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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水无忧
韩拔沉默了一会,把放在他肩上的手了回去,“初见小鱼,我还以为是又见到了他,待看清却忍不住的失望。我曾想,若他还活着,如果他不怪我,是否会再来找我,是否会与我相认。”
喻衍低下头,“他一定会的,您与他是朋友,他又怎会不认你。”
他曾有无数次的冲动要与韩拔说明身份,可是出于种种考虑冲动终究又压了下去。
现在闻人仪与褚黎都在,他若是坦白了,一旦被他们看破,后果不知有多严重。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寒城的事情结束了,便告诉韩拔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自己从未怪过他,这么多年来仍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你说的或许对吧。”韩拔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水已经凉了,你若要洗我再提桶热水上来。”
“不洗了不洗了。”喻衍松了口气,总算混过去了。
“太阳下山了,天凉了,你穿上衣物,不要受了凉,”韩拔说着走到屏风外,开了门,“我不打扰了。”
他终是关上门出去了。
喻衍匆忙从浴桶中出来,身上的水滴了一地,胡乱擦了身体便穿上了衣服。
韩拔的手一直放在他的左肩,他自然知道韩拔在做什么。
他抚上自己的左肩,很久之前的事情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那时两人守在寒城时,魏国不断攻城,两人并肩作战。
有次在城外,两人合力追击魏国铁骑军,无奈遇到了铁骑军增援,两人又不得不返回。在返回之时,铁骑军又突然发起进攻。
当时魏霖率领铁骑军,魏霖尤善弓箭,隔着百米,箭对着韩拔的要害便射去。韩拔反应不及,是他奋不顾身为韩拔挡了这一箭。
魏霖腕力了得,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肩,两人率军仓皇逃脱,回到寒城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五日后才醒了。
他后来才知道,魏霖那一箭射穿了他的骨头,差点将他变成残废。
韩拔心存愧疚,他昏了五天五夜,韩拔便在他床前守了五天五夜,他醒来后韩拔直接就跪在了他床前。
左肩上的伤是他在寒城七年受的最重的伤,伤后花了数月去恢复调理,但之后仍未好全,遇到特殊天气还会隐隐作痛,后来摸上去,骨头上仍还有那时受伤留下的凸起。
韩拔之所以会摸他左肩的骨骼,就是探他的身体是不是还留有那时的痕迹。
这些他都想到了,但万万没想到对于他的死韩拔竟然揽到了自己身上,还有如此的愧疚。
他咬着牙,捂上心口,当年自刎他从未怪过韩拔一分,死前他想过喻国,想过母妃,也想过韩拔。
他担心自此民不聊生,他担心母妃为他伤心痛哭,也担心韩拔没了别人照应,在寒城、在喻国会更加艰难。
可他从未怪过韩拔一分。
这二十年,难道韩拔就是在这种自责中度过的?
韩拔的手上还带着水渍,有着丝丝的寒意,出了客栈门,在外面,风一吹更冷了,整个手都仿佛要冻僵了。
闻人仪正等在客栈外,对他露出讽刺的表情,“我一早便说过,他不是喻衍,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现在确认了,心里可舒服了?”
