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成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河店长/爱吃肉
天空逐渐减淡色,由澄黄转为深黑,周围灯光通过车窗折射显出浅紫光芒来,薛熠五官俊挺,他厌倦所有对他这副皮囊感兴趣的人。
包括卢敬希在内还不是喜欢他的脸,真要深究内在,他的内在根本没有任何人想了解,从来没有人真正走入过他的内心,他也不屑任何人走近他。
平心而论,他对展星迟不过是一种小孩得不到玩具的心态,若真要说什么刻骨铭心的喜欢,他绝不承认。
想起妈妈哭泣的模样,薛熠心中的不安愈加放大,蓝紫双色灯光交错打在挡风玻璃上,高架上熟视无睹地超越,他一定要把展星迟置于死地,让他品尝一下背叛的滋味。
会议室,翟猛坐在展星迟的对面,他把所有计划全盘托出,不知道展星迟会不会接受他的提案购宽悦,听展星迟话里的意思,他想购钮嘉瀚旗下的娱乐产业,但路一鸣明确和他提过,这块产业华洛势在必得,不知道展星迟是否能让步。
“路一鸥为什么不来和我谈,你来,是什么意思?”
“展总,这其中的关系很复杂,不过现在是我负责和你交涉。”
翟猛一时也解释不清,路家俩兄弟正在搜集钮嘉瀚洗黑钱的途径以及账目,论地产行业还是耀威更有权威,但展星迟此人野心不小,他手中的娱乐业也蒸蒸日上,尤其电影这块,市场所占的份额也不容小觑,这杯羹他一定会想分,钮嘉瀚公司主要资源击中在最近爆红的三大流量团体,通过网络节目一炮而红,公司心打造出的团体紧扣时下潮流,很多年轻人崇尚追星,很吃他这一套营销手段,不仅上星参加综艺,还在各大门户网站同步本公司的团综,邀请各类艺人上节目做访谈,玩游戏。
也就这么半年,吸金不少,很多公司都盯着钮嘉瀚这块肥肉,不得不承认他选人的眼光很优秀,甚至有一两个人曾经在eros做过事的黑历史也被他抹去,一心只为他卖命。
难怪明浩杨鬼迷心窍会帮他做这种事,在名利面前,没有人能不动摇。
“三个团体现在都很红,最红的我要签下来。”
“其余两个可以让给华洛。”
“你把这些话带给路总,如果同意,宽悦我自然会吃下来,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正式确立。”
展星迟看了一眼腕表,从座位上站起,翟猛看着他从会议室离开,坐在位置上半晌没出声,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紧成拳。
“把宽悦的信息公布到网上,上次薛熠的料也一起发出去。”
“是,展总。”
想扳倒钮嘉瀚易如反掌,他现在必然成为组织的弃子,钮嘉瀚据说只是黑帮组织的养子还是什么远方亲戚,组织绝不会因为他的一点小失误帮助,黑道就是这样,挣钱为王道,地下钱庄比他的娱乐产业值钱得多。
他手上就算握着卢敬希的料又如何,当下民众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绯闻,他们只想要更劲爆的料填补闲暇时间,薛熠的照片他不仅发给夏阿姨,还发给自己大伯一份,并借此为由头,把他们彻底从展宅赶了出去,美其名曰让大伯躲几天风头,反正他名下又不止展宅这一处名产。
再说,展宅并不属于展立辉,即便他是长子又如何,展父才是耀威的第一继承人,当年若不是出了那种意外……
想把他们置于死地根本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他只需要站在后面,纵观大局,适时出手便好。
一条信息
“展总,这几天我回家了,我的行李会择日搬出,这么久叨扰了,谢谢展总。”
他,要搬走了吗?
展星迟想回一条信息,最后还是锁屏,望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陷入沉思。
卢敬希发完信息呼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下午展星迟那句“我不会让你走”的含义是什么,或许又是他在多想,只是这段时间他跟展星迟都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彼此究竟把对方放在什么位置,展星迟话中深意他想不透,对面没有回信息来,想必展星迟也想让两个人分开,只不过他开不了口把人赶出去,只等着他自己主动搬出去。
想到这里有几分苦涩的卢敬希轻笑,他根本不适合喜欢人,拾桌上的文件,整层大楼只剩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估计展星迟也回去了吧,正这么想,转身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一身剪裁讲究的藏青西装,发丝略微凌乱,领带不知所踪,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敞开,能看见他肌理分明的颈脖锁骨,慵懒优雅,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更是少见的犹豫不决,卢敬希眼见展星迟抬手,不安地抚着自己的发,开口时竟暗藏迟疑:
“要,我送你回去么?”
