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太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言灵少女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复仇?可他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那漫天的大火,烧没了他的家,也烧去了他儿时的记忆。唯一能牢牢记住的,只有父母拼死护住自己时眼中的泪水。
他只能尽力往上爬,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他知道自己的敌人一定强大无匹,他需要拥有力量。
可他真的很累很累了。
最绝望的时候,死亡也是他日思夜想的东西。
也许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在沈轻尘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在那样一条平凡无奇的街上,沈轻尘看见了那样一个活力无限的小姑娘。
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明明是普通的贵女,加了点不普通的打架而已。可是他就是被那充满活力的身影逗笑了,笑得那样开怀,笑得眼角都留出了泪水,仿佛把多年的郁气一次性笑了个干净。
风是那样轻柔,吹过茶摊带着幽幽的茶香;两个小姑娘刀剑相交的声音是那样悦耳,乒乒乓乓仿佛美妙的乐章;稚嫩的吵架声是那样动听,叽叽喳喳似鸟儿啼鸣,连瑟瑟发抖的侍卫们都成了别样的风景。
他在关键时刻出手,缴了两个小姑娘即将伤到对方的剑,随后扬长而去,只留下懵懂的小姐们和慌乱的侍卫。
有时候,就是那一件小小的事,就足以改变一个绝望的人,毕竟即使是最绝望的人的心底,都渴望着希望。
此刻的沈轻尘就觉得,人家一个深闺小姐尚能伸张正义,自己一个大男人,想死岂不是太懦弱?
天已经亮了,沈轻尘将蜡烛起,拿出一本古旧的医书放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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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慈宁宫中。
皇宫虽大,可再大的风景每天见一见也总是会腻的。宫里的日子和这景色一样,日复一日的让人觉得厌烦。
绿娥怕小姐年纪轻轻憋出病来,特意为她寻了个小黑狗。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在各宫挑选后,没有一个人肯要。可绿娥觉得小黑口可爱听话,就要了过来。
舒兰给它取了个简单的名字,粉朵。
绿娥不太懂,一个小黑狗,叫什么粉朵?难道就是因为小舌头是粉色的?不过下人是没有质疑主人的权利的,她也就只好默认了这个瞎眼的名字。
小奶狗虽小,可一点都不怕人,刚来到慈宁宫,就成天腻在舒兰身边,撒着欢的要主人抱抱。
舒兰没养过宠物,可深宫寂寞,有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陪在她身旁,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早上舒兰捧着小奶狗,奉行着教育要从娃娃狗抓起的原则,隔着墙洞给粉朵指:“你看,那个成天穿金带银,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淑妃的,就是我目前最大的同性敌人。”
最大的敌人是雍文帝,最大的同性敌人才是淑妃。
舒兰刚说完话,自己趴在墙洞上看,唉,话说早了,今天淑妃并没有来。
“汪。”粉朵不管对错,奶声奶气的表达了自己的支持,伸出小舌头舔着舒兰的手掌心。
“哈哈哈。”舒兰被它舔的痒痒的忍不住笑,拍拍粉朵的头,“好啦好啦,主人要出去战斗了,你要乖乖的。”
“给太后请安。”连着请了几日安,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连离得最远的华贵人都不再叫苦叫累。
“都起来吧。”在这种小事上,难为人一次是下马威,次数多了就没意思了。
舒兰其实没有宫斗过,每天绞尽脑汁思考如何为难淑妃也是颇为耗脑细胞的一件事。
不过今日就不用为难了,淑妃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来了。
这个借口颇为拉仇恨:昨日伺候皇上太过劳累,今早儿实在是无力起身。
能一次拉满在座所有女人仇恨,也是这个理由独一无二的能力。
“呦,既然淑妃身体不好,赶紧请个太医来看看,最近就别伺候皇上了,得累坏了身体,惹得皇上伤心。”
“请太后娘娘放心,淑妃娘娘歇息一下就好,只是今日实在不能来给太后娘娘您请安了。”
舒兰也没再继续难为一个宫女,反正她就算说成淑妃重病无法伺候皇上,也没什么用,治宫权又不在她手中。
反正淑妃不来本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明日就是十五日之约了,计划通,很完美。
淑妃不来,她也没什么心思为难这些本就惧怕她的小妃子们。
大家都是女人,这些人与她并无恩怨,她也不想再添纠葛。
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舒兰让绿娥也退下,又专心看起了医书。
她算不得勤奋,可危机性命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能懒散得起来,短短几日,她已将医书研读了大半。
也不算难,毕竟她只学药理无需研修如何望闻问切,医治病人。但是也不简单,她盯着书上关于药材味道的描述,心下哀叹。
辛辣中带着一丝香甜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她拎着一根辣椒和一个苹果,拿了把小刀把它们切碎搅拌到了一起,凑上去闻了一下。
难道是这么个味道?
