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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后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莱
他们都太自负,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想着看云妃受宠,贵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曾想贵妃比她们想象的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云妃活着独占圣宠。
不过就是贵妃为了离间太子与陛下的一个局罢了。
云妃死了,陛下必然要疑神疑鬼,就算动摇不了太子的根本,这裂缝一旦出现,就会慢慢扩大。
皇后自入宫起管理后宫,贵妃做事不靠谱,那也只是变着法子的往陛下床上送人,并未与嫡系有过正面冲突,这一回他们都有些摸不准贵妃的牌路了。
“阿砺小心些,你父皇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侄儿知道,劳姨母为侄儿心。”
皇后拉起太子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徐砺知道皇后心思不在争宠上,她爱写诗,爱跳舞,可惜入了宫,除了偶尔还能写诗,再也不能穿着舞衣自由自在的舞了,她是皇后,不可以失了体统,她整日料理后宫琐事,没想到这会还要被拉出来为他筹谋。
“你本就是太子了,不管旁人说什么,只要没有意外,这大齐的江山就是你的。”
徐砺颔首,他从小跟着父皇乾元宫中理政,朝中大臣也是认他这个太子的,皇后这是在提醒他,无论皇帝做的多荒唐,都不要自负的以为自己可以和皇帝对抗,说不得贵妃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打压太子,让太子自己受不了反抗,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废太子了。
徐砺晚上歇在了延庆殿,第二日陛下下旨云妃的葬礼以普通妃子规格,葬于妃陵,并未有特殊追封。
妃子自缢是大罪,不仅自个儿死后不能享受皇家供奉,以庶人礼葬,还要累及家人,云妃一家就她一个人,说不上什么牵连了,何况终归是陛下宠爱一场的,陛下说以妃礼下葬,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陛下霉头。
还是有些唏嘘,前几日还宠冠六宫的云妃就这么死了。
徐砺出宫属官已经全都候在了太子府,他与属官商议许久,结束时衣有褶皱。
福康上前道:“殿下,要不要叫世子过来。”
到底是贴身伺候的,了解他的心思。
徐砺摆了摆手,世子今日到此时都未过来,怕是故意留着空档让他休息,世子向来贴心,便是不让人去叫,下午她自己也会过来。
福康会意,命人备了水,徐砺沐浴后就躺在床上小憩。
姜钰掰着手指头算,太子与属官商议约摸一个时辰,吃饭沐浴半个时辰,再休息一个半时辰,她掐好了时间,申时初刻,福康刚伺候徐砺起身,就见小世子手里提了壶酒,摇头晃脑的过来了。
“福公公好啊。”
“哎呦,世子可来了。”
他欢喜的像见了亲儿子一样,姜钰挤了挤眼,福康小声道:“殿下才刚起身,世子您与殿下可真是心有灵犀,来的正是时候。”
姜钰道:“这话公公搁我跟前说没用,您去和殿下说呀,你和殿下说了殿下才能开心。”
“世子不是殿下的开心果果吗?您开心了,殿下可不就开心了。”
“瞧公公把我夸的,我哪来这么大能耐,还是公公您劳苦功高,您日日在殿下跟前伺候着,殿下喜怒哀乐您都知道。”
这两人在外面相互吹捧,一夸我一句,我捧你一句,都被吹的轻飘飘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人呢?”
哎呦,自恋过头了,忘了正主了,福康顺势推了姜钰一把,姜钰一个踉跄进屋,扭头福康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这老狐狸。
她挤了个笑脸:“殿下,殿下,臣来看你了。”
她挑开帘子,徐砺坐在案桌旁,面色如常,好似并未受到云妃之死的影响,姜钰心想这才是太子殿下嘛,沉得住气,若一个小小妃子的死都急跳脚,那怎么让天下百姓臣服。
姜钰把手里的酒摆在案桌上,笑着问道:“殿下要喝酒吗?”
