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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千灯
殷野白不知道苏恒打算去哪儿,即刻招进李蔚询问,李蔚进门时神色有异,闻言答道:“苏先生就在门外站着,没有去别的地方。”
殷野白思忖片刻,吩咐道:“你吩咐苏先生身边的人送他回月华别墅,他现在不想见我,安排他在楼下住就行了,你亲自给他送些消肿的伤药去。……我这边也搬回去。这边,昨夜苏先生用过的客卧彻底封了,再不许人进。”
李蔚唯唯应诺,见殷野白没有别的吩咐了,躬身辞了出去办事。
苏恒就在门外站着,他不敢让殷野白见他的脸,也不敢真的离开,而且,一旦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连再敲门进去的机会也失去了。见李蔚进屋他是紧张的,很显然殷野白是要处置他嚣张转身离开这件事。待李蔚步履轻软地辞出时,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李蔚身上。
李蔚对他仍是很礼遇恭谨,上前施礼,说:“白先生吩咐送您回月华别墅。”
苏恒脸色稍有不虞,李蔚即刻就给他透了口风:“白先生待会也要回去的。听说是您暂时不愿见白先生?白先生吩咐您暂时住在楼下。”殷野白吩咐的事李蔚就要尽力办妥,惟恐苏恒不肯离开,他话里话外都是“是你不肯见殿下,不是殿下不要你,别担心,回了月华别墅再说”的意思。
两边脸颊肿得老高的苏恒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他现在是绝不能见殷野白的。紧了紧纽扣全掉光的衬衣衣襟,苏恒能感觉到胸膛上夹着的两枚乳夹,轻轻点头,顺从地下楼。
李蔚已吩咐云朵前来接他,叶霜青不在,替苏恒开车的仍是云景。
看着被打得满脸开花的苏恒,云朵也惊了一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冰袋,这是李蔚吩咐她带来的。苏恒挨的第一个巴掌厉害一些,左脸肿得比右脸高,他接了冰袋捂在左脸上,跟着云朵低头出门,悄无声息地上了车。
很快云景就启动车辆朝着月华别墅驶去,车上气氛有些紧张局促。
若是叶霜青在,看苏恒这个样子还能询问两句,云朵、云景身份不够,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苏恒用冰袋捂了一会左脸就换边到右脸,他嘴角还有残留的血渍,夜色下看着略为狰狞。云朵递给他一条湿手巾,示意他擦擦嘴角,他接了顺手一抹,洁白的手巾上一片鲜红。
到月华别墅车程很近,没多久云景就把车停了,云朵请苏恒下车。
苏恒用冰袋捂着脸低头下车,让他意外的是,一个陌生的宫人扶着脸色苍白的叶霜青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眉头紧皱。
“霜青?你这是……”苏恒顾不得脸色的伤了,慌忙上前,“不是说在手术么?”
叶霜青借着屋内的灯光看清他被打得满脸开花的样子,摇头道:“我没事。听说你不太好,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才从麻醉中苏醒不久,李蔚就传消息说苏恒挨打了,这时候也是强撑着过来询问。苏恒在云台宫毫无根基,真的惹恼了殷野白也只有叶霜青能护着他一点,所以他必须从病床上起来。
“我也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能出什么事?”若不是两边脸都打肿了,失去了涨红的功能,苏恒此时都要羞愧无地了。叶霜青是受他的破事牵累才被殷野白一脚踹至胃出血,手术才结束又挣扎着起床操心他的事,于公于私,他都尽力到了极致。
叶霜青看了他两眼,和云朵交换了一个眼神,到底还是撑不住,说:“我也在月华别墅歇下。有事你打我电话。”
苏恒上前帮着扶他,他挥挥手,直接坐上了轮椅,扶着他的宫人就推他进门去了。
苏恒回到自己的客卧,第一件事是换件能扣上的衣服,想着这一夜殷野白肯定不会再折腾了,他就披了件睡袍,更衣时看着夹在胸前的两枚乳夹,沉甸甸的坠了这么久,稍微有些疼了,却又不敢自己摘下来,只闭眼将之掩在睡袍之下。
正在浴室清洗脸上血渍时,有人敲了门,在起居室里拾的云朵应门迎客。
没听见云朵招呼,苏恒以为是云景或是别的小宫人来送东西,也没有太上心,只小心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脸。两边脸都肿了老高,左脸挨得狠些,颧骨已然开始积淤,右脸很清晰几个指印,肿得厚了一层。这么一张脸,也就眉眼额上才能稍微看出从前漂亮干净的影子。
苏恒手里有消肿散瘀的药膏,不过都是用在身下的,他并不敢擅自往脸上涂。
对他而言,这张脸太重要了。
