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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太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灵少女
“今日你在哀家这儿也耽误了不少时辰,若是宫中有事,颜嫔就先回去罢。”
见也见了,吃也吃了,快走罢,舒兰只想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臣妾宫中并无什么要紧事。”
看见颜雅幽摇头,舒兰都快要哭了。
她十分认真的思考,这个颜嫔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明明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别人说话……
她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比如故意扮作如此姿态来接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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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早就惹怒了雍文帝,颜雅幽可是现在最受宠的妃子,说不定就是雍文帝授意,让颜雅幽特意接近自己,来监视自己所作所为。
很久以后,舒兰才知道,颜雅幽是真的听不懂。
而现在,她只能带着怀疑的心情,沉重的开口:“颜嫔莫要客气,哀家这清冷的慈宁宫都尚有要处理的事务,可别因为哀家耽误了你。”
你快走快走!人家要憋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耿直颜雅幽
第37章缘由
沈轻尘并没有跟舒兰一道回京。
仅仅是辅助太后,携带罪臣名录这种事,随便派个会骑马的就可以,轮不到帝王心腹亲身上阵。
沈轻尘是以调查北方匈奴的名义出来的。他搜集了无数匈奴异动的证据,每天都给雍文帝看一些,成功吓唬住了没什么经验的皇帝。
异动肯定是真的,只不过匈奴无时无刻不在异动而已。
他只是担心,舒兰那样小的一个女孩子,自己出来面对这么多的敌军,一定会慌张害怕!
女孩子应该娇娇贵贵的养,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她们面前,让她们的天空永远没有阴霾。
可没想到,他一到苍丘,就听到了舒兰夜探敌营的事。
他和吴敏的副将江淮是忘年之交,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人知晓。
“沈兄。”江淮拱了拱手,神色中多有怨怪:“你不该贸然前来此处。”
沈轻尘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好?若真能发现什么,说不定还能让雍文帝更信赖我一些?”
江淮语气严厉:“若是为了此事,你何必非要挑太后来时出现?”
沈轻尘一时语塞,吞吞吐吐道:“这么明显?”
“你别以为你在京城我在北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江淮现在一点好气都没有,这谁家熊孩子?怎么这么任性!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多了一丝怜悯。”
江淮没什么诚意的说道:“嗯,我信了。”
就那天短暂见面的观感来讲,江淮倒是不讨厌舒兰那个胆大的小姑娘,甚至有一丝欣赏。
可这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江淮拉着沈轻尘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她是当朝太后。”
沈轻尘笑得没心没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回答道:“我们的努力的结果之一,不就是让她不再是当朝太后吗?”
江淮一时语塞,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么一想,这舒兰夜访吴敏,倒和他们站在了同一阵营。
也许是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是最好的,江淮看着潇洒帅气的沈轻尘,觉得他就应该配个仙女,凡间女子都不行!
闲聊过后,一盏茶也喝了个干净。两个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沈兄,你来的任务是?”
“暗访匈奴近况。”
江淮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半杯,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轻尘说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轻尘看着洒落的茶水,替主人心疼了半刻。这苍丘可没什么好茶,这次用的茶叶,估计江淮平日根本舍不得喝。
“舒家对我有救命之恩。”
江淮一愣,虽然他并不知晓舒家何时救过沈轻尘,不过以舒将军的行事作风,确实一生救人无数。民间不知多少人供奉着舒鹤的长生牌位。
他感慨道:“舒将军为人确实高义。”
沈轻尘笑了笑:“所以照顾下他唯一的后人,也算对得起恩情。”
江淮想想也没错,知恩重义方为君子,他这个小友也不像是个会为了女人发疯的性子。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豪气万千的开口:“那就让老夫陪你一同探一探那匈奴!”