闻人仪看向他那只手,心中升起无限的嫉妒,可他又得将嫉妒压下,在喻衍爱上他之前,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心,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件事只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只他一个人与小鱼有关系就好了。
其他人都是累赘。
韩拔看向自己的手,双眼失神,嘴中喃喃,“他说的对,若真的是喻衍,又怎会不跟我坦白身份。若他是,定不会让我这般猜测。”
闻人仪皱眉,他最看不得的便是喻衍和韩拔的关系。
韩拔与喻衍一直形影不离,就连穿衣吃饭都在一起,自他知道两人的关系,事情便梗在了他心中,这一梗便是二十多年。
他最厌恶的,便是韩拔提起喻衍时那种喻衍对他绝对信任的自信;他最想抹去的便是韩拔与喻衍那七年亲密的关系。
他最恨的就是韩拔这个人。
自被喻衍带入寒城,他便看着韩拔与喻衍关系亲密,他甚至可以和喻衍牵手、吃饭,睡在一起。
这一切他都嫉妒的发疯。
他对韩拔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是只是杀了他又太便宜了,所有要折磨他,让他内疚自责,让他痛苦,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再见喻衍时面目全非。
还要让他们反目成仇。
闻人仪转过身,看向天上的弯月,眼中的嫉妒盖也盖不住,以安慰的语气说着一刀刀刺向韩拔心脏的话。
“你也可以心存幻想,幻想小鱼就是喻衍。”
“但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身份?”他嘴角翘起,“或许是因为他恨你,想要看你痛苦的样子。”
他在心中忍不住发笑,这些年来,韩拔痛苦的模样的确让他很开心。
他想,待韩拔死时他一定要把小鱼就是喻衍这件事告诉他,那时他的表情一定十分。
☆、第五十三章
月如弯刀,冷风呼啸,西城门外传来数万只狼此起彼伏地嚎叫。狼目泛着绿光,背弓起,形成攻击的姿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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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已经连着几日没有进食,他们依旧没有散去,仿佛在等着什么的到来。
喻衍打开窗户,月光洒进房内,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地上煞白煞白的,耳边的狼嚎声更加清晰了。
韩拔与闻人仪都不在。自从来到寒城,他们就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单独出去,有时结伴而行,而且很多时候在夜间行动,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又想到今天韩拔的那番话,心中沉重。
当年他自刎,于情于理,一分都怪不得韩拔,他没想到韩拔竟会产生是他害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韩拔那番话他心中产生动摇,可是想到又韩拔受闻人仪胁迫又产生疑虑。
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无数次经验都告诉他,无论何时,只有在头脑冷静时做的判断才是最正确的。在头脑被感情覆盖、被情绪干扰之时所做的决定,坚决不能去做。
这个想法在他脑内已经形成了习惯,现在仍旧存在于潜意识中,所以他最终相信了自己的理智。
黎族世代生存在条件艰苦的沙漠,他们之所以能在沙漠中生存,除了优于一般人的生命力,更多的是依靠狼神神秘的力量。
黎族有族长和祭祀,族长更多的是具有威望的人来担任,而祭祀是由族内了解和继承了狼神神秘力量的人来承担。在很多时候,相对于族长,祭祀更受尊崇,因为他们拥有的神秘力量可以为黎族人指引方向。
每一届祭祀逝去之前,都会在族内选一个孩子,将黎族所有的关于狼神的神秘力量授予他。若有继承了狼神血脉的孩子出生,那么下一届祭祀就由这个孩子承担,若没有继承狼神血脉的孩子出生,那么将会举行祭祀选出最适合的孩子。
闻人仪自出生就拥有狼神血脉,自然而然就成了唯一的下一届祭祀的人选。
据闻人歌说,在五岁时闻人仪就曾预言,黎族将会在不久后彻底摆脱沙漠,不再受烈日灼伤、风沙侵袭之苦,那之后便可以安居。
那时并没有人相信他的预言,直到他七岁,也就是闻人歌九岁的时候,族人才知道他的预言多么准确。
就是那个时候魏国军队践踏了黎族人居住的土地,也就是那个时候喻衍救了整个黎族,并将他们带到了寒城内。
尽管那次整个黎族人折伤过半,但是闻人仪的预言确实实现了。自那之后,黎族人便不需再生活在沙漠中,真的有了安居之地。
魏国那次的屠杀,祭祀逝去,七岁的闻人仪继承了祭祀之职。
喻衍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事情他都是从闻人歌口中听说的,当时只当做新鲜事来听,闻人仪的预言他也并未放在心中,但现在想来却十分震撼。
“对不起。”他站在窗前,手握成拳,闭上眼睛,在心中一次次地跟韩拔道歉。
清早,喻衍甫一推开房门便有一个小东西冲他飞来,他想都未想就躲开了,小东西擦着他的身体飞进了房内,啪地落在地上,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不动了。
喻衍眼睛落在那个东西上,有些疑惑,是一团白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团成团的纸?
