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受被蹂躏的一生(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肉食孔雀
此事既已商定,再无转圜余地。此前凤潼已悄悄给了周成暮一箱子体己,都是前朝宫廷里价值连城的宝贝。周成暮原本不想,凤潼道是在外面打仗,钱粮是极要紧的。战事关键时,若朝廷靠不住,就可以用这些救急。不到用的时候,不要让不相熟的人知道了。周成暮便下了,心里更敬爱妻子,发愿一定要做出功业来,让他和孩子也脸上有光。
开拔那日,凤潼在周成暮的人马前亲手为丈夫系上佩刀,握着他的手说:“男儿的要务是建功立业,到那边去了不必牵挂我与孩儿。我是个无用的人了,你却不一样。”
周成暮皱着眉头道:“何必妄自菲薄,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凤潼只是笑着看他,看不够似的,道:“胡说,不是还有你吗。”
周成暮想到凤潼身世,心中五味杂陈。凤潼原本也能出将入相,一展宏图,残酷的命运却让他只栖身后宅。他的凤潼心思灵慧,也许心里也有不甘吧。
自己也许寄托着他的愿望。周成暮想着,狠狠地抱住了凤潼,在那温热的颈间狠狠地嗅着。
凤潼在他耳边说:“哎呀,再亲热我就不想让你走了。其实你离了我反倒好呢。”
“怎么会好?”周成暮问。
“半夜里不用总爬起来哄我啊。”凤潼说。
周成暮一顿,小声咕哝着:“你知道啊。”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凤潼看着周成暮,如水的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
周围不清的枪尖被日头照着亮得刺眼,周成暮翻身上马,背对着爱人的目光前行。
人生不遂意的事数不可数,若有机会,不知多少人要悔过重来?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重来也不过是重复相同的命运,因为命运从来不曾被自己掌控。前尘已不可追,唯有未来可堪奋力一搏。
自武帝驾崩以来,北地诸族与中原矛盾日增。又有厉帝之暴政,今上之孱弱,所有积怨终将在即将来临的这个冬天到达顶点。以此为导火索,皇朝大乱将起。
大霍朝延平六年深秋,镇虏将军周成暮受皇命前往长命关,天下大局最后一枚重要的棋子已然落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战起
刚入冬时,中京下了第一场雪。那雪纷纷扬扬的,玉屑子似的,落着落着不一会儿就融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朝世家大族有举办赏雪宴的传统,文人雅士,走飞觞,好不热闹。追随世家的风气,皇帝亦在宫中办起了筵席,好几位寒门子弟因作得好咏雪诗而被拔擢。
听说北地亦下了雪。不比中京温暖,北国之冬,风刀霜剑,天凝地闭。寒骨掩于路,牛马死于野。胡人的日子不好过,边民的日子更不好过。一些村子已经遭到零散胡人的洗劫,更大的战事眼看着就要到来。戍边的将领们严阵以待,北地诸州都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因着雪路不好走,加上风气紧张,从北边来的消息也渐渐少了。周成暮刚到长命关的时给凤潼写了一封信,到如今才到凤潼的手里。他说长命关的个别官员在那边呆久了,土皇帝似的,不服朝廷的管教。他只是和军师屈鸿风使了几个小计策,又严厉惩处了两三罪首,那些人马上就服服帖帖了。他还有更多的手段没使出来,真是可惜了。长命关的主将孙老将军见他年纪小,有些轻视,于是他单挑了孙老将军门下最得意的几员勇士,连孙将军也不得不赞许他。这些都是从小练的本事,等凤潼和他的孩子长大了一点,也要教他们这些。男孩可以上阵杀敌,女孩可以叫人不敢欺负。末了,他让凤潼保重身体,不要太想他虽然他知道凤潼肯定会想,因为他才来没几天就很想凤潼了。凤潼读着这些句子,小丈夫那得意又腼腆的样子跃然纸上,禁不住微笑起来。
凤潼的肚子还不太显怀,但是腹中小小的生命足以让他得到一些慰藉。他把孩子看得极重,为了安全并不怎么出门。反正,他也并没有什么能交往的友人幼时曾有过的几个,都已经在动乱中四散离去了。因着凤潼有孕,皇帝源源不断地赏下东西给他的表哥。据来送东西的公公说,后宫怀孕的宫嫔得的还不如这样多。凤潼晓得,皇帝没有别的亲人,与他更有同患难的情谊,因此格外优待些。其实凤潼觉得受之有愧,因为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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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可皇帝并不这样想,他觉得凤潼嫁了人也并没有改变什么如果他的成暮不是这样好,大概确实是这样的。如今皇帝比从前在夏侯春在的时候开朗得多了,他慢慢拥有了一批忠于自己的臣下,天子的权力正被他从老臣和世家的手里一点点掰回来。
