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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文明消亡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铭哀

    但再穿在身上,着实惹人怀疑,也不免招惹非议,为了自己的安全和省去他人的惦记,舒翰不敢继续绑着。

    推着车子来到宿舍门口,众人已经从宿舍中走出来,张明打着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其他人则纷纷用凉水不停的扑在自己的脸上,以避免困意袭扰待会儿的战争,舒翰把推车放在一旁,站在队伍里面,李尤站在前面清点人数,以确保奴隶的数量与账册上是相符的。

    而奴隶们则都是很不耐烦的应和着,他们伸着自己的脖子向远处眺望,舒翰被人群挤在中间很是难受,但他也伸长着脖子,此时,远处飘来一阵白烟,无数的吸气声在身边响起,舒翰也是其中之一。

    早饭,奴隶们的第一场仗。

    运送早饭的队伍从厨房缓缓进来宿舍区,奴隶们在宿舍长的约束下站在房屋的对面,等待着运送粮食的独轮车进入自己的掠夺范围之中,独轮车上摆放着香喷喷的黑麦面包,如同一座小山一样,正是奴隶们的早餐。

    舒翰等人所居住的地方总共有二十几个宿舍,总计大约二百多号人,三十粮的独轮车,当车辆停止的瞬间,众人便开始失控,不停的推搡着向前面涌去,没有监工的管控,众人不停的用手拿着热乎乎的黑麦面包,根本不在乎这面包到底有多烫,抢到之后便塞进嘴里。

    舒翰自然也在争抢的队伍之中,他其实觉得很奇怪,这样做,不是会让许多人吃到足够多的黑麦面包,而剩下的一部分则无法获得足够的面包么那他们的工作效率岂不是会下降

    为什么不干脆由帮厨进行分配,给每个人同等的面包,这样一来既不会让场面显得如此的无序,又可以让大家都吃饱饭,舒舒服服的去工作,作为矿场的主人,他们所能够得到的利润不就更多么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暴力,难堪的手段去处理

    舒翰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想过这会不会是一个很好的建议,说不定自己提出来之后,能够改变自己的身份也说不定,不过很快,舒翰就意识到,采矿区的规矩之所以会形成,无论他在自己眼中到底有多么的怪,但都是情有可原的。

    在舒翰看来,这么做很没有效率,是因为他把奴隶当做人来看,但在奴隶主的眼中,这些奴隶可不是什么人,而只是他的财富而已,不,甚至连财富都不如,黄金拿在手中将永远值钱,而人则不同,人在手中会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和力气的变化而改变。

    而争抢吃食,便是奴隶主衡量一个奴隶到底适不适合活下去的标准,在这里,你能够吃到更多的粮食,便代表你有着远超其他人的体力,那么你就有活下去的资格,而那些抢不到粮食的奴隶,就会挨饿,工作的效率就会降低,紧接着他们的中饭和晚饭都将减少,不需要多久,这些体弱多病以及力气开始衰弱的人,就会无法坚持,从而死去。

    通过残忍的方式,奴隶主们便可以很快的将自己所拥有的‘不良资产’清除出去,以保证矿区之中的奴隶,都是工作好手,这正是为什么早餐要通过抢的方式去获得的原因,在舒翰看来无比的残忍和没有道理,但在奴隶主的眼里,这是十分高效辨别奴隶能力的手段。

    当然,除了这一主要原因之外,奴隶们争抢面包的画面,犹如一群畜生在争抢粮食,这种毫无尊严的模样,无疑也可以取悦奴隶主和监工们,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这样的安排自然也有这一层用意在其中。




7.阿谀奉承
    舒翰不敢怠慢,也疯狂的往里面挤,之前几天,生存意志的淡薄让他好几天没有怎么吃早饭,如今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活下去,就必须得先从吃饱饭开始,只有把身体照顾好,自己才能够有未来可言。

    凭借着单薄的身材,他倒是拿了好几个面包,来不及等它凉,舒翰便把一个面包塞进嘴里,滚烫的滋味带着麦芽的香气,让舒翰只觉得嘴巴里的不是简单的面包,而像是前世吃过的小蛋糕一样。

    嘴巴里品尝着黑麦面包的美味,舒翰的手底下速度也不满,赶紧抓出两个面包,便开始往外面挤,在一群成年人面前,被众人挤压着简直是令人窒息,冲出抢夺的人群,舒翰赶紧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嘴里,以免被其他人盯上,而此时,整个早餐也差不多告一段落,有的人吃的肚子圆圆,有的人则是只拿到一个面包,吃了个半饱。

