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隋帝握住的是天下,而九公主握住的却是裴矩一颗动了情的心。
石之轩肆意轻笑:“阿裙长大了啊。”
他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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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无情,知道她终归会回来。
于是他放任那情障困扰,直到今日。
他知道当年惊鹊台上柔弱天真的小公主终有一日会对他露出獠牙。
这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她从未叫他失望过,石之轩眼中渐渐暗沉了下来。
夜色浓郁,连星子也黯淡落下。
扬州城外,侯希白躺在草丛中屏住呼吸。
他肩头被人刺了一刀,鲜血顺着白衣缓缓流入地上。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隐于雾中的人影轻笑了声:“你怎么不出来?”
没有人说话。
杨虚彦剑前滴着血,慢慢往前走着。
他知道猎物在这儿。
而狩猎人往往也很有耐心。
草丛被风轻轻吹动,沙沙的声响在林中宛若催命符。
杨虚彦侧着耳听了听,忽然道:
“你又何必躲藏呢。”
他说到这儿又笑了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师傅今夜亲自去了那小屋中。”
“想必过不了明日,你们便可以在地下团聚了。”
影子刺客语带笑意,眸光却严肃,紧紧盯着林中风吹草动。
侯希白听到小屋时气息微乱,额前血珠缓缓滴落。
杨虚彦微微笑了笑,原本背着的身体忽然转了过来。
补天阁长于暗杀之术,于黑暗中捕杀猎物。
自然懂得攻心为上。
他刚刚故意提起小屋便是为了让侯希白自露马脚。
而他也确实没有辜负他。
那绝杀的一剑已经刺出,可杨虚彦却慢慢顿住了。
因为他身后多了柄扇子。
那扇子如利刃一般自心口直直穿过。
侯希白面容狼狈,右肩侧血染湿了白衣。
他看着那已经要死的男人一字一句沙哑问:“你刚才说什么?”
“那屋中人已经死了。”
杨虚彦嘶声笑着。
他说着口中鲜血流下,却还是坚持道:“你没有赢。”
侯希白指尖微顿,慢慢拔出了扇子。
杨虚彦已经死了。
天外雷鸣电闪,瞬息间大雨倾盆。
打落在男人沾了血的眉眼上。
侯希白肩头还在滴着血,握着折扇的手却捏的紧紧的。
大雨浇落玉冠,那白衣温雅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来。
眼角处的血痕莫名让人心悸。
雨越下越大了。
侯希白提着折扇往小屋中走去。
他本已受伤,一步一步更是艰辛。到巷外时摔倒又爬起来继续扶着墙走。
那墙上俱是血迹,被雨水打湿顺着青石台阶流下。
侯希白啐了口血,又喘着气继续往前。
小巷子里路不长。
他已到尽头。
那院中烛火还亮着,悠悠摇曳映着窗前纤弱人影。
侯希白松了口气,眼中渐渐带了丝笑意。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便顿住了。
因为那身后多了个人。
男人一袭深袍,清隽疏狂若庭前盛竹——正是石之轩。
门外白衣公子掌心紧握,却见石之轩伸手轻轻环住窗前人影。
“阿裙。”
他似满足般谓叹了声。
吴裙微微侧颜却并未反抗。
她敛目的样子极美,孱弱的像朵水莲,让男人总忍不住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石之轩轻笑了声,擒过美人下颌缓缓吻了下去。
烛火映着院中温柔的人影,显得旖旎缠绵。
侯希白静静垂下眼。
掌心却早已戳出了血痕。
他像来时一样,一步一步地慢慢离开了。
这雨下的更大了。
宇文阀:
朱红官袍的男人支手倚在桌上,目光莫测。
“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暗卫低头小心道:“是从巴蜀醉春楼传出的。”
“据说当日在竞拍前多情公子侯希白便以万两黄金替这女子赎了身。”
