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千灯
……推了所有工作安排,只是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些么?苏恒抿唇,他的半个身体都贴在殷野白的身上,彼此肌肤相亲,哪怕是贴着殷野白那与自己相比略显老态的皮肤,他仍旧觉得亲昵无比。所以,阿白这回没有穿寝衣。他怕睡熟了不小心让寝衣碰到我的乳头。
殷野白低头恰好亲吻到苏恒的头顶,柔声道:“乖乖睡。”手指摸到苏恒口鼻处,轻轻撬开他紧抿的嘴唇。
苏恒一口就含住他的手指,狠狠吮吸了一口。
殷野白被他挑逗得心肝儿微痒,似乎略有几分不高兴,声音又带着笑:“狗东西。还不快睡?”
苏恒又用舌尖在他指尖轻轻舔了两下,才吐出他的手指,原本垂在殷野白腰侧的手掌轻轻印在他的胸膛上:“阿白,我害怕。睡不着。”他明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件事,殷野白的示好与宠溺让他的理智被关在了冲动的身后,他忍不住要知道,……为什么?
殷野白历来是个聪明人,苏恒只试探了一句,他立刻就明白苏恒想知道什么。
如果他想说,苏恒问这一句已经足够了。如果他不想说,随口安慰苏恒两句,苏恒也会很识相地不再询问。苏恒再是鼓起几分胆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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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也是这么一丁点儿试探而已。
短暂的沉默之后,殷野白说了实话:“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那十年……我们关系不好。”
苏恒同样是聪明人。殷野白只稍微提醒了一句,他立即就明白殷野白是根本不相信他的感情,始终在怀疑他的动机!恐怕前面几个月是白捡个乖顺听话的“苏恒”,所以懒得多问能玩玩就玩玩,现在玩得差不多了,就有功夫心思深究他的动机了。
倘若苏恒真是对殷野白别有所图,恐怕殷野白早就捉住了他行止间的蛛丝马迹。
偏偏苏恒没有图谋。或者说,没有殷野白自以为的图谋。他唯一的图谋,不过是相守。
明明没有的东西,任凭殷野白再是明睿细致也看不出破绽。也因为他始终看不明白苏恒想要什么,只好另辟蹊径,一次次逼迫是为了试探苏恒的底线,底线越低,所图越大。大到了极致的图谋,范围就很小了。
苏恒原本浑身放松趴在殷野白身上,闻言背上肌肉都一块块紧了。
他一直知道殷野白对他的态度有迟疑,就因为那十年里殷野白对他太过残忍,所以殷野白根本不相信他会喜欢自己。苏恒从头至尾都不是m体质,这件事是很难解释得清楚的。
这让苏恒也束手无策。喜欢就是喜欢,喜欢有什么道理?如果可以,……苏恒原本有些赌气,想如果可以我也不要喜欢你,喜欢你太操蛋太辛苦了。可是,他连这一丝赌气也不愿真的在心中漫想。他喜欢自己对殷野白的感情,这种恋慕让他觉得充实而真实,这种感情甚至比他年轻时沉浸在片场演绎中的欲望都更加强烈甜美。
“……我看过心理医生。上辈子。”苏恒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坦诚。
殷野白对此也不意外。苏恒在跟他那十年里,叶霜青就经常安排心理医生为他疏导治疗,担心苏恒心理健康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云台宫需要掌握苏恒的心理状态,在苏恒情绪特别不稳定的情况下,心理医生会建议殷野白暂时不召见苏恒,谨防意外。当然,这个建议一直没有递交上去,因为苏恒的状态从没坏到需要隔离的地步。
之后殷野白高抬贵手放了苏恒,苏恒的心理治疗也一直没有间断,会定期复诊。
“你见过我的病历吧?其实我一直都很好。特别想得开。”苏恒自嘲地笑了一下,“后来,很多年后,……多少年后,我不记得了。好像是苏维刚上小学那年?我发现自己有点犯贱。我想你。我凭什么想你?你一点儿都不好。可是,就是想啊。我就去找心理医生了。”
“我每周去两次心理诊疗,聊天,倾诉,我还让医生给我药,给我注射,甚至让他把我送去电击。神病院对付病人不都是这些套路么?……我的医生不肯这么做。我睡得很好,他连安眠药都懒得给我开,逼得急了,他给我开了好几瓶维生素吃。”
“他说我想你没问题,偏执下去才有问题。”
“这个治疗我继续了整整十年。我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你,我认为自己生病了。”
“你看,连我都不相信。我也花了好多时间来接受。”
“可那就是真的。”
“喜欢怎么会有道理?”
