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千灯
想起昨天半夜苏恒那针锋相对的硬朗,今天白天高卧不起的怠慢,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见了面,你不要再倔强顶嘴,身段放软一些。……实在不行,下午才启程呢,我会伺机帮你说话。”
苏恒淡淡一笑,脸色莫名其妙的苍白:“是我得意忘形了。我有向阿白赔罪的法子,只是不知道他还吃不吃这一套。……帮我弄点东西来。”他低头用手机编了一个清单,直接发给了叶霜青,“足感盛情。”
叶霜青莫名所以地打开手机看了短信,越看脸色越差,皱眉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苏恒找了张沙发坐下,轻揉自己的额头,问道:“阿白是什么脾气的人,你比我清楚。他有气不出了只会一直梗着,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那就不是阿白了。我先给他一盘开胃菜,他……”他苍白的笑容中挤出一丝难堪,“他要是觉得还能吃出味道,或许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叶霜青没有再说什么,点头轻声道:“十分钟就送来。你稍等。”
叶霜青的执行力一向逆天,尽管苏恒要的许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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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挺奇怪,他仍是东拼西凑很快就把东西弄齐了,亲自送到苏恒暂居的客房中。他想问苏恒是否需要帮忙,又觉得这件事自己确实不能搀和,干巴巴说了句有事吩咐之后,他就替苏恒关好房门离开了。
苏恒目无表情地将三台摄像机排好机位一一放置,随后打开叶霜青送进来的箱子,检视里面的道具。不少道具都用描绘着合欢花纹的盒子一丝不苟地装着,显然是殷野白出门时随行而来的,需要叶霜青临时预备的是立地十字刑架、缚身绳与安全电极,看得出来都是叶霜青临时抽调改装的,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有“情趣”。
苏恒研究了一下几根拼装金属竿,很快就将这种特殊的“情趣刑架”支了起来,所幸他暂居的客卧穹顶不高,新金属铆钉一头钉入天花板,一头深埋地板,很快就固定住了。刑架上被他安装了一块三十公分左右的顶板,他对比着自己的腰身,将板子调整到肚脐所在的高度。随后在板上架起一根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牛角阳具。
大体准备完毕之后,他重新检视了三台摄像机的画面,随即开始摄影。
对着主摄影机的镜头,苏恒原本想说点什么,到底没能说出来,只默然脱了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走到那根架起的刑架前。他首先打开一只印着合欢花纹的盒子,将一枚阴茎针插入尿道,动作娴熟残忍,没有丝毫停顿。随后将叶霜青临时改造的安全电极接通在阴茎针上,将开启时间设定在五分钟之后,因是临时改造的电极,没有直接的情趣道具那么方便,他撕下几道宽厚贴胶,将电极随意绑在了腿上。
他曾对殷野白说过,最害怕的就是阴茎电极折磨,此时用得毫不犹豫,显然已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挑弄殷野白的兴趣,殷野白是个抖s,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留住殷野白。
苏恒曾想用颜色漂亮的缚身绳把自己绑在刑架上,后来他发现想要独自实施是不现实的。重新调整了一下架着牛角阳具的顶板高度,他踩着小凳子上了刑架,只用了一副手铐把自己拷在刑架上,随后缓缓朝着尽管打磨光滑却依旧坚硬的牛角阳具坐下,他给自己调整的高度非常磨人,若是不想牛角阳具入体太深,他就只能踮着脚尽量撑起自己的身体,稍微疲惫松下脚掌,牛角阳具就会深深扎入体内。他对自己最残忍的事是,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就把身边的小板凳踹开了。
他把自己拷在了这根刑架之上,把自己钉在了牛角阳具之上,勉强踮着脚逃避着被牛角阳具深入的痛苦。唯一能让他脱离这根牛角阳具的小板凳,被他一脚踹开了。
他的体重很快就开始折磨他的身体。
那根牛角阳具粗,长,硬。一般情况而言,这种情趣用的道具是不会伤人的。
苏恒这种玩法例外。
阴茎电极设定的五分钟开启时间一点点临近,苏恒看着时间设定期一点点转动,勉强踮着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抬头望向正对面的摄像机镜头。他没有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镜头,祈求着宽恕与怜悯,祈求着自己年轻健康的身体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能引起观看这个视频那人的兴趣。
