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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太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灵少女
明明她就没下多少药,到这个时节早就没什么作用了才对。
她摆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颜妹妹又重病了?可宣太医看过?这可是颜妹妹第一次怀孕,应当小心为上。”
“这小心,自然是小心的。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开玩笑呢?可即使是小心也躲不过有心人的暗算。”舒兰盯着王贵晗的眼睛说出这番话,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
招吧。
王贵晗心中是拒绝的,她绝不承认!
舒兰拿出一个小巧的酒杯,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
“皇后,哀家想你一定认识它。”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爱你们~
第48章晴殊
王贵晗冷汗涟涟,怪不得之前回去寻找时怎么都找不到。
“太后说笑了,这是宫中常见的酒杯,谁会没见过呢?”
“常见?这可不常见。刚才太医说,这杯中可是放过前朝秘药。起码哀家这么多年,是从没见过什么前朝秘药。”
雍文帝一直像个弥勒佛一般与世无争的坐在一旁,直到这句话才微微睁开了眼。
是啊,前朝秘药并没有那么好接触,他因为非皇家嫡系,只认识那么一两种。
前朝传承数百年,且祖上有苗家血统,据说其中有些秘药能杀人于无形,还完全不能用寻常方法查验。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这王家是怎么有这些的?
“太后说什么,臣妾有些听不懂。”
舒兰摆摆手,“你听不懂没事,雨澜听得懂就行。”
王贵晗面色一变,雨澜?晴殊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雨澜丢了?
不会的,雨澜对自己忠心耿耿,即使被捉住了也绝不会背叛自己。
雨澜是家生子,父母亲人生生世世服侍着王家,这样的奴婢怎么有勇气出卖自己?
不会的!
王贵晗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着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出去了许久的晴殊终于回到了坤宁宫。她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甚至跪下向着相府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爹,娘,女儿不孝,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来世再报二老养育之恩。
女儿已经活够了,真的活够了。不如就用这条贱命为你们挣得下半生的荣华。
王贵晗看着门口出现的晴殊惊喜了一瞬,又看到她身后空无一人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雨澜,真的不在自己宫中了。
果然,还没过上半盏茶的时间,大丫二丫就押着雨澜来到了坤宁宫。
“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舒兰看雍文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开了口:“起来吧。”
“雨澜,有什么话尽管说,皇上在这里,定不会冤枉任何人。”
呵呵,雍文帝表示自己好想冤枉一下舒兰。
雨澜趴在地上,明明是个小宫女而已,可她这么多贵人却没有吓到发抖,她抬头看了王贵晗一眼,目光中是刻入骨髓的仇恨。
“启禀皇上,奴婢认识桌上的酒杯。当日就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将药下在颜妃娘娘的杯中。”
她还没说完,王贵晗就大声的打断到:“莫要胡说八道,本宫与颜妃姐妹情深,不是你这样一个下人可以随意编排的。来人啊,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舒兰给大丫二丫递了个眼神,拦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嬷嬷。
“皇后不要心急,若真是信口胡言,这话都说出来了,直接拖下去岂不是污了皇后你的清白。雨澜,继续说。”
雨澜磕了个头,“这后宫哪个嫔妃不羡慕颜妃娘娘,只不过有人只是羡慕,有人却是恨。皇后娘娘想为自己的孩子铺路,在听到颜妃怀孕消息时就砸碎了许多杯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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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吩咐奴婢下药暗害。”
“雨澜,你可是王家的家生子,这么编排主子,你的忠心呢?都喂了狗了吗?”
雨澜那眼神恨不得活撕了王贵晗,她强忍着泪意,哽咽着说道:“忠心?对杀了我所有亲人的主子尽忠吗?就算是奴才,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奴才!”
王贵晗被雨澜那血红的双眼吓到了,想说些什么都说不出来。前几日母亲似乎提过打杀了几个不听话的下人,难道就是自己奴婢的亲人?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这样的事,怎么会在短短几日就传入宫中?
