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星海
彦舸条件反射一转头,转到半路,视线所及之处,目光倏地聚焦,脖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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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刹住,在耳朵边发出“咔崩”一声脆响。
那人站直了身形修长,骨架依旧单薄,站在迷离的灯光下,清冷而俊美。
彦舸的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鼓噪的心脏就像失控的电机,发了狂似的在胸腔里鼓噪,把血液运向四肢百骸,大脑都充血了。
彦舸的狐朋狗友都愣了,美女公关总算是从里面突围出来,指着那人对目瞪口呆的诸位礼貌介绍,“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杨副总,是公司垸城这边的主要负责人。”
杨副总面容清冷,公事公办,只在嘴角留一点弧度,显得不那么不合时宜的清高,对面前的这些叔伯们伸出手,“抱歉久等了,以后请多指教。”
握到不知何时凑上来的彦舸,清冷的杨总却抽不出手来了,“彦先生,请你放开。”
彦舸盯着他的冷淡样儿,心火此时烧穿了他的脑子,不仅死握着人不放还要拉着人就走。
身子骨单薄的杨总抽不开,力气也没有人的大,只能喝道“放手。”
彦舸被气急了眼,压根忘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只手已经抓上了他的肩膀,“你让我放手?你跟着我姓,你让我放手?”
彦仰恩脸色大变,大声让公关叫保安。彦舸从来制服他不用三秒钟,把人两只胳膊往后一拧,一只手制住,膝盖朝着膝窝一用力,“你再给我跑一次试试,非得让你再也站不起来!”彦舸是疯了,捞起人来就要扛走。
一旁看热闹的人简直惊呆了,都没有搭手的意思,连着彦舸的狐朋狗友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是看在哥们义气上给彦舸拉开门?还是站在美人立场上给彦舸来一刀?
慌乱只持续了不过几秒,公关叫的保安就赶过来了。保安给了彦舸十二分面子,没有当场就和他殴一架,冷静而且公事公办,“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把人放下来。”
彦舸最气的那一阵已经过去了,所以没有一脚踹翻这群挡道的,沉声道:“这是我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我带回去管教,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么?”
彦仰恩身形巨震,彦舸扛着他能感受到彦仰恩那一瞬间剧烈的发抖,可他开口,却理智而且冷静。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谈一谈。”
彦舸不听,依旧扛着他和保安对峙,场面已经诡异到不知道该给个什么表情了。
彦仰恩怒喝,“放手!”
彦舸养了他七年,从没有听他那样说过话,犹豫再三最终是把人放下来,彦仰恩一落地就往会场出口走,彦舸后脚跟出去,在走廊里又紧紧抓住了人的肩膀,反过来对着自己。
彦仰恩的目光都像被冻住了一样的冰冷,彦舸抓住的手不由地脱力,彦仰恩一侧身撞进了一扇门,那是会场的控制室,彦舸的视线在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当中一扫,所有人立马灰溜溜的撤出去,最后一个人把门咔嚓带上,彦仰恩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彦舸反应,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呼到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响。
彦舸活了四十余年,出来没挨过到脸的巴掌。
彦仰恩的这一下用的极其用力,打完之后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彦舸,“你冷静下来了么?”
彦舸摸了一下自己烫热的脸,四十年的面皮高高在上,今朝跌倒了土里。
“你得跟我回去”,彦舸说。
彦仰恩回答:“痴心妄想。”
“别闹了,爸爸知道错了,回来好不好。”
彦仰恩冷漠的看他,“你错了什么?”
“我和那些人都断干净了,从今以后只有你了。”
彦仰恩轻轻笑了一声,“你说的是那些短时□□对象么?关他们什么事?”
彦舸直直看着他,几乎是在他脸上灼烧出一个洞。
彦仰恩松了一下紧绷的领带,“没必要的,16岁到22岁,还你的恩情已经够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彦舸的嗓子眼似乎是堵了,艰涩的发声,“你说够了就够了么?”
“无非就是钱罢了,你要多少?还你就是了。”
彦舸无话可说,有那么一瞬间,彦仰恩觉得他整个人都塌下来,他再定睛一看,那一瞬间又成了错觉。
“你非得跟着张玉荣做事?”