粉朵凑上前去,小鼻子拱来拱去闻了闻,“汪!啾!”它打了个小喷嚏,一个没控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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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第之间的战场上,她们永远有法子获得最后的胜利。
比如淑妃,她就一向知道,获得餍足后的雍文帝是最好说话的。那股子大男子气势,那些替自己女人撑腰的满足感,总会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做出更多的让步。
“您不知道,太后她……”淑妃调整心情,迅速入戏。也不完全是演,毕竟她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委屈,“每日卯时就让我们过去等着请安,一等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不摆足了谱都不带出来的。”
演戏嘛,没人比后宫的女人更擅长了,她们可是随时待命,日日练习。这一番话说得婉转幽怨,让人忍不住就从心底里同情她,怪罪那个惹美人不开心的人。
淑妃年方二十,虽不如少女般娇嫩可口,但别有一番成熟韵味,每每让雍文帝沉醉其间。雍文帝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虽有点脑子,可也就比他那个死了的舅舅好了一个指头的长度。
这样的人能成为皇帝,只能是感慨时运不公。
他随便想了想,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在他看来,能留舒兰一命已经是他仁慈,苟且偷生的人怎么能难为自己的宠妃呢?
“你若不想去,随便找个借口辞了就是。”
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淑妃的面容,只能听到那颇为担心的语气,轻柔的在雍文帝的耳畔低语:“妾身生怕为皇上惹来什么麻烦。”
雍文帝搂过淑妃亲了一口:“哪有什么麻烦,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我要她死就得死。爱妃不要谈这些了,我们来谈点别的。”
“皇上!”明明是怨怪的语气,配上迎合的动作,连头发丝儿中都浸满了风情。
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太自信,或者说熄灯之后的话总是不能太当真。
雍文帝坐在御书房,望着对面虽已年老不堪,依旧有一股不怒自威气势的老魏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啊,不就是请个安吗?这些女人加起来都过不了百岁,天天怎么这么多事?
这时候他倒是忘了自己给舒兰下的那些毒了。最热爱搞事的不就是他们陈家的男人吗?
“皇上,大雍朝以礼教立国,遵从孝道,淑妃不过是一个妾,竟能不敬长辈,是不是他日连我也要给她弯腰行个礼,才能满足!”老魏王坐在说完一番话,还捂着嘴咳了几声。
这话很重了,要知道连皇上对上宗正寺卿都得保持恭敬,以示自己尊重祖先。
立家才能立国,雍文帝虽然脑子不怎么样,可也不是离经叛道的暴虐性子,他只是自私残忍了点。
老魏王拉过雍文帝的手继续说着:“美色误国,想那前朝妲己妖妃,再想那烽火戏诸侯的褒姒,皇上,您万万不可被一个女人蒙蔽啊。”虽然雍文帝已经快三十了,可是在已经年近八十的老魏王眼中也还是个孩子。孩子犯错,那怎么能是自己的错呢,那都是女人的错。
将好好活着四个字体现到极致的老魏王,连皇帝都要暂避锋芒,生怕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被所有宗室和史书一同口诛笔伐。雍文帝谨慎的开口:“那依魏王看,朕应如何处理事?”
“淑妃掌管宫权名不正言不顺,尤其此番公然不敬太后,就罚她交出权柄,闭门思过,顺便给太后抄经祈福吧。”魏王知道这么严重的处罚是不可能的,不过提的过分点,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雍文帝太阳穴都快跳出来了,忍住火气说道:“总不能把治宫权交给太后吧?不是朕不尊太后,只是太后尚未及笄,年纪尚幼,又自幼丧母,对这些庶务恐怕力不从心。”
魏王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就交给四嫔协理好了,皇上,您也该广纳后妃迎娶皇后了。”
这个话题雍文帝很喜欢,后宫那些老面孔他早就看腻了,“明年开春,正式选秀,魏王您觉得如何?”
