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下,将军在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廖虫虫姑娘
其实他娘对苏子青说了什么,他并不在场,可是下人们话多,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和子青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却是胜过亲兄弟,小时候的子青像个包子一样可爱,也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喊哥哥,却不知道何时,子青越来越好看,却也离他越来越远,远得都让他心慌难受。
“大哥,你别说了,我不是生大娘的气。”苏子青否认着,何况本身如此,他的娘亲出生卑贱,父亲犯了一次酒醉的错误,又不敢纳妾,就丢她在后院自生自灭,一个女子最灿烂的时光,都在那里消耗掉了,他出世后,父亲才敢纳娘亲为妾,可娘亲怀他的时候吃了太多苦,身体越来越差,最终在一个寒冷得连月亮都躲起来的冬夜没有熬过去,而阖上了美丽的眸子,告别了这个没有任何依恋的尘世。
他从小便是看着大娘的脸色长大,莫说恨她,就是见到,心里也是带着一丝惧意的,他又怎么敢恨呢。
“我就知子青最善良了。”苏子容面上一喜,犹豫了一下,拉过他的手轻声道,“子青,你别担心,你的事我已经知晓,我定会求皇上,告诉你不愿意的。”
“不必了。”苏子青的脸色微微一变,忙缩回手转过身去,“大哥的好意,子青心领了,我娘走了那么多年,我若也走了,你们一家人也能清净些的。”
苏子容望着他纤瘦冷漠的背影,眼底染上了一丝沉痛。
正要伸出手时,却停在半空中,但他知道,若再不说,子青会离他越来越远。
所以他不再犹豫抓过苏子青的肩膀掰了过来,与之对视,摇曳的烛光下映照着他坚定的神情,“子青,你不要说傻话,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保证!”
第4章
“子青,娘亲希望将来能找一个爱你怜你,不会负你的人,他不会让你伤心,也不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予过希望又狠狠地带来无尽的绝望……”
苏子青咻地睁开眼睛,日光从窗纸透进来,原来已经天亮了,他扶着额头坐了起来,神情还有些呆滞。
时隔那么多年,娘亲长什么样都已模糊不清,却居然梦见了她临走时对他说过的话。那会只觉得是爹负了她,如今想来,死去对她何尝不是是一种解脱罢。
也不知坐了多久,一个丫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二少爷,大将军来访,夫人让你出去接待。”
“宇文飞!”苏子青心中一惊,马上下床穿好鞋子,迅速地洗漱再换好衣物后,就打开房门奔向大厅。
他一定要问明白,宇文飞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一踏进客厅,就被满目红色,堆成小山似的聘礼吓了一跳。
此时,文玉凤现在正与宇文飞饮茶聊着天,见了他来了,就叫道,“哎呀,大将军您看,这人不就来了么。”
今日的宇文飞依然戴半边镀金面具,穿着白衣里衬,外罩着一件紧袖金丝带边的玄色外袍,衬出他健壮不凡的身姿,看到苏子青出来后,直接站起来三步作一步地走他身前,朗朗开口道,“虽说男女成婚时不宜见面,不过我俩都是男子,过几日便拜堂成亲,也就不用拘谨那些忌讳了。”
“大将军,我……”
苏子青刚要开口,文玉凤在旁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这可不是吗,多亏了子青,才让我体验了一回嫁女儿的心情呢。”
这言语上的羞辱使苏子青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宇文飞眼神暗了暗,回头道,“尚书夫人也不过四十有余,风韵尚且犹存,何不再为尚书大人再添几名千金,为苏家开枝散叶。”
此话一出,让文玉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想她嫁入苏家二十几年,却只生了子容一个孩子,这件事就一直是她的痛,平时若下人有些闲言闲语,她早就家法伺候,可面前的这人可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一股气只能往里吞。
不过现下,宇文飞也不在意她一妇道人家会有什么恶毒想法,又面向苏子青道,“子青,今日天气大好,与我出去划舟如何?”
“对不起大将军,子青今日身体欠安,估计无法陪同。”现下,苏子青哪里还有心思玩乐,“但子青有话与你说,可否另寻地方讲话?”
