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平生一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乙醇烧
修平不喜欢索亚,索亚一看就像是修平最讨厌的那种类型,依靠美丽外表被双亲宠坏的孩子。
修平只喜欢宜室宜家的雌虫,他可以不漂亮,可以不纤巧,可以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只要他能像那个人就可以。
修平嗤笑,摇摇头,嘲笑自己胡想什么。
随手将索亚通讯号拉进黑名单,连带与他的简讯一起删除。
那是另一对儿的甜蜜,与他毫无关系。
索亚只拨了一遍电话,怕雄主有事,不敢打扰,改为发送简讯。斟酌语气,挑选用词,反复思索好几次,临近上课才终于发出去。
他老师在上面讲题,他心不在焉,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终于忍不住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时打开终端,却看到“发送失败”字样。索亚看傻了眼。
不是对方终端停机,就只有被拉入黑名单,才会出现这样消息提醒。
索亚不信邪,一遍又一遍按重复发送的字样,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发送失败”。
一上午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了,索亚趴在桌上,眼泪无声落下。
他惹恼了他的雄主。他却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他真是一个失败的雌侍。
旁边听课的奥萝拉吃惊不已,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偷偷给索亚塞纸巾,轻轻安慰他。
索亚想着等放学回家,再向雄主道个歉,如果能再问出犯错的原因,那就更好了。哪怕是继续罚跪也没什么。
索亚以为今早事出突然,却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回到家中,他找不到雄主了,只好去询问管家。管家表示少爷出去玩了。索亚忧心忡忡等到半夜也没等到他回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他看到哼着歌脸上印了唇印的修平一步三晃走进来,趾高气扬地摊坐沙发上,看都不看索亚一眼。
索亚觉得这等场面无比陌生,管家却像是找回了熟悉的过去。
索亚很想跪在他雄主旁边,问一问他究竟错在哪里。
可是,他脚步却停住了,不肯再上前一步,这个雄主,不是他所熟悉的雄主。
索亚逼迫自己转身,赶快去学校。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半个月中不断上演,就是房中最迟钝的仆人也明白了,索亚这个巧漂亮的小雌侍,失宠了。
随着修平恢复本性,狐朋狗友来家里做客的次数多了起来,尤其是戴舒,他那天是亲眼见到索亚有多受宠,失宠的索亚只能在角落里落寞,但他细嫩面庞依然美丽,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也灵动如斯,戴舒的心思不由得动了起来,他状似不经意地向修平提出交换雌侍,以往修平会欣然同意,这次他却严肃拒绝了。
“以前那些你想换谁都可以,就他不行。他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修平如此说道。
戴舒心中不屑,不想换就不换,还另找什么借口?一个被玩过的少年雌侍,有什么好稀罕的。迫于自己的父亲还要借修平父亲的光,戴舒只能压下绮念,思索着让谁再
虫族之平生一顾 分卷阅读36
给他找个像索亚这样漂亮的玩物。
第32章第三十一章不爱
“雄主,我怀了你的孩子啊,求求你,别送我走。”
一个雌虫跪在他脚边,他退后一步,雌虫就膝行前进一步,步步紧逼。
雌侍抚摸腹部,尚未显怀的小腹里孕育一个新的生命,雌侍脸上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雌侍轻轻哼起一首童谣,声音温柔又刺耳。
“我的孩子,来到世间,
等你,等你”
一个又一个“等你”萦绕在耳边,眼前雌侍骤然化为飞灰,弥散在空中,歌声越来越高,化为尖锥刺破空间。
雌侍孤零零地伏在湖面,浮肿发白,手依然搭在腹部,仿佛拼死都要保护他的孩子。
这片场景,太像,太像他养的那只小狗。他在哪里都找不到它,在三天后的大雨里,它就静静躺在上学的必经之路上,洁白柔软的皮毛肮脏不堪,曾经讨人喜欢的乌溜溜的眼睛僵硬如死鱼,死不瞑目。
雌侍生生剖开腹部,掏出一个光滑的虫蛋,虫蛋色泽灰白,早已化为死物。
笑声凄厉:“我和孩子都死了,都是你害的,呵呵呵,都是你害的!”
