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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又美又凶(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殊默
怯生生地躲到蒋夫人身后,顾舒窈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阿娘~”
顾舒窈这一声不啻火上浇油。
蒋夫人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楚昭庆就破口大骂起来:“楚昭庆!你也有脸说我家阿宁是毒妇?!你倒是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勾当?!与你大嫂通|奸!你对得起你大哥在天之灵?!你对得起我们家阿宁?!谁不要脸?!谁恶毒?!我看,真正恶毒的是你这个猪狗不如、狼心狗肺的楚昭庆!”
一口气没停地将楚昭庆骂了个狗血淋头,蒋夫人当机立断,下令道:“来人,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我捆起来!”
————
楚夫人是被程沐灵的尖叫和楚昭庆的怒吼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楚夫人不明所以地看向守在自己身旁的丫鬟:“翠竹,外头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听到……灵儿和昭庆的声音?”
楚夫人话音方落,就有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夫人!大事不好了!蒋夫人和二少奶奶,把二少爷和大少奶奶给堵在屋子里了!”
楚夫人刚刚醒,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大啊二啊的,你这乱七八糟的在这说的什么?!”
“哎呀!”那丫鬟是满面的着急,“反正就是……蒋夫人命人把二少爷和大少奶奶给捆了!”
————
待楚夫人赶到案发现场时,蒋家的婆子已经将楚昭庆和程沐灵两个打包一道儿捆在被子里。
一进门,楚夫人就看到了在床上、被一张灰色素面棉被包得像春卷也似的二儿子和大儿媳。
床铺旁边的地上、桌上、椅子上,到处都散落着他二人的衣裳。





女配她又美又凶(快穿) 第7节
葛麻枕头旁边,是一件大红底缎面、绣着鸳鸯戏水图的肚兜——这一抹大红色,在素净的禅房中,显得格外刺眼。
见此情景,是个人不用想也能明白——被捆在被子里的那两个,定然是光溜溜赤|条条的!
楚夫人的脸霎时就青了。
不假思索,楚夫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抬起手来对着程沐灵就是一巴掌狠狠地劈下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打完这巴掌,楚夫人好似还不解恨一般,对着程沐灵的另外一边脸又是一巴掌抽回来:“叫你勾引我们家昭庆!”
楚夫人“啪啪”两巴掌下来,又疾又狠,原本就在默默流泪的程沐灵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下大哭出声,泪如瀑布。
心爱的人被自己的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辱,一旁的楚昭庆煞红了眼睛,抻着脖子吼道:“娘!你不要打灵儿!不是她勾引我的!是我先爱上她的!”
“你——!”
楚夫人简直要被自己这个不明事理的二儿子给气昏过去。
看出楚夫人的偏心,蒋夫人冷笑一声,嘲讽道:“阿青,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楚昭庆,程沐灵一个人也没办法与人通|奸罢?!可是你只打了大儿媳,不打二儿子,这偏袒得太明目张胆了!”
阿青,是楚夫人的闺名。
面对蒋夫人的嘲讽,楚夫人只当做没听见。
转过头来,楚夫人拧着眉头,有商有量地同蒋夫人道:“阿珊,昭庆犯下如此大错,是我这个当娘没教好他,我向你道歉。但是木已成舟,打骂羞辱也是无用,我们还是谈点实际的话题罢——你想我们楚家怎么做?”
“和离。”蒋夫人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道,“这样不知廉耻、背信弃义之徒,不配做阿宁的丈夫!”
“我还不想要这样的毒妇做妻子呢!她也配?!”
楚昭庆抢白道。
“楚昭庆你给我闭嘴!”
楚夫人再一次被二儿子给触怒了。
见楚夫人又是干打雷不下雨,蒋夫人冷笑一声,下令道:“把楚昭庆的嘴给我堵上!”
蒋家人的动作最是麻利,楚夫人还没回过神来,一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就扑了过去,抄起床头程沐灵的肚兜,胡乱卷成一团,直接塞住了楚昭庆的嘴!
站在一旁努力做背景的顾舒窈见此情此景,心里早就喝喝翻天了——蒋家妈妈威武!
见儿子嘴被堵住,楚夫人恼了:“阿珊!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我的儿子我自己会教训,用不着你来!来人,把二少爷给我解开!“
“谁敢!”
