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成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河店长/爱吃肉
“怎么,不合你口味?”
“不是。”
“那你怎么不吃。”
“回味着呢。”
见展星迟一副美食点评家的样子,卢敬希又笑了。
他的展星迟,实在是太可爱了,谁都休想看见他这副样子,他要把展星迟锁在家里,好好宠爱,他伸出双手用力地揉展星迟的头,笑得更加放肆。
展星迟顶着一头鸡窝,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见始作俑者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看见他后脑勺的纱布还没拆,这会儿他一定……忍不住了……他必须好好教训卢敬希。
“还弄不弄了?”
“不弄了!救命!求饶!展总!展星迟!星迟!小星星!小迟迟!”
“啊!别挠我痒了!我怕啊!”
“喊我什么?小星星?”
“卢敬希,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卢敬希跟展星迟饭碗一丢开始上演追逐战,卢敬希显然不如展星迟熟悉自家的地形,他被展星迟按在沙发上疯狂地挠痒,自从展星迟知道他怕痒以后,就疯狂挠他,他又笑又求饶,根本不起作用,展星迟一脸得逞地勾唇:“让你笑,笑个够。”
“还皮不皮?”
“皮……啊啊啊不!不皮了!”
“嗯?还想继续皮?”展星迟挑眉,手下不断攻击卢敬希的腰侧,卢敬希已经快笑得背过气去,展星迟还不放过他,“今天制不服你,我就不姓展。”
“服!服!服了!大佬!展星迟!!展总!世界第一好的展星迟别挠了!”
两个人就在打闹时,卢敬希的电话响了。
“放过我吧,我去接个电话。”
展星迟松手,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把手机递给卢敬希,卢敬希顺从地侧躺在他的大腿上,展星迟伸手把他额上的汗水拭去,看着枕在他腿上的卢敬希,也笑得很开心。
“嗯,我是。”
“怎么了?”
“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见卢敬希面色渐渐凝重,猛地坐起来,展星迟看向他,一脸不解。
挂了电话,卢敬希愣住了,半晌才说话:
“一鸣出车祸了。”
“我马上要去医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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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陪你去。”
展星迟握着卢敬希的手还没松,肉眼可见他的脸色煞白,他抽回自己的手,捂着脸,声音沉闷:
“鸥哥打给我的,说一鸣出事之前,最后一个没拨出的号码,是我的手机号。”
“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去。”
“这个点,外面没车,等会儿你怎么回来,我送你,再一起回来。”
“不用,你在家休息吧。”
卢敬希现在脑子很乱,他仰头吸了下鼻子,展星迟不放心地看着他,坚持自己的想法:“我陪你去。”
一路上很低气压,卢敬希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街上灯光璀璨,驶入城区后,渐渐能看见人了。
广播打开,电台主持人下班,随机播放音乐,卢敬希忽然听见了一首无比熟悉的歌曲,他浑身一震,身旁的展星迟没有发现。
车窗摇下,车开得很快,风吹在身上舒服得让人眯起眼,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拂过脸庞,六月天,夜风掀起阵阵凉意,伴随这歌声,卢敬希使劲地扭头,不让展星迟看见他正在脆弱地流眼泪。
路一鸣最喜欢王菲,一个喜欢打篮球的体育生,mp4里都是王菲的歌,简直让人难以吐槽,尤其是现在放的这首,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没什么人知道,但是他喜欢的要命
“你说过你一定会来这里看看我
你可否知道我天天在盼望著你
别忘了你曾说过对我有深深情意
希望你能快回来让我找回往日温馨
