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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没卵用的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会下棋
混蛋小狗仔,要求还挺多。
狄秋鹤心里嫌弃,脸上的笑容却忍不住灿烂了几分,瞄了眼他的手机镜头,接过刀,顺从的把蛋糕切了,然后给大家一人分了一块,自己也拿了一块对着镜头吃了一口,然后惊奇挑眉,又看一眼蛋糕,询问道,“蛋糕是你们做的?这味道和夹心也太不专业了,一吃就吃出来了。”
保镖们闻言身体一僵,齐齐瞄一眼套间的房门,闷头吃蛋糕,不回答。
“……这也是贺少的吩咐,不让吃买的蛋糕。”王博毅看一眼视频通话界面里气得瞪眼的贺白,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试图挽救自家老板,“这蛋糕的味道还是很好的,不输专业蛋糕师的手艺。”
狄秋鹤毫不知情,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可你都没吃,怎么知道不输专业的?好了,知道你和他们关系好,别拍了,你也过来吃吧,一会我自己给小狗仔打电话,今天谢谢你们了。”
那边贺白气得先挂了视频聊天,王博毅起手机,瞄一眼自家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听话的上前捧了块蛋糕吃了。
吃完生日蛋糕,保镖和王博毅识趣离开,狄秋鹤站在满地带和吃了大半的蛋糕前,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记录下此刻,然后不再掩饰自己的开心,找出贺白的号码拨了过去。
……结果却被残忍拒接了。
狄秋鹤的手一顿,继续拨。
再次被拒接。
难道是不方便接电话?他这样想着,点开了短信编辑界面。
房门突然被敲响,王博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还有贺少的吩咐忘了说。
他闻言忙起手机走过去开了门,询问道,“什么事?”
“贺少给您准备了礼物,在您的床上,要求您今晚必须抱着礼物睡,不许阳奉阴违。”王博毅如实转告,然后补充,“贺少还说他会提前过来看望您。”
“提前?”狄秋鹤眼睛亮了,详细问道,“提前多久?”
王博毅摇头,“贺少没具体说,好像是那边有什么事要忙,没时间详细解释。”
狄秋鹤想起刚刚被挂的那两个电话和贺白曾说的这个周末要陪徐老去会友的事,点点头表示明白,打发他离开后回到房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开套间的门,然后在看到床上几乎占了大半个床铺面积的巨大狗熊玩偶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扯了扯狗熊脖子上的绸带领结,拿出了手机,刚重新点开短信编辑界面,一条新短信就发了进来。
贺白:在陪师父和几位老前辈听戏,不方便接电话。
居然是在听戏,狄秋鹤脑补了一下他乖乖坐着,看似在认真听戏实则在开小差的样子,眼神变得温柔许多,打字回复:戏好听吗?
贺白:说实话,听不懂。
狄秋鹤又笑,干脆走入房间靠在床上,侧头戳了戳狗熊的脑袋,打字:谢谢你的生日惊喜,礼物很可爱。
缩在狗熊里面的贺白察觉到床铺震动,心提到了嗓子眼,忙放缓了打字的动作,回复:我送的礼物比你想象中的更可爱,你要好好对它,不许搬动它,要抱着它睡。
狄秋鹤又侧头看一眼身边这个躺下比他还要长出一大截的胖狗熊玩偶,笑眯了眼,回复:好,我抱着它睡,等你过来了,我再抱着你睡。
贺白:你想得美,只许抱着熊睡。
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在稍微聊了几句后,贺白就借口要陪徐老说话,停了话头,然后从身边的大堆棉花里摸出个小氧气瓶吸了一口,凑到之前预留的孔里偷看外面的动静。
狄秋鹤发完短信就放下手机直接去浴室洗澡了,完全没发现狗熊里的猫腻。洗完澡后,他坐到窗边的小桌边,打开电脑,开始远程和柯史处理今天堆积的工作。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哪那么多工作要处理!想过劳死吗!
窝在狗熊里的贺白憋得受不了了,拿起手机生气打字:睡觉!你肯定又在工作!快睡!早睡早起身体好!劳逸结合懂不懂,不想英年早逝就快去睡觉!
再不睡他这个惊喜就真的要没了!
