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初见姜越的时候是姜越刚回京的那年,一向深居简出的男人在回来之后变得高调,本来聚会上的看不见的人开始频繁出现。第一次见面时李升对于姜越的感觉是说不出的复杂。
男人像是一把闪烁着冷光的利刃,锋利的吓人,却又有着鄙夷一切的傲气,有时低头眯起眼睛,带着很重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大概是那种典型的不像好人。
而他的活法也不像寻常男子的活法,肆意妄为到了极点,简直让人惊惧,可又让人羡慕。毕竟敢像他这样活着的,除了江北沈家的那位没有别人了。
当日的李升一如既往的在茶会上又被人当做取笑的乐子,今日是他生辰,谁也没有照顾到这点,依然是做着那些伤人的举动。他被周围的人笑着,突然觉得自己低贱如尘土,不够聪明的永远听不出那些弯弯绕绕,像是跳梁小丑,别人说什么反应不过来,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走进一个又一个的圈套中,傻到极点。
周围的声音让他不知所措,也让他挫败的觉得想要立刻消失,他想站起身体离去,可门口那么远,远到离去的这段路那么长,他没有办法在嘲讽中走过。
去不得,留不得,他嘈杂的声音中将头越压越低,恨不得缩成一团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还记得特别清楚,那天的他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服,却被笑成是如门柱般单调无趣,虽是没明说,却也在隐晦的表达着他是榆木脑袋,傻气没灵性,人如死物一般。
姜越那时坐在他的对面,聚会中的公子哥们分成两方,左边作诗,右边作画,姜越倒是既不作诗也不作画,他坐在这里只是因为这边阳光好,而他就算不会作诗作画,就算连字都不识得也没有人敢笑他。这点更加凸显出一种可悲的态度观点。
他身后的那些少年郎倒是没如对面李升身边的那群人,没有太多的取笑,但也是没有贸然出声制止。在场的各位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除了李升身份低,被他表哥带着才能进入这里不用太在意外,其他人对着彼此都是需要考虑一下对方身后的家族,不会冒失的得罪一些人。所以,他们虽是看不上对方这么欺负人,也不好明着撕破脸给自己拉上仇恨。
姜越端着茶碗听着他们笑,本身要喝茶的动作被他们的笑声打断,茶杯中的水始终没有往嘴巴送,就维持着之前的动作,直到李升快被羞哭了,他动了起来,拿着茶碗的手往上一抬,将茶碗往中间一摔,用茶具清脆的破碎声打断了那群人的声音。
他动了一下手腕,不悦道:“好好的聚会偏有猪叫声烦死人了,怎么,现在的家/畜都不关起来可以穿着人的衣服到处乱逛了?甚至还能代表世家公子出现在人该出现的场合?这都是怎么养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便没了声音,气氛一时很是僵硬,看着他的目光也大多数变得不满不友善。
李升一时之间愣住了。其实像姜越这样的人,他应该是知道的,他这个动作会给自己树敌无数,然而他却像是一点也不在乎。
“清湛,茶。”姜越往一旁伸手,从清湛手中接过一杯茶,朝那位带头嘲讽李升的人招了招手,那人犹豫片刻还是上前走了过去。
姜越看他过来,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举起茶杯,一只脚用脚尖点了点地,懒洋洋地说:“你站在我看不清你,还是说你一个巡礼家的儿子想要俯视我?”
