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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莲海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作者:莲海

典型女尊生活实录,后宅日常向作品。温馨甜宠,注重感情刻画。入坑须知女强男弱,无反攻可能,正统女尊,女主大总攻!男生子。没有江湖朝堂,只有偏日常的后宅生活。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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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全集
作者: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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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典型女尊生活实录,后宅日常向作品。温馨甜宠,注重感情刻画。
入坑须知:
女强男弱,无反攻可能,正统女尊,女主大总攻!
男生子。
没有江湖朝堂,只有偏日常的后宅生活。
☆、第一章
连珏又梦到了那个地方。虽来过无数次了,却总是朦朦胧胧,这次却反常,清晰得如同亲临。
远处是高大的城楼,那景致和自己曾看过的古代建筑并无两样,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商行医馆,行人熙熙攘攘,皆是古人打扮,长袍jiāo领,衣冠博带。
连珏因梦里来过多次倒也不觉得稀罕,只这次看清了人,倒发现年轻的“男人”各个或戴着帷帽或系了面纱,少有能窥见容貌的,唯有上了年纪的,或在街边摆摊与妻子一起为生计忙碌的中年男子露着面容。
再去看女人,一眼扫下来可不是比男人们体格高大么?数量也多出许多,不管是酒楼的店伙计,还是临街设摊的小贩皆是女子。
连珏微一思索便知道这是个女尊世界,心下怅然。若这不是梦,成了现实倒也成全了自己的念想。
“小珏,你从小就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早熟要强,凡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以前你说想娶一个懂事贤惠的男人,那是你小,妈妈当你开玩笑。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事业做得再好终归不是女人的归宿。眼看就奔三了,别再挑三拣四了啊……女人嘛,就要有个男人依靠,这辈子才好过……”
母亲总是这样说,她早已习惯。她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女孩子就应该乖巧伶俐,听话顺从的,是谁规定的?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生孩子?作为人的自由选择权利呢?
男人即使上了三十四十,只要事业有成,不但不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反倒成了单身贵族。女人却被规定了价值,上了三十就越来越廉价,她被物化了,似乎连人都不算,只是个商品。
后来她读了书,上了大学,一路往上读,学的是文学文化,眼界开阔了,终于懂了。
波伏娃说过,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毋宁说是被造就的。被这个社会,被整个文明所规定。
在父权社会里,所有女人从出生起就被guàn输了女人的“定义”。在长大的过程中,这些定义又不断被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被周围的人所加强,然后固定内化。
似乎女人就该是这样的。她是更为柔弱的,更感xing的,长大了就应该成家,生子,养育孩子,这样她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没有人会去质疑这样的定义。她却不服。
我只是连珏,不是被世俗规定的,束缚的女人,我要成为自己想成为的“女人”。
这一念头在脑海中越来越强烈,而周遭的景象也更加地清晰。
连珏感觉到了脚踩在青砖上,实实在在,再真实不过。
耳边是喧嚷的人声,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们临街设摊,瓜果蔬菜,香料米面,烧饼茶铺,甚至有牛车上摆着两个大木桶,凑近看了却是卖饮品的。
她一时笑着怔住。古代就有在街边卖饮料的了?倒是她孤陋寡闻了。
老板是个憨实的女人,年纪大了,满鬓白发,殷勤接了一杯递到眼前来,“都是自家种的西瓜,鲜榨了汁,最是解暑,娘子来一杯吧,只要五文……”
她感兴趣地接过,眼睛又瞟向另一个大桶。女人笑着招呼那边收拾茶杯的少年,“眉儿,快倒杯酸梅汁来给这位娘子!”说罢又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正是晌午,热得人受不了,来往的行人见有凉棚长椅,都会进来稍坐喝上一杯。
“哎,这就来。”这声音清亮亮,娇滴滴,似呖呖莺声花外啭。连珏看向那少年,穿一身石青色的薄衫,腰间系带勒出盈盈柳腰,头发还未盘起,松散着垂到腰间,只在下面系了素色绸子方便行事。
少年接了酸梅汁走来,步态轻缓,蒙着面纱,只露一双清澈的眸子。连珏何尝见过这般符合自己审美的男人,一时看得怔住,一双眼将人家锁得牢牢的。
少年见她不接茶杯,只灼灼盯着自己,霎时绯红了双颊,眼神闪烁,满脸羞意地低下头。
连珏如梦初醒,连忙接了杯子,一时又觉口干舌燥,将手里两杯饮水悉数guàn到肚子里。少年见她饮得急又快,像是两辈子没喝过水一样,颇感好笑地弯了嘴角,偷偷抬眼去瞧,又碰到她灼人的视线。
这下连耳朵也红了,又见连珏眼里露出笑意来,不免羞恼,伸出手去,摊平了手掌,“两杯,共十文。”
连珏急忙去摸自己的裤兜,摸到的却是滑溜溜的绸缎,低头一看,自己一身月白锦袍,哪里是常穿的牛仔裤?