徐砺挑挑眉。
“一醉解千愁啊。”
“你怎么知道孤在发愁”
“臣与殿下心有灵犀啊。”
她自斟自饮,入口微辣,她嘶了口气,徐砺看着她粉嫩的唇瓣,云妃之死终归还是让他没什么波澜的心有了起伏,愤怒,不然瞧着世子的嘴唇,他肯定想亲,此刻,他居然想听她的小嘴里能说出什么高见。
姜钰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气的咆哮,太子殿下您到底分不分的清主次,你的目光,应该放的长远些,你应该把心思放在江山上,云妃之死是主要的,她是次要的,而不是云妃的死影响了他想亲自己的心思。
徐砺道:“莫喝了,酒多伤身。”
姜钰嘻嘻笑:“殿下说不喝,那就不喝了。”
她丢了酒杯,盘腿坐在徐砺身侧。
他拿了一盘棋摆在两人中间,道:“要来一盘吗?”
“那殿下可别嫌弃臣是个臭棋篓子啊。”
徐砺道:“不嫌弃。”
大话放的太早,结果下棋时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发出疑问:“你是在敷衍孤,乱下的吗?”
正捏着棋子,绞尽脑汁的姜钰微笑:“我正在下一盘大棋。”
“什么大棋?”
“搅乱我所有子,逼得你其中一子无路前行。”
徐砺恍然:“你是要学贵妃。”
姜钰故作高深:“这可不敢说。”
章尚书代掌丞相之职已久,迟迟未能正名,韦丞相便是太子的人,他退下后即将接任的章尚书又是太子的人,贵妃只怕是早就盯着丞相的位子了,以云妃离间陛下与太子,云妃之父贪污,厌恶贪官污吏的章尚书必会动手,这般不给陛下面子,陛下心里怎会不记恨他,太子地位稳固一时半会动不了,贵妃这是要先去太子的手脚。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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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第57章...
贵妃这一招,刚开始只让人觉得她这是老毛病犯了,可云妃之父死后,陛下曾召见徐砺,询问他谁堪配丞相之位,隐隐表达了他对章庆生的不满。
这些日子章庆生一直被压在吏部尚书之位,昨日贵妃坚持云妃是自杀,徐砺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云妃是因思念父亲自杀的,而她的父亲,是章庆生命云州知府审理,贵妃这次,是冲着丞相之位去的。
徐砺眼睛在棋盘上扫了一圈,她的所有子乱是挺乱的,只是这......“你要逼的孤哪一颗棋子寸步难行?”
姜钰干咳一声,尴尬道:“这不是,大招没酝酿好嘛。”
她真是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做成一盘大棋,好歹能围住他一子啊,然而,她只能靠嘴向徐砺解释自己的用意。
徐砺闷笑一声,拉了她的手,道:“行了,你的意思孤明白。”
“殿下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殿下可想好了要以哪一家接替章家?”
丞相之位不可能虚设,本来章尚书是最好的人选,章家父子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这个时候让太子放弃章家,另外选人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不过眼下没有旁的法子,太子不重新提拔自己的人,丞相之位就会落到贵妃的人手里。
章庆生在云妃父亲的处理上,确实欠了妥当,他厌恶贪官污吏,甚至以身作则,自己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可事实上没有几个官是不贪的,只要不动摇根本,陛下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题也不大。
章庆生命人处死云妃的父亲,那是明晃晃的往陛下脸上打了一巴掌,陛下好面子,怎么可能还想升他为丞相整日在跟前晃悠碍眼,更何况如今云妃自杀了,以陛下那斤斤计较的性子,定然要怨上章府,章家现在只能韬光养晦,待陛下蹬腿了,太子上位,才能重新起复。
徐砺沉默不语,章尚书为官清明,章景承才华横溢,父子俩一直尽心辅佐徐砺,这等贤良之臣,父皇却因一己之私疏远,徐砺自幼习治国之道,性情沉稳,只是历代那些阴谋诡计都未发生过。
此次贵妃来势汹汹,太子这边头一遭被动了,被动的需要舍弃章尚书,也不是不可以保章尚书上丞相之位,只是储君之位稳固,为了章尚书惹陛下不快,理性上来讲,不值。
鲜少有人能够在面对情感之时理智果断,便是太子殿下也有犹豫的时候,章景承从小与殿下一处学习,交情不比常人,而且长的还好看。
姜钰看他不说话,有些感同身受,她从前还羡慕过太子殿下,陛下虽糊涂,对太子却是实打实的好,不像她父王,为了小老婆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嫡长子,好请封庶子为世子,如今再回头想自己当时的想法,真是打脸,陛下现在可不就是为了小老婆与太子殿下赌气吗?还是一个和太子殿下生母长的像的小老婆,更闹心了。
这会已经临近傍晚,徐砺晚饭要带她出去吃,把福康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这身份,哪能随便吃民间的食物,拉着姜钰好一通劝。
“世子不是喜欢吃太子府厨子做的食物吗?那外头的东西哪能比的上太子府的?”
