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嘉寒
两人站在树下,去摘花,长生草有浅紫色、深紫色,头顶一层,脚下一层,树枝垂下来,有绿色还未成熟的果实。【注】
萧天云一身的草味,即使手不小心碰到了蜜蜂,蜜蜂也不会怎么样他,但是楚问荆不一样,楚问荆并没有那种不让蜜蜂产生警觉的味道,所以他摘花的动作都很小心的。萧天云突然一手搭在楚问荆的肩膀上,在楚问荆转头看的时候,手臂顷刻间化成一件叶子披风,挂在楚问荆身上。
萧天云像是楚问荆身上的第三只手,试着怪不得劲儿,楚问荆觉得他就是来捣乱的,不是来帮忙的。
不过不用避让着蜜蜂也算是有用,楚问荆忍了。
萧天云捣乱归捣乱,正事还是有做的,半个时辰下来,两人摘了不少,楚问荆把地上没踩过的也拢起来放到药筐里,回去洗干净晾干也可以用。
之后采药也顺利,在酉时一刻时候总算将三个药筐都装满了,医馆里短缺的几种药材也都有补充到。
下山时候,途中经过一棵长得又粗又壮的大树,萧天云停了下来,他拉着楚问荆在树底下绕了一圈,指着树后面的一处空地,“你就是从这里把我挖走的。”
楚问荆点点头,他不大记得是不是这棵树,但是树下别的地方都有野草,只有萧天云指着的那一片没有。
树干上面冒出两颗小蘑菇来,白白/嫩嫩的,想必很有口感。楚问荆比划到:我们再采一些蘑菇回去吧,师父一定很高兴。
萧天云:“好啊。”
但是药筐都满了,楚问荆手里还拿着镰刀和铲子,不方便再拿蘑菇,最后除了那两颗小蘑菇,一路下山还摘了不少,都给萧天云拿上,蘑菇上沾着泥,萧天云又不想弄脏身上楚问荆的衣服,一时为难。最后把衣服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的挂在一条胳膊上,另一条胳膊抱着蘑菇。
镰刀划下的口子并不深,这会儿已经好了,楚问荆也就帮萧天云把胸前的蝴蝶结解下来。让他把衣服穿上,萧天云坚决不穿,楚问荆比划了三次他还是不穿,楚问荆就自己穿上身去了,毕竟穿着里衣在外面走来走起还是不好。
他尝试给萧天云解释,萧天云半响才明白,慢吞吞的化出叶子衣服变成黑衣穿好,嘴里嘟囔,“我才不给别人看,我只给你看。”
穿着自己的衣裳总算是没有顾虑了,到山脚下时候甚至因为蘑菇太多,怀里抱不下,萧天云干脆拿衣服做兜,兜了一大兜子。衣服也是叶子,说白了也就是萧天云自己,他起初是不想兜一兜子的,是在得到了楚问荆的许诺,回去给他洗澡(擦洗叶子)后才同意的。
萧天云往回走的路上高兴得不得了,不只是因为洗澡还是因为,他还想起来,那两个人后来/经常来,发现他们两个是成了的,就越发上山上的勤快了,兴致来了还要给他们讲一些知识,正是医药知识。
仔细回忆了半天,萧天云清楚的记起了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笑眯眯的样子很像是现在的杞子师父,那会儿他姓楚,名叫楚著书。另一个姓杜,叫杜典。
原来很早以前,他们就是两位师父的徒弟了,两位师父都是认了的。
第59章第五十九章
两人回来医馆,又把采回来的药材清洗的清洗、晾晒的铺到房顶,老大夫做好饭吃了以后总算是知道累了,回屋睡觉。
萧天云脱衣服比楚问荆,等楚问荆只穿着里衣上床的时候,萧天云已经躺好了,一条腿压着薄被,眼睛虽然强制睁着,但是疲惫的直打架。
楚问荆动作轻缓的上床,扒拉开萧天云的手,察看他胸口的伤。萧天云躺平任摸任看,但是看着近在咫尺专注的脸,心扑扑的跳。
分明和往常一样,怎么又感觉不一样呢?