    “喏,拿着吃。”就当舒翰在咀嚼着嘴里的面包时,一双黑色的手突然出现在舒翰的眼前,舒翰打眼去看,李尤正拿着一个面包站在自己的身边,舒翰连忙摇头说道:尤叔,我已经吃够了,您自己吃吧。“

    ”吃够了“李尤疑惑的问道,见舒翰拍拍自己的肚子,发出砰砰的声音,显然是真吃饱,不是骗自己,李尤一边有些欣慰的点头,”是,人嘛,还是得活着么。“一边心情有些复杂,自顾自的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便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拿独轮车,而舒翰则推着自己的独轮车直接跟着队伍走。

    将货物从地底运送到地面,十分乏味且危险的工作,但这一次舒翰却做得非常认真,他不停的观察着周围,想要寻找一丝可以改进的地方,以让自己得意从这该死的地方脱身,这让他相比起以往显得更加认真。

    小小的身躯行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不少监工看着这个左右四顾的小孩儿都有些惊讶,在这里工作的奴隶,脸上要不是麻木的神情便是一副猥琐讨好的样子,哪里像舒翰一样,双眼之中充满着求知欲,一些监工看着觉得很是不爽。

    你个小小的奴隶凭什么露出这么高傲(在这位监工的眼中,舒翰眼中的求知欲便是高傲的表现)的眼神算个什么东西啊

    正准备上前来好好教训一番舒翰,却被一旁另外一名监工拦住,此人正是前一日把自己的令牌递给舒翰的监工长,王烈。

    ”队长,这小子什么眼神,四处看来看去的,你说会不会是想着逃跑呢“那监工见状脸上不由露出讨好的笑容,这王烈在他们监工之中也是一位传奇人物,三十岁的年纪做到这个位置,是如今所有监工长中最为年轻的一位,据说还跟矿主有那么一些关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逃跑,这地方,谁能够跑的出去,你是看得起他,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啊。“王烈斜着眼看向自己的下属,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小弟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讪笑两声之后,赶紧告辞,准备揪着个奴隶好好出一口在王烈这受的鸟气。

    王烈看着舒翰四顾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不由带着些许的玩味,他缓缓的走进舒翰,舒翰看到他靠近,赶紧鞠躬,嘴里说道:”监工老爷。“

    ”嗯,你身上的布条呢拆啦“王烈看着舒翰瘦小的身躯,用居高临下的态度说道。

    ”是,小人已经好了,多谢老爷救命之恩,小人记一辈子,下辈子。“说着舒翰便把推车往旁边一放,跪在地上给王烈磕头,心里不停默念,忍字头上一把刀,这个时候不忍,未来就更难琢磨,下跪就下跪吧。

    反正自己如今就是个奴隶,还把自己当个什么人来看啊,尊严是自己挣来的,不是靠他人的怜悯求来的,如今自己既然没有本事改变自己的遭遇,那就只能够暂时忍耐。

    “你刚才在张望着什么”王烈原本对于这些奴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觉得他们是蝼蚁一般,但舒翰却不同,王烈也说不出来,舒翰到底哪里有所不同,只是觉得在这日复一日的工作中,突然多出一个变数,让他有些兴趣吧。

    当然,这种兴趣就像是一个小孩儿在下雨之前看到排成行搬家的蚂蚁一样,麻木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活蹦乱跳的奴隶,王烈的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仿佛是众生的主宰一般。

    “回禀监工老爷,我一直在找您,若不是您,或许我早已经被扔在乱葬岗,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便是当牛做马,也难回报大人的万一。”舒翰将自己心中所想到的前世有关报答恩公之类肉麻的话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他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法来吸引王烈的注意力。

    对于舒翰来说,从他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想要找到一个方法离开矿场,以如今自己的知识水平和当下的科技状况,非常的难,且人心险恶,世恶道艰,在这吃人的矿场里,谁能够保证自己拿出好的办法之后,不会被鸠占鹊巢

    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先不说这地方有没有法律有没有专利的概念,单单是自己的这个身份,就已经表明,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样的成绩,自己在脱离奴隶这个身份之前,自己没有任何的人身财产权利。