……
苏恒说得真诚动情,搂着他的殷野白也听得很认真。在苏恒抿嘴自嘲的时候,他就用手轻轻抚摸苏恒的后背,安抚鼓励着他。对于苏恒的倾诉,他听得认真,听得动情,却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心中已经有结论了,苏恒所有的反应,在他看来都是害怕图谋被戳穿的掩饰。
只是殷野白早就打定主意不和苏恒计较这件事了,他觉得苏恒唱作俱佳,自己也“大度”地陪着苏恒作戏,沉默片刻之后,略心疼惭愧地道歉:“是我想岔了。委屈你了。”
他心疼是真,惭愧是假,对苏恒的感情也没有一丝作伪,苏恒根本听不出不妥。
给苏恒十八个脑子,他也想不到殷野白给自己盖了一个“这小子想杀我”的章,殷野白如此深情地低头自承想错了,他只认为是自己的坦诚说服了殷野白,不论是先前委曲求全的顺服配合,还是掏出心理诊疗的狼狈纠结,他俱是出于真心、饱受煎熬,既然自己确实吃了那么多苦,打动心上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殷野白低头道了歉,苏恒那颗高悬的心才沉稳了下来,心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丝两情相悦的感动,哽着嗓子勉强笑道:“不,这件事,确实很……奇怪。你疑心我,也是应该的。只是,阿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你相信我,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殷野白也不拆穿他,陪着做了个深情的戏码,实则苏恒爱他是真,他爱苏恒也是真,二人眉来眼去含情脉脉,都没发觉哪里不妥。
苏恒到底被折腾得有些累,没多久就趴在殷野白胸膛上睡着了。
殷野白感觉着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苏恒的短发,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丝安稳。
……就,这样吧。殷野白漫不经心地想。
小恒pp上还恁长一道口子,你们就想着吃肉吃肉!
吃肉脸大懂吗?
看看明天炖一锅。
第七十九章被镇压的风言风语
79.
连带着殷野白强制全剧组休的三天假,苏恒在家休息了近十天才重新复工。
叶霜青还在术后休养,和剧组沟通的工作就落到了云朵身上,苏恒在家除了养伤之外,更多的还是修复和殷野白的关系,虽说闹那一场吃亏的人是苏恒,造成的伤害却不是苏恒这个吃了亏的人不计较就能彻底抹平的,想着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剧组,苏恒的心思都放在了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热情的年长爱人身上。
苏恒的感觉特别强烈,从前殷野白虽然也很喜欢与他亲热,姿态却更像是逗弄宠物的主人,高兴了就摸两把,没心情时就扔一边。闹过这一场之后,也许是接受了自己的深情苏恒如此想,殷野白面对苏恒的态度就端正了许多,有时苏恒和他谈论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他也认真听着,不再是从前那样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无疑让苏恒特别振奋。
在养伤期间,殷野白晚出早归,中午还会专门回来陪苏恒吃饭,苏恒恍恍惚惚地就有了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这一日终于复工,苏恒拿着云朵昨天送来的日程表去了预定的拍摄点,说得上话的剧组工作人员都过来打了招呼,可苏恒总觉得所有人的态度都有些古怪。
苏恒进化妆车时,剧中女一向晴已经化好妆了,他们的化妆车是相邻的,苏恒恰好撞见向晴从拖车上下来。这个性烈如火的官二代影后狠狠瞪了苏恒一眼,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了。苏恒被她瞪得莫名其妙,这一次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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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身后的助理却没有像前一次一样为自家艺人的无礼道歉,苏恒发现,向晴好像换了个助理?
在前世,向晴和苏恒关系不错,合作过三部电影,苏恒息影之后,向晴也几次出演他投资的电影,算得上是圈内的红颜知己。苏恒记得很清楚,向晴的助理是她的表妹,忠心耿耿照顾了她几十年,怎么会突然换了?
