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咎书
只是没想到他的胳膊也如身子那么硬,她像是在扶着一个石壁。
“我救你不是为了谢……”姜淮姻的话才说到一半,便生生终止了。
两人都听到树林那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地,每一下都重重踏在姜淮姻心上。
是谢晋之,谢晋之来了,他要抓她回去。
前世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已经在她心里刻下了烙印,即使拼命地想要忘记,姜淮姻还是没忍住地在微微发抖。
她闭上眼,更用力地搀扶着的手臂。
眯紧了一双深邃的眼,他不动声色握紧腰间的剑,将一旁的女人护在身后。
第3章 .初见
姜淮姻是养在深闺中的娇娇女,近来又受了流放之苦,身子也没原来好。谢晋之相信她跑不远,几乎是胸有成竹地在追。
果然手下人很快发现了破绽,比如泥土中的鞋印,道路上明显被人踩踏过的稻草。
这使谢晋之更加肆无忌惮。他打马而上,已经想好了姜淮姻被追回来后他该如何待她。
他心里知道,他是喜欢这个女孩儿的。无论是她的脸、她的身子还是她的性情,都很得他的意。
如果她爹不是太子太傅,如果他不是必须要依仗齐王才能出头,谢晋之相信自己会娶她做正妻,恩爱一世。
可惜啊,谢晋之有点感慨。
所幸结果并未出错,他还是会得到她。虽然做不了正妻,但她可以做自己的宠妾。
说是府上为婢,他当然不会让她做苦力活,只会日夜疼爱她,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不让淮姻在府上受任何欺负。
只有他能欺负她。
谢晋之不后悔告倒了姜家,更不后悔站在齐王身后。他唯一觉得有点棘手的就是,齐王似乎也对淮姻有那方面的兴趣。
男人大多重色。
他在犹豫,抓回淮姻后,若是齐王对他开口,到底要不要一同共享女人。
谢晋之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思骑马到了萧霖眼前。
萧霖没穿打仗时身为主帅的铠甲,一身紫袍,身上的衣裳是只有当朝亲王才能穿的。
亲王,邯郸附近的亲王!
谢晋之第一眼瞧见了他手上的佩剑,再一看他冷峻的脸,立刻想到了在此处平匪的并肩王,飞身下马:“下官拜见王爷。”
萧霖不认识谢晋之,他离京的时候,谢晋之还山水不显。
“何人。”他沉声问。
当着一众属下的面,谢晋之有些尴尬。
然到了萧霖这个地位,本就没必要特地讨好谁。谢晋之微笑,语气多了分不卑不亢:“下官在礼部当差,刚被圣上点为右侍郎。”
礼部新上任的右侍郎,他这样说,萧霖便知道了。
因为牵扯到了些许龌龊事,他脸色更冷:“礼部右侍郎,怎有闲情逸致来这荒山野岭。”
谢晋之听说过萧霖与姜家有交情,怕并肩王多管闲事,他不好明说,只说是“有差事”。
萧霖果然不再问,大手一挥,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萧霖从谢晋之眼前走过,谢晋之这才注意到,并肩王身边还跟着一个农家女。
察觉到谢晋之在看她,姜淮姻几乎是死死挽着萧霖的胳膊。
对她而言,这坚硬的身体好像一根救命麻绳,唯一能救她出深渊的麻绳。
萧霖先扶她上了马,而后自己才翻身上来。
一男一女共乘一匹,姿势难免亲密。
姜淮姻的心跳个不停,萧霖几乎是以半抱的姿势拥着她,他衣袍宽大,像一座山,彻底阻断了谢晋之投过来的视线。
见不到女人的脸,谢晋之索性不看了。
他本来也是奇怪,听闻这位爷不近女色,怎么传闻甚虚。
他见萧霖身上染了血,识时务地也上了马,说得很认真:“王爷有伤,请允许下官护送您回军营。”
谢晋之带了二三十个人出来,自以为面对劫匪这批人手是够的。熟不知他的人马在萧霖眼里和弱鸡没什么区别。
“随你。”萧霖说。
他拉着缰绳,轻声一喝,骏马率先绝尘而去。
碰上并肩王的机会千载难逢,谢晋之不可能错过。满朝都知道皇上对并肩王出奇信任,齐王若想站稳脚跟,非得到他的支持不可。
但同时,谢晋之也不愿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
他吩咐几个心腹留下,继续搜寻姜淮姻的踪迹,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迅速追了上去。
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灌木,萧霖的马在小道上一颠一颠地,跑得急促。
活了两世,这还是姜淮姻第一次骑马。
她从前是大家闺秀,父亲乃孔门门生,自然不会喜欢女儿家舞刀弄棒。再后来,她被谢晋之当玩物一样养着,睁眼闭眼都是他,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谢府的大门,更遑论骑马。
坦白讲,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在大地上肆意飞骋,仿佛能摆脱所有束缚的滋味儿。
如果不是身后拥着她的男人气势太强大,姜淮姻觉得自己还能更加愉快一点。
她虽不是闺阁女子,但现如今也有些吃不准萧霖是如何想的。
本以为日久总能生情,没想到,还不等她使出浑身解数。
萧霖便先带她上了马,而且看样子,是打算带她回军营。
并肩王这么容易中招吗?