“身体不舒服?”宇文飞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的苏子青面带憔悴,瞳孔里的闪光微微溃散,的确不如昨日那般轻灵。
便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拉着他就往外走,“既然身体不适,那便更需要出去多晒一下太阳!”
“可是将军……”苏子青被他拉着,感到不适地蹙起了眉头。
宇文飞不容他多说,“有什么话到那里再说罢!”
然而他们一出去,文玉凤恶狠狠地瞪着苏子青的背影,一拳打在桌子上,低骂道,“贱人。”
苏子容从后院赶过来时,却见她一人盯着门外,一脸的戾气,便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不过文玉凤没有回答他,横了他一眼,“你怎么出来了?”
苏子容才突然想起,他环视了四周,只看到满客厅的聘礼道,“我听下人说,大将军来见子青,我出来看看,他们人呢?”
“哼,那个贱种与宇文飞出去了。”
苏子容当下一惊,“什么?娘亲,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文玉凤冷冷地笑一声,“他们都要成亲了,婚前自然需要培养一下感情。”
“娘亲我知道你平日对子青有成见,可是婚姻乃终生大事,子青他根本不愿意的!”苏子容焦急着道,就要追出去,“我去寻他回来。”
“站住!”文玉凤呵道,走到他前面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道,“你是苏家嫡亲长子,为何总是一天到晚总是关心那个贱人的孩子,你就没想过娘的心情,这么多年是怎么背着屈辱走过来的么!”
“娘,当年错的是爹,不是子青和他娘,你不要这样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文玉凤无法相信这种话是出自亲生儿子之口,声音徒然升高,愤愤地道,“你看看他的脸,多么可怕,简直是狐狸转世,和他娘长得一模一样,是他娘在我怀着你时勾引你爹的,也害了我一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老天都在帮我,让他与男子成亲,成为世人的笑柄,如今你休想去破坏,不然你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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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娘你!”苏子容无奈地看着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与此同时,宇文飞几乎是提着苏子青走出去,他的步子又急又大,苏子青几乎是被他拖着着走,引来被周围的下人们目光,让他即是羞又是恼,可怎么都无法挣脱得了对方的紧箍。
两人一走出府外,宇文飞才放开他,苏子青终于缩回了手道,愤愤地道,“还请大将军自重!”
不过对方却曲折了他的意思,“难道子青还害羞不成。”
“你!”只是再清楚不过他的身份,苏子青忍着怒火,施施抱拳道,“子青恳请大将军退婚。”
宇文飞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看来子青的确有话与我说,不过先上马再讲如何?”
就在这时,一名将士就牵着两匹马过来,枣红色的大马让苏子青望而生畏,“我不会骑马。”
宇文飞倒毫不在意,“那你我共骑一匹便是。”
这若如此招摇过市,那他还有何颜面,苏子青连忙摇头坚决地拒绝道,“不不不,我可以走路去的。”
“子青无需害怕,我来抱你上去吧。”说着,宇文飞作势蹲下。
“将军万万不可。”苏子青一听犹如炸毛一般跳开,生怕宇文飞真的不顾世人眼光将他抱起,可对方不罢休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还是自己上去。”
可是苏子青哪里骑过马,扯住缰绳蹬着马镫就拼命往上爬着,然而他越是紧张越是上不去,使马都不耐地在原地踏步起来,苏子青被甩得一个不稳,脚下踩空,就被一只大手托住屁/股。
那只大手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过来,让苏子青在那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吓得一骨碌地就爬了上去,而底下的宇文飞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
连一旁的常安都没见过自家将军这么高兴过。
“咳,常安,你先回去吧。”
“是,将军。”
遣走常安,宇文飞就一跃上马背,就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儿慢慢地走了起来。
然而苏子青却感受到身后他巨大的身形包围着自己,以至于倍感压力和变扭僵直着身体。
见怀里的人这么紧张,宇文飞更想逗他一番,就凑到他圆润的耳垂边低声道,“想不到子青看着这么瘦,那处却如此圆润,腰身也如女子般苗条。”
“将军,请你自重些!”苏子青又急又怒,差点就要跳下马去。
“哈哈哈,子青难道生气了,莫气,待会我带你玩好耍的去。”宇文飞手脚迅速地护着他,一说罢就狠狠地踢着马肚子,大呵一声,“驾!”