萧天云自愈能力极佳,这会儿疤痕也几乎要退干净了,楚问荆松了口气。扯过萧天云压着的被子给两人盖上,萧天云蠕动了几下,挨的楚问荆更近一些。
两个成年人,床/上地方本来就拥挤。此时,更是紧紧贴在了一块。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萧天云突然就睡不着了,原本打架的眼皮依然在打架,但是头脑却很清醒,能够感觉到困乏,却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他闭着眼睛装了好一会儿,装不下去了,小声问:“问荆,我感觉我心跳好快,你要不要帮我把把脉?”
没有回应。
萧天云睁开一只眼睛,楚问荆枕着一条胳膊,背对着他正睡的香。
“问荆?”萧天云又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他轻轻抬起一条胳膊放在楚问荆腰上,将人往里搂了一下,防止翻身不小心掉到地上去。
楚问荆比较瘦削,胳膊放上去就能够感觉到咯人的骨头,医馆里隔三差五的就会忙上好几天,每天还要上山打水,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却也不见多吃一碗饭。萧天云搂着楚问荆腰第一感觉就是好瘦。他的“灵芝”本体倒是在清泉浇灌以及萧天云的细心照顾下,又长高了一个个头。
今天吃饭时候,老大夫都想再把萧天云从大花盆里挪出去,后来又考虑到挪过来挪过去容易损伤根茎,再加上合盆以来“灵芝”长得比以前还好,老大夫完全放心,所以才罢休。准备明白得了空闲就去请人再造一个更大一些的花盆来。
再反观楚问荆,萧天云圈着楚问荆的腰仿佛是丈量了一下。
你和你的本体相比就好比是院子里架子上的那些小花盆和那个石桌的差距,什么时候能吃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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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点抱起来一定比现在舒服。萧天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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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大夫起了个大早,晨练完又去做饭,体谅两个徒弟在山上跑了两天实在是辛苦。杜壮过来以后,开了医馆门,老大夫今天继续坐诊,等楚问荆休息上一天,明天老大夫再休息。
楚问荆和萧天云还有杜壮整理药材,分门别类的将药箱里缺少的,打理好之后放进去。
杜壮来医馆也有几个月了,干活之前先给师父端一杯茶,老大夫心情好,就不笑话他说话漏风。
老大夫一杯茶吃了半杯,医馆里进来一个人,春风满面,仿佛刚捡到三两银子是杜媒婆。
都是乡邻,不是长辈或者三岁幼童时候,进来医馆谁也不和谁客气,这几乎是大家都知道的明规则了。倒是这位一进来,拿着一块方帕的手挥了挥,朝着正在忙碌的三个人说:“你们忙你们忙,不用管我。”
这一听就是有事啊,老大夫不紧不慢的将剩下半杯茶喝了,才问她:“是不是来看病。”
杜媒婆瞪了老大夫一眼,说道:“好好的,老大夫你别咒我。”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又问道:“那你来医馆做什么?”
杜媒婆拉过一个凳子坐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反问道:“老大夫你说我来干什么?”
这时,医馆里又进来一个人,是杜秀才,杜秀才抬手捂着嘴干咳,边往进走边说:“你们可算是回来,快,这时老大夫昨天早上给我开的药方。”
说着递给楚问荆一张药方。
萧天云一直蹲在柜台后面,往下面的药箱里放东西。听见书呆/子的声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土,丝毫不见客气的说道:“你来了正好,快进来帮忙,和壮壮去后院打包药材去。”
杜秀才支着上半身,探过柜台,看了看兵荒马乱的药箱还有药箱和柜台中间地面上的草和虫。摇晃着脑袋说:“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礼尚往来。”萧天云面无表情的接过后半句,从楚问荆手里拿走药方,说:“可以啊,你帮我们分药材,我给你抓药。”
杜秀才:“……我可是付了药了。”
萧天云:“对啊,但是你没付抓药的人工。”
杜秀才:“……”算你狠。
萧天云看着杜秀才去了后院,一脸得意的和楚问荆邀功。
“楚小大夫这都十七了,还小?看上了哪家姑娘先定个亲,培养个两三年感情,弱冠时候正好结婚,”杜媒婆看见萧天云看了过来,顺手一指,“还有这位小大夫,都十八岁了,咱们村西街杜峰十八岁时候就已经娶了阿静了,看人家现在生了个大胖丫头,日子过得多滋润啊。”
老大夫捋着胡子一副沉思状。
杜媒婆见老大夫不动神色,再接再厉道:“你不同意可不行,总得过问一下孩子们的意见吧。”
萧天云满脑门子困惑的看向楚问荆,问:“什么姑娘?定亲是什么?”
