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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瑶光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伊人睽睽
女瑶白净细长的手指拂一拂他脸上贴着的乱发,戏谑道:“答应你什么?喜欢姊姊我又不丢人,崇拜姊姊我的人多去了。你都说喜欢了,还不容我应一下?你便是觉得我是仙女,是圣人,我也说你眼光不错啊。”
程勿气得眼红:“你你你……厚脸皮,果然是混账!”
混账姊姊!
视感情如玩物,游戏人生,根本不理解他的用心!
程勿一拳捶在她肩上,他还要扯着她继续骂她没良心,不妨门被不确定地断续敲了两下,门外有人问:“女瑶……教主还在么?”
屋中女瑶扭头,程勿眸子微微缩了一下:唔,是小玉楼的大师姊陶华。
女瑶轻轻翘唇,还算陶华识趣。从陶华封了程勿身上的几大穴道后,女瑶就知道小玉楼有秘密。她没有当即审问,也是等着陶华主动来寻她。陶华心中自然也明白,她在程勿的房门外徘徊了好多天,这日终于下定了决心。
女瑶答应一声后,门外个子高挑、皱着眉的女人就走了进来。陶华平时对她师父凶惯了,总是盛气凌人地教训师弟们,这会儿看到女瑶和靠在女瑶怀中的程勿,陶华却是眼神迟疑。陶华咳嗽了一下:“教主可以单独出来么,我有事情跟教主说。”
女瑶望了沉着脸的程少侠一眼,笑道:“不必了,小勿不是外人,有事关门说即可。”
程勿满意地点了头,继续靠着姊姊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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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没有江湖经验,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是一知半解。不提是他这样从小被虐打的小孩子,即使雁北程家少主程淮,为人处世的经验都近乎为零。雁北程家成为武林中第一大世家,门中人个个武艺超绝,必然是牺牲了一些东西换来的。他们把一切时间用去练武,其他事,自然就不在意了。
由是各种因素综合,让程勿没听出女瑶话里的深意。陶华却是讶了一下,吃惊地看一眼程勿:斩教教主女瑶,这是把程勿当下一任斩教教主培养了?哎,这却难办了,他们小玉楼也想程勿为徒弟啊。可是他们哪里抢得过女瑶。
那些都是后话,陶华现今也没时间理会。既然不用避着程勿,陶华便关好了门窗,心事重重地走过来,坐到了女瑶和程勿的对面。陶华低头思量片刻,女瑶也不急。屋中静谧良久,陶华才下定决心,抬头看女瑶。
她说:“我认得程少侠体内元气的运行方式,因为有人教过我。”
女瑶:“你那个半疯的师父么?”
陶华摇头。
女瑶目中一闪:“……莫非和罗象门有关?”
陶华沉默。
程勿突地插口:“是不是死去的蒋长老蒋沂南?!”
陶华眉心一跳,以崭新的眼光看程勿,没想到程勿虽不懂人情世故,本身却聪明,居然能想到这里。陶华突地笑开,轻轻点头:“是,蒋长老教我的。我认识蒋长老已经很久很久了。我几乎是亲眼见证蒋长老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绝望的……那时我不懂他,不懂他为何要我去照顾一个半疯的老头子。我在师父跟前待了二十年,我认识蒋长老也二十年了……原先我只是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直到名器大会,我也才明白过来。”
陶华目中有光,陷入回忆中。她声音极轻,不复往日的盛气。她说起蒋沂南,目中甚至微微含着泪光。
今年的名器大会召开,之前遇到了斩教教主女瑶。或许师父半疯,师弟们一无所知,然陶华是有感觉的。她早已察觉小玉楼的心法和斩教恐怕有关联,她好不容易认识女瑶,她当引得女瑶去名器大会,当解开她心头多年的疑惑蒋沂南到底在做什么。
“我师父半疯,谁都不认识,但蒋长老要我待师父身边,听师父都说些什么。我以为这是罗象门对师父的监视,我哪里扛得过四大门派之一啊。师父偶尔会说些我听不懂的心诀,我就照实告诉蒋长老。”
蒋沂南,在她年少时就出现在她生命中。她有一个疯了的师父,还有两个更年少的师弟。蒋沂南几乎是她生命中唯一正常的男性……还是那般雅致无双,倦怠慵懒却迷人,世间男子谁也不及他。
她仰望了他那么多年。
陶华压下心头涩意,望向女瑶,低声:“教主,若我所猜不错,小勿心魔丛生,你的武功时高时低,是心法有问题吧?蒋长老他和白教主那般好过,他当然知道斩教教主的武功心法有问题……他要我告知师父说过什么,他自己推演功法,改善功法中的缺陷,然后让我背熟。”
女腰目中闪烁:“你没学过我们的武功?”