蒋夫人一声呵斥,定住那些个原本要上去解救楚昭庆的楚家仆人。
蒋夫人对着蒋家下人使了个眼色,蒋家婆子们会意,马上就有四人快步走到床前,围成人墙,将程沐灵楚昭庆二人同楚家人隔开。
看到蒋夫人如此强势,楚夫人很想生气。但是楚家的确理亏,蒋夫人带来的这些婆子也着实厉害,使得她不得不把这口气先给咽下去。
“阿珊!你什么意思?!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何必这般为难我们!”
楚夫人忍气吞声道。
“我想好好说,是你们楚家人不合作!”蒋夫人冷冷道,“况且,你不肯教你的儿子好好做人,我帮你教一教,你该感谢我才是,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相识三十余载,蒋夫人是什么性格,楚夫人焉能不知?知道自己这会儿触怒她只怕楚昭庆要遭罪,楚夫人只能再一次忍了。
“好。那我们回到正题——你要楚昭庆和蒋攸宁和离,是不是?”
楚夫人道。
“是。”蒋夫人回答道,“除此之外,我还要把楚昭庆打一顿,才能解我心头之怒!”
“阿珊!你莫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楚家欺人太甚?!阿青!到这时候你也别和我装糊涂了——楚昭庆和程沐灵是早就有一腿了罢?!你可好,明明知道此事,不把程沐灵送走便罢,还叫人上我蒋家来提亲!你把我们家阿宁当成什么了?!把她娶进来给楚昭庆和程沐灵这对狗男女增添偷情乐趣?!你还是人吗?!我把你当多年的密友,你这样对我的女儿?!”
蒋夫人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忍不住将身边的茶桌狠狠一拍,震得桌上的茶具“叮铃咣当”地从桌面掉落碎了一地。
蒋夫人这番话,直接将楚夫人心里的龌蹉昭告天下,说得楚夫人哑口无言。
骂完了楚夫人,蒋夫人缓了口气,又道:“罢了,关于你,我就当是我这些年的感情喂了狗,识人不明!这些就不提了,你且给我一句准话——我要暴打楚昭庆一顿,你不许报官,成不成!”
蒋夫人的暴脾气楚夫人是知晓的。
蒋夫人口中的“暴打”,最少最少,楚昭庆也要被打到卧床三月才能好起来!
楚夫人舍不得自己这个二儿子受这样的苦,于是同曾经的闺中密友求请道:“阿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放过昭庆一马,行不行?!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不忍心看他受苦!”
“可我也只有阿宁这么一个女儿!”蒋夫人直接打断了楚夫人的话,“你看不得你儿子受苦,那我就看得了我女儿受委屈?!”
略一停顿,蒋夫人不等楚夫人回应,又迅速地补充了一句:“你不同意我们蒋家打楚昭庆,也成!我这就提上你家这一对奸|夫淫|妇见官去!反正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都不觉得丢人,我也没必要给你们楚家遮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舒窈:卧槽!蒋夫人!您是我的偶像!!
第10章 楚府的二少奶奶【十】
听到蒋夫人说要报官,楚夫人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脑袋一歪,直瞪瞪地就往左边倒去。
幸好楚家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见母亲昏倒,楚昭庆急得目眦欲裂,可是嘴巴被塞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依依呜呜”的愤怒的声音。
没有被塞住嘴的程沐灵这回儿开口了:“蒋夫人,我婆婆她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您不要这样刺激她,好不好?!”
没想到程沐灵会替楚夫人求情,蒋夫人略有些讶异地看向她,道:“她对你这般苛刻,你还要替她说话?”
“若是没有婆婆,灵儿早就不知丧命何处了。况且,平日她对我是极好的,只是今日气极了……”
“我不想听你们婆媳俩这些腻腻歪歪的是非对错,那是你们的事情。”蒋夫人冷漠地打断了程沐灵这一番圣母发言,然后命令下人道,“张妈,去给楚夫人掐一下人中,看她能不能醒。她要是不能醒,我们就只能去衙门寻楚大人来这香积寺里说道说道了。”
一听蒋夫人说要请自己的丈夫过来,原本躺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模样的楚夫人登时睁开了眼睛,急道:“此事不必惊动我们家老爷!你同我商议便是了!”