他待在原地转过头,正对上褚黎的眼睛。
褚黎正站在闻人仪房内看着他,眼神好像有些……无奈?
现在两人的距离,褚黎虽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他靠着自身的毅力和药压制住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喻衍看向他,褚黎应该是刚刚练完功回来,神饱满,竟然房门大敞着,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喻衍顺势靠在了门框上,手臂交叉,表情悠闲自得,问褚黎,“你做什么?”
褚黎一句话不说,喻衍只看他拿出纸笔,写了一会,吹干墨迹,把纸团成一团,朝他丢了过来。
喻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东西也是他丢过来的。
这次喻衍没有躲,纸团正落在他交叉的双臂上,然后滚了滚,终是站不住,又掉了下来。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喻衍一脚又将纸团踢了起来,纸团飞起最后落在了他手中。拿着纸团他抬头去看褚黎,褚黎的眼神分明就很期待他打开。
虽然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让他打开便打开吧。
喻衍双手将团起的纸团铺开,皱皱巴巴的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捡起刚刚那个纸团。
喻衍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心道这小子耍什么花招。
褚黎看他看向自己,再没有其他动作,有些急,做了一个催促的手势。
反正没有事做,陪他玩玩也无妨,喻衍站好,转身回了房,捡起地上的纸团。
他拿着纸团又看向褚黎,对他眨眨眼睛,做了一个口型,“打开?”
褚黎冲他点头。
喻衍坐在桌子上,铺开纸团,这次纸团上的字多了,他仔细看过去。
“舅舅说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这次伤到你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失去了理智,望你谅解。还有你身体为何突然失力,难道又中了药?舅舅可否发现你中了药?”
喻衍有些吃惊,没想到褚黎竟会关心他,还写了这么一大段话,这语气好像与他平常说话有不少差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感觉有些……温柔?
桌上有纸笔,既然褚黎写信与他交流,那么他也以信回好了。
“伤得严重,很严重,手脚都快被你捏碎了,要是你舅舅晚来一会,我感觉你可能已经咬断我的喉咙了。”
他其实没有受伤,就算受了伤也没什么,这样说不过是调侃褚黎,顺便让他有负罪感。
他又写道,“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没有什么。至于中药的事情,现在也已经好了,没有被你舅舅发现,只不过你房内为什么会有让人身体瘫软的药?或者你到了寒城之后身上可有什么不对劲?”
既然是秦济放在褚黎身上的,那么就算褚黎不知道那是药,但也应该感觉到异常才对,问问褚黎这个问题,让他找找说不定可以把药找出来。
他写完团成纸团,直接朝褚黎丢了过去,褚黎等着纸团到桌上,但喻衍偏偏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纸团直接砸到了他脸上。
纸团砸在脸上的那一瞬间,褚黎身体后倾,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喻衍忍不住大笑,褚黎几乎一直是一个表情,看到他这么还真是第一次。
褚黎有些生气,眼神波动,狠狠地瞪了笑得猖狂的喻衍一眼,看了纸团上的内容后,表情又严肃起来,然后低下头写什么。
喻衍看他写完团成团要丢过来,伸手去接,结果慢了一拍,手刚伸出去,纸团便飞速过来了,从他两手之间穿过,直接砸到了他额头上。
喻衍的笑僵在了脸上,纸团落在他的鼻梁上,又越过鼻梁落在了大腿上。
没想到还来报复,喻衍揉了揉额头,心道不跟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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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了,毕竟是他先动的手。
他打开纸团。
“舅舅说你伤得不严重,我看你手脚也没什么,手劲也够大,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身上并没有让人身体瘫软的迷药。要说异常,只有我身上的病症到了寒城之后发作频繁,几乎每天都有发作。”
喻衍皱起眉头,褚黎竟然没有发现不对劲。
他落笔又写道,“竟然被你发现了,但不严重可也受伤了,要不是我身体好肯定要在床上躺几天。”
写到这里想了想又加了几句,“你身上是什么病?竟然这么痛苦,我看你疼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难道要一直病下去?”