确实是她糊涂了。人家跟她要古代货币,她当自己这个现代人真有么?
眼前的场景瞬间朦胧起来,连珏抬头去看,那可爱的小郎也模糊起来。
等一下这个梦再久一些别走……
她不知在想谁发出请求,手忍不住伸出去,朝着那逐渐模糊的人影。
被唤作“眉儿”的少年郎眼见着这人喝了杯酸梅汁就要晕过去,骇得脸色发白,连女男大防都忘了,看到她伸出手来想都没想就将本来摊开等她付钱的手握过去。
“啊”哪里知道这看似比一般女子纤细的人也这般沉,连着自己也被拽了过去,一同摔到了地上。
“主子双玉主子”乐容好不容易寻了过来,拨开人群就看见主子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身上还趴着个秀美的小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只知主子是个傻子,却不知她傻了这么多年终于开窍了……”
话音刚落就被跟来的乐音锤了下胳膊,没好气地催促,“还不紧着把主子扶起来,人都晕过去了!”
乐容忙不迭去扶,心下嘟哝主子每年昏过去的次数跟吃饭睡觉也差不离了,只这次好不容易多了个美人陪伴,她好心让多抱一会儿,这笨乐音!
那头眉儿也满面通红地起了身,摸摸自己的面纱,幸而没掉,只是他心下叹气,这饮品铺子怕是不能再替祖母分忧了。
他光天化日之下竟倒在一个女人身上,若是规矩严的大家族怕是免不了一顿严责。只是不好再抛头露面地出来帮忙,不然也会被这些知晓的看客戳着后背骂不知羞。
现在只能在家帮忙做些绣活了眉儿心里头转着这些念头,见那女子被两个同样衣饰jīng美,举止得当,年约十四五岁的姑娘扶了起来,又喊来了健壮的仆fu将那人一背,其中鹅黄衣服的姑娘又朝四周拱手,“主子体弱,怕是太阳底下行久了……惊扰大伙了,失礼失礼。”
又递了一两银子过来,“主子不曾想会吓着郎君,这一两权当赔罪了。”
祖母接过时眼睛都亮了,这怕是一个月才赚得来呢。
这样倒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祖母开心地直搓手,又捏了捏眉儿的手心,喜不自胜,“都说你是个有福的,这不……撞上贵人了。”
眉儿恍惚一笑,双手却背到了身后,不自在地搓了搓。方才他伸出手去,被带着摔倒在那人怀里时听到了……她低低的,苦涩的,满含渴求的声音。
“别走……”
他不知为何心里微微一动,莫名地,像被牵扯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感言:
一直都想写古言女尊,但是总限于自己的文笔不敢动笔。因为写文久了,看文久了便越来越挑剔。
奇幻风可以轻松驾驭,但是换了古言你就需要文字的功底,还需要做很多准备,古代的吃穿住行,甚至古人的说话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虽然也有不少女尊古代温馨宠文,也有不少蛮火的……只是我总是看了开头就看不下去了,好像只是套了个“古代”的幌子,过于粗糙,甚至还有一次我扫了篇文,上来穿越的女主就说“这不是我那张ajustable bed”我直接跪了。
我想写就至少写得像样点儿吧,虽不说文笔能做到多jīng致,毕竟自己上了大学就将语文彻底丢开了,读的书也少。(笑)
不过这次写古言我也抽时间看了些资料,动笔时也要多加斟酌,可能会稍微像样点儿,至少自己还算满意,虽是娱人娱己之作,到底用了心。
疏漏之处还请大家包涵,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支持。
唯有留言和收藏才能给予我动力,请大家不要吝啬抽出一两分钟给我留个言吧,鞠躬。
莲子
重要说明,本文np!不接受得不用看了,谢谢。
☆、第二章
黑暗里,连珏又再次听到了人声。清冷动听,难掩焦急,“阿眠如何了?已过了两日,这一回为何迟迟不醒?”
