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西夏女王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张烧烤
乌恩不甘心,两国的谈判陷入僵局。
“唉。”看着地图,乌恩不知叹了多少气。
“想当初北伐西辽,南攻大宋,何等的快意,如今却是束手束脚。”
柳惜音见乌恩一脸丧气,安慰道:
“大夏立国不久,根基未稳。待将来国力更胜,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可是一旦承诺,我这辈子就看不到拿下回鹘的那一天了。”
百年,别说自己了,恐怕巴/特尔都见不到那一天。
“那便让后世之君去做吧,阿青把所有事都做了,让后代的子孙做什么呢?”
乌恩捏了捏下巴,柳惜音说的不无道理,成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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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汗打了一辈子的战,最后死在远征途中,乌恩并不想这样。
心里想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惜音,你看你们这前世的事都能想起来,没准这世上真有仙人呢!”自己还是穿越呢。
柳惜音美眸含着疑问,乌恩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你说会不会有长生不老的仙丹嘶!惜音!疼疼疼!”
柳惜音揪着乌恩的耳朵,严厉的说道:
“阿青,你要是敢像别的皇帝那样寻什么仙,问什么道,道士来一个我赶一个,丹炉有一个,我砸一个!”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的是!朕不敢啦!”
最终,大夏与回鹘达成协议,百年之内互不侵犯领土,建立互市,方便商人贸易往来。
一年后,托娅领十万女兵与北方兵力汇合,于宏武五年冬,彻底占领吐蕃。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最近一直出差,一直缓慢的每天都在手机上码一点,手上其实已经写好几章了,但是是倒着写的!没错!
没次写完想发,发现前面要补点内容,于是又写一章,然后感觉还能加点,于是emmmm。。。。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秦始皇完全可以开个脑洞文啊,暴躁老姐的故事,不过暂时是拒绝的,这篇文查文献已经查吐了......历史盲的血泪。
第97章第九十七章你是朕的皇后
叶昭死后,柳梓伊被丢回柳府,只是常常来皇宫看望柳惜音这个姨母,顺便找巴特/尔玩耍。
乌恩曾下禁令让柳梓伊一月只得来一次,结果巴特/尔闷闷不乐了好久,柳惜音居然也说想念的紧。
柳梓伊不能来,变成了柳惜音时不时带巴特/尔回柳府,柳夫人见到柳惜音又不了唠叨几句。
好几次,柳夫人都心急柳惜音怎么成婚数年,都未怀上孩子,柳惜音无奈之下只得谎称在遭遇洪水那年,不小心伤到了身子,无法怀孕。
惹得柳夫人唉声叹气了好久。结果每次柳惜音去柳府,柳夫人不是神色隐晦的拿出什么疗养偏方,就是找什么江湖神医来。
柳惜音哭笑不得,只得减少回柳府的次数,让柳梓伊从后门来宫里。
后来乌恩知道原委后,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不管了。
与吐蕃开战的这一年,调度军队,制定一些临时的政策,也是乌恩最忙碌的一年,常常处理公文到深夜,扛不住就直接睡在书房里了。
柳惜音常劝她顾及自己的身体,把一些事交给大臣去做,可乌恩不愿意放权,得受到权臣的掣肘。
汉人在朝堂上虽有一席之地,但地位比起原来西夏的官员还是差了一些,而西夏的官员里不少是在西夏打天下时提拔的能臣强将。为了稳固大夏的统治,乌恩将大部分的西夏官员放到了地方上,所以朝中汉臣的人数反而更多一些。
前朝时,对文臣的待遇太好,使得这些汉臣习惯了动不动就进谏,言辞激烈,闹得乌恩时常气不打一处来。
但乌恩也没有彻底架空朝中汉臣,打战还是西夏的将军靠得住,但要论财政和行政的才能,还是汉臣做的更好。
战终于打完了,但拿下吐蕃后的善后事宜同样令人头痛,桌上奏折堆积的速度开始超过了乌恩的批阅速度了。
想起自己已经五日未回寝宫了,柳惜音虽嘴上说理解她的辛苦,但那幽幽的眼神分明是委屈的。
乌恩不得不开始反思了,曾几何时她是一个坚定的民主主义者,如今自己却变成了极权者,手握大权确实让她的政令实施起来畅通无阻,有些政令并不是所有大臣都支持的,但他们除了笔上和嘴上反对一下乌恩,真要实施起来,谁都拿皇帝没办法。