他被无边无际的恐惧与灰暗包围,无论他逃往何方,一切如影随形。
一个声音说:
是你逼死他的!是你亲手杀了他,毁掉他的孩子!
你没资格当雄父!
另一个声音说:
孩子,听我的话。
乖乖的照我说的做,你就是我最满意的孩子。
两种声音不停撕扯着,拉锯着。
不、不是!不应该这样!
他抱住头,阻止那些声音侵入大脑。
他没有雌侍,也没有孩子,他的雄父也从来不会逼迫他。
一股风来,雌侍和虫蛋和声音再度化为飞灰。
他睁开眼睛,另一侧是安睡的索亚。
他是谁?
这个疑问突然冒上心头。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查看一道道细纹。
索亚在安睡,就像一个天使。
五指张开,放置在索亚幼嫩的脖颈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就能扭断这个讨厌的家伙的脖子。
然后他就再也不能呼吸。
梁安像个孩子,稚嫩无邪地注视着他放在雌侍脖子上的手。
“嗯……”索亚轻微动了一下。
梁安猛然打了个寒颤,手迅速离开索亚,目光恢复清明。
他在干什么??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涣散了,手轻轻搁在自己脖颈上,一点一点用力。
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他?为什么你要这样懦弱,任由他人伤害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滔天怒火熊熊燃烧,手上力度越来越重。
这是对他懦弱的惩罚,他理应接受,他活该如此。
这时,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梁安还是修平。
气管被死死压住,他“咳咳”咳嗽,四肢痛苦挣扎,但嘴角却维持上翘的弧度,宛如修平经常挂在唇边的三分讥诮。
终于,梁安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再度睁开眼睛,目光空茫,勾勒出嘲讽笑意。
他,或者说是修平,起身站在穿衣镜前,镜子中映出身上梁安所偏好的面料素净睡衣,还有属于修平的轻薄讽刺的笑。
“他的品味还真是糟糕。”
床上睡着的索亚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嗓音里带几分疏懒,“雄主,你起这么早?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修平阴沉着脸,将索亚从床上拽下来。索亚还来不及将拖鞋穿好,踉踉跄跄。
修平手指门外,“你给我出去!”
索亚不明就里,上前牵住修平的手。昨晚他雄主睡前还和他说笑,让他保证上学闹铃不会吵醒,否则明天就要撵他出去,再不许他进来。
索亚习惯性要撒娇,“雄主,怎么啦?”
修平冷冷甩开索亚的手,“你,走出我的房间!不要再让我说一次!”
索亚打了个寒颤,他看到修平冰冷的脸,接连后退好几步,随即猛然向门冲出去。
索亚不知道,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修平,回来了。
修平关紧房门,重回镜子面前,看到身体比一个月前更加健康,富有光泽: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结束这种无聊生活,却被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家伙占据身体,状态还不错。”修平哼笑,“那家伙看样喜欢瘦弱又娇气的小东西,是为满足他的大雄虫主义心理?够可笑的。”
修平看向房门处,“真想不清楚怎么有人喜欢那样的小东西,品味就跟他选择的素气单调的衣服一样糟糕”。
他脱掉身上讨厌的睡衣睡裤,裸着走到衣帽间,换回了属于惯常花里胡哨风格,他又摘下脖子上的银链,扔到梁安的手包里,没有一点好奇。
修平拨通戴舒的通讯,继续像以前一样找点打发时间的消遣,才好度过这无边无际的空虚与无聊。
他真是恨透了无聊,比恨他雄父、恨他自己更甚,恨到可以生命。
瓷砖上反射了修平的笑容,若有似无,自带三分嘲讽。
※
索亚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早上就被雄主撵出了房,他以为是闹钟吵到了雄主,出来以后才看到,时间完全早于闹钟设定时间。
他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越逼自己继续想。以至于情绪太过激动,急哭了自己。
索亚垂头丧气地上学,无打采地做题,连和奥萝拉谈话都兴致缺缺,看到一见自己就躲闪远远的李湘更是没有了昨天那种解气的感觉。
他想找谁能帮自己出个主意,但是和他的同龄雌虫里没有一个是已婚身份。面对班主任又因为昨天给她惹了麻烦心生畏惧。他单身四十多的汉森叔叔又没法帮助他。他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这样可怎么行呢?