——若是此时让老爷知道了,只怕楚昭庆就不仅仅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蒋夫人冷笑一声,不去揭穿楚夫人装晕的事实,直奔主题:“那好,这两个里面你选一个:一、我报官,名头是楚昭庆和程沐灵通|奸;二、我打楚昭庆一顿出气。阿青,你选罢。”
楚夫人被丫鬟们扶着站起身来,微微颤颤地在椅子上坐下,再度争取道:“阿珊,报官你们能有什么好处?报官……丢的不也是阿宁的脸面吗?!”
“我们阿宁是受害人,有什么丢脸的?!养出来这样的儿子和媳妇,丢脸的是你们楚家!”蒋夫人冷冷地道出现实,然后话锋一转,道,“看来在阿青的眼中,楚家的脸面比楚昭庆的命重要多了!那我明白了……”
“等等!我还没想好呢!”楚夫人飞快地打断了蒋夫人,“你……你且容我再想想。”
“好。”蒋夫人十分善良地应了楚夫人要求,“但是,阿青你也别想太久,我的耐心有限。”
听到好友这句话,楚夫人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大约是担心蒋夫人再节外生枝,楚夫人只思考了两分钟,便做出了选择。
她选择让蒋夫人打楚昭庆一顿出气。
楚夫人做出这样的选择,蒋夫人一点儿也不意外。蒋夫人一声令下,蒋家的婆子们便手脚麻利地将赤|身裸|体的楚昭庆从被子春卷里面剥了出来,另外又捆了一份。
在婆子们动手时,楚昭庆是有挣扎的。
但无奈她们人多势众,又都是练家子,楚昭庆打不过,直接被五花大绑丢到了蒋夫人跟前。
就跟扔一头烫了毛的死猪那样的扔。
见儿子身上一丝不|挂,楚夫人自觉老脸罩不住,忙扭过头来哀求自己的好友道:“阿珊!这样太不体面了!你好歹给我们家昭庆披一件袍子罢!”
蒋夫人闻言冷笑:“楚昭庆做出了这样不体面的事情,还想我给他留体面?!阿青,认识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明白?!我秦冷珊最是睚眦必报,此刻你当求我莫要直接打死他才是!还求什么体面?!”
说完,蒋夫人对一旁伺候着的丫鬟伸出手去:“百合,把我的马鞭拿来!”
蒋夫人话音方落,便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等粗活何必母亲来做?让我和三弟来做就是了!”
这声音来得突然,众人不由得齐刷刷往门口看去。
只见两位穿着大红织金飞鱼服的公子一前一后地迈进屋来,器宇轩昂,俱是一脸愠色。
此二人,正是蒋攸宁的二哥蒋友竹和三哥蒋友松。
认出蒋家兄弟二人来,楚夫人面无血色,身子晃了晃,往后一仰,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楚夫人心里明白,若是蒋夫人动手,楚昭庆尚且还捱得住。可若是蒋家这两位少爷动手……
楚昭庆只怕凶多吉少了!
念着楚昭庆的这条性命,楚夫人挣扎着,再次坐起来,哀求蒋夫人道:“阿青……”
蒋夫人知道楚夫人要说什么,微微颔首,嘱咐自己两个儿子道:“你们下手悠着点,别把楚昭庆打死了!”
“儿子悉听遵命!”
蒋友竹和蒋友松异口同声应道。
————
楚昭庆直接被吊在了屋里。
楚夫人不忍心看儿子受苦,逃一样地离开了这间房。
程沐灵被楚夫人遗忘了,无助且害怕地在床上瑟瑟发抖着,眼泪像倾盆大雨一般哗啦啦地直往下流。
看到这一对狗男女如此狼狈,顾舒窈只觉得心中一阵痛快。
可比之原主蒋攸宁上辈子遭遇的结局,他们现在这点惨状又算得了什么?!
如是想着,顾舒窈跪在蒋夫人脚边,拉了拉她的衣袖,泫然欲泣着,假意替楚昭庆求情道:“阿娘……说起来我也并不是十分委屈,你让二哥三哥随便打打便是了,莫要太狠了……”
顾舒窈话音方落,那被吊在梁上的楚昭庆便破口大骂起来:“蒋攸宁!你少假惺惺地来装好人!要不是因为你,我和灵儿又怎么会落入今日这般田地?!你这个毒妇!”