马儿吃痛就飞奔了起来……
第5章
过街道的时候,宇文飞还有所放慢速度的,只是一出城门,就狠狠一甩鞭子让马儿奔驰如飞起来。
一路的颠簸,让苏子青心惊胆战地闭上眸子,双手下意识地扯住宇文飞的衣服,因极速带来的恐惧嘴唇抖得厉害,“将军,请您慢,慢些!”
不过宇文飞勾起一抹笑意道,“子青不如睁开眼睛,看看这城外的风景更为惬意。”
苏子青的被风刮着脸颊,他犹豫半响,想着自己好歹是男儿,又怎能露怯,就慢慢睁开双眼,然而就被呼啸而过的景色吓得全身发软。
“啊!”低叫了一声,便瘫软在宇文飞的臂膀之中。
“哈哈哈……”宇文飞如奸计得逞,肆意地发出爽朗的笑声来。
苏子青在马上根本不敢挣扎,恼羞的脸红如滴血般。
好在这种煎熬没有太久,等被扶下了马,苏子青就推开了宇文飞,踉踉跄跄地跑到在一处草丛处干呕起来。
“北疆风沙多,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风景了。”宇文飞一拍马屁股,让它自己吃草去,周围的青山绿水,吸一口新鲜空气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等苏子青终于喘过气来,虽对那人有些惧怕,但为了把事情说清楚,他还是走了过去,深呼了一口气道,“将军,可否让皇上回旨意。”
宇文飞低眸盯着他,眼底的光闪了闪,问道,“你想退婚?”
对方表情瞬间变得很冰冷可怕,不过苏子青依然鼓起勇气道,“是。”
宇文飞扯着唇角,哼笑一声,“可这是皇上赐的婚,这都已被皇上公告天下,天下人都知我宇文飞要迎娶你苏子青。”
“公告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苏子青身体一震,有些不相信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不高兴。”宇文飞眼神一眯,将他拉入怀中。
苏子青已是面如死灰,激动起来大叫,“放开我!我们都是男子,如何成亲,这是有驳常理,根本不可以这样!”
宇文飞搂着他,拧起眉道,“为何不可以,都是男子又如何,我只知我宇文飞第一眼就相中了你。”
“可是我喜欢的是女子,我不要与你成亲!”苏子青只觉与他说不清,便奋力地推开他,转身就要逃跑。
可是他的动作怎能快过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人,宇文飞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霸道地宣布,“我不许你喜欢女子,你必须与我成亲,你也只能心悦我!”
“你疯了!你放开我!”听到如此荒谬的话语,苏子青拼命地挣扎,但他的力气又怎能挣得过一个的将军。
宇文飞迅速把他扳过来,“那你昨天就不该拦住我,吸引了我的注意。”
“疯子。”苏子青觉得他简直有点不可理喻。
宇文飞将他贴得自己更近,“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但从今往后,你的身心只能属于我宇文飞一人。”
说着就低下头吻了上去,苏子青被他吻住,一双桃花眸子因无法相信而瞪大。
宇文飞本来只想让他安静下来,却在摄取对方口中的甘露时露出沉迷之色,原来苏子青的唇这么香软,而且他的腰身在自己的臂膀里是那么纤细。
苏子青在他伸进舌头的一刻,也终于回神过来,便想都没想,就要咬下去。
好在宇文飞反应及时,在那瞬间抽开来,捏住他被吻得泛红的双唇,“不许咬。”
苏子青因受到了屈辱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过他这样子,却让宇文飞想起他家的白虎,被驯服之前也是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由偷笑了一下,“若我以后要吻,你再挣扎,你就得接受我的惩罚,让我吻你十次。”
听到他的威胁,让苏子青身体一僵,心灰意冷地闭上眸子道,“将军何须要如此羞辱我。”
“我这怎是羞辱你,总有一日你知我的心意。”宇文飞执起他的手拉着往早在河边早准备好的小船走去,“但是现在,我们便先上船吧。”
苏子青本想甩开他,可是怎么甩都甩不掉,只好被拖着一同上了船。
一走上去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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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船重心不稳,好在有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谢……”想到这人方才的行为,本要脱口而出的道谢硬生生被苏子青憋了回去。
