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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家二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后简
在客厅里坐下,荣怀谨去泡了茶,那老先生便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二少手里有些古董,可否借我一观。”
荣怀谨听到这话,眉头一动,立刻起身道:“先生请随我来。”
上了二楼,那老先生先是把藏品大概一扫,随即便微微笑着看向荣怀谨道:“二少,您这些藏品要是出手的话,这个数可以吗?”
荣怀谨看着老先生伸出的手指,稍稍有些拿不准,正在他迟疑的时候,老先生报出了一个数字。
荣怀谨瞬间愣住了。
这……
看着荣怀谨的模样,老先生便笑了笑道:“二少大概是不太懂古董,这些东西都确实值这个价钱,请二少宽心。”
荣怀谨虽然觉得这个老先生和蔼可亲,但也总觉得这事情有猫腻,沉吟片刻,他低声道:“冒昧请问,老先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里有古董的?”
老先生听到荣怀谨这个问话,顿时了然一笑,随后他缓缓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方便说,只问二少,这些古董卖还是不卖?”
荣怀谨稍一思忖便知道这里面是谁在插手了,于是他立刻便点头道:“自然是卖的,先生请这边来。”
老先生微微一笑,跟了过来。
先付了十万大洋的定金,剩下的部分等古董都运走之后再给。
荣怀谨起先还担心这些古董运出去会遭人非议,然而当辜明廷领着士兵开着车队来运古董的时候,荣怀谨除了好笑,剩下的便是安心了。
之前荣怀谨留了个心眼,把一部分古董运到了辜明廷那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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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看着辜明廷动作熟练地指挥那些士兵搬运古董的时候,便不由得问道:“我放在你那里的那些古董你不会也都卖了吧?”
辜明廷听到这话,拍拍手,擦了擦身上沾上的灰,便道:“都卖了?那自然不可能,咱们以后布置宅子哪里去找那么好“
荣怀谨见辜明廷居然这么嘴敞,立刻便伸手掐了他一把。
辜明廷这会转过脸来,默默笑着看了荣怀谨一样,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他深邃黑亮的眸子带了几分狡黠,荣怀谨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辜明廷这话的意思,他目光动了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拍了一把辜明廷的肩膀便默默别过头,走过去看那些士兵搬运东西了。
这一次,辜明廷难得没有凑上去,他只是静静立在这,看着荣怀谨伸手帮忙挡住搬古董进车门的士兵的头顶,不由得唇角便勾出一丝笑意。
他想,荣怀谨性格这么好,那么等他们去了云南应该也很好过日子。
而荣怀谨帮着两个士兵把古董抬上车,不经意地便扭头看向了辜明廷这边。
辜明廷正好立在台阶中间,一手环过来搭在腰间,一手默默摸着下巴,身边是高高的路灯。
明亮的光倾洒下来,照得辜明廷本来就修长笔挺的身姿愈发完美,而他俊美的侧脸隐了一半在阴影里,另外一半溶了月光,冷漠里带了几分柔和。
就像一把寒光闪闪的绝世名剑被水珠拂过般那种圆融的感觉。
荣怀谨读的书也不多,他所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各种利器,所以这会他便自然而然想到了利器。
而这个时候,辜明廷也迎上了荣怀谨的目光。
他看着荣怀谨在下面站着,微微仰着头看自己,清俊的脸上都是平和和沉静,那路灯的两盏落在荣怀谨的眼中,闪烁着水银一般的清光。
他很好看。
两人一起在心里想。
以至于很多年后,在缅甸艰苦度日的荣怀谨想起这一幕,依旧会记得当初自己那不输怦然心动的一眼惊艳。
古董全部搬走,款子也拿到了手,这会荣怀谨一边清点着账目便一边抬头看杵着头看着自己的辜明廷道:“这次军长是不是也帮我把地产的事情给解决了?”
