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院通向兽人星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该亚
柳栩冉忿忿道:“不怪人家骂你臭货,婊/子都没你会装。”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注意点分寸!”杨路有些动怒。
“你敢说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变态?”柳栩冉斜眼睨着杨路,充满挑衅。
杨路在那双恶意的眼神下顿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艰涩地回了一句:“我是与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柳栩冉情绪似乎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你那双狐狸眼睛整天转来转去勾谁呢?没关系周朝晖会帮你倒贴装修?没关系他会拉你不拉我?没关系他会因为你和我分手?谁知道私下里许了多少甜头,说出来我都怕脏嘴,好好的男人不做,家里养着一个不够,外头还勾搭发小,真是个下贱货!”
面对柳栩冉的咄咄逼人,杨路心口发闷,又反驳不了,他没想到内情会是这样,等回到家里,烦乱的心情才稍稍排遣掉一点,觉得自己不可听信片面之词,柳栩冉很有可能曲解了事实,他和大晖从小一起长大,大晖是直男还是同志简直一目了然,有什么疑虑,也可以等遇到大晖问了再说。
杨路素来不会在一件事上纠结太久,想通这些,就痛痛快快吃饭,等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今天饭桌上的氛围似乎太过安静,实际不光今天,这几天因为忙,他和法安交流都很少。
杨路眼一抬,看见法安正盯着他发愣,杨路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唇角,问:“怎么啦?是不是粘到饭了?”
法安像是受到惊吓似的醒过神,迅速垂下眼,面色微微泛红,掩饰一般拼命朝嘴里扒饭。
杨路略加思索,心里就明白了,一定是前几天自己莽撞的行为让这孩子产生了心理障碍,怪不得他最近话都很少。
杨路放下碗,清了清嗓子说:“法安,上次的事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我……我就是和人开个玩笑。”这种事不理解的人就会特别膈应,杨路也不知道该怎样跟法安解释。
法安慢慢停下动作,握着筷子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杨路,眼里涌动着某些情绪,杨路一时间辨识不清其中的含义。
“杨路,上次那个男人是你的恋人吗?”
“……现在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对着这双执着认真的翠绿色眼眸,杨路竟找不到隐瞒的理由。
法安双眸灿若星辰,越发明亮,继续问道:“那么,杨路,雄性也可以喜欢雄性吗?”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青槐扔了一个地雷~~感谢我好读我好读我好读读扔了一个地雷~~~(⊙o⊙)~亲,你这马甲让我一千度的大近视一下就打结了……
有人说夏权的名字像夏叔,她一直以为对方是个大叔……
我家后院通向兽人星球 第二十八章
法安提的问题,杨路没有明确回答,法安也没有一味等着他的答复,那个问句一说出口,似乎就已经坚定了心中的念头。
杨路睡到半夜,风扇徐徐吹着,山里夜间温凉的风中依稀夹杂了一丝燥热,杨路身上出了点汗,在竹席上辗转反侧了几下,摸到旁边多了个热源,迷迷糊糊睁开眼,法安正安静地睡在他身侧,脸上的线条完全放松下来,真正像个少年,尾巴还是和以前一样,搭在他肚子上,怪不得会感觉热。
法安睡觉时,依然习惯保持半兽形,杨路明明不太清醒,迷茫中却生出一丝欣喜,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和朦胧的睡意搅合在一起,隐隐有些知晓,又感觉恍然若梦,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还是挺热,心绪却无端平静下来,很快睡去。
再次醒来,窗外已透出薄曦,夏季天亮得早,实际也就四点多钟的光景,比平时起来的时间要早了一个小时,杨路被唇上点点碰触弄醒,透过微启的羽睫,法安正在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火热的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像是怕把他吵醒,只有不时扫过脸颊灼烫而急促的呼吸,才显示出主人紧张难耐的心情,少年紧闭双眼,神情专注,认真的样子仿佛在从事一件极其神圣的事。
杨路静静感受着那抹丝丝微痒的轻触,心里一片柔软,他放松身体,轻轻舒了一口气,静谧中,有种慵懒之极的愉悦和甜蜜,唇上的亲吻蓦然停住了,微微离开一点,两个人的鼻息缱绻在一起,宛若清晨初生的藤蔓。
杨路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知道法安在看他,他甚至能描摹出少年此刻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唇上再次传来热意,这次停留了许多才分开,随后身子被人半抱进了怀里。
闻着那股早已熟悉的味道,无比安心,竟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醒来,依旧是寻常的一天,忙忙碌碌,可人的心境一变,自然有些微妙的差别,眼神,动作……须毫之间不仅有了默契,还多了一分不自知的缠绵,杨路和法安谁都没提早晨起来为何又睡到一张床上,反倒是应大少觉出点不一般来。
“嘿,杨路,法安今天怎么了?”应俊貌似关心地问,为了要和杨路做闺蜜,他不得不放下架子,显出平易近人来。
杨路回头看了一眼,法安正在擦桌子,动作缓慢而细致,看着很正常,只不过已经陶醉地擦了四五分钟了,杨路抿了抿嘴,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了?”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应俊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倜傥风流,内心却在滴血,这算啥?手拉手一起奔向闺蜜之路的节奏吗?尼玛老子不是真的要和你做闺蜜啊,本大少的魅力死哪去了,被猪啃了吗?
