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千灯
结束一天的拍摄,苏恒大手一挥,宣布多开一天工资。此举却不是市恩,而是示威。
这个剧组我是老板,要吃这碗饭就好好吃,放下碗骂娘的蠢事少做!
处理完剧组相关工作之后,苏恒还和杨奕单独坐了一会儿。
苏恒的意思是电影可以慢慢拍,毕竟云台宫财大气粗的,苏恒的工作室也不着急回笼资金,有钱可劲儿花呗,比如现在秋天咱们就拍秋天的景,夏天的景咱就搁明年再取,每天拍一场也不嫌慢,反正你雕细琢,我没空加班。
杨奕哼了一声,有钱不花王八蛋,那就慢慢拍!
有黎炅蹲在一边打圆场,苏恒也是习惯性憋着杨奕那阴阳怪气的狗脾气,总体而言,这次谈话还算愉快。
等苏恒忙完一切回到月华别墅时,也才下午五点不到。殷野白却已经在家了。
二人休息片刻就一起吃了晚饭,席间殷野白问过苏恒复工后的情况,苏恒只说一切都好。
晚饭后,二人重新开始苏恒受伤前例行的饭后散步,李蔚带着两个侍卫远远跟着,殷野白牵着苏恒的手漫步在高地树林,越走天越黑。苏恒将手里的行走灯打开,幽幽的光辉恰好照亮前路,又不显得过于晃眼。
“天太黑了,要不咱们先回去?”苏恒多少有些担心自家年长爱人的身体。
殷野白携着他一只手,走了一段确实略有些喘:“没到地方。”
苏恒只好陪着他继续往前走。这一夜天气实在算不上好,月亮灰蒙蒙的不怎么亮,夜风咻咻吹着,说凉倒也不是特别凉,就是风刮脸。殷野白领着苏恒一路往上走,漫行了近二十分钟,才看见一处飞岩上修着一间灯火通明的小屋,这地方连车道都没有,只有长约百级的石梯蜿蜒而上。
苏恒张望两眼,问道:“去那里啊?”
殷野白几乎有些走不动了,闻言却笑道:“飞石汤,听说过么?”
苏恒摇头。
殷野白站在原地休息,看着苏恒夜色中越发白皙的脸庞,忍不住就伸手轻抚,苏恒乖乖抬头看着他,四目相触,心中都有些痒痒。苏恒捧着他贴在自己侧脸的手,小声埋怨:“我们可以坐车过来。”看看你,走不动还要硬走,现在可好,爬不动了吧。
殷野白立刻就听出他话里未尽的意思,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低头在他耳垂亲了亲,窃窃耳语:“路上有个好地方呢。可惜风太刮人,我是怕冻着你的小屁股。……那上面是预备着给你洗浴用的。现在得换个用途了。”
苏恒背心贴在自家爱人的怀里,正说不出的温暖熨帖着,何况,这人还咬着耳朵说着野合的计划!他脸颊瞬间就绯红一片,有些羞涩更有几分刺激,捂着殷野白搂在他腰间的双手,小声说:“现在不行,天气暖和点……我们再在外面。”
殷野白不禁低笑:“小恒也喜欢呢?”
