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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后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莱
“五殿下还小呢。”
林掌薄笑着给皇后捶腿。
姜钰这边要出宫也没什么好拾的,进宫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姜钰大方,除了金银珠宝其他一概都不要了。
主仆四人回到晋阳王府时已是月朗星稀,管家指挥人把东西往里面搬,小厮兴冲冲的跑进去禀报农和歌。
农和歌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杯中茶浸了一滴到手背上,他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干净,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了。
“先生。”
姜钰头发跑的有些凌乱,微微喘着气,拱手给农和歌行礼。
农和歌起身与她回礼,问道:“可是太子助你?”
他前几日到韦丞相送来的信,信上姜钰得意又嚣张的言语,让他误以为此次姜钰出宫,全是仰仗太子殿下。
姜钰摇着头:“先生也太小瞧我了,施计出宫,是太子殿下给我出的一道题,我完成了,太子殿下便重用我。”
她又把自己是用了什么法子出宫的说了一遍,农和歌听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姜钰红着脸恼道:“先生别瞧不起我,我这个法子可是连陛下都瞒过去了。”
农和歌闷笑了一声,而后道:“你有大才,先生信你。”他拍了拍姜钰的肩膀:“世子可饿了,要吃东西吗?”
姜钰眼睛晶亮晶亮的:“要芙蓉卷、烧子鹅、糖醋排骨、八宝丁儿、酱羊肉、鸽子汤,来二两先生酿的酒,余下再随便弄十个八个菜。”
她舔了舔唇角,唇珠油亮亮的。
“晚间积食不好,你吃的了这么多吗?”
“能,先生你不知道,我在宫里吃都吃不好,就怕谁在我的菜里下药把我给毒死了。”
农和歌看她谗样,笑着让人去给她拍个黄瓜。
姜钰急了:“先生,我好容易出宫,你就让人给我弄个拍黄瓜。”
“你点的东西,府里都没有,要吃只能明日派人去采买,你若不想吃黄瓜,那就什么都没有,去歇着吧。”
姜钰叹息一口气:“拍黄瓜就拍黄瓜吧。”总比没有强啊。
到底农先生只是与她开个玩笑,没有让她真的只吃一盘拍黄瓜,回到住处时几个小丫头已经拾妥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还是自己家好,虽然就住了三日,那也比皇宫住着舒坦啊。
她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爬起床往太子府赶,昨儿与太子殿下说好了的,太子殿下亲自教导她武功,今儿算是太子这个师傅走马上任头一天,虽然太子殿下不许自己叫他师傅,不过不叫也没关系,她只要借太子殿下这个名头能震住人就行了。
这几日天气转暖,她衣裳里面去了个夹袄,乍一出来还是挺冷的,下了马车,暖炉不离手,许是事先吩咐好了,这回再来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冷落在正厅,管事的直接把她领到了太子殿下的书房。
太子殿下正在练字,她进门便规规矩矩的跪到地上给他行了个大礼。
徐砺看她嘴里斯哈斯哈的吸着气,道:“怎么不多穿些衣裳?”
太子殿下这是和她话家常,果然太子殿下是惜才之人,自己在他跟前小秀了把智商,他对自己客气多了。
“穿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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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徐砺看她冻的打哆嗦,想着她这个年纪都是宁愿挨冻,也要好看,便没有多说。
徐砺练字,她坐在一旁没事干,眼睛也不敢乱瞟,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徐砺的脸,大齐皇室都是好样貌,这位太子殿下更是人中之龙,五官深邃硬挺,狭长的凤眸略微低垂,长睫浓而翘,那得有多少根。
她无事可做,索性就盯着太子的睫毛数,一根两根三根,数错了,再来一遍。
徐砺就感觉旁边的小世子不安分,这么会,怎么脸就快要凑到自己跟前来了,眼睛还半眯着。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卷成一团,对准她的脑袋敲了一下。
“哎呦。”
姜钰摸着头,无辜的看着徐砺,老老实实的坐好。
“无事可做?”