略清洗打理之后,苏恒裹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正要吩咐云朵帮他弄点擦脸的药来,云朵已捧着个纯金打造的小盒子过来,说道:“李侍长亲自送的药来,说是殿下吩咐的。……我看啦,台馆秘供的‘清凉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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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呢。我给您抹上?半个小时消肿,明儿就恢复如故。”
苏恒对此也是受宠若惊,阿白还想着给我送药?他当然知道清凉胶这种东西,就云朵手里那么小小一盒,光造价就得几百万,何况这东西典型的有钱也没地儿买,好多药材都属于明令禁止使用的国家级保护植物。拿来涂他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苏恒刚想说话,发现声音有些变调,略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自己来。你早些休息吧,我也睡了。”
拿了药盒子关上卧室大门,苏恒才放下人前绷起的淡定从容,深深吐了口气。
在妆镜前用指腹蘸了清凉胶细细在脸上涂抹了一层,凉爽舒适的释放感立刻就遍布伤处,苏恒仔细察看自己的脸,在受力最厉害的地方又补了一些药胶。拾妥当之后,他脱了自己身披的睡袍,从镜中察看胸前坠着的两枚乳夹。
记得送药,不记得这两个小东西?苏恒并不相信。那么,这就是殷野白刻意留下的。
苏恒很熟悉这些小东西放在身上造成的后果,乳夹是新金属所制,夹得不松不紧,既不会掉下来,也不会伤害身体,就算放到明天摘下来也只是略有些疼痛罢了。他拿出自己的手表看了看时间,闹这一场晚饭都没吃,现在也才八点过。不着急。
一直到晚上一点,睡了一觉醒来的苏恒摸进浴室,开灯时往镜中一看,发现自己肿得不像话的脸果然恢复了许多,惊喜之下他用清水洗了脸,再将清凉胶重新敷了一遍。
处置好脸伤之后,苏恒脱了裤子赤裸走进冲凉池,将身下仔细清洗一番,没有再用伤药,而是照例填入养润膏,塞入玉势。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功课,哪怕昨夜弄伤了肛口,今天也不想搁下。
此时他已经觉得坠在胸前的乳夹有些沉了,乳头隐隐作痛。
按道理说,既然没有紧咬合刻度,乳夹是不会伤到乳头的,不管放多久都不会。
可是苏恒的身体不一样,他有新金属接受缺陷。上次的阴茎环放在他身下几个小时就弄伤了,这对乳夹夹在他身上也有近八个小时了,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受伤、抗议。赤身站在洗手台前,苏恒轻轻用手抚摸乳晕外围的肌肉,试图放松那紧绷的地方,隐痛依旧。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放弃了缓解疼痛的想法,扶着插入身体的玉势,回屋躺下。
深夜,苏恒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左胸剧痛!他下意识地拱起手心虚捂那个痛得无法形容的地方,慢慢才从剧痛与睡梦中苏醒意识,原本放在胸口上的乳夹不见了!这让苏恒一个机灵,仓促打开台灯,在被褥间寻找。果然在被子底下找到那个宝光幽深的乳夹。
低头察看被释放的乳头,那地方被夹得并不厉害,新金属的特性原本是自动适应,除非刻意调整咬合,这枚乳夹是不会伤人的。可是,和上次阴茎受伤一样,看上去没什么伤痕,一点儿肿胀也无,乳头却疼得没法说,苏恒用手轻轻摸了自己一下,疼得浑身都轻轻颤。
理智告诉他,身体已经不再适合用乳夹了。睡梦中自己摘下乳夹的意识就是明证。
可是。苏恒拾起那枚宝光奢华的乳夹,看着它散发的幽深光华,沉默许久还是微微张开夹子,将之夹在了饱受蹂躏的左胸乳头上。熟悉的痛楚透过皮肉递入神经,苏恒轻轻揉着乳晕外围的皮肉,吐出一口浊气。忍耐,此时此刻,必须忍耐。
他知道如果可以,他应该松开右胸的乳夹,释放一会儿再夹回去。可是,释放时气血的流通太痛苦了,苏恒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毅力再上一次乳夹。隔着老远揉了揉右胸,苏恒重新躺下,关上台灯,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听着敲门声,两分钟之后,苏恒的卧室大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云朵,她匆忙上前,似乎是想叫苏恒起床,意外地发现苏恒睁着眼。
“苏先生,殿下醒了,请您过去。”她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显然是都预备好了才来叫苏恒起床。
苏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云朵帮他打开一盏台灯,认真看了他的脸庞,说:“已经好了。”
苏恒才松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