他说完便静静跪在一旁不敢多言
宇文化及微阖着眼,遮住眸中阴沉杀意:“去查查。”
第90章
石之轩少年时离家拜入魔门,入门第一日师父便告诉他花间弟子动情容易,深情最难。
而许多人往往终其一生都只浅尝辄止。
因为他们害怕,害怕困于情障一身修为毁于一旦,可人一旦害怕,武学便也走到了尽头。
这世间许多人都是如此。
谢泊亦是。
十年前帝踏峰上,他尚且不明白他何至于此,可在这江湖与朝堂中等了十年。
他才明白这世间情长难等,此生朝暮。
除她之外——不过如此。
他少来做事多谋虑,三分真心七分假意,自诩玩弄人心,却不想终有一日会遇见克星。
他想看她柔弱天真的眉眼下凛冽的寒刃,便必须以身试刀。
于是他化身裴矩入宫,想看那污泥中长出的花儿最终会怎样,却不知所有人都是她指尖流沙。
于她不过故人而已。
这世间最是无情动人,最是深情伤人。
所有人都逃不过。
石之轩轻抚着美人面容的手缓缓下移,那纤弱的脖颈便已握在指间。
“你说我们若是归隐最后会怎样?”
他轻笑着问。
吴裙微微仰头任云鬓滑落男人衣袖,她偏着头的样子很美,那样柔弱,像是必须依附于男人而生。
石之轩感受着指尖那细腻的触感,心中暗涌,却听那美人扬眉笑道:
“不是我厌倦了你,便是你厌倦了我。”
明明是那副柔弱的样子,话语却任性。
石之轩微叹了口气,似笑非笑道:“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厌倦我了。”
“你这样想?”
吴裙轻笑着靠在男人肩上,她似乎很开心,乐不可支的软倒在男人怀中。
眼尾处上挑的弧度天真潋滟。
石之轩伸手轻抚过那眼下多情泪痣,便突然被人咬住了指尖。
那美人低着头,狠狠咬了下去。
他这才注意到她是有虎牙的,尖尖的,无端撩人。
吴裙弯着眸子松了口:“这叫欲擒故纵。”
她语气软软的,带着些许轻慢,咬完便要转身离去。
却被身后男人带入了怀中:
“这些恐怕不够。”
他沉声笑道。
吴裙微微侧身看着他。
那一眼最是妩媚风流,眼尾处的泪痣勾的人心尖发痒。
石之轩眸光微暗,缓缓低下了头。
宇文阀:
宇文化及看着手中密信,目光莫测。
良久才道:“去禀告圣上,便说九公主已经找到了。”
暗处人微微顿了顿,消失在了暮色中。
朱红官袍的俊美男人目光阴沉:
“阿裙,该回来了。”
她既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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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结这些罪恶,那他便做她手中的刀。
但她必须是他的啊。
八千禁军悄无声息地围了小院。
穿着朱红官袍的青年静静在院外站着。
他面容俊美,可眼中却阴沉,身后将军不由打了个寒颤。
“大人,可要现在进去?”
他小心问。
宇文化及淡淡摇了摇头:“再等等。”
这天已渐渐暗了下去。
吴裙坐在铜镜前静静地描着眉,这世间女子最美的姿态便是如此。
远山纤弱,楚楚风流。
可惜总有些人要来打扰这温情。
石之轩轻叹了声:
“真怕有一天我护不住你。”
他突然道。
吴裙柔柔弯了弯眸子:“若真有那一天,那我便跟别人走了。”
她话中任性,却让男人沉声笑了笑:“真是无情啊。”
箭声破空而来,倏忽间小屋便已起了火。
石之轩挑了挑眉,抱着美人破顶而出。
院中早已立了一个人。
穿着朱红官袍的青年轻轻笑了笑:“公主,过来。”
他语气温柔,石之轩却冷笑:“她不会过去。”
吴裙静静地立在男人身后并不说话。
她那样柔弱地低着头,青缎裙摆散在地上随风袅袅,像是一朵温柔的水莲。
火光映着雪肤云鬓,却让所有人觉得,死在这里不冤。
院中两人已交起手来。
这已是当世高手之战,出手间杀机毕现。
暗袍与朱红相对,步步紧逼。
风吹落院中桃花,点点沾落在泥土中。
宇文化及后退一步,嘴角鲜血已缓缓流出。
石之轩眸光微厉,伸手捉住飞来暗箭,抱着那美人慢慢走到了门外。
可下一秒,他便顿住了。
因为一道掌风。
那掌风自怀中而来,温柔中带着凛冽的杀意。
吴裙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防备我呢?”