请你留下不再远离
听我说句真心的话
在我的心中多麽爱你……”
卢敬希满脑子都是路一鸣的脸,他笑,他难受,他痛苦而又求而不得的模样。
他对自己说不要跟薛熠在一起,你玩不过他。
在楼道里,他克制的拥抱,醉酒时,胡言乱语的抱着他,说我们俩在一起吧,我一直很喜欢你。
又在他面前说展星迟的不对,那时他生气得没接路一鸣的电话,以为他是记恨自己,原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被自己生生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路一鸣哪有什么错,错的不过这份暧昧不清的情感。
他错了,一鸣也错了,他们两个人都控制不了自己,一个用情太深,一个冷漠无情。
“但愿我也在你心里
要记住我对你说的每句真心话
要珍惜我们俩在一起甜蜜时光
忘掉那别离时候
我俩的痛苦寂寞
也请你千万不要
狠心把我忘记
请你留下不要走……1”
又唱到副歌,卢敬希听得眼泪流的更凶,想起他跟路一鸣两个人,一人一只耳机,他戴左耳,自己戴右耳,紧挨着坐在教室后排听歌的日子,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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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落在侧脸,卢敬希不敢去擦眼泪,他怕让展星迟看见自己哭,现在其实根本不知道路一鸣是什么情况,他就开始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没想到路一鸣在出事之前,最想打电话的人,是他,而自己呢,早就没跟路一鸣联系。
如果不是路一鸣帮忙,他根本签不了华洛的单子;不是路一鸣,他不会有机会“认识”薛熠;不是路一鸣,他也不会有接近展星迟的机会,一切的一切,没有一鸣都不可以,可是现在,他居然把路一鸣弄丢了。
深深的自责,卢敬希想让自己止住眼泪,谁知等歌结束,切到下一首,他也没能缓过劲来。
车停下等红灯时,展星迟就注意到卢敬希哭了,他心里说不上什么味儿,他知道卢敬希跟路一鸣是朋友,可是路一鸣对卢敬希的想法不一般,他也知道。
他主动握住卢敬希的手,卢敬希还没准备好,下意识转过脸来,突然又转回去,谁料展星迟已经看见他那双红得发亮的眼睛,他从座位旁抽了两张纸,轻轻地拭去他的泪水:
“别胡思乱想,没事的。”
车停在地库里,还没进医院大门,卢敬希紧紧抱着展星迟不肯撒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但他不想表现出懦弱的样子,明明以前他很坚强,可是展星迟一护着他,他一下就溃败了,所有搭起的防线瞬间坍塌。
被卢敬希搂着,展星迟还挺受用,伸手抚在他的脊背上,一下下地拍:“乖,说不定路一鸣神着呢,你怕什么。”
“等会儿看你肿着两个大眼睛进病房,人家家属会怎么想。”
“好了,别哭了啊。”
展星迟温柔地拭去卢敬希的眼泪,他见着卢敬希这副样子,心疼得来不及吃醋,情不自禁地落在他额上一吻:“走吧。”
刚踏入病房,卢敬希手捧鲜花果篮,刚触及到躺在床上的路一鸣,他立刻愣住了。
人正活蹦乱跳的坐在那儿吃夜宵,头上缠的绷带居然跟他有几分肖似,见他来了,路一鸣笑得没心没肺:
“哟,眼睛这么肿,怕我死了啊?”
只觉刚才眼泪白流了,路一鸣居然还是这么能耍嘴皮子。
原本还在笑着的路一鸣,直勾勾地看着卢敬希身后的展星迟,一脸疑惑地再次看向卢敬希:“这是哪位?”
轰隆一声,卢敬希手上的花落在了地上,果篮也跌在地上,路一鸣还是天真无邪:“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你他妈把送给我的水果扔地上?”
“诶诶诶!苹果!苹果滚床底下了,我操。”
路一鸥推门而入,见卢敬希来了,叹了口气,只跟展星迟点了个头,他为了自家这个弟弟操碎了心,手术恢复得不错,没什么大伤,只是……
“一鸣脑后创伤,他选择性删除了一些记忆,估计是让他痛苦的记忆,有些人有些事,他都记不清了。”
“具体退化到哪一年,医生也不清楚,所以我才叫你来。”
“大概是太痛苦了吧,一鸣从小是个乐天派,谁能让他这么难过,难过到非要伤害自己。”
路一鸥望了眼想从床上爬下来捡苹果的路一鸣,赶紧冲了过去。
“你乱动什么!”
