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式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鸯君
白轶的双臂就撑在他两侧,宽稳的肩背为他撑开一方空间,挡下了砸落的重物。
四周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楚茗嗓音低涩发颤,连着喊了几遍白轶的名字,却只听见白轶痛苦地闷哼一声,又慢慢地低下头,冰冷的唇在他额间轻轻碰了一下。
“……没事。”
男人的嗓音沉沉喑哑,却又含着一份温柔的安抚。说完这话后他又抵着楚茗额角缓慢摩蹭几下,随即就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那样,颓然地倒了下去。
因为失血过多,楚茗的手没有多少力气,几乎无法接住男人沉重的身体。但他依然紧紧抱着白轶,任由掌心的伤口被撕裂,鲜血染红了衬衫与外衣。
“120!打120!”
“快快快,扶楚导起来!”
混乱的人声之中,汪莉僵立在远处,望着那个四分五裂的铁架,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又是铁架掉落?
为什么又是楚导?
是有谁在针对他……有谁想要害他?!
无数个念头飞快闪过,汪莉思绪杂沓如麻。她隔了好一会才想起要赶紧过去,慌乱地一抬头,却看见了不远处一道熟悉身影。
……是叶清。
少年在那里站了很久,看起来是一动不动的,然而只有走得近了,才能发现他其实在微微地颤抖。
汪莉走到他身边,发现他一直紧紧盯着一个地方那个铁架原本的位置。
那里离地面有一定距离,因为原来的铁架已经砸毁在了地上,所以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
然而叶清只是这么盯着,眼中流露出剧烈的恐惧,就好像,就好像……
那里,有一个人。
医院的急救车飞速驶来,载走了两个受伤的人。
医院里,走廊那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白浮星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医院,一眼看见了病房外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楚茗坐在走廊的金属椅上,微微低着头。黑发掩住他的眉眼,他的衬衫上还沾着猩红的血迹,手上更是缠了厚厚的绷带。
白浮星:“嫂楚导!”
他将那个称呼生生掰掉,又急步上前,在楚茗面前半蹲下来。
“你的手怎么样?哥呢,哥在哪里?”
“……病房里,手术已经结束了。”
楚茗低声道,“他还没有醒,护士在给他输液。”
“……”
白浮星怔怔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过了几秒猛的起身,一头冲进了病房里。
没过多久他就和护士一起从里面出来,护士叮嘱了几句,他连连应好,又在送走护士后再度来到了楚茗面前。
“不是……不是很严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道,“楚导,你进去看一看哥吧。”
楚茗沉默几秒,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慢慢地起身,因为没有多少力气还踉跄了一下,被白浮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楚茗一步步走到病房边,垂眼注视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
气氛一时极度压抑,白浮星偷眼瞥向身侧的人,放低了声音道:“楚导,哥会没事的,你也别太难过。”
楚茗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
“其实……哥这么多年也受过挺多伤的。”
白浮星道,“高中那年他遭遇了一场车祸,当时爸妈都在国外,忙着工作实在赶不回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场车祸的……也是爸妈的疏忽,让哥从小养成了孤僻的性格,自从车祸以后就更难和人相处了。”
脑海里飞快闪过某个片段,楚茗愣了愣,道:“当时你们都不在他身边?”
“是。”
白浮星不大好意思地道,“当时爸妈忙着在国外发展,把我也一起带了出去,只留哥一个人在国内。”
“那么……他高中的事情,你们也不清楚?”
白浮星尴尬地咳嗽:“是……是这样。”
楚茗不再说话,他安静地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白浮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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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白浮星:“啊?可是你的手”
楚茗:“没事。”
他像是急于去办某件事,不顾白浮星阻拦匆匆离开了病房。
电梯停在医院顶层,迟迟没有下来。楚茗只能改道楼梯,沿着无人的楼道慢慢走了下去。
楼梯上安安静静的,只有他的脚步声一下下响起。楚茗略微走神,听见了楼梯下一个声音。
“你别怕,楚导他……”
下一层楼,汪莉牵着叶清的手顺着楼梯走了上来。楚茗刚好走到楼梯一半,看见他们便停住了脚步。
汪莉:“咦,楚导”
叶清抬头,他好像正要说什么,然而嘴才刚刚张开,瞳孔就猝然一缩。
“哥哥!别走楼梯!!”
他几乎是尖叫着甩开汪莉的手,同时猛的朝楼上冲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叫出声的那一刻,楚茗眼前忽的晕了一下,背后好像突然多出一只手,将他重重一推
世界天旋地转,他控制不住身形,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第32章转变?