随着时间撞针地轻叮,电极被连通,刹那间窜出的电流通过阴茎针导入身体,苏恒不自觉地颤抖,他控制不住被电击的身体,插在体内的牛角阳具倏地捅入,股间一阵钝痛。电极被设定为三十秒一次。不算频繁,也绝不轻松。苏恒腰间有细细的冷汗浸出,仍是可怜巴巴地望着摄像机所在的方向,一言不发。
他不在乎痛苦也不在乎受伤,除了做这一件殷野白喜欢的事,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漫长无比。苏恒很习惯这样充满痛苦与折磨的长夜,他知道自己撑得下来。
……
在苏恒被一根刑架折磨得疲惫绝望时,殷野白并没有传说中的心灵感应,他睡得很好。
清晨六点,殷野白准时睁眼醒来,天还没亮。
李蔚轻手轻脚地服侍他起床,洗漱更衣之后,叶霜青进来了。
殷野白还记得昨天清晨的情景,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一丝淡淡的自嘲。昨天他先一步吩咐叶霜青,若苏恒过来,就留下苏恒。然而,苏恒根本没有来见他的意思。似这等自作多情的吩咐,有一次就够了,殷野白不想有第二次。
叶霜青递了一个视频本子过来,殷野白示意李蔚接了,他有点饿,想先吃点东西。
日升别墅的餐厅里,殷野白一边吃着熬得浓郁的肉粥,一边看叶霜青送来的视频,刚开始是根空荡荡的简陋淫架,没多久苏恒就出现在画面中,看着苏恒苍白的小脸,殷野白原本平淡的神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不开口,谁敢让苏恒弄那淫刑架子?谁敢?!
很快苏恒就脱了衣服,开始用阴茎针。殷野白猛地摔了粥碗,怒道:“滚出去!”
他并没有想到叶霜青会给他这么一个视频,更没想到视频的主角会是苏恒,服侍他吃饭的宫人上上下下十多个,能瞄到视频画面的也不少,一时不注意就让人看了苏恒的光屁股,殷野白又惊又怒,打发了宫人之后,他指着叶霜青骂:“谁让你碰他?我说了教训他么?你敢让他做这事,我扒了你的皮!人呢?!苏恒在哪里?!”
见殷野白如此震怒,叶霜青慌忙屈膝跪下,磕头道:“苏先生就在客卧。”
殷野白拔腿就走。
第七十章见面就跪
殷野白推开客卧大门,被反手拷在刑架上筋疲力尽的苏恒立时就被惊动了。
从昨夜十一点到清晨六点,漫长的夜予他漫长的煎熬,把自己弄上刑架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后悔了。被迫承受折磨时,心中还有一点儿骨气一点儿矜持,这次是自己把自己弄上去的,落在实处就是十成十的后悔。然而,他根本没给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上了刑架自己就下不来了。
所幸叶霜青临时改造的电极很快就没电了,饶是如此,苏恒身下也早已被弄得一片狼藉,液尿液洒了一地,那时候他根本没心思去想羞耻与否,不住下沉的身体让他屁股死死咬着插在体内的牛角阳具,深入阴茎的折磨更是让他反射性地颤抖,这一切都把苏恒弄得无所适从。
叶霜青到底放心不下,不到两点就敲门进来了,见苏恒疲力竭地痛苦模样,当下就要放他下来。苏恒不住摇头,已经对自己那么狠了,何妨更狠一点儿?此后,叶霜青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进来一次,一则喂苏恒喝点能量水,补充体力,二则询问是否需要结束。否则,苏恒绝不可能意识清醒地撑到天亮。
苏恒的力气早就流逝得差不多了,喝了再多云台宫特供的能量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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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淫刑架子上这么折磨也撑不下来,牛角阳具撑在肠子里一直隐隐作痛,可是这种痛苦比起脚尖踮起的疲惫磋磨,似乎也算不了什么了。他对自己再狠,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肠穿肚烂,些微的伤害是有的,但更多的只是折磨,不会有致命伤。
听见殷野白推门,苏恒从恍惚中惊醒,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做出试图远离牛角阳具的样子。
抖s用各种器物玩弄他的小奴隶,不就是喜欢看人畏惧逃避又不得不承受的小模样么?若是无论用什么道具玩什么游戏,奴隶都是一副“我是木头”的表情,那和玩弄充气娃娃摔打家具有什么区别?在性虐游戏中,苏恒太明白用什么方式才能让殷野白扫兴了,反过来说,他也知道如何表现才能让殷野白感兴趣。
映入殷野白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幕:他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的小情人,自己气得呕血也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的小情人,脸色苍白、满眼惶惶,踮起的脚尖狼狈无力颤抖,拼尽全力想要逃开淫架对他的伤害……
殷野白骨子里的保护欲在一瞬间就炸开了,他三两步跨上前搂住苏恒无力的身子,将他从那根牛角阳具中解脱出来,苏恒的手还被反铐在刑架上,他怒吼道:“钥匙呢?!”