“嗯。”
她挑了下眉毛:“殿下您忙您的,不必在意臣。”
徐砺道:“书架最左边一排,自己去拿书看。”
“是。”
姜钰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太子要做她的习武师傅,本来以为让自己看的是什么武功秘籍,结果一拿到书,愣了,三字经。
“殿下,拿这个干嘛?”这她都倒背如流了。
徐砺眼皮子都没抬:“你既然让孤教你,孤也不知你从前学了什么,从何教起,索性便从这里开始,你背会了,就背给孤听,背完这一本,就继续往右边的书背。”
姜钰刚刚没注意,这会扭头一看,那右边摆的居然是百家姓,千字文,太子殿下居然拿这种幼儿启蒙书让她背,奇耻大辱。
她手里捏着三字经,自信满满:“臣会背三字经。”
徐砺抬眸看着她:“既然会背,那就背吧,背完了,咱们再看下一本。”
他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戒尺,摆在案桌上。
“丞相做孤少师时,孤年幼,许多事不记得了,昨晚特地请教了丞相怎么教。”
徐砺一本正经的说,合着他还挺认真的,她才不信丞相敢拿戒尺吓唬他呢。
“殿下,这都是小孩子背的东西。”
徐砺嗯了一声:“孤给你一个时辰再看一遍,你若不看,便背。”
合着她是白说了,背就背,不就是三字经吗?
“人之初,性本善......。”姜钰背的口干舌燥,背到始发愤,读书籍时,她发现,她......她卡壳了。
盯着太子殿下面前那根散发着寒气的戒尺,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徐砺饶有兴致的问:“你抖什么?”
姜钰幽怨道:“太子殿下您的戒尺在呢,臣害怕。”
徐砺把戒尺夹在书册里,微微颔首,示意姜钰继续背,姜钰急的团团转,怎么都想不起来下面的句子了。
她抹了把额角的汗水,听着徐砺那如魔鬼般的声音:“孤刚刚给你一个时辰再看一遍,可是你自己不看的?”
“是。”
徐砺再次把那根戒尺抽出来:“你瞧不上三字经是幼儿开蒙之书,自信自己一遍不看便能倒背如流,好高骛远,这是孤给你上的第一课,手伸出来,五下。”
姜钰本被他说的耳根子通红,听他说五下,下意识的把手缩到了背后。
第24章丞相
姜钰可冤枉死了,她什么时候好高骛远了,她就想保住自己一条命而已。
徐砺把戒尺丢在案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姜钰。
姜钰狠狠心,把手伸了出去:“打吧。”
十指如葱,掌心嫩滑如玉,这实在不像是男人的手,掌心一点薄茧都没有。
徐砺把戒尺举起来,左手摸上她的指尖,姜钰以为他要打了,微微侧着头,不敢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徐砺这个混账东西,她心里腹诽,嘴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世子身子都僵了半截,指尖冰凉,咬着红艳艳的唇,腮帮子鼓鼓的。
想戳。
“手怎么这么凉?”
他一根一根的把她有些蜷缩的手指掰直,姜钰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臣一到冬日就这样,从前没有这么凉,只是京城比晋阳更冷些。”
这都出了正月,早就不算冬日了,可她不耐冻,前两日食指上还起了小红点,隐隐有要肿胀的架势,叫如梅拿药膏,热水,暖炉,鸡蛋,连夜给按了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企图讨好徐砺。
徐砺喉间发出一声哼笑,姜钰看他说话以为不用被打了,正要再接再厉,那高高扬起的戒尺便挥了下来。
“啪、啪、啪。”三下毫不留情,手指头让他死死的拽住,抽都抽不回来。
姜钰眼泪花子直冒,倒不是有多疼,就是羞的。
徐砺瞧了她一眼,第四下还未落,她便闭着眼低头,手腕用力使劲的往下拖。
掌心泛起了红痕,心想这下完了,太子殿下不会有教训人的癖好吧,自己这第一天就挨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徐砺把戒尺搭在她手心上,笑容和煦:“可知错了?”
“知道了。”
“错哪儿了?”