我的娘诶,你可要害死自己女儿了。
雨澜不断的磕着头:“今日奴婢自知有罪,害了颜妃娘娘偿命也不为过,只是不希望那幕后之人一直躲在幕后,请皇上明查。”
“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谁知道你不是因为父母犯了错来这里胡乱攀咬?”王贵晗嘴硬着,她不能松口,一旦松了口,就算死不了,这皇后怕是也当不成了。
她此时有些庆幸,还好自家只有自己一个女儿,无论怎样父母都会竭尽全力保住自己。
“奴婢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又是王家的家生子,哪来的途径去获得那前朝秘药诬陷皇后?”
“说不定就是太后给你的。”王贵晗尖叫了一声,“太后一向与本宫不和,一定是太后指使你来害本宫!”
王贵晗给自己洗着脑,没错,自己说的就是真相!否则自己宫里的宫女怎么会跑去太后那里?
“那就要看看皇后你的贴身女官手里有没有□□了。”舒兰微笑着看向晴殊。
晴殊碰的一声跪了下来:“奴婢绝没有那等东西。太后娘娘可以派人搜身。”
“搜身就不必了,谁会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身旁呢。只不过,这路上有没有就不一定了。晴殊,明明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刚才你去了哪里?”
“奴婢,奴婢只是去端茶。”
“那茶呢?你进来时可是两手空空。”
晴殊声音越来越小:“奴婢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把茶壶打碎了。”
“那碎在了何处?可有碎片?”
晴殊喏喏不言。只是一味的跪着。
舒兰继续步步紧逼:“也不用你说了,料想也没这碎片,刚才哀家的宫女在路上遇到了赵嬷嬷,就和赵嬷嬷一路走了一段。可就是那么巧,看到了你在路边埋着些什么。”
舒兰向门口张望着,发下赵嬷嬷还没有赶到,想来也是,老人家年纪大了,难走得慢了一些。
“大家歇一会儿吧,跪着的也都站起来休息一下,等赵嬷嬷来了再继续。”
这些丫鬟虽然做错了,可那是拿君子甚至是圣人的要求在要求她们。舒兰也无意去折磨她们。
可惜,真没人把她的话当真。
好在没多一会儿,赵嬷嬷就赶了来。
行过礼后,赵嬷嬷特意给她搬来的藤椅上,神色严肃的说道:“老身来晚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手略微有些颤抖的将其打开。
只见黄色的草纸中包裹着一堆褐色的土,土块之间隐约可见隐隐的白色药粉。
“老身看到这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埋着什么,就把那些土挖了出来。老身在宫中呆了这么些年,什么是毒,什么是药还是能分辨些许。”
她指着这纸包中的东西说道:“这怕是前朝秘药的一种,以毒性发作迅速闻名。若是这个剂量,人大概活不过半刻钟。”
赵嬷嬷走到跪着的晴殊面前,十分疑惑的询问道:“你叫晴殊是吧?在宫里拿这种药是要做什么?你可知私藏□□是死罪!”
王贵晗反应了过来,忙磕磕巴巴的说道:“晴殊,枉本宫对你如此信任,你怎么敢私藏□□!”
晴殊最后看了自己主子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有怨念有不甘有绝望,似乎也有解脱。
她深深的低下了头:“晴殊愧对主子信任。”
雍文帝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恐怕要跟王家撕破脸,这可不好。
威严的男音终于响起在今日的坤宁宫中,“你为何私藏□□?可是为了灭口?”
晴殊没有抬头,声音显得有些奇怪:“是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指使雨澜去害颜妃娘娘。害怕事发又想将雨澜害死。”
“你为何要害朕的爱妃?”
“奴婢嫉妒颜妃娘娘得宠,明明奴婢也生得好颜色,为何却只有伺候人的命。”
雍文帝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相貌,长得是不错。
不对,要想的不是这个。他的皇后虽然不怎么聪明,这个宫女□□的倒是不错,这理由找的,完全把皇后摘了出去。
“明明是个贱婢,还妄想得到皇上的宠幸?”王贵晗站起来行了个礼,“皇上,是臣妾治下不严,没想到竟养了这么个东西在身旁。”
哪怕是冷漠无情如雍文帝,听着也觉得有些浑身发冷。这是多好的奴婢啊,连自己身边的钱安都不一定有如此忠心,至于如此翻脸无情?
