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蛇和二逼农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梦三千
“那那个叫翠花的人,她喜欢你吗?”
“大概……大概……是……不喜欢的吧……”顾春牛头低的很低,在他生活没有翻天覆地之前,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娶翠花。
可是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他。
他自作多情罢了。
风不再问了,世间人皆爱富贵,包括择偶择婿的标准也是看家境。
顾春牛……在冷眼中长这么大,算难为他了。风拍拍他肩膀,“你想不想听我们那边的故事?”
顾春牛惊讶的抬头,这是第一次风找他说话,而且还说要说故事。顾春牛在惊讶之中点了头,风就开始说起:
“我没有父母,很小我就被他们抛弃了。我从五岁就开始乞讨。大人们看我可怜有时会多给几个铜板,可若是这样,我也讨不了好。因为如果我手脚慢些,铜板就会被别的乞丐给抢走。到时候,我又只能吃他们吃剩了的脏馒头了。”
风看了顾春牛一眼,发现他听的很认真,于是又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我逮到了一个可以逃离那里的好办法。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悄悄地把刀子捅进了一户大户人家的家仆的身体里,代替了他。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我记得,他们用鞭子抽我,打的很疼很疼,我尖叫着想逃离,可是他们看我滚向哪里就打哪里,最后那户大户人家的家主还在我脸上喷了一口唾沫,说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来到这世界上都不配!”
风很久没想起这段往事了,长久的都让他有点记不清了。
“我还是被他们赶出去了,那时候还下着雪,我以为我可以死在哪里,从此就解脱了,但还是有人救起了我。从此,我只相信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风扫了一眼顾春牛,发现他还沉浸在里面,不由得轻笑道,“我故事都讲完了,你这个听众还没反应过来吗?”
顾春牛看着风,他讲的那些话,和他好像完全搭不上边。
风现在看起来就和个优雅贵公子没什么区别,谁能想到他小时候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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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了笑,“你别不信,我说的句句属实。那句话,也终于得到了应验。”风眼睛望着远方,多久没想起这些事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如果可以活着,那就不要干脆的死。”风眯起眼睛躺在地上,“留下一丝属于你的痕迹。”
顾春牛不讲话,好像他和原来的风一样,从没有被人注意过,可是谁会知道他们这些人也有自己的感觉呢。
或许风说的对吧,他可以留下自己的痕迹在这里,可是他呢。
一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
包括他娘现在的衣食,都是仰仗别人才得来的。
这样的人,凭什么?
第二十七章
风拨了拨篝火,让火焰燃烧的更旺,“在这里,一味的退让并不能得到什么。再不济,也要反击一下。”
顾春牛明白这是在对自己说呢,扯开一抹苦笑,“你是在劝我现在就该逃跑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惊绝府里。
“王,查到消息说,顾春牛在郊外”话还没说完,就被神色匆匆的惊绝打断。
“他怎么会去到郊外?”
惊绝这几天都快急疯了,加上因为要抵挡天劫的原因导致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休息过一下,心里的一团火现在就埋在心里,烧的他整个人都烦躁不安。
孔行知道,肯定是黛霜趁着惊绝不在,就把顾春牛虏打算杀人灭迹,可是她错了。
她忘了估算,顾春牛在王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王,现在应该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把顾春牛带回来是最重要的。”孔行低眉顺眼,却还是依旧没有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惊绝眸底红光一闪,冷笑。
呵,这些奴才是不是以为他们不说,他就永远无法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不是以为他不给他们松皮,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欺瞒到主子的头上来了?
黛霜这样,连他一直认为对他忠心的孔行也是这样。
是不是一个两个都打算如果他不问他们就一辈子不说?