辜明廷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唇角,随后他转了个身,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不会对我开这个口了。”
荣怀谨低头把账目合上,然后端过茶杯喝了一口道:“为什么不,我之前是怕这件事朝你开了口让你难办,可现在看来你倒是很乐意的样子。”
说到这,荣怀谨便抬起头,看向正撑着桌面看他的辜明廷。
二人目光对视,辜明廷原本想调侃的话忽然就凝在他微笑的唇边,
半晌,辜明廷看着那澄澈的眸子,淡淡一笑,便凑了过去。
荣怀谨也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垂下了眼。
辜明廷侧着头,神情专注,英俊的侧脸宛如被刀锋雕刻过一般,而荣怀谨闭着眼,只见他眼睫微颤,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淡笑。
台灯的光将二人笼罩在这一片小小的天地里,异常静谧,温馨。
许久之后,辜明廷将荣怀谨搂住,就着他的手开始一页页翻账本,荣怀谨这会倒只是静静笑着,任由他摆布。
而辜明廷翻一页便默默挠一挠荣怀谨的掌心,荣怀谨有些害痒,却强忍着不说。
最后还是辜明廷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指在荣怀谨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低头道:“你倒是惯会假装镇定。”
荣怀谨原本还绷着脸,这会听到辜明廷这话倒是不知怎么地便笑了出来。
“对你,不这样怎么制得住你。”
荣怀谨难得说了一句心里话。
而他这一句话却是让辜明廷愣了许久,随后,辜明廷便狂喜着搂紧了荣怀谨,低声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荣怀谨但笑不语。
很快,辜明廷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猛地低头,吻了上去。
荣怀谨这一次就十分顺从地微微仰起头,迎合上了辜明廷的这个吻。
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后面的白墙上,晃动不止,不过很快,灯熄了。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拉灯,作者懒得写肉
☆、准备
筹划的事情都进行得异常顺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辜明廷变相拿走了荣公馆的财产,但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过私下的议论还是有的。
多说都是宣传辜明廷想要单干,想要脱离大帅。
而大帅听到这个风声,不由得也疑心起来。
可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辜明廷,而是辜明堂。
辜明堂得了花柳病的事情传出来,大帅简直是沦为了众人的笑柄,然而这几天他每每派人去辜明堂的府里抓人却总是抓不到。
大帅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容景桓而把两个儿子赶出去住的事了一个个都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大帅不知道,这几日辜明堂一直都守着容景桓,吃饭也守着,睡觉也守着,说是当个宝,还不如说是盯着容景桓。
这天晚上,辜明堂也不知道是来了什么兴致,特意买了许多容景桓喜欢的菜,一样样端进卧室来。
容景桓就这么被他用手铐铐在床头,哪怕是要擦身或是解决生理问题,辜明堂都不放过他。容景桓一开始还会挣扎,后来他发觉越反抗越会被打,便任由辜明堂摆布了。
昨天辜明堂闲着没事,玩着容景桓那漂亮修长的手,玩着玩着就心生恨意,最后找来一根缝衣针,非要把容景桓的手戳得血迹斑斑才罢休。
容景桓越痛,越是满头冷汗地求饶,他反而越兴奋,最后容景桓觉察到辜明堂的心态,索性咬着牙闷声不吭。
而这样,辜明堂倒是索然无味地放过他了。
这会,辜明堂将那黄澄澄玲珑剔透的布丁端过来放到容景桓面前,细心地用勺子舀了喂他,容景桓看着辜明堂闪着异常兴奋目光的眸子,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便也不抗拒,就这么默默就着勺子把布丁一点点吃了下去。
喂着容景桓吃完了布丁,辜明堂擦擦手,还拿过柔软的手帕帮容景桓将沾在唇边的那一点残汁给擦去,末了他微微一笑道:“景桓,你再忍两日,我们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
容景桓听到辜明堂这句话,心中骤然一惊,忍不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辜明堂捏着容景桓的修长五指,忽然攥紧了几分,然后笑道:“老段要打过来了。”
容景桓听到这句话顿时明白了辜明堂的意思,他有几分难以置信地道:“大帅要跑?”
辜明堂神秘一笑,“这也说不准,不过我们肯定是要走的。”
容景桓看着辜明堂这个笑意,脊背忽然生出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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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还没报仇?居然就这么走了?还是跟辜明堂这么一个疯子在一起?
