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嘉寒
楚问荆在前面打扫医馆,后院老大夫拿着那根很像萧天云的人参,和萧天云讨价还价。
老大夫:“……六坛,不能再少了。”
萧天云摇了摇叶子,不同意,他记得上个月杞子师父把酒喝光之后,楚问荆只补了五坛酒进仓库。杞子师父真是没一句真话,如果不是他帮问荆整理过仓库,还真以为还有十坛呢。
但是依照往常的经验,如果萧天云一直拒绝,杞子师父绝对会拉下脸来,所以萧天云竖起三片叶子。
老大夫皱了皱眉,知道计划落空了,把带回来的人参往桌子上一扔,拂袖站了起来,妥协道:“三坛就三坛。”说完进了楚问荆房间,不一会儿,顺着窗户缝飘出来一股香的味道。
第47章第四十七章忌日(上)
老大夫和萧天云打好商量之后,心情一直很好,第二天又开始遛兔子了。
老大夫托常年在各地行走的百户人张大万买了不少好吃的,只不过蔬菜和水果比较多,这在这个季节都是很难得的,所以也就贵的要命,比猪肉价格都有的一拼。但是老大夫眼都不眨一下,曾经和村里人说的攒着给问荆上学的钱一股脑都花了出去还不够,把自己私房钱都拿了出来。村里人说他,他还十分有理,说我自己就能教,不花那个冤枉钱。
“冤枉钱”三个字得罪了杜秀才,杜秀才还来找他理论了一番。
一众人以为楚小大夫或者壮壮也会管管他,谁知道老村长过来看病时候竟然看见楚小大夫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这是由着败家师父霍霍啊。
老村长本着长辈的话痨本质,想要找楚小大夫说两句,但是看到楚问荆那个个头还有从恒山打水回来都不气喘一下的体格,就觉得人家小大夫都这么大了,肯定自己心里有数。也就不多说那两句废话了。
倒是杜壮看见了,拉了拉楚问荆的袖子,试图阻拦败家师父带坏他的问荆哥哥,却突然被什么挠了后脖子,一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站在一侧的楚问荆笑眯眯的看了看他。
杜壮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楚问荆把钱给了出去,小大人似得叹息一声,小声道:“败家师父和败家师兄。”
躲在一旁时不时逗弄楚问荆和杜壮的萧天云一听到师兄两个字更加不爽了,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特意去找楚问荆问了问,楚问荆给他解释:按照拜入师门的先后顺序排的辈分,就比如我就是壮壮的师兄。
萧天云算了一下,他拜子恒师父和杞子师父都比问荆晚,算下来问荆还是他的师兄……嗯,还有杜壮也是他的师兄了。
萧天云不死心的又问,他还记得楚问荆笑出的酒窝,给他解释:这和年龄没有关系,只和辈分有关系。
后来萧天云每每听到这个词都要郁闷一番,原来还能缩回花盆里找“灵芝”小声抱怨或者说话,但是知道问荆就是“灵芝”之后,顿时觉得这么一点的权利都丧失了,只好化悲愤为力量待在花盆里好好修炼。
若有一日,杞子师父能“真的”他做徒弟,那他……打死也不会叫那两位师兄的,特别是杜壮,自己好歹是上千岁年纪,叫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会折他寿的。
“折寿?”
