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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吴裙慢慢松了口。
“你弄疼我了。”
她软软道。
那原本潋滟的唇色染了鲜血更红了,像是沙漠中的玫瑰,诱人至极。
雨化田轻笑了声:“过来。”
那剑上还残留着血迹,美人唇上的血珠





[综武侠]美人裙下 分卷阅读137
缓缓滴落。
分明是生死厮杀,却无端多了几分旖旎。
吴裙长睫轻轻颤了颤,慢慢向他走去。
正此时沙暴骤起。
原本晴朗的天空迅速暗沉了下来。
滚滚黄沙如洪水般涌来,竟是这沙漠中最可怕的旋涡。
若说黑风沙尚有五分活命机会,遇见旋涡便是九死一生。
风沙吹乱绸缎似的乌发,让人睁不开眼来。
在天灾面前,武功也显得微不足道。
吴裙只觉心肺呛的厉害,雪白的面上渐渐消了血色。
直到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抓住。
黑色大麾斩断风引,雨化田抱着她猛然趴在了地上。
暗青刺金的袖口上尽是尘土,他挡在她上方,替她遮了风沙。
这风暴凶猛,方圆百里尽是黑压压的一片。
那些无自保之力的厂卫们挥舞着乱刀已被卷入了其中。
面容孤的男人紧抿着唇,显得有些狠厉。
耳边哭喊不绝于耳,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直到沙丘移位,风沙散尽。
天色渐渐恢复晴朗,那原本厮杀过的沙丘上却已空无一人。
只余一只珍珠耳坠静静躺在黄沙上。
地下城中水滴顺着沙缝落在干枯的唇瓣上,一滴一滴,直到那人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锦衣美人指尖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来,入目便是暗崖石窟。
头顶的水滴还在顺着缝隙滴落,那鸦羽似的乌发捻在苍白的面容上莫名有些妖异。
吴裙想起那先前挡在她身前的男人,静静敛下眉眼来。
她醒来时亦有些难受,此刻坐着缓了会儿才舒服了些,扶着墙壁慢慢起身。
那绣鞋脏兮兮的,吴裙微微蹙了蹙眉,赤着脚向前走去。
他们落下时是抱在一起的,雨化田应该也在此地。
这石窟中并无烛火,暗沉的连脚下石子也看不清。
吴裙只走了十步距离,脚下已流了鲜血。
可很快她便找到了靠在墙边的男人。
锦衣美人弯了弯眼眸,猫瞳儿在这黑漆漆的石窟里柔软明亮。
雨化田闻到了血腥味,微微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他声音嘶哑,说完便又咳嗽了声。
吴裙微微摇头。
他看了那美人一眼便也不说了,微阖着眼靠在墙上。
笼在衣袖中的右手下鲜血缓缓滴落。
他神色很孤傲,即使是在这样狼狈的境地依旧从容的让人害怕。
吴裙轻轻跪在他腿边,伸手撩起那染了血的衣袖。
右手处不知被什么割断了经脉,血肉森森。
“你左手会使剑吗?”