上次这个阿婆还说亲事什么,是一回事儿么?那一会儿还是问问书呆子吧。萧天云想。
第60章第六十章梦(三)
老大夫看向两个人,替杜媒婆问道:“你们什么想法?”
萧天云看楚问荆,楚问荆摇了摇头,比划到:暂时没有那个想法,谢谢杜阿婆了。楚问荆的答案既等于萧天云的答案。萧天云照着楚问荆的比划给杜媒婆说了一遍。
老大夫将空茶杯递给杜壮,要笑不笑的说:“看吧,孩子们不愿意。”
杜秀才从后门出探出一颗脑袋来,朝着杜媒婆笑,“阿婆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别就顾着两位小大夫啊,我今年可是都三十二岁了。”
“对呀,先给小杜介绍,我家两个孩子都小,还不到时候。”老大夫掺和道。
杜媒婆看到杜秀才就头疼,这可是个大/麻烦,影响她的生意啊,算了算了,还是先走吧,改天再来说道。
杜媒婆走后,几人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中午的时候,杜秀才才顺顺利利的拿到了他的药,自然不是萧天云抓的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打赌。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小大夫得空之余给他煎的药,等他一头大汗的从仓库出来时候,药已经煎好了,问谁谁也不说。
下午来了一个镇上的老员外来看病,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此外就无其他事情了,只是萧天云心里装着事儿,竟然在晚饭前开溜。大饭桶不知所踪,老大夫看着煮了满满一锅的面条,气的破口大骂。
萧天云溜出去找杜秀才,之前他也溜出来过一次,不过那是晚上楚问荆睡着以后,本想大半夜的吓唬吓唬书呆/子,谁知道这个人大晚上发疯,骑在墙头上吹冷风,没吓成。还得耗体力把挂上去下不来的书呆/子给弄下来。
这次萧天云长了心眼儿,早早就来了,杜秀才正在煎药,老大夫叮嘱他是一天两顿量。
萧天云自顾自的进来,寻了个小凳子坐在上风口,药味苦涩,每天混迹在医馆闻得够多了,能少闻一点是一点。
“你怎么又来了?”此时距离上一次萧天云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杜秀才一手抬着袖子捂嘴,一手拿着个破扇子给药壶扇风。
萧天云进来时候就闻到了味道,他说:“到时候了,再煎下去就没水了。”
破扇子继续上下扇动,杜秀才压根是把萧天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萧天云说:“中午的药是我帮你煎的。”
杜秀才:“……”他赶紧揭开药壶壶盖,果真不剩多少水了,再煎下去,这副药就废了。【注】
手忙脚乱的拾了,杜秀才也没给萧天云添个茶什么的,只说:“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
自从上次被萧天云看到挂墙头之后,杜秀才一直这个态度,理由也充足,“有辱斯文,不能尽言”。
萧天云本就不是客气的主,再加上在医馆受到了老大夫不少的熏陶,此时把老大夫那套不客气可以说是发挥到极致了。
杜秀才让说,那他就说,得到答案就走。
“今天那个阿婆说的是什么?”萧天云,“你解释解释,我弄明白了就走。”
杜秀才:“结亲吗?”
萧天云点点头,“还有我和问荆上山之前她说的那次是什么?”
“都是一回事,”杜秀才还当他有多大的事儿呢,感情原来是这个,他说:“两个人结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是要生同衾死同椁的,生同衾死同椁什么意思你知道吧?就是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萧天云点点头,忽又问道:“那为什么那个阿婆说成年了就结亲?怎么叫成年?为什么一定成年?反正以后都是一起的。”
这话说的傻里傻气的,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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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故作摇头叹气,语重心长道:“你这妖做了上千年都白做了,怎么跟个傻/子似得什么都不懂?化形多久了,第一次见着你是十几年前来着,怎么这些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萧天云:“……用你管?!”
“好好好,不用我管,”杜秀才说:“那你走吧。”
萧天云真就要走,杜秀才又喊:“哎,你回来。”
说罢转身进了里屋,一顿翻箱倒柜之后,拿出一本画册来,正要出去递给萧天云,想起萧天云那个态度,“嘿嘿嘿”的坏笑了两声,又翻出另外一本来,忍痛撕下两页他认为最华的部分,夹到第一本里面,还一番整理。从外表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对这本书做了什么。
然后他拿着这本书出去,递到萧天云手上。神秘莫测的晃着脑袋,说道:“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回去悄悄看,别让老大夫和楚小大夫知道了。暂时借给你,看完你就知道了。”
萧天云拿过书就要走,杜秀才追出屋,大喊道:“我教你的礼尚往来呢?”