苏恒迅速起身洗漱更衣,他在镜前细细打量自己的脸颊,昨天被抽肿的脸恢复如初,镜子里又是那个漂亮得近乎嚣张的年轻面孔,这让他彻底松了口气。乳夹不敢动,褪了含在体内的玉势,苏恒开始穿衣。他的衣物大多是订制,此时贴身多了两枚乳夹,套上衬衣时难就有些紧。他咬牙扣上纽扣,暗暗庆幸此时是秋天,总要再加一件外套。否则,这样穿着出门见人委实太过羞耻。
拾妥当之后,苏恒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笑容,柔软温驯,充满深情。
只要你还愿意见我,一切都会好的。
第七十五章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苏恒上楼的时候,恰好遇见殷野白下楼,他谨慎地停步候在一旁,等待殷野白路过。
殷野白此行显然是去餐厅准备用早餐,他的日程保持得很规矩,早餐以后稍做休息,紧跟着就会去处理公务。从卧室出来的殷野白穿戴整齐,从衣饰到姿仪俱是一丝不苟,安闲威仪到没有一丝瑕疵,李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低声禀报着什么。
很显然殷野白也是老远就看见苏恒了,见苏恒乖乖站在一边等候,平静疏淡的脸上多了一抹温和,就和从前一样,他牵了苏恒的手,将人搂在怀里,问道:“睡得好吗?”
苏恒有点噎住。睡得好吗?你胸口吊俩乳夹能睡好?往殷野白怀里蹭了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与温度,那颗一直在躁动不安的心似乎安祥了两分。苏恒默默跟着他下楼,轻声道:“不怎么好。……阿白生我气呢。”
殷野白闻言颇觉莞尔,隔着两层衣物摸了摸他的乳头,那处硬硬的坠着乳夹。
苏恒原本就痛得不敢轻动,被他随手一摸,乳尖儿一直痛入心肺,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却是缩进了殷野白的怀里。他只是下意识地往殷野白怀里缩,却不想这动作大大地取悦了自己心思深邃的年长爱人。
殷野白低头侧脸看他的表情,那被疼痛惊动又不敢吭声的小模样在寻找庇护,而唯一能庇护他的人……不正是自己么?这一个瞬间,殷野白心思浮动。
“胸口痛不痛?”殷野白了手,仍是揽着小情人往前走。
闺阁情事上,殷野白不太能耍嘴上的花样。正如此时,问的明明是苏恒的乳头,他也只说胸口。苏恒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前后都是云台宫的宫人,他早就习惯了:“疼的。阿白,你想看看么?右边乳头有点肿了……你给我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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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不好?”他语态温软地哀求。
殷野白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苏恒脸色不变,心中却轻叹了一声,他两边乳头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否则绝不会主动求殷野白帮他摘下。
别墅不大,没两步就走进了餐厅,早有宫人在餐厅里布置早点,满室甜香。
苏恒跟着殷野白在餐桌前坐下。他很少陪殷野白吃早餐,桌上只预备了一副餐具,待他坐下之后,宫人立刻上前为他做餐前准备。孰料殷野白将手一按,看着苏恒的眼睛,吩咐道:“你也知道我在生气。”他没有具体说他需要苏恒做什么,可是他确实吩咐了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苏恒的笑容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为苏恒预备餐盘的宫人悄无声息地退后一步。苏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轻轻站起,看着殷野白的眼中有一丝哀求。殷野白却不看他,吩咐李蔚:“开餐。”
苏恒勉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为他圆场,替他解围。
李蔚戴上口罩悄无声息地服侍殷野白用餐,穿行在餐厅中的宫人足有十余人,却似乎没有任何人看见苏恒,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
没等殷野白吃一口粥,苏恒已忍着羞辱原地跪下,动手解身上的外套纽扣。
他才刚刚跪下,殷野白就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连贴身服侍的李蔚也没留下。憋着一口气脱了外套、衬衣,赤上身又咬着牙开始脱裤子的苏恒,一直到脱得浑身赤裸狗一样趴在殷野白的脚下之后,才发现餐厅里已经别无他人了。
殷野白递出舀了薄粥的银勺,看着苏恒的表情不冷不热:“你以为我喜欢让人看你?”
