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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瑟涩如伊
尧光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他看向时雨,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不是,只是一个家庭聚餐罢了。”
时雨嘴边的笑容一下消失,她看向尧光的视线骤然变得冰冷。“骗人。”她说出这两个字的语气很是平静。
尧光似是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时雨拿过一边尧光的手机,半扔半抛将手机丢给尧光。尧光接过手机,一下就看到了那条短信。他用一种难以相信的眼神看向时雨:“你看我手机?”语气里面有难掩的愤怒。原本正在扣著衬衫扣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看了。”时雨只简短地说了这三个字,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眼神深处燃烧著一团冰冷的火焰。
尧光呼出一口气,语气柔软了不少:“这只是我父母安排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他走向坐在沙发上的时雨,想要抱一抱她,却被她推开。“这也只是社交罢了。”尧光轻声道。
“那为什麽你的社交对象只有路笙一个人?”时雨看向尧光。尧光能从她的眼神里面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愤怒,她的嫉妒,还有她隐隐的不安。
“我会尽快和他们说清楚的。我和她不会怎麽样的。”尧光凝视著时雨,继续道。
时雨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帮尧光扣他还没扣好的扣子。扣上最下面的那颗扣子後,时雨抬起头,凝视著尧光:“没关系,路家很快就会改变主意的。”
“什麽意思?”尧光轻轻抱住了时雨。
“因为我家向路家提亲了。”时雨眼中那团冰冷的火焰已消失不见,嘴角上再次扬起了她平日的笑容。
尧光皱了皱眉:“你是指,任经炜要娶她?”
“是啊。在‘嫁给任家的独子’和‘嫁给夏家的二子’这两个选项里面选一个,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前者的吧。”时雨以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反正也只是一个联姻罢了,那当然要选择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对象。”
尧光皱起了眉。虽然时雨的道理是不错,但是回想路笙的样子,她看著自己的神态,直觉告诉她,这应该不是“联姻”两个字就能划分清楚的。“那经炜同意了?”尧光问道。
“他会同意的。”时雨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
“那路笙呢?”不知不觉间,尧光松开了原本环在时雨腰际的手臂。
“她不会有意见的。”时雨的神色愈发肯定,“她会按照他父母的意愿嫁给经炜的,就像她按照她父母的意愿说要嫁给你一样。”
想起初见路笙时,她涨红著脸对自己说的话:
“我不是被父母逼著答应这次的联姻的。我是以自己的意愿同意的。”
“我是喜欢你的。”
她那时说的这两句话,让人感觉不到虚假。难道说这只是她按照父母的意思、让自己完成这个联姻而有意图地说出来的话吗?他不这麽认为。那麽说,这两句话,难道是她的真心话?他不知道,他分不出来。但如果这是真心话的话,那麽那就不会是时雨所认为的,一个单纯的联姻而已。
“路笙嫁给经炜的话,我们两个就自由了。”时雨微笑著抱住尧光,将头倚在尧光的胸膛上。
尧光并没有回应时雨的拥抱。他看著时雨,眼神复杂:“你这样把你哥哥的终身定了,他不会生气吗?”
“不会啊,”时雨露出了一个干净而甜美的笑容,“而且他的情人也已经同意了。”
“他的情人?”尧光再次皱起眉。
“嗯。”时雨的手臂环住了尧光的脖颈,站直身子,抬眼看著尧光,“联姻什麽的,要的也就是对外的那麽一个关系而已。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啊。”
“经炜有情人?我怎麽从来不知道?”尧光问道,“我从来都没听说他和哪个女性特别亲密过。”
时雨笑了笑,道:“经炜的确没有和某个特定女性特别亲热过。经炜的情人,是男人呀。这是秘密,不能说出去。”
尧光的表情一下满是惊愕:“你是说,经炜是gay吗?”
