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参成精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嘉寒
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接受之后就会生出无限的好奇心,比如:
萧天云探过头看楚问荆总也写不完的字条,嘴里跟着念了出来,“你多大年纪了?我家人参至少有几十年了,为什么你是少年模样呢?你真是人参变得吗?为什么我看见人参还好好的长在花盆里?为什么你每个月只有十五才出来?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楚问荆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两张纸条了,在将纸条递给萧天云看的时候,还没听到答案,下一张字条又在飞速制造中。
萧天云一把抢了字条去,“你分明会说话,不要写字了。”
纸条突然被抢走,笔在上面划下长长一条痕迹。楚问荆把笔搁下,指着嘴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说话。
萧天云皱了眉头,“可是我分明听见过你说话来着……你是个大夫,你怎么不给自己治治。”
楚问荆顿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再写字条解释为什么。
月光闯进屋内,将室内照了个大亮,萧天云翘着二郎腿,晃晃荡荡不老实坐着,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的拿起茶杯啜了一口,目光在自己的花盆和兄弟的花盆上来回巡逻,检查一下是不是大小一致。
蘑菇的花盆还是在窗边桌子上放着的,和另外两盆蘑菇一起,唯有他被摆到了这边靠墙的书桌,在巡视了七八次之后,萧天云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来回摇头的动作特别像早年见过的那个书呆/子,又呆又傻,于是马上停下动作。
但是他的大小比对结果还没有出来呢,还必须得对比检查。
手一直撑着头,不太想放下来,就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对面写字条的少年一脚,有些凶巴巴的说道:“你为什么把我和兄弟隔了这么远的距离?”
他拿视线测量了一个距离出来,越测发现越远,从这边书桌上把叶子伸过去在大晚上给‘灵芝’盖被子了,需要好大力气还有时间,于是萧天云更生气了。
楚问荆搁下笔,抬头看了看,弥补性的跑过去把大花盆里的蘑菇抱了过来,萧天云在桌子上清理出一个空地,看着紧挨着的两个花盆,满意的点点头,眼角是止不住溢出来的愉悦。
抱着凳子挪了挪屁/股,坐得位置紧挨着两个花盆才停下,看到他的兄弟‘灵芝’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好,一看就是非常健康,就更加满意了。
满意了心情就格外的好,他探手过去,一把抓/住楚问荆的手腕,把笔从手里抽了出去,嘴里说着:“别写了别写了,我来给你把把脉。”
见楚问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又心情很好的解释了一句,“只要不是天生的哑疾,没有丧失了发音说话的器官,这个病就还是有救的,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怎么治你这个病。”
说完还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动作和老大夫有的一拼,除了脸年轻点儿,几乎就像是一个人在做这个动作了。
楚问荆把手放好,由着他把脉,如果能治好的话,也不是药物就能够治好的,不然师父早给他开一大堆的药方了。
那会儿在山里,杞子师父对着他这个病研究了整一个月,最后叹息了一声,“心病还需心药医,普通药物治不了这个病。”
楚问荆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并没有太多想要说话的欲望。
在那儿之后,杞子师父也是不死心的尝试、刺激他说话,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果然,在萧天云把脉以及观察楚问荆舌头、舌根的情况之后,认为楚问荆没有生病,更别提有哑疾了。
依据医术望、闻、问、切的四个步骤,萧天云问楚问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说话的?有什么原因吗?”
楚问荆却不愿意说了,他摆了摆手,在纸上写到:习惯了,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萧天云不死心,“万一你身上没有纸笔,你就不和人交流了吗?万一你有急事需要别人帮助,别人看不懂你的比划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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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碍事?”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楚问荆顿了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把之前压下的纸条递给萧天云,上面写着:大花盆还适应么?你想要哪里的土,上次没和我说你就消失了。
“先不提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萧天云把纸条进怀里,把刚才提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不能说话?什么时候的事?”
许是萧天云因为急迫说话太大声了,吵到了隔壁已经睡下的老大夫。在他说完之后屋内一片沉静,所以隔壁穿来的咳嗽声就显得非常清楚。
萧天云心里一紧,拉着楚问荆的手一松,终于转移了目标,问:“老大夫生病了?”