“对不起……对不起……”
一辆车在公路间疾驰,车轮重重碾过地面,发出如野兽濒死前的咆哮。
少年陷在后座的皮椅上,四肢酸软无力。身体仿佛被灌了铅,沉重得根本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轻轻抵着另一个人的手,意识昏昏沉沉间,少年听见一个缓慢而沙哑的声音在车内不断重复着,时而被车子的嗡鸣声掩盖,时而又幽幽地飘到他的耳边。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人如此说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不要怪我,都是你们自找的,是你们自己活该……”
车子重重地拐过一个弯,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向一边,撞到了后座的另一个人。
那人身上有他熟悉的气息,是淡淡的药味。在少年嗅到这股气味后,原本如乱麻般裹成一团的记忆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拨动了一下,浮现出几分清明。
驾驶座上的人还在喃喃说着什么,少年却竭力地想要睁开眼,他想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想带着身边的人逃出这个狭小又窒息的空间。
然而任他使出了全力,甚至额上背上都被汗水打湿,他也无法稍微地动一动,哪怕只是做出抬抬小指这个简单的动作。
啪嗒,啪嗒。
半路上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从阴沉的天幕中飞速坠落,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雷声震震,转眼之间,已是大雨倾盆。
雨水交织成厚密的大网,在狂风中摇曳飘动。驾驶座上的人开始有些不安,焦急的话语淹没在瓢泼雨声之中,没有被少年听见。
他靠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汲取着那人的体温,静静地积攒着体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雨势始终没有敛,反而越下越大。车子在暴雨中艰难前行,驾驶座上的人也不再说话,车厢外是雷雨阵阵,车厢里却是一片死寂。
嗡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司机一惊,匆忙按下了接听。
“喂……是,是我!”
后排,少年的指尖慢慢地动了一下。
“对对对,我们已经到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等等,一小时!不对,半小时,半小时就可以!!”
“别挂电话!别!我马上就可以”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被堵在了喉咙中,迟迟无法出口。
司机僵在了驾驶座上,隔了很久才道:“我……”
轰隆
一道惊雷划彻长空,他的那句话模糊在雷声中,听不见了。
少年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
轰隆!
又是一道雷电劈下,大雨随之而来。病房外风雨飘摇,天色也昏黑如夜。
混乱遥远的梦境随着窗外接连响起的雷声远去,楚茗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浑身难受得无以复加。
“醒了醒了!”
病床边有人霍地起身,兴奋地靠近了他。
“现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想不想吃东西?”
“……”
楚茗慢慢地坐起来,对上孟游急切的视线。
“发生了什么?”
他一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嗓音沙哑低缓,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你从楼上摔下去了,磕到了头还扭伤了脚。”
孟游道,“幸好楼梯不高,你那个弟弟还给你垫了一下。”
楚茗闻言转头,看见不远处的小凳子上,叶清的脑袋埋在手臂间,趴着椅背睡着了。
那边的孟游还在说话:“你这个导演当得风险也太大了吧,你说说这都第几次受伤了?还有刚刚白家的人还想过来打扰你,被我喊人赶走了。”
楚茗:“……白轶呢?”
“你管他做什么!”
“白轶呢?”
“……躺着,还没醒!”
孟游道,“楚大导演,你还管那个渣男做什么,忘了他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了?”
额上缠了绷带,此时正隐隐作痛,楚茗微微蹙眉,道:“这次是他救了我。”
孟游没话说了一会,皱眉道:“他怎么……莫名其妙的。”
楚茗摇了摇头,道:“我去看他。”
“停,别动,不许动。”
孟游一听立刻按住了他,“你的脚不能下地,别随便乱走。”
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楚茗疼得“嘶”了一声,牵扯到了伤口,眼前更是一阵发黑,头晕目眩。
“碰到哪了?”
孟游赶紧回手,“你看看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好好休息,躺着,有什么事等好一点再说。”
他扶着楚茗躺下,楚茗没再说话,眉头紧蹙,阖眼默默忍耐着痛苦。
孟游不再打扰他,守在了边上。
虽然身上很疼,但楚茗还是很疲惫,神不济之下他没过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期间有无数梦境纷扰闪过,有的格外清晰,有的却像隔着一层薄雾那样模糊不清。他身处其中,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自己眉心间,又慢慢滑下来,轻轻抚摸自己的侧脸。
楚茗微微偏过头,睁开了眼。
不出所料的,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
两人沉默着对视数秒,楚茗道:“白轶?”
