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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瑟涩如伊
“反正我是不会结婚的。”经炜的语气完全没有容忍商量的余地。一旁的尧光不禁想,这两个人固执的地方还真是一对兄妹,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一泠舀起一勺小碗里的东西,放到经炜嘴边。经炜张开嘴,一下含住勺子,喝了进去。
看著两人,时雨站起身:“唉,不打扰你们两个亲热了,我们就先走了。”
“不送。”经炜对时雨道。
“要早点好啊。”走到门口,时雨又道。
“我怎麽可能让一泠久等。”经炜笑著看向了一泠,一泠的脸一下羞红一片。
感受到两人间气氛的急速转变,时雨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和尧光走出了单人病房。关上门,正好从门上安装透明玻璃的地方看到两人的唇重叠在了一起。
“真是,那两个人在医院还这样,就不怕被人看见。”在往下的电梯里,时雨有些忿忿地道。
“按照你哥的性格的话,是完全不怕吧。”尧光在一旁下了定论。他看著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原来的样子的时雨,安心地笑著。
那时候脆弱地、仿佛一碰就会坏掉的时雨真是太吓人,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时雨了。他想看时雨自然地笑著的样子,想看时雨撒娇粘人的样子,想看时雨幸福的样子。而且他希望,能够让时雨幸福的人,是自己。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了电梯。虽然是住院部,还是有不少人。有些人穿著医院统一的沈闷的白底蓝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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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服,而有些人显然是来探望的。一直觉得医院是个很沈闷很单调的地方,但仔细看,却充满了笑容。
数不清的人在这里咽下了最後一口气,而更多的人在这里寻回了健康,再度和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医院,是个相比绝望,更给人以希望的地方。
两人走出大楼。外面,眼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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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记得去作家会客室那个我发的楼,啊啊,还是很重要啊!关於《歌》的何去何从
☆、回来的上扬嘴角.下
还是秋老虎肆虐的时节,但时雨却不觉得这有些闷热的气候是多麽的讨厌。坐进尧光的车里,时雨翻出一张cd,开始循环播放德彪西的月光。这是她自小就喜欢的曲子。她喜欢这首曲子给她带来的柔和而舒服的感觉。
这是尧光一直放在车里的cd。即便换了车也一直放在车里。时雨一直很喜欢这首曲子,以前也总是让尧光单曲循环地播著它。在时雨走後,尧光一次都没有播过这首曲子,但是他却无法丢弃这张cd。就算换了车,也没能丢掉,而是把这张cd放在了新车里。
他启动了车子,却没有踩下油门。正当他准备开口时,时雨先出声了:“尧光。”她轻轻唤道,头倚在车船上,看著窗外的天空。
“嗯了?”尧光应了一声。
“你说,路笙会怎麽样?”轻轻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却又多了一分脆弱,一分顾忌。
“不知道。”尧光道,“不过,现在的路家一定不会在想著让她嫁人的事情了吧。这次事情对於路家和你们家都是不能外传的事,一切都被压下来了。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是吗?”时雨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其中含著的语气,从她的侧脸,什麽都看不出来。沈默了一段时间後,时雨突然转过头,嘴角又带著尧光熟悉的笑:“送我回家吧,我觉得我爸快忙疯了。”
“yes,miss.”尧光踩下了油门,打著方向盘。
很快,车子就停在任家门口。两人交换了一个吻後,时雨打开车门。她并没有下车,而是坐了回来:“有笔吗?”