杨路把苦瓜排骨汤放到桌上,又给邻桌的客人拿了罐冰镇啤酒,见应俊还在盯着他,脸微微一红,不太自然地说:“还不是和平时一样,你指什么?”
一样你还一脸娇羞?你就装吧!应俊恨不得把杨路脸给挠花,当本大少没见识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昨晚肯定搞了不少花样,瞧这一副性生活和谐的淫/荡表情,你以为在拍某卫视广告呐,本大少空窗期四个月啊,四个月!邪火憋了一肚子舌头上都起泡了没看见啊?你他妈缺德了疏通过了还来刺激人!给我喝苦瓜汤?泡苦瓜澡都不顶事!不过要是能把大器借我用一下的话……
应大少一边义愤填膺地控诉,一边春情荡漾地脑补,脸上时黑时红。
“给,你的。”桌子上突然冒出一瓶流淌着水珠,湿漉漉清新欲滴的炕师傅酸!梅!汤!
“……”卧槽啊,这就叫温柔地插/你一刀吧?一定是!
“应俊,其实饮料喝太多没好处,多喝点苦瓜汤吧,我看你最近好像上火得挺厉害,眼睛里都有红血丝。”杨路凑近看了看。
应俊僵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谁叫我就好这一口,一天不喝浑身不!痛!快!”
林助理捂脸,老板,你的节操呢?
好在应大少也没纠结太久,家里来了电话,老太太病了,念叨孙子,男人可以慢慢追,家里的老宝贝可不能不搭理,应俊急匆匆交代林助理留下来继续盯着,自己赶紧开车回去了,林助理还没来得及说,应总你都跑了,我盯着有屁用啊!
黎明,杨路又在法安的亲吻中醒转,三天了,他们谁都没点破,只是这一次,法安从他唇上离开后,轻声道:“杨路,我知道你醒着。”
杨路慢慢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里,少年离得很近,两个人额首相抵,凝视了片刻,法安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羞赧。
“杨路,我喜欢你,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杨路伸出手,从法安斜飞入鬓的浓眉开始,一点一点描画到唇,最后仰起头,在那坚毅的唇角上亲了亲,嗓音倦懒暗哑:“喜欢。”
少年眸中的光一瞬间几乎可以点亮黑暗,可很快又消沉下去,欲言又止,垂下眼不敢看杨路。
“怎么啦?”杨路笑起来,捏了捏面前那对尖耳朵。
法安把头埋到杨路颈窝里,跟做错事一样,瓮声瓮气地说:“杨路,我要走了。”话里充满忐忑和挣扎。
不等杨路反应过来,他又抬起头,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约个时间,你……你能等我吗?”说到后面,越发不安,“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真的!”
