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瑶光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伊人睽睽
女瑶:“……”
女瑶额角抽了抽,把缠着她腻歪黏糊的白落樱推开“松开手,我不近女色。”
……
“魔教教主女瑶来到洛阳了!”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洛阳城的武林。
因背靠朝廷,四大门派在洛阳城中都有办事处。新朝初建,几个皇子闹得不可开交,武林办事处大多时候赋闲,不知该站哪一队。女瑶第一天进了洛阳城,第二天,四大门派就发现洛阳城中出现了斩教教徒他们惊骇:斩教竟然早有人留驻洛阳,到女瑶入城,他们才转到明面上?
斩教教主和圣女都出现在洛阳,宿在燕王殿下府上……燕王要做什么,女瑶要做什么?
各大门派留驻洛阳办事处的弟子们开始不安,连忙给各自门派写信,告知女瑶的踪迹,求门派给予指示。他们心急如焚,然此时寒冬腊月,时至年关,各处歇息。往日能很快发出去的信件暗号,在这时都变得迟缓。
“女瑶到洛阳了!”
斩教教徒趾高气扬地开始频繁在街上出现,小门派弟子关上门窃窃私语,四大门派的弟子忙去和各自背后的主子商量。洛阳江湖萧条,女瑶搅乱一池湖水。四大门派焦急,各位皇子殿下都开始不安,猜测燕王和女瑶是要做什么
一个军人出身的皇子殿下,一个掌领魔门十二派的魔教教主。
皇子竟和魔教合作!置四大门派于何处境?
“快快快,这两日关门,在掌门给出指示前,咱们千万不要去惹斩教。”
“去问秦王殿下,幽王殿下,楚王殿下……他们如何看待此事?”
“燕王莫非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呵,他请斩教来洛阳,忘了江湖中谁才是说话的那个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说纷纭,各方目光都盯着燕王府,且看燕王和女瑶是要如何做。
……
而宫中皇帝病重,燕王竟然还是没有回府。
燕王府中的女眷,往日只有弱不禁风、却争奇斗艳的小妾们。如今女瑶来了,这些小妾们听说了魔教教主的往日事件,各各花容失色,也不争宠了。她们纷纷关上门说要静养,唯恐出门不小心碰上女瑶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凶残可怕的女人?怎么会有敢拿刀握剑的女人?疯了疯了,她们王爷怎么让这种女人住下啊。
好吓人。
偌大一个王府,就女瑶一人闲闲逛着。
昨夜下了雪,次日天晴,天刚亮,女瑶便出了门在燕王府上晃悠。她随意走动,脑中自动记着王府的路线图。王府中楼阁池榭密布,霜白雪光浮照,大地一片银白色。满天下的雪白色中,女瑶忽然看到了一抹黑红色。
她望去,看到着暗红色武袍的程勿站在水池边,趴在扶拦上,百无聊赖地伸指。真气运于指间,他实在无聊,竟然用一根树枝去破水池上的寒冰。他脚下的那片冰已经被他砸地乱七八糟,冰屑浮在水面上,几条小鱼时而跳起,破出水面。
程勿唇角含笑,拿树枝拔动,去逗水上的小鱼玩。
女瑶:“……”
程小勿真是……她一刻不看着,他就一刻忘了练武。他完全没有习武人该有的认知,一有功夫就闲下来玩耍。他就算是天才,可是不努力不用功的天才,又有什么用?习武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程勿何时才能进入这种状态?
女瑶再次想起她师父当年逼她用的碧绿冰玉床。她心中后悔,真应该把那冰玉床搬下落雁山,逼程勿用,逼他即使睡觉都记着练武。女瑶忧心:不行,她一定要培养程勿的危机意识,习武人的本能反应!
这般一想,女瑶纵身跃去。
身后清风袭来,程勿眼睫一颤,扬了目。下一刻,女孩的身体从后扑来,撞向他,搂住了他脖颈。她从后紧贴着他,胸口的私磨让程勿心脏狂跳,一阵酥酥战栗。麻意丝丝缕缕地爬上背脊,姑娘吐气如兰,程勿的手用力,手里抓着的树枝被他手一松、丢掉了。
被女孩从后抱着,长发紧缠,她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处。程勿心中那点儿不快如云散开,他颤声欢喜,反手要捉她的手:“小腰……”
然而下一瞬,女瑶一巴掌扇来,把他头打偏,脸颊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程勿:“……!”
