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披着黑色鹤麾的青年左手轻叩着碧绿的扳指,半阖着眼无端有些冷异。
她泡茶的手法很细致。
点头落水婉转的像幅画儿,那样柔弱的姑娘便连江南也少见。
茶已泡好了,吴裙弯了弯眸子,将烧了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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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纹的那杯递给倚在门槛的青年。
雨化田并未喝。
他只是慵懒地仰头靠在门边,茶杯被扳指磨的刺耳,连角上的青竹花纹也磕磕绊绊。
那修长柔冷的手指轻轻转动着。
煞是好看。
吴裙歪头瞧着,沙漠一入夜气温便冷了下来,那原本还滚烫的茶水此刻已是温凉。
穿着飞鱼服的男人微微回过头来,袖间暗青金纹莫名有些沉冷。
吴裙神色微怔,轻轻将手指张开,任由他将茶水倒在手上。
那水温温的倒也舒服,她抬头看了容色孤的男人,笑道:
“干净了?”
雨化田摇了摇头:“不干净。”
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冷,慵懒的语调里覆了层寒意。
吴裙眨了眨眼,看着他拿起桌上茶壶缓缓倒下。
温热的水流滑过指尖,带了些痒意。
异瞳美人弯了弯眸子,竟是笑了起来。
那双金蓝水瞳在烛火下软的让人心也化了。
“我没有让他摸我。”
她轻声道。
雨化田拿着茶壶的手微顿,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可你碰了他。”
他握住那雪白纤弱的手指一一洗过,直到那孱弱透明的手上微微有些泛红。
“疼。”
吴裙缩了缩手,青涩的脉络浮在手背上竟有些暧昧。
茶壶中的水终于流尽了,屋子里茶香蔓延。
那侧脸冷异慵懒的男人轻轻执起美人手指嗅了嗅,语气有些感慨:“真香。”
她指尖尽是茶香味,愈加柔软动人。
这屋子里静静地,似连风沙之声也听不真切。
吴裙看着雨化田微微弯了弯唇角:
“你说他会死吗?”
她语气天真柔软,那双猫瞳儿里却只有好奇。
雨化田半阖着眼微叹了口气,碧玉扳指映着袖口的飞鱼暗纹让人心中一凛:
“也许会。”
他淡淡道。
这话模棱两可,锦衣美人长睫颤了颤,那双金蓝异瞳弯成了月牙,柔软无辜:
“你是故意的?”
雨化田轻笑了声。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袖口拿了个盒子给她。
那盒子很致,檀木云花,闻着也有股香味儿。
吴裙看了他一眼轻轻打开,那盒子里竟是两颗成色极好的珍珠。
珠色润泽,看起来可爱的很。
没有女人不喜欢华服珠宝,吴裙弯了弯眸子,轻轻拿起在指尖把玩儿。
“喜欢么?”