那人听他这么说没办法,忍住羞耻在他面前半蹲着,他见这人蹲下,左右打量了两眼,啧啧两声,像是很不满意对方的长相,轻蔑将热茶倒在他的头上。
那人尖叫着,直接往后坐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擦着脸。
相好的人看不过,小声说了一句,“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欺压人算什么本事,脱掉那层姜家的外披,他还能这么嚣张吗?他以为他算什么?”这也是故意说给姜越听。
“不能。当然不能了。那样确实是要敛一些了。”姜越一点也不生气,他拿着茶杯,悠悠道:“可我现在偏偏就是姜家人,我偏偏有能力仗势欺人,我就是嚣张!你,能拿我怎么样?”他垂下眼帘,轻拭去指尖的水珠,“你们可能不太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嚣张是需要本钱的,而这个本钱我拿得起,你们在我面前却拿不起。这样一想还真是让人高兴,我就是仗着家里了,你有本事你也仗着,我无所谓啊。”他说完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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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人身上一扔,“可你要没本事你就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我没叫你说话你就不准说话。”他说到这里没了笑容,强势的不容对方拒绝。
周围没有了声音。
姜越身体往后一靠,轻松自在的没把那些难看的脸色,冷下的气氛放在眼中,他说:“说我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人?你们不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人吗?说来也怪我,之前不怎么出来,也不懂京中的风气,原来这种举动很平常那我就放心了,因为要是可以仗势欺人,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在我面前还真的挺着。”他冷笑一声,翘起腿,“如果你们做的得以势压人,那我这个姜家公子更是做得了,我也能做的更好,不过比起各位的动嘴,我这个人向来比较肤浅,只喜欢动手。如果觉得自己被羞辱了,那就不妨动手啊,别这么委屈又愤恨的看着我,我只是在做你们刚刚在做的,没什么出奇的。”
“说来,还真是可悲。”他发现周围没有声音站了起来,转着圈挨个看了一眼,说:“大夏现在已是男/女平/等的情势,大夏男儿现在皆是努力上进,以求得自己之后的处境命运,世家男儿更是领在众人之前,照比寻常人家,世家子弟得到的知识教养是更好的底子。八大家之中已有两家出了两位人人尊敬的公子,一人文,一人武,不拘泥于世间束缚,游山河,看八方,所要所求自己得,尊重荣耀自己挣。不去靠母族,靠妻主,一辈子活在四方院中,挣不开小格局的限制,只能带着孩子守着不知何时会来的妻主。”
“这样比较一下,大端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北沈家的那位儿郎,谁还能跟大夏男儿一较高下?又有哪个男子,能如江北沈家那位,带领六千兵力硬是守住景阳城?”他伸出手,“世人是看他出格,觉得他疯狂不守规矩,可说到底,哪个人没在心里佩服过他?羡慕过他?也觉得自己比不得他?他与你们年纪相同,却已经打出属于自己的传奇,而你们却拿着更好的条件,只在贬低欺/辱,随着大流沉寂。”
“光是向文人靠拢,却又无文人雅士的气节风度,所学才华不过展于后宅,后世之人提起来,你们只会是一些不重要甚至不出现的符号。究竟这一辈子到底能去哪里?又能用短浅的目光看到哪里?在他人努力进步的时候,你们还在拘泥于一方小天地,做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无趣之事,还沾沾自喜以此为乐。如果你们的一生,只能在欺负弱者中愉快的度过,你们就算活着也是最低等的弱者,仰强者鼻息,欺弱者无力,最后只会时间淘汰,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
他说完这些话,像是彻底失去了坐下去的原因,直接抬脚便往外走去。人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呆愣的李升,不耐烦地咂舌道:“起你那副委屈的样子,被人欺负的时候要不躲起来不被欺负,要不增加实力欺负回去,委屈弱势的样子是想要告诉欺负你的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笑了吗?”他对着李升叫了一声,“还看什么,走了。”
他虽是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在等着李升准备带他一起离开。
李升望着他,忽然觉得那条路也许不算很长了。
前方有人陪着他,他也能鼓足勇气站起来走出去。
姜越的身影高大挺拔,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座高山,让他只能仰望,也像是一道高墙,隔绝了那日所有的狂风,给了他一片安静。
李升自那次之后就开始关注着他,姜越却是完全忘了他这个人。李升一点点将人放在了心里,却也知道这份感情的反常,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后来姜越嫁了人,李升看不到他了,他在他嫁人的那天哭了很久,在看不见他的一个月后下了个决定。
他要嫁给白筱筝。
这辈子所求,能见到他就好,能与他说说话就好,哪怕只是指责。
直到很久以后,他终于如愿的嫁给了白筱筝,一顶小轿被抬进宁王府。姜越见他如同初见,那天他在院子杖毙了一个下人,没给过李升太多的关注……
李升没去提那些过往,但他敏感的觉得姜越今天的状况不太对,他问了一句:“你怎么会突然问我喜欢这个问题?你是跟白筱筝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越问他:“如果我跟她发生了什么,你会怎么做?”