她忽然问。
雨化田道:“也许会。”
吴裙敛目从怀中掏出锦帕来替他轻轻包扎,那血色顺着帕子流出,看着都疼。可男人面上却依旧淡淡。
那美人包扎好后微微弯了弯眼眸,猫瞳儿渐渐柔和了下来,像以前一般轻轻靠在了他腿上。
于此同时,这石窟古城的另一边也落下了两个人。
第100章
水滴顺着缝隙一滴滴落下,打湿锦衣裙摆。
吴裙微微蹙了蹙眉,慢慢睁开眼。
她身上盖着那件黑色的鹤麾,而它的主人却不见了。
轻罗锦裙的美人慢慢坐起身来。
这石窟中实在寂静的可怕,好似日夜在这里都无从分别。吴裙环着手臂趴在腿上,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声音很轻,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却再清晰不过了。
吴裙弯了弯眸子,那双猫瞳儿盈盈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归人:
“你回来了。”
她轻声道。
雨化田将青果扔给她,又慢慢放下手中木材。
他右手隐于袖中,左手却灵活的很,很快那堆木材便燃了起来,在这阴暗的石窟中明明可见。
男人容貌疏冷,微阖着的眼隔着火焰有种无情的妖异。
底下木材啪/啪的响着,这石窟中总算多了丝人气。
吴裙轻轻咬了口青果,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果子像是还青涩着,酸的作苦。
可那向来娇气任性的美人此刻却安静了下来,小口小口的将红果吃完。
她神色软软的,低垂着长睫无端惹人怜爱。
雨化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回目光来,只是嘴角却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青果最后还是被仍进了火里,吴裙支着手看着跳动的火焰,小火苗似映入了金蓝异瞳之中,流光微转间摄人心魄。
这世上美人很多,让人惊艳的也有,可瑰丽的夺人呼吸的却只有她一人。
她站在那儿,更像是让男人永远寻不到的宝藏,得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对待。
石窟湿冷,烤了会儿火那原本苍白如雪的面上倒是气色好了些。
许是无聊极了,吴裙眨了眨眼,慵懒的猫瞳儿微眯着,对着火焰吹了口气,神色天真的像个小孩子。
雨化田轻笑了声:“过来。”
他声音已不复昨日疲惫,带着淡淡笑意更有种上位者的疏狂。
吴裙歪头看了看他,慢慢踱步走了过来。
那双猫瞳儿似有余热,漂亮的惊人。
年轻督主眼眸深了深,看着锦衣美人轻轻伏在他身上。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吴裙侧身躺着,把玩着男人袖口暗纹。
雨化田也任由她,微阖着眼靠在墙上,待到水滴滴落在眼角的血痕处才道:
“你听。”
水滴是从缝隙中渗透的,连上面沙子都如此潮湿,这石窟中一定有地下河。
吴裙闭着眼慢慢弯起了唇角:“我听到了。”
她笑容柔软,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雪白的面上也多了丝红晕。
“听到是从哪边来的了么?”
穿着暗青飞鱼服的男人指尖轻滑过那绸缎似的乌发,淡淡挑眉。
吴裙又重新闭上了眼,纤长的睫羽若小扇一般落在雪肤之上,她听了很久,才慢慢睁开了眼。
金蓝的眸子弯弯的,像是月牙。
“是从东边来的。”
她轻声道。
雨化田抚着她长发的手顿了顿,碧玉的扳指在火光映衬下莫名有些妖异:
“等水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他语气淡淡,却又不知是何等惊心动魄。
这石窟很深,可路到百米外便被封住了,他二人这时都了伤,若要强行开出一条路来到底差些。
这地下河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男人轻敛眉眼显了几分孤狂。
吴裙静静地靠在他腿上,她的神色也很安然。
那河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在逼仄的石窟中听起来竟宛如山崩一般。
雨化田轻笑一声,左手自衣袍上撕了片长条,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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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强作镇定的美人。
他将完好的左手递给她,眼底带了些肆意。
锦缎紧紧地绑在两人相接的手腕上,吴裙低头轻轻用牙咬了咬,却不自觉磨到了男人血脉处。
那是很危险的姿势,却也很迷人。
雨化田淡淡扬眉,河水的声音猛的传来,仿佛在耳边一般。
“怕不怕?”