苏恒巴巴地捏着他微凉的手指,小声道:“喜欢啊。我想和阿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做。等这边的拍摄计划完成,我让云景把拖车开过来,我们在车上也做一次好不好?今天我就想你了。就坐在拖车上等拍摄的时候,特别想你。”
殷野白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低沉沉地笑,苏恒年轻,被他搂在怀里说几句挑逗的话,许多天没发泄的身体就有些激动了,他不知道殷野白还要休息多久才能爬那差不多百级的石梯,被调教了半年的身体又兼着心瘾,根本扛不住,小声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李蔚开着车呢,我们坐车回去……”
李蔚一直带着两个侍卫开着车不近不远地跟着,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殷野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殷野白侧身换了个方向,背对着李蔚,被他搂在怀里的苏恒就彻底藏在了他身影中。
他才刚刚背过身,苏恒就意识到他要动手动脚,果然二人才换了位置,殷野白的手就伸进了苏恒的衣服底下,他双手交叉捏紧苏恒胸前两点凸起,这里却是苏恒如今最敏感的地方那一日新金属所制的乳夹戴了太长时间,这一点儿不耐受造成的细微伤痕在持续愈合又始终不曾愈合,医生看过说没有大碍,十天半月就会彻底好了。十天过去了,这里果然好了许多,又还有一点儿不太好。
苏恒并不觉得疼痛,乳头被捏紧只觉得深入地刺激,有被抚慰的满足,也有些微伤被碰触的震动,这算不上疼痛的刺激瞬间就让他阴茎竖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捂住殷野白揽在他身上的手臂,喘息道:“……你。”
殷野白的回应是缓缓轻捏他那两点柔软的凸起:“……我怎么?”
苏恒顿时就怂了,讨好道:“你真好。”
殷野白很正经地和他亲热,却被他一句话逗得莞尔不禁,松开揉捏他乳头的手指,在他光裸的身上抚摸片刻,柔声道:“咱们上去。”说话间替苏恒整理好上衣,却暧昧地捏了苏恒翘起的屁股一把,没说出口的话,全做给苏恒听了。
苏恒裤子里鼓鼓囊囊一包顶着,走路时就在内裤里戳来戳去,他一面扶着殷野白爬那狭窄陡峭的石梯,一面暗暗咬牙埋怨自家爱人情趣都玩得这么折腾人。想做,好啊,先爬一百级石梯!可别爬上去累瘫了,就说直接睡了吧?苏恒忧心忡忡。
第八十一章飞石汤(上)
81.
殷野白饶有兴味带着苏恒来寻欢消遣的地方,是一处隶属皇室内务部的汤泉野墅。
爬上那一百级石梯之后,景色也没有豁然开朗,苏恒只觉得自己走进了凹字的包围中,除了不足三尺见方的落脚之地,顶面就是一扇小门,两边视线则被染着古意的木质小屋的墙壁所遮挡,根本看不出什么风景。
殷野白正喘粗气,苏恒试探着推开了那扇小门,明亮的灯光瞬间映照而出,习惯了山路上黑漆漆光线的苏恒竟觉得有些刺眼。
待苏恒适应了屋内灯光之后,屋子里的装修格局直接就让他目瞪口呆了。
没有想象中的豪华舒适。除了那奢华的灯光之外,门内的一切都很古雅简朴,甚至可以说简陋。整间屋子都是原木搭建而成,桌椅板凳则是刷过清漆泛着熟光的竹制品,一眼扫去,这绝不是一个现代装饰的舒适居所,更像是回溯了时光的古老隐士清贫修行之处,连照明用的灯带都小心隐藏在屋子的各色缝隙之中。
苏恒也知道有些人喜欢返古自然的装修风格,这不奇怪。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间屋子的布局摆设让他特别眼熟!他曾经客串过一部叫《天地玄》的武侠电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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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一位出场不到三分钟的隐士高人唐控鹤,剧中那位高人住的地方,就和眼前这地方一模一样!
苏恒客串那位高人的戏份当然是在摄影棚里完成的,他没想到殷野白居然这么有情调,默不吭声地就跑荒山野岭弄了这么间屋子。
殷野白累得不行,苏恒发着呆,他径自找了屋子里最宽敞舒适的坐榻上歇了。知道殷野白晚上要用这间屋子,服侍的下人其实才刚刚离开不久,煲在壶中的八宝茶都还是热的。殷野白脱了鞋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舒舒服服喝了一口,这一口气才慢慢喘了上来。
苏恒才想起《天地玄》这电影是上辈子自己和殷野白分手好几年之后拍的,那时候他已经琢摸着息影了,否则也不会有客串这种事发生。这让他有些惊喜,那时候他已经不年轻了,和殷野白分手也好几年,殷野白却依然关注着他的作品,甚至念念不忘到重生之后都要复刻打造这么一间木屋补偿心瘾,那么,是不是说明殷野白一直都喜欢着自己?