尧光拿出一支水笔递给时雨,而後在时雨的示意下伸出了手。时雨在尧光的手掌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她将笔放在一边,笑著道:“拜拜。”而後下了车,向自家走去。
尧光看向自己的手掌才发现,时雨上面的数字是倒著写的。自己不用倒过手掌就能够看懂。看著有些扭曲变形的字迹,尧光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那是一个,很温柔很幸福的笑容。
时雨一回到家,就被任海涛叫到了书房。简单地说了经炜的情况後,时雨就被要求尽快接手经炜的工作。“爸,路笙怎麽样了?”时雨问道。虽然任海涛希望她能够尽快去办公大楼而催她出去,她还是问道。无论如何,她都想要知道。
任海涛皱了皱眉:“她被关在家里。”
时雨再没说什麽,走出了书房。她是不会受到责罚的。这是一桩丑闻,必须遮掩下去的丑闻。对於经炜的离开,对外也只是宣称这是他去度假了。路笙的情况自然是什麽都没有提到。知道经炜其实是受伤住院的,只有两家人罢了。
换上一套工作装,时雨走出至今都还未习惯的大房子。一眼就看到已经等在庭院里的黑色轿车,而轿车旁站著一个身穿深灰色西服套装的女人。时雨对著她伸出手,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陈小姐。”
陈紫云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但她还是握住了时雨的手,用时雨熟悉的没有什麽起伏的语调道:“董事代理好。”
在时雨听来,虽然没有加上任何的重音,紫云却在强调“代理”这两个字。她微微一笑,说了句“以後还请多多关照”後就坐上了车。紫云也上车坐在她旁边,并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道:“四十分锺後有一场例行会议,这里面是资料,如果有疑问的话请提出。”
时雨开始快速地阅读起这厚厚的一叠资料,并不时地向紫云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紫云那缺乏起伏的语调虽然听著不是很舒服,但是却每句话都切中要点,言简意赅,很容易理解。
因为家庭的关系,虽然并不作要求,在大学时候,她已经修了所有和自家产业相关的学科。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做过相关的工作,便是打打副手都没有。所以突然让她接手经炜所有的工作,让她著实感到有些吃不消。她必须要尽快地学习并且熟悉相关的知识,而且要负起责任接手接下来的应酬。
自然,一切工作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在接手。如果全部工作都是由她接管的话,整个江流集团的不少机能都会停滞的吧。经炜负责的一半以上的工作都是由别的董事负责分摊。但那些工作还是让她在心里大大叫苦。工作的同时,她都在心里佩服经炜以前是如何处理现在她手头上的至少两倍的工作量的。
紫云帮了她许多。时雨发现,紫云真的是个很有力的帮手。做事极其有效率,而且能够极为合理地安排她的日程。按照不时飘过时雨脑海的话来说,紫云很擅长压榨出她最後的一丝力。另外,紫云也是一个很严格的人,与其是个秘书,她更像是时雨的老师。在真正开始工作後,时雨才发现学校里学到的知识真的派不上多大的用场。
那些知识是基础。有了基础,可以让你稳稳站在大地上。但是大多数工作却是要求你要处於高层。中间的长长的阶梯,就是由紫云帮她铺设的。
对於经炜的突然休假,各界都抱有各种猜测。在应酬时,也有不少人问起这个问题。但都被时雨和紫云已早已编好的理由挡下。
但在一周後,却传出了一个传闻。江流集团的下任董事长、任家公子任经炜的休假,其实是因为他和路家小姐路笙去做婚前旅行了。
这个传闻,很快就传进了时雨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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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恭喜一下自己成人了,成了一个社会人了。
然後、今天和同学去外面晃荡了。啊啊啊啊,好累啊……睡觉去。晚上爬起来看世界杯决赛……
☆、决裂、而後终於得到的自由.上
距离经炜恢复意识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经炜的神已经恢复了不少。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他就能够下床走动了。一泠一直都陪在经炜的身边,除了照顾他,喂他吃东西,换点滴以外,还要制止他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下午时分,经炜坐在病床上看书。他的脸庞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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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但是面色却是相当好。他手上的并不是什麽经济方面的书,而是一本侦探小说。在他读大学时,他相当喜欢能够让他努力动脑思考的侦探小说,平均每周至少看一本。後来因为工作,腾不出时间来看。现在难得有空,他就列了一张list,把自己想看的书都写在上面,让一泠买回来。
而一泠正靠在躺椅上小憩。这是那次的熬夜给他留下的後遗症。他不顾经炜的多次劝说执意要照顾他,导致每晚都是睡眠不足。他要注意吊瓶内液体的剩余量,及时换瓶。因此他一直不能补觉,只能够趁有空的时候稍稍眯一会。
看著一泠下巴渐渐变尖,眼睛下也出现了黑眼圈,经炜不止一次地劝他休息。开始一泠还会说不要,後来经炜一提及,他索性就直接无视这个话题。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一泠一下醒来。他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开门进来。正当他以为可能是孩子的恶作剧而再次闭上眼时,敲门声又响了。他起身,打开了门。门外站著两个人。虽然气象局已经宣布入秋,但秋老虎肆虐的现在,气温还是居高不下。而这两个人都穿著全套的三件式西装。距离一泠较近的男人看起来大约四十出头。他扫过一泠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满是魄力。虽然不能说带著明显的恶意,却让人很不舒服。一瞬,一泠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但这个男人很快就回了那扎眼的眼神。他微微扬起了嘴角,道:“你是周一泠先生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准确地说出,一泠又是一惊。他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经炜的声音:“爸,你怎麽来了?”
