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可是,他今天却很想哭。
他拉住渠荷那人的衣摆,歇斯底里地喊着:“父君我的眼睛瞎了,我看不到了,你帮我找找!我看不到!”他将头埋在那人的膝盖处,让人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是啊……
你帮我找找他吧。
这天太冷了,地上太凉了,他不能一个人躺在这里啊……
穿着渠荷衣服,冒充那个死了的细作,护他一天的男人摘下面具也慌了。
“你这是怎么了?”
他捧着姜越的脸,看着他口中吐出的血和黯淡无光的眼睛,声音大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姜越往旁边侧过头并没有回答他。他依旧在找着沈,直到清湛出现拉着他,带着他和沈一起回了家。姜越在马上吐了三次血,回到宁王府后昏迷了两天。
这两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女帝死了,景王杀了周生意图称帝,却受到了阻止,姜妍以谋害天子的罪名把景王杀了,还拿出来不少的证据看来是早有准备。
不过这一切姜越都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这两天只是在做梦。
姜越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他与沈进了山中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姜越心智不全,趁着沈不注意就自己走了出去,然后觉得走累了就在土坡下发呆。
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看着天边的云都能看上半天,也不知害怕,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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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
但他不怕不代表沈不怕,他心智不似常人,林中多有野兽,沈怕他出现意外,也怕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一个人在夜色中游走,孤零零的仿徨无助,那样的画面沈想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他如想象的那般。
他找了姜越找了很久,一边喊着姜越的名字一边来回寻找,却总没有得到姜越的回应,周围只有自己的声音。
姜越那时听得见他叫他,但他没有回答他,他只是抱着腿看着脚下的蚂蚁,任由沈哑着声音在他身后的地方走过。那时候的他完全不懂,在他人担心你的时候,悄无声息让对方无处可寻到底有多残忍,又有多折磨。
他在那里坐了一天沈在山中找了他一天,直到找到他的时候男人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面对姜越举起了手,却在落下的时候到底力度一减再减,最后只是改成牵起他的手带他回家。
姜越那时不懂对方的感受,现在懂了,也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他闭着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水,在醒来的时候眼前右眼依旧是一片漆黑,左眼雾茫茫的勉强能够看到些东西。他侧过脸,柏成君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边,依旧穿着那身渠荷暗卫的衣装,似乎这两日一直未曾离开过。
姜越看着他,心中想要验证的事情算是彻底确定了。只不过方式与他想到有所出入,没想到对方不放心自己亲自过来保护他了。
他醒来动了一下,柏成君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来站起来,不过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姜越不太能看得清,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以及并不是很平静的声音。
“你醒了?”柏成君给姜越喂了一勺水,一边喂一边说:“没事的、没事的、父君在这的,你用多想,你会没事的!南疆那边我会找人,他们来的很快的,你别担心,父君不会让你出事的。”他说话的语速很快,像是在对姜越说安抚姜越,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催眠自己。
姜越张开了嘴,问他:“外边是开花了吗?”
现已是入冬了,外边的花早就败了,也开不起来了。
柏成君看了一眼窗外,拿着汤匙的手有些发抖。他放下了碗,语气轻的像用尽了力气,“你想看花吗?”他伸出手给姜越按摩着眼睛,指尖微凉。
“不想看,花不长久,无论多喜欢,开一阵子也就败了,来年再开也不是当年的那一朵了。不过,这屋子里很香,我很喜欢。”姜越语速很慢,淡淡的回道。
很香?
柏成君闻了一下,什么都没闻到,这屋子里哪来的花香,只有闻着就难闻的苦涩中药味。
这一下子他算是彻底慌了,直接站起身往外边跑去,在去追问有关南疆的情况。
姜越拖不了多久了。
他往外跑着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本想等一切安定下来在补偿他的……现在情况已经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了,想要补偿的人却马上就要远去了,他之前想过的一切,准备的一切都没有用了。
他也没有给自己补偿的机会和时间。
他的儿子啊,一个傻了,一个快死了……这是否是对他造下杀孽的报应?