姜淮姻攥紧小手,曾颠沛流离过的心还在害怕。
这时,萧霖忽然开了口,他在战场指挥惯了,几乎不会放柔声音说话,放小音调便是他最大的限度:“只有一匹马,我并无冒犯之意,得罪了。”
他像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两人共乘这么久,现在才知道说得罪。
姜淮姻情不自禁想笑,可她不能笑。
她故作忐忑地问:“你……你是王爷吗?”
“嗯。”萧霖说,“并肩王。”
“一定很厉害吧。”姜淮姻眨着大眼睛回头看他。
在那张娇丽的脸上,她的酒窝若隐若现,她眼里全是崇拜:“我听人说过一字并肩王,少年成名,能征善战,是大梁独一无二的第一勇士。”
再高傲的男人也喜欢听夸赞的话。
萧霖果然笑了,他长得很英俊,眉眼极为齐整,只是经久带兵显得他太过威严。抛开身上的血腥气不看,他其实只是个普通男人,普通的俊男人。
“保家卫国,是男儿的责任。”萧霖开口,语气平常地像在和人闲暇聊天。
姜淮姻笑,继续道了句:“王爷真厉害。”
说完,她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居然救了个这么伟大的男人。”
她声音细细柔柔,混在一片风声和黄沙里,更显得如同黄莺出世,清脆婉转。
萧霖不由沉下眼,他两手把持缰绳,不露声色地悄然搂紧了她。
一路策马奔驰。
待回到军营,已经有萧霖的副将听到消息出来迎接。
这位副将叫沈策,跟了萧霖将近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抱一个女人下马。
老天爷,那可是真的抱。
沈策有时也会和王爷切磋,自然知道他力气多大,从来只见他杀人,还没见过他抱人。
沈策晕乎乎地上前,连要行礼都忘了:“大帅,这是……”
刚开了个口,话却被打断。
萧霖挥手招来一个亲兵:“带满满姑娘去我帐里。”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4节
亲兵忙领路带着姜淮姻往前走。
沈策识趣地不再问,王爷开口就是“带去我账里”,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他只是没想到,出营帐前,王爷还黑着脸,一副恨不得夷平此地的样子,回来却变了。
以前他只觉得王爷脾气臭,没想到王爷还有一条女人的毛病——惯于翻脸。
好在沈策理智尚存,又看向随后进来的谢晋之等人,疑问道:“这些人是?”
“有外差的京官,恰巧碰见。”萧霖言简意赅,明显不愿多介绍。
沈策明白他的脾气,知道这几个人多半不受他待见,但是客套还是要的。
沈策刚准备过去虚迎一下,没想到萧霖接下来说了句更惊破山河的话:“官不大,随便你招待。”
沈策:“……”
刚走过来不巧听个正着的谢晋之:“……”
若不是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位并肩王,谢晋之非得以为是他有意给自己难堪。
萧霖扔下话便走了,他本就是一品亲王,贵戚中的贵戚。知道谢晋之不会见怪,也不敢见怪。
倒是沈策颇会做人,过来打圆场:“王爷的脾气就是这样,大人别见怪。”
谢晋之笑得春风盎然:“怎会见怪。王爷英名满天下,能在这里碰上,这是我的福分。”
沈策松了口气,与谢晋之结伴往账里走。
打听清这位谢大人的姓名和官职后,沈策便明白了谢晋之不受待见的理由。沈策是跟在萧霖身边最久的一位副将,与他既是下属也是兄弟。
自从太子和姜家的事传了过来,王爷的脾气便一直不太好。沈策知道,他是在为姜家,为姜知行惋惜。
有这个前情在,王爷不可能对谢晋之有好感,所以沈策从善如流地替他安排了一张离萧霖非常远的帐子。
谢晋之道谢,沈策这才非常客气地走了。
沈策刚走没多久,谢晋之安排在小树林里的三人便前后脚地回来。
谢晋之见只有他们三人,不见淮姻的影子,不由皱起眉,朗声问:“人呢?”