“还是一起吃饭?我还没吃晚饭。”
卢敬希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把外套担在手臂上,走向展星迟,抬头看向这张充满魅力的俊脸,一时不知该怎么与他相处,展星迟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吗?
“嗯,我也没吃,一起吃吧。”
晚饭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卢敬希全程望着展星迟的唇,几次想说话又被吞了回去,他只能安分守己地吃饭,两个人吃完简餐,卢敬希准备离开时,却被展星迟叫住,硬要送他回去,两个人坐在车后排,一动不动。
卢敬希不自然地把脸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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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突然展星迟开口:
“上次你说喜欢我,是哪种喜欢?”
“我要听实话。”
“不许说什么上司,尊敬。”
两人视线触碰,卢敬希只觉天旋地转,火花在脑中炸开,黑暗中展星迟那双黑沉双眸缀满光,卢敬希却觉得此时的展星迟幼稚得像个小孩,根本不像生杀予夺的上司,顽固地想要得到答案。
鼓起勇气的卢敬希只觉此时不能再犹豫不决,紧抿下唇,凝聚所有心思,就算被拒绝他也死得痛快。
“展星迟,我喜欢你,是超越性别的喜欢,是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喜欢……”
卢敬希的告白宣言还没说完,双唇便碰到一处,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伸到他的后颈处,充满占有欲的霸道,直接把他整个人带入怀中,连眼睛还没来得及闭,展星迟忘情地吻他,似乎是忍了很久爆发出来的情感,卢敬希不再迟疑,享受这个吻的同时,他心跳如雷。
是不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
淡淡檀香裹挟柠檬清香围绕在他的周身,是展星迟身上的气息,稳重、舒适,像他整个人,时而毒舌,时而沉默,时而温柔,时而冷酷,让人摸不透,此时这个人却吻着自己,唇舌相交间,展星迟不吹灰之力攻下整座城池,可当两人吻得动情时,司机突然刹车,坐在前排的四位保镖朝后排的展星迟发出信号:
“boss,我们被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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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轿车停在红灯面前,两人分开,展星迟转头看向后窗:
“看看能不能甩开他们。”
绿灯一亮,整辆车冲了出去,大街上车流量巨大,此时还没到夜深人静、肆意飙车的时段,想要甩掉身后紧追不舍的四辆车绝非易事,卢敬希有些慌神,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中,展星迟居然……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他用力捏住自己的大腿,疼得快要叫出声,展星迟被他的动作影响,略带戏谑的眼神让卢敬希无处遁形:
“你干什么?”
“……没什么。”
“不知道是谁派来追击的车,不过薛熠应该干不出这么蠢的事情。”
一只手抚在他湿漉漉的额头上,车内明明开着冷气,他脑门上却不断冒汗,他想躲开展星迟的手,没想到展星迟的速度比他快,还是放在了他的额上:
“出这么多汗,很热吗?”
“不是。”
“展总你……不是讨厌男人……”
此情此景不应该说这种话,但卢敬希还是忍不住,他紧张地盯着后窗,一手握着车把手,司机在马路上疾驰,发动机的轰鸣似乎要在柏油马路上闪出一条火花,剧烈的急转弯,卢敬希不受控制地朝左倒去,展星迟也不躲开,顺势搂住他,眼睛却紧紧盯着后方:
“你听谁说的。”
卢敬希想起那个人,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我的确不喜欢,但不代表我没对你动心。”
“不要再以为我是为了别人才对你施救,这是对我最大的不尊重。”
心脏简直要从口中蹦出来,在展星迟的怀中,他想逃离,没想到放在臂膀上的手越搂越紧:
“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开‘追杀’。”
“消息已经散布出去,现在火力会集中到展星迟那里,你跟鸥哥只要专心购就行。”
翟猛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路一鸣盯着电脑屏幕打字的手顿了顿。
“钮嘉瀚会以为耀威要置他于死地?”