姜钰斟酌片刻:“臣一直以为三字经自己可以倒背如流,殿下给了臣一个时辰背书,臣想都没想便不要殿下给的那一个时辰,过度自信。”
“不算不可教,既知错,余下那两戒尺今日便不打了。”
姜钰:“......。”今日不打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留着明日打吗?
她颤巍巍的伸出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手心:“殿下还是打吧。”打完了,就不用惊心胆战悬在头顶的两戒尺会随时掉下来。
徐砺淡声道:“你想挨戒尺,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不着急。”
姜钰:“......。”她什么时候想挨戒尺了?
她鼓着脸,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徐砺瞧了莫名的心情愉悦,眼底盈着笑意:“继续背。”
姜钰再也不敢放大话,老老实实的拿起那本三字经,三字经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好背的,但不背又怕挨打,有了第一次被打经历,她也不敢轻视,只是背了半个时辰,嗓子眼都要冒火了,徐砺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看公文。
她悄悄的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小口小口的抿着得发出声响,打扰了徐砺,她舔了舔唇角,盯着案桌上的书发呆,开始思考自己选的这条大腿之路,如今抱到大腿了,好像也没想象中轻松,摆脱了五皇子的欺负,又沦落到太子殿下的魔爪,也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姜钰心疼自己。
她昨日睡得晚,今早记挂着过来和徐砺打好关系,一大早就爬起来,暖炉就在她不远处,烤的她脸上暖烘烘的,脑袋有些重,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
徐砺好一会耳边没什么动静,扭头就见姜钰侧着脸,趴在那本三字经上睡的香甜,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砸吧砸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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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身量极瘦,皮肤雪白,感觉稍微捏一下就能掐红,实在不像个少年。
书房外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徐砺走到外面,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人走进来,对着徐砺行礼。
徐砺道:“丞相不必多礼。”
来人正是当朝丞相,韦学民。
他今年六十六岁,身体康健,这两年已经打算致仕,从丞相的位子上退下来,底下儿孙的前途总要安排好。
“臣听说晋阳王世子在此?”
徐砺嗯了一声,两人坐在椅子上,韦丞相笑着问道:“殿下觉得晋阳王世子如何?”
他与农和歌年纪相差不小,却性情相投,他欣赏农和歌的才华,只是农和歌志不在朝堂,游山玩水,一直让韦丞相觉得遗憾,如今晋阳王世子入京,农和歌以晋阳王世子先生的身份住在晋阳王府,便是不在朝为官,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闲云野鹤,这趟浑水,他定是要沾的。
姜钰缓缓睁开眼时恰好听见这句话,忙竖着耳朵听太子对自己的评价。
“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有些习惯还要改一改。”
韦学民撸了把胡子:“晋阳王世子还年轻,不过他师从农和歌,农和歌这人向来喜好自由,能为了晋阳王世子甘心做一名先生,可见晋阳王世子的过人之处。”
韦学民做了一辈子官,若说有谁让他钦佩的,那就是农和歌了,对于让农和歌放弃自由的姜钰,即便没见过,韦学民也觉得必是一位天资聪慧之人。
姜钰听到外面的人夸自己,心里笑一声,农先生可不是为了她的才华折腰,他那是为了五斗米折腰。
不过有人夸她,她还是美滋滋的。
徐砺抿了口茶道:“醒了,还不出来见过丞相。”
姜钰听到徐砺的话,激灵一下,站起身,拍拍胸口,深呼吸,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
韦学民正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征服了农和歌,然后姜钰就走了出来,她刚睡醒,左脸一片红印子,迈着她自以为沉重实则软绵绵的步子站到韦丞相身前:“参见......。”
参见什么,是跟着太子殿下叫先生好,还是叫师公好呢?
她斟酌一番,还是保守起见:“参见丞相。”
韦丞相微怔,是个漂亮的孩子,只是和想象的不一样。
于是见到姜钰的第一面,这位面容严肃的韦丞相发自肺腑的问了一句话:“五殿下为什么会和你打架?”