此时一泠才认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他赶忙道:“任叔叔好。”
“我应该要年长於令尊吧。”任海涛道。
“可是您看起来要比我爸年轻很多。”一泠脱口而出的话正是他心里所想的。
任海涛笑了一声,走进了病房。一泠赶快拿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同时,跟在任海涛身後的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近花甲的人也拿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任海涛看都没看一眼,似是没有选择只是随意坐下来一般,坐在了和他一同来的男人拿来的椅子上。
“爸,沈伯。”经炜将手上的书放在了离任海涛较远的一面的枕边。不知是否是故意,朝上的是封底,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看什麽书。
“你不在,事情多了,都没能早点抽空来看你。身体怎麽样了?还习惯吗?”任海涛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儿子,“瘦了那麽多。”
“没什麽了。除了不能下床比较麻烦以外,别的都还行。”
一泠拿来两杯水,递给任海涛和沈伯。他正准备离开房间,经炜道:“没事,你坐在那里吧。”虽然有些为难,他还是坐在了另一边。
明明已经听见了任海涛一字不差地叫出了一泠的名字,经炜还是对自己的父亲道:“这是周一泠。这一个星期都是他在照顾我。”
任海涛看向一泠笑了笑,而後看著经炜问道:“你朋友?”
经炜扬起了嘴角:“我们现在正在交往中。”
听到经炜如此直白的话,虽然早已知道两人的关系,任海涛的脸色还是一下就沈了下来。而一泠最近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是一下没了血色。他吃惊而又很是慌张地看著经炜。
“还有,爸,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我是不会结婚的。我是不会娶女人的。”经炜直直逼视著任海涛,全身散发的魄力完全不亚於任海涛,“不论你说什麽,做什麽,我都不会成家的。”
“你别闹。”任海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僵硬,而是像对待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对经炜道,“这种事情你就先不要想,先把伤养好。”
“别把我当小孩子。”经炜皱起了眉,“你听也不好,不听也好,我都要告诉你,以後不要再把联姻的事情扔给我,也不要故意做什麽暗示我成家的事。我不会结婚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容人商量的余地。
在任海涛身後站著的沈伯开口道:“少爷,现在先别想这些了,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我只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而已。要不然不知道什麽时候还会被送进来。”经炜的嘴角扬起带有些许嘲讽意味的笑,“不过到时候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了。”
☆、决裂、而後终於得到的自由.下
“混账!”听到经炜毫不负责、仿佛在说著别人的事的随意话语,任海涛沈声喝道,“你这是什麽话?我那麽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完全不觉得这是为了我好。”经炜冷冷地笑著,“如果真的想要为我好,那就请按照我的话来做,不要再把那些东西强塞给我。”
“经炜,你现在还年轻,还难以理解我的苦心。”任海涛为刚才吼了经炜而感到有些後悔,不管怎麽说,经炜现在也是个病人。在他看来,经炜之所以会说这一番话,是因为他现在在住院。这样沈闷的环境下,对一个人的正常思考都有著很不利的影响。而等到他出院、恢复以前的生活,就会更好地听进他的话的。
经过了这次事件,经炜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原本,他对於父亲这方面的行动都是用暧昧不清的推脱态度来对待,但是现在他不要这样。他已经想清楚了,他想要一起渡过下辈子的是谁。要趁现在把话说清楚。而他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了这番话最後通向的结果。他继续道:“爸,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任海涛叹了口气,道:“经炜,成家对一个人而言是必要的。”
经炜冷冷哼了一声:“是对任家有必要吧。”
“你怎麽能这麽说?”听到儿子这样不近人情的话,任海涛不由地再次提高了声音。
看著已经满脸愠色的任海涛,经炜又道:“本来就是吧。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任家,是江流集团。然後才是父亲的身份。从以前到现在,你只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就算是所谓的培养我,也自始至终只会以自己心里的标准来要求我,为我铺好你设想的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这到底是不是我要的!”经炜也越说越激动,脸颊上起了不自然的淡淡的红潮。
沈伯上前一步,赶在任海涛开口前道:“少爷,这种事情你不和老爷说清楚老爷是不会知道的啊。”
经炜并没有看向沈伯,而是直直注视著任海涛的双眼:“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什麽跟他说话的机会。以前,他一年到底有多少时间是在家的?而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又有哪次是放下手里的工作在认真听我讲的?他看到的只有集团的成绩,想的只是如何让集团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在你看来,给了我这些东西就应该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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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感激涕零。但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只是你强加在我身上,让我为任家卖命的枷锁而已!你想要的儿子根本不是任经炜这个人,而是任家的下任董事长任经炜这个壳而已。”经炜的声音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等他说完时,他的呼吸已很是急促。
这样激动的经炜,一泠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刚刚浮起的不自然的潮红已经退去,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紧紧攥著床单,不住地颤抖著。一泠一脸地忧心,但是现在却是完全插不上话。这个对话,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而任海涛已经气得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带上了颤音:“你要知道,你现在的生活,你得到的一切,可是大多数人拼死拼活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是因为不知道这些东西来的艰难才会说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所以说,这只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东西。你理所应当地觉得我得到这些会高兴。但是这些我不需要,我想要过的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想要自己选择能够陪在我身边的人,而不是你来选!”说完这话的经炜已经开始喘气,但他还是用力道:“这些东西,我不稀罕!”