“属下无能,搜遍了整个林子也不见姑娘,会不会是那位婆婆故意指错,误导公子?”其中一位大着胆子说。
谢晋之眯了眯眼,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阴鸷:“明日你们再带人去搜,不止林子,整个镇上都给我搜一遍。一个半大姑娘,我倒要看她能跑多远。”
“是!”
第4章 .不行
萧霖的帐子里,一应用品都很简洁。
衣架上挂着几件他常穿的衣服。
走近了看,还能看到他那身铁血的军服上,破漏的地方尚未有人缝补。
毕竟是属于陌生男人的东西,姜淮姻没有擅动。
亲兵送她进来后便识相地退了出去。
都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带女人回来,哪怕好奇心已经挠死了好几只猫,碍于萧霖的多年积威,谁也不敢开口问。
姜淮姻自己处在帐里,实在害怕了这安静到可怕的气氛。
她问狼牙,问地直接了当:“牙兄,你说王爷为什么待我这样?”
狼牙更直接:“因为你美啊。”
姜淮姻听闻后,贝齿轻咬着下唇,小小的鹅蛋脸上有几分娇俏:“”
加上雀斑后,也美吗?”
狼牙迟疑一下:“那就只能算一般了。”
她最美的是那双几乎能摄人心魂的眼睛,雀斑却刚好掩盖住了这点。
“既然一般,并肩王怎么会对我……”姜淮姻言犹未尽,狼牙却听懂了。
狼牙说:“也许是因为犹抱琵琶半遮面?”
“管他因为什么,反正宿主你都不吃亏。”狼牙混不赖地说。
姜淮姻却皱着眉,她轻声问:“我想知道,在书的最后,并肩王的结局是什么。”
“永庆十年,他在一场边患之役中战死。”狼牙平静地说。
萧霖能被封为一字并肩王,便是因为他一直被誉为大梁的第一道屏障。他若不死,谢晋之和靖国公岂会谋反地那么容易。
姜淮姻出身于乱世,她五岁时这天下才刚刚平定,血流漂杵的事情幼时也见过不少。
虽然对大梁的朝廷满心不服,但是她幼承家训,姜淮姻并不想再看到百姓流离失所的那一天。
狼牙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朗声说:“宿主若是有本事,往后的一切皆可改变。”
若是有本事,说的可真轻巧!
姜淮姻低头看向自己细白的手,她手心白白软软,手背上虽有被抽打过的鞭痕,但大抵还是青葱水嫩。
“那就得看看并肩王定力强不强了。”姜淮姻笑着说。
“宿主不报仇了吗?”狼牙问。
姜淮姻神色一冷:“当然报。只是不先找个粗大腿抱着,还谈何报仇!”
即使是以色侍人,她也要挑个好的侍,像谢晋之那种粗制滥造的,她可不想让他再次脏了她的身子。
她那样盼着萧霖,萧霖却没有回自己帐里,孤男寡女,共处一账多有不当之处。
他去了沈策那里凑合。
沈策安置完谢晋之,才发现自己中了头彩,百般叫苦不迭:“王爷这是啥意思?”美人都带回来了,还装什么清心寡欲呦。
萧霖用眼风淡淡扫他一眼:“寻个由头,将人给我打发走。本王不想回京的一路上,还有这等人碍眼。”
沈策愣了片刻,很快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谢晋之那一路人。
“谢侍郎毕竟刚得了陛下的青眼,又是齐王看重的。”沈策为难道,“不太好吧。”
萧霖定定地看着沈策,他一双手杀伐决断,一双眼也是万古不化,最冷厉不过。
平常人被这样看着,早被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沈策可不是一般人,他和萧霖是在战场上过了命的交情,几乎兄弟相称。
见帐子里四下无人,沈策上前一步,略微压小了声音说话:“王爷,恕末将说句不该说的。”
“太子是文人,拿过笔的手从没拿过枪。他若上位,总归会亲近文官,齐王却是随您征过天下。如今是因为大梁刚刚建朝,军权还未没落。可是十年,二十年后呢?”