李蔚吓得脸色发白,慌不迭地寻找着钥匙,叶霜青先一步把地上的钥匙捡起奉上。
殷野白身体并不太好,往日抱着苏恒时,苏恒自己都会分担一部分体重,此时苏恒浑身发软根本站不住,他实打实地撑住了苏恒的体重,抱着苏恒就十分吃力了,哪里还能分身去解苏恒背后的手铐?越发厌恨叶霜青的不懂眼色,狠狠一脚踹在叶霜青身上,怒道:“解了!”
殷野白虽体弱无力,成年男子充满愤怒地飞踹依然力度可怖,叶霜青猝不及防之下被踹了个结实,脸色瞬间就青了。他踉跄一步险些跪倒,耳畔又是殷野白的怒吼,顾不得胃部剧痛咬牙上前,沉稳手指打开了苏恒的手铐。
苏恒身上一部分体重其实还被手铐拉扯在刑架上,解了手铐之后,一百多斤体重彻彻底底倒向了殷野白。殷野白憋了半天力气也到了极限,苏恒软软一靠,二人一齐倒了下去。所幸李蔚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生生将殷野白和苏恒一起撑了起来,叶霜青也上前扶持,这才没让殷野白摔个正着。
殷野白被李蔚死死扶着,他却只关心怀里的苏恒,紧紧抱着怀里浑身赤裸的小情人,不迭安慰道:“别哭,别哭,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从没想过伤害你。相信我,小恒,再不会有人逼你做这些事。”他不看叶霜青,只冷漠地吩咐,“你出去。”
叶霜青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伏在殷野白怀里的苏恒,这就是他的打算?栽赃个失去殿下庇护就被侍长肆意欺凌折磨的故事?
苏恒被殷野白满眼的心疼刺激得只会流泪了,这时候才听出殷野白似乎是误会了?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做的。”苏恒顾不上自己那点儿小情绪了,沙哑着嗓子开口。
短暂的恢复之后,苏恒自己能稍微站住一点儿了,殷野白压力大减,好歹是站稳了身形。李蔚适时捡起苏恒的外套给他披上,苏恒才想起自己赤身裸体而身边还有外人,隐隐有些羞耻,仍是尽力解释道:“我记得你喜欢这样。”他带着殷野白的手捏紧自己胸膛上的乳头,帮着使力狠狠一捏,被碾压的痛苦与刺激随之而来,“……和霜青没关系。让他们下去,好不好?”
不是叶霜青凭恃权柄抓了苏恒来教训?殷野白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妥。
他挥挥手,示意叶霜青与李蔚都退下。两个侍长才刚刚离开,苏恒就身子一软跪下了,他身上没什么力气,站得很辛苦,何况,这个游戏,奴隶原本是要跪着玩的。趴地上稍微回了口气,苏恒软软抱着殷野白的小腿,说:“主人……”
“没有主人。”殷野白心中一痛,缓缓蹲下身,与苏恒对视,“小恒,忘了那些事。”
苏恒微微咬住下唇,眼底有一丝失措。怎么会?不是很喜欢虐待我的身体么?……重生以来几乎都没有折磨过,是……上辈子就玩腻了吗?他眼巴巴地望着殷野白,保证道:“这次我会很配合的。不会学木头。你试试吧?和以前不一样。我、我会哭,会抖,所有情绪都释放给你,真的,你试试就知道了,会很好玩的。……阿白。”他颤抖着哀求了一声,“你试试。”
随着苏恒低入尘埃的哀求,殷野白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件事的症结所在。
重生后第一次相见,苏恒就表明过自己的态度,他不想和殷野白分手,为此不惜一切。殷野白不意外苏恒会为了他们的这份关系无所不用其极。他没想到的是,在相处了半年之后,苏恒仍旧这么没有安全感。这半年里,他对苏恒几乎是有求必应,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有这么疼过一个人,原以为苏恒应该有恃无恐了,却不想他仍是时时刻刻都在害怕自己会结束这段关系。
殷野白心痛地亲吻他盈满泪水的眼睛,低声安抚:“我只是暂时离开,不是和你分手。”
一句话说完,苏恒果然就安静了下来。
殷野白心疼欲死,不住亲吻苏恒苍白的小脸,保证道:“不会分手,没有分手。我只是有些生气,不是生气了不想见你,是怕控制不住火气伤了你。”他终于有了两分后悔,“我不该和你置气。我应该亲自告诉你,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是我不好,小恒,小恒。”
苏恒紧紧抱着他,慌张地说:“求你不要走。我说过的,你生气就打我,我会赔罪的。”他想起自己前两天态度并不温驯,又急急忏悔,“我错了,我和你发脾气了,以后我不会,我绝不会顶撞一句。我们不要暂时分开好不好?”