辜明堂看着容景桓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辜明堂便凑了过来,十分眷恋般地贴着容景桓的侧脸低声道:“麦克医生都交代了,只要能搞到盘尼西林,咱们俩的病便算不得什么。”
容景桓听到辜明堂说麦克医生,就知道自己部署的那些东西早就被暴露出来。
而这个时候辜明堂默默伸手摸了摸容景桓纤长却十分稀疏的睫毛,低声道:“想去哪个国家?英国好还是法国好?”
若是在往常,容景桓总会直接嗤之以鼻,而现在,他微微打了个寒颤,没有说话。
辜明堂看着容景桓害怕的样子,很是有自我满足感,于是这会他便自说自话轻声道:“还是法国吧,英国佬瞧不起人,上次去那个英国佬开的餐厅那个小洋鬼子可是傲得够呛。法国人就不会。”
辜明堂的话容景桓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在不住盘算着,要怎么样离开这个地方,要怎么样拜托辜明堂这个疯子……
而辜大帅这几日都没找到辜明堂,心中是焦躁无比,奇怪的是容景桓也不见了。
大帅有些疑心这二人是偷偷跑了,但这几日他也偷偷观察着动静,并没有发现别的异常,所以这会大帅心里异常嘀咕。
他知道容景桓很狡猾,便猜测是不是上次容景桓在自己这么受了气,便想拐带辜明堂离开。
越想,大帅越有点心惊。
而就在这个时候,辜明廷来了,他只是敲了门,便径直走了进来。
大帅看到辜明廷,也不知道从哪便生出一股怒气,顿时便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辜明廷看着大帅,神情丝毫不动,只道:“上次你说的事我想好了,我愿意去。”
大帅没料到辜明廷会来跟他说这件事,目光动了动,便道:“你要去东北?”
辜明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大帅也不理会辜明廷这种毫无礼貌的举止,而是静静看了他两眼,忽然道:“你知道你大哥去什么地方了么?”
辜明廷顿时眉头一皱,“他的事我从来不管。”
大帅看着辜明廷的神情,感觉不似作伪,心中愈发疑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辜明堂跟容景桓的事,根本就不想去考虑所谓东北那边的情况。
大帅心里也早就打好了算盘,现在局势紧张,等辜明廷一走他便直接南下,这边老段要来或是不来,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打了大半辈子仗,他也想休息了。
至于想让辜明廷去东北,一是安抚政府那边的人,制造出一种自己还愿意留下来的假象,二是他不想带着辜明廷走这个刺头没少给他找麻烦。
而辜明廷这会看到大帅微微出神,便不由得皱眉道:“究竟要不要我去?”
大帅这会瞥了辜明廷一眼,方才施施然道:“你急什么?”
大帅这句话一出口,辜明廷当即冷哼一声,“该急的人是你。”
说完这句,辜明廷也不管大帅是不是要发怒,便轻笑道:“老段要上来的事你也知道吧?不让我走,你到时候也未必走的了啊。”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大帅这会抬起头,看了辜明廷一眼,二人目光交错,大帅忍着怒气起身去里面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径直往辜明廷脸上一甩,道:“滚!”
辜明廷也不怒,弯腰拾起那牛皮纸袋,便头也不回地‘滚’了。
荣公馆这会已经算是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看起来空荡又冷情无比,而荣怀谨这会已经跟荣怀文开始准备离开的事宜了。
而荣怀文一边拾东西一边忍不住悄悄问荣怀谨道:“辜明廷要是卷了咱们的钱走了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先走吗?”