“他现在认为什么都没用,他的产业在整个黑帮赚不来多少钱,如果不是因为跟上面有点裙带关系,他根本支撑不了这么久。”
“再说薛熠跟何畅,两个人都在拼命自保,说白了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
“谢谢你,猛哥。”
听见路一鸣再一次道谢,翟猛五味杂陈,他撵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折射在他的脸上,室内暖黄灯光营造出旖旎气氛,悠扬缓慢的古典乐从黑胶唱片中倾泻而出,揉着惺忪睡眼的路景阳从二楼走下来,看见小叔叔跟另一个叔叔站在一处。
“你我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想起昨晚允诺过父亲的事情,自己特地回家签了字,必然是反悔不了的,只是他咽不下去这口气,路一鸣就站在他的身侧,主动为他点烟,看见他火光下的脸,近来削瘦不少,却不减气势。
“如果你不想我复婚,我就不会回去。”
他还没死心,最后,再试一次。
路一鸣往后退了两步,点燃的烟在手中颤了两下,站在落地窗前的两人,默契得谁都没开口。
见路一鸣这副反应,翟猛也算死得痛快,他低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去,没想到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强大的力量把他重重地压在落地窗前,两人身高体格相仿,站在远处的路景阳以为两个人要打架,他没来得及冲下楼,就看见令人窒息的画面
小叔叔压着另一个叔叔,掌握所有主动权,吻得难舍难分。
“你他妈结婚、复婚,关我屁事。”
“别让我担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路一鸣发狠地咬着翟猛的唇,翟猛丝毫不反抗,任由路一鸣予取予夺,心底又涩又甜,路一鸣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翟猛身上,见路一鸣仍旧是这样让他熟悉的样子,他又笑了。
眼神突然瞥见站在楼梯上的路景阳,翟猛一下把路一鸣推开,路一鸣解地望向翟猛所看的方向,原来是路景阳。
小屁孩,有什么好在乎的。
路一鸣刚要开口打发路景阳,没想到路景阳率先冲了过来,这小子只不过到自己大腿,却是用力地晃着他的裤子,双眸含泪的模样像是谁抢了他的玩具:
“小叔叔!明哥哥怎么办!你居然和别的叔叔接吻!”
像是突然被炸得粉身碎骨,路一鸣愣在原地,冷脸扯开路景阳的手:
“要不是你的明哥哥,你能被绑架吗?”
“现在还想着他,是不是还想被绑架一次?”
“我都说了多少次!不是明哥哥绑架我!!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路景阳声嘶力竭地吼叫,像是憋着一股要把一切都毁灭的劲儿,“你不救明哥哥,我去救!”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路一鸣揉了把脸,刚准备冲出去,翟猛就先他一步跑了出去,哥哥嫂子都不在家,就剩他跟翟猛看着,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他路一鸣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阳阳,可以这么叫你吗?”
路景阳站在路边哭得像个泪人,明明小叔叔答应他要把明哥哥救回来的,为什么又跟这个叔叔纠缠不清,他虽然是小孩子,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擦着眼泪,懒得去看这个叔叔,他哼了一声:
“就是你!就是你阻拦小叔叔去救明哥哥!你是坏人!”
“你能跟叔叔说说吗,为什么不是明哥哥绑架你?”
翟猛蹲在路景阳的面前,虽然没跑出小区,但是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外也挺突兀的,他想伸手抱住这个孩子,没想到他本能地推开他,口中还喃喃着讨厌。
“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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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你他妈再给我胡闹,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路一鸣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家侄子,谁知路景阳脾气也上来了:
“好啊,你把我扔掉,看爸爸怎么骂你!”
“我现在就要去救明哥哥!”
也不听路景阳胡言乱语,路一鸣蹲下身子,伸出手就把小孩扛在肩上往回走,他瞥了眼蹲在地上的翟猛示意进门,在肩上的路景阳疯狂地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去救明哥哥!”