隆冬的时候,胡族的孤铘部进犯我朝,泓州留守周奎从正面迎击其主力,大获全胜。孤铘王碰到了石头,重定计策。他将余部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太子率领包围边陲小城谷城,企图以此为据点再次攻占泓州;另一路由孤铘王亲率,攻打兵家重镇长命关,试图一力突入中原。谷城守将负隅顽抗,举城皆兵,终于撑到周奎的大军赶到,里应外合,接触了威胁。而长命关的情况稍显复杂胡族余部对孤铘部与中原的战事持观望态度,是因为孤铘部一部坐大对他们来说没有好处。然而,如果破开长命关,那么天下的大门将向他们敞开。以孤铘部的实力吞不下整个中原,事成之后诸部都能分得一杯羹。没有谁不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大霍的城池早就不像武帝时那样固若金汤。孤铘部的挑衅是对大霍实力的试探。孤铘部承担风险,而他们只需暗中支持这是划算的买卖。胡人诸部的兵马虎视眈眈地盯着泓州,兵力有限,为了不让泓州失守,加上天冷路滑难走,周奎只得忍痛放弃对长命关的支援。
长命关主将孙老将军年逾古稀,依然亲自带兵迎击胡人。孤铘部孤注一掷,士气非同一般,长命关的将士不遑多让,战况胶着难断。在一次战斗中,孙老将军被流矢射中,不日便撒手人寰。此战之后,胡人的士气愈旺,孤铘部之外的狼乌部见情势大好,亦正式对大霍宣战。长命关在镇虏将军周成暮的带领下转攻为守,进入守关阶段。好在周成暮调度有度,兵法娴熟,成功地抵抗了胡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朝廷对北方的战事很是重视。皇帝御笔一挥,给了周氏父子极大的权力准他们无限制就地募兵,动用关内几个重要官仓的钱粮。皇帝又以抗击胡人的名头开始大量募兵,几乎到了扫地为兵的地步。他命他信任的几个年轻官员分头领导大部分新招募的皇帝亲军,引起几个老臣的不满。他们的理由一是这么多兵马给国家财政造成了极大负担,另一则是由新将领统领这许多兵马不合惯例。所谓不合惯例,其实他们就是怀疑皇帝借战事名义丰满自己的羽翼罢了。来自世家的老臣们谏议再三,皇帝自觉权威受到挑战,忍无可忍。皇帝秘令金吾卫将军薛湛于上朝路上将其首要人物诛杀,薛湛浴血提头掷入朝堂。从此朝野噤若寒蝉,再无一人敢明着与皇帝不对付。然而,天子一呼百应只是表面,背后的朝廷益发暗潮汹涌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战捷
包括后勤部队在内,第一批开往长命关的援军约有十万:其中四万从各地州府调来,走在队伍最头前;其他六万人都是皇帝招募的新军,没有经过多少训练,拿着临时赶制的兵器,仅有滚热的心肠。随着第一批援军浩浩荡荡的开拔前往长命关,举国上下终于有了身处战中的氛围。奢华的风气暂时消弭,人们对赌博和艳情的兴趣转移到了大霍的国运上。此时时刻,每个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都不再讲古时的帝王将相故事,而是说一套时兴的,不断更新着的本子。这本子里,有凶残狡诈的孤铘王,有以身报国的孙老将军,还有力挽狂澜的年轻将军周成暮。
凤潼听说京中有这样的话本,一时之间有了点兴趣。由于战争的关系,他几个月都没到周成暮的亲笔信了。偶有消息,都是宫中来的。这时候凤潼的胎已经稳妥了,又闷了几个月,于是决定在佣人侍卫们的陪同下去酒楼里听说书。他肚子很显怀了,最宽大的衣服也遮不住,在人前的时候都带着幂篱,到了酒楼里又被屏风隔起来。那影影绰绰的身形,看上去就像是个孕中的美妇人。
待到楼里挤满了人,这位很有名的先生终于开讲了。他越说越有劲儿,对战场的形容惟妙惟肖,确实有几分本事。凤潼凝神听着,格外留神周成暮的部分。听到太离谱的地方他便微笑,听到紧张刺激的地方会握紧拳头,听到之处恨不得和听书的大伙儿一道喝。
话本儿究竟只是话本儿,到底不是他的成暮。凤潼觉得那些人仰慕着的是另一个人,但是他止不住要听着他的名字缓解寂寞的心情。
这时,酒楼外传来了嘈杂声响,说书先生亦忽然闭口不讲了,急匆匆地不知去做什么。凤潼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按着肚子有些紧张。不想酒楼内也越来越吵闹,人们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亢奋。凤潼怕是发生了什么骚动,一个机灵的下人便出去问消息了。
不须下人回话,那越来越高昂的声音,那越来越趋于同一的语调,已经告诉了凤潼发生了什么。说书先生急匆匆地走了,又急匆匆地回了,他那说书的大嗓门和所有大霍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都在说同一件事:
胡人退兵了!