荣怀谨听到荣怀文这句话,虽然知道荣怀文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他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最终,荣怀谨默默按捺下自己的情绪,耐心解释道:“如果我们不先走,跟着军队又用什么名头?更何况,明廷现在还有势力,才能帮我们安排,等军队开拔了,这里的人就未必领他的情了。”
荣怀文听了荣怀谨的话,知道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便微微有些讪讪的。
而阮玉贞这会也难得凑过来,低声笑着附和道:“是啊,大少你不用担心,我手上也还有些闲钱。云南那个地方听说东西都很便宜,咱们也可以包两亩田下来,自己种些菜吃,这么算的话,一年其实花不了多少的。”
荣怀文平时做纨绔惯了,所以想到的花便是买房置产,还有家里的那些布置,仆人,等等、
现在听到阮玉贞一句话,他却忽然醒悟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那些奢侈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了。
想到这,荣怀文倒是有些惭愧地道:“是我不好,是我想多了。”
荣怀谨怎么会不明白荣怀文的心思,这会便笑了笑,默默搂了一把荣怀文的肩膀,低声道:“大哥不也是为了我们好么?”
荣怀文心中一暖,这会便默默点了点头。
☆、突变
辜明廷给安排好的,是一辆私人运送粮草去云南的货车,因为这会还没有直达云南的火车,所以不能坐火车去。
本来荣怀谨是打算先坐火车然后再换乘其他的车,辜明廷却觉得不方便,他坚持跟货车走是最好的,掩人耳目是一方面,安全也是另外一方面,毕竟现在坐火车的人都多而杂。
辜明廷说这些话的时候荣怀谨还不太相信,直到辜明廷说了一个拿了特别通行证结果下车却被次等车厢的乘客给抢了箱子的例子,荣怀谨才算松了口。
凌晨四点的时候,阮玉贞把大家都叫醒了,他点亮了厨房的灯,趁荣怀谨和荣怀文还在梳洗的时候他便迅速地做了一大锅青菜肉丝面,里面还卧了六个荷包蛋。
荣怀文和荣怀谨梳洗玩,便看到桌子上那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肉丝面了,那香气引得他们食指大动。
也顾不上烫,三个人端起碗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荣怀谨吃相很是文静,但吃得却很快,不一会,他那碗面便见了底。
主要是荣怀谨心里总有些不安定他老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沉默了一会,荣怀谨放下碗,跟阮玉贞和荣怀文打了个招呼便扭头上了楼。
进了自己的房间,荣怀谨先是朝床下看了看他的皮箱不在。
其实除了这个,荣怀谨倒是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了。
毕竟生活用品是什么在云南买不到的呢?
这下子,荣怀谨有点茫然了。
然而一扭头,荣怀谨对上了自己桌子前那个巨大的穿衣镜。
随之他的目光便落到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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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放着的那一盒头油上,看到那头油,荣怀谨很快便记起那一日辜明廷第一次来到他家中,问那盒头油是什么。
只可惜到现在,荣怀谨还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然而荣怀谨这会不仅是想到了头油,他总算是想起自己究竟把什么给忘了。
两步走上前去,荣怀谨拉开了镜子底下的抽屉,果然,一瓶包装致完好的法国香水静静躺在那。
荣怀谨心中一动,伸手把香水拿了起来。
他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香水的包装。
烫金字,细细密密的,包装纸也是硬质的,表面异常光滑,印刷的色也异常清晰。
抬手把那香水拿到鼻子前轻轻一嗅,非常淡雅的味道。
荣怀谨唇边不自觉地便浮现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最后他低头,将香水放进了长衫贴身的口袋里。
临下楼的时候,荣怀谨仍是看了一眼那梳妆镜,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伸出手,将那盒头油也攥在了手心里拿了下去。
荣怀谨下楼的时候便看到荣怀文和阮玉贞正在忙忙碌碌地把东西往外搬,他见状也不由得快走了几步。
荣怀文看到荣怀谨便笑道:“车已经来了,咱们快上路吧。”
荣怀谨微微一愣,扭头看了一眼荣公馆的布置,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舍。
对于他来说,荣公馆实在是意义非凡,他在这个地方获得了新生,也在这里渡过了人生中可谓最自由的一段时光。
而现在,他要离开了。
看着荣怀谨的表情,荣怀文原本被压抑住的难受情绪也上来了一些,但他这会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唇,拍了拍荣怀谨的肩膀。
荣怀谨回过神来,看了荣怀文一眼,看到荣怀文眼中那些情绪,忽然意识到自己未有些太过悲秋伤春了些。