“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彦舸清了清嗓子,“那你准备好再多还几年债吧,仁义不成,就要做买卖,改天会让秘书把债务表送到你手上的。”
彦仰恩哭笑不得,“你留人的技巧也太过拙劣。”
彦舸上前一步,“只要你知道我是在留你就行,做儿子的不听话,当父亲的就要管教,教育的方式难看是难看了点,却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你可以永远不会来,那我一辈子找不到你,算我输,可你现在回来,跟刚成年的孔雀一样在大人面前挺着胸膛抖翅膀,那大人就有义务教育,没有哪一个儿子该在当父亲的面前反了天。”
彦仰恩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我从来都不是你儿子,以前不是,现在更不会是。”
彦舸脸色阴沉,“你在说什么疯话,谁给你的胆子!”
谈判破裂,彦仰恩转身欲走,彦舸没再跟上去,彦仰恩拉开门却顿住了,半个身子在门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自言自语,“你当初,是真的没打算治我?”
彦舸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截掉你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
果真不适合写东西……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彦舸从会场回来脸色就阴晴不定,老袁一路上看他脸色也不敢问出了什么事,回到家,宅子里的掌事在彦舸进门的时候凑上来,脸色掩不住的喜色,“刚打过电话来,南苑的宅子里亮灯了。”
彦仰恩当年走的孑然一身,唯一带走的就是南苑别墅的那把钥匙,彦舸吃准了早晚他会忍不住回去,所以那里日夜都有人守着,尤其是祭日那几天,只是没想到彦仰恩这么能忍,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次也没回来。
彦舸脚步根本没停,只微微一颔首仍旧迈大步往上走,走到楼梯半道又突然顿住了,“该添置的东西再添置些,仰恩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掌事低头说是,退出去却又心里纳闷,回来了怎么脸色却更差了呢?
第二天阴雨绵绵,彦舸起了大早,照例在玻璃房里跑了一会儿,又额外令人惊奇的看了一会儿雨,回到餐厅吃完早餐。吩咐老袁今天去北山墓园。
老袁还不知道彦舸昨天已经见到彦仰恩了,所以看到不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形,五十的人了几乎要吓得跳起来,急惶惶回头去看彦舸,彦舸却不出声,只是坐在车里沉默。
那墓碑前的年轻人穿一身肃穆的正装,静静的微垂的头立在那里,旁边一个人为他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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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硕大的黑伞,墓碑前一大束绽放的百合,大概是已经站在那儿有一会儿了,年轻人的裤管已经在风雨飘摇中打湿,黏在大半个腿上,就这样也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
老袁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彦舸下车,好一会儿,那年轻人依旧立在那儿,彦舸却转回头来吩咐老袁,“走吧。”
垸城的夜生活不算丰富,过了午夜街上就鲜有人烟,正新路与文化路交叉口上的写字楼,16层的最后一间窗户灭了灯,除了门厅和应急灯,整个大楼就彻底黑了。
值班的门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半眯着眼,大张着嘴,跟这位素来爱加班不爱身体的年轻副总打了个殷切的招呼,“杨总今天又不早啊。”
杨总照例是点头微笑,“打扰您了。”
门卫把哈欠憋回去,笑着摆手摇头,把自己摇成一拨浪鼓,“不麻烦不麻烦,该做的。”
彦仰恩的车今天下午外出直接停在了外头,一辆很起眼的车匍匐在不远处,车里的人看着彦仰恩开了车门,把车倒出去,然后遵纪守法的上路,接着这辆很起眼的车也跟了上去。
两车隔得不近,后边跟着的车很是悠闲,不像一般盯梢的,咬着不放生怕弄丢了,看上去似乎是知道终点在哪儿,所以中间隔了好几辆车也不在乎,像是就想跟在车后边儿看它怎么走的。
