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知花千夏
真阳的表情啪地变亮了。
「真阳要永远跟哥哥在一起」
「谢谢」
我点着头,抚摸真阳的脑袋。
「永远、在一起哦」
「嗯!」
「永远、永远、在一起哦」
呼呼、真阳圆圆的柔软脸蛋松缓下来。
「有真阳在、真是太好了」
发热的身体非常烫。感觉真阳的身体就要融化消失一样,我的胸口揪心的痛。
※※※
没有。哪里都没有。
不管找哪里,都没看到我的手机。
工作房的桌子、资料与资料间、沙发的缝隙、床铺的枕头下面都找了一遍,但是哪里都没有。
蹲在地毯上探头看桌子底下,这里也没有。
慢慢地直起上身,轻轻叹了口气。
真阳叫我不用去探病,但我很担心义己哥。就算哥哥不想要我过去,受他那么多照顾却不去医院看他,未太不合情理了。
听说他很快就能出院了,身体怎么样了呢。
想要亲眼确认义己哥的情况,就想打电话给爸爸询问医院地址。……但我却哪里都找不到手机。
真阳也知道医院地址,可是却不肯告诉我。真阳是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的顽固之人,所以我打算问爸爸后偷偷去看义己哥。
「到底是在哪里呢」
我垮下肩膀,然后站了起来。
这时,真阳刚好从阳台回来了。
「咦、你又看外面了吗」
「嗯」
说是风景很好,真阳时不时就会走到阳台眺望外面的景色。
一留意就会看到真阳的背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只是呆呆地俯瞰街道。
我跟真阳相反,依然不怎么走到阳台。对走近那里有种抗拒心理。也许是因为我恐高吧。
「总是看同一种风景,真亏你看不腻呢」
被我这么一问,真阳就稍微陷入沉思,往窗户方向转过去。
「嘛、话虽如此,就是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这段时间天气也很好,也许不知不觉间就光合成了」
「不是日光浴?」
真阳半开玩笑地反手关掉窗户,我不禁笑了起来。
确实,最近天气晴朗,风也很舒服,我明白想要外出的心情。清爽的气候,会让人觉得这种日子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对了」突然想起来,我向真阳询问。
「有看到我的手机吗?刚刚一直在找,哪里都找不到」
「啊啊」
真阳若无其事地告诉我。
「那个的话,我在保管」
「诶?」
听到真阳的回答,我哑然了。
真阳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就像看着无聊的东西般皱紧眉头。真的被真阳拿走了,我感到很困惑。
「为什么被真阳拿了?」
「我觉得比起考虑无谓的事,光还是稍微休息下比较好」
真阳的视线停在手中的手机,平静地回答。
「这个就暂时让我保管吧」
「真阳……、我工作中也要用到的啊?我之前也说过了,现在是不能休息的。再说了,我又没有生病,你太夸张了」
擅自说要保管,而且还不打算还给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啊。难道说,这也是在开玩笑吗。说实话,这一点都不好笑。
呆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真阳慢慢抬起头。
「话说,为什么要找手机?」
「……问我为什么、就普通地想要打电话」
「给谁?」
真阳的视线如同要射穿我一样,非常的痛。
隔着几步的距离,我当场动弹不得。就连转移视线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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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着开口说道「给爸爸」
「想要问他义己哥住院的地方」
「哼」
真阳愤然地低喃。
「是想要瞒着我,偷偷去看义己哥啊」
「抱歉……。可是、真阳不愿意的吧?所以我很难开口」
既无需谢罪,也不用找借口。明知如此,却被真阳异于以往的氛围给压倒,不禁就道歉了。
实在是太难堪,我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脚上。
然后,头上响起真阳温柔的声音。
「可以哦、我原谅你」
「真的?」
我猛然抬头,看到真阳眯细眼睛的柔和表情。真阳点点头,我安心地抚摸起胸口。
「只是,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请求?」
我不禁重复了一遍真阳的提议。
真阳露出了他的虎牙。
「跟我约定,再也别接除我以外的人打的电话」
面对绽放明亮笑容的真阳,我头脑一片空白。
……这又是、真阳的玩笑话吗。
「那种事,当然不可能做到」
觉得很困惑,我笨拙地扬起唇角。
希望他能快点告诉我,这只是开玩笑而已。可是跟我的期待相反,真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那冰冷的无表情,让我身体越发僵硬。
真阳玩弄着手里的手机,深深叹了口气。
「光真狡猾」
「为什么、说我狡猾」
「因为、你明明说哪里都不会去的,却不肯答应我这小小的请求。打破约定还想要我原谅你,不觉得这很狡猾吗?」
