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咎书
萧霖看得眼睛直发烫,再一想刚才不经意碰到过的地方,他几乎是欲盖弥彰地将一双手背到了身后去。
可真勾人。
速成了一下午,姜淮姻的马术虽然仍然算不上精进,但至少不会再惊马落马,勉强能跟上大军的行进速度。
只是第一次独自骑马,当晚她两条腿便忍不住地发软,尤其是大腿根那羞于见人的地方,被浅浅磨出了两道血印子。
萧霖掀帐进来的时候,姜淮姻正穿着里衣探头看那处的伤势。
听到动静,她迅速地盖上棉被,伸长手臂赶紧将衣架上的外衫披在肩上。
她再快,萧霖也无意中看到了一抹白嫩的颜色。
其实这不怪谁,要怪只能怪他从未收留过女人,没多长几分玲珑剔透的心思。
见她衣冠不整,萧霖君子地背过了身去,沉声道:“上次给你的药要是不够,我这儿还有。”
姜淮姻眨眨眼睛:“王爷给的那瓶还未用完,该是够了。”
“今晚你好好休息,”萧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刚才看到的娇媚,他缓声道,“不要忘了,明日卯时准时出发。”
“是。”姜淮姻点点头,末了她歪着头,关怀地加一句,“王爷也一样。”
萧霖朗然一笑。
待他走后,姜淮姻终于能专心上药。
明日就要回京了,真是没想到,她今生还能有光明正大回去的那一天。不是以谢府奴婢的身份,不是以谁谁的禁|脔。
上辈子姜淮姻虽常年被圈在谢府里,但是对于一些朝廷大事亦有耳闻。她清楚地记得,今上是在开皇十二年的四月撒手人寰。
现下是开皇十年,也就表明她还有两年时间去筹备一切改变命运。
齐王与谢晋之早已沆瀣一气,加之上一世的仇与怨,齐王自然非圣人之良选。但是太子年初因为巫蛊一事被废,要东山再起更是何其艰难。
【牙兄,你说萧霖愿意做皇帝吗?】姜淮姻倏地这样问。
狼牙一板一眼道:【我觉得不会,宿主啊,你要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奉劝你趁早改掉。】【在原书里,齐王即位之后,天下哀声四起,大梁兵权尽付萧霖之手。他手下两名副将曾劝他趁势起兵自立为王。】狼牙说,【萧霖当场将其击杀。】【萧霖这个人,长着一颗榆木脑袋,又是难得的良将。】狼牙道,【他或许会被宿主的美貌所惑,但唯独在与国本有关的事上,不会改变。】狼牙这一番滔滔不绝,为的就是彻底绝了姜淮姻的心思,姜淮姻岂能不知呢。
她蹙眉而立,端着一张小脸道:【那就只有太子了。】【上一世,太子死了吗?】姜淮姻疑惑道。
【齐王刚即位,便赐给废太子了一条白绫。】狼牙说,【不过有个消息可以透露给宿主。皇上临死前有过重立太子的想法,曾经想要宣太子觐见。谁知这事儿被齐王在御前安排的人知道了,齐王提前发动宫变,因为这场宫变,皇上和废太子双双而亡。】乍一听这惊天秘闻,姜淮姻抿了抿唇。
上辈子齐王到谢府时,她曾被谢晋之献给其享用过,多少知道些齐王的秉性。在即位前,齐王是出名的伪君子,面上朴素节俭,与齐王妃鹣鲽情深,实际却为人暴戾,好|色成性。
【单单只想要谢晋之倒台远远不够,】姜淮姻的思路清晰,她眸光一冷,【谢晋之真正的靠山是齐王,等到了京城,得劝服并肩王站在太子那边才行。】狼牙道:【没错,主要目标还是并肩王,拿下他!】姜淮姻:【……】
行军五天,京城也在春天的脚步中一步步接近。
谢晋之那日宿醉,醒来后天旋地转地很不好受,印象中昨晚说过哪些话都不记得了,脑海里只有那双随风摇曳的小白手,模样依旧可怜又清晰。
为了证明自己家底清白,谢晋之在攀上姜知行后,便散了府里的几个通房丫头。
如今许久没有尝过男女的滋味,对于眼前唯一的女人,他只有越来越眼热的。
废物点心们始终找不到姜淮姻的下落,谢晋之不信她还能白白喂了狼,仍然留了三个人在邯郸守着。
守株待兔是个蠢法子,谢晋之也没报多大指望,因为这一路上,他有了个更有趣的发现。
本以为这满满是个农家女,可那日他盯着她驾马的手看了许久,她手背和手心都是再白嫩不过的,哪里像辛苦劳作的人。