萧天云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书呆子教他的,说来昨天书呆子还突然到家里来和杞子师父理论来着,好久不见都长胡子了,化形后找机会可以去找他玩。
想着想着,萧天云慢慢的就安静下来了,开始放空,慢慢的杜壮说话的声音都好像隔着好几层墙传过来的,目光所及之地只余下这个桌子,桌子外两步远的兔子都似乎是隔着一座恒山的距离,所有的事物都被排斥到了这个空白的圈子之外。
在内的只有石桌以及石桌上的花盆,都在日光的照耀之下。
他听见很遥远的传来杜壮的声音:“问荆哥哥,你看花盆里的人参好像在发光。”
萧天云笑了一下,封闭了听觉,只专心修炼。
站在屋檐下躲烈日的杜壮还是觉得人参叶子好像一闪一闪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楚问荆揉了揉他的脑袋,拉着他去医馆里上实践课,认上午看的那本书里记载的药材。小孩子总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虽然他心里还是觉得人参很奇怪,但是面上却是听话的去复习功课了。
楚问荆拿出一张纸来,给子恒师父写信。昨天老大夫忙了大半天的功夫,做了四只孔明灯,后来又觉得四不吉利,晚上点着煤油灯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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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
写完信黏到灯上,或许子恒师父能看见。
老大夫又去了恒山,只背了药筐,被子什么都没拿,赶在天黑之前回来了,药筐里背着乱七八糟的杂草,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花环。
进院子后,把药筐一扔,花环放在桌子上,先去仓库把最近的买的吃的都拿了出来,就坐在水缸边洗菜洗水果。
杜强下地回来来接杜壮,看到地上散了半筐的杂草,主动帮忙拾。杜壮喂兔子,楚问荆洗菜洗水果,老大夫在厨房做饭。
拾完杜强和杜壮走的时候,老大夫跑出来一人怀里塞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月上中天,圆润,是个化形的好时间。萧天云的叶子铺在桌子上,本想从桌子上跳下去,但是他叶子铺到桌子上时候,正好压住了老大夫一天的忙碌成果花环。
老大夫在厨房没看见,楚问荆不经意抬头瞧见了,扑了过来,把叶子从桌子上抱起来,刚抱起来,萧天云就化形了。
萧天云看着他,愣了神,楚问荆也没想到他突然就化形了,也跟着愣住了。
老大夫端着一盘心摆过的水果出来,顿了一下,随即大着嗓门吼道:“你们干什么?”
许是声音太大,杜壮在隔壁都被惊动了,让杜强抱着他,上半身爬到墙上,问道:“怎么了?”
楚问荆放开萧天云,萧天云每天抱“灵芝”抱习惯了,到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楚问荆意外的有些害羞,脸泛起一丝红晕。
老大夫把水果在桌子上放好,重新摆正花环,对着墙那头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家里来了个客人。”
杜壮扑闪着眼睛看了看萧天云,等杞子师父给他介绍,杞子师父没说话,他编不出来萧天云的一个普通的来历,在杜壮看不见的地方扯了一下萧天云的衣服。萧天云的头发楚问荆还没帮他没绑上,披散着,老大夫的手正好扯到了头发,一片叶子落在了老大夫手里。
老大夫摸了摸叶子,干咳一声,悄悄把叶子进袖子里了,他还记得问荆那里有一张保证书,他绝对不能当着杜强的面念那个东西,倔强的在孩子面前保留最后一点面子。
萧天云的头发并不是人的真头发,落下来就变成了叶子,但是扯到叶子的疼和扯到头发的疼是一样的,肩膀以上都跟着被扯下的动作抖了一下。
恰好杜壮又问:“这位好看的小得得,你是谁呀?”
这个称呼勉强安慰了萧天云,萧天云暂时把“师兄”这个称呼放到脑后,随口编道:“我从恒山那头来的,是问荆的哥哥。”
得到答案的杜壮点了点头,在杜强放他下去时候抱怨了一句,“师忽你说话声音小点,我在屋里都能听见了。”
老大夫心烦的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转过身来看见花环想拾萧天云,又想起酒还有叶子,只得“哼!”了一声,又去厨房了。
桌上的花环掉了几瓣花瓣,放了一天,也有点焉哒哒的,萧天云手轻柔的拂过,花朵暂时恢复了些生机。
楚问荆感觉很神奇,接到崇拜的目光,萧天云挺了挺胸,小孩子渴望夸奖的多问了一句,“我厉害吧?”
楚问荆点点头,然后继续坐回水缸前洗菜了。
萧天云急忙跟上。没有多余的小凳子,他只好蹲在地上,想帮忙,头发却总是往前掉,又要洗菜又要捞头发,手忙脚乱的。
却莫名戳中了楚问荆的笑点,脸颊的酒窝隐隐浮现,萧天云忍不住刚想去戳,楚问荆转过身,从腰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根崭新的头绳,走到萧天云身后给他绑头发。萧天云配合着把头发全部捞起来一手握住。
老大夫躲在厨房门口偷偷看,拽着胡子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楚问荆给萧天云绑头发,有些感触,又有些似乎是嫁女儿的委屈,还有一丝欣慰。
……
老大夫端菜上桌时候,觉得桌子上地方不够用,下意识的去指使萧天云,“天云,把花盆搬走。”
从仓库抱酒出来的萧天云默默的看了楚问荆一眼,楚问荆笑着去搬花盆去自己房间了。
这让老大夫有些不高兴,拉着一张脸,直接问:“为什么你不搬?”