她迷迷糊糊间总能听到这把嗓音,还有微冷的,抚着自己面颊的手掌,却原来已经过了两日么?自己眼下是什么情况?
有年迈的声音恭敬回禀,“老fu以为离魂症本就是无解之症,原用yào镇着即便痴痴傻傻,到底还算是个活人,到了如今……恐怕是yào石无用了。”
那清冷的声音里透出哀痛来,“柳先生这几日又赶巧在外地义诊,递了信说正往回赶,约莫要再过五日才能回府里来……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他们说话方式来看大约是古代了。
连珏原本也爱读明清小说,话本看了不少,大学时还加入了戏剧社,反串过几次书生的角色,因而对他们的说话方式并不算陌生。
冰冷的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连珏睁不开眼,其它感官却异常灵敏,脸上落下微热的液体时心头也跟着一颤。
“阿眠……”声音凄楚,听得她也心里难受起来。
“郎主大人”有小童的声音打破寂静,匆匆脚步奔了来,“外面有个尼姑,说是能救咱们府里昏睡不醒的人呢!”
苏瑶卿眼里迅速闪过惊愕。阿眠离魂之症向来是府里的秘密,他定了死规矩,谁敢透露出一星半点,他再不客气,往死里打。
阿眠清醒时痴痴傻傻,如同三岁孩童,也只拘在府里玩耍。连府又在城外,因而竟无人知晓连府唯一的少主子患了这等无解之症。
他住着离尘轩,自阿眠十岁便带着一起生活,只终归女男授受不亲,又是名义上的“父女”,便让阿眠住西厢,一来也方便看护,二来也防着下人因着她脑筋不灵活欺了她。
如今阿眠已然十八,清醒时却还是稚子般天真懵懂,又是个喜欢到处玩耍的,他怕她独自跑了出去遇着危险,便紧闭着府门,在这郊外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大前天夜里bào雨连绵,电闪雷鸣,他一夜未眠,早上便多睡了一个时辰,醒来不见了阿眠,才知道下人们早已乱作一团,把府里翻了个遍,最后在后花园篱笆墙下找到了个狗洞。
这人竟不知何时挖了洞钻出去了。
好在乐音乐容不到半日便寻了回来,只是回来时便昏迷不醒,一连两日,怎不叫他忧心?
这尼姑来得巧,不知是从何得了消息,亦或者果真身负绝技,如今柳先生不在,倒不妨试一试。
他送走了从城里请来的名医,又急命人将那尼姑请到离尘轩,自己想了想,将脸上原来带着避嫌用的面纱摘了。
既是方外之人,如果他再这般计较倒显得不敬了。
这尼姑一入离尘轩,打眼便瞧见这家郎主站在台阶下等候,素来不动凡心的人都因那出尘绝世的好相貌怔住了。
禁不住心下一叹,好一个妙人。当得住那一句“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
只那体态便迷杀了人,却又生就冰洁剔透脸盘,一双眼冰凌凌,看人时哪怕带着几分恭敬,却又仿若隔了千山万水,辨不清情绪,只觉得遍体微凉。
她双手合十,默念一声罪过,微微点头致意,“贫尼有礼了。”
苏瑶卿回了一礼,将人亲自引入堂屋,又奉了香茶,“师太请上座。”
这尼姑也不推辞,喝了香茶,杯盏轻叩在小桌上便徐徐道来,“实不相瞒,贫尼下山化缘,恰好经过贵府,见一缕生魂盘桓其上,竟是不知为何离了体,又似乎不得其法,入不了本体……”
苏瑶卿连忙询问可有使生魂入体之法,那尼姑便叫人引了她亲去见昏睡的连珏,审视一番,两人又坐到床边桌案两侧,尼姑便问起离魂症是何时发作的。
“自阿眠三岁不甚落水之后便一直如此。”
“落了水,生死边缘魂魄最易离体,怕是从那时起这缕生魂便离了体。魂魄分离,这人必痴痴傻傻,神志不清,可有这等情况?”