她猜错了?她还以为四大门派想推出《淬阳诀》的全篇,好用来对付她。
陶华摇了摇头:“我师父其实并不会你们的武功,我自然也不会。而且据我所知,斩教教主的功法对习武者天分要求极高,一般人是学不会的。我目前认识的人,唯一能不曾看你们心法,就模糊推演的人,只有蒋沂南。”
“而他,为此也花了二十年的时间。”
二十年前,大婚风波已经结束,蒋沂南已经承诺师门和白凤永不相见。此后二十年,一直到他死,他确实再也没见过白凤。二十年间,蒋沂南被关起来,除了成亲生子,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尽力地推演《淬阳诀》的一部分。
小玉楼的师父已经疯了,完整的心法是不可能看到的。这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就让蒋沂南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推算出来。
女瑶若有所思:“那是他的私人行为,并非罗象门的要求?他所为何?”
程勿喃喃道:“自然是为了白凤教主了。”
女瑶沉默。
算算时间,白凤认识蒋沂南的时候,其实她的心法已经出了问题。然白凤武功不如现在的女瑶,所以那问题不甚严重。到后期,白凤怀孕、受重伤、中毒,所有问题一起爆发,那心法的问题,才被暴露出来。
那时蒋沂南不知白凤中了毒,他一心以为是她所学的心法问题才让白凤衰弱。所以他劝她离开魔教。
蒋沂南后来自然知道缘故,可他已经无缘得以见她。漫无时间的消磨光阴中,蒋沂南对武学的唯一贡献,当是夜以继日地就着小玉楼给出的只言片语推出一部分残缺的功法。他将功法交给陶华,让陶华背熟。
陶华问:“然后呢?”
深夜中,那约她见面的男人长衣如松,幽静立在窗下。他出不了门,也已经不想出门。梧桐树影映在窗上,他的身影这一团暖光中模糊又清晰。
风声飒飒,陶华站在窗外看他。这个当年救她的男人,将她送入小玉楼的男人……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般风华照人,世间少有。然她想要走上前,隔着一道窗,她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轮廓。
蒋沂南慢慢道:“然后……随你吧。你想学就自己学,有人追杀你你就把残篇交出。没有人问你……”他笑容凉凉,神委顿,“那就是知道的人都死了,你就把残篇带入土,让它永不见天日吧。”
那是蒋沂南最后一次约陶华相见。之后在名器大会上,陶华才知道将残篇交给她的蒋沂南,已经存了死志。
他天纵之才,百年难遇,他连别的门派武功都能推算出来……可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逼进了死路。
……
陶华身子微微前倾,弓起了后背。她坐在阴影中,面前是程勿和女瑶。陶华手捂着脸,整张面孔被她盖住。阳光如绒,丝丝水渍从她指缝间渗出。听得她哽咽:“我早该知道……我早该拦着他……”
程勿已经不再靠着女瑶,而是挺直腰背坐直,垂目。他张了几次口后,只能安慰陶华:“蒋长老已经不想活了,即使你早早知道也无用。”
女瑶点了点头:“可惜了。”
蒋沂南也是一代人物,被罗象门栽培那般久,他却是……
日日夜夜,他别无他求。见不到想见的人,身边的视为仇人。他坐在那个屋里,安静地推演着功法。他的爱人已经死了,他却还想将这件事做完。
那长年累月的岁月,他每日看着斩教的心法,他心中想到的可是白凤?白凤什么也没留给他,孩子她带走了,爱恨她也都带走了,他唯一赖以生存苟活着的……好像只剩下这残缺不全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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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了。