苏恒反手将木屋锁上,抿着下唇跟上坐榻。
分不清是那一百级石梯带来的疲惫还是情动,他本能地觉得口干舌燥。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照着当年摄影棚的摆设复刻而来,苏恒不知道是殷野白的记性太妖孽还是他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恍惚,总之,这个环境让他熟悉得有点刺激,他甚至觉得背后就有摄像机亮着灯,不远处有导演盯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这里就是当年《天地玄》的拍摄现场。
“阿白……”苏恒面对殷野白时一向恭顺温软,心情好的时候,他就更是柔腻勾人。
苏恒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见苏恒满脸春色地贴上来,殷野白弯曲双膝,给他让了空间,顺手将手里得茶杯递了出去。苏恒抿着唇接了他杯中一口残茶,漆黑的双眸恍恍惚惚地漾起了春波。殷野白那疲惫的不适才刚刚褪去,又不自禁地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你,”苏恒修长挺直的右腿灵巧地劈入殷野白的双腿间,膝盖着力,缓缓跪直身体,整个人很自然就从远处贴近了殷野白的怀里,他要笑不笑地凝睇殷野白双眼,分明是年轻得鲜嫩的隽秀容颜,那眼中却有一抹独属于年长者的老奸巨猾,“……想唐控鹤?”
苏恒一直认为殷野白喜欢的就是他的年轻鲜活,重生以来,他尽量起自己眼中被岁月侵染的光泽与沉稳,努力演绎着当年天真清纯的属于二十岁的苏恒。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殷野白也会喜欢老成一点儿的自己,比如,那个由四十岁上的自己所扮演的、双鬓微霜青衫矜洁的隐士唐控鹤。
殷野白只是笑了一笑,对此不置可否。苏恒已按捺不住了,低头索吻。
“去换身衣服。”殷野白指了指隔壁房间。
苏恒原本不太乐意,他胯下一直兴致勃勃地竖着,从下面爬了一百级石梯生生戳到屋里已经很不耐烦了。见殷野白也放下茶杯起身,他才跟着下了坐榻。殷野白所指的地方就在木屋东边,那里一南一北两扇门,南边的门有门板,北边的门则只垂着一道门帘。
这里一切都是照着剧中布局安排的,因此苏恒知道南边的屋子应该是通往厨房,北边只挂门帘的屋子则是隐士唐控鹤的休息打坐的静室。殷野白和他一起走到东边,苏恒掀了帘子进门一看,里面的摆设果然仍是和摄影棚里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摄影棚里木屋一掀门帘就是棚子了,静室则搭建在另外一个地方,这里倒是把剧中隐士的居所修得很完整。
静室蒲团上放着一套干净的戏服,苏恒拿起来一看,藏青色的粗布直缀,和剧中唐控鹤的装扮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套衣服衬底是柔软的细丝,不像当年他拍戏时那套戏服里里外外都“清贫”如一。
想起上辈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殷野白就看着自己那部戏里不到三分钟的镜头,翻来覆去地意淫着自己,苏恒就觉得心肝儿酥麻。连带着紧绷的阴茎与被调教了数月的后穴,也都有了点过电的感觉。
他迅速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那套久违的古代隐士青衫,套上足衣,蹬上布履。
哪怕这一切仿古的木屋里没有穿衣镜,苏恒依然能肯定自己目前的状态一定很好。
拾妥当的苏恒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给他的爱人看,走近那道门帘时,他猛地停住脚步,脸上急躁一扫而空,隐然多了一丝看破尘世的恬淡与温和。这显然不是苏恒,而是唐控鹤。
可惜,这一番影帝级演绎最终是眉眼抛给瞎子看,殷野白并不在屋中。
苏恒循着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跟进了隔壁的“厨房”。剧中这间屋子的设置是厨房,这里却不然。尽管这里也是水汽氤氲,映入苏恒眼帘的却是一间汤泉池,露天汤池!