前车在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来,彦仰恩下来,钻进便利店,两分钟之后从里面拎出来一个纸袋,他的车停在门口,顶头上就是一个电子眼。彦仰恩刚拉开车门,就被人从背后套上面罩掳住了。
连挣扎都没有,彦仰恩只是抓紧了手里的纸袋,那是从微波炉里刚加热好的饭团,他不确定如果现在不抓着,待会儿会不会来不及再找吃的。
彦舸的手下训练有素,或者是被绑架人手无缚鸡之力,反正不吹灰之力就把人掳回来了。
手下把彦仰恩塞进车里的时候,非常歉疚的在他耳边说抱歉,彦仰恩在面罩底下只能无奈的笑。彦舸把人接过来,关上车门之后才把面罩给拿下来。
“至于么?这么兴师动众,还要带着面罩。”
彦仰恩话里都是讥诮,彦舸也不在意,面罩是必须要带的,彦舸的手下怕被找麻烦。
彦仰恩的手腕被隔着衬衫虚虚绑了一圈,背在身后,手里还拿着那个饭团纸袋子。彦舸沉默的解开他的手腕,搁在手里轻轻揉搓,却被彦仰恩挣了出来。
“我不是你没长大的儿子,没那么娇贵。”
彦舸分明不欲多说,欲望都写在眼底,彦仰恩却抢先一步抵住了他凑上来的脖子。
“你先等我吃完宵夜,从中午饿到现在了。”
彦家大宅灯火通明到半夜,像是过节。凌晨一点,彦舸的座驾驶进家门,主宅里留守的几个人看着家主久违的抱着小少爷上楼。
彦舸昨夜兴奋过了头,天大亮才眯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似醒非醒间,看着落地窗前细长骨感的腿,才猛地惊醒起来。
一片狼藉的卧室,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大半,那双细长骨感的腿就在光里微微变换姿势,面朝落地窗的人半转过身子,身上只松垮垮罩着一件大码的白衬衫,露着大半个斑驳的胸膛。
“你终于醒了啊!”那声音似乎是在轻声嗔怪。
彦舸摸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自己是被拖进了梦,梦里一直是他主掌予夺大权,结果梦醒了自己却是被嫖了。
就跟一个梦一样,彦仰恩在他身下一开始还咬着牙,越到后来就越掩不住欢愉的快感,彻底的敞开自己,从清冷禁欲到放浪,如今赤/裸/裸在站在这里诱/惑自己,就像是一个扒开一层层伪装吃到最鲜嫩的美味一样的梦。
然后这梦慢慢靠近了,彦舸的目光追随着起伏的衬衫下摆,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作乱的心跳。
“你听见了么?”这梦轻声问。
彦舸的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他的心肝几年不见更会拿捏他的软处了,彦舸下意识点头,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了和彻底失控前的喘息了,所以接下来……
似乎是哪里不对,除了他的心跳和喘息,静谧的空气中似乎是乱入了其余什么奇怪的声音。
彦仰恩倏地仰躺在凌乱的床上,大腿上还有难以入目的污迹,冲着他慵懒地笑,这一切令人疯狂,彦舸却不能有什么兴致了。
突兀真实的警笛声确确实实在院子里吵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人设崩的真是非常……………………
总是受君不由自主就变成妖艳贱货了怎么办…………
本仙是真想开个车啊……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全垸城都在传彦舸因为绑架自己儿子被请进局子里做客,虽然只有那么半天,却也足够一群吃饱了没事干专门打听八卦的人笑上好几年。
加上前段日子在酒店那一顿大吵,彦舸四十年的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那天早上彦仰恩就躺在他身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笑着对他说:“你是现在下楼去和楼下那几个人承认,你策划了绑架,还是让他们上来亲自鉴定,你实施了强/奸。”
彦舸那一刻想把这人摁在怀里就这么憋死他,他看着这副得逞的样子都觉得爱极了,当然他并不能这么做,只能无奈地下楼招呼“客人”喝早茶。然后自己也去局子里被招待了一顿。
等到再回来,他的梦早就飞走了,又变成了一只裹在坚硬贝壳里雪白的扇贝。
彦舸被撩拨的后牙槽都上火了。
接下来有一阵子彦舸那里都没什么动静,刘总那个皮条客几天没听到新鲜风声,大概又是皮痒了,非得约着彦舸出来叙旧。说是上次的惊喜没送出去,但是还得送给你,万一再有用呢。
彦舸的心思最近像护城河里的那一汪臭水,听这话心里自然起不了波澜,只是没成想,果真见了老情人。
老情人不老,依旧嫩的一掐就成水,可不是当年不告而别的“小恩”么。