陶华深吸口气:“蒋长老教我的功法我是学不了的,蒋长老曾说如果有斩教教主来寻,给了便是。但小勿若是想学蒋长老推演出来的残片,得拜入我小玉楼。我师父一直想小勿为徒,许是看中小勿的天赋……武功不能随便教,即使小勿入了门,我师父大约也不会教他什么,他还是可以跟教主你习武。这只是我把功法还给你们的一个途径而已……之后,小勿想教谁,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不在乎。”
陶华的意思是说,即使程勿把她教的部分再教给女瑶,小玉楼既无力追究,也不会追究。
女瑶对此不置可否,只追问:“你的故事不全……还有些疑问。例如小玉楼为何叫‘小玉楼’,你师父的来历是什么,为什么疯了,蒋沂南又为什么认识你们,四大门派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陶华说:“我也不知。这些答案,也许只有死去的蒋沂南,和我那疯傻的师父知道了。我当年孤苦伶仃,被蒋长老安排去师父身边时,小玉楼已经叫‘小玉楼’了。我们门派不光叫‘小玉楼’,其实我们还有山门。只是师父时常发疯,我们只能跟着师父东奔西跑,再加上遇到你们魔教人,我担心回山门会遭遇四大门派的伏击……才把山门给丢到脑后了。”
陶华抬头,勉强打起神看女瑶:“原先只是有猜测,然现在看来,我疑心我师父的来历,也许得问你们斩教自己。”
程勿也侧头看向女瑶。
女瑶托着下巴沉默。一会儿后,她开口:“若我所料无差,你师父当是我斩教师爷那一辈的玉寒长老。我斩教功法缺失,是因为当年师祖过世后,玉寒长老盗走了功法。我斩教当年派出五使十二影追杀,玉寒长老却从江湖上失踪了,再也没找到。”
她再道:“我师爷大怒之下,打下了‘玉楼’牌匾,从此后我斩教教主的寝宫再无题字,被人称为‘无名宫’。想不到现在出来一个‘小玉楼’,这倒是有意思。”
陶华惊讶之后,说道:“……我师父绝不是那般人……当年之事,当另有隐情。”
女瑶笑而不语。
她还没有告诉他们,玉寒长老虽是当年的二老之一,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那时候斩教教主的闭门弟子。
二老无法习斩教武功,斩教教主的徒弟却是可以的。然据女瑶所知,也据陶华所说,小玉楼的那个疯老头,其实是没有习过《淬阳诀》的。他会《淬阳诀》,却从来没习过。本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女瑶站起来,开了窗。
窗外夏光迟迟,七月流火,时间已经渐进入了九月枫红之时。院中小儿啼哭,秦霜河已经下了地,抱着她的婴儿在院中玩耍,诸多魔教弟子蹲在旁边逗小孩笑。小小的襁褓中的阿照,一睁眼看到这般多怪叔叔,哭得更加惨烈了。
秦霜河怒道:“滚滚滚,凑过来干什么?你们吓着我儿子了!若是多看你们两眼,还不知道我们阿照以后会长得多丑!”
男人们讪讪的:“……”
秦霜河亲一口哭得脸红的小孩儿,四处张望:“咦,阿照你义父呢?咱们多看看你义父……阿照以后就照着你义父那般长,俊俏风流,长大了不知道得迷倒多少小姑娘……”
秦霜河看到了窗子开起,女瑶立在窗前,程勿站在女瑶身后。程勿低头跟女瑶说话,还搂了搂她的肩。秦霜河见到教主便很踟蹰,不太敢过去找程勿。然女瑶也看到了秦霜河,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如往日那般冷眼乜她。
秦霜河赶紧抱着小孩过去打招呼:“教教教主,我找下阿照的义父,我没有别的意思……”
秦霜河忽然吃惊,她站在窗下,看到了屋中还有一人,乃是陶华。陶华站了起来,目中怔忡,却隐隐发红,像是哭过一般。何以哭?教主把人骂哭了?
女瑶手撑在窗棂上,目光穿越秦霜河等人,看向遥远的山河,遥远的天地。天地如银泻,往事如涌泉,多少秘密已掩藏在岁月中,不为人知
蒋沂南,玉寒长老……先这样吧。
若有机缘,日后定然会知道更多。
也许会知道蒋沂南如何遇到她师父,蒋沂南和她师父的故事真真假假间,他们动了多少情,而又有多少利益纠缠其中……
那被四大门派遗忘的小玉楼,蒋沂南在期间使了多少手段……
女瑶心中想:竟是这般深爱么?竟是能做到这般程度么?竟是可以忍着痛苦,常年这样煎熬也要补了他所能推出的部分?