他懵了。
女瑶冷酷无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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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你应该做什么?”
程勿:“……”
眼中水汽弥漫,胸口震动,他结结巴巴地委屈道:“认认认错?可我没做错事啊!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女瑶绝倒:“……”
☆、第77章1
清晨,数匹毛发顺长光华、肌肉线条流畅的汗血宝马踩上石阶,险险在燕王府门前停下。缰绳急拉,马仰天长嘶,为首一马铁蹄踏下,几将府门口的青石砖踏碎。门口相迎的仆从面色苍白,看巍峨雄壮的青年男人下马,身后数将跟随。
他们一路进府,铁血之气扑面而来。
为首的男人不苟言笑,皮肤略黑,面容肃杀,眉宇间轮廓清晰。他跨步而行,步伐迈得大,每向前一丈,便将缰绳、马索、披风等物解开,丢给身后紧跟的仆从。他一贯军人杀伐之气,身后跟着的将士在外堂便停下,被府上仆从待往书房。管家从内院急匆匆出来,与刚刚回府的燕王殿下碰了满面。
燕王看也不看管家,命令就说出来了:“王顺(管家),备餐喂马,先喂饱吾帐下兵!歇两个时辰,吾领圣令,带三千将士前往狩地……”
管家当即迎上来,凑到步伐又大又快的燕王殿下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燕王殿下的步伐慢了,面容甚至微软:“哦,小世子回来了?”
管家再说了几个字:“……夜神他……”
声音越来越低,连身旁近侍都不能听到。燕王殿下听了管家的话,冰湖一样无波的眼底神色动摇,轻微缩眸,晃了一下。燕王淡淡道:“看来夜神另有奇遇,也未可知。先探探情况再说。”
管家连忙点了头,最后才道:“斩教教主女瑶也来了!前日晚便到了王府,教主已在府上住了一日,专程等殿下回来。”
到这时,燕王脚下不停的步子,腾地一下停住。他神色几变后,哈哈大笑一声,改了道:“好!贵客驾到,我当前去见一见才好。”
说着,管家领路,将燕王殿下本欲去书房的步伐,领去了后院。王府后院残雪不消,一片冰白,一片枯黄。府上虽楼阁池榭不少,铁马悬铃撞击悦耳,然景致实在荒凉。盖因燕王常日政务繁忙,不在府上,府上的王妃又因难产而亡;燕王府缺个女主人来打理。
不到一刻,燕王已经到了女瑶等斩教人士居住的院落。管家要派人通告,被燕王抬手制止。过半月门,绕过枯藤老树,影子隐隐绰绰,声音时断时续,燕王慢慢走去。他不许仆从通告,他亲眼所见,一步步走近,已看到院中水池扶拦后,少年男女掩在枯树重影下的闹腾。
少女身量的姑娘整个人伏在少侠背上,箍住少侠的脖颈。少侠的脸被憋得通红,手向后想将她拽下。但他用力不当,女孩娇小无比地趴在他背上,他竟是甩不下去。
他声音又气又急:“你你你下来!下来我们算账!”
女瑶:“不,就这么算账。你听到敌人声音,然敌人都到你跟前了你还在发呆,敌人都趴你背上了,都扇你一掌了你还回不过神,程勿,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程勿委屈至极:“你又不是敌人!”
女瑶在他后颈再一敲,程勿脖颈吃痛,再一缩,他依然没有动手。女瑶恨铁不成钢:“你看,你根本没有习武人的本能反应。我告诉过你很多遍,让你不要在我睡着时靠近我。原因是什么?自然是因为一旦有人靠近,我都会本能出手应敌。可你呢?人都杀到你面前了,你还在犹豫该不该出手。”
程勿很固执:“可你不是别人……”
女瑶:“我今天非要训练出你的本能反应来……”
“若有人从后靠近你,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立马扣住他,将他过肩,摔到身前。”
程勿:“我怎么能对你下手?”
女瑶:“无妨。你不对我下手,我就对你下手。”
她何等不留情面,指尖真气一聚,擒住他脖颈,直取他命脉。程勿躲闪几次而不得,见女瑶这般对他,也只能犹犹豫豫地出手。可他手每次碰她,都不敢用力。他抓着她的手腕,使用巧劲将她拉下时,他手还紧拽着她,似唯恐她受伤。
然后他一声惨叫,因女瑶的手拍到了他手臂上。
“咔擦”一声脆响,程勿吃痛按住自己被折的手臂、跌倒在地,远处围观的燕王殿下,眼角都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而女瑶居然冷酷无情地踢一脚痛得打滚的程勿:“起来,再来!”