楚昭庆没骂完,就让蒋友竹一巴掌抽到了脸上:“我拿走你嘴里的肚兜,是要问你话,不是让你来骂阿宁的!”
骂完,蒋友竹再次把楚昭庆的嘴给堵上了。
楚昭庆不骂则已,一骂就把蒋夫人给气到了。
蒋夫人当即便指着楚昭庆,怒道:“老二老三!你们别手下留情!给我打死楚昭庆这个王八蛋!”
蒋友竹兄弟俩得令,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声:“是!”
交代完事情,蒋夫人伸手在顾舒窈的脑袋上摸了摸,道:“折腾了一天,我也乏了。阿宁,你陪我回隔壁屋歇息去罢,这儿就交给你二哥和三哥了。”
————
顾舒窈陪着蒋夫人回了隔壁厢房。




女配她又美又凶(快穿) 第8节
蒋家两位公子开始拾楚昭庆。
蒋家人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蒋友松和蒋友竹打楚昭庆,是先礼后兵——蒋友松问话,蒋友竹抽鞭子。
于是乎,在隔壁休息的顾舒窈听完了整个楚昭庆被打的过程。
“楚昭庆!你向我们兄弟三个承诺过要好好对待阿宁,你办到了吗?!你没有!”
“啪——!”
“你向我们保证过,绝对不会让阿宁在楚家受任何一点委屈,你办到了吗?!你没有!”
“啪——!”
“你对我们发誓,说你和你大嫂没有一点暧昧,你向我们说真话了吗?!你没有!”
“啪——!”
“…………”
就这样,在蒋友松的自问自答之中,楚昭庆挨了一鞭又一鞭。
没有任何一下是无辜的。
发觉女儿一直在聚会神地听隔壁楚昭庆挨揍的声音,蒋夫人只当她是在担心,便摸着顾舒窈的小脑袋,安慰她道:“阿宁,你放心,友松和友竹两个有分寸的,不会把楚昭庆打死的。”
听到蒋夫人这么说,顾舒窈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依偎到蒋夫人的怀中,撒娇道:“阿娘,幸好还有你们给我撑腰……”
“傻孩子。”蒋夫人不由得笑了,“我们蒋家的宝贝女儿在外头被人给欺负了,我们不给她撑腰,这还像话吗?!”
“嘻嘻。”
“别傻笑了!拾完楚昭庆,咱们就该议一议你和离的事情了……”
第11章 楚府的二少奶奶【完】
蒋家两兄弟拾楚昭庆,拾了快一个小时才完。
打断了两根鞭子。打得楚昭庆血肉模糊。
惩罚结束后,楚昭庆和程沐灵两个是被抬着出香积寺的。一个是被打昏的,而另外一个,是哭昏的。
看到小儿子这副惨状,楚夫人心如刀割,却还是要和蒋夫人讲条件:“阿珊,昭庆被你打成了这幅模样,你该解恨了罢?!过去的一切,我们就翻篇了罢!昭庆知道错了,他以后会对阿宁好的!和离之事,我们就算了罢!”
一听楚夫人这话,蒋夫人不由得笑了:“阿青你是怎么回事?!我们蒋家把楚昭庆打成这样,你还能心平气和地求我不要让他们和离?!我不会答应你的!阿宁是不可能留在你们楚家的!而我们两个之间的情谊,就到此为止罢!”
说完,蒋夫人甩下楚夫人,带着顾舒窈回蒋家去了。
当天夜里,蒋家就派了人,将蒋攸宁带到蒋家去的嫁妆尽数拉了回来,并留下了一纸和离书。
最后才得到消息的楚昭庆的亲爹、杭州府的通判楚大人真真是要被自己的妻儿给气死!
现如今蒋家如日中天,这么好的一门亲戚,楚大人哪里舍得丢!
楚大人连夜便赶到蒋府上去,在给楚昭庆求情的同时,并对着蒋夫人拍胸膛保证——一定会将大儿媳程沐灵送到楚家乡下的别院去!绝对不会再让她和楚昭庆有任何交集!