还有她吃饭说话时的样子,目不斜视,轻声细语,笑起来甚至像一只出林的百灵鸟,明明是受过良好的大家教养。
邯郸虽算不上小城镇,但是谢晋之知道并没有世家在此立足,何况大门户出身的,谁甘愿这样跟着萧霖苦行军呢。
这个满满啊,身份想必没那么简单。
谢晋之的俊眸盯上姜淮姻的纤细背影,他长声一喝,缓缓跟了上去。
“王爷,”沈策驾马在萧霖身边,两人走在军队最前,他低声提醒道,“谢侍郎既无军职,也没奉旨随军,若是和我们一同进京,于理不合。”
萧霖神色不变:“我知道。”
他原本也厌恶透了此人,很少有人会没眼色地将手伸在他看准的人身上。本来的打算是趁着这几日,磨磨谢晋之的性子。
没想这人脾气倒硬,腿脚磨破了皮,他还一声不吭跟着,一点没有作为狗皮膏药的自觉。
萧霖说:“他不是个傻子,等出了直隶,自然会和我们分开。你我尚且怕被圣上疑心,何况是他。”
沈策回头看了眼,轻啧一声,“还有满满姑娘。王爷若真有意,末将劝您还是早日下手,否则枉做好人啊。”
萧霖黑眸一深,自然明白沈策何意,他夹紧了马肚子,神色万分不愉。
“回京以后,齐王若有拜帖,替本王应下。”他抓着缰绳冷哼,终于打算给某些不长眼睛的人一点真的颜色瞧瞧。
第7章 .回京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8节
眼瞅着不日便将抵达京城,大军的步伐在日程里不自觉地逐步加快。
一日夜里,大军整帐休息,姜淮姻也趁此机会找了条小溪流,洗涤换下来的衣服。
她的手在冰凉的溪水里荡来荡去,心情如溪底自由自在的小鱼一般,倒是极好的。她看出来了,谢晋之已经开始疑她。
狼牙道:【宿主是故意的吗?】
【当然。】姜淮姻拿起盆子将衣纱装起来,笑容温和,【之前是拿不准王爷的心思,现在既然拿准了,还怕谢晋之作甚。】【王爷若是知道谢晋之觊觎我,只有更恨他的。没有多少男人愿意当龟公,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会如此。】她语气不变,脸上的表情却冷凝着一层怨恨,平日里妩媚生波的杏眼散发出了几丝倔强的刁毒。
姜淮姻之所以会突发奇想生出此计,还得全赖她那晚做的梦。
漆黑的夜色了无生趣,更显得那天夜里她的梦境狰狞。
她梦到了上辈子,有次齐王过谢府来,与谢晋之一同折辱她的情景。
她知道齐王曾表露出对她有意,但是再也没有想到谢晋之竟然会卑鄙到这个地步,为了权势,连自己的女人都能拱手相送。
她真是恨极了他。
在那日的床笫之间,姜淮姻已经忘记了自己脸上是何等表情。
她只记得,齐王走后,谢晋之恼怒地摔了一屋子东西,脸上的表情又怜又恨,他狠狠又折腾了她两回。
“你可真不嫌脏。”姜淮姻当时散着发丝倚在床头,脸上是刚被人怜惜过的娇艳楚楚,她冷笑。
谢晋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在她柔软的腰间使劲,他其实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眉眼,多少女子曾败在这双温柔的瞳仁下。
“淮姻,你当我想这样吗?”谢晋之死死地握紧她的腰,他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表情阴鸷,“你当我愿意和人共享一个女人?”
姜淮姻连看他都不想,用了仅有的一丝力气要一掌扇在他脸上,娇嫩的胳膊却还是被他截在半空中。
“谢晋之,你真让人看不起。”姜淮姻不客气地抬起头,她媚眼如丝,轻声细语地慢慢吐出一个个字。
这样小的一张樱桃嘴,说的却是最恶毒伤人的话。
谢晋之涨红脸,随后几乎像是崩溃一样,胡乱扯下床上的丝绸帘帐,他赤着身体,将她两臂举过头顶,又死命要了她一次。
“是我在要你,姜淮姻,你看清楚,是我在要你!”梦里的最后一刻,他红着眼,不知发了什么疯。
若不是无意梦到,这真是姜淮姻终其一生都不想再回忆起的东西。
齐王固然被她厌恶,却不及谢晋之道貌岸然地让人恶心,一边立着贞节牌坊,还一边甘愿当绿毛的龟公。
他不是喜欢这样吗?