胡人无力再战,终于从长命关退兵了!
凤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天大的喜讯,几乎让他昏厥!
真是胜了。
敌军骤退,长命关之围顿解。狼乌部的贵族们不满耗时日久的战争,终于发动了内乱。为解中央之困,攻城的将士连夜赶回他们的王都平乱。孤铘部孤掌难鸣,便也退回了从前武帝划定的边界之外。在确定并非疑兵之计之后,周成暮令传令官快马加鞭报捷。这次胜战,背后是长命关的将士们长达数月的浴血奋战,和其他州府与中央的兵马粮草支持。从士人到平民,整个中京都处在狂喜的氛围中。凤潼接了来自许多来自官家贵人们的道喜,他的心情除了喜悦却还有一丝焦急。
终于从宫中来了人。皇帝谕旨,周成暮官晋一级,爵封济北侯。凤潼代丈夫接了皇帝的封赏。传旨的大太监是南宫穆跟前最得脸的杜公公。他承皇帝的意思,怜惜凤潼身孕,了凤潼行礼。
“公公,敢问现下陛下圣体可还安健?心头松快了吗?”
凤潼并不直接询问圣意,而是婉转相问,又使人给了杜公公一封沉甸甸的红包。杜公公并不掂量,直入袖中,笑道:“陛下甚好,神头十足呢。这回将军立了功,陛下高兴极了。奴婢晓得,夫人与周将军新婚燕尔,自然是巴望着将军回来。依奴婢看,将军班师凯旋只是迟早的事了,夫人不必太急了。”
皇帝的喜悦并非只为了胜战的缘故。蕞尔胡人两部,自然不至于撼动大霍根基。他高兴,是为了立功的周成暮是他提拔的人,是为了这次战争几乎全由他自己掌控全局:从主将到募兵,再到粮草,再没有人对他指手画脚。这是他帝王人生中的头一回,便取得了成功,如何不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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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呢。
凤潼猜得到这一出。周成暮年纪轻轻便为列侯,这便是原因了。除此之外,原先就有个关内侯爵位的周奎,也晋了列侯。他的长子,周成暮的大哥周成昀袭了他原先关内侯的爵位。如此,周家一门三候,赫然跻身显贵一列。虽然是寒门出身,在不能叫世家子弟随便看轻。他并不奇怪周家的发达,尽管比他预想的还要快。周奎戎马出身,兢兢业业数十年方挣下了这份底气。周成暮又能干。若是周家没有前途和资本,当初凤漠也不会决定把弟弟嫁给他家了。
杜公公拍拍脑袋,道:“差点忘了极重要的东西了。夫人是见惯了富贵的人,寻常的入不了夫人的眼,这件却一定能得夫人的喜欢。"又向后头跟着的小宦官喝到:“还不打开?”
赏赐的金银珠宝,之前已经送往库房了。还有什么赏赐吗?凤潼有些疑惑。只见两个小宦官从马车上抬来一个箱子。箱子大,但是他们抬得轻松,说明不是什么沉重的物事。
杜公公微笑:“不若夫人自个儿打开瞧瞧?”
凤潼的身子弯腰不便,小宦官们便将箱子抬到他眼前。翻开箱盖的纤长手指有些发抖,那箱子里赫然是一张白额吊睛老虎皮。
“这是周将军亲自打的,巴巴儿地托他那送捷报的下属从关北千里送到京师来。他嘱托送快点儿,不然到了春天夫人就用不上了竟比传捷报还要急些似的。原该直接送到贵府,只是夫人体谅,战地来的东西都得先得送到上头过过眼……”
凤潼摸了摸厚实的虎皮,眼睛莫名湿润了。
杜公公见状,领着一班子人知情识趣地离开了。凤潼伫立庭院中,抱着那虎皮久久不语,含泪又含笑。
何时归来!再不与你相见,咱们的约定恐怕都要作废了。吾和孩儿都甚想念你。时日愈久,思君之情愈深。往日有许多对不住,只希望能一点点弥补。与君相伴仅仅白日余,却好似已共度了一生。漂泊已十数载,只到了你身边才算是个归宿。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来客(含公开sm请避雷)
是夜,一位不速之客打扰了济北侯府的静谧。
来人素衣简行,刻意低调,连门帖也无,径自深夜访来。若不是府中的侍人识得他,恐怕要将其当作贼人拿下此时早已过了宵禁了。
那兜帽下的男子目华灼灼,神色雍容。
用人已提前通报了来客身份。凤潼略抬美眸,强掩了心中惊骇。他素手执壶,为来客奉上一杯香茗,口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不知萧相因何趁夜来此?”