李升想都不想:“虽然我很讨厌你,但看在你这么傻的份上,我还是给你出两个招,你去哄哄她就好了。”
姜越懂了他的意思,“你不是喜欢她吗?那又为什么要帮我与她和好。”
“如果我还活着呢,我肯定是不想你们和好的,我巴不得你们吵架。”李升说到这里笑容有些牵强,“可我现在都死了,自然是希望她能和你好好过。毕竟,我不能陪他走过一生,也不想让他一个人走下去,难过伤心时没有人管他,我只想他好好的。”
姜越听他这么说闭上了眼睛,心跳的声音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变得有些奇怪。
徐朔与李升,某种意义上其实是有些相像,他们对于感情都太温柔了,对于喜欢的人,都太珍惜的交出了他们最好的温柔。
姜越压制住心中的情绪问着李升:“如果……你明天就要消失了,在今天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不说就会遗憾的那种。”
李升听他这么说,眨了眨眼睛,差点被对方引诱的说出喜欢,又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咽了回去。
他都死了,喜不喜欢都是没有意义了,说了也是给对方徒增烦恼,又何必说呢?
他抬起手又很快的放下,压下心中的想法,很认真地说:“姜越,给我烧点纸吧!这么多天了,鬼差一直没来接我是不是嫌我太穷了?连过路都没有,衣服到现在都没换一件。你也真是不讲究,我不求你烧给我女娃娃,其他的你总应该给我点。”
姜越听到他这么说终于也笑了,他对着李升道:“如果,我给你烧够了纸,你去了地府别忘了四处找找。万一地府的年月与人间不同,你去了地府的时候,也许人间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到时候你记得去问问你在意的人在哪里,那里人很多的,排位置就要排很久,如果你去的时候他还没走,你就去告诉他,你喜欢他,你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喜欢你。记得把你的好处说出来,你记得要告诉他,你虽然很傻,但是对他很好,比他想象的要还好上许多,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不妨喜欢你。”
李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姜越站起来,“只是一些烦人的唠叨。”
他看着姜越穿上衣服,不知脑袋里怎么突然多出一句话。
“如果……”
姜越拿着衣服回过头。
李升说:“他身边有一个比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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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很多的人,那我又要怎么办?”
【如果那人很明,对他也很好,好的不计较他也许会给他带来的危险,聪明的知道与他在一起的坏处,却还是对他很好,宁愿自己受伤也要陪着他,他是不是就不会选择我了。】系统模仿着李升的调调,在他耳边念了这么一句。
姜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过身推开大门,朝着清湛喊了一声,“将所有的人带去正院,我的房间里丢了一块玉佩。”
第71章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丢玉佩的事情是假,想要看看这个院内有没有人害了他身边的这群鬼是真。
这个借口有些低级,可现在的姜越已经不想力的找新理由。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几日身体情况每日愈下,先是答应了常归要救药老,又因为长夜对自己下手,清湛这两天都在准备着狠狠反击报复,加上渠荷的事情,与女帝今日的传召,姜越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然而,奇怪的是,李升并没有在看到何铎他们之后消失,反倒是另外两个鬼魂消失了。李升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所害。
姜越折腾了一通回到房间的时候天也就快亮了。没给他休息的时间,天亮的时候他房间的窗户被人推开,乐成拿着壶酒,跳了进来。
姜越披头散发的拿着枕头,看到他又放下枕头穿上外衣,只说了一句:“你们似乎都很不喜欢走门。”
乐成将酒放在他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无奈道:“我们也想走门,但我们的身份走不了门,你也不会请我们进来。”
姜越看了他一眼,从后方的桌子上拿起了两盘子点心,“一大早就喝酒。”
“喜欢喝酒的人无论什么时间,在他们眼中看来那都是适合喝酒的时间。”他举起酒喝了一口,直白道:“你,是不是又对他说什么了?”