楚问荆点点头。
楚问荆在纸条写到:病了三天了,晚上针灸完出了身汗,应该好些了,放心。
萧天云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声音大了,赶紧补救似得压低了声音,“那我们说话声音低点,别吵醒他老人家。”
楚问荆点点头,指了指萧天云的花盆,伸手捏了一丁点儿土,面带疑惑的将目光投向萧天云。
这个比划动作,不仅有比划还有实物,而且还有表情帮助,萧天云反应了半刻,总算明白了楚问荆想说什么,有些委屈的低声道:“这个土不好吃,你答应了好久却一直没给我换土。”
楚问荆拿出刚才分神写的一张字条递给他:我们现在去找土,不过不可以离开医馆,因为我被禁足了。
萧天云瞪了他一眼,却依旧记得不能大声说话,“那还找什么找?”
说完把字条折了折进怀里,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被禁足?”
在他问的时候,楚问荆又递给他一张字条,看得出来写的非常匆忙,大抵是因为想尽量证明自己这样能不碍事吧。
萧天云接过字条看了两遍,才看明白,楚问荆的意思是,先在他家找出能够比现在这个土好一些的先换上,等他不禁足了或者有条件的话再给他换别的土。
这话说的十分诚恳了,萧天云勉强点了头,同意了楚问荆的方案。花盆里的土他已经忍了两个月了,十分以及及其的忍不下去了,必须换,哪怕只是比现在的稍微好一点点都行。
两人达成一致,在不影响老大夫睡觉的同时,在院子里找到暂时适用的,味道能够稍微好一点的土。
月光依旧分外明亮,两人没有点灯,萧天云跟着楚问荆去仓库拿铲子,找到合心意的土之后,拿铲子做个记号,第二天白天让楚问荆过来挖就成。
两人动作小心翼翼,像是从墙外翻进来的贼。
楚问荆掏出仓库钥匙,萧天云手腕处伸展了叶子包围过去,尽量不让开锁的声音外泄。
进了仓库,两人放松了一些,因为隔着卧室和仓库两扇门,再加上中间还隔着一个院子,声音不会太轻易的传入老大夫的耳里,影响他老人家休息。
萧天云有些好奇的观察起了仓库里的东西,在楚问荆找到铲子要出去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悄声说道:“你等等,我觉得这里的土味道很好,我找找这个土在哪儿。”
“那个架子上面的袋子里装的是土吗?味道真不错,快拿下来给我填花盆。”
“你个骗子,仓库里分明有土,还要我去找,幸好我感觉到了,你在下面接着,我上去拿袋子。”
楚问荆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架子上面放着的是一小袋土豆。前两天王大朴来拿药时候,给师父带的。王大爷和杞子师父是幼时好友,有点什么吃的也都想着师父。这估计是今年地里新挖出来的,沾了泥的。他这几天又是一个人在忙前忙后,那袋土豆被王大朴送来就放到架子上没有动过了,上面的泥自然也就没洗。
肖天云一脸兴奋,显然那个土的味道令他十分喜欢。可是就算把袋子里土豆粘的泥给全部刮下来,也不够给那个大花盆铺一层土的。
偏偏两个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都忘了带纸条和笔,楚问荆没有了聊天说话必备的工具,想解释又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来。
眼看萧天云就要往架子上爬了,情急之下,竟然发出“啊”的一声。
因为老大夫的原因,两人动作都很轻柔,所以在安静的仓库里,这一声就显得特别清晰,萧天云立马停下了动作,带着点坏坏的得意转过身来,正想说:你个骗子,这不是就说话了么?怎么就不能说了?
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楚问荆拉着他的胳膊几步跨出了仓库,那一句话也就没有说出来。
第10章第十章找土
关门,落锁。
楚问荆又碰了萧天云一下,萧天云回过神来,先配合着掩盖声音把仓库锁上了。
等楚问荆锁完门转过身来,萧天云一把揪住他的冬衣把人摁在了墙上,压的极低的声音里是遮不住的愤怒,“你不是能说话么?你说,你为什么关门,我要的土就在里面。”
楚问荆比他高一点,胳膊也比他长,常年爬山担水背药,力气也比他大些,所以挣脱起来就比较容易。
挣扎的人没有怎么样,先揪人衣服的生了闷气,盘腿坐在院内一处石桌上,伴着月华修炼去了。
个子矮只能被欺负,等我长得比你高了,看怎么治你!