然而宇文飞却毫不在意,让他坐下来后,就拿起船桨把船慢慢地划到河中心。
水中倒影着蓝天,天际与之相连,视觉上的开阔,在微风徐徐下,让人心情舒畅。连本无心风景的苏子青也不由被美景吸引。
“怎么样,可是美极了。”这时,宇文飞放下船浆,望着眼前的人,日光下衬得越发温文如玉,而凉风轻拂着他的青衣,在如画的风景中,他就像画里的人。
听到宇文飞的声音,苏子青回神过来,继续说道,“将军,成亲之事……”
“已快响午,我们吃饭吧。”宇文飞再次打断了他,就按下一旁的开关,船的中间,两块板咻地打开,一张桌子就从里面缓缓地升了出来,上面还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苏子青看得瞠目结舌,想不到这艘小船上竟有如此机关。
“来,吃块鱼。”宇文飞拿起碗筷,为他夹了菜。
但苏子青现在哪里有胃口,便摇头道,“我不饿,将军自便吧。”
宇文飞挑了挑眉,倒也不强求,只顾自顾地吃了起来。苏子青坐在对面,实在不好打扰他用膳,便等他吃完后,将桌子降了回去。
待正想说话时,对方依然不急不慢地捧起河中的水洗了一把脸,喊了声,“畅快。”
然后就背对着坐好,苏子青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宇文飞就顺势躺了下来,把脑袋搁在他的腿上,使他很不自在地动了动。
不过对方压住了他,哪里还动弹得了半分,苏子青刚要开口,就听宇文飞说道,“我长年征战,守卫边疆,那里到处是黄沙满天,已经许多年未看过这样的风景了。”
苏子青愣了一下,也冷静下来,试图说服他,“将军能暂停多年的战事,为大晋立下了汗马功劳,受着千万世人敬重,但为了迎娶男子就不怕被他们耻笑。”
“呵呵。”宇文飞轻笑起来,“我宇文飞在沙场上不知从鬼门关走了多少回,世人怎么想那都是世人的事,如今,只想找个人与我一同白头偕老。”
“……”苏子青一时语塞,半响才道,“那为何是我。”
“因为昨日你的突然出现,第一眼就让我认定了那个人就是你……”说着,可能是吃饱喝足躺着太舒服,宇文飞竟然就阖上眸子,打起鼾来。
忽如其来的告白却使苏子青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后因腿上的重量莫名地拘谨起来,又无奈动不了,只能这样任由小船随着流水漂泊,任由枕在腿上的人入睡。
然而漫漫午后,苏子青的视线落到宇文飞的脸上,这人的轮廓清俊,比醒来时柔和了许多,那半边镀金的面具背后又隐藏什么样的伤疤?
他放在胸口上的手异常的大,方才在握住自己时就感觉到上面厚实的茧子,此人身材又如此高大魁梧,不知挥动刀剑在战场上是何等的风姿。
就这么想着想着……春日的暖阳温暖舒适,轻风阵阵,带来青草的芳香,苏子青也抵挡不住袭来的睡意,慢慢地合上了双目。
第6章
当苏子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近黄昏,火烧云几乎将整个河面上都燃烧了起来,而远去的炊烟袅袅。
他才发现自己也睡了过去,不由面上一热,不知是不是晚霞映得通红。
而宇文飞也同时醒了过来,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望着西落的夕阳,“真是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你可知,我每日一闭上眸子,眼前都会浮现战场上的厮杀,能像今日这般入睡是从来没有过的。”
其实苏子青无暇理会他的话,因为此刻他的两条腿发麻得要厉害。
然而宇文飞突然回头,弯下身来与之对视,“我已经可以确定,子青你就是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他的眼神很认真,让苏子青开始有些懊恼,他为何一开始不将他吵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便将船划了回原处,那匹马居然在原地等待。
看出苏子青的惊讶,宇文飞抚摸着马头上的毛发道,“它可是与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感情深厚,自然不会独自离开。”
说罢便一跃而起,跳上马背,向苏子青伸出大手,“上来吧。”
“我还是走路吧。”对于来时在马上颠簸的恐惧让苏子青心有余悸。
“放心吧,我会让马儿走慢些的,不然回到城中可是要到深夜了,难道子青想与我在野外共度一晚么?”