雨化田淡淡问。
异瞳美人点了点头,她乌发如羽轻轻地披散在肩头,分明是不施粉黛的模样,却美的动人心魄。
雨化田目光微顿,他看了那雪白细腻的耳珠一眼,忽然道:“过来。”
吴裙不明所以,却见他从锦衣上抽出一丝金线来。
那明润的珍珠被内力穿透,金丝顺着小孔滑过,慢慢凝成了弯勾儿。
原本只能把玩儿的珍珠,此刻竟成了耳坠。
吴裙眼睛亮了亮,已是欢喜极了。
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年轻厂督微微俯身,孤容貌凛冽的不近人情。
可他的动作又很温柔。
那微凉的指尖轻拂过耳珠,吴裙静静敛下眉眼,雪白细腻的脖颈上慢慢浮了层粉色。
她闭着眼羞涩的样子美极了,像朵柔弱的水仙。
雨化田轻笑一声,慢慢抬起美人下颌。
雪色珍珠映着鸦羽乌发愈显动人。
吴裙长睫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那双金蓝异瞳只映出了一人身影。
她看着男人眼中水雾朦胧,看着柔软羞怯。
雨化田眸色渐深,缓缓低头亲了亲那猫瞳儿:
“真漂亮。”
第98章
黑风沙凶猛,进去的人果然都没了消息。
马进良也不例外。
他进沙漠的第二天便失去了踪迹。
二楼窗前,雨化田轻叩着左手扳指,微微眯了眯眼。
黑沙暴肆意时间一日比一日长,若真继续等下去恐怕赵怀安等人早已逃了。
“督主。”
暗处忽然出现一道人影,静静跪在地上。
他手中还拿着半片蓝布。
那蓝布是马进良遮眼所用,布料在这沙漠中绝对寻不到第二片相同的来。
可如今那蓝布却出现在了小镇外的沙丘上。
年轻厂卫低着头将手中蓝布呈上,上面血迹染的暗沉。
雨化田只看了眼便丢在了一边。
拢着暗青袖口淡淡抬眼:“黑风沙不足至此,想必是碰见了其他人。”
马进良武功不低,有能力伤了他的人除非武功极高,再有便是对沙漠地势极为熟悉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潜在的风险。
这客栈里静静地,浇了水的依米花枝叶滴滴答答,在停息的风沙中格外醒目。
披着黑色鹤麾的男人半阖着眼,看向远处沙丘。
眸中神色不明。
年轻厂卫后颈渐渐被汗打湿,过了很久才听雨化田淡淡道:
“明日进沙漠。”
他负手看着窗外,侧面的弧度带着慵懒的杀意。
暗卫打了个寒颤,缓缓消失在了客栈中。
大漠里:
风里刀咳了口血,在背后刀光闪现时连忙钻入沙道里。
这方圆百里的黄沙下密道无数,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踩入的是土地还是陷井。
马进良眯了眯眼,捏着刀柄的手却紧了紧。
他已经受了伤,蒙在眼睛上的蓝布不知踪,鲜血顺着锦衣缓缓滴下。
左侧似有风声传来。
独眼男人微微转过身去,却空无一物。
忽然一条沙蟒自身后蹿出。那蛇的速度很快,血盆大口狠狠咬上男人肩头。
獠牙入骨的滋味很疼,马进良微微皱眉,半边肩膀却已经麻痹了。
那蛇的毒性很强。
男人心下一狠,弯刀反手便刺入蟒蛇眼中。
蟒蛇始终咬着肩膀不松口,被刀插入右眼还死咬着。
马进良冷笑一声,竟是连同自身血肉一起削了下来。
那蟒蛇咬着半边衣袖摔地上,马进良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正待举刀时,那蟒蛇又不见了。
更准确的说是那蛇滑入了沙丘中的密道里。
这黄沙每刻都在换着方向,方才还隆起的丘包此时便已没了。
马进良狠狠闭着眼,耳边风沙之声不绝于耳。
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鞭子突然缠住了他腿部。
扎着脏辫儿的女人从黄沙下钻了出来,猛然紧了手。
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像要生吃了他一样。
马进良的刀已经动了。
锋利的刀芒直直刺向女人咽喉。
那疯女人似吓傻了般不敢动弹。
可当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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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眼前时却突然笑了笑。
她笑得很开心。
马进良看到那笑容便已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已经晚了。
一个黑色的大麻袋从天而降,那麻袋不知用什么做的,竟连刀刃也戳不破。
布噜嘟冷笑一声,迅速用鞭子绑住了麻袋口。
待里面人老实了又狠狠朝着麻袋踢了两脚。
风里刀自后面的沙丘里钻出来,连忙拦住:“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嘞,还指望着这一麻袋的赎身呢,要是踢坏了怎么办?”
他嘴里这样说着,面上却是嬉笑的神色。
甚至自己动脚又踢了两下。
布噜嘟冷眼看着,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风里刀踢完后了腿,又整了整衣冠,扬眉笑道:
“你懂什么,这可是西厂二档头,这辈子能让这小子在我脚下求饶也是值了。”
他说的骄傲,脏辫儿女人嗤笑一声:“你看他求饶了吗?”