“我不信练不出你的本能来!”
“一遍不行我们就五遍,十遍……百遍,千遍。本能,就是练出来的。”
程勿跪在地上,手按住自己受伤的手臂。他忍痛将手臂掰回去,然一只手臂无力垂下,他仰头,看到女瑶面无表情。女瑶再踢了他一脚,正对他受伤的手臂。程勿身子一颤,急向后滚一圈躲开。看到女瑶满意笑:“看,痛了就会躲,人的本能。”
程勿:“……”
这个混账啊!
竟这么对他!
他何等气怒,何等委屈,泪水在眼中打转,不仅是心觉受了不公平的待遇,还因为痛的。程勿咬紧牙关站起来,瞪视她。看女瑶身形一转,在他面前消失。风平水静,下一瞬,身后气流蓦地变化,程勿猛地侧身,看到身后扑向他的少女!
程勿迎上!
少侠身形如翩,动作干练,一身轻袍,在院中和那小姑娘周旋。对打,迎敌,拆招,反击。在地上滚动几圈,跃上树枝,从扶拦上踩水而跨……黑发散落于颊上,他处于弱势,气息却眼见得越来越平缓。目光抬起,寒锐凌厉!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二人在水池边打得不可开交。
燕王殿下负手在走廊尽头看得一清二楚,他探寻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管家。管家赶紧跟燕王解惑:“不错,这位看起来年少的姑娘,正是女瑶教主。她训练的这位少侠,名唤程勿,我们资料中并无此人。程少侠年少相貌好,斩教无他名分,想来约莫是女瑶教主的玩物,不甚重要。”
燕王殿下声音平淡:“不甚重要的玩物,得女瑶亲自教他武功,教他对敌经验。是我疯了,还是女瑶疯了?!”
他寒冷的眼神看去,管家吓得失色,噗通跪下磕头:“我我我这就去让人重新查……”
燕王殿下不置可否,目光不变,仍看着池边的那对少年男女
整整一个时辰,那两人并未停下。女瑶一次次地折腾程勿,程勿努力地反抗。到最后一次,女瑶再次从后跃上少侠背脊时,程勿背脊一僵,手快速向后攀上,一寸寸抓住她手腕,提起她。他扣她脉搏,身子向前纵,同时将她从后背上甩出。
一道半圆弧线,女孩被向地上重摔而去。
程勿手与她紧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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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他眼眸缩起。看姑娘被摔下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抱她。他身子前奔,将即将甩出落地的姑娘重新拥入怀,贴上他单薄的骨架。两人重重撞上,女瑶闷哼一声。下一刻,两人竟一起倒了地。但程勿紧抱她一滚,自己被压在了下方。力道转移,他承受了自己打出的力,后背磕在硬砖上,程勿一口血吐出。
女瑶:“……”
她伏在程勿身上,看他脸色苍白,唇角含血。
她一怔后,登时怒极:“又输又输又输!你怎么回事?!一到关键时候你就出错,一个时辰了,这就是结果么?”
程勿喘着气:“我、我、我……”
女瑶气极,一把甩开他。她不是耐心的人,肯教程勿武功,皆是看在程勿天赋出众的份上。程少侠天赋出众,可以举一反三,在习武过程中,女瑶需要讲解的非常少。大多数时候,程勿都可以一个人闷着,自己想清楚。程勿太聪明了,女瑶习惯了他在武学上的天赋,一旦他表现出蠢笨模样,她就接受不了,就气得恨不得揍死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徒弟?
这么笨的人还习武干什么?
回家滚蛋吧!
女瑶起身要走,手却被躺在地上的程勿紧抓。她一起身,再次被拉下,被抱入程勿的怀中。女瑶怒说“放手”,程勿却不肯放,紧紧抱住她。程勿抱紧她,不许她走。他仰面看着她,看她挣扎,他何等心慌。他胸海气血紊乱,却坚定地吃力道:“我、我、我……”
女瑶:“你什么?!”
“练个本能反应都练不出来,要你何用?”
程勿大急,吐着血,他结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可是我的本能反应就是不让你受伤啊!”