“偶尔出去换换口味,总是吃一样的口味,那也腻歪。”
福康道:“奴才可以让人给世子换个口味,世子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一定就要到外面才能吃到新鲜的。”
姜钰记着这老狐狸无数次在太子殿下跟前出卖自己,嗤道:“我们出去下馆子,碍你什么事了?”
福康让她这话怼的一愣,再看世子捂着嘴笑,急的乱蹦,世子真不厚道,刚刚还和自己爷俩好似的相互吹捧的,这一听见吃,就什么都忘了。
徐砺换了一身常服,干净利落,姜钰乐颠颠的凑上去,太子殿下长的真好看啊,自己要真是男的,跟他断袖,真是一点都不亏。
马车上姜钰开始给徐砺普及京城哪家酒楼的菜口味好,各家酒楼的特色菜,她眉眼弯弯,如数家珍,徐砺盯着她温润朱唇,细巧鼻尖,不仅长相俊美,还贴心乖巧,聪慧,这样的人都来到了自己身边,老天待自己也不薄。
他想着想着就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怀中。
正在说话的姜钰住了嘴,无论被太子殿下抱多少次,姜钰在他怀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想到徐砺如今家庭遭到变化,慢慢认识到他爹是个渣爹,他爹开始不疼他,慢慢疼他弟弟了,姜钰就一阵母爱泛滥,侧着身子,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哭吧,哭过了,殿下就好受了,臣不会笑话殿下的。”
徐砺:“......。”
哪个跟她说自己想哭了。
姜钰见他不好意思哭,又补充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徐砺见她又贫嘴,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她鼻子被堵住了,只能仰着头张嘴呼吸,露出粉嫩的舌尖,徐砺起了坏心,在她舌尖上戳了一下。
姜钰瞪圆了眼,因为鼻子不通,她说一句话喘两声:“殿下别抱臣了,您不累吗?”
“孤想抱你,不累。”
姜钰被他说的脸红,真想一巴掌拍醒自己,快清醒一点吧,你是个不纯的爷们,不能和太子殿下愉快的玩断袖。
她这么想着就感觉别扭了,屁股像着火了一样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屁股真软。
这个时候衣裳穿的不算厚,她这样,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来说,着实有些折磨,这种情况下,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就是把她放下去,靠着强大的意念让火气慢慢消下去,另一种就是当场泄火。
这会马车还走着,徐砺自然不会混账到那种地步,于是他诚恳的问了一句:“你是在撩拨孤吗?”