    在这种状况之下,若是贸贸然听信所谓的约定,把自己或许能够想出的办法讲出来,舒翰觉得自己或许确实可以离开矿场,只不过是躺着出去的,因此当他看到王烈的时候,舒翰便已经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先跟这里的监工们混熟才行,最好能够了解到矿场老板的一些喜好,或者是习惯。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保证对方会信守诺言,毕竟这条约定已经是好几十年前定下的,而这个时代人类的寿命,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延长,相反,很多人的寿命都在地球环境的改变下,变短很多,谁知道如今这矿场的主人到底还是不是订规矩的那一个,或者又是他的孩子,或者矿场已经易主

    而这个拉拢的对象,舒翰便选择了眼前的王烈,至于为什么是他,原因也很简单,他认识的监工,也只有王烈一个人,而且在所有监工中,他也算是唯一一个还愿意跟奴隶讲话的人,其他的监工则对奴隶漠不关心。

    舒翰心想或许他是新来的,还没有适应这里的情况,不然一个奴隶受伤,监工的做法应该是等着他快不行,然后往外一扔便是,哪里会解下自己的腰牌,然后去救这些奴隶呢

    这起码说明他有着最为基本的良知,第二点则是通过昨天的接触,舒翰起码可以肯定王烈的智商不是特别的高,当然,也不能够完全这么说,或许王烈是一个善良的人,因此当他面对一个欺骗他的奴隶时,他并没有识破谎言,与聪明人打交道,这对于舒翰来说太难了。

    因为他自己首先就不是一个聪明人,尤其是在人情方面,相比起社会上的老麻雀,老油条,他是真的不可能赢过他们,这是社会阅历所决定的,更何况他的人生大半处于和平年代,而这里可是裸的丛林社会,即便是成年人来到这里,恐怕也很难与这里的人打交道,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高中生。

    因此舒翰宁愿选择一个笨的,这最多就是坏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舒翰也是认了,但若是选一个聪明的,有可能自己拼命冒险,最后反倒做了别人的嫁衣,这是舒翰不能够接受的,因此他选择王烈。

    至于第三个理由,则是从他的观察来看,王烈似乎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监工而已,其他监工在面对王烈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比较尊敬的态度,甚至连那位医生在看到王烈的铭牌时,也愣了一下。

    而舒翰敢断定这一点,则是因为昨天当他和林必达在监工们的宿舍走动的时候,当有人来询问他们的时候,王烈的铭牌就可以解决掉那些人的疑问,这显然说明王烈在监工之中有着崇高的地位,舒翰判断他应该是监工的长官或者是较为有名望的人也说不定。

    以上三点,便是舒翰选择王烈的原因。

    当今天看到王烈的时候,舒翰原本并不想上来舔的,自己是奴隶,王烈是监工,两个人之间的身份阶级天差地别,别说攀附,便是互相对话都很困难,却没想到王烈主动找上来,这让舒翰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所以便改口,其实他刚才是在观察,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但说出来却是在找王烈,希望能够报恩。

    自己已然是一个奴隶,舒翰索性放手一搏,他低着头,但全身心几乎都放在王烈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对自己有所回应。

    而听到眼前奴隶的这一番吹捧,王烈说不舒坦那是假的,谁都喜欢听别人拍马屁,王烈也不例外,虽然作为监工,且是监工里的一个小头目,平日里听到的阿谀奉承可以拿独轮车来运,但王烈也知道,那些人只不过是为了吹捧自己,而编造出的谎话而已。

    但舒翰却不同,他觉得自己确实帮助了眼前的奴隶,这种因为帮助别人(虽然他本人就是麻烦的制造者),从而得到感谢的快感,在矿场中,王烈是很难体会到的,因此舒翰赌对了,面对这一带有感谢性质的马屁,王烈听的很是畅快,他说道:

    “哈哈,你这小奴隶,嘴巴倒是挺甜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只要好好工作就是,去吧。”王烈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舒翰等王烈走远,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双眼之中难掩失落,他本来还想再说一些表忠心的话,希望能够得到亲近监工的机会,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离开了。

    舒翰却不知道,过犹不及,刚才他不经意的那一番马屁,正是恰当好处,若是再多说几句,就要惹恼王烈。



8.讨好的作用
    舒翰撇着嘴,重新拿起独轮车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一工作便直接到了中午,舒翰运动完上午的最后一批,便跟着队伍一起来到吃饭的地方,这里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正拿着馒头和汤水坐在地上大快朵颐。