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
年老的韦丞相带着慈爱的心情想。
和她打架的是佟卫,可能佟卫是五殿下的跟班,名头没有五殿下响亮,也可能人家在讨论她这个晋阳王世子时故意把她神化,毕竟传言晋阳都是野蛮人,生的粗壮,可能为了突出她的凶狠,以讹传讹,就传成了晋阳的世子刚来就和五皇子殿下打了一架。
她纠正韦丞相:“和晚辈打架的是佟小侯爷。”她蹙着好看的眉毛,有些苦恼:“是晚辈先打他,他才和晚辈动手的,不过晚辈打他是有理由的,他说晚辈长的像女孩,晚辈觉得自己是一个纯爷们,丞相您觉得呢?”
韦丞相:“......。”他看不出来,他眼花。
没得到韦丞相的回应,姜钰有些小小的心塞,她的脸,也不知还能糊弄这些人几年,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她余光瞥见太子殿下,想到自己背书的时候睡着了,立马抬头挺胸,老老实实的站好。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回殿下的话,三字经已经背会了。”
她脑子里开始回想三字经的内容,可不能关键时候背不出来,等会又要挨太子殿下的戒尺。
“三字经?”韦丞相有些不解。
姜钰特别怕太子说她连三字经都不会背,韦丞相和农先生是朋友,虽然这对朋友年龄差很大,但从前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晋阳都能互通书信,更遑论如今都在京城,住的这般近,韦丞相知道了,农先生肯定也会知道,出门在外,给先生丢人,先生肯定会生气。
好在太子殿下并未揭穿她,微微颔首,道:“孤随意考考他。”
韦丞相没有再说,他过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见姜钰的,姜钰看韦丞相似是有事要与太子殿下谈,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主动退了出去。
她午膳是和太子一起用的,下午又接着背百家姓,这些都是从前背过的,她稍稍读一下,便不会出现卡壳的状况,虽然背的很顺利,可她还是切身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如坐针毡。
本来以为抱上太子殿下的大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哪知道才一天,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第二天也不敢往太子殿下那里跑,老老实实的去了章华殿。
她怎么被陛下撵出宫的也是风驰电掣般传遍了后宫。
整个后宫都知道她是因为好色,睡了身边的丫头,皇后怕她祸乱宫闱才把她赶出宫的。
她带着书册坐到位子上,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有羡慕的,有不屑的,有惊讶的,当然,还有意味不明的。
姜钰在一众人的目光中挺直了腰板,咋的了,我就是比你们厉害,一群熊孩子。
第25章箭靶子
上课的时候姜钰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扭头恰好和徐煊的视线对上。
姜钰对他眨了眨眼睛,徐煊眼神微眯,随后避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
姜钰摸了摸下巴,这五殿下,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屁股不自觉的向下沉,目光凌厉的射向身后的章景明,章景明本来正晕晕乎乎的酝酿睡意,让她这一眼扫的彻底清醒,人都吓结巴了:“干......干什么。”
他天生嗓门大,又是受过惊吓后说出来的,台上的先生顿时不悦的看了过来。
本来他们这些伴读陪着皇子读书,平日里只要不打扰别人,先生是不会管的,只是今日不巧,上面坐着的正是吏部尚书章庆生,也就是章景明亲爹。
儿子上课不认真,做爹的肯定要管,姜钰看他走下来,垂头装作不知道。
章庆生拍了拍章景明的后背,下巴微微一抬,章景明就明白了,乖乖的拾书本往门外走。
这是出去罚站了。
章大人平日不怎么到章华殿授课,这还是姜钰头一回听他的课,没想到这么严厉。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与他视线对上,章尚书缓缓从她跟前走过往门外走,姜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自己没被罚站,不然丢死人了,自己这名声已经够不好的了,打架斗殴,好色,再来个扰乱课堂纪律,消息传回晋阳去能把她那位父王气死。
她才刚这么想着,章尚书出去也不知与他儿子说了什么,又走了进来。
姜钰看他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向自己靠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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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下,章尚书板着脸敲了敲姜钰的桌子,姜钰心里叹气,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书册去外面站。
看她也被罚站了,佟卫幸灾乐祸的笑,嘴巴还咧着就被章尚书瞪了一眼,手指了他一下。
也是很乐极生悲了。
章景明姜钰佟卫三个人排排站,章尚书手里拿着一根戒尺站在三个人跟前,从前就听说过这位章大人严厉,看来所言非需。
姜钰昨日才挨了戒尺,这会看章尚书拿着戒尺就感觉手心疼,这不会又要挨打了吧。
“课上不许随意喧哗,不许交头接耳,今日我在尚且如此,可见平日里你们有多放肆。”
章尚书很有自知之明,他是最严厉的师傅,他的课上都敢说话,那别人的课上肯定更乱。
佟卫喊冤:“先生,我没有说话,我就是没忍住笑了一声,这笑不算过错吧。”
章尚书:“那现在先生说话,没让你插嘴,你插嘴了算不算过错?”