时雨点了点头:“经炜抱不了女人的,他爱不了女人。”
“那对路笙不是很不公平?”尧光立刻道,“她不是注定要守活寡!”
见尧光著急而带有怒意的神色,时雨很是不解:“为什麽是活寡?路笙也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啊。经炜不会介意的。这种联姻产生的婚姻的性质,不是很清楚的吗。”
想起路笙干净的眼瞳,纯真的笑容,再听著眼前的时雨以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说著如此残忍而不带温度的话,尧光觉得自己的心揪了起来:“她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家庭,那这样的话她不是一辈子都得不到了?”下意识地,他抬高了自己的声音。
时雨的语气也添上些许愠色:“家庭什麽的,她想要的话,可以以後再找到合适的人,然後再婚啊。”
“你的意思是,让她去结一个必定会离的婚吗?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尧光的眼神已满是怒意,“而且你认为,路家和你们家会轻易同意他们离婚吗?这关系著的可是两个家族的颜面啊!现在只是联姻,联姻後这两个家还会想要孩子。这样他们可能有孩子吗?”
“孩子什麽的,只是子和卵子的结合而已。试管婴儿不就是这麽用的吗?”时雨也抬高了自己的声音。
“那你的意思是,路笙只是一个道具吗?”因为怒极,尧光的声音有了些微的颤抖。
“为什麽你要这麽偏袒她?”时雨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尧光,“你……你喜欢她吗?”说出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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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时,时雨的语气一下弱了下去。她目光闪烁著,却执拗地逼视著尧光,两手更紧地环住了尧光的脖子。
看到这样的时雨,尧光脑中只闪过了四个字:无理取闹。他拉开时雨的双手:“你在说什麽?这和我喜不喜欢她有什麽关系?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做对她太过分了吗?她也是人啊,也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愿望。”
“为什麽你那麽了解她?”时雨的两手紧握成拳放在体侧,眼神死死地注视著尧光,“你和她到底见了多少面?你不是说,你们只见了两次的吗?为什麽听你的语气会那麽了解她?”
“了解她……我只是那麽觉得而已。”看了一眼时间,尧光拿起外套,急急向外走去。
时雨一把拉住他:“不要走。”她低低哀求著,眼神悲戚。
“时雨别闹。”尧光想要拉开时雨的手。
“我不要你去见她。”时雨抓得更紧了。
尧光感到一阵烦躁,用极冲的语气道:“你不要太过分。”而後大力甩开时雨的手,时雨一下被甩到沙发上。看到撞在沙发上的时雨,尧光想要去扶她,最终还是回了自己的手,转身走出房间,而後重重关上门。
砰──
很响的一声,震得时雨的耳朵生疼。
结账後,尧光走出旅馆。此时他才注意到,一直躺在自己口袋里的方形小盒。原本他打算交给时雨的,最终却没能给她。想到时雨,他不由叹了口气。
她为什麽,要说出那样的话。
他取出小盒,打开。
里面是一只造型别致的白金镶钻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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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现在大家知道lovelove的目的了吧。出现了lovelove的scene才会和这种事情有了鲜明的反差,落差大,对比才强烈嘛
现在某在此再一次地正式声明:此文正式走向完结,真的很快就完结了。完结之前会有最後的climax,请让我再小虐一下下(真的小虐,和前面比起来真的小虐)
嗯,关於这一章就废这些。感觉好久没有废那麽多话了
另:明天更新《歌》,想要养文的孩子就养著吧~《歌》还在慢慢铺故事呢~不知道《歌》会有多长,但是希望能够比《成人礼》长。前面就让我慢慢铺著吧~不知不觉发现,《歌》里面男人比较多!啊啊,写之前以为还是男主和女主两个人的故事,後面发现原来是有别的男人的……
所以,请大家慢慢看~我也会慢慢码的(你在找抽吗?!)
☆、亡羊而补牢,却为迟也?
