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作者:咎书
[穿越重生]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作者咎书【完结+番外】文案重生后,知道自己是穿书女,姜淮姻决定不能把这一世白白糟蹋了。害她家破人亡的渣男,玷污过她的齐王,连累她小产的卫氏””仇家太多,姜淮姻不禁眼角发冷。系统安慰道你有美色呢。有何用?后来,她尊享荣华,那些人却先后成为狱中鬼。姜淮姻方觉得,长着张娇嫩gt;/p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1节
书名: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作者:咎书
文案
重生后,知道自己是穿书女,姜淮姻决定不能把这一世白白糟蹋了。
害她家破人亡的渣男,玷污过她的齐王,连累她小产的卫氏……
仇家太多,姜淮姻不禁眼角发冷。
系统安慰道:你有美色呢。
有何用?
后来,她尊享荣华,那些人却先后成为狱中鬼。
姜淮姻方觉得,长着张娇嫩的脸委实挺好用的。
微博:咎书大可爱,公主号:jiushu2333
内容标签:重生 系统 穿书 爽文
主角:姜淮姻,萧霖 ┃ 配角:谢晋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等 ┃ 其它:重生,甜宠,宫廷
作品简评:
姜淮姻本是出身显贵的太傅之女。谁知在她十六岁那年,父亲却因为一场皇权的斗争惨死,她也被未婚夫出卖,被他囚禁在府上,最终受尽屈辱而亡。重生后,得上天眷顾,她多了一个系统帮忙。害她家破人亡的渣男,连累她小产的卫氏,玷污过她的齐王,这些曾害过她的仇家,她也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文章以穿书重生为题材,开篇时通过女主重生前的凄惨,慢慢引人入胜。文笔通实自然,情节环环相扣,充满古色古香。男女主的感情也随着女主的复仇路线逐渐深入,情感细腻动人,是一篇值得一看的爽文。
第1章 .重生
姜淮姻死了。
她死的前一天,小院里北斗高悬,明星荧荧,秋月正玲珑。
小院外,侯府上下处处张贴着大红喜字,倒不是谁成亲,而是今天,恰好撞上了侯府小少爷的周岁宴。
这位小少爷乃侯府的正室夫人所生。
谢侯与夫人成亲六年,方才有这么一位嫡长子,因此整个府上不嫌事大地吹吹打打了三四天,生怕谁不知道一样。
前院这么大的动静,姜淮姻所在的小院再偏僻,也多少听到了些响声。她慵懒躺在榻上,脸上未施粉黛,仍然精致极了。
她眸光发冷,盯着屋顶的雕梁玉柱,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蓦地有些凉。
姜淮姻去年才小产过,如今正室又有了孩子,是谁都会不好受。
身旁的王嬷嬷还怕她过得太如意,嫌不够似的火上浇油道:“盼了这么久,才得来一个小少爷,想必今日侯爷和夫人都高兴坏了。”
姜淮姻偏过头,由于今日不想出门,所以她没有绾发,一头秀丽的青丝顺着她白嫩的脸颊半垂下来。
姜淮姻知道谢府上下的人都瞧不起她,也懒得去做面子工程,冷冷弯起嘴角:“你要想去前院伺候,趁早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猛地被姜淮姻训斥,王嬷嬷还心虚了下子,过会儿才又重新直起腰板——这人不过是侯爷圈在府里的一个禁|脔,谁比谁高贵不成?
王嬷嬷讥讽道:“这便去了,我奉命给你送饭。”她将青铜做的饭碗放在桌上。
姜淮姻根本懒得看一眼,她微微弯着身子,如一只高冷的小猫咪般缩在榻上,开始慢吞吞地打盹。
没有人较量,王嬷嬷也嫌无聊,临走前鄙夷地看了姜淮姻一眼,便扭着老腰告辞了。
王嬷嬷一走,原本打着盹的姜淮姻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一扫疲惫,瞧着还有些精神奕奕。
姜淮姻恹恹翻了个身,露出腰间朦胧的曲线来。
她曾经起过自杀的念头,所以谢晋之让人将她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换成了青铜的,反正摔不烂,更不用说那些别的利器。
姜淮姻拿起桌上的青铜饭碗,将里面的饭菜全都利落地洒到了地上。
前院的鞭炮声仍旧不绝于耳,听着可真让人恶心。
凭什么那群畜生们还能有后代?
