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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家二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后简
辜明堂摆摆手,那医生便扭头走了。
他自己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忽然听见里面的屋子里有稀里哗啦的水声,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走了过去。
辜明堂第一反应是医生金屋藏娇,其实他之前跟医生也经常资源共享来着,现在也是毕竟容景桓还是个军长,不可能让辜明堂为所欲为。
荣怀谨这会刚刚过完烟瘾,正在隔间的浴室里洗澡,他每次发完瘾之后都特别虚弱,连站都很难站稳,但医生这里只有淋浴,他也只有勉强用手撑着墙,弯着腰,用花洒在身上浇水。
外面的门是没有锁的,因为害怕荣怀谨出状况医生要时时注意,所以荣怀谨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时候辜明堂会进来。
地毯是软的,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辜明堂听着里面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和微微喘气的声音便有些血脉喷张,他咽了咽口水,便悄悄走到了那浴室门边,缓缓拧开了那门锁,再小心翼翼地往里一看。
荣怀谨背对着辜明堂,正低着头往背上浇水,大量的白色泡沫被花洒里面的水流冲刷下来,一部分流走了,一部分还积在他的脚踝旁边。
荣怀谨最近才开始锻炼的,以前的那副身体是异常软弱无力,现在练了一个多月,稍微有了一层肌肉,才看着不那么白斩鸡了。
而这些锻炼的成果看在辜明堂眼里简直是如同珍宝一般,容景桓毕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出身,全靠气质取胜,相貌也不出奇,身材也没那么好,辜明堂对他完全就是那么一股子迷恋的劲,其实单从身材来说,容景桓是连普通的小倌都不如的。
荣怀谨并不知道背后有这么一个人在盯着,冲完了水,他把花洒放在一边,便伸手拿过毛巾开始擦背,他手臂舒张的时候带动了两片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和背部那一层薄薄的肌肉,实在是优雅随性极了。
水珠顺着荣怀谨冷白色的肌肤滑下来,从腰线一直到下面那隐秘的所在,修长的双腿十分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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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一丝赘肉。
辜明堂这会趴在门缝上,就恨不得只把人压在墙上给就地□□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荣怀谨默默皱了皱眉,他感觉到后背有一丝冷风吹进来,他迅速地便转过了头,然后他便看到了那贴在门缝上的一双眼睛。
辜明堂见到是荣怀谨,当即吓得往后一仰,摔倒在地上,而荣怀谨反应极快,飞速地用浴巾往腰间一裹,接着便一脚踹开了门。
当荣怀谨看到了坐在地上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辜明堂时,他想也没想便狠狠地一脚踹了出去。
等到医生回来的时候,辜明堂正拼命挣扎着被荣怀谨按在洗手池边喝着冷水,医生见到那水花四溅的场景,再看着荣怀谨闪着冷光的阴狠眼神,自己也吓坏了。
他当然是猜到了怎么一回事,但这会他也不能戳破,只能装作和事老的模样,惊慌失措地冲上去劝架。
作者有话要说:搓着手准备写一发肉,想想写什么呢?以前的二少跟阮阮?还是阮阮做梦跟现在的二少?
☆、苦情
荣怀谨本来也是发泄,没准备把辜明堂怎么样,他其实也知道辜明堂不敢怎么把他怎么样,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把辜明堂狠狠揍了一顿。
最后荣怀谨自己都发觉他有点借机发泄的意思揍不了辜明廷那个狡猾的王八蛋,揍辜明堂这个撞上枪口来的总是可以吧。
医生当了一次好人把荣怀谨给救了下来,荣怀谨也并没有怀疑到医生身上,其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男人之间被看了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但荣怀谨和辜明堂都是喜欢男人而且又彼此看不顺眼就算大事了。
于是辜明堂被这么揍了一顿还心有戚戚,生怕荣怀谨把事情传出去让他难堪。
不过辜明堂这次倒是真的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宝贝,因此他刚才准备蛮横一点的时候都没蛮横起来满脑子都是荣怀谨的腿和锁骨,心都软了。
荣怀谨气势汹汹地走了,辜明堂一身狼狈地站在那,医生看着荣怀谨走远,便凑了过来,有点好笑地道:“怎么这样的带刺的大少您也敢去招惹?”