白轶:“嗯。”
楚茗坐起身,中途被白轶扶了一下,搂住了腰。
男人身上还缠着绷带,能嗅到淡淡的药味。那药味与梦中重合,楚茗顿了一下,心里浮出一丝古怪的感觉。
他一言不发地靠近白轶肩头,轻轻挨着对方,嗅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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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气息。
白轶:“……”
男人仍保持着搂住楚茗的姿势,只是那身形……有些僵住了。
就好像贫穷的小孩突然得到了自己喜欢了很久的糖果,真的抓在手心里时,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楚茗察觉到了男人的僵硬,抬头看了眼他英挺沉默的侧脸,道:“抱歉。”
他退了回去,按了按眉心。
白轶蹙眉:“头疼?”
“没事。”
楚茗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白轶:“不好。”
“……抱歉。”
楚茗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他的语气里是真心实意的愧意与歉疚,白轶眸中划过一丝微光,道:“的确是这样。”
楚茗:“需要我做什么吗?”
白轶轻轻握住他的手:“留在我身边,照顾我。”
楚茗:“……”
说句实在的,他现在的伤可能并不比白轶轻,至少脚上的伤极大限制了他的行动,非常不方便。
白轶显然也清楚这点,又道:“你也需要人照顾,我们可以住在一起。”
“两个病人互相舔伤口吗?”
楚茗闻言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淡淡的,却有种轻松的意味在里面。
白轶定定地注视他,听见他又道:“现在伤口怎么样,疼吗?”
白轶:“疼。”
他说完,还稍微往楚茗这边倾了倾身。
“那就忍着吧,”
楚茗道,“我不会帮你吹气的。”
白轶:“……”
原本还想寻求安慰的白盛掌权人面无表情。
楚茗又笑了一声,道:“要不要上来躺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白轶看起来格外亲切,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故友……或者恋人。
楚茗这时还并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的态度其实很自然,白轶眼中却浮现了切切实实的错愕,又很快被他掩盖下去了。
他的嗓音微沉,低低地应了个“好”字。
楚茗给他挪开了一半位置,以往大部分时间都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过于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上了病床,又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楚茗身边。
病床不大,要挤下两个成年人其实很勉强。楚茗微微侧过身体,一开始是背对白轶的,想了想,又转过去面对他。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碎而又有节奏地敲打在窗前。病房内无人说话,楚茗垂下眼睫,再次嗅到了白轶身上的药味。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药味,但不知为什么,当这股药味出现在男人身上时,他竟觉得分外熟悉。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不是因为受伤才带着药味,是为了给他熬药才沾染上了这种味道。
意识开始漂浮不定,楚茗额角轻轻抵着白轶肩膀,靠在男人身上,安静地阖上了眼。
滴答,滴答。
雨势渐大,空气中也多了一分凉意。在快要睡着时,他感觉有什么人把他搂到了怀里,给他盖好被角,又一下下抚摸他的发丝。
那人动作轻缓,带着一份近乎虔诚的珍视。那种感觉应该是很舒服的,因为楚茗很快窝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了。
第33章不对劲
小雨滴滴答答下了一夜,楚茗中途醒来过好几次,因为身上的伤时时作疼,加上梦境接连不断,他的神仿佛扭成了一根绳,极度绷紧,难以回缓过来。
那几次醒来他也是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身边有人陪着他,但因为梦境太过纷杂,他还没来得及想起这个人是谁,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才刚亮,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的楚茗就睁开了眼。
一个吻恰到好处地落在他额间,时机之准,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蓄谋已久。
楚茗:“……”
他猛的抬头,隔了几秒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白轶从青年眼中看到了质疑和困惑,微微蹙起了眉。
他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想要抚摸楚茗的脸,被后者抓住了手腕。
楚茗与他对视,隔了几秒才道:“是我让你上来的?”
他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然而他也记得很清楚昨天的确是他让白轶和自己“躺一躺”的。
白轶:“是。”
他不等楚茗说什么,又道:“你要为我负责。”
楚茗:“……”
他掰开白轶的手,道:“白总,可以先回去吗?”
“不行,”
白轶沉稳道,“伤口疼。”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摆明了就是要赖在这里。楚茗无奈地看着他,最后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自己身上也有伤,不过主要是还是在脚踝和额头,相比之下白轶身上的伤比他更触目惊心一些,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更多还是皮肉伤。
那个铁架从半空坠落,虽然并没有完全砸到白轶身上,但只要他慢上一秒,后果就可能完全不一样了。
楚茗盯着男人身上的伤口,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他道:“太危险了……你不该为我这样。”
“是你照顾不好你自己。”
白轶道,“你应该回到我身边。”
“在你身边就会很安全吗?”