从今天开始,将会日更《成人礼》,直到正篇完结。另外,《歌》的更新要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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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将自己蜷在酒店长而柔软的皮质沙发的一角,脑袋靠在一边,有些无神地看著窗外明媚的阳光。
他走了。
他去见那个女人了。
为什麽……
为什麽要丢下去我一个人在这……
她眼睛生疼,却干涩不已。如果能够哭出来,可能还能够发泄出来一些吧。抬眼看著整个房间。整个房间内,还满是他们两人昨天晚上相拥的甜蜜记忆。
不远处的走廊上,两人热情互吻著。那里,他有些焦急地抱著她,看起来游刃有余,其实应该快忍到极限了吧。他的逗弄带来的温度,现在仿佛依旧还留在自己的皮肤上。他结识的肌肉,皮肤的触感,身上沐浴乳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汗味……这一切还清楚地留在时雨的脑中。那里散乱的衣物,透出淫靡的感觉,更是让时雨觉得甜蜜。可是此时,那里却被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而在房间内部的浴室里,他温柔地帮有些虚脱而懒得动弹的自己清理身体。那时的她闭著眼,用自己头上微少的神经细胞感受他动作里的小心,他视线里包含的温柔,他指尖透出的对自己的爱意。借著香皂,他爱抚著自己的身体。她抵抗,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种抵抗其实是对他的邀请。他呼在自己脸上的热度还残留在脸上,自己胸口的吻痕诉说著昨晚他们的云雨之欢,但是现在却什麽都不在了。
缓缓地站起来,时雨走到主卧。这张床上,昨夜两人相拥而眠,伴枕共入梦。即便记忆并不清楚,但是她依旧能够回忆起他的体温,他的鼻息,他环抱著自己时,心里所感受到的安全感。可是现在她只有一个人。
在这个溢满他们两人回忆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
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膝盖一软,跌在了床上。身体微微弹起,但是却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的感觉。身体下面松软的感觉,反而没办法给她真实感。
这是梦吗?
怎麽可能……
不用捏自己一下,时雨也知道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不论是她和尧光昨晚的甜蜜,还是刚才的吵架,都是真的。
为什麽……会吵架。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吵架。而吵架的理由,是为路笙。为什麽会吵起来呢?以前两人就算有了矛盾,也从来没有到要对吵的地步。就算会有不快,也不会这样两人都抬高声音。但今天,刚才,因为路笙,两人都没有让步。
为什麽要为那个女人……
时雨握拳重重地敲了床一下。床发出了轻轻的一声闷响,没有了别的回应。时雨的手也没有疼痛感,只是觉得更为无力。
她不想要这样的,她不想要这样的,她真的不想要这样的。
她不是故意看了那条短信的,她只是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而已。相对於那个女人,她希望和他一起共进午餐的人是自己。她想要陪在他身边。应该说,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她不想让尧光去找那个女人。为了和那个女人一起吃个饭就这样急匆匆地离开自己。
不该和他吵架的。
如果是路笙的话,就不可能这样高声和尧光说话的吧。就算再不快,她也只会用她透露出悲戚的眼神注视著尧光,说著“没有关系”、“不要介意”,却用嘴角淡淡的笑意来责备他吧。路笙应该是大部分男人的理想吧,长相甜美清纯,身材好,个性温柔,连声音都那麽好听,外加生在那样的人家。这样的女人,想要不喜欢也难吧。
那个时候就一直在怀疑了。
她、是喜欢尧光的吧。
自己心里一直否定著这个想法,逼迫著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联姻罢了。但是其实自己也清楚,因为同为女人、同样爱著尧光,所以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也是喜欢、是爱著尧光的。所以她才会不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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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要让尧光远离那个女人,所以才这麽急急地想要破坏这个联姻。
结果呢……
她做了那麽多,结果呢……
结果是,一泠为此闷闷不乐,不敢见经炜,而她现在还没有把这些告诉经炜;
结果是,尧光为了那个女人和她翻脸,现在只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结果是,最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紧紧抓住他的手,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却连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尧光的话语盘踞在她的脑中。
“那对路笙不是很不公平?”