他看着低着头的美人孤傲着笑问。
“不怕。”
吴裙也笑了。
她慢慢抬起头来,那双柔软的猫瞳儿肆意无忌。
轰隆一声,石壁被洪水冲破,碎石顺着头顶砸了下来。
只是瞬间,那原本干涸的石窟便已被河水淹没。
雨化田拉着吴裙潜入水中,避开石屑。
河水承了压力水势凶猛,慢慢积压在了石门前。
吴裙水性不好,只一会儿便已憋不住气,那捆在一起的手微微蜷缩着。
长睫轻轻颤了颤,看着好不可怜。
石门已被水流压的露出了缝隙,那些洪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般一股脑涌了进去。
吴裙回过头便已被人揽住了腰肢。
他们双手是绑在一起的,雨化田握着她的手慢慢紧,扶着她往上游了些。
吴裙刚一出水面,便又被人拉了下来。
一个冰冷的吻印在了唇上,男人的手指很冷,握着她的手扣在纤弱的腰肢上。黑色的纱以拂在相握的手背上多了些旖旎。
雨化田眼中带了丝笑意。
那笑意很淡淡的,莫名有丝蛊惑的意味。
吴裙只能像柔弱的柳枝一般被迫靠在他怀中。
碎石砸入水中,那石门终于被冲开了。
吴裙被人紧揽着腰肢向前游去。
另一边,风里刀与布噜嘟相视一眼,心中俱是惊骇。
他们原本潜入沙丘中趁机遁逃,奈何风里刀始终还是放心不下,最后又悄然返回。
他们刚走到一半旋涡便来了,醒来时便是在这地下城中。
布噜嘟被扬起的飞尘呛的不停的咳嗽着,一脚踢了踢那呆愣着的书生:
“你听见声音了吗?”
她问。
风里刀摆手止住又仔细听了听,方才那细弱的水流声现在又没了,只剩风沙拂过泥土的沙沙声。
布噜嘟见他不说话,恨恨的瞪了眼,便去四处瞧了瞧。
破旧的房木架子后有座石碑,与一般石头不同,那石碑是白色的。
布噜嘟目光好奇,轻轻伸手擦了擦石碑上的灰尘,可随后她的目光便顿住了。
那白色的石碑上竟有四个大字,虽然年代久远,字体颜色模糊,可字迹却依旧能辨认出来。
“你快过来。”
布噜嘟回头招了招手,却压抑不住嗓间兴奋。
儒衫书生回过神来,走到了石碑前。
“这是西夏语,翻译过来便是——大白上国。”
风里刀轻轻捻弄着黄沙,目光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布噜嘟趴在石碑上问。
儒衫书生摇了摇头:“只是未曾想到找了这么久的古国竟如此误打误撞的遇见了。”
他虽兴奋却未被冲昏头来。
布噜嘟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在想那位救了我们的美人。”
她语气有些吃味,风里刀却恢复了嬉笑模样:
“说好了,这一单干完我们便各走各的。”
他拍了拍手上沙尘便要往前走,却被一条鞭子缠住了脖子:
“你跟顾少棠也是这样说的?”
扎着脏辫的女人恶狠狠的瞪着眼。
风里刀伸手扯开鞭子来,边揉着脖子边往前走:“我跟女人都这样说。”
他语气随意,显然是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布噜嘟恨恨的回鞭子,又追了上去。
这石窟看起来不大,却深的很,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分岔口。
面前有三条路,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情况。
风里刀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进去却毫无回应,面上不由凝重了起来。
布噜嘟看了一眼,咬牙从怀中掏出个小盒子来轻轻打开,盒子里装的是一只小蜘蛛,蛛腿暗紫,看着让人心头一凛。
风里刀摸了摸胳膊,看着她将蜘蛛放入了第二个石洞里。
那蜘蛛却始终趴在洞口不往前。
布噜嘟皱眉扔进去,却又叫它爬了出来,正待发火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穿着儒生服的俊美书生微微摇了摇头:“算了,分开试一试运气吧。”
“我走第二个,你走第三个。”
他语气淡淡,布噜嘟冷哼一声却走入了第二个洞里。
这石窟中似又静了下来。
锦衣美人披散着头发,慢慢浮出水面。
她眉眼艳,鸦羽湿发贴在雪白的面上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轻罗暗纱裹着曼妙身姿,那水滴还在顺着长睫滑落。
吴裙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男人:“你是故意的。”
她语气轻柔笃定,雨化田也不反驳。
脱了乌金帽往台阶上走去。
他带着帽子时俊美孤傲的不近人情,这冠发散下来却多了丝肆意疏狂。
吴裙轻笑了声,也慢慢游上了岸。
河中只余暗青的鱼纹缎带静静漂浮其上。
雨化田右手本就有伤,此刻在这水中泡了许久便愈发严重了。
吴裙看了会儿,轻声问:“疼吗?”