她眸光动人,笑起来眼尾弯似月牙儿般,柔软无情。
石之轩衣袖中血迹斑斑,只觉那伤口似浇了烈酒,刺的生疼。
“阿裙。”
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可他仍然站的很直。
目光暗沉的看着那青缎美人向宇文化及走去,许久轻笑了声:
“别让我再抓到你。”
着世上能拦住邪王的人不多,即使那人受了伤,八千禁军依旧也挡不住,只能看着他一路杀出去。
“公主?”
宇文化及微微眯了眯眼。
却见吴裙看着那人背影弯了弯眸子:“走吧。”
第91章
入隋宫的巷子很长。
宇文化及忽然想起当年也是这般,他亲自送着她往华山去。
那天真柔弱的小公主如今已变成了天下少有的倾城绝色。,可这隋宫的巍巍宫墙却从未变过。
雨泠泠的下着,打在玉撵上恍若碎珠碰玉。那人敛着眉目轻靠着帘帐,纤长的睫羽若小扇一般在雪肤下落下一层阴影。
宇文化及静静在一侧走着。
“隋宫中的桃花还在吗?”
吴裙忽然问。
她声音早已好了,听着轻软温柔。
穿着朱红官袍的青年指尖微顿,孤声道:“都在,新种的再过些日子便要开了。”
她及笄那年他送的满城桃花始终都在。
宇文化及眉间阴寒,此刻却终于有了几分温度。
吴裙转头望着那孤妄冷冽的男人,他始终穿着一身红袍,醒目的寂寞。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她倚着身子探出珠帘外,伸出舌尖轻轻接了滴雨珠,任那凉意滑落唇齿间。
这动作惹的随行侍卫连忙低下头去。
他们若看了这一眼,此生便也完了。
那样的绝色只一眼便足以毁了人一生。
宇文化及轻笑一声,隔着雨雾回头看她。
“你十一岁时在树下许愿说要一只金雀儿,我知道。”
“每年桃花开时你都要做一件新衣裳,我知道。”
“你不喜欢这隋宫暗沉沉的天色,我也知道。”
他声音淡淡温柔的告诉她:“阿裙,我知道你会回来。”
他知道她静敛的眉眼下任性的无情,知道她终有一日会将寒刃对准他们,所以他一直在等。
那雨丝打湿男人束冠,斜发横入眉目,更显的孤寒。
玉撵不紧不慢地走着,青石阶上流水潺潺。
琉璃玉瓦与巍峨宫墙还是原来的样子,这里似乎一点儿也没变。
吴裙侧着身静静地看着。
那是往太熹宫的小路,她不知已走了有多少回。
她想到这儿微微弯了弯唇角。
眸光温柔让帘外人心中柔软。
玉撵已停了下来。
那原本就尊荣的殿中又换了一披人。
“你叫什么名字?”