半间屋子铺着木板,再往外走就是打磨得平整耐滑的青石,最顶端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中间被挖空磨光,潺潺的温泉注入在石窝中,形成一个人造的石凹汤池。这块石凹汤池并不算大,顶多容纳两个人,最刺激的是,这是一块飞岩,凸显在高山悬崖之上,人在其中则如悬于天,三面云海,呼吸自然。
这石凹汤泉的出水口就在悬崖之上,苏恒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正是温泉注入石凹,再由石凹泄于悬崖,倾洒在下边山石上的声响。
殷野白已经换了一身软薄的贴身衣物,正在一旁的热水池边舀水浇身。
要说殷野白此时的身材实在算不上性感诱人,腰腹间还有薄薄的赘肉贴着,偏偏苏恒看不得这个,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殷野白浑身上下哪怕是那一层滑稽的赘肉,在他看来都是湿身诱惑。
“阿白……”他顾不得殷野白浑身湿润,就这么伸手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殷野白才知道他换好衣服了,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苏恒长身玉立,眉目如画,和印象中两鬓微霜的唐控鹤有些不同,那眉目间依稀的风度,却是别无二致。他几乎在瞬间就有了感觉。
“小恒这装扮,是好。”殷野白褒扬了一句,手伸进了苏恒的衣服里。
苏恒几乎在瞬间就有了多预备几套古时戏服的计划,胯下被殷野白揉了数次,呼吸就急促起来,面上却撑着属于唐控鹤的疏淡与温和,并没有过分回应。殷野白先时没有反应过来,和苏恒亲热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苏恒不太回应,一眼瞥见他那一脸“唐控鹤”的表情,不禁好笑又心疼,亲了亲苏恒嘴角,柔声道:“我只喜欢小恒,小恒的性子比谁都好。”
虽说难也有点想和“唐控鹤”别苗头吃醋的心思,但是,只要能让殷野白开心尽兴,苏恒其实不介意穿着剧中人的皮与他做爱。这时候殷野白说了不要剧中人唐控鹤,要的是扮演者苏恒,苏恒展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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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反手揽住自家爱人的腰身,硬邦邦的阴茎就蹭了上去:“那你疼小恒。……刚才在下面就想让阿白给我摸摸了,硬得难受。”
“好啊,摸哪里?”殷野白刻意不去理会他欲火炽烈的阴茎,将手隔着粗粝的布袍,揉捏他双股间空虚的后穴,“……这里?看样子是这里了。”
苏恒在性事上一向配合乖顺,提了一句殷野白不肯替他纾解,他就乖乖应了殷野白的调笑,顺水推舟道:“嗯嗯嗯,就是这里,好想让阿白插一会儿,想得都流水了。”他踮着脚尖搂着殷野白的腰身,身子悠悠地晃,“……阿白再抹两下,水都抹到衣服上了。”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撒娇道:“阿白,手指插进来弄一会儿好不好嘛?”