「那个、确实是约定好了、可是……」
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出现前几天跟真阳做好的约定。
确实,我答应了真阳不会去很远的地方,一直留在真阳身边。可是,这是两码事。
而且,要我别接其他人的电话,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小小的请求。
「呐、真阳、这只是探病而已啊?只要看到义己哥的脸,我就会立刻回来的」
「然后呢?」
真阳这冷淡的态度,让我身体僵硬的同时也心生疑问。
我又没做什么恶劣的事,为什么非得要遭受这么冷淡的目光不可。真阳的说法,从理论上来说也许是正确的,但却非常扭曲。再怎么约好不会擅自去遥远的地方,我也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大人。
我吞了口气,然后看着真阳。
「真阳这段日子、……有点任性了」
「是这样吗?」
嗯、我有所克制地点点头。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阳要这么生气」
「没什么、我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
我皱紧眉头。
「想要去给亲戚探病,我这样说很奇怪吗?而且,不告诉我义己哥的事、……果然还是觉得很过分」
「所以我说了,那是因为担心光」
「那也是一样」
莫名觉得真阳淡然的样子很可悲,喉咙深处涌现出炽热的东西。
我不安地想,我说的话有好好传达给真阳吗。自小一起长大的真阳,就算我沉默不语也能明白我的感受。所以才会不由得对他撒娇,可现在却不是这样。
如果不改变下话语,是无法把头脑中的葛藤传达给真阳的吧。
我拼命地动着嘴。
「而且,要说担心,我也是一样的」
真阳吃惊地眯细眼睛。
「义己哥的事,如果真阳烦恼到不去学校上课的话,我是希望你能告诉我的。我想要帮你。……虽说是因为我靠不住,你才不打算要告诉我」
真阳什么都不肯跟我说。现在就连手机都要帮我管理,简直就像是真阳的所有物。
这种单方面的关系,真的能说是恋人吗。
「我、不是真阳的恋人吗?」
毫无意图的,我的声音小得就快要消失了。我深知自己不是个靠得住的家人和恋人,只能把自己所想的事都说出口,这让我无比难堪。
看到我这个样子,真阳的氛围突然变柔和了。
「光是重要的恋人」
他温柔的话语温暖了我的胸口。
可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所以是我的东西吧?我想要珍惜你啊。光什么都无需担心。只要一直在这里,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我会好好对你的。这以外的事全都不需要」
真阳的声音甚是甜蜜,不知为何我却背脊发凉。
被真阳所爱,我感到无比幸福。真阳温柔、明亮,不论何时都珍视我,我比谁都要爱他。
可是现在,我无法坦率地这么想。真阳的爱语本该让我感到高兴的,我却无法如实接受。
因为,真阳所说的,是要我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在家里发呆就可以了。我的思考我的感情,全都无所谓。
这段时间为什么我会发怒,真阳肯定是理解不了的。还有我现在,为什么会感到困惑也……。
我不打算再说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够了」
就算说下去也肯定传达不了,我也不认为能顺利传达给他。这种时候,如果我能表现出懊恼和不快就好了,但我就连这点做不到。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说这件事了,我开口说道。
「把手机还我」
「……啊啊、这个」
真阳是彻底忘记了吗,就像是刚想起来一样看向手中的手机。说到底,这场争吵就是以此为开端的。
总之先拿回手机吧。然后再过一小段时间,喉咙深处仿佛塞满沙子的感觉也应该会消失的。
我不想跟真阳吵架。
对难得的争吵感到疲惫,「快点」我催促着真阳。
可是真阳没有过来我这里,而是打开刚刚关闭的窗户。然后裸足走到阳台,手腕伸到扶手外。
那只手上,握着我的手机。
毫无迟疑地,真阳松开那只手。
我还来不及开口,手中的那个就上下颠倒地掉下去了。我只能呆呆地看着。
「为什么……」
我勉强地挤出这句话。
手机掉到了阳台外。……不对、是真阳扔下去的。
「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
这下清爽了、真阳浮现出爽朗的笑容。
「这样一来,光就不用考虑多余的事了」
※※※
噫、喉咙大大地抽搐了下,我醒了过来。
「……唔」
因巨大的嫌恶感和目眩而低下头,深深皱紧眉头。
房间洒满午后的阳光和安逸的静谧感。跟往常一样,我在工作房里面对着桌子。眼前是校样,就是那一部小说初校。
我又一次做了那个梦。被真阳侵犯的、那个梦。
无法忍耐地深吐一口气。
用手掌轻抚噗通噗通高鸣的胸口,然后慢慢抬起头。温热的风从稍微敞开的窗户中吹进来,缓缓吹拂着窗帘。
「为什么、又做了那个梦……」
我无力地自言自语,呆呆地看向窗外。
夏天湛蓝的天空,一望无垠。温暖炫目的日光,不知为何让我感到恶心。
「那是梦。只是个梦。……没有什么意义」