姜越没有说话,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乐成继续说:“你还真是让他变了个人,他以前最是不喜欢被束缚,被利用,最喜欢逍遥自在,做事也是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高兴了,跟你喝杯酒,不高兴了,转手就是一剑砍了你的头。男儿从军之前在大端听都没听过,不管别人觉得多惊世骇俗吗,他想要去,抬脚就走,不想留,便转身离去。唯独到了你这,彻底的变了,他为你放弃了多少,又做了多少你心里清楚。我这次来不求别的,他也不需要我来为他求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乐成将碗往桌子上一拍,碗顷刻间四分五裂,碎片扎进他的手掌中,他却像是毫无感觉,咬牙切齿地说:“糟践人也是有个底线的!你看着他为了你连自己都不要了,也就真的放肆到毫不顾忌抹杀掉他的存在了!”
“你到底算是什么!啊!你在以前需要他帮着你护着那人的时候买下他,他为你守着那人,一年年下来,看着你们欢笑,看着你的珍惜,看着你送他离去,最后那人死了……你就不要他了。他提剑厮杀了一夜,在床上修养了四个月,你一句不要了,就算了是吧?”
这些话一句句的说慌了姜越,姜越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指责的是什么事,但他从这些话中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乐成一下子拽住他的衣领,“你走之后他一年年的等着你,帮你悄悄解决危险,从此戴上那人的人/皮面具!我不求你喜欢他,但你至少看在他为你做的事情上知道尊重他!他对你用了这么多的心思,你却还是拿着一个死人的名字折/辱他!你是要他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替徐朔陪你是不是?!你从来就有没想过要承认过他的存在是不是!那个徐朔为你做过什么,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以徐朔的名字称呼他,将他所做的事情全部安在徐朔的名下!”
姜越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徐朔……死了?
那……陪着他的“徐朔”是谁?
如果他不是徐朔,那他的这个称呼就如同乐成所说的那般,完全是在羞/辱对方。
“徐朔”这么喜欢他,他在他叫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又是怎么应下的?姜越想想就觉得心都凉了,也不知道对方怎么还能对他如常。
在以前,姜越从都不觉得感情会是很长久的存在,无论多么相爱都会被时间、被生活冲淡,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也不相信长久不变的心,所以以为推开便没有问题了。直到乐成的这番话,像是敲醒了一直躲避的他,“徐朔”喜欢他多少年了,又是有多喜欢才能忍下这份羞/辱,一年年的等着他。他就算推开了徐朔,徐朔难道真的不会在他死之后受伤吗?
他的称呼又在对方的心中留下了什么感受?一句不知道能补救吗?
姜越越想就感到心脏越来越疼,应是身体里的蛊虫发作了。阿伊朵曾经说过,他的情绪不能激动……
他捂住胸口闷哼一声,想到了之前与徐朔的对话,终究是发现了所有的问题。
“他不是姜越,你也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徐朔……”
“你对我不好,因为你喜欢徐朔,而徐朔不够好……”
“徐朔他……”
“我就叫你徐公子怎么样?”
“徐朔”站在那里,听他这么叫他许久没有说话……
怪不得,怪不得,他如果是徐朔,他就不会说姜越不喜欢他,而是喜欢徐朔,当时姜越只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另一个说法,并没有深想,直到乐成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
如果徐朔已经死了,一直帮助他爱着他的全是这个人,他的这个举动到底是有多残忍。在对方不知道他是个假货,还以为他是原主的时候,还以为他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这么叫他,是故意去让他装作徐朔。当时,他是什么心情?
姜越心中全是后悔愧疚。他无心折/辱他,他只是不知道,他只是以为徐朔是他才那么叫他。
姜越回忆起他半夜起来注视自己的断指时的表情,那个画面就出现在眼前,委屈的声调也出现在耳边,过往的一幕幕变成最强烈的指责。无论他是与不是原主,他都受了那人的好,却拿最恶的还给了他……
姜越头上的青筋暴起,脸上越来越难看。乐成却还在说着:“要不是他…你、你怎么了?”