萧天云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中午我给你煎药,已经提前往来过了,刚才还提醒你,算起来,你还差我一次往来,等以后记得补回来。”
杜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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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秀才是个非常不靠谱的朋友,但是说的话还是能有几分相信的。萧天云回医馆后,把书藏在靠里侧的枕头底下,压好。
出去就挨了老大夫的说道,晚上进厨房洗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碗,锅灶太矮,洗完碗站起来腰都酸了,好在没有摔碎一个碗,楚问荆喂完兔子过来检查时候,发现碗也是干干净净的。萧天云带着两分得意,等楚问荆夸奖,楚问荆看他手一直扶在腰上,伸手给他按了按。
萧天云舒服的冒泡,决定以后家里的碗他都承包了。
晚上,两人睡下,萧天云一直装睡,等楚问荆睡熟了,悄悄把人揽过来抱在怀里。拿出杜秀才白天借给他的书,悄悄看。
起初看不明白,只有图没有字,还有简略的图画示意,但是因为上面画的两个人里一直有一个女孩儿,赤/裸/着不穿衣服,萧天云就心里一直念叨着“非礼勿视”,翻过三四页后,就有了文字,什么这式那式。萧天云不想看,更不乐意细看,草草的扫过解说文字,一知半解的继续往后翻,仿佛是为了完成任务。
翻过大半之后,突然掉出两张被纸来。纸张划过楚问荆压在被子上的胳膊,把萧天云吓了一跳,把书被背后一扔,飞快的捡回两章纸,手也背到身后,艰难的平复呼吸,睁着一条缝假装睡觉。
好一会儿,楚问荆都没有动静,萧天云又轻又缓的呼出一口气,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回来,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扫了一眼纸张上面的内容,这回纸上没有女孩子,萧天云大着胆子又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冲冲把纸张塞进书里,把书压倒褥子下面,把楚问荆冰凉的胳膊塞进被子,闭上了眼睛。
却是不曾安眠。
纸上的图画好像刻在了眼睛里,萧天云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那几幅画面都在眼前,甚至画面的人还诡异的动了起来。萧天云颇感无助的紧紧抱住了楚问荆。
秋季渐近,夜晚就慢慢变得长了起来,以至于鸡鸣声响起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起,放在石桌上的花盆里探出一条枝桠,伸过来把楚问荆房间支着的窗户关上了,把鸡叫声挡在外面。
萧天云总算是困的有些撑不住,睡着了。
睡着的萧天云也没能好好休息,他做梦了,梦见了杜峰家那个小院子,只是院子里没有阿静嫂子也没有那个蹒跚学步的小丫头,只有满院的人参叶子和石桌大小的“灵芝”,厨房里冒着热气,楚问荆在做饭,萧天云走了过去,那人回过头笑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道:“再等等,快好了。”
萧天云等不及吃饭,就挂在楚问荆背上,手搂着楚问荆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楚问荆的脖子,楚问荆痒的到处躲,却躲不开。
楚问荆笑得肚子疼,声音都变调了……
楚问荆早上醒过来,毫不意外的在床/上发现了一堆叶子萧天云,下地穿了鞋,抱了满怀边走边的把萧天云送到石桌上,萧天云晚上没睡好,没什么神慢吞吞的往回叶子。楚问荆不知道他没睡好,就在旁边站着,等萧天云把所有叶子都回去打算问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然后意外的看到几片叶子上有一些污浊。
楚问荆飞快的按住正往花盆里缩去的叶子,比划到:这几片叶子怎么脏了,我给你擦……
手抬在半空中,将落不落,按着叶子的手一松,萧天云掩盖罪证似得瞬间就过头,在花盆里没影了。
楚问荆:“……”
萧天云本来没神,在楚问荆按住叶子的时候还怔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时候就飞快的缩了,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怎么,居然还被……
萧天云简直是羞红了脸,敲花盆的声音传来,是楚问荆。
楚问荆端着一个水盆放到石桌上,盆边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块干毛巾。萧天云慢吞吞的冒出两片叶子来,楚问荆比划到:你把那几片叶子露出来,我给你洗洗。
第61章第六十一章成