姜钰不动了,徐砺搂着她的腰道:“你的腰又细又软。”
姜钰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伸腿道:“我腿还长呢。”
她顺势从徐砺腿上下去,伸了腿要和他比谁腿长,马车刚好经过一家酒楼,姜钰对着车夫喊道:“停停停,就这一家了。”
她急哄哄的跳下去,徐砺宠溺的勾了勾唇角,真是没见过比她还会耍宝的孩子了。
二人进了酒楼,福康正想着让人准备一间雅间,太子就径自的坐在了大堂靠窗的位置。
周围乱哄哄的,谈笑声,吹牛声,福康惊道:“公子,您怎么能坐这儿呢,这儿......。”
徐砺道:“再多嘴,就站门口迎客去。”
福康讪讪的闭了嘴。
姜钰一眼瞧出徐砺的用意,这是体察民情来了,估摸着太子殿下都有些好奇,他爹那么坑,坐在皇位上,大齐的子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如果这时候有不长眼的富家公子过来,瞧上了太子殿下靠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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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的位置,要和太子殿下抢,还对太子殿下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然后太子殿下一怒之下亮明身份,吓得众人拜跪,那可真刺激,真爽。
可惜她也就想想,饭都吃完了也没人上来抢位子,倒是他们穿着富贵,身后跟着护卫,附近两桌都没人。
酒楼里吹牛的也甚少有提及皇家之事的,毕竟这地界随时可能遇到贵人,听了对皇家不敬的话就吩咐拿人了,上回徐煊就是这么干的。
徐砺带着姜钰在酒楼里转了一圈,然后坐着马车慢慢的转着,最后停在了章府门前。
姜钰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安慰章尚书来了,这也意味着,章景明那个守财奴做不了丞相家的公子了。
姜钰有些惋惜,前些日子章景明还说了,若他爹能升官,他就去让他娘给他涨二两月例银子,回头拿出来请她们吃面条,小守财奴好容易愿意散一次财,结果他爹做不了丞相了。
这不是太子第一次到章府,贵人的样子总是看一眼便能记住,尚书府的门房一瞧见太子的脸,便跪了下去。
没多会章尚书便带着章景承迎了出来。
徐砺和姜钰被请进了章府正厅,约莫顾忌她晋阳王世子的身份,章尚书笑着说:“世子可要去犬子那里坐一会。”
他口中的犬子,就是章景明了。
姜钰在章华殿听讲,算章尚书的学生,起身笑着道:“学生正想着问章兄在不在家呢。”
她大概知道太子过来的用意,无非就是表达歉意,安抚章尚书暂时避避锋芒,但他这个太子心中还是念着章尚书的好。
姜钰躬身对徐砺行礼,便退了出去,走到门旁的时候瞥见章景承颀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姜钰腐眼看人基,怎么瞧都觉得太子殿下和章景承很般配。
徐砺目光深沉的睨了她一眼,姜钰顿时脚底抹油的溜了。
她去找章景明的时候章景明也不知在干什么,一脸心虚:“你怎么来了?”
“我跟太子殿下来的,殿下这会正和你爹你哥谈事情,我就过来找你了,你干什么呢,这偷偷摸摸的样子。”
章景明道:“我什么也没干。”
姜钰道:“十两银子,说吧。”
“二十两。”
姜钰道:“十两银子,说就说不说拉倒,谁稀罕听你的事。”
“哎,十两就十两吧,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他左右瞥了眼,小心翼翼道:“我和佟兄今日去赌坊,我赢了些银子,怕我爹揍我,把银子埋在外面了。”
姜钰:“......。”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章景明伸手道:“行了我说了,银子拿来吧。”
姜钰道:“我觉得我亏了啊,你埋的都不一定有十两银子。”
章景明嘿嘿直乐:“你管我埋了多少银子,你自己说了十两银子,不能反悔。”
姜钰一脸嫌弃:“明儿再给你,谁大晚上的出来还带银子。”
章景明很是得意,为了小金库又多了十两银子,姜钰忍不住想打击他。
“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那就别说了,不好的消息说来干嘛,我不听,你别想让我用十两银子买你的消息,傻子才上你的当呢。”
姜钰:“......。”
第58章、第58章...
姜钰被章景明弄的哭笑不得,这小傻子,平日里瞧着大大咧咧的,一遇上钱那脑瓜子极速跳转,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抠出一个铜板。
“章兄弟,人生除了银子,其实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
章景明一脸警惕的看着姜钰:“你别说话,我怕我被你忽悠。”
“你想多了,对于银子,你天下无敌,我是没能耐从你手里骗钱。”
章景明道:“我才不信你。”
章景明抱胸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休想在我这里骗银子的样子。
姜钰被他气笑了:“你能不能目光放的长远些,不要只看到银子,温柔如水的姑娘,你不想要吗?”