姜淮姻垂下眼,她牵起一丝薄凉的笑,喉头轻咽了咽。
百无赖聊,她索性将身边的狼牙饰品放在手心中把玩。
这饰品呈月白色,小小的一颗,并不多么珍贵。只是小时候,她爹曾拿此物送过她,不知道谢晋之从哪寻来了一个模样差不离的。
姜淮姻抚摸着狼牙前段的尖尖角,以拇指食指相互捻着,放在眼前查看。
小东西还有些利齿在,不知道吞下去会是什么滋味,能死吗?
姜淮姻发愣地想。
王嬷嬷前来报丧的时候,谢晋之正好在与朝中的权贵们进行攀谈。
他如今得了个封妻荫子的爵位,又是皇上跟前的宠臣,早已摆脱了早年的庶子形象,谁见面敢不给他几分好脸色。
除了那个女人。
见到王嬷嬷,谢晋之便知道是后院出事了,他面上不显,心里却起了几分波澜——出事了,才能证明淮姻心里还有他。
大喜的日子,若不是逼不得已,王嬷嬷真不想前来找死。可是后院出了那等事,总要知会侯爷一声吧,否则她的小命一样不保!
听到王嬷嬷的话,谢晋之险些没站住,他眼前发黑,直接一脚踩到了离他最近的同袍的朝服上。
他哑着嗓子问:“几时的事?”
“已经……已经没气了,老奴还没请御医来。”王嬷嬷结结巴巴地道。
谢晋之瞳孔微缩:“给我去请,拿我的帖子请最好的御医过府!”
王嬷嬷大惊,连连道:“诶,是是,老奴这就去。”
谢晋之的正室夫人卫氏上前来,眼里带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极淡,她道一句:“侯爷这是怎么了,骏哥儿的大日子,没事请什么御医。”
猜到了是姜淮姻那边出问题,到底顾念着夫妻情分,卫氏也不想在这些权贵和诰命面前闹个没脸。
谁知一片好心却喂了狗,谢晋之双目赤红,冷冷瞧着她:“你闭嘴。”
“侯爷息怒。”有人看不下去出来打圆场,还有更多的人,没明白怎么刚才还好端端地,忽然就变了。
谢晋之此时头脑一片空白,他想起了很多不该想的事情。
脑子里如同走马观花般,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往事一下子全被激发了出来。
他想起了姜淮姻细软腰带上温柔的绿丝绦;想起了从前他在姜府,她隐在帘子后面,似一张红了脸的少女,含羞带怯地笑;更想起了她被他锢在房里时,那些温香软玉的日日夜夜。
可她去了,她怎么能去呢?
一种死一样的沉寂哀伤,逐渐在谢晋之胸口蔓延开。
他以为他不会痛的。
谢晋之待立良久,直到他黑色的玉金鞋面上,“吧嗒”掉下一滴冰凉的泪。
见到他这样,连原本愤怒的卫氏都惊了:“侯爷。”
谢晋之闭起眼,他微微张开嘴,缓慢地重复道:“她走了,她一定恨我……”
一众宾客都没明白是谁走了,值得谢候如此一往情深。
只有一个人,他穿着亮黄色的朝服,朝服上描金秀凤,好不尊贵,听到谢晋之说“她走了”,他微一抬眼,身形忍不住一颤,目光如悬在刃上的刀尖,他死死地盯着谢晋之的方向。
第2章 .萧霖
三月暮春,空气里都透着朝气蓬勃。
清晨的第一抹光亮透过窗缝儿,横空打破了拂晓,徐徐照射在睡在大塌的女人身上。
女人穿着一身翠绿小衫,洁白稀碎的裙摆上略有些星星的泥点子。
她皮肤很白,小脸蛋儿像是刚压出来的水豆腐,白嫩又细腻。
冷不丁地,女孩儿忽然皱着眉头,全身瑟缩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一双杏眼,倏地从榻上惊坐起,眸光清亮。
这是一间灰扑扑的屋子,摆设十分朴素简单。
不是她在谢府住的小院,也不是曾经的姜府。
“你醒了?”她听到有人在讲话。
姜淮姻吓了一跳,她的视野范围内空无一人。
“不用乱看,我在你脖子上挂着。”那道声音继续说。
姜淮姻微微低下头,她的脖子上挂着一颗由绳子串起来的狼牙。奇怪,这东西不是在流放途中遗失了吗。
难道是这家伙在作怪?