佟卫:“......。”
“读圣贤书者当尊师重道。”
三人垂首听训,章景明在他爹面前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里读书的都出身尊贵,教训别人尚且有三分余面,他爹要打他,那真的是毫不手软,他爹手里的戒尺那么光滑,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章尚书对三人进行了训导,好在并未用戒尺。
姜钰看他滔滔不绝,松了口气,只是这门外正当着风口,她不耐冻,吹的她鼻头发酸。
“你们在此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进去。”
罚站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严厉的惩罚,对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最合适,就是有些伤自尊。
在章尚书面前,佟卫和章景明的自尊心已经麻木,反正这殿里也没有几个没被章尚书罚站过的,大家都一样。
自尊心这种东西对姜钰来说也不值什么钱,她就是冷。
章尚书走进屋后,姜钰挪到章景明跟前,小声道:“都怪你多嘴。”本来她都不会被罚,要不是章景明告状,她哪里要遭这个罪。
章景明更冤:“这事怎么能赖我,要不是你突然看我,我能说话吗?”
“我看你一眼怎么了。”
他俩在这斗嘴,乐极生悲的佟卫凉凉道:“你俩都别说了,我还不是受你们俩牵连。”
章景明冷嗤:“你自己偷笑怪谁?”
一阵风刮过来,姜钰缩了缩脖子,问章景明:“一般要站多久?”
佟卫努了努嘴:“你还想进去不成,告诉你别想了,章先生的课上被叫出来罚站的都是要等他走了才能进去。
这也就是要站半日啊,姜钰搓了搓手,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一跺脚,抬腿走进屋对着章尚书行了一礼,声音发自肺腑,认错态度真切:“先生,学生知道错了。”
章尚书微怔,看了她一眼,点头示意她回座位上去。
他说的,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进去。
章景明和佟卫目瞪口呆,好不要脸啊。
姜钰坐回座位上,心里感慨,还是坐着舒服。
外面站着的章景明和佟卫不淡定了,这也可以,于是两人暗搓搓的也跟着走进屋,学着姜钰的样子认错。
章尚书一看他俩一起跑过来认错,脸沉了下来,为了不打扰皇子读书,把他俩领出去训斥。
章尚书嗓门也不小,隔老远就听他痛心疾首的骂那两个。
“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人家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一人十戒尺。”
众人屏息,外面很快就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随后章尚书一个人走了进来。
憋住,不能笑。
一直到午时二刻章尚书走出章华殿,佟卫和章景明才蔫头耷脑的走进来。
姜钰笑容温和的对他俩招手:“进来啦。”
佟卫看她瑟的样子,捏拳挥了挥。
姜钰不理他,笑嘻嘻的对着王修远道:“王兄,咱们吃饭去。”
王修远点了点头,姜钰在章华殿这些天基本都是和王修远一起吃饭的,其他人都怕得罪徐煊,不敢与她走的太近。
下午又要往章武殿去练武,姜钰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王修远疑惑道:“世子,您做什么呢?”
“昨日马步扎久了,腰有些酸。”
“你昨天不是没来吗?在家中也这么用功?”
“太子殿下亲自教导我练武,自然要努力些,不然给太子殿下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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