楚问荆挣脱后,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枝,是下午抱柴禾时候漏下的,他蹲在地上写字,想给萧天云传递信息,却在写完后也没感觉到有人过来。这才抬了头去找。
数不清的月光都变成了有形白色的绸缎,围着坐在石桌上的萧天云转,转了几圈后飞进了楚问荆屋内,再没了踪迹。
楚问荆没见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在石桌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不动。
悄眯着眼睛偷看的萧天云歪歪斜斜的翘/起了嘴角,觉得他是被吓住了。好像吓住楚问荆能够给刚才因为被挣脱的事情挽回些面子。
今天晚上不仅是月光好,这个石桌在的地方比楚问荆的小屋子修炼也更容易些,进步飞快,萧天云估算了一下,如果能够一直在这里修炼,不出两年,他就不再是只有每月月圆才能够保持人形了,最重要的是会长高,长得比楚问荆高,看谁欺负谁!
少年人的心情总是很简单,说变就变,说好就好。
心情好了,看站着的呆/子都能看出花来,他放下腿从石桌上跳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让我用仓库里的土,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楚问荆给他指了指拿枯树枝写下的字,萧天云赏光蹲下/身去看,楚问荆也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树枝,随时准备写字,好和萧天云交流。
冬天土地都仿佛冻住了,枯树枝划写的痕迹并不是很清晰,萧天云看了两三遍,才全部看全意思,他一手搭上楚问荆的肩膀,手指头不停的点来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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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那袋土豆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你就去哪里给我挖一花盆土回来就行呗。”
这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然而他忘了一件事楚问荆被关了禁闭。
楚问荆很是无奈的又一遍重复了他被禁足了的事实。
看到地面上新的字迹,萧天云突然想起刚才楚问荆好像在字条上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他勾着楚问荆的肩膀,因为刻意压低声音显得有些像是在耳语,颇为亲昵。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被禁足?得禁多久啊?”
问到这个问题,楚问荆显得更加无奈,先不管老大夫一定要禁足他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次他被禁足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萧天云。
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情,萧天云说:“那不能怪我,那些题目实在太简单了,我是帮你去掉一些。”
萧天云因为要努力把胳膊横着跨过楚问荆的肩膀还要显得自己游刃有余,所以下蹲的姿势就比较直,低下头不仅能看见字还能看见楚问荆的后脑勺,他不知道楚问荆是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而且我还帮你解决难题了啊,就比如说那个看图题目,你是不是没有认出来?”
他说完也没看到地上有新的字迹出现,以为楚问荆因为这个生气了,赶紧拍了拍楚问荆的肩膀,“别那么小气,你做难题时候我都没有打扰你,最后老大夫检查时候,我还付出了三片叶子的代价,也算受了惩罚了。你只是被禁足,又不疼,我快疼死了。”
萧天云想想被老大夫揪了的三片叶子,如果对方不是医术颇高的老者,而是楚问荆或者别人的话,他大概就一拳头挥上去把人揍扁了。
要好好修炼,尽快化成/人形,把本体保护起来,最好谁也看不见。
楚问荆安抚性的拍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示意自己没有生气,在地上写到:你也喜欢医术?