手机震动的第一时间狄秋鹤就把它拿了起来,按亮屏幕后见是贺白发了短信过来,连忙点开,然后被那大堆感叹号逗乐了,眯眼笑了笑,回短信安抚了几句,然后和视频会议对面的柯史说了几句,无情中断了工作,老老实实躺到了床上。
被强行喂狗粮的柯史:“……”他人到中年,正是容易发胖的年纪,不想加餐,谢谢。
就在贺白以为狄秋鹤会乖乖关灯睡觉时,他居然又拿起了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贺白瞪眼。
谁?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给谁打电话呢?他明确告诉过对方自己现在不方便通话,所以这个电话绝对不是打给他的!难道狄三岁在外面有别的狗……呸!有别的人了?!
“喂。”
贺白竖眉,理智被狗熊里的憋闷烧得只剩一点点,生气。居然用这种随意且微带痞气的语气跟对方说话,面具都不戴了,有猫腻!
“睡了吗?”
睡你大爷!
“对,打扰你我很开心。”
贺白捏氧气瓶:我不开心!辣鸡!
“我生日你都没什么表示吗?”
贺白倒吸一口凉气,哦哟,这委屈的语气,狄三岁怕是不想要第三条腿了。
“但是小白有表示,虽然他没法亲自过来,但他还是心为我准备了惊喜。”
咦?
“他怕我一个人过生日孤单,还买了只大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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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我床上,陪我一起睡。”
贺白的理智迅速回笼,然后耳朵红,脸也红,揪身前的棉花。这、这人真是……这瑟的语气他都快听不下去了,不、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生日惊喜和小礼物吗……
“秀文,你要看看小白送我的狗熊长什么样吗?”
被骚扰到崩溃的姜秀文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出声,“秀恩爱死得快!狄秋鹤!在我找到另一半之前,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绝交!我们绝交!贺白看上你真是瞎了眼!”说完暴躁地挂断电话,在心里怒戳了狄秋鹤三百刀。
狄秋鹤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关掉床头灯躺下,侧身,抓住狗熊的爪子,笑眯眯,“他就是嫉妒……晚安,我的小狗仔。”说完亲一口狗熊,闭上了眼睛。
隐隐听到一点姜秀文咆哮内容的贺白:“……”
万万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狄三岁居然是这么和朋友相处的,还秀恩爱……
……好幼稚,好羞耻,但又可耻的有点高兴。
难怪狄三岁没什么朋友,估计都被气跑了……
不过细想想,当初狄辣鸡刚和他认识的时候,好像也是疯狂气他来着,比如抢他奶茶,比如抢他相机,比如硬是邀请他回家做牛排……
……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没有打死这个祸害,最后还和他勾搭在了一起,是脑子坏了吗?
从对过往的回忆和对自身的质疑中回过神,贺白发现身边的狄秋鹤已经彻底睡熟,沉默几秒,动了动保持不动太久而显得有些僵的身体,慢慢侧身,拉开了狗熊玩偶背后的拉链。
细微的声音被夜色无限放大,好在因为拍戏比较累,狄秋鹤睡得很死,没有被这点声响吵醒。
扒拉开棉花从狗熊里钻出来,贺白看一眼身上乱糟糟的衬衣,摸了摸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另外去打理自己,抬手脱掉衣服,掀开被子,小心拱进被子里,抬起狄秋鹤的胳膊,缩进了他的怀里。
相拥而眠的习惯让狄秋鹤本能的紧手臂,把靠近的熟悉身体拢进了怀里。
贺白放松身体任由他动作,等他再次睡安稳后小心侧头,看着他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模糊的脸,翘了翘嘴角,伸指虚点了点他的鼻子。
不管当初决定和这个人在一起是不是脑子坏了,但现在的幸福和开心不是假的,所以还是要谢谢这个幼稚鬼……便宜你了。
他这样想着,瞄一眼时间,见已经临近十二点,轻轻侧身从狗熊脖子上拆下松松系着的绸带,拿起狄秋鹤的手,慢慢往上系。
时针缓慢跳到十二点,手机提前定下的提示铃声从狗熊肚子里闷闷传来,响了一声后立刻停下。
就是现在!
贺白把绑住狄秋鹤双手的绸带打结,埋头钻进被子里,对准狄秋鹤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口。
“唔!”