别人的事苏恒稍微诧异一下也就过了,他化好妆换好服装,下车时,副导演黎炅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哎小苏,你这是好彻底了?听说你和叶先生都得了急性肠炎,还是胃炎?大伙儿都想去探望探望你,这不……”黎炅满脸亲切地进行了慰问,顺便表示了一下不是剧组不管你的死活,实在是你家门第太高进不去,“杨导还在a1区拍着呢,你的戏……我看看,预计时间是现在,不过,那边拍摄出了点……你懂。要不你先拖车上休息一会儿?到点我让人来接你。”
八成是杨奕那边又开始抠细节了,苏恒当然很懂。云台宫给他拼凑的
第一部电影的演出阵容是非常夸张的,一个华而不实的花瓶都没有。因为演技太烂导演发飙的情况不可能发生,大多数时候都是导演拍着拍着有了新想法,于是就一点点地抠。
一般而言,苏恒的戏都是最先拍的,剧组地位很明朗直观。不过他临时复工来得又晚,导演见缝插针也不是不可理喻。
苏恒点点头,笑道:“好。随时待命。”
黎炅点头哈腰把他送上拖车,见他拖车多日没有启用,水都是凉的,又让后勤组给他送了热水和点心,虽说点心明显是早餐用剩下的,苏恒仍是足感盛情。
拖车里,苏恒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屁股上的伤虽然早已愈合落了痂,他还是很小心地避久坐。他没有看剧本,歪着头摆弄手机相册,里面都是殷野白的照片。按照安保规定,殷野白的照片是不允许随意拍摄的,这段时间苏恒和殷野白腻腻歪歪处得更甜蜜一些,他说想拍几张照片放手机里随时看看,殷野白没答应却也没有反对,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苏恒立刻化身拍照狂魔,随时随地都在偷拍,甚至拍了几张相当私密的照片,殷野白也只是装作没有看见。
拖车里别无他人,门口还有云朵坐镇,所以苏恒放心大胆地看着手机相册,将殷野白的照片头部放大,傻兮兮地对嘴亲一口,还幼稚地戳殷野白的胯下和屁股,暗中想着诸如:如果我偷袭阿白的大唧唧他不会跳起来之类的绝不敢当面意淫的傻问题。
照片看着看着,苏恒就有些想入非非了。殷野白身体虽然不好,欲望却是一直都在的,只是顾忌着苏恒屁股上的刀口,这么多天始终没有正正经经做过一次。苏恒闹着要复工,臀上的细痂也确实落了,殷野白才放他出来工作。别的事当然也说好了:今晚回去要做爱。
感觉到身上稍微有些热,苏恒赶紧放下手机不再想自家爱人,甜蜜之余又有些羞耻,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大白天人都不在面前,自己竟然光用想的就忍不住动情。
正在镇定中,敞开的拖车窗户突然砸进来一个土包,苏恒下意识地翻身躲避,他原本做形态管理时身手就灵活,跟着叶霜青学射击时,体术上也顺便学了两手,饶是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他仍是被扬了一身沙子,细细的沙土顺着领口掉进了衣服里。
他此时穿的是戏服,随意套了件外套,戏服颜色浅,被沙土一砸就是一坨印儿。
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一道纤细的铁灰色身影就从眼前擦过,离弦箭矢一般从拖车的长方形窄窗里射了出去。苏恒一直知道云朵功夫不错,却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灵活,目瞪口呆地站起来,窗外云朵已追上了一个穿着灰色带帽卫衣的身影,狠狠一脚踹上背心,那人立扑。
看云朵那凶狠劲儿苏恒很怕她把人打死,他从窗户探出头去招呼:“别打别打!”
云朵这才住打算狠狠敲人的手肘,膝盖死死卡住了那人颈项。
苏恒有些无奈,匆匆下了拖车往云朵那边跑,他在车上吼那两声惊动了附近的人,和他拖车在一起的都是剧组里比较有身份的主要演员,有派了助理出来看的,也有亲自出来问情况的,苏恒简单解释了两句,还是怕云朵弄死人,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赶紧跑过去。
于是,他背后跟了好几个看热闹的闲人。
苏恒赶到时,云朵已散开手掌拍了那人脑袋好几下,那倒霉鬼额头被拍得不住磕地,这一块恰好都是硬邦邦的水泥地,没两下那人就被磕得晕头转向、额头沁血。苏恒连忙阻止道:“别打别打,问问怎么回事,也许是个意外。”
就算是意外砸了个土包又刚刚好掉进苏恒的拖车里,也不会意外到这人半点迟疑没有撒腿就跑。很显然,这就是刻意所致。
云朵认真地说:“苏先生,我正在问他。”说着,又是一巴掌拍在那人脑袋上!