“就你那身子骨,江兄,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江淮夺过沈轻尘手中的茶盏,悻悻的回了里屋。
好气哦,想绝交。
游牧民族在战斗力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他们生来就驰骋在浩瀚无边的草原上,有着最优秀的战马和最英勇的男儿。
倒不是说中原子弟就有多懦弱,可相对于贵族要学君子六艺、平民要学五谷杂粮的中原来说,那些成日纵马飞奔的草原儿女肯定要更有优势。
他们也有劣势,不痛文墨,内乱频繁,常被人打上野蛮的标签。
最大的劣势大概就是那漫长而又难熬的冬日。
这也是战争最根本的缘由:吃不饱。
两个相邻的国家,一方兵强马壮吃不饱,一方水土肥沃温柔乡,战争几乎是不可能避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金秋十月,遥远的塞北迎来了第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宣告着今年的冬日正式来临。
沈轻尘特意找了一套当地老百姓的衣服穿上,可一见到牧民,他发现自己还是疏忽了。
无他,太帅而已。
不是他自恋,而是那心保养过的面皮和白嫩的肤色实在乍眼,和周围人格格不入。若是他穿了一身好皮子还能说是贵族子弟,可他穿了一身平民衣衫。
他在扮丑和换衣服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自己涂成了个黑炭头。
贵族子弟,实在太容易露馅。沈轻尘只能默念,这里没人认识我没人认识我。
其实还是不保险。这边境之处,管理最是严格,贸然出现个生人,是个人都难怀疑。
最终,他选择了昼伏夜出。
也不知是沈轻尘运气好还是不好,第一晚,他就发现自己这一来正好撞上了部族交战。
虽然隐藏身份变得更容易,可凶险程度直线上升,他明明只是找个借口来北疆而已……
可遇到了,总不能放过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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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最终也没能摆脱掉颜雅幽,一看到那仿佛蕴含了漫天星辰的星星眼,她就不由自主的把拒绝之语咽回了肚子。
按心理年龄算,舒兰能当全后宫的长辈,实在是无法让一个仰慕自己的少女伤心。
这也许就是长辈的虚荣罢。她只好默默忍受了每日清晨的请安。
还好有丰富不重样的早餐投喂,让她勉勉强强接受了惨无人道的作息。
颜雅幽的黏人程度让舒兰误以为自己其实是雍文帝,这也有个好处,她没时间担心沈轻尘了。
离别前,她终于知道了沈轻尘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暗访匈奴。
虽然沈轻尘保持了一贯的没心没肺,可舒兰也不是什么也不懂。这和自己夜探敌营可不一样,更何况连自己都经历了一番凶险。
可在分别时,沈轻尘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舒兰冷漠脸:“哦。”
感觉自己就是儿子出战前,被敷衍的老母亲。
这么一想,颜雅幽大概就是帮哥哥哄母亲开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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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
舒兰瞬间觉得自己老了,满目沧桑。
也许是“好女儿”和“老母亲”走得实在是近了些,正牌儿媳终于坐不住了。
王贵晗成为皇后时日尚浅,连最要紧的宫权都还没来得及交接。这颜嫔和太后连体婴似的相处让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最主要的是,在她的眼中,现在拿着宫权的静嫔也是太后的人!
王贵晗眉头一皱,心中飘过无数阴谋诡计,舒兰一定是不怀好意要针对自己这个皇后!
舒兰还真没想过,这王家势大,后宫现在连个能打的妃都没有,拿什么争。只是宫中事务繁杂,静嫔已经加班加点处理账务好多天了!连孩子都没时间亲亲抱抱,委屈的不行。
说一千道一万,王贵晗的“病”总算是好了。
她重出宫门的第一日,就去拜访了太后。
做的倒是没错,这妃子病愈,去叩谢太后恩德原是不成文的规矩。
虽然病愈靠得是太医。
规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于是这天舒兰从床上被捉起来之时,发现正殿中竟然坐着两个人。
王贵晗看颜雅幽十分不顺眼,没有其他人在场也懒得表演,两个人竟比没有人还要安静半分。
正宫看宠妃,从来是没有和善的。纵然颜雅幽不是多机敏的人,那赤裸裸的嫌恶目光,还是让她打消了关系皇后病情的想法。
还在储秀宫之时,她关心人家病情可没得到什么好结果,当时王贵晗瞪了她整整好几天!