因着这事实在是有些丢人,楚问荆在给萧天云洗日子时候被老大夫抓了个正着。一上午医馆里都充斥着老大夫的笑声,简直如同魔音入耳,难以忍受。
楚问荆一上午都红着一张脸,萧天云则缩着叶子,苦不堪言的忍受着杞子师父的嘲笑。
同时,萧天云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楚问荆,晚上他偷偷爬进老大夫的房间,在书架上翻出两本有关这方面的书,结合杜秀才那里拿来的书册,总算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楚问荆的房间里传来咳嗽声,萧天云化出一个叶子人进去帮楚问荆把被子盖好,把窗户和贪凉开着的门也关上,忽视了门夹到的叶子,动作轻缓的坐在床前,目光温柔的看了着眼前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落荒而逃……
也不知道萧天云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动作利落的回叶子,哼哧哼哧把自己从土里给拔了出来是个和花盆差不多大小的粗/壮人参,单看本体会以为他是个大胖子,如同楚问荆一样也和化形后的身型并不相符。
大胖人参爬出花盆,又跳下石桌,左扭右扭的拿了一个盆歪歪斜斜用胡乱分岔的须爬上大水缸。
水缸的水只剩很少了,早上楚问荆会去打水,暂时只能用水底。
倒挂着身体,大胖人参磕磕绊绊的打了半盆水上来,爬下水缸,跳进盆里,把从花盆里带出来的泥洗洗干净,把水珠都抖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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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了。
将盆放回原位,又跳上石桌,盯着花盆里的大坑看了半响,又跳下花盆,把自己带出来的泥土都拢到花盆处。用须开了医馆的后门,从后门进去,在问诊台上找见了他和楚问荆从恒山带回来的那株人参,照着那个人参的样子,把自己修理的和那人参一模一样,然后抬起两条须,将小人参举过头顶,蹭蹭蹭的跑到花盆里,把小人参种了下去,飞快的填土掩盖案发现场,盖上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连夜跑出去,到杜秀才的一亩三分地里偷了一根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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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老大夫起床后和花盆里的人参打招呼,“早啊~”
往常萧天云会抖动叶子作为回应,但是今天早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老大夫以为他还在害羞,由于心情很好就没再戏弄他。
之后监督楚问荆坐诊,杜壮在一旁学习,老大夫时不时的摸/摸胡须,点点头,很高兴,觉得问荆已经完全出师了。
这天下午近黄昏时候,杜强来接杜壮回去,老大夫正要关门,就见三五个人赶着一辆马车,直奔医馆前来,尘土飞扬,好在劳作了人们大多还没回家,村路上没有人。
老大夫朝后招招手,说道:“问荆,出来帮帮忙。”
楚问荆抬头,老大夫用袖子掩着脸出了去,那群人在医馆门前停了下来。
楚问荆站在医馆门前,看见赶马车的人很眼熟,陪着太守大人来过两次。
那人一脸急色,但还是礼貌的和老大夫、楚问荆问了好。老大夫直接上前掀开了帘子,坐在里面的是一个妇人以及昏迷不醒的太守张济宁。
“问荆,快来搭把手。”
车夫和楚问荆一起将人扶了进来,老大夫皱着眉头,“去我房间吧,让他好好躺着。”
家里来了个病人,必须得先住着。这样萧天云就不能出来吃饭了,楚问荆偷偷在厨房给他留了一碗。写了字条塞进花盆里。
老大夫给张济宁做了针灸,当天晚上丑时,张济宁才堪堪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身边围着好几个人,再一询问,才知道这是来了老大夫这里,于是要将所有人都给轰走。
那妇人擦了擦张济宁头上的汗,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太守就是。”
张济宁虚弱的挥了挥手,责备着说:“你也回去,别在这儿给老大夫添麻烦。”
妇人目带祈求,看向一直打哈欠的老大夫,老大夫困的点了一下头又猛地抬起来,结果可能闪到脖子了,僵硬的转了转头,语带安抚的说道:“我这里地方实在是太小,家里也都是男人,实在不适合您住在这儿,我有三个徒弟,医馆这几天也不忙,太守留在这里您请放心,十天后来再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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