惊绝缓缓转过头,手握拳,指甲都快深深的烙在肉里。
“孔行,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一辈子不打算和我说实话?”房梁上挂着许多条小蛇,惊绝浓郁的灵气吸引它们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因为惊绝已经自乱阵脚,它们也没胆子跑来这里。
孔行低头,看来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惊绝抬起孔行的下巴,“是不是黛霜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喜欢上她了?”惊绝嘴角勾起的笑变得冰冷而狠戾,“如果是这样,我大可成全你们这一对鸳鸯夫妻……”
“够了!”孔行的脸涨得通红,抬起眼看向惊绝,“王……你该知道黛霜小姐心里是只有你的……你这么说,把她置于何地?”
呵,这一番反驳倒是把他说成无心人了。
惊绝挥袖,把门外偷听的黛霜给甩了进来。
“你倒是挺好啊,本座讲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听,怎么,听到本座刚刚说的话,你应该很开心吧……”不期然,看到了黛霜那一双以泛着泪光的眼睛。
或许别的男人看到了很怜惜,可惊绝看到了只有厌恶。
“你就是已这幅样子诱惑了孔行吧,啧啧……就你这个样子……”惊绝不讲话了,而是把黛霜的头拉起来,“你以为这个样子就能飞上枝头吗?”
狠狠的把黛霜的头往下一扯,这个贱人的样子他现在都不想看到,“孔行,我给你一个选择。”惊绝幻化出一把匕首递给孔行。
“她死,还是你死,你自己选。”
孔行惊愕的看着惊绝,一定……要这样吗……就为了一个人而已……
“怎么,你不愿?”惊绝直接把匕首丢到了孔行面前,任由他自己选。
孔行颤颤巍巍的捡起了匕首,看了眼低头俯视他们的惊绝,又看了下死咬下唇一副不肯相信的黛霜,最后狠心,片刻之后,只听到刀剑入肉的声音。
“你怎么……”
时间好像静止,看着满脸错愕的黛霜,孔行觉得这刀刺的值得。
面对惊讶的黛霜和依旧不为所动的惊绝,孔行蠕动着唇,努力的想把一字一句说清楚。
“王……黛霜……她、她是爱你的……我死,不过……是失去了给王做事的一枚棋子罢了,如果、,如果……她死了……王就失去了一个爱你的人……或许王心里一点我们的位置都没有,可是……可是您却占据了黛霜的……的……整个心脏。……那个人类……他无法陪你永久的……只能陪您几十年。到时候……您又要孤身一人……那种滋味……比您现在好不了多少……”
最后,孔行把目光看向了黛霜。
“黛霜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您要好好爱王……倘若您还能留在这里的话……就不要再惹王生气了……”眼看着黛霜的眼角一点点湿润,孔行狠下心来把话说完。
只有说完了,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您别伤心……王终有一天会、会被你……感动,您要等”
好像是最后的时间,孔行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失了声音。
黛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孔行逐渐冰凉的身体,最后把脸靠了上去,她一直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原来是这个她从没放在眼里的男人一直帮她圆谎。
黛霜,你真的瞎了眼睛。
惊绝从开始到现在,好像没有一点点变化,包括站立的姿势,动都没有动。
好像等最后近黄昏的时候,就对黛霜说了一句,“你走吧。”
走了就不要来了。
这是他对孔行的最后一点的愧疚。
在惊绝转身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黛霜眼底的痛苦愤怒让她的整个瞳孔都变得猩红。
最后,就完全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样。
她知道,那是血契发作了。按照平常,她根本不想这幅样子被惊绝看到,因为太丑。
而现在,她却完全的放任了。
“惊绝,你为了那个人类……你就这么奋不顾身?”黛霜站起来,飞扬的发丝在空中飘舞,与通红的眼睛形成了很大的比较。
惊绝没转身,直觉得感觉身后有一股很熟悉的力量,却又说不出来。
直至转身一看。
“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惊绝没说完全,此时的黛霜和平常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再多说一句话,对于她来说都是刺激。
黛霜把玩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红艳小球。
“惊绝……我现在对于你,可真是失望透顶啊……”后面的话很轻,像是在后悔自己曾经怎么会对这么一个人迷恋一样。
对着惊绝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更是恼火。
“你不就想知道哪个人类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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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么……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黛霜扬起了一抹笑容,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又没硬是逼着他跪下来求她,她现在,可是给他选择呢……
惊绝没动,可眼底的着急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黛霜慢慢的把孔行扶起来,“或者,我也给你个选择。”
“要么,你跪下来求我。要么,把孔行复活。”
说完好像才想起来似的,用手指捂了一下唇。
“呀,我怎么忘记了呢?高高在上的惊绝大人,是从来不会为了一个人类向别人下跪的呀……”声音忽近忽远,包含着主人的无限远思。
惊绝,你凭什么那么骄傲?或许我曾经为你的骄傲迷恋过,可是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凭什么还要摆出这一副高傲圣洁的样子。你越要这样,我就非要踩碎你的骄傲。
既然我对你真心好说你不听,那现在非要把我逼成这个样子以我最不想面对你的样子面对你你才最开心吗?你从来就没让我进入过你的心里,却让一个凡人轻易的驻进。
他凭什么?你又凭什么?