姜越侧过头,嘴巴、鼻孔里开始流血,他推开了乐成的手,知道不妙立刻大喊了一声:“清湛!叫阿伊朵过来!”他抓住了乐成的袖子,“你先别走,我有话说。”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内仆人喊着白筱筝的名字,他再看了一眼乐成,松开了手,“你先走吧,别让这人看到了,她是长夜的人,回去之后忘了这一幕,别跟他说,在让他难受。”
乐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这个不好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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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迟疑着打算翻窗跳出。人在走到窗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他说:“你是不是不好了。”
姜越嗯了一声。
乐成低头思考了片刻,“我不会跟他说,你也别跟他说了,今天回去我会说服他离开这里,让他去一个避得开京中消息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越闭上眼睛,被他这么一说起了刚才的心思,回了一声好。
白筱筝站在门外推了一下门,“你怎么了?我正好来给你送一些东西就听见你大叫,你在叫什么?没事吗?”
姜越趴在桌子上,“滚。”他拿起乐成带来的酒壶往前方一摔,“离开这,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白筱筝抿着嘴唇,放在门上的手青筋暴起,最终一甩袖子转身离去了。
阿伊朵进来之后看他这样连忙喂了他两粒药,又跟清湛将他扶到床上,两个人脸色难看的坐在他房间守着他。
如清湛常归没睡一样,宫中的柏成君也没睡着,不过没睡的原因不是因为姜越,而是因为药老死了。被他身边信任的宫人一刀毙命,死在了他面前。他的儿子没救了,这辈子都不会在好起来了。
他一边感到无比愤怒失望不能接受,一边姜妍又来了信问他女帝召见姜越所为何事。烦心的事情凑到了一起,他也想知道女帝临死之前召见姜越到底是为了什么?本以为是要杀姜越,但却没想到姜越平安无事的离开了皇城,还拿走了一道圣旨,这让他一时间叫不准是什么意思了。
下午宫里来了信,女帝找了个理由寻了个错,将伺成大夫发配到西北,连同二皇女一同发配离京,明日立刻上路。
清湛到圣旨当时脸色就不对了,他之前担忧姜越的身体,之后又恐姜越之前的布局发生什么变化,一时间坐立难安。跟他一比姜越醒来之后倒是心平气和的,一点也不着急。
他对着清湛说:“去召集我手下的人,去给渠荷的暗探放个信,说女帝为了误导兵符下落,故意找我去,又在第二日让我离开,带着二皇女一起走。我恐路上被人暗杀,给他人做了替死鬼,让他回来保护我,并重金聘请几位渠荷的人来保护我,只要一夜就行,等着明日的队伍出发,我们第二日就走。”
“至于长夜还如之前一般,不过,我们先要躲一下。”
“这……”清湛不安地看着姜越。
姜越说:“我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你派人去大皇女府上盯着,女帝今日会秘密让大皇女入尚阁,你去看看今夜可会有人去找大皇女,尚阁是皇家重地,没有皇家手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让人盯好了谁去了她那里。还有,明日出门的时候找人顶替我和二皇女,二皇女藏在府中,将她放在阿伊朵那里,为了保证可信度,也需要你和常归的替身,至于你们本人,你和常归易好容,一同去阿伊朵的院子里躲着。阿伊朵身份特别,平日里与我又没来往,谁也想不到你们会躲在他那,就是想硬闯,还要顾虑到现在兵强马壮的大夏,所以他那里很安全。”他说罢从怀中拿起一封书信,“你去给……‘徐朔’送一封信,说我明日不在那顶轿子中,别让他听到信在过去了。”
他害怕男人得到消息会赶过去,乐成就是要带着他走,也不会走得这么快,恐怕此时多半还没出发,他要提前知会一声,不然那人应该会去。
清湛领命离去,姜越在一刻钟后得到了宫内的信,药老死了。他亲自去了常归那处,将事情说给了常归听,常归没说别的,最后只是无声的哭了。
第二日姜越和二皇女的替身上了路,那天的天阴沉沉的似乎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姜越与清湛从密道中离开,藏身于隔壁一处宅院之中,渠荷的人在房间里守着他,他身后坐着那个所谓的他们安插在渠荷中的“内线”,对方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张面具,端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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