柏成君疲惫的想着,也开始后悔了。
他原来也许不应该那般对他,若不是那样姜越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不会与长夜联手被长夜算计。
他咬着牙,此时此刻恨毒了长夜,也绝不会放过长夜了。
他与长夜不死不休。
*****
清湛在柏成君离开后进来,他跪在地上,姜越问他:“尸体带回来了吗?”
清湛点了点头,“已经拾妥帖了,放在隔壁。”
姜越说:“你带我去看看。”
你去了也看不到,你现在最好静养。清湛张开嘴巴,最后又咽下这句话带他去了。
姜越进到房间后摸着棺木,一点点顺着对方的手摸到了对方的脸,他眯着眼睛,无论怎么贴近都看不清对方的样貌。现在想想,他之后一直戴着面具是不是不愿意在戴着那张与徐朔一样的假脸了。
他仔细地用手摸了一遍他脸上的轮廓,最后将手放在他的眼睛上,保持了这个动作很久很久。
清湛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交给姜越,“这是在他尸体上发现的,他身上只有这么一串钥匙。”他抬起眼帘看了姜越一眼又拿出一片落叶,叶子在之前的厮杀中被弄坏了,上方缺了个角。“这片叶子他倒是一直揣在怀里。”
姜越接过那串钥匙,接下来如同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清湛捡了起来,他又讨了回去,连着那片落叶一起。
他摸着那片叶子“伺成大夫拿过的叶子市面上也是寻不到的。”
“那我就下了。”
那日的对话恍若昨日之事,本是无心之举,却被有心的人看成不一样的事。
姜越眨了几下眼睛,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他站在这里,很轻易的就能联想到男人拿着叶子的一幕。他坐在椅子上,在阳光中捏着叶子转了几下,在进怀中……
清湛继续道:“你昏倒了之后白筱筝也赶了过来,瞧着倒像是来救公子的,后来她看到你胸口的……就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长夜的人也没了动静。”
“他们没了动静就算了?”姜越坐在棺材前,将那串钥匙好。他本来在意的跟原主不是一件事情,所以对长夜也好,朝局也好都并未太上心,也就没去理过长夜的人。
姜越不愿意去为除了任务外的事情心,也不愿意多做牵扯,但这次,不一样了。
总有人该为那日付出代价,他这个人,从来都很小气,也很记仇。
“我不愿意与他们计较的时候他们也许还能做个人。”姜越靠在棺材上,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与他们计较的时候,他们也就该变成夜间出现的魂了。”他拍了一下棺木,“你走的事情怨我,晚上的时候我会给你谢罪。但我也会替你记得,你走的那日多冷,而这份冷意,我会加倍还给他们。”
“长路寂寞,总需要多些人陪你走才算热闹。”他说话的语气轻柔,可阴冷的狠意却很明显。
这样的他才是跟原来一样的他。
清湛低头,心中放心下来。
姜越问他:“我那日穿的披风还在吗?”