杨路嘴角边的浅笑凝固住了,方才还飞扬喜悦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是啊,他怎么忘了,法安不属于这里,他迟早要离开。
法安见杨路这样,泫然欲泣地抱紧他,杨路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应允:“好,我会等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多么不切实际的约定。
“明天,或者后天。”少年立刻高兴起来,尾巴在背后甩动。
这么快吗?杨路故作轻松道:“后天吧,我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带上。”我想和你多待一天。
“嗯。”
法安再度贴近,执着的吻里倾注了浓浓的依恋与不舍。
中午时,有桌客人是一家三口,相貌普通的中年夫妻,带着十岁大调皮的儿子,妻子给孩子擦着脸上的泥,不时埋怨几句,丈夫把凉好的茶放到妻儿面前,坐在一边微微笑,很平常的镜头,杨路却看得目不转睛,十分羡慕,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法安,下午我们也去鸦头山和大丫湖玩吧?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去过,我也有很多年没去过了。”杨路突发兴致。
法安当然不会有异议,两个人关了店,跟游客一样,煞有介事准备了水和一点小零嘴就出发了。
鸦头山之所以叫鸦头山,顾名思义,它形似乌鸦头,在海棠村这里看不见,但是转到山的另一面,就能望见那前突尖锐的鸟嘴,中国人的观念里,乌鸦被定义为不祥之鸟,因此,附近一带有个传说,鸦头山上的清虚观是为镇凶避邪而建,出于这个原因,清虚观虽然历经岁月,破败不堪,却始终没有拆除或倒塌,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也有村民自发凑钱修缮维护,勉强撑到今天,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二春。
清虚观里只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聋哑道人,事实上这老头原先也不是道士,而是附近一个村子的鳏夫,无儿无女,生活困顿,干脆搬到清虚观里落脚,在山上开了一块薄地,平时还能到点零星接济,日子过得倒比以前滋润些。
法安好奇地打量观里几座泥塑雕像,这就是地球上的神吗?看衣着装扮倒和兽神殿里壁画上的雌神有几分相似呢。
杨路往功德箱里塞了点钱,门口案桌上放着签筒,不知哪一年设下的,这清虚观有求签之处,却无解签之人,签文上的吉凶逆顺全凭求签人自己理解,所以说灵不灵验,不过是自我安慰。
以前杨奶奶挺迷信这些,杨路明知求签一说做不了准,但考虑到法安此行的艰险困难,还是上前摇了一支,是支中平签,不好不坏,要看具体所求何事,哑巴道人递了签诗过来,展开一看,前头似乎不佳,后半段有了一息转折,须得东君轻借力,望中别有一枝红,是说若得贵人相助或可成功吗?
杨路一知半解,心道,这其实也是废话,求任何事都可以用上这一句,本只当作好玩,没有寄予期盼,也就没有失望,杨路把签诗还给老道人,拉着法安出了清虚观。
清虚观前有座小亭,内竖一方石碑,上书行草清虚观三字,笔风洒脱,自成一格,杨路听奶奶说过,这碑上的文字还是当年道观的兴建人玄清道人所提,正是因为有了这块石碑,清虚观才不至断了香火,神奇之处就在七八百年过去了,石碑竟没有多少风蚀磨损,小亭都已修葺多次,而它却依然簇新如故。
杨路想起来,周朝晖小时候调皮,还在这亭里拉过屎,之后被他爸一顿好打,杀猪似的讨饶,他刚要笑,想起前几天的事,心情又低沉下来。
出了一会儿神,忽听法安低呼一声:“啊!”
“怎么啦?”杨路转过身。
“我就把手搭在这儿,没有用力,可是……”法安苦着脸,指了指石碑顶上。
凭杨路的身高要退后一点踮起脚才能看到,顶上的岩石碎裂了一块,杨路条件反射先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幸好没被人瞧见,把这石碑弄坏,不是赔钱就可了事的,附近上了岁数的老人能拿唾沫星子喷死你。
他跑上前,踩着基座,想看看能不能用胶水粘住,碎只碎了表面一小块,又在两米高的顶上,一般人不会注意到。
“咦?”
没想到这么一瞧,竟被他瞧出点名堂来,碎掉的地方正好是一小块四方形,边角齐整,就像用尺子量着凿下的,这是怎么回事?