“她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家庭。”
“你的意思是,让她去结一个必定会离的婚吗?”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路笙只是一个道具吗?”
为什麽你要说这种话?为什麽要用那麽生气的声音对我吼?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为什麽要拒绝我?为什麽要拉开我的手?为什麽你选择去的地方,不是我的身边,而是那个女人的那里?
我真的、
做错了吗?
“路笙只是一个道具吗?”
尧光颤抖的声音不断地在时雨的脑中回荡著,刺痛著她的鼓膜。她紧紧地抱紧头,但是这个声音却越发地清晰,仿佛在逼迫著她,逼迫著她看向自己。
一开始看到她时感到的巨大的危机感使得时雨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直接将她划入了敌对区域。她必须承认,她其实一直在嫉妒者路笙。嫉妒她从小到大从父母、从各界获得的宠爱以及关注,嫉妒她可以借由自己家里的关系而接近自己喜欢的人,甚至由父母为他们牵线。明明家庭背景那麽像,但是她所得到的和自己相比,真是差得太多太多了。
潜意识里,她想要报复路笙,想要让她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想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让从小大概过得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她知道无力的感觉。所以她才会同意帮助自己的父亲达成这个联姻。
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把路笙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看待。她对路笙的定义,一直都只是一个“乖乖女”,一个会遵照父母意愿贡献出自己下半生的徒有其表的千金小姐。她其实根本不了解路笙,和她说过的话根本没有超过十句,只能够勉强算是认识。但是她却从头至尾这样笃定地判断了她的性格,判断了她的个性。她想要否定“路笙”这个存在,想要看到的只是“路家小姐”这麽一个身份而已。
她想用“路家小姐”彻底取代“路笙”。
为了这个目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她竟然伤害了别人。一直温吞客气的一泠对咖啡桌的重重一拍的声音至今还旋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他的愤怒,那是他的难忍,那是他对自己给他造成的伤害的反弹。那是自己的错。可是最後他又是经过怎样的内心挣扎,用怎样的表情来打出那个电话的?
回想起来,那个号码并不是那家饭店的号码。那麽说,他在外面?他为什麽会在外面?那之後,他根本没有回去吗?还是说,他根本没有打算回去?
时雨突然感受到极大的不安。
她立刻拿出手机,拨出一泠住的房间的号码。一分锺过去了,响起的只是忙音罢了。她又拨给了饭店的前台,拜托他们去看看一泠的房间,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现在并不在房内。
他是出去了吗?
还是说,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那个时候他拜托自己拖住经炜,不是因为内心太乱而不愿意见到经炜,而是因为不想让经炜发现他已经离开这一事实?
时雨立刻按下经炜的手机号,但是拨出键却是无论如何按不下去。
这是她的错。
这是因为她的自私而造成的。但是她又该怎麽办?应该怎麽样告诉经炜,她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必须要挽回……要做些什麽。
时雨抓起房间里自己的东西,立刻冲到前台办了退房手续,而後急急向家赶去。
要来得及啊!
在车上,看著旁边的行道树快速地一闪而过,时雨在心里祈求著。
回到家,时雨直直地冲向二楼东面最里的房间。她深呼吸一口,在任海涛的书房上敲了敲。得到回应後,她立刻打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时雨,任海涛露出了一贯的慈爱的笑容:“怎麽了?”
“爸,”时雨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走到书桌前,俯视著坐在那里查看文件的任海涛,“我想拜托你,还是不要和路家联姻吧。”
“为什麽?”任海涛露出不解的表情,“路家小姐嫁到我们家,最为受益的人是你吧?”