索亚最初觉得雄主对他态度奇怪,是因为雄主虽然嘴上会逗他两句,但手上动作却规规矩矩,不曾露出一丝一毫的轻薄意思。索亚看到过雄主和其他亚雌或雌虫相处,都会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从来不会像别的雄虫那样眼睛或手上不守规矩。
雄主对他,总少了那点亲昵的意思。
既然雄主不肯亲近他,那么就由他来亲近雄主。因此索亚会抓住昨天通讯的机会,忍着羞意向雄主告白。这场告白是值得的,雄主接受了他的亲昵,他们也突破了身体上的界限,但是为什么今天早上雄主一下子凶巴巴的了?
索亚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在课间他拨通雄主通讯。
此刻正在和朋友们看亚雌们娇笑献唱的修平看到昵称上“小先生”字样,毫不犹豫地点击挂断,又将“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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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字修改为“雌侍索亚”。
修平不喜欢索亚,索亚一看就像是修平最讨厌的那种类型,依靠美丽外表被双亲宠坏的孩子。
修平只喜欢宜室宜家的雌虫,他可以不漂亮,可以不纤巧,可以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只要他能像那个人就可以。
修平嗤笑,摇摇头,嘲笑自己胡想什么。
随手将索亚通讯号拉进黑名单,连带与他的简讯一起删除。
那是另一对儿的甜蜜,与他毫无关系。
索亚只拨了一遍电话,怕雄主有事,不敢打扰,改为发送简讯。斟酌语气,挑选用词,反复思索好几次,临近上课才终于发出去。
他老师在上面讲题,他心不在焉,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终于忍不住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时打开终端,却看到“发送失败”字样。索亚看傻了眼。
不是对方终端停机,就只有被拉入黑名单,才会出现这样消息提醒。
索亚不信邪,一遍又一遍按重复发送的字样,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发送失败”。
一上午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了,索亚趴在桌上,眼泪无声落下。
他惹恼了他的雄主。他却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他真是一个失败的雌侍。
旁边听课的奥萝拉吃惊不已,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偷偷给索亚塞纸巾,轻轻安慰他。
索亚想着等放学回家,再向雄主道个歉,如果能再问出犯错的原因,那就更好了。哪怕是继续罚跪也没什么。
索亚以为今早事出突然,却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回到家中,他找不到雄主了,只好去询问管家。管家表示少爷出去玩了。索亚忧心忡忡等到半夜也没等到他回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他看到哼着歌脸上印了唇印的修平一步三晃走进来,趾高气扬地摊坐沙发上,看都不看索亚一眼。
索亚觉得这等场面无比陌生,管家却像是找回了熟悉的过去。
索亚很想跪在他雄主旁边,问一问他究竟错在哪里。
可是,他脚步却停住了,不肯再上前一步,这个雄主,不是他所熟悉的雄主。
索亚逼迫自己转身,赶快去学校。
这样的场景,在接下来半个月中不断上演,就是房中最迟钝的仆人也明白了,索亚这个巧漂亮的小雌侍,失宠了。
随着修平恢复本性,狐朋狗友来家里做客的次数多了起来,尤其是戴舒,他那天是亲眼见到索亚有多受宠,失宠的索亚只能在角落里落寞,但他细嫩面庞依然美丽,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也灵动如斯,戴舒的心思不由得动了起来,他状似不经意地向修平提出交换雌侍,以往修平会欣然同意,这次他却严肃拒绝了。
“以前那些你想换谁都可以,就他不行。他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修平如此说道。