他写完直接团成团丢了过去,朝着褚黎的手丢的,不过褚黎刚刚被他砸了一次脸,防备着呢,在他纸团离手的那一刻褚黎的头就往右偏了偏。
褚黎的头刚偏过去,喻衍丢出的纸团便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褚黎一时有些呆愣,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反应,他抬头又看看喻衍,看到喻衍笑眯眯的脸,脸色瞬间变红,这般做法倒像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了。
喻衍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我没有想丢你脸,我多么正直,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是你自己想多了。”
褚黎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拿起笔蘸墨的手都不那么稳了,心想好心去关心他还被他戏耍,真不该去关心他!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落在笔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不是故意伤你,你若心中有气打我一顿出气也好,我绝不还手。”
他又看到下面的问题,有些犹豫,手停在了空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舅舅不许他把黎族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更不许他把狼族血脉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次为他剔除狼族血脉也是保密的,甚至连母妃都是瞒着的。
这事他自然是不能告诉喻衍的,但是喻衍又问他,貌似还很关心他,撒谎他是开不了口,想了又想,他只得实话实说。
“这件事舅舅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绝不能撒谎,你别再问了,只要你不在靠近我便不会再受伤了。”
写完之后丢向喻衍,喻衍以为他会老老实实丢到自己手中,手放在桌上未动,谁知道他方向没变,又丢到了喻衍额头上。
喻衍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小子还知道耍他,竟然还成功了。他打开纸团,早就料到褚黎不会这么轻易跟他说实话。
“你绝不撒谎?真的假的?你舅舅肯定问你咱俩之前是否认识了,可我我看他并不知道咱俩在山镇就已认识,难倒你把那段记忆抹去了不成?”
“韩先生肯定也问你我的事情了,但我看他同样不知道咱俩在山镇的事情,难道你真的失忆了?”
写这段话的时候,喻衍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把纸团丢过去后,他成功看到褚黎的脸色变了,直接就把他丢过去的那张纸拍在了桌子上上,表情又羞又气,最后干脆背过身不跟他说话了。
好吧,有点过了,喻衍心道,褚黎这个小孩子就是容易生气。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哪里像褚黎这样爱生气,那个时候和韩拔随随便便开玩笑,谁也没像他这样小姑娘一样脸色说变就变的。
过了好一会褚黎还没有转过身来的迹象,喻衍只好又写了一张纸条丢过去。
纸条砸在褚黎的背上,褚黎背一颤,过了一会才转过身来了,捡起来看到上面的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看向喻衍,眼睛里好像在说,“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
对褚黎该服软的还是要服软,他这种生气了就挂在脸上的性格其实还是错的,跟闻人歌一个样,不过高兴了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也挺讨人厌的,因为跟褚隼一个样。
过了一会褚黎又回了他一张纸团,这次端端正正地把纸团丢进了他手中。
“你别多想,我只是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罢了。”
喻衍去看他,他侧着头,不往喻衍这边看,想极力表现出自然来,然而手脚紧张,一眼就被喻衍看穿了。
原来还真是关心他啊。
喻衍心里淌过一股暖流,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母妃还没有人给过他这种关心。当年与韩拔一起,刀口舔血地战斗,但韩拔性格并不细腻,与他肝胆相照,却从未表现出这样的关心。
喻衍的心马上就软了下来,心想对他好点吧,今天就不再逼问他狼神血脉的事情了,以后再说。
于是,与他闲谈。,想促进促进感情。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话,要写在纸上交流?”
他写了纸团丢过去,褚黎看了一会才给他回。
“距离远,不方便说话。”
喻衍皱着眉,还是不明白。
“你与我都有武功,就算小声一些也都能听到对方说话,有什么不方便的?”
要说是他感到不方便也就罢了,因为他要套褚黎的话所以怕被别人听到,所以要面对面交流或者写信,褚黎没有这个顾忌怎么还要写信?
