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药老被她扶着走了出来,原本平静的眼神在看到门口的姜越时有些惊讶,不过他立刻将这份惊讶藏在眼底,像是从没见过姜越一样,一声不吭由着白筱筝将自己扶上马车。
第63章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白筱筝的防范意识很强,她以老人孤僻怪异的性子为理由,说老人只愿自己一人乘坐马车,硬是不给姜越同车的机会,杜绝了姜越在车上可能出现的提点。
姜越沉住气也不反驳她,没有任何异议跟她坐在一辆马车上,心里想着等一下要怎么跟药老搭话,又要怎么将不让药老说出白子容、柏成君身体问题的话讲出,还不能太明显让白筱筝心中起疑。说到这里,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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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现在不知道他与药老之前相处过,这点于姜越是有利的。
药老跟常归有关系,常归现在是他这边的人,药老是否会因为这个原因考虑照顾他一下,是现在姜越不清楚,也叫不准的。从现在药老的这幅样子来看,要说没受挫磨威胁是个笑话。姜越无法确定药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什么,可还会想着常归,可还会听从姜越的暗示?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药老他根本不知道白子容、柏成君、姜越之间的情况,药老也不知道柏成君那边是姜越这边下的手,要是检查出来是姜越送给柏成君的药有问题,那就不好玩了。
姜越想想就觉得头大了,放在柏成君殿内的药盒与白子容成为他现在心中的阴影,带给他烦躁的讨厌情绪。
与姜越的烦躁不同,车上的白筱筝倒是很开心,她拿着小桌上的水果,一边吃一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估计此刻心中因为成功给姜越使绊子而开心得不得了,秀气的眉头舒展的上扬,让姜越看着很不舒服。
她掀开布帘瞧了许久,在街上拐角的地方见到了坐在茶水摊前的老年夫妻。他们衣着朴素,身材矮小,妻子端着碗水,丈夫一脸笑容的给她擦了擦汗,在妻子喝了一口水后,接着她喝剩下的水喝了一口,两个人紧挨着,温柔的在跟对方说话,一直到马车经过离开,他们也还没有改变亲昵温馨的相处模式。
白筱筝眨了眨眼睛,想了很久,在快到皇宫的时候突然问姜越:“大夫想没想过老了以后怎么过?”
他被她坑了,现在怎么度过都不知道,还以后?
姜越本来闭着眼睛不愿看她,听到她突然问了这样的一句话,立刻回了一句:“我连现在怎么过都不知道,更何况以后。”
白筱筝听他这么说,道:“大夫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过?像大夫这样厉害的人,估计早就在心中定好了自己的日后的路吧!”她放下手中的葡萄串,擦了一下手上的水,不满的小声嘟囔:“就连我这种人都想着日后怎么过,大夫怎么可能没想过?大夫不愿意跟我说就在那里搪塞我。何必这样,怎么说大夫都嫁给了我,以后都是我的人了,老与不老都要跟我过,左右都不能没有我,与我说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都不能没有你?
那可还真不一定。
姜越问她:“那你想怎么过,按你所说怎么都不能没有你,你是妻主自然是你过什么日子,我就要跟着你过什么日子不是吗?”
白筱筝听他这么说摸了摸鼻子,倒是也回答了他,“从前的时候我想着到老了以后,带着我喜欢的人住在我的小院子里……养些鸡鸭,在养头牛,鸡鸭留着吃肉吃蛋,牛留着耕种所用。”
“我们住的院子不用大,毕竟只有我们两人住,太大反而瞧着空荡荡的不舒服。”
“院子外的篱笆前我想种上花,院内就种着他爱吃的青菜。对了!院子里还要有棵大树,他喜欢坐在树下,也喜欢坐在院内的石阶上。”她说着说着眼中没了笑意,声音越来越轻,“白日我去耕种,他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坐在家里泡上杯茶等我就行,然后两个人靠在一起一天天的过着,直到老得不能再睁开眼睛,一生有他陪我走到尽头就行了。”
她说完这段话,陷入了自己所说的画面中,幻想了一下那样的日子,久久未能回神,直到马车颠簸了一下,她才回思绪继续说:“现在想的不像之前那样了。之前我总觉得那时幻想的生活要是能做到我就很满足了,可现在不行了。我是想陪着他过一辈子的,可现在的他还愿不愿意陪我过一辈子,是我并不想知道的答案。所以我现在在想,我日后要的是一间大房子。”
“大房子?”