彦仰恩当年走的决绝,彦舸委实那一阵兵荒马乱,第一时间要把这个导火索送出去,却没想到这导火索早自己跑了,当时他也没在意,走了正好。于是他丢了正主,替身也没了影子。
而如今,正主千呼万唤的回来了,替代品竟然也啼笑皆非的冒出来了,这其中机巧,不能不让人挠头失笑。
小恩好歹是长大了一点的模样,身量是成年了,心智却不到彦仰恩16岁的时候,依旧是一个小孩。
彦舸耐心听了孩子几句,听出来说当年回去之后就老老实实过日子,也交了男朋友,只是命不太好,男朋友这几年做点生意赔了不少,自己躲债去了,他没法子,只能重操旧业了。
老刘是最会为美人伤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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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当场为他募捐了,接着那小恩又絮絮叨叨哭诉,说先生我对不起您的家庭,对于您的伴侣我也很后悔,所以我坚决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只求您给我介绍一份工作,我已经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刘总也没想到事情进度条拉到这里,还没可怜完呢就硬生生卡住了,看这意思是不准备安抚我这老友了?你可让我怎么把这话说下去,说唉老彦我给你介绍了一个求工作的?麻烦你看在朋友面子上给我这小可怜儿介绍个工作?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恩坐在沙发上楚楚可怜抽抽搭搭,“您跟您的那位先生说,我就是想求一份工作,他知道我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我向他保证的话都没变的。”
彦舸脸色倏地变了,“你说什么保证?”
话说出来的太冲,吓得小恩嗝都不打了,无辜又畏惧的看着彦舸,彦舸凌厉的饿瞪着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保证?对谁?保证什么了?”
彦舸从来没有对小情儿撒火的尿性,这是唯一一次,还赶上了一个哭包,结局没法拾了,小恩被吓哭了,刘总一边安抚美人一边数落彦舸,“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这么大声干嘛!吓出毛病来怎么办?”
彦舸想抽这皮条客,这他妈有毛病的是你吧!
刘总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把这哭包给哄的还过气来,彦舸不耐烦,还是劈头盖脸的问,小恩被吓得懵圈儿,多亏了刘总把话给掰开了揉碎了才从哭包嘴里抠出几年前的旧事来。
彦舸终于知道当年彦仰恩不仅仅知道他出去约情人了,甚至连情人老窝都扒着了,他还在愚蠢的扯谎。
彦仰恩当时抓住他在外边养人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已经不会再让他陷入尴尬的境地。彦舸仿佛第一次捉摸到彦仰恩飘忽不定的内心,他是在乎的。他在外边有人的时候,不止他会有不自觉的愧疚感,彦仰恩也在乎,甚至于找上门来。
彦舸觉得自己要不正常了,类似于发现“妻子愤怒于丈夫出轨因此和第三者宣誓领土主权”的被占有感让他膨胀起来。
他一定是喜欢我的,他就是不说罢了,是我伤了他的心。
彦舸简直要被这份深藏的爱把心脏烫出一个窟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腰疼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10,早上八点半,日理万机的杨副总刚进电梯就被公关总监逮了个正着,杨副总没那么多架子,和普通员工一起挤电梯,所以一进来就被公关总监眼刀钉住了。
杨副总人不好逮,经常忙的跟陀螺一样,公关总监被对头公司的截胡行为气的跳脚,非得要找这万恶之源吐个槽,果真一出电梯,总监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他妈的彦舸那个老王八蛋是要闹那样?有这么截胡的么?我裙子都给人掀起来了他给我来这一手!”
说的是美女牺牲色相跟人谈合同,结果快要谈成了,彦舸公司的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最后一天变卦了。
总监如今不心疼牺牲一点色相,可是妈蛋的好不容易牺牲一次色相还被人给涮了,男的可以忍,老娘坚决不能忍!
都怪杨副总哪来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干爹!
你们爱恨纠葛不要牵扯到我!