“最为受益的是我们任家。”时雨决定不再绕弯说话,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她现在能够做的,只是阻止罢了。
任海涛皱了下眉,而後有些无奈地看著一脸严肃而透著焦急的时雨:“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幸福啊。否则的话,路笙就要嫁给夏尧光了。那样的话,你也不会介意吗?”
时雨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握成拳:“尧光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娶路笙的。”
“这个可说不定。”任海涛冷哼一声,继续埋头看著手头上的资料。
时雨瞥了一眼,“然天集团”、“合作”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正想询问,任海涛先开口道:“再说,已经迟了,我已经和路董事长谈过了,他也非常赞同这个联姻。剩下的,只是告诉新郎和新娘了。”
他抬起头,看著眼前的时雨,用一种不容说“不”的语气道:“这个联姻,已经订好了。”他眼中的慈爱已经完全不见,只剩下生意人的明,以及多年在商场跌打滚爬所练就出来的逼人的魄力而已。
这番话,在时雨听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已经、迟了。
☆、晚餐上、殷红的蔷薇盛开朵朵.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听经炜和路笙的意见。”虽然知道自己的声音很是无力,时雨还是道。
“没有这个必要。”任海涛再次低下头仔细翻看著手边的文件,“家长已经定好了的事情,没什麽要变的了。”
“可是……”
“没别的什麽事情的话,”任海涛一下提高了声音,再次抬头逼视著时雨,而後他沈下声音道,“就出去吧。”
时雨紧紧咬著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下转身,连句“再见”都没说就走出了任海涛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自己埋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
最後她剩下的保护自己的,只有这床薄薄的被子罢了。这种保护,又有什麽用?连安心都做不到。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逼迫自己睡过去。
只要睡过去了,就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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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想了。
可无论她怎麽想要睡去,路笙的脸、声音,尧光的话语、表情,任海涛的视线以及他正在翻阅的文件,还有一泠颤抖著的手、他的那个眼神混杂在一起,扭曲著在时雨的脑中搅著。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她要窒息了,要聋了,要疯了。
但是不论她怎样张大嘴呼吸、怎样捂住自己的耳朵、怎样努力地想著令她觉得开心的事情,她还是不能从那巨大的漩涡里解放出来。她只是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神坠落下去。她感受到的不是黑暗,而是一团雾气,模模糊糊地,伴随著真真假假的虚影,让人无法分辨,只能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不知不觉间,她的神坠到了另一个空间,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将她强制拉回现实世界。
她拖著沈重无比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慢慢挪到房间门口。现在她才意识到,之前冲进房间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锁了门。这是自己潜意识里对自己的保护吗?是自己在潜意识里想让自己断绝和外界的联系,借此来保护自己吗?
她已经不清楚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沈很重,已经难以很清楚地运转。
转开锁,打开房门,外面站著的,是一脸焦急地经炜。
“哥……”
下意识脱口的称呼,不是以往的“经炜”,而是“哥”。这是她只有在有求於他或者对他感到极为愧疚时才会用的称呼。
经炜一把抓住时雨的肩膀,急急道:“你知道一泠去哪儿了吗?”
时雨的脑子一下清醒。睡前的混乱一下子再次涌上她的脑中。她顿了顿,问道:“他不在你饭店里吗?”
经炜摇了摇头:“我去饭店,没有他的人,给他打手机也是关机。他放在房间里的行李也都被带走了。饭店的人说,他前天晚上就没有回来,但是也没有退房。你知道他在哪吗?”
时雨的脸一下煞白一片。果然、果然一泠没有回来。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逼走一泠的。她看著满脸焦急的经炜,却不知道该怎麽和他说。
因为一泠的突然失踪,经炜现在也处於手足无措的状态。他早已没有原本的冷静,全身焦躁不安。他早已冲出去想要找一泠,但是出去後他才发现,他根本无从找起。他不知道一泠会去的地方,就是连他感兴趣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偌大的城市,每天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数百万人口,他又要怎麽找出一泠。特别是,他都不能确定,一泠是否还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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