辜明堂抓了一条毛巾过来胡乱擦了擦脸,随即呸了一声,“我就是看了看,谁知道这家伙兔儿一样,一眼就瞄见我了!”
医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末了又道:“那大少觉得如何呢?”
医生不提还好,一提,辜明堂就想起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来,他默默砸了砸嘴,‘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把手里毛巾甩给医生,扭头就走。
医生见辜明堂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好的,自己心里也忍不住遐想起来,等辜明堂走了,他才想起一件事配的药还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呢。
然而等医生拿着药追出来的时候,辜明堂已经没了影子。
荣怀谨拿着大衣去了辜明廷的府上,准备把事情说清楚,辜明廷是个直来直去的痞子,如果不说清楚,恐怕他还会觉得荣怀谨欲擒故纵。
而辜明廷这边正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中央,面前放了一盆水,还有皂荚等物,他在给荣怀谨搓着大衣上的豆花。
其实原本辜明廷是要交给下人去洗的,但是当时他把大衣往那一放,那老妈子伸出手来,很是粗糙沾满了污垢的一双手,辜明廷当即就皱着眉头把大衣拿了起来。
他自己平时倒不在意那些,请的都是以前乡下来的一些‘亲戚’,所以邋遢些他也没多加注意,其实老妈子这是刚刚摘了菜出来,洗衣服她洗的还是不错的。但这会辜明廷就是嫌弃了。
他觉得荣怀谨长得白净清爽,甚至还会用一点雪花膏,大衣上除了豆花的味道就是那么一点毛呢本身的味道了,这么一想,辜明廷莫名就心潮澎湃起来。
所以辜明廷这会就‘雅兴大发’,弄了满满一盆热水,再要来了皂荚等物,开始给荣怀谨洗大衣。
他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毕竟以前穷苦的时候也自己洗过衣服,所以他动作挥洒起来十分自然,大开大合的。
只是洗了一会,辜明廷就发觉不对劲了,这大衣掉毛。
他觉得自己的手劲不大,所以把湿淋淋的大衣从盆子里拎起来来看了看,再看了看满盆子黑乎乎的毛,便断定,这毛料不好,怎么搓一搓就掉了呢?
荣怀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他的大衣被辜明廷拿在手里下了死劲拧干,哗啦啦的水顺着衣摆往下滴,水里还混合着不少的碎毛,荣怀谨当即便震住了。
“来了?”辜明廷看到荣怀谨,倒是很乐意把自己的行为宣传一般,于是就两下把那毛呢大衣扯得平整,然后甩了甩,展开在荣怀谨面前,道:“我帮你把衣服洗干净了,不过你这衣服的毛料不太好,搓一搓就掉了。”
荣怀谨眉头默默动了动,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大衣,再看看旁边满是皂角沫子和绒毛还冒着热气的那么一大盆水,他就全明白了。
“多谢军长一番好意。”荣怀谨先客套地说了一句谢,然后他对着辜明廷准备微笑的脸,毫不犹豫地补充道:“军长难道不知道毛呢衣服不能用热水洗吗?”
辜明廷脸上堆起来的一点笑凝固住了。
看着辜明廷的表情,荣怀谨觉得不应该逼这么紧,于是他默默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把辜明廷那件大衣递过去道:“军长不知道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让下人来做吧,委屈您了。”
荣怀谨的语气没有半点‘委屈您’的意思,平平静静的,似乎还带点讽刺,辜明廷跟他目光对视片刻,将手一甩,把手里的大衣扔进一边的水盆里,哗啦啦溅起一地的水和绒毛,然后背着手就一脸阴沉地往屋里走。
荣怀谨心里是不想也不情愿追过去的,但他想着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还是抬起步子追了过去。
身后有人跟来辜明廷还是感觉得到的,所以走了两步,他就豁地一转身,冷冷地盯住了荣怀谨。
荣怀谨这会也刹住脚,他跟辜明廷对视了两秒,默默退后一步,礼貌地道:“我有话要对军长说。”
“说。”辜明廷似乎还没有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可这会荣怀谨迟疑了,半晌,他道:“能去您书房么?”