姜钰企图把章景明拉上正道,章景明想了想,摆头道:“不行咧,我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养姑娘要花银子的,我还是自己凑合着过吧,等过几年我家里会出银子给我娶媳妇。”
果然,这小子眼里能看到的只有银子。
太子那边与章尚书谈完了事情,派人过来寻姜钰,章景明提醒道:“世子别忘了还我银子。”
姜钰翻了个白眼:“知道了,若我忘了,你自己去晋阳王府取。”
章景明叉腰:“我自己上门取,你可是要再多给我二两跑腿钱的。”
姜钰:“......。”
这个钱眼子,就这么当着他自个儿丫头小厮叫唤着给他二两跑腿钱,也不怕丢人。
姜钰回到正厅时,徐砺与章尚书已经谈完了事,章尚书还算淡定,并没有被自己不能做丞相的事情打击到,也没有对太子殿下选择不力保他有怨怼之色,他虽坚持自己的做法没错,但也知道自己此次触犯了陛下的逆鳞,比起他,还是天家父子之情更重要。
章尚书原本是觉得云妃必将是妲己之流,不处死她父亲,将来也会随着女儿的受宠慢慢高升,祸害百姓,哪知道他所想的都没有发生,云妃死了,这也让章庆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他的决定已经连累到太子受陛下猜忌,怎能再要求太子为了章府惹陛下不快。
接下来的日子陛下果然回了章尚书代掌丞相之职的权利,他暂时也没想好由谁接替丞相之位,那些原本应该经过丞相筛选的奏折就一股脑全搬到了乾元宫。
陛下看着那堆得小山一样的奏折就一阵头疼,但徐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心里对陛下也失望,不让他自己经历一下,他就不知道章尚书任劳任怨为朝廷付出的艰辛。
徐砺不帮他,每日看奏折还同以前一样,按时按点出宫,贵妃曾暗示过让二皇子批奏折,陛下皱眉拒绝了,他现在虽对太子有些不满,但整体上还是满意的,暂时没打算让二皇子跟着处理政务,陛下奏折批不完,只得撸着袖子加班加点干,这么连着熬了两个月,陛下成功的病倒了。
徐砺入宫侍疾,皇帝躺在病床上,隔着珠帘,瞧着太子将奏折一本一本批阅好,摆放到案桌一角。
他咳嗽一声,徐砺起身,端起一旁放的温热的药喂他。
皇帝又想到这些年和徐砺的父子情分,太子终归是他的儿子,和他亲,太子贤良,有些人却利用太子的贤良,为所欲为。
“太子可想好,谁做丞相比较好?”
徐砺淡淡道:“陛下圣明,想必心中早有人选,儿臣不便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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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蹙眉:“你是太子,你不便过问,谁能过问?”
徐砺道:“儿臣近来也在反思,是否儿臣哪里做的不好。”
皇帝一噎,太子自然还是那个太子,说话的语气也没变,变的是他这个皇帝,人主莫喜强臣,太子在大齐的威望已经超过他这个皇帝了。
“朕准备让沈鸿禧任丞相之职。”
沈鸿禧是陛下去年新提拔上来的,出身寒门,不像章家与太子这么深的交情,同样也不是贵妃的人,这个人坐上丞相之位,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那父皇就下旨吧。”
没有遇到想象中反对,皇帝微微有些诧异,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忽然开口道:“朕昨晚又梦到了你的母后。”
徐砺淡淡道:“梦都是假的。”
皇帝微顿,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抄起手边的茶碗向徐砺扔去,徐砺偏头躲过,他本就是坐着给皇帝喂药,脖子让溅起的碎瓷片碰到,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徐砺跪到地上,皇帝冷声骂道:“不孝子,梦是假的,难不成你母后也是假的吗?你母后真是白生了你。”
皇帝胸口起伏,急喘了两声,脸上因发怒有些涨红。
徐砺捏紧手指,磕头道:“父皇息怒。”
良安吉听到殿内的声响急的乱蹦脚,殿下同陛下置什么气,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皇帝开口道:“朕知道,云妃不是你母后,朕原也只是要给自己留个念想,可你们,都容不下她,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罢了,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急着跳出来反对朕,她死了,你们就那么开心吗?”
徐砺跪着不说话,皇帝指着他道:“只怕你早就忘了生你的人是谁,明儿你便出发去皇陵,亲自向你母后忏悔赔罪,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许回来。”
良安吉在外面听的心一跳一跳的,好端端的,太子过来侍疾,父慈子孝,怎么就闹到要撵殿下去皇陵了。
哎呦呦,陛下真是想不开,撵殿下去皇陵,那奏折谁批?他老人家本就在治理朝堂上没什么能耐,兢兢业业批奏折两个月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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