第二十八章
黛霜抬头看着这个侧脸被阳光踱上一层光影的惊绝,心里愤怨不平,我这么不好过都是为了你,他的心里却从没有过自己的身影。
黛霜吸了口气,努力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你知道么,我为了你……还去了万叶阁……呵呵,也是哦,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在意,你不在乎的,你看一眼都会是浪。”
声音又变得狠戾,“不过……你知道我下的条件是什么吗?我让他们杀了顾春牛……哈哈哈哈……”最后放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还伸手抚去了眼角流出的泪水。
惊绝啊惊绝,我把你最在意的给毁掉了,你会怎么样呢?会和那些凡人一样为了追求自己完美的爱情而把她给杀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人走进过他心里?
这世上最狠的就是这些无心人,你看,他们无心,却攫取了别人的心,最后却要狠狠的抛弃。若是根本无心,当初就不要祸害世人。
惊绝,你不就是这无心人的一个吗?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要留我?让我心里存了一丝根本就不该存在的幻念?当我为此堕落之后,现在却要义正言辞的来指正我,你凭什么?
按说,错也错的是你,我不过是为了追求你而已,凭什么就要把所有的错误归咎到我身上?
顾春牛不见了肯定就是她做的是吗?
惊绝,可能你还没注意到吧。
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你看一眼都会觉得我脏。包括你留我在内,都是看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吧……
她现在都记得,当她落魄无处可去的时候,上门来找惊绝恳求他留,他温暖和煦的笑容,还一步一步的搀扶自己走进了这座府邸。
那种犹如化了一颗糖在心里的滋味,她现在都忘不了。可是现在,是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在她脸上吗?
是,我喜欢你,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忍受惊绝带给她的所有伤害。她是地灵,她会疼,不是妖就没有痛觉,只是这个痛觉比人来的迟钝,也来的更痛。
她无法忍受看着惊绝和别人欢好,即使那是男人。可是因为惊绝,她也看不到孔行的心意了……
看到了又怎样呢,还不是会弃之如履。
黛霜看到了她想要的结果,那个淡漠如水的男子终于表情有了一丝丝的崩坏。
惊绝,果然,他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是吗?
黛霜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整个世界在她看来都是一片血雾。让人……看着很想去把它破坏。
黛霜抱起了孔行,面色冰冷的对惊绝一字一句的附在他耳边说:“我改主意了……我不给你选择了,我就让你看一场好戏……让你看着你在意的人死去……你看我对你多好,都不要你做出选择呢……”话语越来越轻,最后连带着黛霜也一同消失在空气当中。
惊绝如同娃娃一般,从开始黛霜讲话他就一直没动,可是无疑他现在内心的冲击不小。
黛霜,你何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那个娇俏可爱的你去哪儿了?