她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两面三刀。
——
出了直隶,谢晋之果然依萧霖所言,主动寻了个由头先行一步。没了这个拖油瓶,大军的速度更快,两天便抵达京城。
没有旨意,一万军士先要在九门外待令,萧霖示意沈策帮他将姜淮姻带回府上,自己进了宫里复命。
天子脚下,任意一个地段都是金窝窝。原先的姜府算是低调的,离了皇宫有好几大条街,到了几乎快要出城的位置上。
萧霖贵为并肩王,位高权重,王|府的选址自然更好,只是并肩王府远没有姜淮姻想象中的那么气派。
甚至还不如谢晋之后来的侯府来的庄重。
【萧霖身份特殊,作为皇上胞弟,已经手掌大权,他越低调才越安全。】狼牙清楚姜淮姻心中所想,出言提醒道。
【哦,还有一事忘记告诉你了。】狼牙忽然说,【萧霖膝下有一义子,名唤萧一山。今年刚满十二岁,除此之外,他府上还养了条狗,一条挺大的大狼狗。】姜淮姻看向候在王|府门口的年轻小公子,和他牵着的那条足有她一半高的狗,没好气道:【多谢你,我已经看到了,是挺大。】狼牙:【没骗你吧。】
萧一山个子冲得快,岁数虽只有十二,但身量比姜淮姻看着还要高些。他一身藏青色的男衫,脚踩一双鹿皮靴,端的是飒爽英姿。
他生的不像萧霖,眉眼较常人要更为深邃一些。他的瞳孔漆黑,眼窝很深,只有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让两人仿佛是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沈策身边多了个女人,萧一山皱起眉问:“沈将军,我义父呢?”
“王爷进宫复命,稍后便回来。”沈策率先下马。
萧一山的眼神很快盘旋在姜淮姻身上——这是义父第一次带女人回来。
沈策是知道萧霖对姜淮姻抱着别样心思的,想做个好人,他一手搭在萧一山肩膀上,小声地笑说:“山儿好好与满满姑娘处,日后她便是你姨娘了。”
却没想萧一山年纪不大,脾气倒是酷似萧霖,他沉着脸说:“我不喜欢这个姨娘。”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大狼狗跟着便“汪汪汪”地吠了两声。
可惜啊,萧一山的话还是让姜淮姻给听见了。
到底是个女儿家,姜淮姻捏着自己的红色衣角,水汪汪杏眼笑得温柔又无奈。
沈策恨自己多嘴,这时候只好出来做老好人道:“山儿年纪小,姜姑娘别与他计较。”
“怎么会呢,”姜淮姻笑地可亲,她看着萧一山问,“这是府上的小少爷吗?”
萧一山皱着小眉头,纡尊降贵地瞥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是不待见。
沈策怕她误会,迅速道:“是王爷的义子,王爷在这府上没有别的女人。”
“小少爷好,”萧一山才十二岁,即使比自己高,在姜淮姻心里他仍然是个小孩子。她当然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姜淮姻眨着眼睛,和善地与他打招呼:“在我们家乡,初次见面是要给见面礼的。这回来得匆忙,小少爷可别见怪。”
萧一山的一双眼睛像一头小狼,又亮又精神。他鼓着嘴巴,到底没给姜淮姻太多难堪,微微地哼了声。
姜淮姻大方一笑。
进了府里,便有王|府的管家来安置姜淮姻。
老管家不是蠢货,自然听到了沈策的话,约莫猜到女孩未来会是什么身份,特地安排了一间离王爷不远的二进小院给她。
萧霖洁身自好,及冠之后到如今都未娶妻,府里不说姨娘,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不过,他常年不在京城里,这府里回来地本也少。
老管家跟了萧霖多年,府里的大小事宜都是他在操持,前几年他还做主遣散了一批已到年纪的丫头们。现下府里忽然来了一个女主人,老管家千挑万选才选出该由哪两个丫鬟去伺候。
太漂亮的不行,不懂事的也不行……