“他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
“路景阳,你现在不给我安生呆着,我就把你锁在家里。”
对小孩一向没耐心的路一鸣出言恐吓,一只手还在路景阳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深更大半夜,你再他妈给我闹,信不信我一通电话把你爸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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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从城内道路开向绕城高架,不断有枪打在车身,展星迟紧紧抱住怀中的卢敬希,卢敬希没有躲到他的怀里,反而想要掌握主动权,主动去拥展星迟,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展星迟意外地望向他,没想到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我没事。”
展星迟的父母在他年幼时卷入一场枪杀案中,当时他就在家中,站在二楼的窗边,欣喜地迎接即将回到家中的父母。
子弹射穿玻璃,他惊恐地抱头蹲在窗边,眼睁睁看着父母倒在家门口,他对枪声异常敏感,贴身的保镖也知道他受不了枪声,刚才他强作镇定其实是为了稳住卢敬希,没想到卢敬希竟然比他更沉着。
卢敬希并不知道他过去的经历,只是本能地要守护展星迟。
就算再害怕,也不可能躲到卢敬希的怀里,只是见他如此维护自己,无意间触动了展星迟的心。
那手竟是捧住自己的脸,深情地望入眸中,展星迟竟怔忪了几分。
如果此时不是在逃避追杀,他肯定把持不住,一定会狠狠地搂住面前的人。
卢敬希勾起唇角,确认心意后,他反而比自己更加勇猛:
“就算现在和你一起死了,也无憾。”
“死什么,要活着,好好活着。”
“给你放带薪假。”
听见卢敬希说什么死不死的话题,展星迟的眉就拧到一处,气愤地把他推到一边,内心腹诽净说丧气话,见卢敬希还在笑,他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欠我的债还没还完,就想拉着债主共赴黄泉?”
“没门。”
他看向前面的司机:“往高速上开,甩开他们。”
子弹时而擦着车身,这辆车如果不是高档轿车,可能早就被打成马蜂窝,没想到电影里的场景也能被自己遇上。
以防万一,卢敬希每到一个站点就给许文斐发定位,毕竟在电影里,这种情况下,随时会到一个毫无信号的地方,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给总部发信息,让他们增派人员来。”
“是,boss。”
两个人稍微分开一些,但卢敬希仍旧牵着展星迟的手,十指紧扣,他能感受到掌心不停冒汗,他将自己的力量传送给展星迟,坚定地看着他:
“好,我们不会有事的。”
做梦都不敢做这种场景,他居然握着展星迟的手,还在鼓励他,次次在眼中的手,竟然就在手中,展星迟的手很好看,握起来却完全不是一回事,不像女孩子软软的手,就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手,指尖修长有力,甚至比他的手还要略长一些,掌心的薄茧不温柔地刺挠。
“你走吧。”
明浩杨瘫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他不知道近日是不是钮嘉瀚死到临头,人员走的走,跑的跑,各奔东西,他被关在eros的后院,这几天连门都没上锁,如果不是他实在站不起来,或许早就逃了。
说完话的人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内,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扶着墙站起来,推开门,屋外的阳光很刺眼,他被关了快半个月,根本适应不了强光,他伸手挡住前额,脑子里又浮现路一鸣的脸。
时至今日,他还是放不下。
但是,如果他现在回到路一鸣身边又有什么意义,一切言语解释都是苍白的,他注定要被误解,路景阳的确也是在他手上丢掉的,既然如此,就让路一鸣一直误解下去吧,就算把这份喜欢永远藏在心底也没关系,本来他跟路一鸣的开始就是错误。
他带着目的靠近他,在过程中,他没守住自己的心,一切都是自作孽,还有什么颜面跑到路一鸣面前,要求他跟自己重归于好。
一鸣,一鸣。
他暗念这个名字,苦涩得快要落下泪来,他要逃离这个地方,再也不要踏足这片土地,这样,这辈子他都不会再遇见这个人。
“伯父,伯父,你一定要救我!”