惊绝承认他对黛霜是从未起过不同的念头,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已,对于黛霜三番两次的表白,惊绝也只当没看到。
可是,由于他的放纵,一切就要变成这样吗?
让那个名叫顾春牛的凡人承担?
第二十九章
顾春牛和风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了,连日里马不停蹄的赶路让顾春牛有些吃不消。
“风……为什么,我感觉这空气里有一丝不对的味道?”顾春牛直觉的发现了空气里隐隐有一丝血腥味,这味道肯定不是他身上发出来的,也肯定不是风身上发出来的,毕竟和他走了这么久,身上什么味道都闻过了。
风也停下来了,顾春牛说的的确没错,这空气里似乎有一股杀戮的气息,其实风也忘了,他带顾春牛来只不过是为了完成阁主交给他的任务,顾春牛死不死其实和他没多大关系。而现在他是真想保护这个男人。
很质朴,没有别人对他的瞧不起和做作。
“呵……只怕来者不善呐……”风抽出折扇,云淡风轻的发出这一声似感慨的话语,就直接隐没在树林之中,留下顾春牛一个人在原地。
其实也不怪风这么大胆狂妄,因为他的法术和武功都是万叶阁阁主亲自手把手教的,虽说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诛杀几个蠢到底的大胆毛贼还是可以的。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风想的那么简单。
“嘎嘎……”血红的藤蔓顺着风前进的路线悄悄地缠住了他的脚,风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藤蔓就随即断掉。可更多藤蔓从风背后袭来,风不得不正视这些令人恼火的东西。
风甩出几个火球,直接抹杀了这些烦躁的藤蔓,但更大的危险隐藏在后面。
“嘎……好久都没遇到人类了……今天跑来两个送上门来的……你们就受死吧!”一个鬼头鬼脑身材很矮小的人坐在树桩上,不过当他的脸转过来时,可以发现他脸上有一道一道褐色的条纹,很难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
风冷笑,让他受死?他够格么?
也不和他废话,就划出了一个阵法,开始那男子还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风在干些什么,但越画到最后,他淡定的表情终于撑不住了。
“火……火云流星阵……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阵法的?”那男子惊恐的看着风,就跟看着洪水猛兽差不多。
风画完最后一笔,便让那阵法吞噬那名对他不敬的男子。
一点一点的看着那名男子的表情由淡定变为惊恐最后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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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笑出了一个君子如玉的弧度,“怎么,我不能知道这个阵法么?”
最后不管那名男子的嘶吼,因为阵法会把他吞噬的干干净净,骨灰渣都不会剩。
风解决完那个不要命的蠢货,就马上跑到顾春牛所在的位置。
但是……人已不在了。
风低吼一声,“该死中了调虎离山计了!”
※※※※※※
顾春牛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因为很渴望读书,所以就偷偷的藏在教书先生家里的后面,静静的听着从先生家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他也摇头晃脑的装模作样的在哪里背诵先生教给他们的诗词。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念!”
先生朗诵一句,下面的孩子们也读一句,有时,有几个顽皮的学生不好好念书,在哪里嬉戏打闹或者呼呼睡大觉的,先生就板起脸来,拿鞭子重重的敲桌子。
那时候的顾春牛,其实是很羡慕那些可以上学的孩子的。
那些读了书的人,没事就喜欢在他们那些乡下人面前拽几句诗文,然后摇头晃脑得意的走开。
顾春牛不是不知道,读书要花多少钱,可是他天天渴求的目光让顾母心软了,咬咬牙掏出家里仅剩不多的钱让顾春牛去上学。
顾春牛没有草纸,顾母就把邻里孩子不要的废纸拿来给顾春牛装订好。
没有书包,顾母就拿家里的麻袋做了个书包给顾春牛。
就这么撑着,读了两年。可是后来家里实在是没钱了,顾春牛不好意思继续向家里伸手要钱,就辍学了。
临走前先生还摇摇头,直叹道这么好的苗子不继续学真是可惜了。顾春牛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先生,先生甚至还萌生过不要钱把他招进来的想法。不过这个念头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自己都养不活,更何况还要照顾别人?