杨路想了想,小心翼翼剥下表面松动的石片,露出一个明显人为凿刻的凹槽,凹槽底部刻了些弯弯曲曲的纹路,居然分外眼熟,这下杨路才真的大吃一惊,这不是他家祖传牌子上的纹路么,就连大小都一模一样。
待续……
我家后院通向兽人星球 第二十九章
杨路正惊疑不定,有几个游客拾阶而上,迎面过来,法安提醒了他一声,杨路连忙把石片盖回去,拉着人离开了。
“刚才那是什么?”法安自然也看到了石片下的凹槽。
“法安,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起过的金属牌?我家祖传的牌子,正因为有了它,我才能在地球和卡美亚大陆之间穿梭往返,那凹槽的大小和纹路同牌子一模一样。”
杨路莫名有了一种看某夜叉时的宿命感,杨家几十代人,为什么只有他开启了时空门?本以为是流星雨的关系,一个恰巧的时机引来一段奇缘很说得通,当然现在也不能否定这一点,可为何石碑七八百年都安然完好,只因为法安无意中触碰了一下,便显露出隐藏其下的凹槽?虽说是在两米高的碑顶上,可也不会至今没人摸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根由。
白天人来人往,不宜行事,到了晚上,等天彻底黑下来,杨路就坐不住了,把牌子寻出来挂脖子上,又从耳房里找了装修剩下的水泥加水调和,用塑料袋装了点,两个人偷偷摸摸上了鸦头山。
生怕被人看见,杨路连手电都没敢打,上山的路虽有些陡窄,好在来过几次,不算不熟,法安身为翼兽人,天生视力就极好,白天黑夜对他来讲,顶多色上有些许误差。
清虚观里黑灯瞎火,老道人年岁大了,睡得很早,且又聋又哑,没有老年人惯常容易惊醒的毛病。
杨路掀开石片,解下牌子放到旁边一比照,虽说无法看清两边的纹路,但凹槽的形状和大小与牌子完全一致,杨路试着把金属牌放进凹槽里,就听极细微的‘咔嗒’一下,牌子严丝合缝地扣进去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石碑已缓缓向一侧移开,基座上露出一道四五厘米宽三十厘米长的暗槽,杨路事先没防备,差点被石碑顶倒,法安上前托住他,两个人对视一眼,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这石碑里果真暗藏玄机。
可能是武侠片看多了,杨路一时没敢凑近了去瞧,先丢了颗石子探路,没起变故,听声响这暗槽并不深,倒是法安伸头过去,说里面好像有包东西,杨路捡了根树枝往里一掏,勾出个四方平整的油纸包来,油纸摸上去手感挺括干净,簇新的一样,展开内里竟只是一本书册,常见的青皮古籍式样,封面留白处提了几个字。
叫法安挡着,杨路小心打开手电照了照,辨认出上面是赤炎双极灵本六个行草字,看得出来,书名与石碑上清虚观三字同出一人之手,都是玄清道人的笔迹,杨路暗暗称奇,这可真有点拍武侠剧的劲头了。
相传玄清道人俗家虽姓杨,实际却并非杨家的子孙,大约八/九岁时,在一个大雪纷飞天叫人遗弃在山上,被杨氏夫妇捡来养,可惜杨家也只养了他两年,当时家中孩子太多,实在清贫,衣食难以为继,养父母就想将其送到山上寺庙做个小沙弥,也是他时运好,恰巧有位法力高深的云游道士路经此地,见其品貌出色,资质尚可,便将他在身边做了个伺候饮食起居的道童。
本只当个下人看待,可这玄清虽年幼,却是个刻苦上进相当有远见的人,十年如一日虔心侍奉,慢慢得了道士的青眼,点拨了不少本事,正式迈入修道一途,之后百十年他又偶逢几次重大机缘,窥得仙法,世人眼中,真正修炼成了神仙般的人物。
到这时,他和杨家其实早就脱了干系,父母兄弟皆已亡故,便是子侄孙辈也无一人认识他,所以杨奶奶一直说,玄清道人是个古貌古心重情重义之人,他飞升前,在鸦头山上建了清虚观,后辗转将四散飘零的杨家后人寻到,安置在世外桃源一样的海棠村里,并且亲自看顾了许多年,当时的海棠村还未形成村落,附近也鲜有村庄,只零星住了十多户山民,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在,躲开了战事的祸乱。
杨家鼎盛时,曾经建过杨家宗祠,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崩离析,宗祠自然也湮没在了历史的洪流当中,不过到杨路为止,都有族谱记载,族谱被杨路爷爷在柜子里,往上追溯,杨家祖辈定居海棠村大抵是在嘉定庚午年前后,与清虚观落成确属同一时期。
杨路认为,神仙飞升一说不过是后人夸大其词,想借先人之势扬自己威名,他猜测玄清很可能只是修习了一些茅山术法,会点画符念咒安家宅的本事,而这正好也和祖辈们从事鬼神之业相吻合。
他可从未想过会遇到现在这些奇事,不过眼下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清虚观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杨路担心老道人待会儿要起夜,赶紧将灵本好,检查了一下暗槽,再没有其他东西,就让法安取下牌子,牌子一经脱出,石碑就又重新恢复了原位,杨路在凹槽底部稍稍抹了点水泥,把石片盖回去,又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土,遮掩缝隙,瞧着差不多的样子,两个人才匆匆下山离去。
洗过澡,杨路擦着头发走进卧室,见法安已经大模大样靠坐在床头,可能是嫌热,他把睡衣丢在一边,只套了条裤衩,壮的胸腹间还带了点沐浴后的水汽,灯光洒在浅金色的皮肤上,犹如抹了一层蜜蜡,极尽诱惑力,杨路心口像是被什么撩拨一下,有些羞赧慌乱,这还是法安第一次在他醒着时过来睡觉。
幸好法安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他正拿着那块杨家祖传金属牌专心致志在看。
“研究什么呢?”杨路拾好心情,坐到他身边。
“杨路,你说这块牌子是你祖先遗留下的宝物?”法安抬起头,表情认真且带了些困惑。
“是啊……怎么有问题吗?”