二人维持着大眼瞪大眼,直到舒兰出现。
颜雅幽长舒了一口气,她是真不习惯这种场合,还是和太后单独相处比较愉快。
“给太后娘娘请安。”复数的声音响起,让舒兰有一丝不习惯。
舒兰看了看王贵晗,这是不装病了?
她决定今天当个好婆婆,得影响一天心情,亲切的开口问道:“皇后可是大好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已经无碍。”王贵晗单刀直入,直接说道:“如今距臣妾册封皇后已经有些时日,不知太后可否做主正式移交宫权给臣妾?”
王贵晗低头微笑,似是有些羞涩,但说出来的话倒是毫不羞涩。
“倒不是臣妾贪权,只是担心静嫔累坏了身子。她还要照顾着小公主,太累了可不好。”
舒兰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事,怪不得这么迫不及待的“病愈”,估计是怕了。
王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起家过快,教出来的女儿也是透出一股小家子气。她可是正正经经的皇后,还跑到太后面前要宫权。
舒兰暗自摇头,和雍文帝还挺配。她又看了看颜雅幽,可惜这么朵娇花给了雍文帝。
她一直纵着颜雅幽也是认为自己有几分对不起人家,毕竟前世这么有灵性的女子可没在后宫。
后宫的女人有几个能善始善终?
舒兰晾了王贵晗一会儿才吩咐绿娥:“去请静嫔过来。”
然后转向王贵晗,温温柔柔的说道:“皇后莫要心急。定不会少了你的。”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向王贵晗暗暗投去不屑的目光,这任皇后竟是这么贪权之人,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回去一定要和自己的小姐妹/好哥们说说,皇后竟然威逼太后索要宫权!我们太后真可怜。
舒兰无意搭理王贵晗,只和颜雅幽说说笑笑,顺便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让静嫔少受些盘问。
可惜白想了。
还没等绿娥回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抢了先。
小太监一进门就扑到在地,似是吓得不行。
“太后娘娘,沈统领浑身是血,带着个人头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贵晗:今天又是拿不回宫权的一天,气成河豚。
作者是个取名废物。轻尘这两个字来自于很久很久以前看的一个小说,已经不记得名字,但是我深深的记住了里面我最喜欢的角色,叫方轻尘。
一个潇洒任性的主,还记得他的任务是:论帝王的完美爱情。超爱他,爱死了。
第38章怀疑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统领?浑身是血?还人头?分开听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风流潇洒的人实在是和小太监口中的话搭不上。
舒兰手中的茶盏一时没拿住,摔落在地打湿了她的衣角。
她用着和小太监如出一辙的慌张语气开口:“你慢些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小太监不经事,被那血淋淋的一幕吓破了胆子,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才把意思说清一点而已。
“沈统领斩了匈奴王的人头,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皇上现在叫太后娘娘您过去。”
这断断续续没什么联系的话语,并没有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可被一股莫名的心绪揪着,舒兰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挥开小太监走出了门。
御书房的路她认得,并不需要人领。只是苦了本应带路的小太监,本就不剩几分胆色,还要紧赶慢赶的追着健步如飞的太后。
他只觉得自己这两条腿跟面条似的,真的跟不上踩着风火轮的太后。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才来不及思索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涌入了舒兰的脑海之中。
匈奴王的人头?沈轻尘孤身一人,怎么可能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才不相信那些传说。
竟还受伤了,说好的放心呢?都是骗子。都受伤了还来宫中复命,权利就那么重要?