“好啊!你个不孝子!枉我白养你那麽多年!”任海涛一下站起身,狠狠瞪著经炜,握著水杯的手不断地颤抖著。
“那就索性当没我这个儿子吧。”经炜的声音已经透出了疲意。虽然神恢复了不少,但是现在的他的身体状态还完全经不起这样剧烈的起伏。他继续道:“反正对於你最看重的任家而言,无法进行有利的联谊,并为它带来以後的继承人的‘儿子’,是根本不需要的。”
任海涛猛地把手上的杯子用力往地下砸去。玻璃碎裂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病房。杯子里一口都没喝过的水立刻漫开。“好,你不要後悔!”
“我不会後悔的。”经炜抬起眼,看著处於暴怒中的任海涛。“你就当任经炜死了吧。”
任海涛一句话都不说,重重拉开门走了出去。沈伯转过头,神情复杂地看了经炜一眼,最终什麽都没说,也离开了病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看著两人离开,经炜像脱力一般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背,靠在了身後垫著的枕头上。他有些沈重地呼著气,轻声道:“一泠,你能够帮我叫医生来吗?”
一泠掀开盖在经炜身上的薄薄的被褥,拉起经炜身上宽大的住院服。缠在他腹部、原本洁白的纱布上,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经炜的伤口,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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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选择、远走.上
医生处理完伤口後,叮嘱了经炜几句便离开了。虽然说著没事,但经炜应该很累了吧,扶著他躺下後不久,他就沈沈睡去了。凝视著有些苍白的经炜的消瘦脸庞,一泠心惊的感觉还没有完全退去。
他走到一边狼籍的地面,拿来一张废报纸,将地上的大块玻璃碎片放在报纸上。一阵刺痛後,扔在报纸上的玻璃碎片上染上了殷红的半透明液体。食指上拉出来的一公分的口子还在向外冒出血,一泠皱了下眉,含住了食指。嘴里立刻漫满了淡淡的铁锈味,感觉很不舒服。
处理完散落的玻璃碎片,一泠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经炜睡脸。如果没有自己,经炜会说出这样的话吗?这样的选择,对经炜而言真的是好的吗?一泠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当他听到经炜对著自己的父亲如此强硬地说出那番话时,他知道自己心里涌起的情绪,叫做“高兴”。
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一泠在心中想著:
看来,我真是个过分的男人。
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贴在经炜有些发白的唇上。
时雨回到家时候已经超过晚上十点。对於这一个星期的她而言,这已经算是早的了。原本她一回家会先回房间和尧光通上一番电话,但这天她却直直走向了二楼东边的书房。敲了敲门,时雨开门走了进去。
任海涛正坐在书桌上,和往常一样工作著。看到忙碌的父亲,时雨不觉感到有些难过。因为染发剂,任海涛头上冒出的白发被遮盖,头发呈现出一种过黑的发色。虽然只是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任海涛给人的感觉却是老了近十岁。“爸。”时雨出声叫道。
任海涛应了一声,依旧埋首公文,没抬头看时雨一眼。“有什麽事情就快点说吧。”
“我听到了一个让人在意的传闻。”时雨直接开始说明来意,“有人传出,经炜的离开是因为和路笙去了婚前旅行。”
听到经炜的名字,任海涛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瞪向了时雨。
时雨对任海涛的反应感到有些不解,但她还是继续道:“这个传闻如果不管的话一定会流传地更广,应该怎麽处理?另外,放出这个传闻的人也很让人在意。那人应该是知道联姻的事情的人,要去查吗?”
“不用了。”任海涛丢出三个字,又道,“那小子的事情已经和我们任家没有一点关系了。”
时雨微微蹙起了眉:“爸,你和经炜发生了什麽?”
“我不是说了吗!”任海涛一把丢出手上的钢笔。钢笔在桌上弹了一下,发出沈闷的一声轻响。深褐色的桌面下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由越来越大的黑色墨点构成的黑色墨迹。带有深深怒意的视线投向时雨:“那小子已经和任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雨拿来一张纸巾开始擦拭书桌上的墨迹,并没有说话。
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於激烈,任海涛深呼一口气後,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支钢笔,旋开笔盖。
道了声晚安後,时雨离开了书房。拿出手机,手机上显示有三条未读信息。打开,都是尧光发来的。嘴角扬起了一个透著幸福的笑容,时雨按下了通话键。
第二天结束了早上的每周例行短会後,时雨对紫云道:“接下来我应该有两个小时的空挡吧,我出去一下。”在向紫云保证自己会准时回来後,时雨走出了办公楼。她并没有让负责接送她的司机送她,而是自己坐计程车去了经炜所在的医院。
敲了下门後,时雨直接走进了病房。病房内,经炜正在看书,而一泠正躺在躺椅上小憩。时雨走到经炜的床边坐下,一把抽走了经炜手上的书。
抬眼看向时雨,经炜有些无奈地我问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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