“越发爱娇了。倒是我宠的?”殷野白浅浅一笑,抽出苏恒衣服底下的手,命令道,“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撩起袍子。身子听话,我就替你摸摸,不听话,那就晾着吧。”
苏恒搂着他不肯放手,讲条件:“那你先用手指替我揉两下。”
不等殷野白说答应或是拒绝的话,他又进一步讨好撒娇:“好阿白,你疼我的。”
殷野白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将人细细亲吻了数次,到底还是重新将手伸入衣底,顺着苏恒那柔韧紧翘的双臀往下,勾住那一个小时前用过润滑剂、此时竟然真的淌了些淫水的后穴,试探着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苏恒这些天来每个夜里都要用养润膏和玉势养穴,对异物的侵入早已习惯,何况此时亵弄自己身体的是自家最心爱的人,那熟悉有力的手指才刚刚侵入肠道,他膝盖就有些软了,轻哼道:“……好舒服,阿白,你揉两下啊,小恒身子都酥了。阿白,……阿白。”将脸埋在殷野白的怀里,一心一意讨要着快乐。
殷野白见他没骨头一样往自己怀里缩,心中多少也受用,胯下的刺激也因此一点点在积攒,那东西已经勃起一半了。他也想早些硬起来与苏恒合二为一,既然苏恒的媚态能刺激自己勃起,他也配合着苏恒用手指模拟着性交的频率,在苏恒股间抽送。
苏恒呼吸越发急促,先是在殷野白怀里擦脸,没多久就开始隔着湿透的衣料亲吻他胸膛,轻轻重重地亲,似乎是表白,又似催促。殷野白觉得有些痒,又分不清是皮肤在痒还是心肝在痒。
被他用两根手指弄得不上不下的苏恒更是痒,这次的指交对他来说感觉太特别了,不知是不是拥抱着插入后穴的关系,那角度和从前都不一样,也不知道是磨蹭到哪一块地方,苏恒只觉得不止肠道里瘙痒舒服着,连带着那一层厚厚的脚底都有刺痒感在歇斯底里地叫嚣,他想要用力将那刺痒的感觉踩进石板里,肠道里的酥痒又撩拨得他浑身无力。
身上的软弱,脚底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刺痒,脚下硬朗的石板,三种不同的刺激与感受交叠在一起,让苏恒要也不足,不要更不足,莫名其妙升起一种无所适从的欲念。
“阿白……阿白……”苏恒带着一丝沙哑的哭腔,紧紧攥着殷野白的衣襟。
第八十二章飞石汤(下)
82.
月隐风急,露天汤池漾起一片淡淡的水气。
苏恒情动如火,殷野白却觉得稍微有些凉,他感觉来得慢,何况先前浇水湿身,此时被夜风一吹,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大抵没有随意生病的权力,稍觉不适立刻就绷紧了心中那根弦,殷野白停下与苏恒温存的动作,说道:“去池里。”
苏恒被他弄得有些迷糊,懵懵懂懂地跟着他走进石凿的汤池,一脚踩着池水浸湿了衣摆,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脱衣服。殷野白已压着他躺在了那仅能容纳二人的石窝汤池里,低声道:“就这样,不要脱。”
温暖的池水浸湿衣衫,争先恐后地涌入衣内,粗布衣衫湿透的奇异触觉与热水浸泡的感觉同时包裹着苏恒,让他觉得有些高热的局促,仿佛喘不过气来,又诡异地多了一丝被束缚的安全感。他缓缓往下躺在那一池温水中,腰腹被浸泡,背心被淹没,颈项落入水中……他只是恍惚又热情地望着压着他的殷野白,彻底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
殷野白轻轻用手托住了他的后颈,没让他彻底浸泡在水中:“天凉,头上别弄湿了。”
苏恒才抿嘴笑了一下,双手撑住身边的石窝边沿,配合着殷野白扶他的动作,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一直深入到石窝的最远端。他往外挪一寸,头顶的屋檐就往屋内缩一点,当他的背心抵住石窝的尽头,仰面就能看见无尽的高天时,实际上整个人已在悬崖之上。
身下是万丈悬崖,仰面是无尽高天,人就躺在这一角飞石之上,浸泡着潺潺温泉。
苏恒只看着四面不着的高度,阴茎就下意识地发硬。在这种地方做爱,就是带劲!