她越想越生气,走得越来越快,仅仅花了往常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赶到了御书房。
虽然生气,理智倒也没消失,见到雍文帝后,二人还算正常的互相见了礼。
“太后,你去平叛时可发现了匈奴有什么异动?”雍文帝不太爱跟舒兰说话,替他问出这句话的是右相王傲一。
舒兰忍住去看沈轻尘伤情的冲动,生怕打乱自己的思路,一个不小心给两个人都带来麻烦。她飞快的思考着,努力分析现在的情况。
不止宫中,如今整个朝中怕是只有自己一人和几个太监去过北疆,舒兰看了一眼,钱勉果然也在这里。
她斟酌了一下,谨慎的开口:“哀家并未发现匈奴的踪影。只是看吴将军及其手下将领的状况,边疆大概并不安定。”
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无功无过,挑不出什么大错来。
雍文帝看了一眼钱勉,钱勉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默认了舒兰的说法。
钱勉一个太监不好公然开口,再怎样舒兰也是正经的太后,怎容一个太监随便质疑,传出去影响的是雍文帝的名声。
雍文帝沉默着,似乎在衡量着舒兰话中的真假。他生怕舒兰和吴敏有什么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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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总觉得真要是有关联,自己屁股下的皇位就不太稳当。
此时舒兰终于能抽空看一眼沈轻尘,也就只敢看一眼而已。
只见沈轻尘十分虚弱的挂在了椅子上,本就白皙的面容此时更是如透明般,看上去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模样,却还保持着无比担忧的神情望向雍文帝的方向。
哪怕已经如此伤重,他的眼神中的忠诚依然让人观之动容。
也不知雍文帝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器重到底是真是假,明明是一副这是自己半子的态度,此刻依然在怀疑着不知什么东西。
舒兰大概猜了猜,也许是怀疑沈轻尘和匈奴有什么勾连?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沈轻尘得什么脑子,才能放着大雍前途无量的御前侍卫统领不做,去和匈奴勾结?怕是许诺让他当下任匈奴王也不够吸引力。
那可是塞北,酷寒之地,又缺少中原各种致的享受,连去当王后的公主都哭着喊着躲避,沈轻尘的身份也不必不受宠的公主差多少。
或许是怀疑沈轻尘苦肉计?舒兰不太懂,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此时沈轻尘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雍文帝终于恢复了平日宠着沈轻尘的态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接住了从椅子上缓缓滑落的沈轻尘。
雍文帝那肥胖的身躯让人难以想象能有那么强的爆发力,他的声音瞬间穿透寰宇,声嘶力竭的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他抱着沈轻尘神色哀痛,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悲伤。那悲伤是那么真实到无法质疑,仿佛刚才思虑重重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傻孩子,怎么能不顾自己的伤连日赶回京城,晚几日朕也不会怪罪于你。”雍文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沈轻尘抱到他的龙床上,神色郑重,语气轻缓。
能躺在龙床上,本身就代表了帝王的恩宠。
舒兰不禁在心底冷笑,若不是雍文帝疑心重,沈轻尘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奄奄一息?
帝王的召唤下,太医来的极快,没多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龙床前。
何太医小小的喘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略一请安后,就没敢再耽误时间,颤颤巍巍的将手搭在了沈轻尘苍白的手腕上。
仗着这些贵人什么都不懂,他摆完了这些架势以后,终于能让自己休息一小会儿。何太医盯着那因为练武有些粗糙的手腕,暗暗想这可是贵人,诊脉一点都不能马虎,自己太累了出错可不行。
他们当太医的也是很辛苦,贵人们很多时候根本分不清医者和神仙,常常提出些无理的要求。在皇家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命的。
他们是人啊!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也不能飞速奔跑后马上诊脉。
但是贵人心急,时间久了太医们也想出来了各种办法来应对。反正架势好看就能糊弄。
何太医一会儿换一个姿势,足足诊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开了口。
“沈统领性命无忧,只是需要仔细的调养。若是不能好好休息,也许下半生都无法再恢复健康。”
雍文帝顿时急了:“好好给他治,治好了朕重重有赏。治不好你就滚出太医院。”
何太医悄悄叹了口气,看吧,这就是贵人的不讲理。医者父母心,谁还能不好好治了?