老管家想起姜淮姻那娇软的样子,内心真诚地希望自家王爷这回能本事点,毕竟转眼就要而立了,再无嗣他也脸面无光啊。
谢府。
谢晋之要晚萧霖几天,前几日随着大军策马疾行,他腿上多有伤痕。为了养伤,脱离大军后,谢晋之便自发地放慢了脚程。
谢家是权贵世家,从前朝开始就盘踞于京城,家大业大,奴仆众多。谢晋之回来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拜见父亲和嫡母,下了马,他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然而人多口杂,早便有人将他回府的消息,告诉了谢家的大家长,谢岩。
谢岩年事已高,在大理寺任职,不算身居高位,可是因为谢府的门第大,族中子弟多有在朝为官者,所以人人都给谢家几分面子。
谢晋之出身谢氏嫡系,但是出身实在太卑微了,他不过是谢岩喝醉后春风一度的一个误会。
若不是谢晋之的母亲尚有几分机伶在,谢晋之在娘胎里就会被人害死。
可惜生下来又如何,终究是丫鬟之子。当年谢岩要不是看在谢晋之读书着实有几分拼劲,他连学堂都去不了。
十岁的时候,谢晋之的母亲便去世了,他在谢府越发无依靠。虽被嫡母养在身边,但是嫡母本身就育有三子。谢晋之越出众,嫡母只会越不喜欢他。这意味着,他以后对自己儿子的威胁会更大。
所以谢晋之的嫡母没少给谢岩上眼药,导致谢岩早看不惯小儿子的德行,听说这家伙回来之后连拜见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谢岩狠狠一拍桌子:“把那孽障叫来!”
谢岩已过知天命的年岁,即将在官场上退位,但毕竟是大士族的组长,仍旧威严不改。
奴仆很快去将谢晋之请了来。
谢晋之刚洗去一身的灰尘扑扑,换了件崭新的衣服。听说父亲有传唤,他不甚在意地理理衣领,理直气壮地去了。
谢岩是一家之主,自然落于主座上,打扮好了的谢晋之一身芝兰玉树,人模狗样地见礼:“见过爹。”
他一进来,便有下人关紧了门。
谢岩看着他那张脸,便想起了他的丫鬟娘,谢晋之的母亲虽然低贱,但是委实貌美,不然也无法让谢岩失控。
谢岩恨声道:“你给我跪下。”
谢晋之微微抬头,见他那年迈父亲的额发上已生出几团如雪的银丝,他不易察觉地顿了顿,还是跪了。
“拿家法来。”谢岩颤抖着嘴唇说。
“爹,”听到要执家法,谢晋之便没那么乖觉了,他抬起头,朗声道,“儿子做错何事,请爹明示。”
“孽畜!你还好意思问!”谢岩激动地站起来,老气横秋的眼里露出一丝浑浊,“我只问你,太子和姜家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参与!”
听到他问这个,谢晋之挺直了背,默不作声。
谢岩拿着棍棒,已经狠狠打了一下在谢晋之身上:“孽障,你这个为虎作伥的孽障!你视你妹妹于何地,你让她怎么活!”
谢晋之的二妹,也是他嫡出的二妹,去年刚被废太子娶为良娣。年初才被御医诊断出有身孕来。
如今太子被废,良娣何用,身孕又有何用。
谢晋之改投齐王,毁的不仅是姜家,也毁了谢家人的锦绣前程。
“爹,事已发生,儿子奉劝您最好独善其身。”谢晋之缓缓抬起头,他一双眼睛如冰谭下的水,镇静又冷冽,“大哥熬了十年的资历,如今也仅是一四品知府。二哥的员外郎更是虚职,三哥最惨,花天酒地,一事无成。”
谢岩执着家法的第二棒僵在空中,他哆嗦着嘴,面色已形如枯槁。他有很多儿子,可是考上进士的寥寥无几,这进士中,身居从三品高官的,只有谢晋之。
谢晋之已经自发站了起来,他截去老父手上的棍子,缓慢地将谢岩枯瘦的手指一点点合成拳:“消消气,爹。明天早朝,儿子还要与您同朝为官,若是身上带着伤,被皇上与齐王看到不好。”
谢岩虎目圆瞪:“你……”
他这才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养虎为患。他还没死,儿子便开始惦记着家产和权利了!