“苹果!卢敬希给我送的苹果滚床底下了!哥,你给我捞出来!”
路一鸣被自家亲哥拍了一巴掌,憨笑着摇头,他看向卢敬希,再次开口:“你身后到底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咱们班新来的那个转学生?”
“连转学生都带着,来参观医院啊?”
卢敬希再也忍不住,捂脸冲了出去。
他依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不敢哭太大声,只能把头埋进双膝之间,肩抖个不停。
一双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一句话也没说,抚着他的背,就把他整个人带到怀里,卢敬希闻到那股熟悉的檀香,张开手抱住蹲在他面前的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一鸣才变成这样……”
“你说,你告诉我。”
卢敬希紧咬牙关,眼角飞红,他哑着嗓子和展星迟对望,展星迟仍旧平静如水,握着他肩的力度稍稍紧:
“不是,路一鸣那天要去赴翟猛的复婚宴会。”
“他出事的那天,你还在医院躺着,昏迷。”
犹如被巨锤砸中,卢敬希停止了哭泣,抽泣着奋力捶打展星迟:“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
“展星迟,你王八蛋!”
“好,我是王八蛋,别哭了。”展星迟也不恼,只是拧着眉,用纸巾擦着卢敬希的脸,“你在我面前为另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1歌名《你在我心中》,选自王菲1995年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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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lamer扔在卢敬希面前,还有好多化妆品,听过的、没听过的,全是进口牌子,这个红色的,好像是叫sk2。
卢敬希平常是个只用大宝sod蜜的“直男”,他没想到展星迟会给他买这么多东西,两个人自从在一起交往,展星迟就开始琢磨给他买点什么东西。
“拿着。”
也是,上次看见展星迟的主卧浴室里,摆满了整整一洗手台的水乳霜,真是一个致的男人……卢敬希看着几个女同事谈论过的化妆品品牌,不知道从何用起,看着堆满一桌的套装,卢敬希还没从消极的情绪里缓过来。
昨晚要不是展星迟生拉硬拽把他拖回来,他就准备留在医院里陪路一鸣了。
不过路一鸣忘掉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或许也是好事,毕竟他很久没有看见这样活泼的路一鸣,现在的路一鸣就像他们俩刚认识那会儿。
“想什么呢,包装拆开,给我码好,每天涂脸,保湿。”
“你看你眼睛肿成什么样了。”
“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你退回去吧。”
他抬首就看见展星迟站在那儿,拎起一个套装就开始拆,卢敬希赶忙上去阻拦,没想到展星迟一把将套装扔到桌上,看着卢敬希,一字一顿:
“合约内容怎么说的。”
“雇佣者说什么,被雇佣者做什么。”
展星迟转过身去,踱步走向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瞥了一眼卢敬希:“你自己拆,拆好放桌子上。”
“嗯。”
两个人维持恋爱关系的时间不长,卢敬希甚至感受到展星迟对工作痴狂,吃完晚饭去健身后,就开始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更是完全老夫老妻,展星迟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卢敬希,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动:
“再过半个月,和我一起去度假吧。”
卢敬希拿起桌边的水喝了一口,他看向展星迟:
“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那我来查查哪里比较适合度假?”
“展总,我请个假。”卢敬希想起什么事,从沙发上蹦起来,他走到展星迟的身边,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明后天我可能不去公司,一鸣这两天准备出院,我要去陪陪他。”
“展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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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不同意的眼神?”
“你放心,我对你绝无二心,除了你,没有人能动摇我。”
“路一鸣是我从高中到现在的哥们儿,他生病出院,我理应当要去的。”
卢敬希蹲在展星迟的面前,伸手放在他的膝上,仰头看他:“我保证9点之前回家。”
“医院离家里远,你把我的车开走。”
“那怎么行,我开个豪车去医院,太招摇了。”卢敬希连忙摇头,见展星迟松口,他放下心来,从他身边站起身,“实在晚我就打车回来,公交地铁都能到医院,没事。”
“好,那你注意安全。”
“嗯,我先去洗澡。”
卢敬希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这会儿展星迟才从楼下回房间,一脸疲惫,卢敬希这才意识到这是他们俩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展星迟差人把他原来睡的那间拾干净,所有东西都转移到了主卧,把那间房间锁上,卢敬希也只好到他的房间睡。
展星迟揉了揉山根,没有看卢敬希,径直走进浴室,不是洗澡,只简单地洗了下手,卢敬希也没在意,继续玩手机。
“唔?”