“在。”
“洗好了给我送过来,在拿一件我喜欢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是。”
清湛离开去办姜越交代的事情。姜越坐在这里,为了保证尸身不会过度腐烂,冬天的房间没敢烧火,加上门大开着往里灌着冷风,使得这里就像是个冰窖,冷的人直打哆嗦。
屋外好歹还有些阳光,屋内却是阴冷到让人坐不住。
系统问他【有什么想说的吗?】
姜越倦倦地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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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睛只说了三个字“柏成君”。
【恭喜宿主回答正确。】
姜越心中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他只是嗯了一声,选择接了原主的记忆,去看看原主的过去,了解一下现在有些不懂的问题,将那些过往亲眼看上一遍。
第74章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柏成君年轻时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往,那边是与宁王相恋的日子。
年轻时候尚未入宫,尚未成为皇宫中有着大君之称的柏成君,当时还叫着原本的名字姜诀尧。陪着的人也不是女帝而是宁王。
年轻时的柏成君很喜欢宁王,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女帝,他暗恋宁王许久,却苦于找不到接触的机会,直到有一次出游,让柏成君与宁王有了接触,渐渐的两个人相爱了。
宁王有才华,柏成君有相貌,两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柏成君也一直以为他会与宁王成婚,虽是在外界看来,柏成君的父亲出身太低,但宁王从来没介意过,柏成君也从来没跟宁王说过,他那所有人都觉得身份低贱配不上他母君的父亲,是让人提起来就心怀恐惧的渠荷主人。只是因为爱上了母君,才愿意留在母君的身边,从此不离开那个家,藏起自己的身份。
除了柏成君与其母没人知道男人的真实来历,包括姜妍她们。
柏成君与宁王在一起很久后,当时的姜妍觉得宁王难以把握,若让宁王登基她担心姜家日后的发展,所以就弃了宁王扶持女帝上位,柏成君也就此与宁王没了联系,后期与女帝定下婚约入了宫。
在他入宫后的一年,宁王送回来了一个男婴,是他与宁王的血脉。在此之前宁王从来没说过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柏成君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他知道留下这个孩子的坏处,也有想过送他去乡野,可是……这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思来想去也没能狠下心不要他。可又不能带走他,于是就把他交给了姜妍,取名为姜越。
姜越从小就是姜家子弟中最有才华的,他有谋略,有胆识,不同于寻常男子,他善骑射,比起那些琴棋书画,姜越更喜欢舞枪弄棒,这点倒是很像柏成君与其父亲。当然,因为少年出众,年少时的姜越算得上轻狂,他也像极了他那位从未谋面的生母,连脾气都一样。
当年的姜越被姜家养在家中,他未曾离开过姜家,也被姜家阻拦不知宁王之事,一心一意的对待着姜家,把姜妍当做了亲生母亲,从来没有危害过姜家的想法。
如同大多数成长中的孩童一样,姜越再怎么强大都是个孩子,他渴望着姜妍的夸赞,渴望着姜妍的喜爱,也因为越渴望就越能发现一些事情。姜妍看起来对自己不错,却跟自己有着明显的距离,对自己与其他的姜家子弟完全不一样。
也是年少,不懂得避其锋芒,一味的凸显自己本是想得到认可,却不料让人起了戒心。在姜妍的眼中,姜越的身上流着宁王的血,那让她很忌讳,也很担忧就算养大了姜越,也未必能让姜越再知道一切之后心向姜家。
狼是养不熟的。
如果不能确定你一直都是我这边的人,那你的优秀日后也许就会成为我的阻力。
姜妍有着这份担忧,再加上姜妍越来越像宁王的面容,让姜妍开始顾忌到女帝的心情,就差人送信与柏成君商议,想要将姜越送出京城,等姜家稳定,再将姜越接回来。
柏成君在两日之后回了一句许,但哪成想女帝抢在他们面前发现了姜越,顿时就感到自己受到了背叛愚弄。
女帝震怒,将姜越叫进宫中,让姜越跪在殿前,指着柏成君问他。
柏成君只说是年少时的错误。
女帝又将白子容姜越叫到一起,甩手两根银针,柏成君跪在一旁看见女帝动作的时候,他的反应是第一时间抱走了白子容,将他紧紧护在怀中。
姜越躲都没躲,直接挨了一下,但也因为这个动作幸运的活了下来。
他捂住肩膀从宫中离开,从那天起终于知道了为何姜妍对自己的亲近差了点意思,也就清楚他要的东西他根本要不来了,姜妍也不会给。
因为生母的原因,就算他在出色,姜妍也不会放心的接纳他,他于这个家,依旧是像童年时期那般,融不进去,也没人邀请他融进去,他从头到尾都只能如陌生人一般看着他们,并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回到府中,从此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亲近的人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家奴清湛。那日回来他在清湛面前落下了两滴眼泪,天亮之后不再提以前的事情,也在这一夜中改变了心思。
原来的姜越,怎么想都是围着姜家转,心中虽然羡慕大夏男儿的自在,可担心让姜妍不快从来没提过。
但不提,不代表他心中不想,不代表他没有打算。
谁都说他像极了他的生母,他觉得也像,脸像、手段像、野心也像。
他从不甘于平凡,也不愿这般活着。
姜妍不用他,宁王不要他,不过这都不要紧。
他会自己站起来,以自己的能力站在这两个人的面前。
他要以男子的身份风风光光的重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姜越拿起家中放着的旧物一把火烧了,随着火苗的燃起,他知道他日后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姜妍一定会把自己送走,而且考虑到女帝他不会走的很舒服。他需要提前为自己做好打算,也在开始打算的时候发现,他在过往的十多年中什么都没攒下,也没有自己的人脉。
姜妍要动手他是反抗不能的,也不可能留在京中。但离开这里之后自己又该如何?到时候应该怎么做?去哪里?