我在口中反复说着。
真正的真阳很温柔。不论何时,他都若无其事地保护着无法融入他人的我,珍视着我。自小就是这样。爱我的只有真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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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这样的真阳。
……可是,梦里的我,确实是拒绝被真阳抱的。
不逃跑的话、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我拼命这样大叫。
「……真傻啊」
我站起来,拿起钱包走出工作房朝起居室走去。
真阳不在家。今天有好好去大学了吧。真阳在的话会反对我外出,要趁现在快点取回手机。而且只要呼吸外面的空气,也许就能稍微转换下心情了。
自那之后,我没跟真阳说过一句话。
这是我们第一次争吵,更别说是延长到冷战状态了。
真阳对他人人心的微妙之处很敏感。非常聪明。可是却没注意到我在发怒。就算我沉默,他也还是跟往常一样对我撒娇。
难道说不管我发不发怒,对真阳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吗。现在的真阳,感觉就跟那个梦里的真阳重合了。
……从阳台掉落下去的手机。
突然察觉到了既视感,我无力地笑了。
这是、那部校样的结局。
母亲抱着弟弟,从公寓的阳台跳了下去。
前几天,我终于读完了校样。作者用简单得令人吃惊的描写结束了这个故事。那之后的事全都不知道。宛如电视机突然切断电源一般,不留余韵地中断,就在那里结束了。
母亲得救了吗?弟弟呢?留下来的主人公呢?
母亲直到最后都没有看一眼少年,结果主人公的心情、母亲的想法、弟弟的事,全都不得而知。感到无法言喻的嫌恶和脱力,我呆然了。
我轻吐气息,转换心情。
比起校样,现在更重要的是手机。
也许早就被别人捡到了。万一真的有留下,也肯定坏了吧。即便如此,也无法就这样放着不管。
修理也好重新买一个也好,都要快点跟周围的人联络才行,不然会给工作造成阻碍。
走出玄关穿上鞋子,拿起放在鞋箱上的钥匙。然后,手伸向连接着外面世界的门扉。
一打开门,盈满午后阳光的公寓走廊直直延伸着。
我踏出一步,想要走出外面。
这个瞬间,剧烈的悸动袭上全身,我当即瘫软下来。
「什、什么……」
突然的身体不适让我陷入了恐慌。
心脏就像是在耳朵正旁一样,噗通噗通地激烈鸣叫。手掌渗出汗水,全身颤抖,我无法站起来。
就快要倒在铺满大理石的地板,我按住胸口努力抬起头。
在被温和阳光包围着的走廊,白色无限延伸。前方白茫茫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视界好像变奇怪了。意识越来越远。
我匍匐在地面拼命朝走廊爬去。如果就这样倒在家里,直到真阳回来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所以至少,我得努力动起身体。
「谁、来」
我尽量说出这句话,但声音还是太小了。这种声音,肯定谁都听不到。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痛苦得忍不住这么想。胸口就像是要溃烂了一样。我咳嗽着,朝着白茫茫的地方前进。
可是、身体突然浮在半空。是被谁抱起来了。
「……诶」
令我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是真阳。
对真阳的现身感到安心,但立刻被浮现出来的疑问给抹消了。因为、真阳是在家里把我抱起来的。
为什么。家里面,除了我以外确实是谁都不在的。
「真、阳?」
真阳没有回应我,把我打横抱起重重地关上了门。身体因巨大的声音而缩了起来。
被无言的真阳抱起来带到了起居室。他略微粗暴地把我放到沙发上,这一举动传达出了他的焦躁。
一回到起居室,刚刚的身体不适就像是假的一样消退了。激烈的悸动和目眩也没有了。仿佛退潮一般,一切的苦痛都消失,不安反而越来越深。……那份痛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真阳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我深深叹口气。
「你想要做什么?」
被不容反驳的口吻询问,我不禁吞了口气。
「想要、外出」
没有思考的余裕,我如此回答。
跟真阳面对面说话,还真是久违了。可是面对这强大的气迫,我已经无法逞强了。
也无法问他什么时候在家的。
「出去外面,是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我说的话,光完全不理解啊」
用明显渗透出怒气的口吻说道,真阳以单膝和手撑在沙发上,覆上我的身体。然后从上方凝视我的脸,让我的视线无处可逃。
「为什么那么快就打破约定?不是说了要一直在我身边吗。对光来说,和我的约定是那么无足轻重的吗?」
「可是、手机」
「光」
被强硬的口吻打断,我咬紧嘴唇。
真阳好可怕。
「这种话,别再说第二次」
被他严厉一说,我头脑空白什么都回答不出来。在冷若冰霜的眼神下,我只能全身僵硬。
我反射性地点点头。
「……的光,都想要离开啊」
「诶?」