青缎美人轻声问。
着宫服的女官微微伏身:“奴婢唤蒹葭。”
她并非是蒹葭,她只是唤作蒹葭罢了。
当年所有人都已被杀了干净,吴裙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
“我已经到了,你回去吧。”
她对宇文化及道。
她并未回过头来,只是垂眸立在一旁,云鬓散在肩头,温柔的动人。
宇文化及眸光沉了沉,却是道:“好。”
直到那朱红袖袍隔了雨幕,吴裙才往殿内走。
这太熹宫中的陈设还和原来一般,雪绒白毯,瓷雕镂花。
连袅袅燃着的沉香亦是如此。
吴裙坐在铜镜前,微微蹙了蹙眉。
“公主可是头疼?”
蒹葭轻声问。
她们连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青缎美人摇了摇头:“你们都下去吧。”
她声音很温柔却无人敢违背。
蒹葭指尖微顿,带着众人缓缓退下。
殿内空寂寂的。
吴裙看着镜中美人如幻容颜忽然唤了声:“二哥。”
她声音轻软,柔柔地简直甜到了人心上。
可这殿中却没有人回应。
吴裙幽幽垂下眼来,纤长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这殿内昏沉阴暗,只余沉香袅袅燃着。
露着缝隙的窗外雨滴缠绵,那些旧日的桃花啊一片片被打落在湿泥中。
她静静地趴在铜镜前,云鬓散在青色的缎衣上。
她少时不语,如今也忧愁安静,可那样孱弱无助的姿态,总是叫男人看着心揪。
炀帝叹了口气,掌心血迹斑斑。
“阿裙。”
他沉声温柔道。
吴裙依旧趴在铜镜前,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你为何不出来?”
她声音有些委屈,软的化人。
杨广那时想,这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可怜起来便是在要他的命。
她是他一手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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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谁都不能叫她如此。
可现在那个让她受委屈的人是他。
男人隐在暗处自嘲道:“我怕会吓到你。”
那个癫狂温柔,肆意张扬的晋王,如今生杀予夺的姿态与从前的隋帝越来越像。
他恨父亲那样对她,最终又成了与他一样的人。
杨广想起洛阳大火那日,那个深沉雍贵的帝王对他说的话来,目光微暗。
吴裙轻轻回过头来。
她转身的姿态很美,像婉转温柔的水莲,袅娜的让人心折。
她看着那暗处的屏风很久,忽然道:“你还没有好好看过我呢。”
她长开了,已成为这隋宫最美的花儿,可从前那个肆意的男人却不敢看她。
吴裙等了很久。
最终轻轻自镜前起身,走到了屏风前。
“你看见我了吗?”
她道。
炀帝掌心滴着血,却沉声温柔道:“瘦了。”
他们都说她很美,只有他告诉她:瘦了。
吴裙眼睛酸酸地,却微微撇过头去。
直到被人拥入怀中。
那人怀里有她喜欢的沉香味,清冽雍容。
“哭吧。”
温柔的指尖轻轻替她拆下散乱的云鬓,将她抱在怀中,像小孩子一般摇来摇去。
她生在隋宫锦衣玉食,几乎未受过委屈。
可一遇到那人便无端有些难过。
大抵是他对她很好,委屈时便告诉她哭出来然后带着她去报仇。
杨广轻抚着那鸦羽似的发丝,目光温柔。
天已渐渐暗了下来,雨意昏沉。
那人衣襟也湿了一片。
吴裙轻靠在男人怀中,半身才轻声道:“你不必怕吓到我,我也很坏。”
她确实很坏,那些对她很好的人啊,却都被她害死了。
杨广轻笑了声,肆意道:“你还可以更坏些。”
他弑母杀兄,是天下人人得而诸之的昏君。
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所有的不好都是他的,她只需要告诉他喜欢或不喜欢。
吴裙弯了弯眸子:“好。”
九公主回宫了。
这消息飞速传遍洛阳大街小巷。
早市面摊上,寇仲与徐子陵互看了一眼。
“二位少侠要什么?”