姜越拿起房内的剑,在院子练了一阵子,想到了当时还在的征南大将军孔廖。孔廖生于大端,老师是大夏著名才子夏若,她对于男人没有大端一般女人的看法,不太拘泥于现在的规矩,他若是要投身于孔廖的帐下,随着她过阵子出征到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要隐下他的行踪,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了,不然女帝也好,姜妍也好,都不会同意他入军营的。
姜越花了一番心思进了宁王府,见到了宁王,他的生母。亲子见面时没有感动,也没有温情,他以口才说服了宁王帮助他去孔廖那里,不日悄悄拿着信件准备拜访孔廖,却没料到在路上遇到了沈,遇到了他最大的变数。
江北沈家的沈照比姜家的姜越那时候要出名很多,他武功高,为人放浪不羁,出格的事情从来没少做,在江湖中一半人提起是钦佩,一半人提起是不屑,也因为特立独行不受制于世间规矩的举止,被大多数人诟病。他与姜越虽然行事风格不同,但骨子里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不安于现状的人。
姜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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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入孔廖的军营,当年的沈也想。
姜越想要随军出征的原因一是为将来打好基础,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这条路比较顺畅;二是因为他想要告诉大端的所有人,男人也可以走出其他的路,也可以像大夏男儿那般活着。
而沈不同,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他只是想去带兵打仗。
在他看来别人怎么活也与他无关,如果自己都没想过改变,你又何必去告诉他们改变。
就这样,姜越与沈相遇在酒楼中,听到了沈与乐成并不避开人的谈话,心中惊叹至于还出现了另一个念头。
孔廖再敢,也不会带着两个男儿出征,弄得好还行,弄不好孔廖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朝中也会多出些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要是姜越他们混出名声还好,混不出头的话还会牵连孔廖,这也就是姜越去宁王那里要举荐信的原因。
孔廖年少时期曾受过宁王恩惠。
姜越听他们说话听了许久,心知,他们两个比较起来,武功不知谁更胜一筹,但战场上不止要武,还要有计谋,而沈表现出的样子,看似不像是个愿意耐下性子筹谋的人,这方面沈也许不如他。而他们两个都要入军营,两者相比较,还是拿着宁王信件的姜越会留下。
姜越想到这里视线停留在少年郎俊美的脸上,看着他神采奕奕的,一点也不担心未来不知何等艰难的路,怀里的信件就沉上一分。后来干脆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打算抢先一步去孔廖那里报道。结果人带着清湛走到亭中,又停下了脚步,他无视了清湛的注视拆开了怀中的信件,里面只有一张烧了一半的纸张,泛黄焦黑的充满了岁月的痕迹,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姜越好信件,坐在亭中也不走了,清湛问他等什么,他只说等对手。
人和人天生就不一样,公平这两个字存于世间上是很有歧义的。拿人出生的起点线上来讲,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赢在了起点线上,比起寻常人起跑的时候多出很多优势,他们踏出的第一步也许是输在起点线上的人踏出的第五步,虽不知后期如何,会不会有转变,但先期的不同还是存在的,这份存在不是不好,也不是值得被人拿出攻击的点,而是让人定下的前进目标。
姜越于沈就是这类人,沈是出色,江北武林盟主沈惰的儿子,说出来也是既具有分量,但这份分量在姜越的身上就有些不够看了,无论姜越内里现在情况如何,外人都不知道,女帝姜妍也不会说出这种丑闻,他的事情被隐藏的很好,就算是造出个假名去骗孔廖,都不成问题,只要女帝不发现,给了他喘气壮大自己的时间,他就有日后应对下去的办法。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拿着比沈有重量多了的信件,比沈占优势很多。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比沈有优势,可也明白这份优势不是他自己带来的,他要是赢过沈被孔廖选走了,孔廖选的也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纸张。
对沈很是不公平。
他有理想,沈也有理想。
姜越将重剑放在身侧。
而他不要这份不公平,孔廖选他,要选只能选择他的能力,他如果不能用实力让孔廖留下他,那么不留也罢。
世间是多不公,但不能因为自己受到了不公,便也不公的对待别人,这样做很不尊重对手,也很不尊重自己。
我姜越是没有实力吗?