苏恒原本羞耻得眼眶都有些红,发现餐厅里没有外人后一颗心都要欢喜爆了,殷野白递了勺子出来,他也不觉得羞辱,伸长脖子张嘴含了那口粥,双脚并用地爬到殷野白腿边,用脸轻轻磨蹭他的小腿内侧,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恒低着头趴在殷野白的脚下,有餐桌与椅子的遮掩,殷野白只稍微用手恍若不经意地遮挡,苏恒的视线就被他彻底封锁。在苏恒看不见的地方,殷野白手指微微发颤,眼中有一抹微痛。
狗奴游戏,曾经苏恒最抗拒的游戏之一。那十年里殷野白用了无数种方法去折磨逼迫,苏恒也从未主动在人前脱了衣服跪在殷野白的脚下,他从不配合这个游戏,不会主动脱衣服,不会主动跪下,不会主动爬行,更不会张嘴去接所谓主人的喂食。
殷野白撕过他的衣服,踹断他的腿,用牵引绳拖拽他的脖子,以胃管强行喂食。
他做了一切强迫的事,苏恒给他的态度仍旧是:不行。绝不。
这是殷野白曾经花无数心思,威逼利诱都无法得到的驯服。现在,他只用了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驯服的一切。那个曾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都不肯屈服的人,只听他说了一句我还在生气,就跪下了。他趴在地上摇尾乞怜,像是一条真正的狗,忠诚地在他主人脚边雌伏守候。
殷野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碰苏恒的底线了,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无论他想对苏恒做什么,那个重生回来自认深情如海的苏恒,都会忍下所有的羞耻、尴尬和痛苦,一心一意地配合他的一切想法,努力去做他希望自己做到的事。
……豁出一切委曲求全来图谋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殷野白神色冷淡地又递了一勺粥往桌下,看着苏恒乖顺地张口含住勺子,不止咽下那一口粥,灵巧的舌头还轻轻舔舐着勺子,他微微抬起的眼眸中带着一点儿探究,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让殷野白满意。
我的命吗?殷野白抽回勺子,这个想法让他心思瞬间放空,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对苏恒做过太多残忍的事。所以,他一点儿不意外苏恒想杀了自己。或许上辈子的苏恒不敢那么做,可是,那漫长一生之后,眼前的人已穿越了生死。这白捡来的一辈子,活得刚烈痛快刺激一些,似乎也不是个太坏的选择。比如,杀一个曾经以权势逼迫圈养折磨自己十年、毁了自己一辈子的皇室亲王?
否则,殷野白真的无法理解,有什么了不起的理由,能让苏恒做到这一步。
腿间痒酥酥的感觉不断传来,殷野白知道,是苏恒在蹭他。苏恒抗拒玩狗奴游戏的时候没人能逼他像条狗,现在他愿意配合殷野白了,就真的把自己当作一条忠犬摇尾乞怜,试图唤起主人的注意。
殷野白将面前的粥碗放在地上,当着苏恒的面指了指。
苏恒的脸有些涨红,殷野白甚至认为他会倔强地说不,然而,只有一秒,他短暂的羞辱表情只维持了不足一秒钟,竟然“汪”了一声,俯身凑近粥碗开始舔食。
汪,他居然汪,他竟然汪!
殷野白难得一次动作比理智更快,狠狠一脚踢翻了那只粥碗。
看着洒了满地的薄粥,殷野白自己也分不清此时的失态是为了愤怒还是心疼。
苏恒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住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撑着地毯的手臂微微发抖。他不知道殷野白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适才那短暂的迟疑么?熬得绵软的薄粥洒了一地,如果说放在地上的粥碗还能安慰自己说是情趣,眼前这侵染在地毯上淅淅沥沥的粥水,就是彻头彻尾的羞辱了。
苏恒强忍着羞辱感,往前爬了一步,低下头,伸出舌头打算将地上的粥舔干净。
……苏恒。他爬出那一步的时候,心中默默响着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在他不顾廉耻做出这样奴颜婢膝的行径时,是他自己彻底放弃了自己,是他自己彻底放弃了苏恒。苏恒从来不是个骄傲的人,骨子里却有着不卑不亢的自珍自尊,迫于无奈时被人打折了膝盖那不是他的错,自己把自己当狗去讨好喜欢的人,那就是自取其辱。
“起来。”殷野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苏恒真的去做一条狗,他不耐烦地命令。
此时,苏恒距离地摊上那一碗倾洒的薄粥只剩下不足十毫米。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松了两分。就如脱光衣服才发现餐厅里没有外人一样,殷野白最后一秒阻止了他,这让他卑贱入尘埃的心花绽放,他告诉自己,阿白终究还是心疼我呀。
他舍不得这么做。尽管他喜欢,可是他忍耐。
尽管我不喜欢,可是,我也要忍耐。
苏恒没有起身,他仍旧跪在地上,直起身双手扶着殷野白的膝盖,抬头仰望着他满脸不耐的年长爱人,见殷野白并没有拒绝他的表情,左手一点点往里,试探着殷野白腿间最私密的地方,小声勾引:“不舔粥。我舔你的阴茎好不好?”