萧天云摸了下鼻子,解释:“我搬不动自己。”
“胡说,”老大夫压低声音,“问荆就能……”
萧天云:“问荆的全部魂识都在‘人’的身体里,不在灵芝……不在‘蘑菇’里面,所以能拿得动,我还有魂识在人参里面,所以……”
在老大夫的瞪视下,萧天云十分不甘心的把“灵芝”改成了蘑菇,说完又在心里特意纠正了两遍“是灵芝不是蘑菇,是灵芝不是蘑菇。”
楚问荆搬完花盆,又给子恒师父上了一炷香,今天是他的忌日。
已经一年了啊……
楚问荆出来时候,老大夫又喝上了,还拉着萧天云一起喝,边喝边点评,“这酒味道不对,百户张家那个小子是掺了多少水?越来越不会做生意了,以后要换一家问荆啊,以后不在他们家买酒了,掺水掺的都没有酒味了。”
萧天云不敢多说话,只能陪着老大夫一杯一杯的喝。因为他目睹了楚问荆和杜壮的犯罪现场。
他看见问荆只买回三坛酒,看着问荆和杜壮把三坛拆成五坛,添了好几勺清泉进去凑数。酒当然不浓了。
楚问荆不信老大夫的,三坛分成五坛时候,他还尝了一口,酒味依旧那么浓,掺水都不管用。
第48章第四十八章忌日(下)
老大夫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直接换成了碗,不用小酒杯了。
毕竟酒清淡了那么多,两个是灌不倒的,那就只好灌倒问荆了,这回三杯估计不够,两大碗应该能灌醉了。
“来来来,问荆你来,你尝尝,这是酒吗?就是水吧。”老大夫朝着楚问荆招手。
萧天云十分无语的那袖子掩面,不看那两个人,杞子师父哪里像话本里说的宫廷老御医,分明就是个……是个泼皮无赖。并且所有的招数都用来对付自己的徒弟了。
虽然袖子遮着看不见,但是萧天云的听觉很灵敏,听着楚问荆一步一步走进,然后喝了几口,放下碗,一会儿又拿起来喝……
不知道杞子师父是怎么哄得,不到片刻功夫,楚问荆就喝下去小半碗。萧天云从抬眼瞧去,脸和耳朵都红了,看着很想咬一口。
萧天云急忙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楚问荆放下酒碗,萧天云左右瞄着找话题,看到放在一边的纸灯笼,说道:“不是要放灯吗?别喝了。”
楚问荆点点头,起身去拿灯,老大夫狠狠的瞪了萧天云一眼。萧天云扭头当做没看见。
一次性灌醉徒弟的计划失败,老大夫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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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被萧天云藏起来的酒坛子,又从仓库抱出一坛来,藏起来的有两坛,石桌上加上抱出来的就是两坛,仓库就还有一坛。
他决定一会儿才去忽悠大/法,谁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老大夫抬头看了一下目睹全程的“楚子恒”,撒娇似得虔诚祈祷:子恒护我。
楚问荆和萧天云一起将五个灯笼都撑开,最后一个有点问题撑不起来,楚问荆示意萧天云去叫杞子师父。
萧天云张嘴就喊:“杞子师……老大夫。”
老大夫专心于和楚子恒撒娇,吓了一跳,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顺手将两个人都批评了一顿,“灯都撑不好,还得我来。”
老大夫把最后一个灯撑开,萧天云拿着煤油灯过来,小心翼翼的一个个点灯,他第一次点天灯,感觉这个拿纸做的东西特别的脆弱,和问荆一样,不能磕不能碰。
“这个是什么?”萧天云点到第三个灯,看到灯上黏这一张纸,有墨迹,但是背着贴上去的,所以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楚问荆把前两个灯放飞,摇头不让他看,比划到:这是我给子恒师父写的信。
萧天云想了想:“那我也要写。”
楚问荆不明所以,萧天云干巴巴的想了两句解释,“我和你子恒师父都在你房间的桌子上待过,算是朋友,我要写。”
楚问荆:“……”
萧天云实在想不出理由来了,想凶巴巴的瞪楚问荆逼他去拿笔和纸,但是又想起问荆就是“灵芝”,顿时就瞪不出来了,看表情十分难受,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楚问荆到底还是去拿了笔和纸,还贴心的拿了浆糊过来,萧天云写好以后,把纸背对着楚问荆,也糊在了第三个灯笼上面,但是由于没用过浆糊,糊了一手,袖子上也沾上不少。
老大夫弄好第六个灯笼,凑了过来,“你们两个写了什么,我必须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告我状了?”