萧天云点点头,蹲的有点累,换了一个姿势,“是啊,我还无师自通。”
他偷偷听老大夫讲课这事就没必要和楚问荆说了,偷师这种事似乎不太光。
萧天云能够化成/人形,也是近几年的事情,加之每年也就只能出来十二个晚上,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名字是书呆/子和楚问荆的书上翻来了,知道的一点常识也都是从每日路过山林还有自己下山时候见识到的皮毛。
被楚问荆捉回来养在花盆里后,时不时的能够听老大夫讲一些医术方面的知识,经常性的能够看到楚问荆背药典、研究药方,因为本就是山,对这些天然的东西知道的比人多,对医术也感兴趣,所以进步神速。楚问荆抄了三遍的那本书,他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我好像又感觉到一种土的味道,不聊了,你先起来。”萧天云拍了楚问荆一下,率先站了起来,一是想要转移话题,不再聊学医这个话题,以一不小心暴露他偷师的事情,二是他真的感觉了比较好吃的泥土。
拉着楚问荆往医馆方向走,在医馆的后门前站定,确认了一遍,“就是在里面,你带钥匙了吗?”
医馆的钥匙是和仓库的钥匙连在一起的,楚问荆自然是带了,只是不知道萧天云看中了哪儿一块的土。
村庄的医馆大多装修简陋,地面拿石砖铺了一层,为了省材料,有些地方就没有压平。老大夫有时候会把没人踩的死角处的地砖搬开,往里面放一些小酒或者藏些东西。
如果是能够搬动的地砖下面的土,那就可以用,如果不是的话,就又是徒劳一场了。
两人动作轻缓的把门打开,就见萧天云直奔问诊处放着的一个罐子,罐子盖上还有软泥,是杜峰大哥今天下午拿过来的,是在山上捡到的银白色的蛇蜕(注)。
萧天云摸了一把罐子上沾着的泥,和楚问荆说道:“这味道比刚才土豆袋里的还好,是从我家挖来的土吧,快把罐子抱回你房间,明天一早就给我换上。”
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说是不想家那都是骗人的,果然外面的土还是比不上家里的土好吃,萧天云显得很激动,等不及楚问荆来拿,已经自己把罐子抱了起来,“你就是个骗子,这不就是最好的土么,还假装和我出来找土。”
这已经不知道是楚问荆第几次被叫骗子了,但是他真的不是骗子,萧天云感觉到的土气可能是蛇蜕上没有清理掉的泥沙。
他赶紧从柜台上找了纸笔,解释:蛇蜕,有泥沙,不是。
萧天云:“……不是啊。”声音里满是失望。
找了两次都不是,萧天云有些气馁,“要不你明天上山去背一框土回来吧,不找了。”
还没等楚问荆再写什么,他想起来楚问荆是个被禁了足的,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在楚问荆的考卷上泼墨,“忘了你不能出去了,哎呀,早知道就不给你捣乱了。”
这句话不知道有什么神秘的笑点,楚问荆笑眯了眼,右脸颊浅浅的酒窝又出现了,萧天云好奇的戳了戳,戳了戳,又戳了戳,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被楚问荆抬手捉住,和他的手一起压在纸上,防止纸划出去,找纸张和笔找的匆忙,没拿镇纸出来。
字条:地板下面的土有没有你喜欢的?或者我们到院子里去找,远了去不了,暂时先凑合,等开春,我上山挑一大筐土回来,再给你换土。
字写的有些多,萧天云因为手被捉了压纸,不能乱跑,就低了头去看楚问荆写字。
萧天云记得书呆/子说过:“字如其人。”楚问荆的字没有锋芒,有种内敛的温柔,就好像这个人一样,好像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
不过书呆/子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他还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他待在楚问荆身旁两个多月了,也没变得像楚问荆一样安静温柔,他看到这样的楚问荆只会想要欺负,虽然个子矮力气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不是。
两人再一次达成一致,锁上医馆后门,到了院子里,很快的萧天云又发现了目标是在放着众多空花盆的雨棚下面。
这次应该不会再有意外了,楚问荆半蹲下/身,一手拿着铲子撑着地面,抬起头看向萧天云,就等他确定位置,就可以做记号了。
萧天云围着雨棚走了一圈,最终确定了目标。
只是,这一次不用楚问荆拦着他,他也知道这又是一次美丽的意外
他找到的是老大夫生病前换下来的鞋子的底部的泥,鞋底的泥成分不一而足,即使是知道老大夫去过哪里,也必须萧天云亲自走一遍才能确定土是哪里的。
楚问荆不知道他找到的目标又不能用了,蹲着在等,见萧天云又捋了捋尚不存在的胡子,叹息了一声。
有些不解的站起来走过去拽了拽萧天云的衣服。
萧天云指指老大夫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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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架子下面的鞋,“又不是,好烦。”
楚问荆看到鞋子很明显的怔了一下,杞子师父藏鞋藏袜子的毛病到底是哪里来的?