楚茗淡淡笑了下,笑意又很快敛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拍摄《双生》时,也是一个本该固定好的铁架砸落,而他刚好就在那个铁架下面。
两次受伤,还是同一原因受伤,由不得人不多加猜想。
楚茗被送到医院不久后,“楚茗白轶”这个话题就上了热搜,外界对此议论纷纷,一部分是惊讶于白盛掌权人会出现在《国器》片场,更多一部分则是对于这次受伤事件的讨论。
【栗子先生:又受伤?导演真是高危行业[兔子]】
【二逼的苏格拉:心疼心疼,不过就我一个人觉得白总扑过去那里很有爱吗?跟本能一样】
【shadow:呵呵,又是卖惨艹热度吧】
【一个二踢脚:上面的做个人吧】
【ven的悄悄:有病吧,黑子真的哪都能无脑黑,你拿自己性命艹热度?[呵呵]】
【十六度灰:心疼楚导,我还很期待国器呢,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网上对于这件事讨论得沸沸扬扬,还为电影带了一波热度。楚茗知道这件事时警方已经得出了调查结果铁架的确不是自然脱落,是被人动了手脚。他们也很快查出了那个人,是剧组里一个新来的道具师。
经过审讯,道具师交代了犯罪原因他是被一个一直嫉妒柏汤公司崛起的小娱乐公司买了,利欲熏心,这才对楚茗下了手。
真相一经曝光,立刻引起热议。买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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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经理已经被带走调查,那家小公司也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陷入困境,眼看已无力回天。
铁架事件似乎已经解决,但是楚茗摔下楼梯的原因还不清楚。据汪莉回忆那天他摔得十分突然,简直就像是被人生生推下去的然而根据当时的监控摄像,那层楼梯上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
楚茗对此记不太清了,也隐约觉得是自己不慎踩空才摔了下去。他那一摔碰到了脑袋,这两天总有些记忆混乱,仿佛凭空冒出了很多东西,一时间却又难以摸清。
对此医院特意给他做了检查,得出的结果是并没有什么问题,属于正常现象,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尽管医生这么嘱咐,但留给楚茗的时间并不多。电影仍在拍摄,多拖一天就会给剧组造成极大的负担。因此在医院没待多久,他就办理了出院手续,返回了剧组。
办理手续时白轶还在没有醒来,楚茗过去看了他一眼,在他枕边留了张纸条,而后便离开了。
初晨下起细碎的小雨,因为脚踝缠着绷带不便行动,楚茗只能坐在轮椅上,等剧组的人过来接他。
一辆车破雨而来,稳稳停在医院门口。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人从车上下来,撑起了一把黑伞。
楚茗:“……”
是季泽。
“楚导,气色不错嘛。”
季泽三两步跨上台阶,勾下墨镜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比我想象得要好。”
楚茗:“怎么是你?”
“怎么又是这句话,”
季泽道,“见到你的男一号难道不应该高兴一点吗?来,笑一个。”
“不了,”
楚茗平静地看着他,道,“扶我一下,谢谢。”
季泽把伞塞到他手里,转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楚茗:“……”
季泽:“快点啊,还是说楚导你更喜欢我抱你?那我也不介意,反正你挺轻的。”
楚茗无奈,道:“我不是不能走,雨天路滑,背的话很容易摔倒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已撑着轮椅站了起来。
这下轮到季泽无语地看了他一会,道:“楚导,你可真是……”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任劳任怨地扶着楚茗,把人送到了副驾驶座了。
刚好这时剧组的车也开到了医院,副导撑着一把大伞跑下来,帮忙把轮椅搬了回去。
车子平平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半途中楚茗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xxx”打过来的。
他没有接那个电话,而是发了条私信过去。
【没事,我回剧组了】
那边的人回了一句:【你应该待在医院】
【本来也不用住院,倒是你应该好好养伤,我晚上再去看你】
那边秒回:【我让人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
这条私信刚刚发过去,季泽就瞥了眼他的手机。
“xxx?真特殊。”
他笑道,“白总知道他在你这就是三个叉吗?”
楚茗:“知道。”
季泽“哦”了一声,又道:“那你知道你在他那是什么吗?”
“我的名字。”
季泽笑眯眯道:“不,是一颗小爱心。”
楚茗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季泽又笑道:“知道你在我这里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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