辜明廷目光把荣怀谨上下一扫,然后他的脚对着外面滑了个半圆,让出一点路来,荣怀谨这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张管家端上茶点来,依次斟好,然后就把门关上,自己默默退了出去。
辜明廷依旧是坐在中间的那张大沙发上,翘着他修长的双腿,默默摸着自己手腕上的一块腕表,而荣怀谨则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
“多谢军长的厚爱。”这是荣怀谨客客气气的一句开场白。
辜明廷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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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辜明廷在明知故问,荣怀谨被他噎了一句,倒也没怎么怯场,顿了顿,又平静地道:“虽然我喜欢男人,但我对军长暂时还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抱歉了军长。”
荣怀谨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辜明廷听完,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这会轮到荣怀谨愣住了,他差点以为自己会错了意,但可能吗?辜明廷表现得太明显了,即便是把自己当做大哥的替身,那箭头还是对准自己的不是吗?
就在荣怀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认知出了岔子的时候,辜明廷默默摊开自己的掌心,看着那杂乱无章的纹路,然后又捏住,最后他很冷地笑了一笑,“我看中你这个人是因为我自己欣赏你,与你无关,所以你怎么想,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你懂了么?”
荣怀谨没料到辜明廷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军长这么说话,不怕我翻脸吗?”
辜明廷修眉一扬,“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荣怀谨一时间被问住了,半晌,他道:“军长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是”
“那我对你不好么?”辜明廷打断了荣怀谨的话。
荣怀谨额头上青筋跳了一跳,强忍着想要掀翻桌子的冲动,隐忍着愤怒道:“军长对我不算不好。”
“那你就为了这件事要跟我翻脸?”辜明廷冷冷道。
荣怀谨觉得自己根本就搭不上辜明廷的逻辑,最后他只有咬牙道:“感情不能强买强卖。”
“我按着你的头让你答应了吗?”
……
荣怀谨深吸一口气,起身就准备走,而这时,辜明廷又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凭什么用你的意志来左右我?”
荣怀谨丝毫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你这人可真够自私的。”
辜明廷冷冷的话语落在了荣怀谨耳中,荣怀谨像是明白了什么,知道哪里不对,但这会他也在气头上,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辜明廷的书房。
这一次辜明廷没有砸东西,他只是在那个沙发上静静坐了很久很久,坐到茶都凉了,他承认他态度不好,但他已经容忍到了这个地步,荣怀谨却还是要那样……
辜明廷咬了咬牙,心中波涛翻涌,表面上却是阴冷平静地可怕。
荣怀谨到最后一秒才明白辜明廷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辜明廷的态度和措辞让荣怀谨一开始想到了另外的方面,他压根都没有把苦情备胎这种角色跟辜明廷联系到一起过。
可现在想一想,辜明廷说的,似乎就是那个意思。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愿意对你好,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荣怀谨摸了摸脖子,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他隐隐觉得,有些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我还是想笑
☆、变故
因为这件事,导致荣怀谨和辜明廷都怎么理会顾信良那边,这几天医生来看了,开了药,这边荣怀谨刚走,张管家就跑来跟辜明廷报信,说顾信良恢复意识了,想要见军长。
辜明廷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就把张管家踹了出去,还没头没脑地骂了一顿。
张管家无辜挨了一顿窝心脚,简直鼻子都气歪了,可又不敢当着辜明廷发作,所以这边到了小黑屋,他就对着顾信良吹鼻子瞪眼起来。
“管家……军长怎么说?”顾信良眼巴巴地伸手扒在窗子上,恳求似得看着张管家。
张管家把他一瞪,冷冷道,“你这种小人物的事还用得着军长操心?军长这会可是不想看到你了,刚才我去回禀消息,军长还把我骂了出来。你的事?啧!”
顾信良听到张管家的这番话,原本还带着几分期盼的目光顿时灰暗了下来,但他这会仍是想要争取一下,便尽力踮起脚尖对着外面恳求道:“麻烦您再通报一声行不行?我真的是有顶顶重要的事要对军长说。”
张管家闻言,立刻就呸在了他的脚底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嗦嗦,婆婆妈妈,你也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刚才为了你的事我巴巴地过去结果挨了窝心脚,你有事?你有事自己到军长面前去说啊!没用!”