她声音瞧不出心疼来,却仍旧娇娇软软的动人。
穿着飞鱼服的青年慵懒地抬了抬眼:“小伤。”
男人面色淡淡,那放在别人身上几乎已算废了的伤口在他面前只是小伤而已。
吴裙微微弯着眸子,金蓝水瞳像是这大漠中的柔月,直直映在人心中:
“你似乎受过很多伤。”
她好奇道。
雨化田嗤笑了声,不置可否。
在成为西厂厂督之前,雨化田不过是雨化田而已。
他面上孤冷,往前走的脚步却慢了些。
直到听到那乌发滴着水的美人撇了撇唇角,慢慢跟了上来。
第101章
这地下城是大白上国遗址,便说明那传说中的宝藏是真实存在的。
风里刀小心翼翼吹开火折子,摸着石壁往里走。
他走的很慢,也很小心。
这这样的密室里,机关也总会多些。
白衫上染了些灰尘的书生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弯着腰悄悄往前走。
那石壁被火光映衬着照出刻在上面的祭祀场景来。
牲畜牛羊架在火堆上,那祭台上高悬的王座却空着。风里刀正待仔细瞧一眼却发现眼前昏沉,那石壁画又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被腐蚀的石墙。
大白上国是被蒙古所灭,在此前多有预兆。
风里刀本想从壁画中得到些踪迹来,却未曾想入了幻境。
蛇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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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里钻出来的,在此前竟一点痕迹也没。
看着刚才缩回去的蛇头,心中不由胆寒。
那毒液剧烈,只一滴便叫石墙凹陷,若是他方才未及时清醒,那此刻便已化作了一滩水。
风里刀想到这宝藏不好找,却未料到一出师便不利,连忙闭上眼睛不敢看石壁一眼。
石窟里滴水声格外清晰,可却始终分辨不了方向。
风里刀平缓了呼吸,又继续往前走,他这回学聪明了些,没敢四处乱瞧,只一心往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已经快到出口了。那洞口处微微渗出些光来。风里刀慢慢熄了火折子,却听一道声音抱怨:“这鬼地方好大,我们往哪边走?”
那声音既软又甜蜜,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撒娇。
风里刀脚步停了下来,连忙侧身屏住呼吸。
“失传已久的天罡阵,没想到在这小小的西夏古国竟能见到。”
雨化田嗤笑一声,左手用力,那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碎石便又被击了回去。
碎石擦着风声分明就在耳边,可却像是打水漂般软软消失。
风里刀眼中惊疑,试探性的也扔了块石子出去,却发现也消失了。
这山洞不光外面看不见,里面竟也出不去!
风里刀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担忧。
他心思百转,洞外两人已经要走了。
吴裙轻轻趴在男人背上,只是最后离去时若有若无地朝那平坦的石壁上看了眼。
那眼神软软的,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像弯刀一样让人心中一凛。
风里刀再看时这石窟中已经静了下来。
那旖旎的美人更像是一场梦一般。
吴裙轻轻趴在雨化田背上,绸缎似的乌发柔柔散开,更衬的肌肤如雪。
石窟中水珠一滴一滴落下。
她贴耳听了听,微微弯了弯唇角:“有小老鼠。”
美人低头说话的姿态远远望去倒像是在与情人咬耳朵似的,那柔软的发丝轻轻扫过男人喉结,带着些许痒意。
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俊美的面上淡淡的,揽着她的左手却微微紧了些。
“别惹火。”
他声音冷冷警告,吴裙却不怕,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般,趴在他肩头轻轻笑着。那双猫瞳儿轻轻弯着有些俏皮。
雨化田微微挑眉,忽然松手让她滑落在地。
吴裙赤脚蜷缩着,任由那吻落在鼻尖。
“我说了别惹我。”
雨化田眼眸低垂,狭长凤眸中凌厉暗沉。
吴裙轻轻笑了笑,伸手环住男人脖颈。
“我们可以等一等小老鼠。”
她弯着水瞳,金蓝眸子像月牙儿般在黑暗的石窟中摄人心魄。
雨化田嗤笑了声,在唇边厮磨。
“你可以不说话。”
他柔声轻慢道。
两人隐于暗中,拿着长鞭的布噜嘟却跟岔了。
直到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拍了拍她肩膀:
“你在找我?”