“一字并肩王这个名头本身就已经让您被悬在了刀刃上,再换一位有心重文轻武的君主。王爷,功高则震主。”
“齐王上位,或许还能……”
沈策剩下的话没能说完,萧霖已经抬手抄起沙盘里的红色小旗狠狠向他的方向掷过去。
萧霖的目光像他平日里使惯了的金刚剑,不等出鞘就上下凝着杀意。
不用抬手摸,沈策知道自己侧脸必定染上一层血痕,他闷哼一声,悍然跪下:“王爷。”
“这便是你要说的话?”萧霖一字一句,森然问道。
知道自己犯了忌讳,沈策不敢作声。
萧霖脸色阴沉地像地府阎王:“自己出去领二十军棍,晚上不必回来,给我守夜去。”
沈策低头道:“是!”
到底顾念着情分,萧霖还是手下留情了。
这些年,他因何受今上信任,因何被封为并肩王。萧霖虽是武人,但不是没脑子。他的身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再插手朝政,多半是自寻死路。
只是……想到今天被他软软抱在怀里的丫头,萧霖不禁心口一滞,目光在无意识中飘远。
这夜,沈策果然没回账里,萧霖合衣在他的榻上睡下。姜淮姻左右都要等不到人,却是不敢睡的。
说起来也怪萧霖是个马大哈,知道要避讳男女之事,但忘记了自己身份尊贵。他的床,没有他的吩咐,谁敢乱睡?
姜淮姻缩在板凳上,夜里军营里凉,她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帐子里,萧霖的衣服和被子她都不乱动。
没想到这夜会有土匪来袭。萧霖本是奉旨来豫州平乱的,前阵子这伙山匪的老窝刚被端掉,只剩下百来个四处窜达。
反正都是死,死前若能为大王报仇,山匪们觉得死也值了。
过来送命的这些人,战斗力弱得不值一提,萧霖还没走出军营大门,沈策已经带人将他们收拾地干净。
“这伙人是豫州这边最后一股力量,再休整两天,便能班师回朝了。”沈策身上带着不知谁的血,脸色有些白。
山匪虽说不足为惧,但他下午还领了军棍,身子从上到下正乏得很。
萧霖看他一眼,开口道:“下半夜换博彦守,你去歇着。下不为例。”
最后一句话沈策自然能听懂,他低头:“是。”
营帐里火光四起,姜淮姻也醒了。
她原本也睡得浅,昏一时醒一时地,刚穿好鞋子,想掀开帘帐张头看看,萧霖却先挑开帐子进来。
他身量魁梧,只穿着里衣,正好勾勒出了一大片胸肌的形状。
姜淮姻看得脸红,怯怯叫:“王爷。”
“扰到你了?”萧霖先这样问,忽然见榻上的被子还是叠着的,他皱眉说,“你一夜没睡?”