骂了一顿顾信良,张管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点出了气的畅快,扭头走了。
顾信良站在原地,面如死灰地呆了一会,心里觉得自己受了骗,接着他便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个小小的针管这是容景桓让医生带过来给他的,说这玩意只要刺进人的皮肤里要是没有有效救治很快就会毙命,让他用来威胁辜明廷,是在逼不得已还可以自杀。
容景桓还保证,若是顾信良在这场斗争中丧了命,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好好赡养顾信良的家眷,不会让他们吃亏。
容景桓这边是行了下下策了,顾信良实在是没办法才想去求辜明廷,结果辜明廷却是这样的态度,只怕之前说能救他的家小也不是真心。
所以想来想去,顾信良便决定只有拿自己的命去搏一把了。
不过他更希望的是能拉上一个垫背的,最好是一个能让辜明廷有所顾忌的垫背。
荣怀谨这边跟辜明廷闹翻了,也不太情愿回家去,因为黄小姐最近几天去荣公馆去得很勤,她去也就罢了,偏偏还带上几个姐妹来。
荣怀谨看她跟荣怀文的意思是想把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介绍给自己,荣怀谨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很厌烦的,所以他这几天便找着借口说大帅这边很忙,不愿意回家去了。
想来想去,荣怀谨跟他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他思索了一会,去西点店里买了两块热腾腾的新鲜鸡蛋糕就去了阮玉贞的那个小院子。
荣怀谨远远走过来的时候,便听见那院子里传来一阵莺啼似得唱戏声,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阮玉贞甩着水袖眸光潋滟地唱着曲,然后似怨含嗔地把手一指,再将人瞪一眼。
想着想着,荣怀谨自己笑了起来,他也不打扰阮玉贞,就这么走到墙根底下,默默地听他唱完,这才上去敲门。
阮玉贞原本是兴之所至,唱了一曲,才唱完便听见有人敲门,自己倒是吓了一跳,以为是邻居来抱怨了。
结果荣怀谨低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阮玉贞愣了一愣,便喜出望外地扭头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荣怀谨刚把手里装着蛋糕的纸袋子递过去,阮玉贞就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荣怀谨有些好笑地抬起了胳膊,得蛋糕被压到,而阮玉贞将小脸在他的大衣上蹭了一蹭便笑道:“二少买的新衣服呢?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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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毛味。”
荣怀谨确实是临时去店子里买的新大衣,他见着阮玉贞鼻子这么灵,便伸手在他的鼻尖上刮了刮,然后笑道:“行了,别撒娇了,进去吧,一会蛋糕要冷了。”
阮玉贞闻言便抿唇一笑,然后关上门,便亲亲热热地拉着荣怀谨的手往屋里走。
鸡蛋糕拿出来放在白色的磁盘里,黄澄澄地还冒着热气香气,色香味俱全,阮玉贞便迫不及待地用手拈了一大块塞进嘴里,腮帮子都鼓起来,就像个小松鼠一般嚼着。
荣怀谨本来不喜欢甜食,自己买了一份也是作陪的,见状便笑了起来。他捏了捏阮玉贞的脸,便将自己的那份也推到阮玉贞面前,道:“你吃吧,我刚刚吃了出来的,现在不饿。”
阮玉贞见状一愣,将信将疑地拿眼睛在荣怀谨脸上扫了一圈,荣怀谨发觉谎言快要被揭穿便顿了顿,索性老实道:“刚戒完烟,没什么胃口,让你吃你就吃吧。”
阮玉贞立刻又心疼了。
正在荣怀谨低声安慰阮玉贞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二人一愣,荣怀谨先抬了步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去看看。”
阮玉贞见状也连忙跟了过来。
门打开,外面是个陌生的老先生,穿着黑色的马褂,灰色的长裤,缎子面的鞋,干净齐整,他看见荣怀谨便作揖,荣怀谨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有慌忙回礼。阮玉贞也在这个时候把脑袋凑了过来。
接着,二人便听到那老先生四平八稳地笑道:“刚才我们家主人听见这边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唱戏的声音,觉得格外好听,一定想要见一见,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可否方便?”