杨副总听总监樱桃唇开合了一路也没有什么异色,总监的怒火指数式爆炸增长,隔着三米远把路过的员工生生吓得绕道,就要总监跟一个快要炸了的气球似的膨胀到极限了,杨副总的办公室也到了。
杨副总开门,闪身,把门哐当一扣,被关在门外总监的欧式大双眼皮快把眼角爆开了,杨副总的门又毫无预兆的开了。
“你不用管了,给对方公司发公函,约晚上饭局。”
门哐的又关了。
总监:whatthefuck!?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彦舸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十五分钟,拉开隔间木门时彦仰恩正敛着眉目低头饮酒,很有雅兴的披了一件灰色的纹付羽织,发尾驯顺的伏在露出来的颈子上。
彦舸反手拉上木门,随意松了松领带,而后盘腿坐在矮桌对面。
“饿不饿?”
彦仰恩放了酒杯,“嗯,叫人点菜吧。”
彦舸熟练点了几份刺身,又问彦仰恩还想吃点什么,彦仰恩摇摇头,他的口味这几年还没变。
“怎么穿这样一身。”
“怎么?不好看么?”彦仰恩问。
“你知道我最烦日本。”
“唔,没忘。”,彦仰恩赞同的一点头。
“听说张玉荣的妻子妻子是三菱家的女儿?”
彦仰恩一笑,“庶出的,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件衣服也是她送的。”
彦舸独自摆弄那壶清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当凉开水一样灌下去,“不知死活去拈花惹草?”
彦仰恩不回答,只是转了一下矮桌上的酒杯,欣赏杯子上的仕女图。
“三原的案子,非要和我们过不去么?”彦仰恩再出口已经换了话题。
“曹知文负责”,我不清楚。
彦舸说这话面色不改,彦仰恩也不再辩驳。正好门外轻轻扣了三下,服务生拉开门上菜。
几个人轮流过来把食物摆好,期间彦家父子都不做声。
最后一个斟酒的退出去轻拉上门,彦仰恩忽的隔着矮桌探身过来使劲捏了一下彦舸的脸。
彦舸条件反射并没有躲,而是一瞬间就抓住了伸过来作乱的手,在对方无法反应的时间里猛的拽过来。
只听得“哗啦”一声,刚摆好的盘盘盏盏挤在一起,一边倒的趋势,彦舸一只手眼疾手快抄住了快翻下去的一个盘子。
然而他就两只手,一手缚着彦仰恩,一手捉住盘子,立在中间的清酒瓶子慢悠悠倒下,溅了彦仰恩前襟上一片水渍,咕噜咕噜在桌面打了几个滚,最后还是不负众望落到了桌子底下。
和木地板相撞,发出“砰”的脆响。
守在门边的服务生听到里面发出异响,动手拉门,被低沉淳厚的男声喝住,“别进来。”
此时一扇木门之内,彦仰恩被彦舸捏住手掌,一半身体尴尬的悬空在汤汁四溅的餐桌上,为了保持平衡另一只手不得不抓住了桌沿。正好泡在滴滴答答撒掉的清酒里。
就这样尴尬的姿势里彦仰恩却没有一点恼,对上彦舸深沉审视的目光澄澈明静,还细微挑了挑眉。
彦舸瞪了他老半晌,一言不发,最后猛的一用力,把人反推回去,彦仰恩借着那股力安安稳稳坐了回去,桌子上盘盘盏盏却没那么走运,一来一回的两波,该翻盘子的早晚还是翻了。
彦舸一直看不顺眼的和服也被生鱼片子和酱汁撒了一身。
服务生被唤进来拾东西,体贴的问要不要去为客人提供的更衣室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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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彦舸看了彦仰恩似笑非笑的眉目一眼。
“不用了,买单。”
作者有话要说:
有问题总是得回到床上解决……这是huang……文……传统……→_→←_←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东西都过期了,你怎么还不扔?”彦舸抄着衬衫袖口翻捡冰箱,从里面找出好几包过期的速食食品来。
“过期了么?我不知道,很久没开了。”被问话的人懒洋洋倚在沙发上,抬起的胳膊挡着光。
彦舸看着拆封后吃了一半的饭团,分明就是早上吃剩的东西,沉默了半天也没说什么,一股脑儿把不顺眼该扔的都扔了。
彦仰恩听着了厨房的动静,“你扔了我吃什么啊?”
“饿着。”
彦仰恩懒得搭理他,从床上翻起来去浴室洗澡,洗完换了衣服出来,彦舸在燃气灶上煮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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