小看了蒋沂南啊。
……
眼下最是无忧愁的,当是刚与情郎重归于好的斩教圣女白落樱。白落樱往日总以欺骗心对待夜神,并不如夜神般视二人关系为情人。但夜郎许了她可种蛊,她的忧心减去一半后,当真觉得这个情郎也是十分不错的。
坐在馆子里,白落樱托着腮帮望青年
英俊高大,武功出众,还有被全天下江湖人承认的第一杀手“夜神”之名。虽然身上戾气过重,凶煞无比,且沉默寡言,不止不喜说话,他还不会说话。审美也有问题,不会看人眼色,还如大爷般只能别人捧他没有他捧别人的时候……但是!虽然这么多缺陷,夜神张茂确是真的生的英俊啊。
而且对她已经很温柔了……
他们的床笫之欢,他虽然狂野了些……但是圣女白落樱拍自己通红的脸,她就是喜欢狂野的男人啊!
夜神被白落樱美眸含笑盯着已经盯了半个时辰了,他低头喝着茶,此时耳根已经被人看得全红了。张茂不得不咳嗽一声,提醒白落樱:“账本看完了再看我。”
白落樱:“……哦哦哦!”
她都忘了坐在茶馆中,张茂递给了她一大堆账本呢。据说这是张茂的全部身价,他如今信任喜爱她,愿意全权交给她。白落樱没有注意到,将账本交给她的张茂,微微地侧头,松了一口气。
白落樱心里欢喜:真是好疼她的男人啊!大约那床上得他极为满意,才愿意把他的身价都给她看。
天下第一杀手夜神啊!
白落樱神往:那身价得值多少钱啊!他居然也舍得给她!好男人!
白落樱低头翻开账本……然只翻开第一页,她脸部表情就僵硬了。白落樱眼睛瞪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赶紧把账本往后翻。一本不够她去翻新的一本……她声音颤抖:“说好的杀手都有钱呢?说好的天鼎阁杀手个个身怀万贯呢?为什么你这么穷?为什么你都负债累累?为什么你还要还人那么多的钱?!”
“你不是接一单生意就上万两么?上万两呢?!”
张茂咳嗽一声:“发生了些意外。”
白落樱赶紧看这些意外是什么:
某年某月,客人提问题张茂他抬头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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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回答,扣钱;女客人口头调.戏了他一下,他一下把人推倒了,赔钱;杀人后不跟客人交代,认钱不认人,态度不好,毫无耐心,赔钱……林林总总,基本是这份账单的全状。
白落樱:“……张茂!!!”
他不穷谁穷啊?!
☆、第64章1
斩教圣女白落樱,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嫁给一个穷光蛋。
白姑娘伏在桐木小几上,手盖住眼睛,悲伤地想:不,不只是穷光蛋。而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白落樱:“你欠这么多钱,没想过买些产业赚钱么?”
张茂阴测测道:“想过。都赔了。”
白落樱:“……”
张茂有些不安,他也不再说话,低下眼睛。余光看到白落樱不死心地坚强爬起,问他:“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以此检验我是否真心……你若是真那么穷,我们一路吃穿住宿,尽是你掏的腰包。你如何掏的起?”
夜神干咳一下:“赊账。”
白落樱翻着厚厚账本,高声:“你都欠这么多债了,怎么可能还有人给你赊账?他们不追着你还钱么?”
张茂眼皮一扬,眸中神色冰凉渗人,只这一眼,就让白落樱微骇。他将茶盏扣在几上,不动声色下,木几小案上细纹丝丝缕缕,裂出了缝隙。张茂轻飘飘:“谁敢追着让我还债?”
白落樱:“……”
目前为止,好像只有天鼎阁的阁主敢让人送来厚厚账本给夜神,提醒夜神还债。其他人,都是欲言又止,止再欲言,反正白落樱从来没见过他们问夜神什么时候还钱。
张茂的债务,就越堆越厚,越堆越厚……
白落樱与夜神四目相对,她无言以对。几下里,她飞快了账本:“夜郎,以后你的账本我来管,您这么个大人物,千万别再管账了。我在斩教时就是负责账务的,我来想办法帮你平账!”