“我来检查了。”
“激(检)啥(查)唔(什)啊(么)?”
展星迟站在床边,刚洗过的手散发出柠檬的清香,双手捧起卢敬希的脸,不轻不重地挤了两下,卢敬希被挤得嘟着嘴说话,展星迟像是在检视什么,皱了皱眉,松手就重重拍在他的头顶:
“让你放好的护肤品,没用吧。”
“你这张脸,是不是就涂了层大宝?”
被展星迟逮了个现行的卢敬希哑口无言,他试图萌混过关,笑得无比灿烂:“明天,明天我一定记得。”
“不行。”
展星迟果然是行动派,从桌上拿来一堆东西,还没经过卢敬希的同意,就开始给他揉脸,卢敬希哪会用这些东西,可是展星迟不一样,他从水乳到华,一层层地给他抹,卢敬希也乐得自在,他仰起脸任由展星迟给他搓揉,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自己的手上来回搓揉,声音从头顶传来:
“卢敬希,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
“恃宠而骄?”
“是啊,我就是恃宠而骄。”
卢敬希笑嘻嘻地伸手揽住面前男人的腰,展星迟无奈地笑,卢敬希看见他笑,一时转不开眼,他内心隐隐期待什么,不过似乎什么都没准备……以前的恋爱经历让他对男人之间的事情颇有了解,不知道展星迟是不是一窍不通?
他穿着睡衣从床上坐起,两手从展星迟的腰一路抚上去,直直搭在他的肩上,伸头就要去亲他,结果被展星迟躲开:“我还没洗澡。”
“没想到展总洁癖这么严重,连自己都嫌弃。”
“嗯……”
展星迟下一秒就终结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卢敬希后脑勺的纱布明天就能拆掉,今天如果想“教训”他应该不成问题,毕竟这些日子过于纵容他,再不好好“调教”,迟早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没想到展星迟的吻技如此高超,卢敬希正在分神之际,舌尖撬开贝齿直攻深处,他没喘上气来,手上还握着展星迟的肩。
“说多少次了,还喊我展总?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以前那个缩头缩尾的你,果然是装出来的。”
展星迟目光如水,柔情中又噼里啪啦地激起火花,卢敬希不敢再看他,他的确一次次撩拨展星迟,简直在玩火,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展星迟顾忌到他的伤,没有和他计较,不过看来这会儿似乎是逃不掉了。
“我先洗澡。”
男人居然能克制住自己,卢敬希却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就望着天花板发呆,浴室里传来水声,内心期待又紧张,他许久都没做了,曾经和薛熠在一起的记忆无疑是单方面的苦痛与煎熬,但现在不同了,展星迟和他,都是彼此真心相爱的……
半个小时后,展星迟擦着头发走出来,只见卢敬希呈右侧卧的姿势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得特别香。展星迟无奈地摇摇头,他走到卢敬希身边,给他盖上被子,盯着这张脸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走到另一边,缓缓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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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回去吧。”
路一鸣朝卢敬希摆了摆手,直接把他从病房里推出去:“我这不好好的吗?”
“再说,我们家都派这么多人给我搬东西了,能怎么样啊,你现在是上班了吧,还得回去上班,别在这儿,还碍事。”
“没事,我请过假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的。”
“别来添乱啊,你给我走啊,难不成还想我请你吃晚饭?”