    舒翰也不敢怠慢,连忙走到队伍里,还好今天他的工作效率还算快,队伍排在比较前面,等轮到他的时候,后面已然又是长长的一个队伍,拿着两个馒头和一碗葱花清汤,舒翰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很快便发现十三号宿舍的舍友们正聚集在一起,他拿着东西便走到舍友身边,众人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碗,便开始吃。

    一旁的监工们到处走来走去,监督着奴隶们,以免他们相互交谈,但事情总归有缝隙,如今正好是一天最为炎热的时候,室外温度有足足四十度以上,矿场更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植被,导致阳光直接照射达到四十五度以上,在这么热的环境之下,监工们也是神色萎靡,监管的工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特别跳,基本当没看见。

    而这段时间,也是奴隶们为数不多的,可以在繁忙的工作中休闲的时候,坐在舒翰身旁的小张明见到舒翰,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小声说道:“你听说了吗,就在刚才,隔壁宿舍的老拐死了。”

    舒翰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之中的记忆开始涌现,老拐这个人舒翰还是有些印象的,他跟自己同一年来到矿场成为奴隶,但与自己不同,在成为奴隶不久之后,老拐就在一次矿难之中,因为腿部受到重伤,而成为一个残疾。

    原本大家都以为老拐会就这么死去,却没想到残疾并没有让老拐就此消失在矿场之中,他奇迹般的在极为简陋的环境中,抵抗住了病魔的侵蚀,没有依靠任何药物,就这么康复了自己的身体,且在之后,带着一条废腿,竟然还完成自己每一天的工作,这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惊叹于老拐旺盛的生命力。

    这一点,即便是监工们也感到很是吃惊,等到两年之后,舒翰等人还是普通的奴隶,老拐已经成为了一名宿舍长,与李尤一样,平日里大家提起老拐,都是一脸的羡慕,虽然宿舍长还是奴隶,但奴隶和奴隶还是不一样的,作为宿舍长,他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床位,同时在吃早饭的时候,他可以排在第一个,也就最方便下手,同时对于自己宿舍内的员工具体的工作分配,也由他来完成,可以说是有一定权力的底层管理者。

    老拐以十五岁的年纪得到这一职位,舒翰他们这些同龄人怎么能够不羡慕,如今听到老拐死了,已然不是原本舒翰的舒翰,倒是没什么吃惊,但见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唏嘘模样,舒翰也只能够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他出什么事儿啦”

    “嗨,倔呗。”张明的年纪虽然没舒翰大,但讲起话来却是一副老腔调,给人一种遍历红尘俗世的感觉,听的舒翰只想笑,此时一旁的多多开口问道:“咋倔的”

    多多是舒翰宿舍的一位老人了,今年二十三岁,在十三宿舍待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对于老拐,多多一直非常的崇拜,同时也有羡慕,如今听说他死了,惊讶之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幸灾乐祸,自己可都已经当了十年的奴隶,还只是个奴隶呢。

    “嗨,他腿脚不好,监工老爷让他当这个宿舍长,本意就是希望他能够把自己手中的工作,分摊一部分给底下的人,这是大老爷们的一片好心,但老拐却不愿意,觉得是自己的工作就是自己的工作,不让别人接手自己的工作,这不,今天中午搬车的时候,腿脚没利索,直接从山道口摔下去,正好撞上铁栏杆,你们是没看见,我当时正好在搬石头,腰直接折成两半,完全没法活了。”

    张明讲故事的能力很强,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就像是发生在眼前一样,大热天的,舒翰不由打一哆嗦,这拦腰摔断,就算治得好,放到现代也是半身不遂,严重一点恐怕得是全身瘫痪,在作为一个奴隶,他显然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救治的,因此在挣扎一个小时之后便咽气了。

    “哎呦,这死的也忒惨点啦,要是我,还不如一下子摔死呢。”多多开口说道,这话让舒翰很是生气,人都死了,怎么还幸灾乐祸呢但当他转头看向张明的时候,却并没发现他眼中只有坚定和洒脱,舒翰心里一愣,随即他明白,张明说这话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真的这么想。

    在这里的奴隶,能够活到三十岁的,几乎没有,而多多今年已经二十三岁,按照矿场的一般情况,他也没几年好活,会这么讲,显然是做好随时出现意外的准备,大家的心里都不是那么的好受,吃着手里的馒头,都觉得有些不香。

    “好了,别想这么多,能活一天是一天,吃完就好好休息,待会儿还有工作呢。”李尤开口说道,到他这个年纪,简直是矿区的稀有动物,听别人谈起死这个字儿,实在是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因此出声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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