戴舒心中不屑,不想换就不换,还另找什么借口?一个被玩过的少年雌侍,有什么好稀罕的。迫于父亲还要借修平父亲的光,戴舒只能压下绮念,思索着让谁再给他找个像索亚这样漂亮的玩物。
作者有话要说:修平在吞安眠药之前打的电话是找人买药物(euthanasia),买不到才用安眠药凑合。
第33章第三十二章一无所有
索亚瞬间一个激灵。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连忙将视线挪回来,匆匆拉下窗帘,走回卧室。
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在雄主没有提出要送走他的意思之前,都要抓紧时间,考入名校是他最后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
当天夜里,修平没有回来。但是一楼的客房却叮叮当当响到半夜,索亚偷偷下楼,看到工人们向里面抬入卡通图案的书桌、台灯,连下人亚雌也帮着把一摞一摞卡通封面的图书搬进去。
索亚的心一抽一抽地疼,他知道,那个屋子将会改造成为新的儿童房,里面睡着那个样样比不过他的雌侍的虫崽。
他悄悄走回雌侍的卧房,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一个失去雄主宠爱的雌侍,没有任何讨好的必要。房中的人们都争相要给修平少爷的小少爷留下最好的印象。
第二天,司机不在,索亚找管家,管家却又说出暧昧不明的推脱,不肯再像以前一样,给他从雄主地下车库里再开出一辆。
索亚深吸一口气,压住想要反驳的怒火,一个人背着书包去上学。
还好,雄主之前给他卡里冲的钱都还在,不然他现在真的就要饿到没饭吃了。
索亚一向不太注意钱财余额问题,他不乱花钱,也不追星,更没有其他烧钱爱好,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档朝看校园卡余额,又看账户余额,愕然发现扣账户连接在一个长串号码上。这个号码不是通常绑定个人终端的通讯号,而是十几位就像是那天他在黑卡上见过的数字。
索亚想起落在雄主卧室中的手包,想着等回去要看一看。
高三生活繁忙,就连午睡时间也挤到了短短的十五分钟。下午第一节课本就是犯困的时候,学校担心学生听不够,硬是在他们宝贵的做题时间里挤入一节体育课,还勒令各科老师不许占用。有不少同学就选择在这宝贵的时间里趴桌上睡一会儿。
索亚神经既紧张又兴奋,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雄主并没有取消他的关联付账户,是不是意味着对他还有点意思。
就是这可能有的一点意思,就令索亚振奋起来。
他趁着空闲时间到处闲逛,在课程过半时打算回教室里,却看到教学楼大门口停放着一辆救护车。
“快,快让道,同学们别挡路。”旁边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人急急说道,拨开围观的同学。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围观看热闹。
“哎,发生什么事了?”索亚挤进人群,闯到最前排。
这世上从来不缺热爱八卦的好事者,有的同学一看到又是一个不知情的新人物,高兴地给他说起来:“啊,这个人是a班的一个雄虫,听说好像是因为上次模拟考发下来的成绩太差,心里承受不了,割腕自杀了。”
“不会吧?上周模拟考?就是三大校区的联考?我看那题也不难啊,怎么还有人为这种小事自杀。”
“有的人就这样,心里承受能力差,有一点点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像我等d班学渣早已接受现实,认清自己就是一条沙滩上的咸鱼,优哉悠哉。”
“……”
a班的雄虫,这个人是他的同学!
索亚焦急地注视着,只见两个医生抬着白色担架,旁边有一个亚雌在小心翼翼地抬着点滴瓶,遮盖不好的地方还露出了他的一条苍白的胳膊,伤口上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上方紧紧扎着一条橡皮管。
那个人面容苍白,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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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紧闭,厚厚刘海遮,看不到他的眼睛。
索亚看到他一时间只觉眼熟,却想不起他是谁了。
奥萝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低声道:“那不是余轻吗?”