那温柔的声音问。
布噜嘟身子僵了僵,手中的鞭子却已动了。
长鞭迅疾如风,一出手便是狠辣无比。
可这要命的鞭子却被人握在了手中。
吴裙轻叹了口气:“你似乎很不喜欢我。”
她赤着脚顺着鞭子一步步走到那扎着脏辫的女人面前,语气忧愁。
布噜嘟横眉冷笑:“你也就只能骗骗那傻子,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西厂走狗是一伙的。”
她虽有些怕,却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可那美人面上却并无任何变化,她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挑眉:
“那又如何?”
她眼神温柔中带着丝无情,波光流转间似这石窟也盈盈生辉。
布噜嘟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对于男人来说,她做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这石窟中静静地,分明洞口就在眼前却像是怎么也走不出去一般。
风里刀擦了把冷汗,点开火折子准备原路返回。
这次他学聪明了些,没再敢往两侧壁画上流连,只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那水滴的声音越来越大。
年轻书生皱眉听着,握着火折子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些。
他走到那上次看见蛇头的地方,又想起先前两人说的天罡阵来,心中只稍犹豫了一番,便又将火光映在了墙上。
天罡阵是由九十九种毒物组成的幻阵,人一旦入了阵便分辨不出真假,只能跟着幻觉所设一路走下去,直至因吸入阵中毒气过多,心脏腐烂而死。
而这阵法的阵眼便是一条蛇——一条通体火红的雌蛇。
风里刀想起之前石壁上的蛇来,心中犹疑。
水滴声更近了。
他最终深吸了口气,慢慢转身往石壁看去。
火焰跳动着映上壁画,那原本一动不动的祭祀品竟似活了般,在火上惨叫着。
风里刀不信邪揉了揉眼睛,却见穿着白袍的大祭祀身后的王座上渐渐多出了个人。
即使那人半边面容被挡着,可风里刀却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只因那王座上的男人长的与他一模一样!
风里刀不自觉摸了摸脸,竟有些不确定到底是雨化田还是他。
壁画慢慢动了起来,祭祀手中举着的火把摇曳着,一条通体火红的蛇猛然蹿了出来。
它速度很快,尚未看清便一口咬在了书生脖子上。
男人颤着手从怀里摸出匕首来,那蛇却松了口,冰冷的竖瞳直直的看着他。
风里刀暗骂一声,想到先前那能腐蚀石壁的毒液,只觉自己实在太过倒霉,今日竟要命绝于此。
他眼前昏沉,靠在墙上迷迷糊糊想着青梅竹马的顾少棠和进了另一个石洞的布噜嘟,最后又想起密道里那摄人心魄的美人来。
想到那似笑非笑的金蓝异瞳,若像月牙儿一般弯起定要甜蜜的醉人。
他意识模糊,手中匕首跌落在地上,那赤蛇卷着尾巴盘在他脖子上也闭上了眼。
另一边,布噜嘟被自己的鞭子死死捆住,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她心中不甘,嘴上也一直叫骂着。
吴裙轻叹了口气:“我若是你,定要省些力气得毒气攻心。”
她语气淡淡却叫脏辫女人变了面色:
“什么意思?”
“这地下城的空气有毒,常人若吸食过四天便要毒气攻心而亡。”
穿着轻罗暗纱的美人轻笑了笑:
“若是情绪波动大些,则会加快毒气发作。”
她话音刚落布噜嘟便住了嘴,眼神中犹带不忿,直到被一双凌厉无情的眸子淡淡扫了眼。
那眼神很冷,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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