“王爷没回,我不敢乱动。”姜淮姻双手攥着衣角,像一只害羞的小羔羊。
萧霖叹口气:“我军务繁忙,你不用管我。”
并肩王随和地毫无道理,姜淮姻微微咬唇,放大了胆子抬头看他。
萧霖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更加阴暗冷静,这双瞳孔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男人都要深沉。
她嘴唇微张:“用晚饭的时候,我听将士们说,山匪都除了。王爷说军务繁忙,大概是骗人。”
萧霖眉峰一挑,在思考是哪位不要命的胆子这样肥,敢随口将军事挂在嘴边。
“这是王爷的帐子,哪有晚上休息还有不回来的道理?”姜淮姻用了招以退为进,她轻声说,“王爷若是嫌我碍事,大可打发了去。救您本是随手,不是图什么恩情。”
萧霖和女人打交道地少,不知道天下女子的心思竟然这般敏感,他有些头疼地道:“我不是嫌你。”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5节
“我不懂孔孟之道,但也明白孤男寡女,最容易在文人嘴里惹下是非。”萧霖道,“你安心住下,旁的不用管。”
他是回来拿换的药,本意没想吵她,没想到姜淮姻竟然醒着。
说完话,萧霖越过她拿药,抬手的时候胸口略微渗了些血出来,他忙捂着,不想给她看见。
出账前,萧霖神色缓和地说:“这两天你在榻上睡,有何要的便和卫兵说。”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走了。
给姜淮姻整得一头雾水,百般看不清这位并肩王的心思。
本以为他将自己带回来,是存了什么旖|旎念头,都听说当兵的苦,军营里更是百年见不到一个女人。
姜淮姻还以为他是想开|荤,可他这样光明正大,好似他是一颗白兰玉树,全怪自己把他想歪了。
姜淮姻低头,看了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奇怪道:“不会是吧?”
她问狼牙,狼牙为难道:“这事儿,书上还真没写,应该不会。”
“不过我可提前提醒过你,萧霖终生未娶。”狼牙说,“也许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没影的事情,姜淮姻告诫自己不能轻信,还是得把宝压在萧霖身上。
“明天再看看。”她想了想说。
这一夜,多的是人一宿无梦。
翌日天亮,日头还没完全爬上山坡,萧霖便早起披着战袍练兵。他的战袍还放在自己账里,这回长了记性,特地轻手轻脚地前去拿。
姜淮姻刚刚才睡熟了,他的衣角拂过她的脸,她都没能醒。
只是察觉脸上有痒痒的东西,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莲藕似的水嫩手臂,皱着脸,轻轻挠了挠。
美人侧睡对男人而言是最了不得的画面,萧霖也不例外。
见她慵懒翻了个身子,萧霖内心好似烧着一把邪|火。他努力忍着身体的异样,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她的玲珑身段,抬腿出了帐子。
若是给姜淮姻看到刚才一幕,定是不敢再在心里和狼牙编排什么“”的。因为她会明白,并肩王行得不得了,行得顶呱呱。
第5章 .调戏
天逐渐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昏昏黄黄的晨光映染地天空如同鸭蛋黄一样,好几团的红晕。
姜淮姻也醒了,她是被外头萧霖训示练武的声音吵醒的。
军营里的条件比不得府里,甚至与她在谢府时待的地方都不能比。姜淮姻起来的时候,感觉腰背有些酸痛。
萧霖睡的榻上垫被薄,他一个糙汉子自然不会讲究这些,可苦了姜淮姻。
之前从京城到邯郸流放的这一路,她身子弱,受了些伤还没好全。客栈里谢晋之倒是发着善心想给她上药,被她连人带药罐子一起摔了出去。
她见到他尚且恶心,何况得寸进尺的肌肤之亲。
姜淮姻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腰,见衣架上萧霖的几件衣服还在上头挂着,她下榻穿上鞋子,掀起帐帘问营帐外把守的士兵。
“小哥,请问这儿附近有水池或者河边吗?我想出去洗漱,顺便洗几件衣服。”姜淮姻甜甜一笑,问得十分客气。
她讲客气,士兵更客气了,亲自领她去了白沙河边。士兵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她要洗自己的衣服,却抬眼瞧见她抱着王爷的衣服跟着走。
士兵眼睑猛地一跳,内心有几分艳羡:有婆娘就是好。
姜淮姻先捧着清水洗了把脸,这才侧过身子,轻轻捶打着衣服。
萧霖的衣裳一水都是黑的,脏了污了也看不出。只是放进河里便能发现,他的衣服泡出来全是血色,腥味重的连河里四处游敞的鱼都不敢过来。
姜淮姻原先是不会洗衣做饭这种粗活的,连女红针线也只手艺平常。如今简朴地像个婢女一样,全靠谢晋之所赐。在谢府那么些年,她的心性,她的一切都被磨练了出来。
想到谢晋之,她捶打衣服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几分力。
谢晋之此刻刚被伺候着起来梳洗。
说来巧,军营这块地本就不大,帐子里的士兵们嫌白沙河远,除非是碰上休憩日,才会扎堆下河洗衣洗澡,否则很少会有人专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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