又在顾春牛十五六岁的时候,家里购置了几头黄牛,顾春牛就牵着这些牛儿去青草地里吃草。
小小的鞭子抽在牛身上,发出清脆的鞭响,太阳高高挂着,天上朵朵白云被顾春牛曾幻想过成任何形状。顾春牛就叼着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幻想自己如果现在还在读书那该有多好。
可是母亲和他说过,乡下人就算读了书,城里人照样还是会看不起。
他不管你有没有读书,一听说你是乡下来的,肯定脸就耷拉得老长。顾春牛当时还天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还暗自腹诽,为什么城里人有这么多破规矩,乡下人就不是人了吗?
他不明白,人和人之间有差距,金钱地位权力都会成为人和人交往的障碍。
再后来,顾父死了,一时间顾春牛就看到了看到过的没看到过的亲戚。
当时他还以为那些人是来给顾父来下葬的,可是顾母在哪里不停的哭,看到那些所谓的亲戚就哭的更加大声了。顾春牛一辈子都没聪明过,那时候却懂了为何顾母哭的那么伤心。
顾春牛毫不客气的把他们赶出家门,那些人却还理直气壮,“我们是来给你父亲下葬的,你凭什么撵我们走?你父亲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子!?”声声说的那是一个正气凛然,好像他们还真的是这样。可事实呢,的确是这样吗?他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下葬吗?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顾春牛用稚嫩却已经开始显露出男子气概的肩膀挡在了母亲前面,用异常坚定的声音告诉他们,“我家里没什么东西值钱的,我父亲下葬么……也是借的别人的钱,如果你们真这么好心来替我父亲下葬的话,那请你们替我们家里还钱。谢谢。”眼睛眨也不眨的说完这些话,等着看那些人的反应。
那些人果然没让他失望,一听家里没钱甚至还要他们替他家还钱,立刻人走鸟散,熙熙攘攘的顾家又变回了门可罗雀的样子。
再没了顾父,顾春牛就一个人挑起了这个家的大梁,他母亲已经是身子半截都入黄土的人了,也没办法再替别人继续做事了,家里的生计就靠顾春牛一个人吊着。
村那边的翠花,也曾为顾春牛绣过几条手帕表彰自己的心意,顾春牛也知道翠花对自己应该有意思的,因为他是他们村里唯一读过两年书的。但后来顾父死了,翠花就跑来要回了那几条手帕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春牛知道,这不怪她,怪只怪这个势利的环境。
可每每看到顾母因为下雨天屋内还漏雨的样子担心还有每次下雨屋里就会生潮,那些被褥都会霉变,产生一种很不好闻的气味。
顾春牛也无能为力他家里没钱,只能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跑去捡点毛草,来盖住屋顶上的漏缺,但这却并没什么用,下一次下雨时,屋顶还是会漏。
这些也都不重要,顾母最担心的是顾春牛。顾春牛也算是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却还是没有孩子,没有孩子也不打紧,最主要是他连个妻子都没有,这让顾母很担心。
她也多次劝过顾春牛,还是不要把眼光放的那么高,放低一点,长得不漂亮只要会做家事勤快就行。顾春牛每次都应了,但就是没付诸实践。
母亲每次责怪他的时候他其实心里也很无奈,根本不是他把要求放的太高了,是根本那些女子都瞧不上他,嫌他家里没钱。
再后来,顾春牛就上山,遇到了那一切对于他来说算是奇遇的一连串事情。他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只是普通的乡下汉的生活,虽然过得清苦一点,但总归还是活的快乐。但现在,即使锦衣玉食,他也成不了以前的那个顾春牛。
第三十章
仿佛被触到心里最深处的那根弦,顾春牛被猛然惊醒,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并不是树林的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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