当有了对新人的幻想之后,对于淑妃的惩罚,雍文帝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了。她不是爱他入骨吗?那就为了他受点委屈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出来一个又甜又辣的药材来,中医真是博大深。
第7章探听八卦
次日,慈宁宫中。
属于女人的后院生活都是以无聊为主基调的,难得有如此有趣的八卦,魏王世子妃秦竹和静嫔孙静芳都早早的来到了慈宁宫中,开始聊八卦!
“你们知道吗?听说昨天太监去宣旨的时候,淑妃愣了一刻钟才接旨。”静嫔眼睛亮亮的,不过她还记得把小女儿送到内室,这么小就接触八卦可不好。
“我还听说,她昨日抄经书的时候,把笔杆子都捏断了。”秦竹虽远在宫外,可要论消息通,她反而是三人中最优秀的。
“她竟然亲自动手抄?”舒兰很震惊,这要是她肯定是让宫女代劳,怎么可能为害了自己的女人抄经。
“你以为她想啊,老王爷以淑妃不懂规矩为由,硬是让皇上答应派赵嬷嬷去她身边伺候。”
这就很有意思了,连舒兰都没想到魏王能这么生气。魏王和雍文帝生母是亲兄妹。这个赵嬷嬷是雍文帝生母的乳母,因年事已高,自请出宫。魏王明面上是请他入府教几个小姐规矩,实际上是将其奉养在了府中。
虽然没能要来治宫权,好吧这个想法太过分了,但是好歹静嫔也是协理后宫之人,多多少少能借机在宫中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
秦竹也是这么觉得。看着眼前这两个小丫头,感觉实在是太嫩了,便开启了教导模式:“静嫔你不要怕麻烦,这次协理后宫可是难得的机会。皇上已经有意选秀立后了,留给你协理后宫的时间最多也就搬个年头。”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我知道你最是淡泊,只想和女儿在延禧宫中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若是你不多掌握一些资源,将来静安公主到了该成亲的年岁该怎么办?”
静嫔说不出话,如今四海未平,不受宠的公主最有可能送出去和亲。
和亲这种事情,全靠皇帝一念之差。若是女儿受宠,封个宫女为公主送出去也不是不行,若是女儿在皇帝心中和宫女存在感差不多,又怎么会多此一举。
静安公主受宠吗?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取名静安,那是最美好的祝愿。可公主是什么身份?帝王的女儿本应是这个时代最张扬的存在,本应是活得最恣意的女人,却被赋予静谧乖巧的期待。
可见不要惹事就是那没什么存在感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的最高期许了。
静嫔捏着女儿幼嫩的小爪子,看着女儿咿咿呀呀的冲着她笑,目光逐渐坚定。
为母则强,再脆弱的女人都能为了孩子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去争去抢。
秦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教导成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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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能一天天活得跟要入土了一般?
舒兰想了一会儿,感觉三个人坐这边空想淑妃惨状也有点没意思。计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让她吃了个亏,怎么能不去看看?
“秦姐姐,我们一起去钟粹宫拜访下可怜的淑妃吧,想来她最近应该分外寂寞了。”
“我也要去。”静嫔恨不得蹦起来,目光中充满了兴奋的小星星。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对视了一眼后,秦竹继续说到:“你是后妃,又没有她地位高,若是去了肯定会被记恨,乖,在这陪公主玩儿吧,我们回来会跟你好好形容的。”
静嫔很生气,她不想说话,并决定要绝交一天以示警告。
要看热闹,首先就要穿得漂亮。人靠衣装,只有穿出了档次,别人才能多敬你三分。
秦竹和舒兰打开了衣箱挑挑捡捡,感觉每一件衣服都不够满意。主要是给舒兰挑,秦竹今日早就想好了会有这一遭,特意穿出了自己新做的衣衫。
当年淑妃在未嫁给平宁王之时,也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柳叶眉,鹅蛋脸,纤纤细步,诗词卓绝,引得无数文人为她写诗作画。
可是美人这个东西,从来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在淑妃出嫁前夕,新春宴上一曲琵琶惊艳亮相的秦竹,转瞬之间,就取代了她所谓第一美人的名号。
秦竹幼时虽顽劣,可她随着舒兰胡闹之时,从来都是假借自己弟弟秦书英之名。闹了几年,人人都以为秦书英顽劣不堪,至于秦竹自己则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当得起那第一美人的名号。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淑妃,一向看不惯秦竹。第一美人这种名号一向不会给予出嫁女,否则就不是赞美,而是轻薄了。
明明自己马上就要嫁人了,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横空出世?等一等不好吗?为何不能让自己带着第一美人的荣耀嫁人?