“对。”白筱筝看向他笑着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现在我要的是一间大房子。很大很大的那种。”
大的可以装得下他,把他放在里面出不去的家。她兴致很高的想着。
她这话说的姜越听着不太对劲,从她刚才所说的话中,好几个想法和观点都是与她现在的生活有冲突的。他冷眼瞧了对方许久道:“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曾经喜欢过,可后来我做错了事情,他就不喜欢我了。”白筱筝皱着眉毛很是沮丧,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可怜又不甘的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哭闹。“就算我跪下来求他原谅,他也未必会回头了。”
姜越点了点头,说:“想开点吧!像你这样除了脸一无是处,就是脸也抵消不了错误的人,他不喜欢你也是正常。”
白筱筝:“………………”
“以你这样的身份晚年竟是想去种地……”姜越呵了一声:“是不是应该说你有志气有追求。还有,是谁给的你勇气,让你在自己的正夫面前讨论着之前的心上人,还要带着对方晚年一起走?你当我是死的吗?”
闻言白筱筝脖子一缩,将头低下立刻没话了。这时马车正好停下,解救了她的尴尬,她朝着姜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夫,到了,先下车吧!”
他还真是不太想下车。
姜越衣袖下的手用力握紧,清湛把布帘掀开,他从车内走了出来,与他们进了宫。宫内的人一向是见风使舵,见柏成君现在处境大不如从前,有即将要失宠的迹象,对他也不像从前那般热情,虽说也还是很客气可意思就差了很多。
姜越走在白筱筝和药老的前面,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到达了柏成君所住的宫殿时停下了脚步。白筱筝见他停下不明所以的叫了他一声,他也不理她反而对着药老说:“这次有劳老先生心了,能遇到老先生对我们来说实属幸运。说实话,柏成君往日身体一直都挺好,他又注重养生,经常让‘我’找人‘给他’弄些强身健体的丹药,近几年一直‘无事’,一场病都未曾有过,直到小殿下变成这样……”他说道这里眉眼带着一丝忧愁,似乎在心疼亲人们现在的处境,“小殿下现在疯疯癫癫的,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好起来,我与他关系一向很好,见他这样实在不忍,还好我的妻主请到了您。我早就听闻过老先生大名,在这里郑重的将那二人拜托于您了,小殿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具体我也不知,只是盼日后他‘常安’就好。”
他将所有想要表达的意思交代清楚,可药老听见他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白筱筝在一旁笑着上前打圆场,一行人这才进去。
向来受尽宠爱一向风光的柏成君近来十分憔悴,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傲气男人,现在敛了自己原本的锋芒,沉稳了许多,也有几分沧桑之感。他难得的穿着一身素净的衣物,一头青丝随意的挽起,头上只带了一根玉簪,没有之前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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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么华美艳丽了。
“来。”他端着药碗,小心的给面前的白子容喂药,哄着傻了的儿子吃药。
白子容一脸呆愣,他压根就没理柏成君的动作,只是伸出手在附近抓来抓去,动作像是在扑蝴蝶那样。明明他周围什么都没有,他却像是抓到了什么,在又一次的扑向空中后合拢手掌,谨慎地将拳头回来,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眯起往拳头中看去,然后神经质的开始无声大笑。
柏成君看他这样心累的停下了喂药的动作,轻唤了他一声。
姜越回目光,带头向柏成君行礼,“见过君殿。”
柏成君放下汤匙,端着碗转过头看向他,“……起来吧!”他伸出手,宫人立刻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他坐在对面沉默的看了姜越一会儿,朝着他伸出手,“过来我看看。”
闻言姜越起身上前,但他并没把残缺的手掌伸出来,只是想着按照原主的性格和对柏成君的态度,猜想着他会在柏成君面前有什么反应。这样一想,他低下头,平静的没有任何表示,任何动作。
柏成君见他这样也不意外,他看他不动就自己伸出了手,先是轻轻碰了一下姜越的衣袖,然后慢慢撩他的袖子,看向衣袖下的手。那里果然如姜妍信上所说……他闭上眼睛,放下了姜越的衣服,轻叹一声:“具体的事情姐姐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先让那人给子容看看,你先等一下,我之后有话跟你说。”他说完朝着药老说:“你就是郡主信上所说之人?过来给我儿看看。”
他身边的宫人接了一句:“君殿身体最近也不好,不如一起看了吧!”