他一生中最古怪的癖好莫过于睡觉。就喜欢在不同的地方睡觉。出门旅行不一定要观风望景,到地头找个特色酒店住一宿就行了,条件合适的时候他更喜欢露营,最喜欢幕天席地的感觉。
飞石汤这样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有些享受确实是有钱也办不到的,如洪崖高地公园这样的国家保护区域,想圈块地简单,圈了地还要拉温泉管道就基本上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了,这地方的地脉温泉都属于皇室所有。
苏恒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脸上有些暖,原来是殷野白亲了下来。
“阿白……”苏恒一颗心就如此时裹住全身的温泉一样温软,双腿夹住殷野白腰肢使力紧,恨不得就黏在自家年长爱人的身上,永远都不下来。
殷野白看着他从青衫底下伸出的光溜溜的长腿,指尖沾着热腾腾的泉水,顺着那光洁白皙的膝盖一点点往上,顺手撩起遮掩着腿根的青衫下摆,没入腿根处。也不知他摸了哪里,苏恒呻吟一声,身姿扭动,将刚刚沉静的汤水又搅起一片水花,犹不忘气急败坏地嗔怪:“你!”
殷野白脸上仍是淡得微不可闻的笑意,手指又捏了苏恒胯下滑溜溜的阴囊一下。
苏恒被他捏得怕了,腾地直起身来,两手捂住自己胯下去捉那只促狭捉弄的手,又不敢蛮横地甩开,只用手指轻轻勾住殷野白的手指,抬起腰肢将下身要害处温柔地磨蹭着殷野白的手心,作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这么嫩滑可爱的球球,不要捏啦,会捏坏的。”
殷野白不为所动地任他晃动腰肢,那两颗阴囊就前前后后地在他手心里滑动,苏恒玩了一阵,他突然伸手一捏,苏恒自己把自己扯得一个惊动,脸瞬间就绿了。所幸殷野白出手前另一只手不远不近地靠住了苏恒的腰身,他这一次晃动腰肢的幅度并不太大,饶是如此,苏恒也是一脸快要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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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表情。
殷野白原本是逗他玩儿,他控制着力度也控制着苏恒的身体,深信不会让苏恒太难过。
就在殷野白松了手正要和苏恒调笑时,苏恒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倒是吓住他了,慌忙掀了苏恒的下摆,想要查看他的下身,然而这个夜里月黑如墨,池水中更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霍地起身想要打开廊灯,苏恒双腿一绞绊住了他离去的脚步,尴尬地说:“……我没事。”
殷野白愣了半秒,瞬间明白了苏恒是在耍花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重新坐回温暖的池水中,抬起苏恒的脸庞迎着微弱月光洒下的方向,看清他的脸色:“真的没事?”他下手历来有分寸,情知不会真的弄疼苏恒,倒不是很怀疑苏恒撒谎,此时一颗心已经放下了。
苏恒乖乖点了头,脸上还有几分残留的尴尬,他也没想过殷野白的反应会这么大。
殷野白被他气笑了,看着他尴尬的小模样又觉得心痒,低头咬住他淡淡的薄唇肆意亲吻了一番,又禁不住提起腔调笑问道:“小混蛋,我这边好容易硬一点,生生被你吓软了。乖乖把屁股翘起来,让我教训两下。”
苏恒知道他是想弄自己屁股了,闻言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哼哼两声,还是转过身拧动腰肢,将腰臀翘了起来。他此时穿着粗布青衫,出水时带出的水线哗哗直下,热气与冷风交织,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殷野白将那湿沉的衣摆撩起,苏恒在衣衫底下连条内裤都没有穿,被温泉浸泡得湿润光滑的小屁股就这么热腾腾地裸露在风中。
陡然出水失去了保暖的衣衫遮掩,又被冷风侵袭,苏恒下意识地抖了抖。
殷野白显然也舍不得把小情人冻坏了,大手将那俏皮的小屁股狠狠揉了两把,只轻拍了一下,左手已搂住苏恒的腰身,扶着他趴在石窝上,腰臀也放下浸在水中。重新回到温暖泉水浸泡中的苏恒舒适地呻吟了一声,口中还不忘卖乖:“阿白打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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