“你是庶出,再争也争不过你哥。”谢岩一针见血道。
谢晋之眸光发冷,他轻笑:“庶出又如何?齐王可没怪儿子是庶出,皇上用儿子,也没计较我是庶出。反倒是我那位嫡长子的好大哥,依旧被放在蜀地默默无闻。”
谢岩的心顿时一空,手也紧紧捏成了拳。
“您是谢家的大家长,如今,这谢府上下自然还是以您马首是瞻。可您百年之后,谢氏一族需要谁来重整门楣,您现在难道还看不清吗?”谢晋之的声音逐渐从小变大,清晰到可怕,他微微一笑道,“儿子这便扶您好生休息。”
谢岩僵硬地被自己儿子搀着。他眼眸深沉,眉心拢在一起,挤出一道枯老的褶皱来。
回到房里,谢晋之没想到自己在邯郸埋下的几个探子居然也在今晚回来了。
“人呢?”刚刚吐气扬眉,他的心情尚算好,扯着嘴问。
“大人走后,属下又去了曾说过姜姑娘下落的村妇家里一趟。她告诉属下,姜姑娘走之前,向她借过一身她女儿的衣服穿,在相貌上也做了伪装。既然姜姑娘已有准备,属下觉得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斗胆先禀告大人。”
换了衣服,相貌也做了伪装……
听到这些,谢晋之率先想到的竟然是跟在萧霖身边的那位满满,他一直觉得满满的眼睛与姜淮姻有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同样是秀丽美艳,媚态横生。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9节
而且,那位满满也姓姜!
若满满真是姜淮姻,那他可是看错了她。
这个骚。蹄子才是真正的了不得,并肩王都能勾搭上,谢晋之气地踢飞了脚边的一个椅凳。
他不会放过她!
对姜淮姻,他还是志在必得。
第8章 .进府
宫中,正德殿。
皇上正端坐龙椅,埋首于御案的奏折前,萧霖笔直地站在案前候着。
当今皇上名唤萧乾,与萧霖虽是一母所生,但是年龄相差近二十岁。萧霖生下来后不久,废太子萧长亭也出生了。
大梁未建朝之前,萧家也是名门望族,萧霖是老来子,他一岁的时候,爹娘便相继离世。
在萧霖的成长过程中,兄长萧乾起着最为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萧霖而言,萧乾亦父亦兄。
他从小被皇上当半个儿子一般养着,就连先皇后独孤氏,也对他多有怜悯。
这也是在大梁建立之后,萧霖还能够手握重兵的一大原由。
“豫州的事都处理干净了?”萧乾放下笔,一双略有些老态的眼睛显得威武而深沉。
其实兄弟二人长得有些像,尤其是眉眼这块。
萧霖躬身道:“是。”
萧乾笑笑,他微眯了眼,发问道:“朕听说,你此番回来,多带了个女人?”
萧霖今年二十有八,有关他的子嗣问题一直是萧乾的心腹大患。眼看着小一辈的齐王晋王都要有儿子了,他府上却还连个偏房都没有。
时间久了,萧乾的要求开始变得越来越宽松。
本来想给弟弟找个世家贵女,倒不用多好看,能夫唱妇随,贤惠方是正理。萧霖倒是硬气,无论是貌美的还是端庄的,到了他嘴里全成了三个字——“皆不喜”。
因为这事儿,先皇后独孤氏在时,没少和萧霖起过争执。
后来独孤氏甚至暗地里疑心过,萧霖是不是走旁门左道,看不上美婢,喜欢侍童。
结果送他侍童他也没要,还一水地发配去了军营里当兵。
到现在,萧乾已经不指望萧霖能遂自己心意娶个多好的姑娘了,只要以后他身边有人伺候着就成。
本以为萧霖会虚与委蛇,没想到他这次应地出奇快:“是。”
萧乾沉沉看了他一眼,挥手道:“你若喜欢,只要是个身世清白的,不拘什么身份,大可抬了做妾。你府里的大小事宜总要有人管着,你是皇叔,也要给几个孩子做个榜样才是。”
“臣心中有数。”萧霖低声道。
“何方,去朕寝宫里,把那西洋物件拿来给王爷,”年纪一大把,还要在男女之事上操碎一颗心,萧乾压低声道,“你是个不开窍的,拿回去好好看看,莫在第一次上就犯了傻,给姑娘家笑话。”
萧霖隐约猜到会是什么东西,一抬头又正好对上皇兄老谋深算的笑。他莫名想起了那日在马上,触碰到姜淮姻腿的场景。
手臂肌肉猛地一缩,脑海里立刻摇曳出一张顾盼生辉的笑脸。
萧霖喉头微动,心潮登时便澎湃了。
萧霖拿着御赐的东西回到府上,老管家和萧一山一起上来迎接。萧霖先将东西交给管家,让他放在自己书房里收好,一手揽上萧一山的肩膀:“这些日子,文治武功可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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