被按在她怀里的女瑶顿怔。她不再挣扎了,抬起头,看向脸色雪一般苍白渗汗的少侠。程勿红着眼,声音发抖:“我的本能……和你想要的根本不一样。你杀了我,我都练不出来。”
“小腰,我、我……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那比死了还难受。”
女瑶怔愣看他。
她趴在他身上,俯着眼看他。她的乱发落在他脸上,沾上他唇角的血。她忽然间全身燥热,又忽然间手麻腿软,周身失力。情意如潮如海,蓬勃滂湃,充满生机的,在她与他之间冲刷。他仰着脸看她,眸心炽烈;而她慢慢地俯下去,与他额头相挨。
这情啊……诚挚,灼烫,却又让人心酸。天下所有的情,约莫都有些心酸吧。
女瑶轻声:“小勿……”
她柔声:“本能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学会你最应该做的事,保护我不是第一,你一定要明白这个。”
程勿倔强的:“不。”
“程勿!”
“不!”
“程勿,听我说……”
“你说其他的我都听你的,但是我的本能,我无法改变,”程勿定定看她,“你后天刺激出来的,我不接受。”
女瑶心口重颤,她张口,却结舌。她只知道看着他发呆,她第一次见识到有人的感情是这个样子的……程勿说,不可改变。他说她无法勉强他,无法改变他……磅礴情意让女瑶周身发抖,她与程勿扣着的手指蜷缩。她忽地倾身,欲抱他吻他。
“哈,哈哈!好一出的对决!”唇即将相挨一刻,身后传来几声极轻的拍掌声。
女瑶一顿,起身将一身尘土的程勿拉了起来。她二人耳聪目明,早知有人旁观。王府之中敢光明正大站在阴影里旁观他们的,只会有一人。程勿白着脸,一身灰扑扑地被女瑶拉起来,趔趄了两步。他咳嗽两声,手紧压住自己被女瑶打伤的手臂。
女瑶的眼睛轻飘飘掠过程勿无力耷拉着的手臂,心疼了一下,才抬眼对走上走廊的青年男人拱手笑道:“燕王殿下。”
“女瑶教主,名不虚传啊!”燕王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个,目光落到程勿身上,顿了一两下,“英雄出少年。程少侠也了不得。”
“本王翘首以盼,总算将教主等来了。”
女瑶笑着回了燕王几句话。两人心照不宣,幽暗的眼神都在打量对方,刺探对方。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在这之前,私下里,女瑶和燕王已经打交道了不少次。只是以前燕王念着魔教的名声,不敢与女瑶正大光明地往来;眼下,燕王倒是终于把他们的关系摆到明面上了。
女瑶和燕王互相试探,燕王探寻的目光经常落在程勿身上。燕王笑眯眯:“这位程少侠,教主不介绍一下么?听说是教主的爱宠?”
女瑶皱了眉。
她知道燕王对程勿的好身手产生了兴趣,但她并不想让燕王太感兴趣。女瑶向前一步,哈哈一声挡了燕王的目光:“就算是爱宠,那也是第一个啊。第一个,都有些情怀在。希望殿下理解。”
燕王眸子一闪:“唔。”
是告诫他不能动程勿?女瑶这么在乎这个少侠?是在乎少侠这个人,还是这位程少侠的身份另有说法?
身处权力漩涡的人总是想的很多,燕王他若有所思,为防在此时惹恼女瑶,他将落在程勿身上的目光移了回来。
女瑶低头对身后受伤的程勿说:“还跟着我干什么?回去处理下伤口,好好歇息。我和燕王殿下有些事要谈。”
程勿眉头紧拧,欲言又止。这位燕王殿下眼神过黑过亮,看他和女瑶的眼神都透着浓浓兴趣,让他心中不喜。程勿本想跟着女瑶,可他一则手臂上的伤拖不得,二则要给女瑶面子……程勿与女瑶对视了一下,用眼神说:那你小心。
女瑶不在意地笑了笑。
程勿与他们告别后,燕王手一请,女瑶随他而去。
中午时,女瑶未曾回来用膳。燕王府上的将士离去后,女瑶和燕王殿下在书房又坐了两个时辰,午膳都是在一起吃的。程勿坐立不安,想要闯入书房刺探,又不断暗示自己这是王爷府邸,不能胡来。
程勿转圈:“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什么要和小腰说那么久……”
白落樱托着腮帮,坐在椅子上打盹,被程少侠念叨得眼皮一跳一跳。张茂人不在,自来了洛阳后,他在人前出现了一会儿,就踪迹难寻了。白落樱好不容易寻到他,夜神给出的理由是他一直在,他只是不习惯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人多,夜神很不自在。
抗拒人群,这是杀手的本能。
白姑娘只好无奈接受。可她的情郎神神秘秘也罢,为何程少侠也这么神神叨叨?看程勿耷拉着一只手臂还在乱转,白落樱鼓腮帮:“不会有事啦,燕王请我们教主来自然是有重要事务商谈。时间久,说明他们谈的好啊。该高兴才是。”
程勿反驳:“可是小腰那么漂亮,万一燕王起了龌龊之心,这可是在燕王府上啊!”