殷野白哪里还记得起自己那点儿怒气,苏恒受了这么多苦,趴在他怀里哀求,他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好。不分开。”
苏恒才松了口气,直到此时,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才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殷野白不住抚摸他的背心与胸腹,试图安抚他,苏恒的身体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他勉强笑道:“就是……刚才……绷得太紧了。一会儿就好。”他抖了好一会儿,身体才逐渐平静下来,殷野白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不住亲吻他的脸颊,喃喃哄着:“好了,别怕。没事了。”
苏恒心里很清楚,既然达到留住殷野白的目的,就不要再提那些扫兴的事了。
对于殷野白提过的结婚、找女人泄欲的破事,他很利索地抛诸脑后,就算想要和殷野白谈妥这些事,他也会挑个最合适的时机。比如,殷野白心情很好、特别温柔的时候。
这时候殷野白满眼心疼地搂着自己,他也有些沉溺其中,实在不愿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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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此刻的气氛。
第七十一章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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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在日升别墅休养,殷野白耽搁了大半个上午之后,仍是回了办公室处理公事。
回程的计划很自然被搁浅,叶霜青一早就去通知了剧组,苏恒身体不适需要再休养两天才能进组,请剧组提前更改拍摄计划。殷野白的随扈都知道自家亲王和苏恒闹了一场,只是云台宫规矩森严,没有人斗胆议论,只在侍奉殷野白时越发小心翼翼,因为,殷野白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面对将自己卑贱入尘埃的苏恒,殷野白一个冷脸都不能再摆,惟恐再吓着苏恒。苏恒求一句,他就应一句,将人搂在怀里又是亲吻又是爱抚,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苏恒。他对苏恒温柔,不代表他就真的觉得开心畅快了。事实上,殷野白相当地不痛快。
他想做的事,没做成。反而被苏恒揪住软肋狠狠一击,不得不选择了妥协。
这对于从来掌握主动、主宰局面的殷野白而言,是相当憋屈又意外的一件事,偏偏他还没法儿发作。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在办公室听机要秘书的汇报,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走神,恍恍惚惚想起苏恒趴在他脚下软语哀告的模样,哪怕是此时想起来,他还是会觉得控制不住地心疼。要说苏恒对他们的关系患得患失,殷野白又何尝不是?他确实是喜欢一些性虐的游戏,只是因为苏恒不喜欢,他不愿苏恒在这段关系中太过勉强痛苦,所以,这种虐待的欲望被他下意识地克制住了。
看见苏恒憔悴痛苦的模样他很心疼,因为,这一种虐待并非他亲手所施加的。
我都舍不得折腾你,你怎么能自己做?殷野白愤怒的是这个。
然而,殷野白并没有露出一丝端倪,他和苏恒都知道他喜欢sm游戏,他对此却绝口不提,相处半年来,他只在阴茎环事件上稍微露出了一丁点儿本性,很快又被他打住了。
他知道苏恒不喜欢被虐待,他就不会纵容自己这一丝欲望。这种狡猾又隐忍的计算,真实意义很明确:在他没有厌倦苏恒之前,在他没有决定结束关系之前,他希望苏恒一直保持着目前的态度,乖顺听话、热情周到,而不是上辈子那样冷冰冰地不反抗却也绝不配合的状态。
不管重生后的苏恒表现得多么深情厚谊,在殷野白的眼中,他始终是那个倔强了十年都不肯屈服的苏恒。
殷野白喜欢他的温顺就不会逼他太紧,可是,又一次被苏恒击败的恼恨席卷了殷野白。
尤其令殷野白觉得恼怒的是,明知道自己妥协了,明明在不爽,却依然舍不得动他。
是害怕他又变成上辈子那样淡淡浅笑,吩咐什么都称是,却绝不主动做一个动作,说一个字的样子么?大概是吧。如今苏恒很懂事听话,每天都会乖乖过来亲热,做爱时苏恒魂销色授的回应尤其让殷野白觉得舒心愉悦,哪怕他是装的,也装得足够冠冕堂皇,讨人欢喜。
殷野白知道自己喜欢苏恒,尽管不知道这种喜欢会在何时消退,至少目前是喜欢的。
喜欢得不忍失去。
机要秘书把事说完,看殷野白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在神游,短暂地停顿之后,她只好重头开始再汇报一遍。殷野白听着听着觉得有些耳熟,醒过神发现机要秘书确实在做第二遍汇报了。他在公务上历来认真,如此怠慢还是第一次,当即摄心神专注于事。
午饭后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殷野白询问李蔚:“苏先生醒了么?”