不错,来人正是天子近臣萧相,萧兰亭。
赵泽和之后,大霍再无司马;夏侯春之后,大霍再无司徒。一武一文,百官最高职位均成空设。萧兰亭身为尚书省左仆射,如今颇得今上信任,自担得起一声萧相只是权位与夏侯春所有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萧兰亭道:“萧某何德何能,可不敢接您沏的茶。”说罢,果真并不饮茶,而是注目凤潼,漫不经心道:“上回相见,还是在数月前御宴上。夫人依然风采卓绝,不可逼视。”
听他口出轻佻之语,凤潼却不感到尊严有损,原因是他知道萧兰亭不是狎侮之人。他不曾与任何朝廷官员交好,却也了解人人都称赞萧相才高气清,治家严谨。夏侯春执掌朝政之际百官皆拜服,他的国公府几乎成了第二个朝廷。凤潼就是在此时,不得不和包括萧兰亭等人在内的一些常出入夏侯府的朝廷官员有了往来。普通的往来也就罢了……有一件隐秘,不堪再回首。
萧兰亭的到来勾起不堪的回忆,黑暗的片段在凤潼心海中起伏,几乎令人成魔。
恍惚间,这几个月来简单平静的生活都像是假相。朦胧中他依然被蒙住双眼,赤身裸`体地被绑在祭坛上,他依然在男人们浊重的呼吸和轻声的交谈中羞耻得瑟瑟发抖。
粗糙的,浸过药的麻绳勒得雪样的肌肤红肿不堪,颈上的枷项压迫着呼吸,胸前的铁夹咬啮着娇嫩的乳`头,敏感的穴`口则被塞入了一根粗大的木势,稍微动一下都能疼得凤潼不自觉落泪。
他听见男人的步子一下一下接近,腥臭微凉的`液一股股地浇上身体,粘住了头发,顺着面颊淌下来,滴到胸膛上。
一个,两个,三个……不知有多少个。
方仙道人飘渺的呢喃催命一般地在空旷的空间响起:“献此罪身,鬼神之飨…….至阳之阳,至阴之阴……引彼至阳,化为至阴……无中生有,阴中生阳……”
男人们还在一个个继续。有个别大胆的,甚至偷偷狎昵地抚摸凤潼的面庞,将滑腻腻的`液涂在那两片颤抖的柔唇上,用手指翻搅玩弄他的唇舌。
不知混合了多少人的`液,凤潼舌尖咸腥,几欲呕吐。
他想不通,为什么只是怀不上孩子,他就要被如此对待。为什么?
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夏侯春当然不会告诉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都是年轻有才的朝廷官员。只有这样凝结孕育的气,才担得上夏侯春认为会是龙种的儿子。
他不知道有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他不想怀疑,却不得不怀疑当时出入过夏侯府的所有男人。每一张圆滑或忠直的脸孔,熟悉或不熟悉的语调,都让他忍不住作出可怕的猜测。无法证实,无法证伪,是他的梦魇,他的心魔。
唯一的办法只有逃离。凤潼在夏侯春死后断绝了与所有曾出入夏侯府的官员的私人往来。等到与周成暮成亲,他更是着意疏离。
只是发生过的,怎么能当没有呢。
凤潼勉强将这些思绪从脑子里清除掉,告诫自己普通地看待萧兰亭。他淡淡道:“萧相莫说笑了。究竟因何而来,还望君能明示。现已过了宵禁,你若说来喝茶叙旧,我是不信的。”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这些猜测,他也许也会欣赏这个男人。别的不说,单是他既能得夏侯春的看重,又能被皇帝不计前嫌地信任,已经极为了不得了。
宝宝忽然在肚子里翻了个身,凤潼下意识地抚上隆起的肚腹。
萧兰亭看着凤潼不自觉露出的柔软神色,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敛了神情,正色道:“深夜到来,某颇有歉意。然事情紧急,某也不说笑了。此事惟您能帮我,助天下人。”
凤潼有些紧张起来。
“今日下朝,陛下召我与薛将军于御书房,言语中有攻打五胡之意。陛下见长命关大胜,便希望追击穷寇,趁他们衰弱之际一举歼灭。开国武帝雄才大略,经天纬地之才,亦不能完成此事。更何况陛下方才拿回权柄,对各州府的掌控远不如武帝,甚至不如厉帝。早年时候,亦有一些民变,夏侯司徒便是因叛军残党作乱而受伤,身体才江河日下以致病亡。好容易江山初定,理应休养生息,否则民变又生,绝非不可能……”萧兰亭愈说,忧色愈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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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雄心壮志,竟听不进劝言。”
“萧相是希望我去面圣进言?”凤潼略微思索后道:“劝谏是士大夫们和贤后贤妃们的事,我一届白丁,身份尴尬,如何又能去得呢?”