蒋夫人闻言只是冷笑:“楚大人,现如今我们家阿宁只不过是没了爹就让你们给欺负成这个样子,要是和程沐灵一样,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了,岂不是要被你们楚家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这程沐灵就是我们家阿宁的前车之鉴!我怎么还敢把她送回去?!您要是知趣些,就签了那纸和离书,我们蒋家和你们楚家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蒋攸宁的父亲在她十岁的时候便过世了,是以蒋夫人才会这样同楚大人说。
楚大人被蒋夫人这番话说得老脸苍白,再也没脸给楚昭庆说情了,灰溜溜地走了。
次日,楚家送回了那一纸和离书。签字的,是楚大人。
顾舒窈,自由了!
虽说蒋家和楚家的恩怨已经了结,但是这一天在香积寺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还是在杭州城传开了,传得沸沸扬扬的。
但是蒋楚两家人口风都很紧,那日蒋夫人又命人将香积寺后院围得跟铁桶一样,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百姓们不知就里,知道的消息就只有一个——蒋家的大小姐和楚家的二少爷,“和离”了。
这个和离为什么要括起来?
因为这是蒋家单方面宣布的和离,准确地说起来……这应该是蒋家把楚昭庆给休了!
啧啧,这蒋家也太刚了罢?!有这么强势的娘家,只怕蒋小姐想再嫁,难咯!
对于杭州吃瓜群众们得出的这个结论,顾舒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是单身不快乐吗?!是和家人在一起不幸福吗?!
她为什么要再嫁?!
可是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半年后,因为蒋家三兄弟都入京为官了,蒋夫人便带着女儿一道儿进京了。
换了个全新的环境,换了个没人知道自己过去的地方,顾舒窈的小日子过得真真是如鱼得水。
如果蒋夫人能不催婚,那这生活可就太美妙了!
每次被蒋夫人催急了,顾舒窈就借口去庙里烧香祈福,躲避。
这一日,再次面对母亲的催婚,顾舒窈又用了这个借口。
她去了大觉寺。
京城的大觉寺素来以清泉、古树、玉兰而闻名。时值二月,正是玉兰的花期。游人一迈进大觉寺,就能闻到玉兰花那特有的淡雅清香。
烧了香拜了佛,顾舒窈也不着急着去歇息,而是来到庭院中,仰头看那枝头上的玉兰。
玉兰花瓣薄如婵娟,又白如雪团,香气馥郁,令人沉醉。
就在顾舒窈看花看得要呆掉的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都说玉兰美若佳人,可真真见到了佳人,方才知玉兰之逊色。”
顾舒窈闻言一怔,转过身来。
只见一名身着玉色长袍的公子就站在顾舒窈身后三步之外,拱手对她一揖:“蒋姑娘,好久不见。”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杭州香积寺同顾舒窈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个陌生男子,杨岩。
————
听到杨岩叫出自己的姓氏,顾舒窈眼神微动,但还是先婷婷袅袅地还了他一礼,才道:“你调查了我。”
杨岩闻言一哂,道:“想来蒋姑娘也调查了我。”
顾舒窈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杨岩的这个猜测。
顾舒窈今日穿的是鹅黄色的连枝花叶纹样镶边披风并月白色的绸面细褶裙,温柔而和润的颜色,反倒衬得她的美貌充满了攻击性。
可这一笑,使得她整个人灵动起来,反倒让人忽视了她的美貌。
杨岩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若是半年前,看到这样的顾舒窈,杨岩定是要挪开眼去的。但是今日不同往日,男未婚女未嫁,他又如何不能看她?
便目不转睛地看着。
杨岩的注视让顾舒窈有些局促,忍不住轻轻地唤了他一声:“杨公子?”
杨岩仍是看着顾舒窈,突而开口道:“蒋姑娘多次去香积寺,便是为了那日同楚家人撕破脸做筹谋罢?”
旧事冷不丁被人提起,顾舒窈怔了怔,还是诚实地回答了杨岩:“是。”
杨岩徐徐地笑了。
这笑,如春风拂过顾舒窈宁静的心湖,荡起层层波澜。
顾舒窈不知道杨岩的来意,忍不住又唤了他一声:“杨公子……?”
顾舒窈话音方落,杨岩身形一动,走到了她跟前。
两人突然靠得这么近,顾舒窈刚想避开,耳边就传来了杨岩的低语:“蒋姑娘,我喜欢你,你可愿意嫁我?”
这表白来得太过突然,顾舒窈一时间呆住了。
但是,两分钟后,她回魂了。
抬头,顾舒窈瞥向杨岩,眼中满是戏谑:“我这么凶,你不怕?”
杨岩反问:“我为何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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