她说着又一辫子狠狠抽在了麻袋上。
马进良咬着牙,垂眸一声不吭。
穿着白色儒生服的书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像他们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朝廷走狗,必定是心里跪地求饶,嘴上却抹不开的。”
“他不说,但我知道。”
他语气轻佻,布噜嘟看了一眼,不再反驳。
装在布袋中的马进良想到方才从沙地下钻出的男人容貌来,眼中变幻莫测。
肩头血肉被刀刃削下,鲜血顺着麻袋缓缓滴落,直到风沙再气,沙丘又被掩盖了下去。
那刚才还一场恶战的地方此刻已没了人。
只余下几粒颜色略深的沙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天色已黯淡了下来。
客栈里的氛围却不同于往日。
那些嬉笑怒骂的厂卫们一个个沉默着拾着行李,马背上也挂满了水袋。
吴裙坐在井边支手看着天上的月亮。
她没有带兜帽,那绸缎似的乌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更衬的身姿袅娜。
可这院子里却只有她一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年轻人们再也不敢与她多说一句话。
甚至连抬头看一眼也不敢。
这夜里静静地,风沙扬起又落下,沙漠中的月亮也是弯了又圆。
吴裙看着看着便有些惆怅:
“非去不可吗?”
她轻声问。
那门边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道暗青的身影。
雨化田拢了拢身上黑色大麾,过了许久才道:
“非去不可。”
他语气淡淡,似未将沙漠风险放在眼里。
那扣在碧玉扳指上的手指修冷如刀。
吴裙不说话了。
她只是轻轻地环着身子蜷缩着。
微闭的双眼下长睫若小扇一般,在雪肤上落下一层阴影。
这世上美人很多,可能打动人心的却很少。
那穿着轻羽暗纱的姑娘每一步都能踩在人心上。
雨化田转着扳指的指尖微顿,孤的容貌在月色下有些冷峻。
这院子里静静地,连风沙落地之声亦可听闻。
可比风沙落地更清晰的是一道轻软的声音:
“你会杀了我吗?”
“若有朝一日我坏了你的事?”
那穿着锦衣的美人忽然问。
她本来便是一只爪子很锋利的猫儿,时不时便要挠人一下。
可若那锋利的指甲将来按在了男人心口上,他会不会杀了她呢?
吴裙弯着柔软的猫瞳儿,有些好奇。
雨化田淡淡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上挑有几分凌厉:
“我若被你坏了事,只能说明我本事不济。”
他语气淡淡,却也很孤傲。
像他这样的人也确实有孤傲的资本。
权倾朝野的西厂厂督,这江山几乎有一半都握在他手中。
那锦衣美人静静看着他,却忽然笑了。
“我可不会留情。”
她声音软软的,像是江南的轻柳,那双金蓝异瞳也像月牙儿般弯了起来。
流光衬着乌发雪肤,美的动人心魄。
可更美的是那美人眼中的恶意,真诚又桀骜。
雨化田最喜欢的便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幼时蛰伏于深宫之中的自己。
他等了很多年,一朝翻身便要走到最高处才甘心。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野心,一种很甜蜜的野心。
穿着暗青飞鱼服的年轻督主轻笑了声:“回去吧。”
他语气肆意轻狂,眼神也带了笑意。
吴裙弯了弯唇角,轻轻钻入那人鹤麾里。
美人甫一入怀,便有种清冽幽深的冷香萦绕鼻尖。
那香味似可以让人上瘾,雨化田轻轻嗅了嗅发间幽香,沉沉而笑。
“你笑什么?”
怀里姑娘微微抬眼,纤长的睫羽划过男人下颌。
她身子娇小,被男人搂在怀中柔软契合。
那扬起的雪颈在月色下显得孱弱青涩。
雨化田挑眉道:“珍珠上有香味?”