柏成君点了一下头,“也好。”
药老从白筱筝身后离开,柏成君跟白筱筝客气了几句打发走了对方,姜越站在他身边,瞧着药老给白子容诊脉,之后详细的询问着白子容找回来后的一切症状,心绪不宁的等着药老的选择。
是说实话,还是谎话?
是帮他隐瞒,还是帮着白筱筝对付他?
药老听完宫人所说,又看着白子容这般表现,露出了然的神情,他起身朝着柏成君道:“君殿,小殿下的嗓子治好是不太可能了,小殿下吃下的毒果药效太过霸道,别说声音了,日后身体状况都不会太好。”
柏成君听他这么说并不意外,也不同他说话。
药老继续道:“而小殿下现在的痴傻,则是种了一种奇毒,名叫半醉生。”
姜越一听药老这么说心凉了一半,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躁的情绪,只是静静听着药老详细的给柏成君讲解此药,然后又听着柏成君问他能不能解毒。
药老点了点头,说:“毒我是有办法解开,不过,草民并不敢保证殿下能不能恢复到之前那般,会出现什么遗留问题也是不好说的事情。君殿要是同意,我今日就开始着手帮小殿下治疗。”
柏成君听着他的话又喜又忧,喜的是他能治,忧的是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的很好。不过他想着能治好就算不错了,因此对药老的态度变得比刚才和善不少。
药老在给白子容看完之后又开始给柏成君诊脉,他伸出手,干瘦的手指碰到柏成君身体的一幕被姜越放大,姜越站在这,好似都能看到对方手上的纹路,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放大加深,旋转着带给他不适的感受。
他捏住衣角,在心里长叹一声,对着系统道【我要废了。】
系统说【你的意思是说柏成君会杀你?】
【会不会杀我我倒是叫不准。不过要是你的儿子又给你下毒,又跟着外人弄傻了你的另一个儿子,还要跟外人对付你,你会怎么样?】
系统想了一下【吊起来,打不死他,他是我爸爸。】
【所以啊……虽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提剑直接把我宰了,但肯定不会让我舒舒服服的出皇宫。这么一想,我能不紧张吗?】
姜越哀嚎了一声,却不能上前打断药老的任何动作,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药老给柏成君看了半天,眉头是越皱越紧,他回手,犹豫的问着柏成君:“君殿在饮食上很小心吗?”
柏成君身后的宫人回答:“君殿在饮食上一直很小心,无论是饮用的水还是食物、餐具、都是经过检查的,因为早年领教过一些脏手段,殿中香还是任何物品都有人定期查换。而且,君殿注重养生,饮食上从来都是而节制,还常年服用强身健体的丹药。”
“这样啊……”药老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姜越,直接就说:“常年一直都有服用丹药是吗?丹药有检查过吗?”