这次他把纸团丢过去,褚黎看了好久不给他回过来。
他趴在桌子上使劲地对褚黎使眼神,希望褚黎看到,然而褚黎反而不理他了,还咣当一声关了门。
“唉!”喻衍不解,心道他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啊,怎么又生气了?
果然是小孩子,说变脸就变脸,对他的好感真是持续不了半刻钟就被他这爱生气的脾气给抹了。唉,真是不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
褚黎关上门,脸又唰地红了。
他为什么要写信?
当然是因为有些话说不出来,只有写才写的出来。
还偏偏问他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第五十四章
褚黎莫名其妙生气了,喻衍就又去外面逛荡。
他刚来时,寒城只是晚上萧条,白天一片其乐融融。尽管僵尸横行,但并未对百姓产生太大影响,可今日到了街上却发现,即使是在白天,街上的人也比前几日少了很多,而且这些人脸上皆是愁云惨淡,脚下匆匆。
氛围如此沉重,烈日炎炎也驱散不掉。
喻衍拦住一个小哥,“这位小哥,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可否有时间。”
小哥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不耐烦,眼中还带着不安,但看他穿着是个外地人也不好对他发脾气,“什么问题,快问。”
喻衍一拱手,态度谦和,“在下想买些东西,但今日街上人为何如此之少,街铺有几家也关了,难道是因为到了特殊的时节?”
“哪里有什么特殊的时节,”这位小哥手上拿着米面,示意喻衍跟他到路旁说话。
“还不是因为西城门外的狼群围了几日还不散,才引得人心惶惶的,人人都不敢出门。”
喻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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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那个道士骗人,可百姓们都对他深信不疑,前几日还都高高兴兴地等着狼群散去,今日怎么就突然变了态度。
“前几日做法的道长不是说狼群过几日便会散去,之后也不会再闹僵尸了吗?”
喻衍一说到那个道长,小哥脸色就变了,脸上和眼中都是愤恨,“道什么道长!狗屁道长,他就是骗子!骗咱们说是狼群散了僵尸就再也不会来了,现在看事情兜不住了,今早要逃走,被在东城门抓住了,全都招了!”
小哥咬牙切齿的,看这个愤恨的表情,要是那个骗人的道长在旁边,他肯定就上去打人了。
“什么战神的徒弟,都是胡诌的!今天被抓住后他自己亲口承认了,根本没有什么梦中拜战神为师,他就是为了骗点钱,才胡诌了这些。”
“他自己道法不行,捉不了僵尸就罢了,还引来了大批狼群,现在狼群不散,城门也开不了,还不如之前呢。”
喻衍又沉声问他,“所以现在百姓们就连白天也不敢出门了吗?”
“对。”小哥给喻衍看了看他手中的米面粮食,“要不是家中没了吃的,谁会愿意出门。今天大家出来买米买面储存粮食,你还能看到人,等过两天你再出门恐怕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要是狼群进了城里可比僵尸危险多了,那么多狼,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见个人还不得活吞了。”
“难道守城大将没有采取什么手段击退狼群吗?”要是这样人心惶惶下去,寒城就连战争时期都不如了。
“西城门出了告示,说会击退狼群,可那么多狼谁知道能不能成功呢。”小哥愁眉不展,“唉,真是遭罪,僵尸、狼群,一波接着一波的,寒城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你一个外地人呆上几日就走了,我们这些寒城人可就惨了,要是狼群一直不退,狠心点搬走,但大多数人在这里活了大半辈子了,哪能说走就走呢。”
小哥感慨了一番,但一想喻衍是外地人,大抵是理解不了他的,摇了摇头,“你要是愿意呆就在寒城再呆几天,然后赶紧走吧,否则要是狼群进了城命都保不住了。”
“多谢小哥忠告。”喻衍对他拱了拱手,“小哥可知道那个道长在哪里?”
“被大家扭送到守城司了,现在肯定在蹲大牢呢!”小哥说起这事好像很解气,“是他召来了狼群,要是狼群不退就把他丢到狼群喂狼去!”
小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米面,“我也不与你多说了,家里还等我的米面呢。”说完脚下匆匆走了,喻衍再看,街上的人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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