于是默默一笑,荣怀谨扛起一个箱子,便跟着荣怀文出去了。
货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其貌不扬,但十分热情,一直帮着搬东西。
东西装好了,荣怀谨三人最后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和隐没在黑暗之中偌大的荣公馆,心中各自怀了几分异常的情绪,然而他们都默契地什么话也没说,就默默钻进了货车的后车厢里。
经历了三天的时间,荣怀谨他们终于抵达了云南,中途他给辜明廷通过一次电话,知道辜明廷也即将要上路,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喜悦。
下了车,荣怀谨三人便被那小伙子领回了自己的家里,安顿好了之后,荣怀谨和荣怀文便出门去看房子了。
看房子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清静,所以最终他们寻到了一家在云南郊外一点的一座老式宅子。
荣怀谨一眼就敲定了这个宅子,不仅是因为它向阳还有通风,窗明几净,更是因为,他一进宅子便看到那葡萄架和旁边的水缸。
虽然跟阮玉贞曾经住过的宅子并不太相像,但总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荣怀文看到那葡萄架也觉察出来了荣怀谨的意思,便也同意了下来。
七千块大洋,当面付清,便拿到了房契。
虽然这一笔款子算是很大了,但荣怀谨觉得这也花得值得。
第二天,三个人便雇了车夫,将所有的东西都拉了过来。
阮玉贞到了新的房子,自然是很兴奋,十分自觉地便把清洁工作给包揽了,只是几个时辰他便把几个房间利落地整理一新。
荣怀谨和荣怀文自然也没有闲着,提水桶,扫地,他们也是没有摆任何少爷架子,忙活得异常高兴。
做完清洁,荣怀文有点气喘吁吁,便自己搬着凳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歇下了。
而阮玉贞看着新房子,哪里都觉得喜欢,怎么看怎么高兴,但是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阮玉贞便扭头扯了扯荣怀谨的袖子,道:“二少,咱们去街上买棉被吧。”
荣怀谨闻言微微一笑,道:“好。”
又新又软的棉被买回来,几大床,柔软地铺开,阮玉贞把床铺好,便自己往上一躺,随后他长出一口气,便笑道:“这床好软,这里的棉花也好软。”
荣怀谨见状,也不由得躺下试了试,也不知道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其他,他竟是也觉得,这床棉被格外软。
跟阮玉贞相视一笑,荣怀谨觉得,自己的下辈子也许就要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了。
在云南的这样一个安安静静的小院子,守着自己最亲的三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凡凡活一辈子。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辜明廷的军队被半路袭击了。
荣怀谨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在辜明廷一个礼拜之后还没抵达云南之后便每日清晨早起去街头买一份报纸,然后坐在报馆那听来往的人说消息。
虽然荣怀谨表面上表现出平静,但荣怀文和阮玉贞心里知道,他是很担心的。
而在打听到辜明廷的军队被袭击之后,荣怀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默默回到小院里,翻出了自己藏在皮箱里的枪|支和子|弹。
他要去找辜明廷。
而荣怀谨的这个举动被阮玉贞发现了,阮玉贞先是一愣,接着便猛地跪了下来,拉着荣怀谨的袖子不让他走。
“二少!军长打了这么多年仗,战场他还不熟悉吗?你单枪匹马的去能帮什么忙?还不是去送死么?”
荣怀谨被阮玉贞的这句话震了一震,可之后他便缓慢又坚定的捋下了阮玉贞的手,然后拿着枪冲了出去。
阮玉贞怔怔看着荣怀谨冲出去的背影,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捂着脸,呜呜地哭了出来。
辜明廷有时候想,自己这么撑下去是为了什么?
那些人让他投降,他没有答应,虽然投降就可以活下来。
但辜明廷实在是厌倦了这种日子,他不想再变成任何一个人的傀儡,而且他知道,荣怀谨在云南等着他。
还不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刻,他就不想放弃。
躲在山洞里,辜明廷默默啃了一口干粮,伸出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再低头看一眼水坑,里面映出他异常狼狈的面容,全身都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只剩下那双眼睛还是亮的。
默默咽下干粮,辜明廷别过眼去,觉得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看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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