有时候,成为死敌就是这么简单。
秦竹今日出门前特意挑了一身素白绣琵琶暗纹的上衫,下着同色溜银边飞仙裙,外罩淡绿色天蚕纱衣,不做多余配饰,只单单在腰上配一块透亮的翡翠,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突出的就是一个仙字。
淑妃早年一向以纤弱美人出名,就是比不过秦竹,才改换了繁复嚣张的风格。气人嘛,当然要挑死穴了。
舒兰挑了半天,最后敲定了一套云锦织就的大红色宫装。绣娘的巧手使得华贵的牡丹大朵大朵的绽放在裙摆,金丝细线点缀的花蕊流转出耀眼的光芒。这可是舒兰压箱底的好衣服了,只有这么一件。
可是效果怎么说呢,相比高贵典雅,还是玉雪可爱这四个字更适合一点。
秦竹摸了摸舒兰刚梳好的发髻,赞了一句:“我家兰妹妹真可爱。”
舒兰瞥了瞥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小胸脯,无奈默认了可爱的形容。
啊,好想长大,自己曾经可是身材非常好的!
两个人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了钟粹宫。
舒兰虽然在后宫带了很多年,可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宠妃之所以为宠妃,之所以让无数人前仆后继,不外乎就是这些雕梁画栋之间显出的荣光。
这里可比她的慈宁宫细多了。慈宁宫乃历代太后居所,倒不至于破败,只是太后大多礼佛,那缕缕的佛香,简直嵌进了慈宁宫的每一块地砖之中。舒兰很不舒服,总觉着自己呆在慈宁宫里都平白老了十岁。
钟粹宫刚刚翻修过,红漆绿瓦,显得生气勃勃。汉白玉砌的桥架在一汪碧水中,水中名贵的锦鲤悠哉的游着,过着饭来张口的闲适日子。连路边摆来装饰的一盆盆鲜花都不是凡品。
走进正殿,墙角放着当代名家所做的瓷瓶,博古架是难道的上品红松木所制,上面满满当当全都是皇上赐下的物件,要的就是一个宠妃的气派。
谁不想过这种生活?
“娘娘,太后和魏王世子妃来了。”宫女趴在淑妃耳边小声的说到。
“她们来做什么?”淑妃愤恨的想,这种时候除了来看笑话,还能是什么?
“娘娘,她们已经走到正殿了。”宫女没有权利决定见或不见,只好继续请示。
“不见!”淑妃一时气急,声音忍不住就大了起来。
赵嬷嬷撇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淑妃娘娘,太后是您的长辈,亲自驾临钟粹宫看望您,怎能避而不见?看来这阵子的规矩娘娘并为熟记于心。”赵嬷嬷看似恭敬的低着头,气势半点不弱。
倒不是说赵嬷嬷多向着舒兰,她们也没见过。只是赵嬷嬷将皇帝当作自己的后辈,长辈看后辈小妾,哪有顺眼的,都是狐媚胚子。
淑妃没有说话,虽然必须去见,但是她嘴上不想服软。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地位越来越高,怎么日子越过越憋屈?
她慢腾腾的往外走,可路途实在太短了,没多一会儿就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秦竹那个小妖,还是穿得那么弱不经风、楚楚可怜,装给谁看!舒兰那个小贱人,害我至此,竟然还有脸来耀武扬威!