狄秋鹤被铃声和身上的疼痛折腾醒,意识恢复的第一秒立刻发现了情况不对,身上似乎贴着某个光溜溜的身体,想起国外那些作风大胆的男女,视线陡然凌厉起来,边抬腿试图把人踹开边喝道,“是谁?滚开!”
“你让谁滚?”
胸膛被拍了一下,然后熟悉的声音传来,狄秋鹤一愣,忙把踢过去的腿放松力道,结果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突然一重,某个熟悉的身影坐到了他的腰间。
“小狗仔?”他彻底懵了。
贺白探身,把绸带系上床头,然后打开床头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还带着茫然的狄秋鹤,扯他脸,“敢让我滚,皮痒了?”
狄秋鹤瞄一眼自己被系住的手,又看一眼他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润的身体皮肤和朦胧美的隐秘风光,眼神几乎是立刻就变了,试图起身抱他,问道,“小狗仔,你怎么在这?我在做梦?”
“老实点!”贺白把他推回去,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手慢慢往下,划过他的胸膛,一路摸过他的敏感点,边撩拨他边幽幽问道,“听说你嫌弃我做的蛋糕不专业,嗯?”
身体在面对爱人时热情的给予了回应,狄秋鹤呼吸变重了许多,动了动被绑住的手,忍不住曲起腿,看一眼身边塌了一半的狗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再次挣扎着试图起身抱他,“小狗仔……”
“说了让你老实点!”贺白再次把他压下去,手往下动作重了一瞬。
狄秋鹤闷哼一声,跌回了床上。
“看着我。”贺白俯下身吻他一下,然后在他追过来时迅速退开,取过藏在狗熊里的东西,故意在他的眼皮底下给自己做了措施,缓慢坐了下去。
嘶拉
狄秋鹤肌肉紧绷,手腕上系着的绸带传来了断裂声。
“都说了老实点!”贺白气得掐了他一下,然后在触到他身上因为忍耐而流出的汗之后,顿了顿,帮他解开绸带,软下身体趴在他身上,咬他耳垂一口,说道,“本来是准备让你躺着享受全程的,但你居然敢嫌弃我做的蛋糕,所以惊喜减半,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获得自由后狄秋鹤立刻回抱住了他,翻身把他压在床上,用力吻他一下,哑声道,“其实蛋糕很好吃……你也很好吃,谢谢你的生日惊喜,我很喜欢。”
“敢不喜欢阉了你……”贺白板着脸,用生气遮掩住害羞,也凶巴巴回亲他一口,撸他头发,“好了,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狄秋鹤翘起嘴角,眼神变得温柔,俯下身亲他,“谢谢你陪我老了一岁。”
“九月七号了。”范达盖上手里贺白送来的影集,接过胡召递过来的茶浅浅喝了一口,问道,“狄边的身体养好了吗?”
胡召把茶点放下,回道,“养好了,给他请的都是最好的团队,保证他能意识清醒的活完下半辈子。”在日日被毒素折磨神经的情况下。
“那就好。”范达回答,把一整杯茶喝完,然后放下茶杯,微笑说道,“今天是秋鹤的生日,狄边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能什么都不干,走吧,陪我去疗养院走走。”
胡召低低应了一声,忙起身帮他走影集,扶着他起身,喊来司机准备出门。
第94章一巴掌
狄边在疗养院的住宿环境完全是享受级别的,独拥一栋带花园的别墅,身边有一整个专业的看护团队二十四小时贴身照看,吃喝准时准点的送过来,菜单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
但狄边却一点都不觉得快活,因为没人跟他说话,他也没法跟外界联系,所提的要求全部不被实现,上厕所都有人跟着,毫无隐私和自主权。
“我要喝咖啡。”他靠在花园阳伞下的躺椅里,朝身边的护工冷冷吩咐。
护工立刻送了杯纯净水上来,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回了原位。
狄边憋气,拿起水杯就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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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怒道,“我说的是咖啡,不是水!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护工麻溜的上前把砸碎的水杯拾掉,然后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上来,只做事不回话。
太久没和人交流的狄边情绪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再次拿起水杯朝地上砸去,坐起身看向护工,眼神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人,吼道,“你是哑巴吗?说话!我让你说话!”
护工拿出一个呼叫铃按了一下,远远又有几个护工赶了过来,狄边见状大惊。
“不!我没有发病!不许过来,都别过来!我没有头疼,我不要冷静!不要!”