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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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跳下椅子,绕他走一圈,瞪大眼地上下不停看他:“……”
程勿:“……?”
白落樱:“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看到女瑶,想的不是她很可怕、大家快逃,而是她好漂亮……女瑶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吧?”
程勿涨红了脸:“……”
他大声:“当然不是了!她……”
“砰!”门被推开,女瑶出现在了门口。
女瑶说:“燕王殿下要去狩地冬猎,所有人都去,我们也去。立刻启程,明早即到狩地!”
白落樱立刻:“是!”
女瑶迟疑一下看向程勿的手臂:“小勿你……”
程勿立即:“我没事!我也去,小腰你力道不大,白姑娘已经帮我做了最好的处理,过两日我就没事了。我也能去狩猎的,你别留我一个人啊。”
女瑶与程勿对视,他目光坚决地看着他。半晌,女瑶打个响指:“行,那你也来吧。只是注意保护自己,别再伤了。”
女瑶心中颇有些愧疚,恼自己太过心狠,竟在这个时候弄伤了程勿。她选错了时机,洛阳非她主场,她弄伤程勿,若是出了事……怪她太过心焦,太想让程勿的武功快速长进,太想让他早日成为天下第一。
女瑶心里自嘲笑:我也有今日。
我也有这种与时间赛跑的今日。
心中愧疚,女瑶口上却从来不说,她只是默默地对程勿好,照顾程勿。她用自己的轻言细语、悉心包扎来诉说自己的歉意,恰恰程少侠最喜欢她照顾他。尤其是跟随燕王人马出行,女瑶竟与他同骑。不说惊呆了的燕王府侍从,就连骑上马跟上他们的斩教教众,都回望了好几眼。
燕王殿下更是一有时间,就拧着眉,用复杂的、不赞同的眼神看女瑶和程勿。
程勿看燕王那种眼神,心中却哼一声,吃了蜜一般甜反正女瑶姊姊对他最好!老男人,离他的女瑶姊姊远一些!
皇城冬日有狩猎活动,他们下午出行,披星载月,次日便赶到了狩猎地,乃是一处被包起来的山。山中大雪皑皑,众人下了马,便见已经来了不少人。燕王与其他皇子去见皇帝陛下,女瑶等人则在森林中的雪地上闲逛。程勿新奇地看一座座帐篷搭起,宫中侍卫、京中侍卫一重重,黑云压顶般,这边人越来越多。之后,因闲然无事,程勿被女瑶押回帐篷中休息养伤,白落樱则积极地陪女瑶出去巡察情况。
夜神重新出现了。他一身漆黑,默不作声地走在斩教教众中。脚踩蓬雪,青年低着头,似心事重重,时而警惕抬眼,向四方的可疑人士望一两眼,再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他的目光微乱,看了许多侍卫之类的,最后才落到斩教教徒最前方的姑娘身上
白落樱比女瑶落后一步,几与女瑶贴耳,小声跟女瑶介绍周围的人:“那边几个白衣服的,是真阳派留在洛阳的人。他们经常进宫,经常去几个王爷府邸,但好像和哪个王爷走得都不近。”
“那几个窃窃私语、偷偷看咱们的,是朝剑门弟子。洛阳中的朝剑门留守弟子最多,在几个王爷中周旋最多的,就是他们。”
“唔,那几个用恐惧仇恨眼神盯着咱们的,是药宗弟子。哼,罗起秀那个女宗主不行啊,太年轻了,留守洛阳的弟子竟然情绪这么外露。”
“那边是罗象门的弟子。蠢蠢欲动,想杀咱们又不敢吧!胆小,嗤。”
白落樱总结:“北地大雪封山,交通已断,又赶上年关时节。所以,洛阳这些四大门派的弟子们,即使知道教主你到了洛阳,但他们想把消息传出去,传回他们的门派,就要不少时间了。等四大门派知道你来到洛阳,我们要做的事早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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