萧兰亭道:“明眼人都能瞧见,陛下与你患难之情,自与旁人不同。若你不行,我们更是没有办法了。”
凤潼沉吟不语,萧兰亭镇静地将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别人不能保证。这个忙,我想你是一定会帮的。”
凤潼闻言苦笑。萧兰亭既然来找他,定是拿准了他不会拒绝,哪怕此事可能有损他与皇帝的情谊。他的成暮还在长命关,若此时又开战,那人又何时回来得?可是南宫穆既然已经不在乎萧兰亭所说的民生道理,又怎么会怜惜他无关痛痒的思念呢。然而他不能不去。
萧兰亭瞟了一眼凤潼的肚腹,诚恳道:“当真委屈夫人了,某替万民向夫人致谢。“
凤潼摇摇头:”若是失败,自然不用致谢;若是成功了,也全了我自己的一点心思。说什么谢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边关
凛冽的风刃裹挟着血腥,低吼着扑向城墙。寒鸦尖声惊叫飞起,修补城墙的征夫吼着号子。战场的残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战死的军人已经被掩埋。城墙下,再没有敌人的旗帜和炊烟。陆陆续续地,一些存活的牧民从藏身处回到了这片草原,牵着他们的牛马。周成暮举目远眺,触目可及的是白茫茫一片苍野,阴沉沉一抹天穹。
隐隐约约的牧歌声飘散在风中: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天地万物,生而复死。
这是当地汉人和胡人都会唱的《冬歌》,不知由何人所作,曲调缓慢悲凉。长命关要塞,胡汉必争之地,自古以来就是战场。此地,不论哪一族的牧民都过得艰难,经年以来在刀光剑影和寒风凛冽中求生。
“报!”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成暮的思绪。他回头看去,是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兵。
“何事?”
“将军,朝廷传旨的大人已经到了!”小兵道,生了冻疮的脸上满是喜色。同在城墙上戍卫的士兵,也有许多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颜。
周成暮的神色却丝毫没有触动。他凝神矗立了一会,又看了几眼茫茫草原。
“走吧,去领旨。”他道。
宣旨的黄大人已经来了一小会儿了,其余的人也都到了。周成暮一到,黄大人便拿出圣旨,一道又一道。封赏的,宣战的,调兵的。周成暮跪下叩头感谢皇恩,口呼吾皇万岁。他身后乌泱乌泱跟了一群人一同磕头,是守在这长命关的军官。
黄大人虚扶周成暮一把,拱手道:“恭喜侯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勋,当真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大人过奖了。”
周成暮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还是凉薄如刀。黄大人不小心直视了一回,身上立马打了个寒战。
可是再细看,年轻的将军分明是欢喜的模样。他想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流水筵席早就备好,黄大人等京城来的官员与这里的官员一道喝着辛辣的黄酒,嚼着大块大块的,仅用粗盐调味的牛羊。
席上舞娘们矫健的舞步全然没有中原的优雅规整,却别有一番粗旷情致。一些军人拔出佩刀敲击着节拍,与中原牙箸有同工之妙。
“菜肴粗糙,大人见笑了。”周成暮坐在上首,向黄大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这里没有多少好东西。打战的时候,有什么吃什么。干馍,干肉,已经很好了。我身为主将,亦有几个月没吃过白米饭。”
黄大人叹道:“将军在中京长大,自然是明白的。天下虽大,哪里比得上中京呢?本官餐风露宿这些天,亦是觉得吃不消啊!”他趁醉说出口后,心里觉得有些不好,又补充道:“泓州虽然不及中京,物产到底比这里丰富些。将军过些日子开拔去泓州,又是周大将军的地盘,不说别的,几碗接风的米饭还是少不了将军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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