老板娘擦着桌子笑问。
隋朝民风开放,江湖与百姓之间并无界限。
寇仲笑着扔了两块碎银:“两碗阳春面就好。”
这面摊上坐着的有江湖人,也有普通人。
可这样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面摊,却因一个人而不平凡起来。
那是一个拿着刀的男人,江湖上的刀客很多,可像岳山一样的刀客却很少。
他只坐在那儿,便感觉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面好了。”
老板娘将面放在桌上,笑着又回了炉灶前。
寇仲磨着牙箸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很隐晦,却始终盯着前面的男人。
徐子陵吸了口面,轻轻在桌下踢了他一下。寇仲这才惊觉那个男人已回过头来。
他看向了面摊上的两个年轻人。
寇仲与徐子陵屏住呼吸,手中虽仍然拿着牙箸,紧绷的身体却随时准备暴起。
那人的气势太强了,凌厉的刀锋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可寇徐二人已不是初出江湖的扬州小混混了,此刻倒也面不改色。
岳山目光微眯了气势,转身倒了两碗酒:
“光吃面不喝酒岂不无趣,小兄弟可要来一杯?”
寇仲与徐子陵对视一眼,笑道:“多谢前辈。”
他话音刚落那酒碗便自前方袭来,迅疾刀气纵横,连身旁长凳也被震的向后。
可桌上的两人却还坐的稳稳的。
寇仲接过酒来一饮而尽,豪声大笑:“好酒。”
岳山也笑了:“我与小兄弟投缘,何妨过来一叙。”
他身旁的刀很少有人认不出来。
徐子陵与寇仲入江湖多时,眼界也宽了些。
“传闻霸刀岳山已归隐,却不想今日竟能在这小面摊上遇见前辈。”
徐子陵笑道。
岳山微微摇了摇头:“我也未曾想到只是吃碗面便遇见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练了长生诀的两个年轻人。”
他面上严肃,语气却带着笑意。
寇仲倒了碗酒,挑眉:“这不正说明我们与前辈缘分。”
他也不否认反而坦坦荡荡,倒让岳山高看了眼。
他接过对面年轻人递来的酒碗一饮而尽:
“想不到这江湖中如今还有人记得岳山。”
自烟波湖一战后,天下论刀便只识天刀宋缺了。
寇仲与徐子陵自然知道那一役,心中已是震撼。光只岳山气势便如此强横,那天刀宋缺又该是怎样?
习武人莫不对至高武学心存向往。
岳山看出了二人心思,淡淡道:“你们身上的长生诀已是内家心法之最,不下于我魔门天魔策与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
“只是若论功力恐怕还得再练十年才可与宋缺等人相比。”
天刀宋缺早在十年前便已摸到宗师门槛,如今更是深不可测。
岳山说到这儿又喝了口酒。
寇仲看了徐子陵一眼笑道:“对了,前辈怎会到洛阳来?”
岳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你们想问什么?”
寇仲摸了摸鼻子,讪笑:“如今这洛阳满城都是九公主的消息,着实令人好奇。前辈当年亦曾经历过那场繁华,小子不过好奇那九公主到底有多美。”
他说到这儿倒让岳山停下了酒碗。
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突然道:“我并未见过九公主。”
他目光奇异,舒了口气缓缓道:“见过她的都疯了。”
“疯了?”
徐子陵皱眉。
岳山笑着点头:“他们确实疯了。”
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宇文化及,先帝,以及当年的晋王。
他们都疯了,为一个女人发疯。
岳山此次前来便是为此。
洛阳暗潮涌动,魔门暗探皆被拔除,一朝惊变便要血流成河。
徐子陵与寇仲对视一眼,却听岳山笑道:“如今天下动荡,二位倒不如入我魔门,干出一番事来。”
岳山的邀请不若李秀宁,尚有拒绝的余地。
徐子陵知道若他二人拒绝,恐怕今日是离不开这小面摊了。
寇仲眯了眯眼,拍着徐子陵肩膀嬉笑道:“小子正有此意不过是缺了个引荐人,如今遇见前辈倒是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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