“何为作怪?”狼牙不满,“我乃本书的隐藏系统,你莫要低看。”
因为惊讶,姜淮姻讲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睁圆一双明亮的杏眼,不解地问:“什么书,系统又是什么?”
狼牙道:“此书叫《竞折腰》,你算是其中的女主。”
见姜淮姻仍旧疑惑,狼牙再次开口道:“听说过《肉|蒲|团》吗?”
姜淮姻:“……”
“就和《肉|蒲|团》差不多的类型吧。”狼牙一气呵成道。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2节
姜淮姻虽没看过《肉|蒲|团》,但也知道那是出了名的禁/书,她咬牙切齿:“这等好事,可真看得起我。”
狼牙高深莫测地说:“也不一定,如果没有我,确实不算好事,有了我就不一样了。”
姜淮姻想起它刚才提过的词语,皱着眉头问:“系统是何意?”
“就是能帮助你的东西,可以提供剧透、金手指等会员服务。”狼牙骄傲道,“不是谁都有这待遇,你是因为上一世得到了隐藏角色的好感度,所以才拥有一颗狼牙,这相当于让你多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重生……”姜淮姻听到重点,不由愣住。
狼牙吐词清晰,咬字浑圆,“如今是开皇十年的四月,你十六岁。”
姜淮姻微怔,她居然回到了十六岁。
碧玉年华,原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却成了姜淮姻岁月里永远无法忘怀的一段噩梦。
在这一年,太子因巫蛊一案被废,齐王趁机得势。
姜淮姻的爹姜知行身为太子太傅,也因督导不利获罪,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没想到太子被废不久,御史台却拿出了一本姜知行作的诗集,说他心念故国,早有反意。
皇上本就因太子一事对父亲多有怨怼,诗集一出,更是两罪并罚,赫赫有名的姜府便在谈笑间成了一抔黄土。
爹被斩首,她和娘还有年幼的弟弟也被判流放岭南。
有狼牙这样一提醒,姜淮姻混沌的大脑渐渐清楚了些。
对这间屋子的印象也更深了。
当时流放队伍刚过邯郸,谢晋之便带人追了来,他口口声声说“皇上免了她流放之苦,允她在谢府为婢”。
言犹在耳,他说话的样子姜淮姻至今记得。
谢晋之当时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地笑。他觉得她能在谢府伺候他是喜事,是她莫大的恩惠。
多自信的男人啊。
天知道她多想杀了他。
别人不明白,姜淮姻却是明白的。
她爹的诗集从不外传,御史台如何能拿得出?
还不是这位自称敬慕她爹的风雅之人干得好事。
狼牙见她呆愣着回忆往事,朗声说:“宿主,我得提醒你,谢晋之已经动身,正四处找你。若是不想再做他的人,务必早做打算。”
“他的人”三个字成功让姜淮姻打了一个激灵。
她的上辈子,便是在谢晋之的阴影下面目全非。
这辈子还要吗?
“你能让我再早几年重生吗?到去年这时候,我爹没死时可以吗?”姜淮姻咬着唇问。
狼牙:“你这个要求太高了,我没法做主。”
“那你有什么别的用吗?”姜淮姻轻声道。
见她话里有小瞧自己的意思,狼牙愤愤:“拜托,我用处可多了。要不是我,你上一世还有的熬,还记得你怎么死的?”
被它一提,姜淮姻很快想起,她是在没人瞧见的时候冒险吞下狼牙,谁知狼牙进了喉咙管,竟真的不上不下,一命呜呼了。
狼牙见她记得,不禁鸣鸣得意道:“对,是因为我,你才能早点超生,不然后面的剧情你更受不了。”
“后面的剧情是什么?”姜淮姻微眯起杏眼,冷下声问。
“嗯……你真的想知道?”毕竟有点少儿不宜,狼牙不太好意思说。
事关未来和生死,姜淮姻果断道:“想。”
既然如此,狼牙也不扭捏了,滔滔不绝道:“你死的时候是庆元十年,在此一年后,新皇会将你强取豪夺过来。”
“之后到庆元十二年,天下哀鸿遍野,谢晋之趁势起兵,推翻帝位,又将你圈在宫里。最后到庆元十五年,靖国公父子不满谢氏,反上京城,你于是做了靖国公四公子的宠妃。”
犹如无枝可依的蒲草,可真是一生的玩物命啊。
姜淮姻忍不住抓紧了被角,她放下身段求证道:“你是来帮我的,对吗?”