我姜越是这么不值得自己尝试吗?
我姜越是害怕输掉吗?
不!
不怕的,这次输了,下次我就赢回来,下次赢了,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赢不过我。
姜越轻笑一声,其实心中也还是有几分敬佩这个难得与他有着同样理想,敢于踏出第一步的男子,他应该得到自己的尊重,他也知道,沈如果投不成孔廖,就不可能在去任何一方军营,他的路到此结束。他也知道,他要是拿着这封信去了,加上他这个容貌,孔廖一定不会对他不好,他日后想走的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好走的。现在要是放弃了这个机会,那么不日他就要带着一个包袱被人赶出京城,到时候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等着自己了,前路又变成了未知数了。
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想到,却还是在亭中等着沈。他不能与沈一同去孔廖那里,去了,孔廖看了他的容貌,即使他不拿出信件,他都怕影响到孔廖。所以,姜越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在亭中等沈。
等他来,他们比试一番,输了他就走,赢了他就留。
他在亭中等了沈许久,路的另一端沈终于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姜越让清湛去请沈。
“我要去漳州兵营,你也要去?”
沈点了点头。
姜越豪爽一笑,“那我们就在这里比试一下,你要是赢了我,你就去。”
沈看他也笑了,“我要去为何要赢你?”
“因为我是阁下的绊脚石,你只能选择赢了我。”
沈突然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能将自己称呼为绊脚石的,他拿起剑与姜越比试了一番,姜越是师从名师,但还是敌不过天分出众从小习武的沈,虽然输的也不算太惨,但最终的结果都是输了。
沈见到他的武功,立刻说了一句:“渠荷的一把手舵孝?你的武功是跟她学的?”
姜越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震,姜家请来教他的老师是在他求了姜妍几次之后来的,他还记得姜妍拒绝了好几次,后来不怎么的,又找了一位老师,那是个文质彬彬的女子,看上去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却武功极好,她对姜越说,她叫汀溪。
姜越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这件事,反倒问沈:“行军打仗不止要武功高,还要懂计谋,如果你去打仗,此时兵临城下,城内断粮数日,你该如何?”
沈回的倒也干脆,“不知道。”
“什么?”
沈朗声道:“事情不发生之前谁知道究竟会如何,你未去战场,未与敌方交过手,只是在后方未雨绸缪的思考着这番对策,这是无用的。战场上瞬息万变,你需要看着周围的风向决定下一步的动作,从断粮的情况,城内的情况,军心涣散到什么程度,可在断粮之前做过什么打算?粮道通行否?又是否分开兵力做了其他的事情?断粮的原因可是朝廷派遣不及时?又为何会不及时?这都是问题,却都是现在无法回答的问题。防范于未然是好,可世界上不会每一件事情都会按照你预料的发展。所以,我不知道。”
姜越得到他这番回答,瞬间笑了,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笑容最真诚的一次,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转手交给了沈,“这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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