晴殊头低的不能再低,以致于无人能看见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是啊,自己的主子就是如此无情,哪怕是七八年的情分也一样,不是很好笑吗?这是多好笑的事情。
没关系,她一遍遍回想着自己入宫前主母的话。
若是主子死了,晴殊全家陪葬。若是为主子牺牲,定保晴殊亲人一世荣华。
作者有话要说:我猜三更要到晚上了,虽然晚,但是!一定会有的!爱你们~
第49章解决
舒兰没有再说什么,又不可能真的扳倒皇后,剩下的全看雍文帝想如何处理。
按雍文帝的想法,对王贵晗小惩大诫即可。他询问雨澜道:“可是晴殊亲口说让你去害颜妃?”
雨澜察觉到一丝不对,可是天威当前,就算之前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此时她依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说谎。
“是晴殊交代奴婢没错。”
“也就是说,皇后对此事并不知情了?”
雨澜忙说道:“怎么可能不知情,这种秘药晴殊哪能拿到?”
晴殊连磕了三个头:“府中药方有些方子,奴婢旧日里偷偷记下来自己配的。”
雨澜大声叫喊:“晴殊,这种主子你也要替她偿命吗?”
雍文帝喝止了她:“朕有让你说话吗?”
雨澜神色变换,最终还是不甘地低下了头:“奴婢有罪。”
“看来此事已经真相大白。皇上,宣判罢。”舒兰翻了个白眼,这明晃晃的偏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晴殊为此事主犯,因心生嫉妒暗害后宫妃嫔,罪不可赎。念在其未造成严重后果,饶其家人,判其一人秋后问斩。”
雍文帝最后看了看晴殊,唉,可怜一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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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雨澜为从犯,助纣为虐。念其非自愿且举报有功,流徙三千里,就去北疆罢。至于皇后,虽然并未有害人之心,可治下不严,罚其在坤宁宫为颜妃祈福一月,抄经百篇。”
“谢皇上恩典。”
雍文帝看着谢恩的众人,觉得自己棒棒的,竟然完美的处理了这么大的案子。
最主要是,这回那个太后没什么话可说了吧?
“太后,你看这事朕处理的如何?”
舒兰认真的看着雍文帝:“哀家觉得皇上处理的不错。只是哀家记得,之前皇上曾答应皇后将宫权交与她处理。可皇后连自己宫里的宫女都管不好,怎么能管得好整个后宫?这宫权就由哀家暂理罢。”
说完舒兰丝毫没有给雍文帝反应的时间,带着自己的人飞快的离开了坤宁宫。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跟宫女们嘟囔着:“快,再快一点。”
雍文帝留在后面,一脸迷茫。
谁能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这宫权就归她舒兰了???
舒兰才不管他,迅速的去找静嫔,完成了早就准备好的交接,抱着一堆东西直接回了慈宁宫。
等雍文帝在右相的教育下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时,舒兰都已经开始听各处掌事嬷嬷汇报宫务。
对于后院那些事,男人总是没有女人熟练。
“所以,现在朕要如何做?”雍文帝看着沈轻尘,满目忧愁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为何不问王傲一?