可日子久了,独断专行的弊端也显露出不少,虽然也会听取朝臣的意见,但终究乌恩还是在按自己的判断和喜好施政,有些政令乌恩不顾反对颁布下去,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甚至起了反效果。
乌恩也有些担心,自己现在尚且年轻,脑子清明,等以后年纪大了,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道圣旨都正确可行。
左思右想之后,乌恩借鉴明朝建立了内阁,设三位辅臣参预机务,供她咨政之需,每五年一轮换。
宏武六年,日常的奏折被内阁分担出去,乌恩只负责最后的参决,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被战事拖累的财政也开始复苏,看着越来越丰盈的国库,乌恩压在心底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听说陛下又开始去乐府捣鼓了,柳惜音这回也未阻拦,乌恩已经提前知会过她了。再者知道了乌恩原来生活的地方大家都习惯于看表演,也没多想。
但当听闻乌恩在皇城外新修了一座宫殿专司此事时,柳惜音还是有些惊讶。
而且这一年乌恩忙于战事和朝中事务,柳惜音多少还是感觉到了冷落,如今又整日忙于取乐,想起自己生辰也快近了,竟仿佛忘了一般。
听见柳惜音叹气的红莺询问道:
“娘娘,近日来心绪不畅吗?”
“也没什么。”柳惜音说,“听宫人说新修的宫殿前些日子修缮完毕了?”
“是的,皇上还亲自取了名,叫‘霓裳宫’呢。”
“红莺,我们出宫看看。”
“是,要仪仗随行么?”
“不必了,着常服带上几名侍卫即可。”
“奴婢这就去办。”
虽说是皇后,可同样身不由己。自古以来宫规森严,太后、皇后回家省亲时都需要上秉天子,得到批准才可出宫。
乌恩倒是不讲究这些,让柳惜音何时想出去便出去,但在外人看来还是不合理法,所以每次柳惜音出宫皆是轻车简行。
许久未曾出宫的柳惜音没有直接去“霓裳宫”,而是在汴京的街头闲逛了许久。
“比起上次出来,商贩又多了许多。”柳惜音感叹。
“可不是嘛,街头又建了许多高楼,没准再过几年,白矾楼这第一高楼的名次就要不保了。”红莺回道。
柳惜音正望着繁华的街景,没注意数丈之外的拐角处,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钱林是京城富商家的嫡子,没想到从自家酒楼出来就见一绝色佳人伫立在门外,他只见她的侧颜,好似一笔一划描摹出来的完美五官,纤长的玉颈,一身素雅的白裙与周遭的贩夫走卒格格不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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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误入人间的谪仙。
未曾想京城还有这号人物,以前怎从未见过。花丛老手的钱林痴痴的看了一会儿,没多想就往柳惜音走去,距离还有一丈时,一名身着劲装的女子挡在了他面前。
这年头,会请女侍卫的都非富即贵,意识到对方背景不凡,钱林咽下了轻薄浪语,正经开口问候道:
“这里是家父经营的酒楼,在下观姑娘在此伫立良久却不踏入,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钱林微微弓身行礼,以示礼貌。
柳惜音听到有人询问,转过身来。
直起身子的钱林却是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面无表情的柳惜音看上去拒人千里,就像极西之地的雪山,正午太阳的照射下钱林都感到了一丝凉意,黛眉之下的双眼,让他无端生出压力来。
“并无不满。”柳惜音淡淡道。
柳惜音就要带着人离开,没想到被美色糊了脑袋的钱林后退了一步,但故意挡在了柳惜音要去的方向。
钱林拱手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惊的他侧身一躲。
乌恩走到柳惜音身前,看着钱林的眼光非常不善。
“不知这位公子还要说什么,我可为夫人代为传达。”乌恩言语还算温和,但手却是霸道的把柳惜音揽到身后,隔在了柳惜音与钱林之间。
乌恩眼里凶煞之气太重,钱林额头渗出冷汗,忙说:“不不,没什么,小生还有要事,失礼了。”
看着钱林慌不择路的样子,柳惜音噗嗤一声,笑道:“看你把人吓的。”
乌恩起吓人的眼神,打了个哈哈。
“夫人生得甚美,我不唬住他们,他们总瞎看可怎么行。”
“别人看一下都不行?”