其实那老先生一眼便看出来唱戏的便是阮玉贞了,但有一个荣怀谨在这他便不敢造次,荣怀谨外面的大衣和裤子都是高级货,下面还露出一双黑亮的马靴来这年头穿马靴的不是当兵的或者巡捕就是混码头的,不好惹。
荣怀谨闻言,目光动了动,他扭头看了一眼阮玉贞,阮玉贞便怯生生地把头缩了回去,他一下子就心中了然了。但荣怀谨也不是那么直肠子的人,他眼珠转了转,微笑着对着那位老先生道:“敢问老先生说的您家主人是哪一位?”
那老先生微笑着哦了一声,正想答话,他背后忽然就响起了一个笑吟吟的让荣怀谨觉得异常熟悉的声音。
“赵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实在是巧啊。”
荣怀谨心头一紧,目光顺着声音移过去,便看到穿着黑色长袍的唐荣征缓步从对面微笑着走了过来。
那老先生看到唐荣征,立刻便退到了一边,荣怀谨跟唐荣征打了个照面,唐荣征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赵先生这幅打扮倒是年轻了不少,像个公子哥似得。”
荣怀谨在这见到了唐荣征便知道事情不好,不过思忖片刻,他还是镇定地笑了笑,道:“唐先生不妨借一步说话。”
说着,荣怀谨便抬手拍了拍阮玉贞的手,示意他进去。
阮玉贞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荣怀谨这么一示意他便扭头往屋里走。
唐荣征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但现在对于他来说,十个会唱曲的戏子都不如一个荣怀谨重要,所以走了也就走了。
于是这会唐荣征跺了跺脚,左手往前一伸,挑眉笑道:“赵先生,请吧。”
荣怀谨点点头,反手关上大门,便跟着唐荣征走了。
阮玉贞在门里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心里着急,但又不敢出去,他觉着自己去一定会给荣怀谨添乱,但这会他什么忙也帮不了,简直是内疚地要命那人原本是被他的唱曲给引过来的。
唐荣征的府邸并不在这附近,但有钱人会玩,总喜欢搞点幽僻的宅子来金屋藏娇,唐荣征就有很多这样的宅子。
也是个小院子,不过无论是布置和面积都比阮玉贞那个显得大气雅致很多。
唐荣征翘着腿在垫着丝绵软垫的红木椅子上坐下,命人泡了好茶,便这么笑吟吟地看向对面的荣怀谨。
“赵先生。”他缓缓开口道。
“我不姓赵,也不是您以为的那个赵先生。”荣怀谨见唐荣征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索性直言道。
唐荣征放下手里的杯盖,只听得轻响一声,然后他便慢条斯理地垂着眼,笑道:“那我该怎么称呼。”
“荣怀谨,跟唐先生做交易的荣怀文是我大哥。”荣怀谨索性把自己的身份摆出来,这样唐荣征就算有歹心也不敢轻易害他更何况荣怀谨还有枪。
果然,唐荣征听到荣怀谨这话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他摸了摸下巴,端详了荣怀谨两眼,笑道:“我倒是真没想到荣二少是这般的青年才俊。”
“唐先生想问什么可以尽管问,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荣怀谨不是不耐烦周旋,只是有些周旋他觉得大没有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二少可以开一个后宫了哈哈哈哈
☆、微妙
“我去查过赵先生的住所,结果被告知他一周以前便已经带着家眷辞职回了家乡,那时候我便好奇了。荣二少,你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要亲自出面还要遣走赵先生呢?”
“唐先生无非是怀疑我目的不纯罢了。”荣怀谨一针见血,末了,他看着唐荣征微微挑起的眉毛,笑道:“我只能说如果我出面,有人想栽赃陷害的话,起码没那么容易得逞。”
“我记得二少跟容军长关系很不错?”
“我跟他早就闹翻了。”
这两句对话之后,唐荣征顿了顿,然后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微微划了划,道:“那二少是否怀疑我唐某人呢?”
“那先生是否怀疑我呢?”荣怀谨反问,末了他道:“做生意有点警惕心不是坏事。”
唐荣征听到这,沉默了片刻,忽然便笑了起来,“二少的性格倒是一点都不像大少。”
荣怀谨听到这,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然后他便听到唐荣征微笑着道:“不过二少的脾气更对我胃口。”
唐荣征的话说的有点暧昧了,荣怀谨就当做没听见一般,宠辱不惊地一笑,“那还真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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