法安侧了侧身,指给他看牌子上的圆形烫印,问道:“可这上面为什么会有我们翼豹族昆比罗部落的图腾?”法安说是部落图腾,实际上因为法安的父亲卡马思就是出身昆比罗部落,后又被其他部落推敬为翼豹族族长,所以部落图腾也是现在托塔斯卫城的城徽。
“什么?”杨路凑近了细看,以前只觉得就是颗吊睛獠牙的兽头,现在才发现竟和法安变身后的模样极其相似。
“不……”略微迟疑后,法安又摇头否认,说:“其实也不完全一样,图腾的兽头是向右凝视前方,而这个是向左微微昂首,杨路,地球上也有和翼豹长相一样的动物吗?”
单看头部的话,剑齿虎就挺相近,可问题是剑齿虎的头像为何会出现在杨家祖传之物上?怎么说都有点说不通,杨路干脆摇了摇头,“没有。”
“不光如此。”法安继续说道:“这块金属牌还是用纯质的元金石打制的。”
“元金石?那是什么东西?”
“地球上果然也没有吗?元金石是兽神森林里一种特有的黑色石头,相传为兽神的坐骑呼气所化,八百年前卡美亚大陆上兽人大混战时,雌神元金……”法安一边叙说有关元金石的传说,一边闭上眼睛,静静用手摩挲牌面上的纹路,似乎沉浸在某种庄重而肃穆的氛围里。
“……我虽然没见过纯质的元金石,但我熟悉这块牌子里蕴含的力量,一种来自兽神森林深处,强大无匹令兽人匍匐颤栗的力量。”
法安睁开眼睛,看向杨路,“它本该令我敬畏胆怯,可这块牌子很奇怪,我竟然从中感受到一种亲近。”
“亲近?什么意思?”杨路没听懂。
“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法安把杨路勾到自己怀里,亲了亲,表情有些纠结,“就像是……就像是来自血脉的呼唤和牵绊,兽人天生对这个很敏感。”
杨路总算有点明白了,“你是说这块牌子上有你们翼豹祖先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不,那太遥远了,举个例子,比方说我父亲外面还有一个孩子,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但我只要遇上,第一眼就能知道他是我兄弟,这块牌子给我的正是这种感觉,甚至更亲密,更熟悉……是不是很奇怪?”
杨路见法安紧蹙双眉,一脸备受困扰的表情,就把牌子拿过来,放到枕头下面,说:“别纠结了,现在想破脑袋也不会找到答案。”
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杨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玄清道人,他,法安,还有兽人世界,必然有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是老话常说的宿缘,躲是躲不开的,他也没想过要躲,中午时见到那一家三口和睦美满的样子,杨路就已经下了决心,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积极争取过,追求任何事物都需要勇气,有得有失,而他无亲无故孤家寡人一个,最差不过如此,他相信法安眼中的真诚,也愿意等他,可两个人分开后,变数实在太多,谁也无法预测时空门会不会又关上,他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无限的可能性上,他要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杨路亲了亲法安的唇角,凝视那双令他着迷的绿眸,说:“法安,我会帮助你找到答案,所以,请带我一起走吧。”
待续……
我家后院通向兽人星球 第三十章
杨路说出这句话前,为了要让法安答应,当然存了点讨好的心思,目光放得特别柔,声音里带了点蛊惑,法安别看人前一副硬汉形象,背地里依然是个孩子,而且属于特好哄特容易满足的那种,平时杨路顺个毛,夸奖一句都能让他乐上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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