我没听清真阳说的话,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
真阳刚刚,是说什么的光呢。
「真阳、那个……」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知道了吗?」
封锁我的疑问厉声说道,我再次点头。
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做。只不过是想要外出,我不明白为什么真阳会这么生气。不过这种氛围下实在是无法辩解。空气紧绷,非常紧张。
沙发上的我僵着身体,真阳的手轻抚我的脸。然后用大拇指轻触嘴唇,分开齿列强硬地伸进口内。
「……唔」
手指触碰舌尖,我不禁退缩了。
真阳笑着放开手。
「舌头、伸出来」
虽然感到疑惑,我还是照着真阳说的,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
他的眼神冰冷,很显然现在也还在发怒。明明接了无数的吻,现在却只能笨拙地张开口。前齿温柔地咬着伸出来的舌头,我因此吓了一跳。
对这样的我呵呵一笑,真阳缠绕上我的舌头。
「嗯、唔……」
我无法缩回舌头,异常紧张地回应着亲吻。
房间响起了水声。每次被真阳吮吸,我身体的芯就兴奋不已。被反复舔舐,濡湿的感触让我的呼吸变得粗重。
可是身体依然僵硬,我不管怎样都没法自己动。头和身体没能顺利连接在一起,就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即便如此,我现在也无法容许自己逃走或是撒娇。
我的体内,明确地萌生出了恐惧心。既不是被揍,也不是被怒骂。可我仍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忤逆真阳。
身体小幅度颤抖。
这肯定传达给真阳了吧。
配合着真阳的动作,我跟人偶一样只是僵硬不动。在真阳的亲吻下,我的身体不停发抖,不知道是出于快感还是恐惧感。
居然觉得真阳很恐怖。
这不就跟那个梦一样了吗。
在恐惧的同时,奇妙的感觉突然在我体内萌生。
被遗忘的某样东西,像是在喉咙深处浮现出来一样……只差一点点就能想起来的奇妙的感觉。可是,明明只差一点点了,它却立刻消失了。
我、到底忘记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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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我喜欢你」
在接吻的空隙,真阳温柔地嗫语。
「求你了、别逼我做过分的事」
对这甘甜的恳求,我连点头都做不到了。
※※※
也许,跟真阳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最近,真阳的样子有点奇怪……。有一条难以辨明的、但又是决定性的裂缝横亘在我们之间。我喜欢真阳的心情当然没有变。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真阳,这一点也同样没变。
可是真阳这段时间里的行动,让我觉得他对我的感情已经超越常识了。
真阳原本就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说是嫉妒还蛮可爱的,可是现在就连我跟他人联络都不行。不允许我跟父亲、继母和义己哥打电话,不管怎么说都是不正常的。
此外,其它奇怪的地方也有很多。
那天,我在踏出家门的瞬间就当场倒下,还有原本已经外出的真阳从家里面走出来。仔细想想就会浮现出其他一些小小的疑问,然后又骤然消逝。
如果只是错觉倒也算了,可是违和感一旦萌生,是没法那么简单就消失的。
幸运的是,类似发作般的症状自那之后就没再出现了。即便如此,那也是不寻常的苦痛。当时我是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就那样被压溃致死。
只是,我没有勇气质问现在的真阳。一想到他也许会因为我说了多余的话而发怒,我就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了。手机和外界的话题,在我们之间俨然成为了禁忌。
想要和平常一样地与真阳相处,可是只要一想到真阳前几天的样子,我就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平静。
「……其实、都是我不好」
这种念头掠过头脑。
自从只跟真阳一起生活以来,我渐渐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真阳就是这样填满了我的日常生活。就社会上而言,比起对任何事都很迟钝的我,真阳所说的话要正确得多。
真阳和这个家。仅仅如此我的世界就完结了。多么渺小。而这扇门的外面竟存在着形形色色的人,感觉很不真实。
阳台外宽阔的街道。这个过于静谧的房间。浅眠般的午后阳光。所有的一切都相当淡然,明明是从小就居住的地方,有时却觉得很陌生。
烦闷的初夏空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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