狼牙看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忍不住地拿乔:“嗯哼,如果你需要我,我自然会帮你。”
“我不想做玩物,”姜淮姻声音朗朗,娇媚的脸上不自觉荡出了一处小酒窝,她声音坚定地说,“我想报仇,谢晋之和齐王害我爹枉死,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错,有追求。”狼牙表扬道,“不过,据精确计算,谢晋之距离此处只有十公里路,一个时辰内必定会到,我劝你还是先保住自身再想以后的报仇。”
姜淮姻环视一眼四周,她记得,那天她被谢晋之带走后,趁夜从他身边逃脱,却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路上,是一位婆婆救了她。
现在,应该是在这位婆婆的家里。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姜淮姻不得不开始给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她找婆婆借了一件农家女的衣服,将原先穿的那套放进灶里烧掉。等灰飘了出来,才接着抹点炉灰到脸上。
之前在谢府无事,她也想过逃跑,对易容之术颇有心得。
姜淮姻将自己一张白净的小脸变成了小麦色,又做了几颗小的假痣黏在左眼附近。
上辈子受尽屈辱折磨,最后活得如同娼|妇一样,和这张脸怎么离得开关系。
姜淮姻抬头看眼天色,屋外苍穹寂寥,日头愈亮。
狼牙没有说假话,她上一世确实是在这里被谢晋之带了回去,时间紧迫,不能再继续耽搁。
她换了双鞋,对这位救了她的婆婆再三答谢。
婆婆家就在村口,往前走是一大片林子。姜淮姻顾不得林子里有什么,只知道她得往前跑,这一世过得再坏,也不会比死前的上一生更坏了。
晌午,天色正亮。
姜淮姻才走半个时辰,李婆婆家的门便被敲响。
婆婆驼着背去开门,门外闯进来了一队配着刀的男人。
为首的倒是没拿刀,他模样斯文秀气,像个读书人。只是离近了,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气势凌人的威严劲。
肤白俊俏的领头人先在屋里环视一圈,见除了婆婆再没别人,他以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开口。
一个佩刀男子笑了笑,眼神锋利地直视向婆婆:“听村里人说,您今早救了位姑娘,那位姑娘呢?”
婆婆想到姜淮姻临走前说“她是被强盗抢去的”,咬紧牙关摇了摇头:“今早走了,去哪儿没和老婆子说。”
“我们不是坏人。”再开口的是谢晋之,他做事极为文雅,不像其他人凶相毕露。
见婆婆将信将疑,谢晋之声音放得更低了,他脸上挽起一个笑:“那是我府中的奴婢,我找她回去并没有恶意。听说这带劫匪流窜,她又是一个女子,若是被掳上山,让我怎么放心地下。”
他嗓音淳厚,话里的担心不似作伪。
谢晋之此人惯会装,当年一番甜言蜜语连当代大儒都能被唬住,何况是个乡野村妇。
婆婆不敌,果然轻易就露了口风:“可是丫头说,她是从强盗手里逃出来的。”
谢晋之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仅暴露了一瞬,他很快调整过来,浅笑吟吟:“前几天她确实被强盗掳去,我这便是在找她。婆婆既然救了她,何不告诉我去处,免得她又遭难。”
婆婆见他衣冠华贵,脚下的黑皮靴子也整洁,真不像强盗,便带他出去指了指门口的小树林:“丫头往里面跑了。”
谢晋之使个眼色,手下几个人即刻往丛林里探去,他留了一腚银子给婆婆,说话时温和有礼:“多谢。”
其实姜淮姻并没往林子里跑多深,她在逃亡中碰到一个大难题。
此刻,她面前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倒在地上,衣袍上带了沙,他抚着胸口,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姜淮姻有心想听一听,可他声音实在不大,几次她偏着头,青丝都接触到了他的额发,也没能听清。
姜淮姻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委实是眼前的人太特别。
他是当今皇上的胞弟,大梁朝唯一的一位一字并肩王,。
此人,年少成名,几乎一生戎马。
当今皇上打天下的时候,便是和齐王在跟前随侍最多。如今的大梁江山,有一半是在战场拼杀出来的。
所以大梁甫一建朝,他便被立为一字并肩王,风头一时无两。
姜淮姻上辈子没有和打过交道,但是她爹与有交情,何况以这誉满天下的名头,大梁不认识并肩王的人,还真寥寥无几。
狼牙见姜淮姻怔楞着发呆,开口道:“宿主,你在打的主意吗?”