赶来的几个护工同样不理他,利落上前用安全绑带固定住他,一个去清扫地面,一个拿出一管针剂扎入他的胳膊,慢慢把药水推入了他的身体。
狄边激动的情绪被动冷静,身体软在椅子上,眼中满是困兽般的不甘绝望,“我要见范达,我要见范达……还有狄秋鹤,你们这是监禁,是虐待……让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护工们依然不理他,合作把他搬到轮椅上之后,推着他朝室内走去。
所有情绪在药剂的影响下慢慢变得浅淡,狄边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那栋漂亮的别墅,身体本能的发起抖来,抗拒着回到那个安静的坟墓里。
别墅门开启又关闭,轮椅停在玄关,护工离开,几位护士和医生从别墅内走出,一起上前把狄边搬到房间床上,开始了例行的身体检查。
衣服被拉开,身体被连上了各种医疗器械,一切都在冷冰冰的进行着,狄边的眼珠无神转动,看着这群只知道工作,仿佛毫无血肉情绪的医生护士,嘶哑开口,“你们都是魔鬼……”
为首的医生淡淡看他一眼,难得的开了口,“魔鬼不会救你的命。”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狄边眼中露出了一些神采,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盯紧他,急切要求道,“让我出去,我很健康,我不要在这里,让狄秋鹤来见我,让他来见我!他不能这么对我!”
“今天是九月七号。”医生记录下他今天的身体数据,盖上记录本,挥挥手先让其他人离开,然后对上狄边的视线,突然扯起嘴角笑了笑,“今天你会有访客,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你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就看今天这场谈话了。”说完转身离开,绝情的带上了门。
身体的疲软让狄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他呆在这个颜色单一的病房里,听着各种医疗仪器发出的规律声响,眼中的神采变得扭曲起来,“访客,会是谁,狄秋鹤,狄秋鹤你滚出来见我,狄秋鹤……”
一天煎熬的等待后,狄边终于在晚饭时分等来了今天的访客。
“范达?怎么会是你?”狄边意外,急切的朝他身后看,眉头皱着,眼露恨色,“狄秋鹤呢?他怎么没来?让他滚出来见我!”
范达挥了挥手,胡召二话不说上前,对准狄边就是狠狠一巴掌。
狄边毫无防备,被打的脸偏向一边,口腔里立刻泛出了铁锈味,身体歪了歪,掀翻了床上的小桌和桌上看起来味道十分不错的营养餐。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别乱说话。”范达淡淡看着他,慢悠悠问道,“狄边,这里的日子过得舒服吗?”
狄边稳住身体,呸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扭头看向胡召,眼神阴森森的像淬了毒,“胡召,你这条背信弃义的恶心走狗!亏我当初那么信任你!”
范达见他不开窍,再次挥手,“继续打。”
胡召听话上前,揪住狄边的衣领,重重给了他一拳。
被病痛腐蚀掉身体的狄边扛不住他全力的一拳,闷哼一声倒在床上,脸立刻肿了起来,痛吟着说不出话。
“这两下是替莲秀还给你的。”范达看着他红肿后变得越发丑陋的脸,缓慢道,“你总共对莲秀动过两次手,第一次,秋鹤出生一年后,你父亲迟迟不愿意提你进总公司,你不甘心,想偷偷创业证明自己,但是手里没钱,于是把心思动到了莲秀的嫁妆上。她没给,还把你的打算告诉了你父亲,劝你踏踏实实从分公司管理干起,积累经验,你很生气,打了她一巴掌。”
他说着那份调查报告里记录着的东西,看着狄边渐渐露出的惊疑表情,眼神越来越冷,“你第二次跟莲秀动手,是在她怀上二胎之后,当时你已经和秦莉勾搭在了一起,被秦莉缠得对莲秀越发没好脸色,醉酒后打了她一拳,害她流了产。莲秀看在秋鹤的份上,硬是忍下了这件事,对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然后当着你父亲的面和你提了离婚,要求带走秋鹤和自己当初嫁给你时我给她的嫁妆。”
听他把过往这么详细的说了出来,狄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心里慌乱起来,眼珠不安闪躲着,额头渗出了冷汗。
如果范达连这些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了,那后来那些……
“后来,你父亲挽留下了莲秀,并狠狠责罚了你,剥夺了你刚拿到的分公司经理的位置,让你在家好好思过。”范达盯着他的表情,语气渐渐加快变沉,“恰逢秦家生意失利,急需一笔资金补窟窿,秦莉巧言诱惑,你心里也有气,于是你们一拍即合,打起了莲秀手里嫁妆的主意,还计划要了她的命!”