不约而同都在信里提到老大夫酗酒的楚问荆和萧天云:“……”
萧天云也顾不得袖子沾上的浆糊,拿起灯笼灵巧的转了个身,躲开了老大夫,随即在几步跑到石桌的另一面,尽可能的躲开老大夫。
红背桂花和木贼麻黄敏锐的嗅到了萧天云身上的青草香味,但是却一直没有吃到草,不死心的一直围着萧天云转,萧天云跑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楚问荆把浆糊碗放在石桌上,跟在萧天云身后,他也不想让杞子师父看他们写的东西,同时还担心萧天云踩到两只兔子。
老大夫作势追了两步,石桌对面的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灯放了,第一次没能起来,掉下来了,又急忙摆好放了第二次。简直是无声胜有声的告诉老大夫他们告状了。
简直气的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睛,手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这一次没注意地方,还没注意力道,拍到浆糊碗了老大夫糊了一手的浆糊,本能的甩了几下袖子,浆糊碗在桌子上晃了晃,掉地上“砰”地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老大夫:“……岁岁(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若无其事的捞起其中一块小的,扔到了水缸里。【注】
摔了一个碗。几个人都不闹了,楚问荆去厨房把最后两个菜拿上来,萧天云跟在楚问荆屁/股后面,帮忙拿碗筷。
四个碗四双筷子。
老大夫去问荆屋里把楚子恒的牌位抱了出来,放着一个石凳上,萧天云放碗筷时候看到了在这里放了一个。
老大夫不易察觉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你修炼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稳定化形?”
萧天云:“看机缘,运气好的话再有半年就可以了。”
老大夫拿起筷子,压低声音凑近鄙视了一句,“问荆可是十几年前就稳定化形了。”
萧天云:“……”
.
饭后,老大夫从脖子上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红绳,红绳绑着一小节骨头是楚子恒的。
萧天云帮着问荆把石桌上的残羹剩饭都拿到厨房,桌子上只留下两个摆放水果的盘子,还有一坛酒,桌面被擦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灰尘。
子恒师父的牌位被楚问荆抱起来放到石桌上,老大夫把系着骨头的红绳挂在灵牌上,盯着灵牌看了好久。
也许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认识到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
千方百计把我骗到另一个镇,还拖延了我整整六天,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再见到的就只是一截白骨,楚子恒,你真能耐啊,什么事儿都一个人扛了,要我/干什么?!
老大夫突然笑了笑,“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两陪我喝几杯。”
楚问荆难得的没有数老大夫喝了几杯,或许喝醉会舒服点。
月光洒满整个院子,院子里一片通明,位于窗户口的花盆里隐隐发着光,柔和的。
萧天云陪着杞子师父把五坛酒都喝光了,顺便暴露了他帮着杞子师父藏酒的事情。
最后只放倒了老大夫一个,老大夫迷迷糊糊的抓/住红绳抱起灵牌,胡子一颤一颤的和对面两个人说他要和子恒入洞房了。
萧天云什么都不懂,傻兮兮的看向楚问荆。楚问荆和他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大夫往里走,认真听着老大夫的胡言乱语,时不时的点头。萧天云有样学样,时不时说:“知道了、嗯、你们真幸福、我很羡慕……”
将老大夫哄到屋里睡下,萧天云盯着老大夫怀里的灵牌,楚问荆抓/住他的手摇摇头,把床帘放下,拉着人走了出去。
给两位师父留一片安静的独处地。
院子里一片狼藉,除了石桌是干净的,两个兔子吃的满地都是的菜叶子,碎了的浆糊碗,老大夫甩的到处都是的浆糊……
楚问荆去拿扫帚,萧天云蹲在地上捡碎碗片。
突然,萧天云小声的说:“我检查过,你的发声功能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你却不能说话了,是……和你子恒师父有关吗?”