“半下都不行!”
看着乌恩耍赖,柳惜音宠溺的笑着,想起此行的目的,柳惜音敛了笑容。
“你怎知我在这里。”
“宫里来了消息,说你出宫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寻你了。”
不仅仅是皇宫里的风吹草动乌恩了如指掌,汴京里同样有数量惊人的耳目。
“我听宫人说你新建的宫殿修好了,便来看看。”
乌恩皱眉,总有人把宫里的各种消息传给柳惜音,这件事她本来想保密的,但柳惜音宫里的人,她也不好惩处。
“怎么不愿意,莫非是在外面金屋藏娇?”
乌恩解释说:“怎会?我哪有这胆子?”乌恩开始装怂。
“这么说,非是不想,而是不敢喽?”柳惜音调侃道。
“是啊,这‘霓裳宫’就是朕专门为一位美人修了。”乌恩突然口风一转。
柳惜音一愣,心下疑惑,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乌恩。
乌恩小心脏抖了抖,硬着头皮说:
“皇后要不要与朕一同去看看?”
柳惜音不知道乌恩到底卖的什么药,道:
“那便去吧。”
霓裳宫修建在皇城外的东侧,与汴河相邻,在柳惜音看到霓裳宫时便明白为何乌恩要将其建在宫外了。霓裳宫修的极为绚丽华美,占地比之大庆殿不遑多让,若是建在宫内,定然是安不下的。
下砌汉白玉石,上覆青绿琉璃瓦,殿内铺满了毛皮或丝织的地毯。
悠扬的乐声在殿宇内回响,十多名舞女随着音乐,时而旋转,时而跃起。
柳惜音愣愣的看着眼前奢华的场景。
乌恩低头附在柳惜音耳旁轻声说:
“惜音,虽然明日才是你的生辰,今日便把礼物送给你可好?”本来乌恩想给柳惜音一个惊喜的。
“不是要用来金屋藏娇的么?”柳惜音挑眉。
“这娇人,不就在眼前么?”
柳惜音回头注视着乌恩,眼里有些亮晶晶的水汽,这霓裳宫,原来竟是为自己建得吗。
“如此大兴土木,是否铺张了些?”
“你是朕的皇后,别说这一座霓裳宫,便是十座,也在所不惜。”
乌恩抚上柳惜音的脸颊。
“惜音,你有多久未曾跳舞了。”
柳惜音颔首,这一回想,最后一次跳舞,竟是在兴庆府时的事了,柳惜音有些犹豫。
“母仪天下,当做天下之表率,又岂能......这样坏了规矩。”
“朕就是规矩,坏不了。”
大夏民风渐开,但汉室大族里始终认为女子不该如此抛头露面,乌恩知道柳惜音有多爱跳舞,又岂会让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住她。
“择日不如撞日,来吧,惜音。”
乌恩拉着柳惜音的手走到宫殿中央,舞女见乌恩来,停止了动作自动退避到角落。
乌恩示意乐师们奏乐,还拿起了悬在腰侧的玉箫,
丝竹声起,乐声泠泠。
柳惜音没有动,直到乌恩箫声忽至,原本箫擅于演奏柔和悠长的曲目,却被她奏出苍茫空旷之感。
柳惜音脚踩着柔软的地毯,似回到了贺兰山下湖畔的那片草原上。她婀娜的腰身柔弱无骨,衣袂随着她的旋转飘飞,普通的白色素裙这一刻化作广袖流仙裙,妙曼的舞姿妖而不媚,在柳惜音的笑靥下透出清纯来。
乌恩拿着玉箫,眼神落在柳惜音身上,柳惜音的眼神和乌恩对上,却又在下一刻转身,乌恩追寻着她的眼神,恨不得自己也上前随之起舞。
柳惜音的步伐越来越越快,发髻上簪子甩落,瀑布般的长发顷刻间散开,白色的广袖与黑发翻飞,这一刻,宛若神女。
画面像是慢了下来,乌恩睁大眼睛,想要把每一个动作都印入眼底。
殿内的所有人皆屏息注目,丝竹声渐渐低落,而乌恩的箫声已停,满脸痴愣的看着柳惜音,已然是忘了吹奏了。
“傻阿青,回神了。”乌恩神志被唤回,就看见柳惜音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
第98章十二年后
十二年后,江北。
柳梓伊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背后背着用布包起来的长剑。
自从五年前逃出京城,柳梓伊就像断了根的浮萍漂泊在这世上。
她想离京城远远地,甚至此生都不想再踏足那块地方,她去了南方,离开了大夏,去了大理国。