钮嘉瀚跪在被他称作“伯父”的男人面前,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凶悍冷漠,一眼都未曾扫视过跪在地上的钮嘉瀚,就喊人把他拉了出去。
“没让你剁手,就算是我给你面子。”
“从我面前滚出去,以后你跟组织没有任何关系。”
钮嘉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以为稳操胜券,谁知一夜之间全部倒了下来,与他为敌的人必然是有政府的力量,否则不可能如此迅速就查到他这里,一点错误都没有,他根本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何畅、薛熠也全都销声匿迹,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他此时就算把何畅、薛熠咬出来,也毫无说服力。
他派人去追杀展星迟,他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明天查封公司账目的相关部门就会准时上门,他束手无策,只能等待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刻,他如今像是脱了水的鱼儿,无力地瘫倒在墙边,漆黑的夜幕突然滑过闪亮
雷声未落,雨便砸在钮嘉瀚的身上,他抬不起一根手指,本着玉石俱焚的心思,他一定要置展星迟于死地。
骤降的雨给视线增加许多障碍,司机不停地转弯掉头,他驶出高架,在城市道路上奔跑,此时已经不知开到了哪里,甩掉一辆车,然而还有两辆车跟牛皮糖一样穷追不舍,时而还掏出抢来射击,看此时火力减少,坐在前排的保镖也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来,他们是展星迟从美国雇佣的保镖,拥有持枪允许证,时刻保证雇主的安全。
卢敬希除了在电影上见过这种场景,平日里完全没有碰见过,普通人,谁都不会有这么的经历。
他望了展星迟一眼,只见他面色不愉,开窗以后,雨飘进来,落在两人的脸上,不得不眯起双眼。
不过探出身子的两位安保人员打瘪了两辆车的轮胎,不愧是专业的保镖,卢敬希还未惊呼,前方司机大叫:
“展总,抓紧!要翻车了!”
两只手握得更紧,卢敬希此时做出决断,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主动抱住展星迟,以双臂护住他的头部,展星迟还未反应过来,整辆车从断桥上飞了出去,大雨之下,冲入丛林之中。
展星迟想要推拒卢敬希反身保护他,未曾料想耳边的玻璃在头顶炸开,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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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希的双臂死死地扣着他,展星迟把着他的腰,一边大叫他的名字,很快在剧烈的颠簸之下,展星迟也失去了意识,瓢泼大雨从窗外倒灌进来,车内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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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敬希在昏迷前一刻,世界寂静一片,听不见雷声、雨声、轮胎爆炸声,更听不见展星迟呼喊他的名字,整辆车都冲到断桥下面的树林中,所有人随着车的翻滚颠来倒去数圈,雨越下越大,汽油从车内倾泻而出,车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张开,血雾遮挡了所有视线,没有任何动态记忆,只有一张定格照片,卢敬希手中一点不敢放松,终在倒下那刻,松开双手,额角的血不停地流淌。
“卢敬希!”
展星迟距离卢敬希很近,但他不论怎么伸手都够不到,整辆车都翻了过来,他也不知道昏过去多久,四个保镖率先醒过来,伤势最严重的是司机,四个保镖分成两组,砸开车窗,从两边窗口一点点进行救援,毕竟是专业安保,他们把定位发到了总部,以及展星迟的秘书许文斐,卢敬希的手机显然报废,但他不停发定位的举动,在一定程度上也让许文斐引起了重视,现在在城内正调派人手去位置点。
“boss,小心手臂。”
“你们先把他给我拖出去。”
展星迟强忍腰背剧痛,紧咬牙关示意他们先把卢敬希救出去,他额头的血量极大,很是骇人,如果不是他及时护着自己,可能脑袋出血的人就是他,不知道伤到了哪里,会不会危及生命危险,展星迟从未这么不镇定过。
车外仍在下雨,率先被保镖从车窗救出去的卢敬希倚靠在岩石边,像是个残破的玩偶,冰冷的雨不停地打在他的脸上,洗去脸上的污垢,但脸色愈加苍白,体温正在急速下降,展星迟刚被保镖拉出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跌跌绊绊地踩进潮湿的泥土中,西装也染上尘埃,他脱下外套,罩在卢敬希的头顶,为他挡雨。
自己浑身湿透,体温急速下降,只是这树林周围根本没有能够掩盖的地方,展星迟后背的伤口泡在雨水里,疼得浑身发软,但他还是紧紧撑着衣服,给卢敬希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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