那人额头砰一声磕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小摊血花,这残暴程度惊得苏恒与他背后那群闲人都下意识地缩头。
苏恒忙道:“你把人砸晕了他恐怕也不记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快把人放了。”
云朵皱眉道:“这件事很奇怪。苏先生,我得通知侍卫处的人来一趟。”言下之意,放人是绝不可能的。
苏恒大概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意外,但人家就砸个土包而已,至于通知侍卫处来领人么?
殷野白随行的侍卫都有执法许可,名义上可以击毙所有危害云台宫亲王安全的可疑人等,有了这一层执法许可,其中可操作的细节就多了去了,云台宫真要看什么人不对付,栽赃个意图行刺亲王当场击毙,事后再补些文件基本上不成问题。
换句话说,这人往苏恒车里砸个沙包,搁法律上讲连个故意伤害、寻衅滋事都算不上,丢派出所也顶多说服教育两句。可是,这人一旦落在云台宫侍卫手里,殷野白一个不高兴,或许这人命就没了。
这热闹是看大了,跟在苏恒背后的何映河与几个助理都有些后悔跟来。
噔噔噔噔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传来,苏恒回头,来的人果然是向晴。她穿着戏服,一身珍珠白镶红纹绣旗袍,云鬓大卷宝髻高绾,薄唇鲜艳如血,手里还拎着个坤包,她身后小助理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住小声劝着她,她只跨步向前,恍若未闻。
“向老师……”苏恒作为一个小新人,对前辈影后还是得尊敬几分。
向晴踩着高跟鞋不比苏恒矮,妆点得致无比的粉脸玉容上勾了一丝怒气,说道:“傍金主的贱人我见过不少,第一次见傍得这么嚣张的!一口气吊销十二张不同行业的职业资格证,算你有本事。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打死人,你真当没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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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恒被她喷得满头包,解释道:“没有啊。我正叫放人……”
他上辈子和向晴关系不错,知道这位官二代大小姐嫉恶如仇又性烈如火,只是难有点拎不清,所以,哪怕向晴没头没尾喷了他一顿,他也没有生气。好歹他活了大半辈子,看着现在的向晴就跟看自家孙女儿一样,哪里气得起来。
云朵反手一掌就把手下人砍晕了,皱眉上前护住苏恒,提醒道:“向小姐,您失礼了。请立刻向苏先生道歉。”
向晴看见云朵出头,怒道:“我就骂他怎么了?卖屁股的贱货!有本事你把我的从业资格也注销了?!”
苏恒快要尴尬死了,将云朵牵到身后,正要和向晴道歉,就听见一个清恬疏朗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向小姐不想继续干了,注销个执业资格有什么难?我待会儿就替向小姐办妥。”
这声音实在太有特点了。并不是这声线嗓音多么独特,而是说话的人语态轻缓疏朗,咬字轻柔闲适,使得这说话的声音变得特别具有辨识度。在场所有人都回过头,目视正缓步走近的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没有人不认识她,剧组的制片主任,云然。
或者说,云台宫唯一的郡主,殷不然。
向晴的家世背景虽然还够不上皇室少女的社交圈子,却不会连皇室中最为权重的云台宫亲王的幼女殷不然都不认识。殷不然才刚刚出声,她那股狠劲儿就敛了许多,只是骨子里的刚性仍旧让她不愿屈服,哼道:“这人不过是砸了苏恒车子一下,你们要杀人,我也敢作证是云台宫滥杀平民!”说着,她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离开了。
有殷不然出面,向晴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离开。然而她临走时撂的这一句作证的话,却是为了保陌生人的性命,不惜和云台宫对上了。这一份刚烈与侠气,世所罕见。
要说向晴和殷不然之间,苏恒还是更喜欢向晴一些,虽然她才喷了自己满头包!
所幸殷不然只是看着他浅浅笑了一下,就和平日里在剧组里相处一样,半点儿没有挑明身份示威示好之类的打算,说:“这里我来处理吧。苏老师拍戏要紧。”她甚至尊称苏恒为“老师”。
云朵当然认得自家小主人,见苏恒也在殷不然面前退避三舍,她自然很老实地退下。
苏恒心塞得无以言表,走出好远才偷偷问云朵:“……不会弄死吧?”
云朵摇摇头,说:“虽然有执法许可,但是殿下管束得很严厉。不会轻易动手。我打算找侍卫处领人,是想调查事因,他们比较专业。剧组范围都在安防红线内,多了个专往先生车里砸沙土包的人,我就算不交人上去,他们也会亲自来查的。”
苏恒稍微松了口气,又问道:“吊销执照的事,你知道吗?”