冷峻的下颌落在柔软的肩上,有些痒意。
吴裙微微蹙眉,又弯着眼眸用发丝扫过男人鼻尖:“猜猜什么香。”
她语带笑意,像个任性的捉弄大人的孩子。
雨化田捉住那绸缎似的乌发轻嗅了嗅,又嗤笑道:“猫香。”
吴裙赌气似的咬上男人肩膀。
那虎牙尖利的很,当真像猫儿一样。年轻督主眼神似笑非笑,最终却是容忍了她的放肆。
沉沉黑夜笼罩着边关小镇。
夜已过去了。
这小镇上静静无声。
天快亮时一队人马缓缓进入了沙漠,消失在了窗外沙丘上。
客栈二楼处:吴裙抚了抚眼尾浅红,似能想到那人慵懒温柔的神色,不由微微轻叹:“真是无情啊。”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她的目标是宝藏。
而不巧的是——他也是。
江湖上说西厂发出天下格杀令一路追杀赵怀安至此,可事实却是赵怀安是被雨化田逼入大漠的。他们将他逼入沙漠,只为了寻找一个掩藏很久的秘密。
所以马进良等人并不着急去寻找赵怀安,还特意在镇上住了几日替他留出了时间。
如今一切都该线了。
吴裙看着黄沙漫天,轻轻笑了笑,那双金蓝猫瞳儿又软又甜:
“可是你们还是不能拿走宝藏呢~”
她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儿,目光潋滟。
玲珑暗羽裙便是那宝藏之一,以金丝软甲织成的羽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自然是能得了九姑娘青眼。
这么多年来,无数人想进入沙漠寻找宝藏,可不是死在了恶劣的黑沙暴下便是死在了黑水城无双的机关里。
那是大白上国最后的希望。
吴裙想到异族守墓人的话,轻轻笑了笑:
‘将它交给有西夏王室血脉的复国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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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沙漠中烈日炎炎,年轻厂卫擦了擦额上汗珠,眯着眼向前走去。
他们已在这沙漠中走了一日,途遇两次黑风沙,损失人数近五十。
可那披着黑色鹤麾的男人不说停,便没有人敢停,所有人都在继续往前走着。
风声萧萧,走在最前面的厂卫目光忽然顿住了。
不止是他,后面人分明也看到了。
那被绑在架子上的正是西厂二档头——马进良。
男人蓝色飞鱼服破破烂烂的,头发披散着被绑在不远处沙丘上。
“督主?”
张值向后看了眼,目光犹疑。
雨化田面上戴着纱罩,微阖着眼看不出神色:
“去看看。”
他淡淡道。
年轻厂卫应了声,握着刀柄慢慢向前走去。
风沙迷眼,大漠中像是草木皆兵。
张值的手握得愈紧了,掌心汗水顺着刀柄滑落。
“嗖”的一声风动。
一只离弦的箭自前方急射而来。
张值拔刀便要砍断,左右两侧却突然窜出一根绳子来,紧紧地缠在脚腕上。
那箭矢已到眼前,却忽然被一叶断剑打落。
张值还不待送口气,脚腕上的绳子便陡然紧,拉着人向前滑去。
只是顷刻之间,那厂卫便已被吊到了旁边的木架上。
一片白布随着绳子晃动着,慢悠悠的散落在马蹄前。
旁边厂卫低头捡起,上面正印了四个大字:西厂走狗。
那字迹像是小孩写的,一笔一画拼凑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地将白布递给马上人,指尖有些颤抖。
雨化田接过白布只看了一眼,那字迹便已扬成了灰尘,顺着修冷如刀的手指缓缓滑落。
他面上神色淡淡的,可眼神却更冷了。
“督主,我们……”
低着头的厂卫向前看了眼,有些拿不准主意。
却见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嗤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
他语气孤傲,微阖着眼中杀意弥漫。
原本入了沙漠后心神不定的西厂众人竟也平静了下来。
木架前隆起的沙丘悄无声息的变幻了位置。
“嗡嗡”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沙尘越聚越多。
众人手按着刀柄暗自戒备,便见那坐在马上的人一跃而起,竟是孤身入了黑风沙中。