经历过皇后一番有些蠢笨的事例后,雍文帝总觉得王傲一的聪慧也值得怀疑。
他选择相信从不让人失望的沈爱卿。
沈轻尘听说了这些事后,觉得颇为欣慰,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之感。
“皇上,微臣以为,宫权万不可交与太后手中。”
雍文帝很烦躁,嗔怨的看了沈轻尘一眼:“朕也知道,可朕去与静嫔分说时,静嫔根本就不理解为何太后不能掌权,朕一说让她去拿回来,她立马就给朕跪下,死活也不肯去,说是不肯做那不孝之人。”
雍文帝完全闹不明白,她这妃子到底是单纯到什么地步,才能真把舒兰当成太后孝敬。
唉,要不是这王贵晗如此作孽,怎么会搞成如今的状况。
“这太后掌权,在情理上确实没有错。静嫔如此作为,实乃纯孝之人。”静嫔是小姑娘好友,沈轻尘找到机会自然要说说好话。
雍文帝点点头:“她不知内情,做得倒是不错。可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舒兰掌握朕的命脉。”
天知道昨日他一整晚都不敢睡,生怕一旦睡着就有把钢刀从天而降。
沈轻尘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沉重的说道:“皇上,此事很是不好解决。不如就以太后不宜太过操劳为由,虽然牵强了些,但是也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理由。”
雍文帝觉得太扯了,他努力的思考着,试图自己找出更合理的办法。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次日,愈发自暴自弃的雍文帝望着慈宁宫的门,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落后一步的钱安看着雍文帝的身影,从中品出了一丝悲壮。
此时的慈宁宫中,舒兰正在认真的批阅宫中事物。
“皇上驾到。”
雍文帝本不想让太监喊,今天来办事,他想走温柔感化路线来着。可谁知他站在门口那么久,这该死的舒兰愣是沉迷宫务连头都不抬。
他本意只是想尽量和平的解决此事,才没有特意摆出皇帝的架子,谁知道舒兰竟直接忽略了!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雍文帝尽量自然的走到案台前,拿起账本看了一眼,说道:“太后每日审阅这么多宫务,真是辛苦了。”
舒兰深感来者不善,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准备了什么理由:“不辛苦,这是哀家应当负起的责任。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既然皇后担不起这个担子,自然要由哀家来。”
“太后您一向身体不好,如此操劳朕实在是不忍心。”
舒兰一脸莫名其妙:“皇上,哀家自幼在京城摔打长大,身体何时不好了?”
她可是京城一霸!哪是那些身娇体弱的娇小姐可比的。
“朕是说,如今朕的后宫妃嫔众多,事务繁杂,让这些小辈的事如此劳烦您,实在是不应当。”
舒兰顿时冷了脸:“皇上您就直说好了,是不是就不想让哀家掌管这个宫务。”
雍文帝都自称小辈了,他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也冷了脸,干脆的回答道:“是!”
怕什么怕什么,舒兰还能打自己不成?
我,雍文帝!天子!什么都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为何更新经常在半夜?因为月光是我文思泉涌。
请叫我狼人灵,谢谢。
第50章认怂
事实证明,舒兰比雍文帝还不怕事。
她抱起代表着宫权的印玺和帐本就进了小佛堂,进去之前高声吩咐道:“哀家身体不好,需要清修静养,绿娥,送客。”
然后进门、转身、锁门一气呵成。
独留雍文帝在冷风中吹胡子瞪眼。
舒兰在佛堂一呆,就是整整三天。当然,账本等东西也没有放出来。凡是来人问询,一律回答:皇上孝心可嘉,觉得哀家身体不好要休息,不可随便打扰。
这么一搞,宫里可就乱了套。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后宫强一点,两日也就极限了。
眼看着元宵佳节将至,后宫大事小情的不能没个决断。有些掌事求到了静嫔、颜妃和皇后头上。
静嫔:本宫不可越过太后处理。
颜妃:本宫怀孕神不济。
皇后:……
皇后还在受罚软禁中。
最后兜兜转转,竟有那不怕事的组织大家求到了雍文帝面前。
雍文帝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一排,很是无奈。法不责众,把这些没用的奴才全拉下去打了板子,他的后宫大概就真的要完蛋了。
可他又不想对舒兰服软,堂堂君王,怎么可以被一个小女子威胁?不就是宫务吗,那些没见识的女人都能处理,自己未尝不可。
雍文帝硬着头皮开始尝试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宫务。可他不仅从未处理过,能用来参照的旧例还都在舒兰的佛堂里躺着。
整整两天时间,他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些繁杂的东西弄得神恍惚。
然而,一团糟。
后宫遭遇了本朝最大危机。
元宵准备乱七八糟,月钱赏银没有定数,大臣贺礼无故丢失,连御膳房都起了一次火……
雍文帝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奏折,又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后宫事物,认命的走向了慈宁宫。
当当当的敲门声,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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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的木鱼声,意外的让人心情平静。
舒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穿着一身灰布衣颇有禅意地推开了门。
“施主有何事?”