何太医是太医院外伤圣手,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军中混过的,最擅长医治各种刀枪剑伤。
他拿出珍藏了几年的金创药,这是曾经一位隐士高人给他的,他也只有这一瓶了,比太医院的药都好使。
“启禀皇上,若是能得到适当的调理,定是能痊愈。只是……”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龙床,有些尴尬的开口:“沈统领此伤过于严重,十日内不宜移动。”
雍文帝大手一挥:“没事,就让他在这里住上十日。”
雍文帝是觉得自己反正也不怎么睡这里,他一般都睡在各宫妃子身边。这里留给心爱的臣子养养身体没什么不好。
何太医却一惊,没想到雍文帝对沈轻尘竟宠幸如斯。他赶忙开口:“微臣要给沈统领上药,有些不雅,皇上太后还请到外间稍候。”
主要是跟舒兰说,无论怎样舒兰也是个女人,给男子上药这种事,不好在她面前。
雍文帝点点头:“那朕就先离开,何太医有什么需要就先跟钱勉提,缺什么药材直接去朕的私库取。”说完就带头离开。
舒兰最后看了一眼,也不敢多留的跟了出去。
何太医弯腰恭送诸人,然后回过头继续医治。他当然要好好治了,自己的官位能不能再进一步说不定就要看龙床上这位主。
来到外间后,舒兰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皇上,这沈统领怎么这一副凄惨的样子?”
舒兰是真心担忧,也是必须有此一问,在皇上的印象里,她和沈轻尘绝对不应有多熟悉。
雍文帝神色哀痛,似乎还没从刚才爱臣晕倒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一旁的王傲一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太后应该知晓,沈统领去探寻匈奴领地。”
舒兰点点头,这种事她是应该知晓的:“只是查探而已,沈统领乃武状元,岂是常人能伤的?”
王傲一叹了口气,似是骄傲又带着心疼的说道:“沈统领到达匈奴地界后,意外的被卷入了部族争斗。他扮作两方双面间谍,在其中来回教唆,最终使一场不大的纷争变成了殃及整个草原的大战。”
寥寥几语,已是让舒兰听得冷汗连连,她甚至有了落泪的冲动,这哪里是“放心”,这怕不是虐心。
“那颗人头是谁的?”虽然小太监说是匈奴王,但舒兰可不是没什么见识的小太监。
这回是雍文帝亲自开了尊口,仿佛在补偿自己曾经的怀疑。
“是沈爱卿最开始混入的小部落的统领。”雍文帝一开始也怀疑过,沈轻尘独自一人,怎么能有这个本事?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和匈奴最大部落的统领有什么牵扯。
而现在他满心后悔,若不是自己的疑心,怎么会让心爱的臣子受这么大的苦楚?
舒兰也觉得沈轻尘胆子真是大,就没想过自己回不来怎么办?虽说太医说过好好调养并无大碍,可她还是有些气闷。
还说要当自己哥哥呢,命都没了拿什么照顾妹妹?
她也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去了边关,是不是沈轻尘就不必冒此风险……
几个人没有再说什么话,都焦急的等着何太医现身。至于是真焦急还是看热闹,从一张面皮上实在无法分辨。
起码舒兰和雍文帝都觉得自己有着一颗真心。
许久之后,何太医终于在众人的祈祷中姗姗来迟。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躬身说道:“启禀皇上、太后,微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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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将沈统领的外伤尽皆处理过,接下来只需要按照方子按时服药即可。切记要多休息少劳心。”
钱文走上前去接过方子,再递给雍文帝。
雍文帝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仿佛能看懂般点了点头:“有什么禁忌爱卿跟钱文仔细吩咐,钱文,沈统领养伤期间务必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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