苏瑶卿心下一凛,连忙道,“师太当真高明。只是虽神智仍似孩童,却又自yòu有习武的天赋,又是力大无穷的,不知可与离魂之症相关?”
那尼姑沉吟半晌,又朝那床上昏睡的女子看去。真正是眉如春山,发如乌檀,脸似雕琢,玉质赋成美女相。
“恐怕也是她本有天赋,若不曾离魂今时今日早已长成惊才绝艳的女郎了,可惜可惜。”
苏瑶卿眼神微黯,起身走到床边,随侍的贴身小厮绿竹连忙拿了黄花梨四开光的弦纹坐墩来,扶着他坐下。
他摸索到锦被下温热的手,轻轻捏紧,喉头生出几分呜咽,“我恨不能以身相替……”
“郎主请宽心,如今贫尼有个救治的法子。这缕生魂归来怕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2 章
是遇到了机缘,可有人知晓昏迷前她遇到了何人?”
乐音乐容紧着被唤了进来,一番叙述,这下机缘之人便再清楚不过了。
“那饮品铺子的小郎尚未出嫁,若是要按我的法子……恐怕……”
“师太但说无妨。”
“咳……”那尼姑不自在地偏转了身,“需那小郎作镇魂之用,三日内与她同睡一处。”
苏瑶卿讶然,连同屋里伺候的侍童们都暗暗惊叹。怎么是这等羞人的法子,真是闻所未闻。
“倒也不是非要十二个时辰躺在一块儿,只离得近些最好。”
那尼姑神色肃然,倒不似在玩笑,苏瑶卿握紧连珏的手,当机立断,“既如此便将人买了来。阿眠秋日里就要及冠,本也该纳两房夫郎了,先收个通房倒也相宜。乐音,你带上聘礼亲去一趟。”
“另有可助镇魂之法。与她亲近之人每日多来陪坐,聊些往事,让她生了归家的心愿,必是大有助益的。”
“多谢师太此番相救。”苏瑶卿郑重地行了大礼,那尼姑只微微点头,坦然受了一礼,“贫尼仍有化缘之事,便先别过,若这小施主三日后仍未苏醒,主可派人来凌音寺寻我,贫尼法号破尘。”
苏瑶卿再三谢过,二人并仆从皆退出了厢房,房门紧紧闭合,安静地听得到心跳声。
连珏虽然睁不开眼,动弹不得,却听得一清二楚,即使觉得不可思议,终于也明白自己是穿越了。
只不过听那尼姑的话,她本该属于这里。儿时的落水导致的离魂,总是重复的梦境……还有在那个世界时自小对男女状况生出的“荒谬”感。
皆因,她本不属于另一个世界。
只不过……连珏窘迫地想,那尼姑的话能当真么?真要让那个小郎来镇魂?这靠谱么?
不过连珏想到那如呖呖莺声般的嗓音,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不自觉露出微笑。
能再见到他么?
师太你的助攻技能真是点满了啊,一百个赞。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留个言吧,宝宝们!
爱我要大声说出来!
另,女主名字是珏,jue二声,可能容易看错。
☆、第三章
另一头,乐音带了聘礼,又让人抬了轿子去为自家主子“求亲”。说求亲倒也不恰当,这时候穷人卖了孩子去作小厮仆侍的比比皆是,她只是来买个通房小侍而已。
不过因为事关主子xing命,因而这一行也颇为郑重,连所谓的“聘礼”也贵重许多。
派了乐安去前头探消息,那丫头机灵得很,轻功也了得,没一会儿就打探出饮品铺叶大娘的居所,就在城西的永和坊,那一片住着的都是些靠手工活计赚钱的平民百姓。
离得倒也不远,乐音很快就上门说明了来意。叶大娘看见抬进来的箱子,打开便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有一托盘,上面盖着的巾子掀开一角,她一眼瞥到,唬得心头直跳。
那可是一枚枚的元宝,足有十个咧!