足足花了一年时间,她才能勉强听懂当地人的语言,好在大家都很热情,没有排斥她这个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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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在异国的山水之间游荡了两年,柳梓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时候她怀疑自己是否就这样留在这里,过完自己的一生。
直到她察觉到周遭越来越紧张的氛围,大家忧心忡忡的告诉她,大夏屯兵南境,没有接受大理王族割地的协议,执意要大理归降,把国土整个拱手相让。
大家都觉得大夏的皇帝一定是个嗜杀成性的疯子。
躲到了异国他乡,竟也不得安宁。
柳梓伊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她突然想回漠北看看,那里据说是她娘亲的故乡。
内心深处沉寂已久的种子破土而出,与其终其一生困在迷茫中,不如去面对。
柳梓伊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到了漠北,她知道她的娘亲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还有她的姨娘,她的舅公舅母,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唯独不是她的。
她出生的地方,是汴京。
在漠北,她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后来不知不觉得,她来到了江北,再往南走,就要到汴州了。
进了一家客栈,柳梓伊解开包着长剑的布条,剑柄上有些地方有了锈迹,但剑刃始终锋利。
柳梓伊开始了每天例行的擦拭,这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剑,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她以为娘亲是要她拿着剑为父亲和哥哥报仇,却又得到了那封娘亲给她的书信。
娘亲让她,不要复仇,而她的仇人,却将她养大。
她最挂念的少年,却是......
窗户下面,马匹的嘶鸣打断了柳梓伊的思绪。
紧接着就是一名男子的哀求哭喊。
柳梓伊走至窗前,打开窗户。
一名衣着光鲜的公子拿着剑指着跪在地上的布衣男子,嘴里明显是在骂着什么。
一旁一辆拉货的马车翻到在地,一匹马被压在了车下。
柳梓伊翻身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这匹马是御赐的!你把它弄死了,你也该死!”那公子眼睛泛着红血丝,显然在他眼里,平民百姓的命是比不上他的马的。
“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人驾着车出来,真的没有看到您骑马过来。”汉子已经哭得一脸眼泪,然而激不起那公子的半点同情。
“这样的事不是该交给官府评判吗?”柳梓伊问一旁得人。
围观的大娘也是一脸的愁容。
“这公子是开国侯家的公子,平时就骄横跋扈,官府哪里管的了他。”
“不是说现在治吏极严,区区一个侯爷家无品无级的后生也敢这般目无王法吗?”
那大娘白了柳梓伊一眼,劝道:“年轻人可别呈口舌之快,小心祸从口出。”
柳梓伊皱眉,显然没有听进去,取下背上的剑一副要拔刀相助的样子。
大娘心善,抓住柳梓伊的手急忙说:
“姑娘可别白送了性命,这些人哪是我们能招惹的。别说那是赵侯爷家的公子,得罪了府衙上的小吏那可都得褪层皮啊!”
赵侯爷,柳梓伊喃喃道,她知道哪是谁了。
前朝江北的祈王,大夏开国时有从龙之功,虽然不是王爷了,却更得今上的信任,封了开国侯的爵位。
柳梓伊冷笑,她本该也姓赵的。
卑微的哀求没有让剑指着他的人心软,赵家的公子手起剑落,就要往那汉子的胸口刺去。
突然他手腕剧痛,手一松,剑落在地上,一柄未出鞘的剑砸在他的手腕上。
赵家公子疼的龇牙咧嘴,一看是个不知死活的女子,竟敢伤她。
“哪里来的臭/女表/子,敢打老子!”