柏成君听着药老在这么说很快明白了药老的意思,他眯起眼睛冷睨了一眼姜越,对着他道:“你先去侧殿等我。”
姜越应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转身,沉着气走向一门之隔的偏殿。
坏了。
接下来肯定要检查丹药,药老并没有替他隐瞒一二,反而将一切全部都说了。
姜越站在侧殿内,偏殿的摆设一如柏成君的喜好,奢华的让人看上去没有任何安心的归属感,反倒充满了冷冰冰的欲/望。他站在门前,从纸窗内望着窗外的木兰花树,冷静的想着,当下没有办法解释他给柏成君的药物,所幸柏成君的药物不是致命的东西,他还可以挽救,尽力弄成不受重视的儿子想要争夺权力,得到父亲的重视,母亲的在意。虽是对父亲下手了,可也只是下了一些无关性命的药物,只想让父亲从现在的舞台退下去。只要白子容不好起来,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至于这么说之后他的权利会不会被姜家回,就是姜越并不太关心的事情,他来这里也不是夺权来的。
他从窗前离开,走到偏殿的门前,前方的红木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传出,安静的让他感到压抑。他努力的思考着等一下木门打开,药老说完后他的说法。要完美,又要真实的不脱离原主的性格,要让柏成君也许会气急伤他,但不会想着伤他性命。
他等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在门内传来一阵瓷器破碎声后,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情绪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知道一件坏事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会因为不确定会不会发生,和不知道发生的时间而紧张的将心提起,就像是心被放在火上一直烤着,备受煎熬的难受的不得了。而当你确定了,这件事情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一定会发生之后,你的心也就不会如此感到煎熬,只是慢慢沉寂的陷入黑暗中,想着发生之后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他整理了一下衣摆,下一秒眼前的红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柏成君冷着脸走到了姜越的身边,将姜越给他的丹药全部摔在姜越的面前。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他指着姜越,头上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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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起,看起来下一刻就能给姜越一巴掌。
木盒子被人摔开,里面的药丸从盒内掉在了周围的地上,姜越垂着眼帘捡起来一粒药丸,手指捏着深红色的药扭动了两下,下一秒竟是毫不在意地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柏成君见他这个动作瞳孔缩起来,虽然气他的所作所为,可也还是舍不得动他,眼见他要将药丸送进口中,他抬起脚直接踹向了姜越的肩膀,不过在踢到姜越身体的时候力度一减再减,最后只是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下。
姜越被他踢了一下,停下了动作,只听他大喊了一声:“你吃什么吃!我这个年纪不要孩子也就算了,你怎么的!是想绝后吗!?也不想要孩子了!”他抬起手似乎想给姜越一巴掌,可手臂抬起又迟迟没能落下,只是咬着牙一甩袖子放下了手。
绝后?
绝后???
姜越在心里疑惑的嗯了一声,之前打算好吃下药丸开始凄惨一笑,慢慢述说的动作完全愣住了,只感到一个大雷劈在了头上,当时就懵了。
药老出现在柏成君的身后,他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肚子上,眨了一下眼睛。
姜越会意,估计药老对柏成君说谎了,他改了他下的毒的作用,一下子给说成他给柏成君下了不/孕不/育的药了。可他为什么非要这么说,当时只要说没有问题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扯出他的药盒?
“也还真是难为你了,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方子,要不是有药老在,宫里那群饭桶还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柏成君黑着脸,一脚踹开了身旁的椅子。
这种儿子害爹没有孩子的做法,委实也是让人气得打他一顿都是正常。
姜越跪在地上脑子转的倒是很快,决定把这事甩锅给了姜妍,姜妍也有立场不想让柏成君有女儿,至于真实性的问题姜越并不关心。至于柏成君的子嗣问题,要说起来也是这个让人起疑的事情。柏成君之前有过二子,之后却一直没有动静,按照他那个受宠程度,之后要不是女帝不想生他的孩子,要不就是他的身体有些问题,也许真的可能是被人下过什么药,才会导致后期没有孩子。
按照这个想法来看,这件事情还是女帝下手的可能性大,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姜家的皇女出世。
柏成君背着手,努力的压制住了怒火。出乎姜越意料的是他居然不问姜越为什么给他下这个药,只对着姜越说:“滚出宫去!暂时别让我见到你。”
姜越从地上起来,药老对着柏成君说:“君殿消消气,先说说小殿下吧!”他走到姜越的面前把盒子捡起来,将药丸放进去交还给姜越,“大夫,给。”
姜越接下药盒,他将盒子交给姜越的时候用盒子的一角划了一下姜越的手,道:“君殿的身体除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情况,这点请相信我的诊断不用质疑。”他转过身,“而小殿下中了半醉生,下药的一定是手中有这个药的。而据草民的了解,半醉生在江湖中只有南阳哀家、江北沈家、落地陈家、远淮宁家、妙事楼和渠荷手中有握。至于草民为何知道,说来实在惭愧,这半醉生是草民的师兄所制,当时只做了这六瓶,流入都是师兄晓得并跟我说过的,所以草民有所了解。”
“不过君殿不是江湖人应该不知道,我刚刚所说的前几家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世家,君殿想查是谁害的小殿下很简单。不过这妙事楼和渠荷这就是个问题了。渠荷向来不为外人所知,妙事楼又行踪成谜……不过说来有趣,草民倒是有幸见过渠荷的主人,他当年中了寒毒空染,来草民这里求医,虽然那时候他带着面具,不过草民倒是知道他的手臂有龙荷暗纹……”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柏成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世间这般大,我难道还能挨个找人看看手臂上有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姜越,怒道:“你怎么还不走。”
姜越捧着盒子说:“这就离去,只不过刚才有话想跟君殿说才没有离开。”其实是没有什么话的,他只是在听药老说给他的话,但不能这么回答柏成君,只好扯了一下。
“你要说什么?”