索亚这才想起来,余轻,一个在班级角落里毫不隐忍注意的雄虫,他太过安静,安静到别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怎么突然就割腕自杀了呢?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高考了,索亚刚才注意到余轻受伤的手腕是左腕,应该还可以继续高考的吧。
索亚看到地上滴滴答答尚未干涸的暗色血迹,自我安慰道。
耳边依然是对别人的叽叽喳喳,暗自揣测。
索亚突然感到无比厌烦,他很讨厌这些不着调的猜测,没有根据的胡言乱语。
你一言,我一语。黑的说成白的,反的说成正的,连假的也能说成真的。
就像是雄主家里养的那些下人一样,虽然明面上雄主立了规矩禁止闲言碎语,可是他们依然会关起小门来在里面那今天的主人家事磕牙,什么他又失宠了,床上本领不行拴不住雄虫,没有那个生过虫崽的浪,什么他马上就要被签和离书。
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有声有色,有血有肉。
见识过他们之前对他有多好,他就不愿意相信他们有多坏。
不管他是否接受现实,现实就这样子了。
索亚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忍耐多久。
他经过水房,去洗洗手。他的手心黏答答的。
关好水龙头,索亚甩甩水,却诧异地听到了李湘的声音。
一起生活近八年,索亚对李湘的声音可谓是熟悉入骨。
“呵,他现在有吃有穿,身上一件衣服就值你我一个月生活,他生活有什么不好?说起来还得感谢我呢!”李湘恨恨道。
一个雄虫,声音尖利:“他可是凭自己本事扒住修家少爷大腿,”雄虫不知说了什么话,四五个雄虫大声笑道。
另一个雄虫嘲笑:“索亚怎么还要谢你?李湘,你是在吹牛吧?上次他那个什么亲戚不是一跺脚就把你吓哭了?”索亚听出来,这是隔壁班经常和李湘混在一起的雄虫。
“哼,我吹什么?要不是上学期他死活不肯把保送名额让给我,还眼睛瞎,放弃保送机会,结果那个保送竟然特么的落在另一个sb雌虫身上,我特么也不会看不惯他。这学期妈的累死累活写题就为了弥补那个错身而过的保送机会。”
索亚愕然,他们学校a班每年都会给高三生三个保送名额,当时他们班级推了两名,索亚就是其中之一。但索亚一门心思要往州外考,就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但是,当时李湘却不依不饶,非要他把保送名额让给他。就连他叔父也跟着使用感情攻势,说“我们家里就这一个雄虫,你呢,也是个雌虫,将来要嫁人的,再说了你学习成绩好,不要这个也没事,而李湘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的成绩实在是有点悬啊。”
但是保送名额又不是他的所有物,怎么可能他想让给谁就让给谁?索亚当时将一切推倒班主任头上,说听从班任安排。最后,班主任结合情况将名额给了另一个学习好的雌虫。
不过确实从那段时间以后,李湘针对他的情况更频繁了。
“我雄父之前和薛家做生意搭上线了,你们也知道,薛家比不上戴家,但和修家少爷关系也挺好的。据说前两次戴家就是靠送了个雌侍,才得到修家最亲近的地位。这次薛家少爷观察到修少爷对索亚多看了两眼,我雄父就借着薛家作中间人,把他给送出去了。”李湘嘿嘿一笑。
有一个雄虫似乎对索亚略感同情:“那可是你表哥啊!”
“他算我哥?开什么玩笑,就是一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矮子而已。上次还害我当众出丑。也是欠教训。”李湘哼一声。
另一个人插嘴道:“我听说修家少爷又带了一个新的雌侍过夜,你哥他呀,早就凉了。”
“我都说了,他不是我哥!”李湘重重道。
一众雄虫哄然大笑。
索亚背靠在冰冷墙砖上,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向来都没有恶意揣测过他人,可是为何别人却要处处伤他?就连他视为最后的血脉亲人也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叔父,他雄父的亲弟弟。居住在他雄父留下的房产中,花他雄父为他留下的钱做生意,在一个多月前竟然还打起了他的主意,将他送给了一个全然没见过面的雄主,只为了铺顺他的生意道路,浑然不管他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他实在忍不住了,听到那群雄虫的嬉笑声渐渐远去,拧开水龙头不停地洗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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