那里面果然藏着一个人。
布噜嘟见被识破,也不欲纠缠,转身便要遁入沙丘逃走,却被一柄剑架在了脖子上。
那剑身很凉,只轻轻架在脖子上却已叫人不得动弹。
握着剑的人神色淡淡,分明是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可在雨化田身上便多了分孤的轻狂。
布噜嘟眼中忐忑,便听那人道:“你们胆子很大。”
他没有说你,说的是你们。
扎着脏辫的女人心上一凉,便见一个穿着白色儒生服的书生自男人身后慢慢走出。
他脸上尽是黑泥看不清面容,双手高高举起讪笑道:
“厂督、厂督饶命。”
风里刀话未说完便已跪到了地上,低垂着的眼中小心翼翼。
布噜嘟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却在男人的剑下只得安分下来。
雨化田目光微眯,仔细看着脚下的男人。
大漠中静静地,风沙呼啸声在此时揪的人心里发紧。
“头抬起来。”
风里刀心中咯噔一下,抓在沙子中的手心尽是汗水。
风沙缓缓散尽,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像泥鳅一样往地下钻去。
雨化田冷笑一声,那指向布噜嘟的剑上又分出一片来,迅速朝着书生咽喉割去。
风里刀未想到那剑速度如此之快,正待向后仰去却已来不及了。
可他并未死。
因为另一把剑拦在了他身前。
那一把很软很软的剑,像是丝绸缎带一般,他也曾被那温柔软剑缠上过脖子,可如今却是它救了他。
布噜嘟松了口气,便已见到了软剑的主人。
那真是很美很美的一个女人。
身姿袅袅,露在黑色锦袍外的肌肤若雪一般苍白温柔。
可最美的是那双眼睛,金蓝猫瞳儿雾水胧胧,分明是那样柔弱羞涩的姿态,可眼中却是漫不经心。
她像这大漠中最神秘的风,谁也抓不住。
吴裙轻轻弯了弯眸子,柔软的绸缎若小蛇一般缠上那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利剑。
“你会杀了我么?”
她轻笑着问。
雨化田微阖着眼,静静扫过地上男人沾满泥土的脸:
“他与我长的很像。”
他语气慵懒,却是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窍。
叩在剑柄上的手映着碧玉扳指,显得有些沉冷。
布噜嘟等人便是准备借着黑风沙引走雨化田,然后让风里刀假扮,可没想到那人却不上当。
这沙漠中静静地,两柄剑也僵持着。
风里刀与布噜嘟两人举着双手不敢动。
直到那柄软剑率先动手。
吴裙轻叹了口气,那缠在利刃上的软剑陡然松开,她并未回,而是角度刁钻的向前袭去。
剑仞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声。
她下手毫不留情,面上却仍旧是柔软天真的笑意。
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也笑了。
他的笑容很冷,带着淡淡的孤傲。
黑色鹤麾压压遮云,吴裙眸光微闪,柔软的腰肢恍若杨柳一般轻轻弯下。
那大麾擦着鼻尖而过,露出底下闪动的利剑来。
打斗间风沙弥漫,便在此时,风里刀与布噜嘟二人相视一眼,悄悄钻入了沙丘里。
雨化田目光讥讽:“他们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你。”
他侧身飞起,那剑锋已然到了面前。
那黑纱美人的衣裙缓缓散开。
她微微扬着头,鸦羽似的乌发散落在雪白的脖颈上。
更衬的眉眼艳。
风轻轻吹落剑仞上的断发,吴裙口中叼着剑锋,慢慢弯起了水瞳。
只需再往前一寸,她便要死在这儿。
可那美人的目光却仍旧很甜蜜,她不说话,只是那样笑着看着他。
金蓝的猫瞳儿像是大漠中的弯月,美的动人心魄。
雨化田嗤笑了声:“你似乎一点也不怕我杀了你?”
他神色淡淡,孤的面容冷漠的不近人情,可手中的剑却是未往前一分。
那剑锋很利,柔软的唇瓣被寒光划破,鲜血顺着剑仞一滴一滴缓缓落在黄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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