云朵摇头。
……自家爱人有个专门和自己作对的亲女儿,苏恒觉得心好累。
第八十章老板来二斤肉,明儿我要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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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霜青不在的情况下,云朵也是很好用的。
不到半个小时,吊销执照的前因后果就被云朵打探清楚了,回来一五一十地向苏恒报告。
“……因为苏先生没有及时复工,剧组里有些流言,不止涉及苏先生,也……”云朵望了望天,示意绯闻把殷野白也裹进去了,“传得不太好听。不过据说也就是闲谈时提及,并没有刻意散播。云主任觉得风气不太好,决心杀鸡儆猴,有传谣嫌疑的十多个人全部都被剧组开除了。两天后,这些人就被告知执业资格被取消了。”
苏恒头痛地嚼了口茶叶,万分佩服殷不然给他使绊子的本事。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被人传点闲话,客气点诸如“识时务、懂情趣”,不客气如“傍金主、卖屁股”,上辈子他听得多了,不说听不听得惯,事实如此,也不能怪罪别人嘴不积德。这回电影才开拍没多久,一切刚入正轨,殷野白突然和他闹了一场他就停工近十天,剧组里有点臆测议论也正常,其实,说穿了多大点儿事啊?娱乐圈里哪个不是有人捧也有人骂,玻璃心在这个圈子根本就活不下去。
被传点想入非非的绯闻,说说也就过去了。
毕竟有殷野白在上头镇着,这部戏又是苏恒自家工作室投资的,没人会和饭碗过不去。
殷不然却雷厉风行玩了一把小题大做的把戏,为了几句闲话就把人开了,活似被人戳中了痛脚那么地见不得人、受不住气,这也罢了,竟然还关照有关部门把人执业资格取消了。虽说资格证可以重新考,可是这群人吃的都是影视圈这碗饭,殷野白如今又是主管文化的阁臣,由云台宫亲自打招呼把人从业资格取消了,相关部门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再让这群倒霉蛋通过考试。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群人不知道云然是谁,恨的不就是苏恒么?就是剧组仍在的工作人员,面对昔日同僚的绝境,除却说一声活该嘴欠之外,难道就不会有点兔死狐悲的情绪?似向晴这样有点火爆脾气的大牌影后,当面就敢和苏恒呛声。
苏恒也不是没办法消除此事的影响,殷不然断人财路,所以人家恨他苏恒,他现成就有工作室,把人全部聘回来养一辈子就完了,薪水给得足足的,不止没人会再怪他仗势欺人,还能刷一把无辜被皇室包养的白莲花形象。
可是,苏恒不能这么做。
一旦这么做了,坊间就会怀疑苏恒和云台宫的关系,再被人八卦出殷不然的身份,但凡有一句不是指责落在了殷不然的身上,这就是苏恒和云台宫决裂的开始。且不说殷不然还有两位兄长,单单她那一位位高权重的亲爹,就足够苏恒狠狠喝一壶了。
毕竟殷不然是殷野白的闺女,年轻轻少不更事,苏恒一把年纪了能和她一般见识?
莫说反击,苏恒想要自保都容易碰伤殷不然,反而自受其害。
“行了,我知道了。”苏恒一口气将冷茶喝干,深深吐了口气,“这件事到此为止。”
云朵并不知道苏恒已经知悉殷不然的身份,唯恐他和殷不然正面对上吃个大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不然您把这件事和叶大人说说?他能帮您办妥。”
苏恒闻言不禁失笑,叶霜青当然能办妥,不过,你这小妮子就这么把你的“叶大人”卖了,就不担心他和云台宫的小主人掐上死于非命么?他挥挥手,示意不再谈这件事。刚说完没多久,黎炅亲自来请他去补妆前往拍摄点,苏恒拎了瓶水就跟着去了。
这一天的拍摄工作并不太多,苏恒能感觉到剧组各人对他的冷淡,哪怕副导演黎炅再是殷切热情,这一种礼貌疏远的感觉依然无法消除。苏恒也不在意,该沟通时他就主动沟通,谁也没傻到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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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就是不肯主动说话而已。拍了几场之后,苏恒始终神饱满、待人和煦,现场的气氛也被他缓和了不少,几个原本就很活泼的补光剧务又一次拜倒在了苏恒的男神光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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