殷野白按住他的手,目光带着些审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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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苏恒不怕他提要求,最怕的是他不阴不阳又不冷不热,闻言连忙点头:“好。”
殷野白一声轻笑,略带嘲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说好?”
苏恒温顺地趴在他膝盖上,并不在乎他骤变的态度与古怪的情绪。不管他内心多么紧绷与挣扎,呈现在殷野白面前的,始终是柔软与驯服。他还记得,他和殷野白顶过一次嘴。下场是,若不是他求得快,殷野白此时已经带人离开了。无论如何,他不会让针锋相对的局面再一次出现。
“阿白让我做什么,我都听话。”苏恒温驯地承诺。
第七十六章没有底线
“李蔚就在门外,你去叫他进来。”殷野白轻描淡写地说。
这里是餐厅,苏恒浑身上下不着片缕,唯一的遮掩是他坠在胸前沉甸甸的蓝宝乳夹。殷野白却理所当然地吩咐,要这个没穿衣服的人打开门,去唤外边的“外人”进门。他吩咐得实在太平淡了,似乎这就是一件毫不奇怪不值争议的事,没穿衣服?羞耻?礼貌?有这么一种东西么?让你去做,你就乖乖去做,没什么好商量的。
苏恒对李蔚并不算陌生,前世今生李蔚都是殷野白身边最得用的心腹侍长,自从叶霜青被分给苏恒做经纪人之后。在上辈子,李蔚还有侍长之外的另一重身份。他是殷野白的近侍,从床下服侍到床上,最亲密的那一种。
苏恒从未想过独占殷野白,但,他一直认为起码是要自己被厌弃之后,殷野白才会另觅新欢。重生以来这么久殷野白都没想过动李蔚一根手指,突然示意,是为什么?警告吗?
苏恒原本因他两次色厉内荏的捉弄心怀甜蜜,此时却脸色瞬变,僵在原地手指轻颤。
“阿白。”他终究知道硬扛是扛不过去的,只语调温软地哀求。
“我就在这里啊,要怎么教训我,你吩咐一句就好,我一定听话。我也,我也不是……嫉妒。你喜欢李侍长,我,我懂的。我只是……”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脸上却仍是粉饰太平的轻软微笑,“求你不要再气头上做这件事。你……要是真的,真的想请李侍长进来,我就去请。”
苏恒勉强微笑着说了,口中一片苦涩。
他早知道殷野白不会身边只有一人,从前就不是,重生以后显然也不会是。当日他能撕了脸面求殷野白留他当第三个人,这时候也没有立场去拒绝“第三个人”。正如他当日所说,只要殷野白愿意,旁人是不能“介意”的。
明知道自己此时期期艾艾、磨磨蹭蹭的姿态像个愚蠢的闺中怨妇,苏恒一边羞耻地唾弃着自己的反应,又无法洒脱一些像个男人一样干脆地接受。如果没有这一份深爱,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又怎样呢?都是男人,大被同眠便宜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他这边艰难挣扎得像是和自己打了一仗,换了一碗粥继续早餐的殷野白却恍若未觉,耐着性子等他把话说完之后,顺口应道:“去吧。”
苏恒咬着牙运了半天气,最终还是不肯去开门,双手压着殷野白的膝盖,赌气道:“不去!”
殷野白停下吃饭的动作,侧目看了他一眼。他撒娇又似撒赖地趴在殷野白的膝上,倔强却又声调轻软柔和地反对:“反正我不去。阿白喜欢李侍长就自己叫他进来。……”大约是想到李蔚真的进来之后,自己的处境将会多么的尴尬,苏恒心情坏到了极处却并不敢真的发脾气,当着殷野白的面,他只能柔顺赔笑,“我不吃醋。阿白要李侍长,我就帮着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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