叶眉儿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妹妹,已有十四,过几年就要开始相看,他娘一直病着,爹爹和祖父又都早逝,家里如今都是靠年老的祖母撑着。
他在里屋里听着,心里坠坠的,又莫名狂跳起来,不自觉地掐住手心。
他今年也有十八了,男子十五及笄便可嫁人,因着家里的状况才一拖再拖。他原本已打算终生不嫁侍奉祖母,母亲,照看妹妹,如今却有这样的转机,光是那聘礼便足够寻常人家十年的用度。
若是把自己卖了,家里便能好起来他心里这般想着,却恍惚又听到那人低低哀愁的声音。
“别走……”
那一声呼唤,那一双灼灼的眼,这两日里也时常让他辗转反侧,时不时思着想着,不知她可大好了……没想到竟一直昏迷不醒,更没想到却要靠自己才能救了她。
他被祖母唤了出去,仍蒙着面纱,攥紧了衣衫,被问到是否愿意入连府,当小主子的大侍时,他的心便像要跳出来一般。
有憧憬,更多却是对未知的恐惧。这一去,离了家此身便不再自由。嫁了人就要以那女子为天,喜怒哀乐全凭她做主。这世道里,男人出了嫁的,有几个能得妻主疼惜爱怜,一世喜乐的?
况且他这般身份,做个大侍,连侍郎都不如,以后更会有侧夫,正君,怕是更没舒坦日子过了。
祖母催促般拉过他的手拍了拍,神色急切,仿佛生怕他犯傻错过了这大好时机,“我儿,能入得连府是我们这等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可想清楚了!祖母老了,你娘,你妹妹……咱们这个家可都依仗你这一回了!”
是了。他环顾四周,这一间陋室,家徒四壁,娘病倒以后,纵然祖母辛劳,自己也日日忙碌不停,却仍是撑不起这个家。
哪怕那连府是个吃人的地方,哪怕那人……是个薄情寡xing的女子,他也不得不走进去。
换得自己的家人喜乐富足,却也是值了吧。
祖母见他低头不语,握着的手冰凉微颤,几乎以为他要说出“不”来。虽说父母之命容不得他不答应,但当着贵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怕是要下了人家脸子,进了府里也只会更加艰难。
“眉儿……”她正焦急,却见自己孙儿抬起头来,面纱下嘴角轻轻牵动,不知是怎样苦涩的笑意。
他缓慢抽出自己的手,向着那姑娘福了福身,嗓音清脆娇怯,却又分明让人听出了破釜沉舟般的意气,“奴愿入连府。”
既不是出嫁,自然不用另择吉日,况且主子正等着赶紧带人回府,叶眉儿便匆匆告别了祖母,又在病榻前拜别了母亲,连在学里的妹妹都来不及一见便被匆匆送入轿子里,急急往城外连府抬去。
他只猜测连府是富贵人家,却没想到郊外竟有这么一处神仙般的居所,临着青山绿水,风景再好不过了,恍若一幅令人心醉的画卷在面前徐徐展开。
他被从角门抬了进去,帘子掀开一角偷偷往外窥探,一时倒吸一口气。
原以为外面景致已是jīng妙,没想到入了府里竟像进了仙境,厅殿楼阁,水轩山亭,又有石桥流水,更有莲塘小舟,而庭院之深,竟是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院子也见不到头。
他看得眼花缭乱,好容易轿子停了,却只是换下了健壮仆fu,跟上来几个穿黑衣体态健朗的小厮,知晓这是快到后院了。
沿着小径又往前走了一箭之地,这才入了道月亮门,被引着下了轿子。
已有男子等在院内。那带着自己前来的鹅黄衫的少女向他做了个揖,“明叔,人带来了。”
男人穿着件米色暗花缎面圆领夏衫,竟生得端庄秀丽,体态风流,怕是比富贵人家里的正经主子都要好看呢。
叶眉儿知道他是个管事的叔叔,在那人看来时忙福了身子拜礼,“请叔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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