卢敬希无奈地摇头,路一鸣恨不得直接把他炮轰回去,如果没有薛熠那条导火索,他跟路一鸣根本不会变成后来那样,不知道路一鸣哪天能回想起以前的事来,不过那样也无所谓,反正他一定要守在路一鸣身边。
此时也不知是上天太过偏爱路一鸣,还是对他残忍,竟然剥夺了他一部分记忆,而他本人浑然不知,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在他这里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他退化到高中时期的记忆,不要说展星迟,他连明浩杨、薛熠都不会记得……
卢敬希不肯走,路一鸣让他去灌点热水上来,他过会儿要吃药,拎着水瓶,卢敬希刚踏出病房,就看见走廊上坐着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
翟猛。
他听展星迟说了,翟猛近期复婚,两个人视线交汇时,卢敬希惊讶地发现翟猛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看起来莫名沧桑,他印象中的翟猛,没有如此颓废,他无论何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般的开朗和煦。
“学长,新婚快乐。”
“你也知道了吗。”
翟猛从座椅上站起来,嘴角噙笑,只是在卢敬希看来格外疲惫,翟猛见他手上拎着水瓶,眼神又转到脸上:
“去打热水?”
“嗯。”
“我正好也要走了,这是给一鸣买的水果,本来准备来看他,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记不得我是谁了。”
翟猛有些哽咽,眼睛里的血丝爆了出来,卢敬希还不甚清楚他跟路一鸣之间有怎样的过往,开水间在一楼,两个人坐电梯下行,卢敬希手上还拎着沉甸甸的果篮,翟猛站在他身边,慢慢平复心绪才开口:
“不用跟他说是我送的,你就说你下楼顺路买的就行。”
卢敬希没接话,电梯跳到数字1,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他把果篮放在地上,翟猛困惑不解地看他:
“怎么了?”
“既然是你送给一鸣的,那你就亲自对他说,你跟他不是朋友吗?”
“就算他现在记不得,以后总有天会想起来的,说不定跟你聊几句,也能想起你是谁了。”
观察着翟猛的表情,他想从口袋里掏出烟,想起来是医院,还是回了手,他看向卢敬希,轻笑一声:
“没事,你要觉得不方便,我就拿去扔了。”
他利落地拿起果篮,头也不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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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卢敬希拎着水瓶,目送翟猛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滋味,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猛逃也似地离开医院,他把果篮重重地砸进垃圾桶里,他忘不了刚才路一鸣看他的眼神。
“你好,请问你找谁?”
他愣了两秒,他从那双眼里看不出任何演技,路一鸣,的确是失忆了,看见他时,那双空洞的眼,痛得他喘不上气,他佯装走错病房退了出来,坐在长廊上沉思许久,他究竟要不要再跟路一鸣坦白曾经的过往,还是让他一个人苦守所有的记忆,一个人背负沉重的枷锁,孤独又绝望地走下去。
直到刚才,他得到了答案,他选择了后者。
他不会让路一鸣受伤,那些痛苦的回忆,他一个人留存就好,路一鸣就当所有事都没发生过,忘掉他这个人,忘掉他们两个人所有的缱绻温存。
躲在暗巷里的翟猛重重地捶墙,从掌心流出的血滴在地面,他哭不出来,堂堂男儿,流血不流泪,他答应了父亲的所有要求,回去上班、复婚,过着所有人向往的安稳日子,可他扪心自问,这是他想要的吗?
不是。
可是现在又能怎样呢,路一鸣,已经彻彻底底把他忘了啊。
那天,复婚宴上,他一直在等路一鸣,就算知道不会有他会拉着自己逃婚之类的情节,但他也想再看一次路一鸣。
最后一次,亲耳听见他的祝福,一句新婚快乐也行,可是连人都没看到,从白天到黑夜,每一句祝福从他的耳边过,始终都没看见路一鸣的身影,他没有等到他,再次见他时,却是把所有一切都忘了。
的确是他贪图不该拥有的东西,路一鸣从头至尾都没有喜欢过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难以启齿的爱欲贪念,不过云烟,那些抵死缠绵生死相随,不过是溃败于现实大厦前的粉末。
你已住在我心上,偏偏又退离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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