姜淮姻点头:“这世上,有胆子打击齐王和谢晋之的人,除了今上,也就只有这位王爷了。”
“若是嫁人,会是个好选择,可是想依附他复仇,难度却大了点。”狼牙主动劝道,“原书里,皇上多次想为指婚,均被婉拒,他不是轻易受诱|惑的人。”
“有什么难?”姜淮姻不以为然,她语气低柔,“我曾听爹提过并肩王,他是个铁血铮铮的男儿,若知道是我救了他,至少不会薄待我。”
姜淮姻秉着呼吸,一手将额上的碎发别在耳后。她自然地抓住的手,利落撕下他衣袍的一角,先帮他胸口上的伤止住血。
爹会一点医术,所以她也会一点。
狼牙道:“那你救人的方法也不对,应该直接用人工呼吸啊。”
“什么呼吸?”姜淮姻美目张扬,愣愣地问。
“人工呼吸,你让他的头往后仰,然后捏住他的鼻孔,以嘴对嘴的方式往他口里渡气,比你这土法子快多了。”狼牙说。
姜淮姻听得脸红心跳,她羞恼道:“你才是土法子,他胸口渗血,明显受的是外伤。”
狼牙:“略略略。”
见狼牙这样捣乱,姜淮姻不再理它,专心地看起的伤势。
已经没再持续喃喃,被她握住的手还奇怪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发觉握着的东西这么柔软,他在刹那间睁开了眼。
两人交握的手还没分开。
常年南征北战,一双眼极具掠夺性,多年的出征经历更使他的目光如狼似虎。
被他这样盯着打量,纵使已通人事,姜淮姻的胸口也在砰砰直跳。
她很轻地抽了抽手,眉间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却仍然松了。
“你还好吗?”姜淮姻的眼里荡出一片妩媚的涟漪,她轻颤着问。
女孩儿似乎在怕他,下巴将抬不抬,正好和雪白的颈项连成一条连贯的曲线。
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瞧。
她的脸蛋不白,越发显得眉下那双眼睛明湛湛的。如果不是眼周有圈雀斑,一定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3节
见他在看她,她浓密的长睫毛晃得更厉害了。
瞧出了些端倪,更是一刻不可放过,他定定地盯着她瞧。
直到女孩儿拉着他的衣袖,再次问声“他好不好”。
女孩儿的触碰太轻,只拉了他一瞬便将手收回自己袖子里。可何等眼尖之人,极快地看见了她手上的鞭痕。
鞭痕?
联想到某些事情,的呼吸一瞬加重,他勉力忍住,抿了一下唇:“是你救了我?”
“你晕倒了,我只是帮你止血,还没来得及找大夫。”姜淮姻的声音娇娇柔柔地。
道:“昏迷时,我主动抓住了你的手。”
他这话像是疑问,又像是一句肯定。
姜淮姻要的就是他这样问,巴掌大的脸上出现一团不显的红晕,轻轻“嗯”一声。
“你叫什么?”有意问。
姜淮姻笑笑:“姜满满。”
满满是她的乳名,听说是祖母给起的,祖母读书不多,只觉得“满满”是好兆头。
长大后爹觉得“满满”二字作为女儿闺名不雅,便没再用了,连谢晋之都不知道她曾有这么个名字。
笑了,冷硬的脸上像是出现一条裂缝,正好够阳光渗透进来。
“满满,好名字。”说,“扶我起来,既救了我,自有答谢。”
在军中待得多,女人见得少,没读书人那么讲究男女之嫌,姜淮姻也乐意如此,伸出一只手搀住他的胳膊。
他身子如钢似铁,刚才帮他止血时姜淮姻便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