“别、别说了!别说了!不是这样的!你闭嘴!”狄边激动反驳,心脏剧烈跳动着,抬手捂住了耳朵,试图逃避。
胡召立刻上前粗暴的拉下了他的手,用安全绑带固定住他,逼他继续听下去。
“你假装道歉悔过,拿秋鹤打感情牌,引得莲秀心软,然后提出要和莲秀重温蜜月之旅,修补感情。”范达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狄边,微微弯腰,眼神像是钢针一样,一寸寸刺过他的颈部皮肤,“你们先去了y国和m国,莲秀被你的假象迷惑,慢慢心软,放下了心防,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了把嫁妆转移给你的文件……然后你伙同秦莉,在蜜月旅行的最后一站,带莲秀去了偏僻的g国,偷偷给她注射了一种慢性病毒。”
狄边激烈摇头,想说话却被范达用毛巾塞住了嘴。
“秦莉提供药物,你亲自动手,然后我的莲秀就这么没了。”范达拿起掉在床上的餐刀,轻轻贴上狄边的脸,在他惊惧瞪大的眼神下竖起刀尖,虚虚划过他的脸庞,停在他的眼睛上方。
“你蠢了几十年,唯独在害莲秀这件事上聪明了一次,不仅糊弄过了你的父亲,还糊弄过了所有医生。”范达把刀尖一寸寸下移,看着狄边呼吸粗重瞳孔缩的样子,嘴角微勾,邪气满身,“你骗你父亲,说你偷偷在外创业失败,莲秀不忍心你被责罚,所以用嫁妆给你补了窟窿。你骗医生,说莲秀的日渐虚弱是因为流产后郁结于心,引导医生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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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原因等方面查找病因,也怪当时国内医疗体系还没有和国外接轨,病毒库更新不全……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是在莲秀自己意识到不对,要求独自出国治疗时,用秋鹤威胁她!让她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心惊胆战,只能痛苦等死!”
刀尖猛的下落,狄边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了变调的求救呼喊。
“这世上没被发现的毒有很多种,神上的折磨可比肉体上的折磨可怕多了。”范达在刺到他眼球的最后一刻抽回了刀,看一眼他湿漉漉的下身,不屑的站直身,把刀丢到地上,语气回复了平静,“听说你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正好,我也不准备让你一直享受下去,身体养好了,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狄边虚脱的瘫在病床上,身上全是受惊流出的汗,失禁的感觉让他狼狈又难堪。
“皇都现在已经没了,有的只有属于秋鹤的华鼎。”范达坐回轮椅里,敲了敲椅子扶手,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来,“我想想,现在还有什么是能让你觉得生活还有希望的……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在国外偷偷藏了一笔钱?但你是不是忘了,那位你十分信任的刘副董,可是在最后关头狠狠给了你一刀,你藏在国外的钱,只是给他做了嫁衣。”
狄边身体一震,猛地扭头看他。
“还有一些零碎的股票基金,你放心,它们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了。你偷偷培养的团队现在也已经成了落水狗,自顾不暇,没空来关心你的死活。掌握你大堆秘密的王律师现在是我的人,你有本事从这家疗养院里逃出去,我就有办法把你送进监狱,让你过得比现在更惨。”
留的后路全被斩断,狄边目呲欲裂,脸憋得通红,胸膛因情绪无法发泄而剧烈起伏着。
“别急着气愤绝望,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范达交叠双手搭在腹部,温和微笑,“你和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在牢里和人斗殴伤了身体,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狄家留后了。”
狄边一愣,然后居然扭曲的露出一个快意的笑来,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用尽全力,在被堵住嘴的情况下哼笑了一声。
“你果然很冷血,在听到儿子受伤的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担忧焦急,而是报复后的快意。”范达一点不在意他的哼笑,反而迎着他的视线,也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是不是觉得还有秋鹤能给你狄家留后?觉得你掌握了我的短处?不,你错了,秋鹤已经有了爱人,他跟我说过,这辈子他就算有孩子,也只会是养的,或者是他的爱人代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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