两人折腾了许久,都是意外,没有太多获,隐隐的从西街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才惊觉一夜已经快要过去了。
楚问荆在地上写到:要不先再凑合一下?
萧天云十分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你挖我回来的时候就不能顺便带一大花盆土么?”
“不行!”萧天云咬了一下下唇,“我已经忍了那盆土两个月了,不想再忍了,再找找。”
找土这件事,楚问荆帮不上大忙,只能跟在萧天云身后转悠。
直到萧天云又一次停了下来,他走到他旁边比划着问道:找到了吗?
就见萧天云带着一脸的憋屈,十分勉强的点了点头,“我坚持不住了,要回花盆睡觉,你标记一下,我感觉这面墙附近的土勉强能凑合,比花盆里的好一点点,暂先拿来将就吧。”
楚问荆挖了一铲子,抓了一把给他看。萧天云就着楚问荆的手揉搓了几下那个土,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和刚才感觉到的不一样。”
天快亮了,萧天云止不住的打着哈欠,衣袖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就地消失一般,把楚问荆吓了一跳,他很焦急的比划到:可能是隔壁邻居家的土,我明天找邻居挖一盆回来。
萧天云实在是太困了,困到不能确定满足他需要的土的具体/位置,于是就点点了头,说:“好。”
楚问荆推着他回了房间,伸手指着花盆,示意他快睡吧。
萧天云回手把门关上,看到一直舒展着眉目的楚问荆蹙着眉头,十分担心的看着他。
突然就感觉好温暖,这是一种陌生的情绪,他从来不曾有过,鬼使神差的大步过去踮起脚抱住了楚问荆,安慰的说了好几句,“我没事,没事,就是应该睡觉了,不要担心。”
哄好了楚问荆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让萧天云格外有成就感,格外高兴,除了需要踮起脚之外。
…………
一大早,楚问荆踩了凳子站在墙头,找邻居。
邻居正在做饭,出来回他的是邻居家的两个小孩子。哥哥领着弟弟站在抢墙下面,楚问荆把写好的字条递了过去,弟弟跳着脚从哥哥手里把字条抢走了,拿过去摇头晃脑的看,只识得其中几个字,读不通,没办法,只好又将字条还给哥哥。
大一点的男孩儿看了字条,很快拿了铁锹过来,一面问:“楚哥,怎么突然想起给花换土,养在室内的花经常换土不是不好?”
字条上没说清楚楚问荆花盆里种的是什么,男孩儿以为种的是家里拿来欣赏的花。
楚问荆摇了摇头,趴在墙头上不是很方便写字,只能简单的表达一下。这种情况下,交流对于楚问荆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就是吃的菜?”见楚问荆摇头,男孩儿就以为是种了蔬菜,但凡冬天家里养东西的,大多都是种了菜,吃菜时候可以吃到新鲜的。
楚问荆还摇头,比划了一下。男孩儿点点头,“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
很快挖好一篮土,用力举国头顶给楚问荆送过去,楚问荆点头表示感谢,就在院子里给人参换了土。然后把替换下来的土又给了男孩,让他把院子里的坑填上。
又一次从凳子上下来,楚问荆把花盆里的土又压了压,浇了水,还把换土时候弄脏的叶子擦了个干净,这才把人参挪回房间里去了。
然后做早午饭,清扫厨房,开医馆,把周围村子赶过来拿药的人送走,看了两个病人,很快就到午时了。
老大夫神好些了,正在院子里锻炼。
楚问荆琢磨着今天天气好,把屋内那盆大蘑菇搬出来晒晒。他家不只是人参成了,蘑菇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向来只有蘑菇喜阴,没见过更没听说过有和他家大蘑菇一样喜阳的,晒太阳晒的那叫一个惬意悠闲。
顺便看看换了土人参怎么样,要不要也出来晒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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