雍文帝:???
舒兰看雍文帝半天不说话,疑惑的问道:“施主敲门声如此急切,竟没什么事要说吗?那贫尼要继续念经了。”
“太后这是何意?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贫尼当日听皇上一席话,深觉有理,应当静养。果然一入这佛堂顿觉心情舒畅。”舒兰行了个佛家礼感谢雍文帝,“于是贫尼就决定不如皈依佛门,青灯古佛常伴身侧,为这天下祈福。”
雍文帝神色怪异,完全无法理解舒兰又要闹哪出。
“既然太后想要享受佛门清静,就将宫权交出罢。”
舒兰摆出迷茫脸:“贫尼这几日并没有管宫务,不是早就交出宫权了吗?”
“朕说的是印玺和帐本。想来太后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不如就交给朕保管。”
舒兰露出观音般与世无争的微笑:“那些身外之物,自打贫尼踏入佛堂的那一刻起,早已遗忘它们在何处。贫尼心中只有佛法与苍生。”
雍文帝:……算你狠。
“太后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舒兰利落地关门上锁:“贫尼该念经了,就不送皇上了,冬日路滑,皇上您慢走。”
雍文帝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整张脸胀的通红,这几日来积累的脾气早就到了极点,此刻被那嘎吱一声的锁门声瞬间点燃。
他咆哮道:“钱安,给朕把门砸开!”
舒兰听见声音,赶忙退到不会被波及的地方。没想到这个雍文帝这么不经气,砸了门还不是花他自己的钱来修。
“奴才遵旨。”钱安大声喊到,慢吞吞的让人找来了斧子,给足了太后寻找安全之处的时间。
他可不敢伤到太后,没看连皇上都一直在吃亏吗?
乒乒乓乓一阵,那坚韧不拔的门总算是彻底完成了保护主人的使命。
舒兰站在一片灰尘间,莫民带出了点仙气,她冷然道:“皇上不满哀家插手宫务,哀家就没再插手,如今连这最后一片清静之地也不给哀家留了?”
雍文帝看着仙气满满的舒兰,还未开口气势先弱了下来:“太后既然放权,就莫要把持着那些东西不放。”
舒兰冷笑:“这慈宁宫就这么大,皇上尽管搜。”
“舒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雍文帝今日来怕丢脸,只带了钱安一人,如今这屋子里算上绿娥也才四个,吵就吵,他不怕!还能被人听去了不成?
舒兰笑得愈发诡异:“那皇上就赐哀家一杯鹤顶红如何?”
雍文帝被那诡异的笑容吓得有些发毛,又被那话气得浑身发冷。想死?做梦!
他总算是明白了,舒兰搞这么多事出来,就是逼着自己杀了她,想去那九泉之下和家人团聚!呵,他才不会让其如愿。
“太后这么想死?那可不成。你不是说爱这黎民百姓吗?为了他们你也不能奔赴黄泉不是?”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想让哀家掌权,又想让哀家替你做事?你以为哀家是那纸人能任人摆弄?”舒兰气的十分真实,不就是吵架吗,谁不会啊。更何况她说得都是心里话。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朕保住的。”
“那皇上您回去就好。”舒兰坐在圈椅上,气定神闲的说着。
你杀呀,谁怕谁,反正你又不敢。
“你!”雍文帝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来下文。舒兰那无所畏惧的模样是真真的让他毫无办法。
除了生气,他还能做什么?沈爱卿,你看看你提的什么法子呦。
“太后到底想要如何。”
舒兰觉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她怕一不小心把雍文帝直接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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