“给太后娘娘请安。”淑妃平板的声音响起,那微屈的膝盖,那不屈的脊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安请的格外不情不愿。
“起来吧。”
“给淑妃娘娘请安。”秦竹这个安请得可是十分情愿。这貌似卑微的姿态能最好的展示女子纤弱的美,秀白的脖颈,如瀑的黑发,当然要好好的让淑妃看看。
淑妃虽然非常想让秦竹在这半蹲一天,可她不能。赵嬷嬷奉养在魏王府,可是喜欢秦竹的紧。淑妃赶紧上前扶起秦竹:“好妹妹,都是自家姐妹,哪需要这么多礼。”
“不是姐妹哦。”秦竹接话道:“淑妃娘娘,我与太后娘娘乃是手帕交,当不得您的姐妹。”
淑妃一时僵住,扶着秦竹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小妖,竟然还妄图当我长辈!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藏求评论,相信我会越写越好的!
唉,不知何时才能录入签约。我也想爬个榜单,努力写好中。
第8章旧日恩怨一
虽说女人之间的恩怨往往只是一点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可舒兰和秦竹都不是太记仇的人,一个第一美人的名号,不至于让她们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与对女子多有束缚的前朝不同,大雍朝起源于所谓的蛮夷之地,在那里,女子也是不可或缺的生产力,自然地位不低。虽说入主中原多年,可有些习俗根深蒂固,并未完全抛弃。
其中非常有意思的一条,就是女子婚前三日,会广邀好友,举办未出阁之时的最后一场宴会。既是告别-告别那可以鲜衣怒马的自在生活;也是祝福-祝福每一个好友都能找到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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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己的那个人。
只不过再美好的寓意,发展成一套成熟的体系后,也难变了味道。如今许多的离闺宴已经成了炫耀之所。
当时的淑妃还处于被叫做辛大小姐的阶段,作为五品小官之女,得以嫁给平宁王做侧妃,不炫耀一番简直说不过去,自然广邀京中小姐们。
舒兰和秦竹也在受邀之列。
她们俩最近很生气,自从年初春宴后,秦竹传出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开始,这个辛大小姐没事就在各处话里话外的怼秦竹。在舒兰帮着反驳了几句后,连着舒兰一起拿来说嘴。
可大家小姐也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小子们,再加上两人也渐渐大了,家里管的越来越严格,好想揍又不能揍,手痒到不行。
于是,在此次离闺宴上,二人倾己所能,使出毕生绝学,将秦竹打扮成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美到晃花了人的眼。舒兰自己则取了个巧,仗着身形娇小未长成,打扮成了小童女的样子陪在一旁。
当二人并肩走入辛府大门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人群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美女之间,很少有互相欣赏的。两人相见最常有的模式,便是互相打量对方对方衣衫首饰,竭尽所能吹毛求疵,找出不如自己的那一点。
可今日的秦竹,硬是没有人能从她身上挑出一星半点的毛病。青丝如瀑,眉目如画,衣袂飘香,环佩叮当,让人恨不得将整颗心奉上,只求仙子垂青。
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美了些,毕竟离闺宴中不能比主人美,已经成为不成文的规矩。
若是有人打扮如此招摇盖过主人,绝对是仇人,结了八辈子仇的那种。
看到自己一出场就震住了所有人,秦竹和舒兰都扬起了志得意满的微笑。舒兰此时不过十岁,还未变声,用女童特有的稚嫩嗓音说道:“姐姐,小心脚下。”
这一声让辛大小姐辛赋雯回过了神,她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烂了。为什么这个人要打扮成这个样子来她的宴会?不应该低调点,来看她美美美吗?为什么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刻她无比后悔,为了炫耀平宁王送的孔雀飞仙裙,为了证明自己才是最美的那一个,她竟然请了秦竹!
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太自信。
“秦小姐今天打扮的很是雅致。”辛赋雯说完话后,努力抑制住双手的颤抖,端起茶杯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
呵,来日我是平宁王侧妃,总有你低头的一天!
舒兰娇俏的声音响起:“那是当然了,秦竹姐姐最好看了。”反正她今天打扮得嫩,童言无忌。
秦竹起以往狂野的作风,以手掩唇,遮出一片清雅风情:“兰儿不要闹。今日特意选了一身素淡的衣衫,毕竟是你的离闺宴,我再穿得风风火火就不好了。”这话意思就是我特意穿得‘普通’,可惜‘普通’的我你也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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