楚问荆顿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萧天云:“我……”
萧天云想说“我听见过你说话,在喝醉酒的时候”,临到出口的时候,他突然就不敢了,他有过一次喝醉酒的经历,是上个月十五被杞子师父灌醉了,他能够体会到那种轻飘飘的什么也记不住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感觉问荆喝醉时候大概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这一点,暂时的忘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开口的吧。
外表的伤,只要没有伤及根本,依照“灵芝”千年修炼得来的自愈能力,很快就会好,就会像普通人一样活蹦乱跳,如果身体的伤大概只有时间能治疗吧。
扫完之后,楚问荆打了一盆热水,和萧天云两人一人一块抹布擦拭石凳、水缸和花盆架子溅上的浆糊点子。
萧天云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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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擦过一排排花盆,也不管有没有溅到浆糊,更不管有没有擦干净。他想想一个轻松的话题逗逗问荆开心。
花盆架子一共是五层,目前最下面两层还空着,中间一层种着的颜色都像极了“灵芝”,只不过个头太小,花色不对。
最上面一排是杞子师父新带回来的全是颜色艳/丽的毒蘑菇。
萧天云想起去年杞子师父每天念着让问荆心照顾最后却被一锅炖了的蘑菇,朝着问荆笑道:“老大夫都种上毒蘑菇,将来怎么吃啊?”
楚问荆擦完石凳,转过身来,花盆架子最上面一层五颜六色的,一个比一个艳/丽,不只是不能吃还会影响土壤,再种其它蘑菇时候还得换土。
他比划到:随师父高兴吧。
第49章第四十九章梦(二)
萧天云越来越喜欢以人的身体活动,晚上不愿意回花盆里去。
两人拾完院子里的狼藉之后,红背桂花和木贼麻黄不甘不愿的被关会笼子里睡觉去了。楚问荆拿萧天云没办法,把床空出来给萧天云睡,自己准备打地铺。
萧天云:“你在干什么?”
楚问荆将褥子在地上铺好,觉得可能会冷,又搬出一床来铺到上面,给萧天云比划到:铺床,你睡上面,我睡下面。
“以前我们也一起睡过,证明床/上能睡下两个人。”萧天云伸手一拽,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起睡。”
楚问荆解释:你那会儿是小孩子形态的叶子人。
萧天云:“上次喝醉时候也是一起的。”
楚问荆:可是……
但是萧天云说干就干动作太快,楚问荆后来的比划他都没看见,动作利索的把地上的褥子哪来的扔回哪儿去。把人往床里面一按,自己往上一躺,被子一盖,就要闭上眼睛睡觉。
楚问荆感觉睡得不舒服,翻了个身,萧天云直接压了过来,看到楚问荆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是想问他干什么,有些委屈。
花盆里的人参紧紧将“灵芝”抱住,从支起的窗户缝透进来的属于夜晚的凉气不能侵犯“灵芝”分毫。
萧天云:“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睡得。”
楚问荆比划到:以前?
萧天云趴在他胸口,头在脖颈处蹭了蹭,像是亲人的大狗,“是啊,以前,睡觉。”
.
夜过半,柔和的月光被乌云遮挡,豆大的雨珠说来就来,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就满是泥泞了,流水顺着院墙处的沟渠流向院外,又延着道路边缘挖出的沟渠流到村外。
时不时的打闪,晃到了萧天云,人参叶子将支着窗户的木棍扒拉到一边,窗户自然下落。萧天云下地过去把窗户关紧,锁扣扣上。打了个哈欠,晃回床/上继续睡觉。
刚在床/上躺好,右脸迎面挨了一个巴掌,响声清脆,很疼。
萧天云发了一下愣,第二个巴掌又过来了。刚才是没注意到突然袭击,现在如果再被打到,那他就是书呆/子了。
萧天云一把抓/住楚问荆的手,发现这次扇过来的不是巴掌了,而是拳头。拳头打在脸上比巴掌肯定重多了。
萧天云莫名其妙挨了打,瞌睡虫都被打醒了。
萧天云:“你干什么?”
这时,一道闪电好像直接在院子里闪了过,将屋内照的犹如白天一般通明,萧天云看见楚问荆脸上都是汗,眉头拧的死紧,两只手都紧紧的握成拳头。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紧跟着挥了过来,萧天云一时被楚问荆吓懵了,没防着他。被一拳头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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