李蔚早知道他会询问苏恒的情况,议事快结束时就找云朵打听过了,回答道:“醒了有一会儿了,医生过来换了药,现在应该在屋里休息。……听说要了些书看。”
殷野白想去看看苏恒,毕竟离得近,苏恒就在楼上他的卧室休息,他的办公地点则在顶层书房里,碰面也就上下楼的功夫。可是楼面上稀稀疏疏凑了十多个工作人员,这些都是他的部门下属,并非云台宫宫人,被他们窥见自己午休二十分钟都要趁空就去见见小情人,终归有些不成体统。
殷野白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去探望的想法,对李蔚吩咐道:“你去看一看,请苏先生仔细饮食,书不要看得太多,多休息。或者找个人去给他读书。”
李蔚得了吩咐就躬身上楼去了。
苏恒确实在看书,看的却是一本学前儿童童话集,戳一下还会有小鸭子嘎嘎叫那种。他把自己折腾一夜,肛口有些弄伤了,所幸肠道无事,用了药也是坐立不安,此时就趴在沙发上看那本电子书,想起来就戳一下小动物,发出各种拟声。
李蔚敲门进来,苏恒又惊又喜,一溜烟爬了起来,问道:“阿白来吃饭么?”
李蔚上前施礼,将殷野白的叮嘱一一说了,又表示午休时间太短,殷野白抽不出空。
苏恒也不是特别失望,殷野白回来他当然高兴,不回来他也恰好拾一下情绪,昨夜发生的事殷野白不提,他也不提,不代表这件事就真的过去了。它会一直在。梗在二人心中,梗在二人之间。哪怕谁都默契地不去碰触,它依然会一直存在。
“我在这里也不方便,你来了刚好,替我清条路,我去月华别墅待着。”苏恒提议道。
日升别墅是殷野白处理公务的地方,保密等级非常高,上午不让苏恒搬动是殷野白心疼他太过疲惫,这样一来也给殷野白的下属人员带来很多麻烦,原本别墅第二层东楼也有两个办公室的,因为苏恒住在西楼,对面两个办公室都被暂停使用,底楼挤了一大波人。
苏恒一觉睡醒稍微养足了神,就听云朵说了情况,他固然想立刻搬走挪位置,此时的日升别墅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自由走动的,光是云朵从楼下厨房端个饭上来就对了三次不同的安全口令,标准的外松内紧。想找叶霜青帮忙开路,又听说叶霜青被殷野白一脚踹伤了胃,这会儿还在手术室。苏恒内疚之余,越发想要离开日升别墅了,他想去探望叶霜青。
安排离开路线对李蔚来说是件小事,只是眼见殷野白把苏恒看得那么重,李蔚实在不想节外生枝,谁知道殷野白下了班发现苏恒自己回月华别墅了会不会又发脾气?当即客气地表示这件事要先请示殿下,若殿下准许就立刻安排。
苏恒想想又摇头道:“那就不要说了。晚点阿白回来了,我和他说吧。”
他想起自己刻意去问了殷野白是否可以回月华别墅,临了却是去看叶霜青,没准儿殷野白又会发飙。事情已经够多了,他也不是医生,去看叶霜青一眼用处也不太大。
李蔚施礼转身欲走,苏恒突然问道:“你知道那夹子我和剧组女人的照片,是谁拍的?”
他不问叶霜青却问李蔚,是试探也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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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脚步微顿,片刻之后才回答道:“我知道。但,这一位是谁,我不敢说。”
这一位,不敢说。李蔚说是不敢说,透露的消息却已经足够多了。苏恒心中一沉,对于偷拍他与女人照片的人究竟是谁,他一直都有很多猜测。李蔚给他的暗示,无疑是其中最棘手的一种。他脸色苍白了两分,低声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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