柳梓伊冷漠的看着他,“打的就是你!”同姓赵,祈王一家却是赵氏的叛徒。
“还不快走!”柳梓伊对跪在地上的汉子说。
被她一提醒,汉子急忙爬起来就往外面跑,虽然得罪了侯爷家,逃走至少能捡回一条命,总比横死当场好。
“还敢跑?”赵家公子捡起地上的剑,抬脚就追。被突然横过来的脚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妈的!老子先杀了你!”赵家公子面目狰狞的抬剑向柳梓伊挥去。
江北,开国侯府。
赵侯爷在花园里悠闲的逗着他养的两只画眉。
“老爷!!不好了!三公子被人给刺了一剑!”
赵侯爷手一哆嗦,鸟笼摔落在地。
汴京,皇宫内。
巴特/尔在东宫写着太傅布置的策论。
一名内侍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啪!”
毛笔被巴特/尔拍到桌上。
“你从哪里听到的!”巴/特尔惊道。
“义父在御前当差,听见枢密院的大人向皇上禀报此事,干爹知道小的在东宫,才透露给我的。”
巴特/尔点点头,嘱咐道:
“父皇最忌讳下人泄露御前的消息,你要是想留着脑袋就别出去乱说。”
“小的省的。”
巴特/尔没了继续写策论的心思,在宫内走来走去,他挂念的人总算有了消息,却又要面临极困难的境地。
他若是急着去见柳梓伊,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对柳梓伊反而不利。
梓伊,为什么你要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赵侯爷家的三公子如今重伤昏迷,生死未卜。柳梓伊伤了人,但当她说出她是当朝皇后的侄女后,赵侯爷看着这张像极了记忆中叶昭的面孔,也不敢自己处置了,只得上书禀报此事。
京城里下了批文,让他把柳梓伊送往京城处置。
柳梓伊觉得自己的人生讽刺至极,有仇,娘亲让她放下,有恨,又是仇人将她养大,就连这一回,亦是她一直厌恶痛恨的关系救了她。
即使遮着帘子,柳梓伊也能感觉到外面嘈杂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
应该是已经进了皇城了,出入皇宫无数次的柳梓伊推断出来。
果然,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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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被下,车门打开。一名板着脸的内侍面无表情的称述:
“下来,皇上要见你。”
一旁的侍卫将双臂被缚在背后的柳梓伊拉下来,还不及她站稳,就押着她往后宫走去。
天已经黑了,虽然每一条道路都点着灯,可更多的地方仍然隐在暗处,寻常人走在皇宫里,一定会迷路的。
可柳梓伊发现她还能认出去后宫的路,东边的石头路是去往御花园的,北方的石板路通往的是帝后的寝宫,南边的......
柳梓伊不愿再回忆,在外人眼里深不可测的皇宫高墙里,她竟然找到了她在漠北也未寻到的归属感,这样的认知拉扯着她本来就游移纠结的心。
她跟在内侍后面,来到了她从前极少进入的御书房。
那人以前看她时,总是皱着眉头,幼时不明白为何皇姨父不喜欢自己,直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能在这后宫活着长大已算得上奇迹。
她知道了身世的事情必然瞒不过在汴京布满眼线的乌恩,且她也不能容忍自己再这样认贼作父下去,她选择了逃离,离开汴京,这一逃,就是数年。
御书房内灯光有些昏暗,那人不似她记忆中那样时常埋首在奏折中,而是依着靠背,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
不知道皇帝陛下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总管走到乌恩身边,弯腰轻声唤到。
“皇上,人带来了。”
乌恩抬起放在扶手上的手捏了捏酸胀的鼻梁穴,睁开了眼。
柳梓伊不自觉的低下头,看着那人玄色的下摆,想要回避那双锐利的眼眸,又觉不甘心,梗着脖子抬起头和乌恩对视,那双眼比五年前多了更多疲态,可柳梓伊还是被那眼里的威压摄得后背渗出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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