张茂满意的,轻轻的,“嗯”一声。他肩上重担卸下,整个肩轻松十分这些越堆越厚的债务,这么多年,已成为他的巨大负担。看到就心烦,不看欠的更多。
白落樱努力微笑:“现在,我们先花我的钱吧。我好歹是圣女,管了这么多年账,还是有一些积累的。”
张茂拒绝:“我不花女人的钱。”
白落樱:“……”
真是一个自尊心强的穷困大男人啊。
她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愿意给你花!我的和你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夜郎你不要再添负债了……你、你以后接任务,改改你那脾气吧……”
张茂眉拧成山型,他正要开口再次拒绝,看白落樱目中一顿,忽然偏头,并跃起来奔至窗口。张茂紧跟而上,一声清亮鹰叫后,一只乌黑大鹰飞到了窗口,爪子扣住窗棂。白落樱拍了拍鹰身,从鹰的腿上摘下一枚小木筒。筒中塞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张茂哼了一声,心想:呵呵,该死的斩教又有新任务交给圣女了。
果真,白落樱看了纸条后当即说:“是金使发来的!”
“金使说,洛阳那边现今动荡严重,几个皇子闹得厉害,尤其是洛道。富贵险中求……金使人不在那边,若我等有人靠近洛道,可去那里走一趟寻个机缘。”
放下纸条,白落樱略沉吟,拍案定板:“如此,夜郎,我们先不去寻教主了。反正我们离得近,当去洛道走一趟。”
张茂“嗯”一声:“反正我就是为你们斩教干活的,还没有工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白落樱转头笑看他,她的脸蛋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怎么就没工钱啦?我们教把最漂亮的姑娘赔给你了,你偷着乐吧。”
张茂唇角短暂地翘了一下,没再说话。他伸出手,白落樱故意眨着眼装不懂。无奈之下,张茂只好自己主动牵起她的手。二人拾好账本,给了茶钱,牵手翩然而行,出了茶馆。
……
天日晴朗,微风徐徐。九月天高,鹰鸣声在空中盘旋。清寂空旷的山水遥遥,掩在云烟深处;而在无名山下临时租的院落中,所有魔教人士都跑出来看热闹看他们教主的爱宠程勿少侠,今日正式拜入小玉楼。
魔教人士们窃窃私语:还以为程少侠跟着教主学武,以后跟他们回落雁山。这突然拜了个没听说过的小门派,教主是何意?
秦霜河搂着自己的襁褓婴儿,与一众下属们悄悄打量旁边教主的神色。院中置了一张桌,桌上摆着香炉果盘等物;小玉楼那个不着调的师父换了新衣袍,头发都像模像样地重新扎了下。不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也挺有仙风道骨那么回儿事。
三个徒弟立在师父旁边,大师姊陶华主持拜师礼数;二徒弟喻辰感慨程勿到底是入了他们这个小门派,也不知道大师姊给程勿灌了什么**汤;三徒弟张宝混沌地看着小师弟,想自己以后终于不是最小的了。只盼望小师弟莫如师父看中的其他徒弟那样被他们门派的简陋吓着,要死要活地逃跑。
程勿跪在地上给师父磕头敬茶。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程少侠后脑勺的伤已经好了,纱布已经不需要了。他一身白衣,跪在地上,眉目清而黑,少侠朗目而望,比他们门派所有人都更像名门少侠;白裳在少侠腰间扎出很大一团空气,他挺直腰背,更是显得肩瘦腰细腿长。
光稀稀落落地照着他,莹莹若若,呈一团微微的发着光的白色。当是世间少有的美少年,看得人心动无比。
女瑶则一身黑红色相间的武袍。她负手立在斜后方,面容雪白,眉眼冷然。她睥睨着跪在小玉楼师父面前的程勿,女瑶不苟言笑,气势压所有人一头。她明明立在偏位,但所有人都时不时看女瑶的眼色总觉得就冲斩教教主这碾压一切的气势,眼下不像是小玉楼徒,像是女瑶徒。
“好了小勿,敬过茶就快起来。”陶华急忙扶起端着茶盏的程勿,凌厉的眉眼中含着几分轻松的笑。她满意地将程勿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只觉得师门五个人,小师弟最能充当门面;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小师弟出面好了。省的那些大门派总觉得他们几个疯疯癫癫,不够恭敬。
小老头师父呵呵笑:“好好好,乖徒儿,师父定将一身本事传……”
陶华打断她师父的废话:“现在师门中,新弟子都由我来传授武艺。小师弟的功课,以后我会每天抽出时间来教你的。”
陶华和女瑶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女瑶沉沉点了下头。陶华说的,自然是教蒋沂南推出的那半篇残章了。虽然《淬阳诀》还是不全,但已经省了女瑶大功夫。
只是女瑶心里还是隐隐不痛快:程勿明明是她最先看中的,她一直把程勿当成徒弟培养;现在程勿倒成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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