“……”苏子青迟疑了一下,只好递出了手。宇文飞一把抓住他,手腕一个使劲就将他整个人提到了身前坐好。
然而苏子青惊魂未定,宇文飞就抬起缰绳作势让马儿跑起来,吓得苏子青赶紧闭上眼睛。
见他如此害怕,宇文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子青果然胆小。”
不过好在他只是故意戏弄一下,然后让马儿慢悠悠地往回走,因为走得很慢,夕阳的红霞渐渐褪下,点点繁星布满天空。
“是谁。”当回到城,城门已经关上,上面的守卫大喊一声,有人眯眼一看,认出了戴面具的宇文飞,忙喊道,“是大将军,快开城门。”
“是,开城门。”
随着一声大叫,城门打开来,一直在此等候的常安走了过来,“将军,你回来了。”
“嗯。”宇文飞应了声,跳下马后也将苏子青带下来,然后将缰绳牵给常安,“你先回去吧,我与子青去吃个饭。”
“是。”
“我不饿。”苏子青虽一日未进食,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好不容易回来,现在只想马上回家,“我还是……”
“我饿了,子青陪我吧。”宇文飞不由分说就拉着他往夜市里走去。
此时,街道两旁都挂起了红红的灯笼,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货物,小吃小摊都摆了出来。
“子青想吃什么。”宇文飞停在一间装潢得金碧堂皇的酒家面前,问道,“去里面试试如何?”
苏子青来过此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来的地方,他实在不想进去,便建议道,“不如将军去吃李伯家的馄饨吧。”
宇文飞点下头,“好,既然子青说好吃,自然要去尝尝。”
苏子青就领着他来到一个摆在空巷的小摊前,忙碌的老板看到是他,随意地打着招呼,“苏公子,你来了,你随便坐。”
“嗯,李伯,按老样子。”
“好嘞。”那老伯抬眼看到他身边的人,不大吃一惊,“哎哟,这不是大将军么。”
“味儿挺香的。”宇文飞望着老伯装馄饨的碗,“这一份估计不够,李伯,给我上五碗。”
“额,好。”李伯赶忙出来拿着抹布将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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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桌凳擦一遍,“大将军,苏公子你们坐,我马上去弄。”
苏子青与宇文飞坐下后,后者环视了一下,小摊的生意还是不错的,一些客人也认出了他的身份,虽不敢过来只是偷偷地望了过来,
“来,大将军先吃,剩下的我等下再拿来。”不一会儿,老伯就端着两碗馄饨过来放在桌子上,一颗颗白白胖胖的漂浮在汤里十分可爱,上面撒了些葱花,那香味随着热气扑面而来。
“好。”宇文飞低头吃了起来,嚼了几个下了肚子,满意地道,“子青说你家馄饨好吃,果然好吃。”
因为肚子确实饿了,苏子青也拿起调羹,“那大将军便多吃一些。”
宇文飞三五两下不知烫似的吃完一碗后,有点惋惜道,“可惜没有小酒,不然就更好了。
“下次将军若再来,我将家中自酿的米酒拿来。”老伯将剩下四碗端来后听见了说道。
“好,那先谢过老板了。”宇文飞接着吃下一碗。
就在这时,一个旁座的小男娃突然跑了过来,歪着脖子看着他,“我爹说,你是我大晋最勇敢最厉害的大将军,是不是真的?”
被人打扰吃饭,宇文飞斜眸瞧着是个豆点大的娃娃,就放下碗后捏着下巴点着头道,“对,你爹说得没错。”
“咳咳……”正在听着的苏子青差点一口吞下嘴里的馄饨。
然而男娃还是很好奇地宇文飞脸上的半边面具,问道,“那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了过来,见宇文飞似乎皱了下眉头,都不禁为小孩捏了一把汗,他的父母更是赶紧跑过来赔笑着道,“大将军,他小孩家家的不会说话,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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