姜越将注意力从药老身上移开,故意道:“我想问一下君殿,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可曾……”他说道这里咽下了后半句话,抬头看了一眼备受呵护的白子容,低着头自嘲的笑了一下,往前走去,不再提刚才的话语。
“没事了,谢君殿不罚之举。”
柏成君看他这个的样子,听他这么说,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他沉默的应对着姜越,直到姜越跨出门槛的一瞬间,他的嘴唇动了动,“你和你母亲都知道,怎么让我舍不得是不是。”
姜越停下脚步挑了一下眉。
“你从小就是个野心大的,看得远,想得多,跟你母亲一样。你们是那么的相像,可你们都从来没想过,你们能力能不能承受你们的野心。你要记得,你现在嫁入了宁王府,就算是出自姜家,姜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对你,你要是有些不好的地方让姐姐不满意,后果你要自己想清楚。”柏成君刻意的说着这些话语,在敲打着姜越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会很乱,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在今后心,安分点。你对我下手,我是不忍心动你,可我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白来的,我不算个好人,可不想对你做坏人。姜越,你给我记住别过线了,那道界线是你碰不得的。”
姜越还没说来得及回答什么就又被药老打断,“君殿真是疼爱大夫啊……”他似乎在感叹着柏成君包容姜越给他下药的举动,“不过也是,要是我的话我也会如此,就算自己受到损害,也还是想要护住自己的家人……说来我已经这个年纪了,直到今日依旧是孑然一身,连个徒弟都没有,也不知道我死之后谁能继承我的医术……若是我还有一个亲人,一个弟子,我肯定也是如君殿这般,不求他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他常安就好。我死也值了。”他说到这里眼中起了一层雾气,又很快的被他压制下去。
姜越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也知道了一件事情。药老活不了了。而他也会替姜越处理好姜越担心的隐患,只求常归安好,活下去,继承绝涯药谷。
柏成君眯起眼睛,他对着药老道:“你这个人,话倒是挺多。”
“年纪大了难唠叨,君殿莫气。”药老连忙摆手。
姜越抬起脚步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在头走之前像是在认可老人的说法,也好像是并不走心,只是随意的点了两下头,就消失在了老人的眼中,离开了柏成君的宫殿。
药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从他刚才点头答应的动作中彻底的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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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这座宫墙里,心里的大石已放下,不在紧张后心里反而有些空荡荡的。
那孩子家中出事的时候他无力拯救,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们一家被囚车带走,最后只能穿着破烂的鞋跟都跟不上,什么也做不了。
他在盛夏的时候看着那孩子出生,又在深秋送走了他们一家,他在当年恨过自己只是个医者,现在又如此庆幸着自己此时是个医者。
常归是个罪犯,现在的他只能活在姜越的保护下,所以自己只能选择保住姜越,才能让常归继续活下去。
他没有按照那个人的安排所说,在那一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姜越离开皇宫后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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