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水无忧
街上无人,喻衍也往回走,他出来的时候,韩拔与闻人仪昨夜出门还未回来。
以韩拔与闻人仪的说法,僵尸数量极大,要抓住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才能彻底消灭这些僵尸,他们两人夜间出去很可能就是就找‘他’。
喻衍刚出门又转头回来了,掌柜的正在柜台拨算盘,一见他进来停下手中的动作与他说话。
“您应该也听说了吧,那个道士是骗人的,狼群很可能散不了了。您是要退房吗?”喻衍的厉害他第一天就见识过了,可不敢再糊他多住几日了。
“不退。”喻衍直接吐出这两个字,一屁股坐在大厅最中间的凳子上,“退什么退,如此罕见的事情不留下看一看,又怎么对得起我游学一番。”
“豪气,豪气。”掌柜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地不退房,吃惊过后又顺着话捧他,“一般人遇到这事早就跑了,您还能如此淡定不亏,真是少年英才。”说着还竖了一个大拇指。
“另外三位不都没走么,他们胆子可比我大多了。”
掌柜的做生意那么多年,眼力见还是有的,看出来他们三个一起,而喻衍跟他们三个不是一起的。他偷偷摸摸摸到喻衍旁边,“昨晚那两位爷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呢,这又闹僵尸又闹狼群的,他们胆子也真大。”
“那是因为这两位爷有真本事,僵尸都不怕。”喻衍说的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有数。
“这怎么说?”掌柜的犹如嗅到腥味的猫,期待着喻衍说下去。
但喻衍只笑了笑,眼睛看向楼上,“不是说不出房门吗,怎么又出来了?”
掌柜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褚黎刚出门,一只脚还在房内。掌柜的心道,这位小哥可是和那两位一起的,刚来的几日也是日日不见人影,这两日才安安分分地呆在客栈了。
他离开喻衍,站好了,“两位聊,我去算账。”
喻衍起身,上了楼梯,褚黎一看他上楼,又退了回去,离他远远的。
喻衍冲他招手,“唉,你别见我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虽说你犯病后理智不清容易伤人,可我不会这么倒霉,每次接近你都赶上你犯病吧。”
“别过来。”褚黎回了他自己房间,毫不犹豫就把房门关上了,“不要靠近我。”
“好,我不靠近。”喻衍最终停在了他自己房门前,“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不可以?”
褚黎那边沉默了一会才传来“问吧”的声音。
“你舅舅和韩先生去了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
那边传来长久的沉默,喻衍催促他,“唉?你听到了吗?听到了说句话。”
“听到了。”褚黎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说过了,这事不能说,你别问了。”
“这件事也不能说!?”喻衍表现得惊讶,实际上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要是能说闻人仪与韩拔也不会多次守口如瓶,在他面前闭口不谈这些事情了,“你的秘密也挺多的。”
什么病不能说,出去干什么了也不能说,那么很有可能韩拔与闻人仪出去做的事情和褚黎的狼人血脉有关。
“那我就不问了。”喻衍拍了拍手,表现的像是并不关心这件事,然后突然话题一转,“你还没说今早为什么非得用纸团跟我交流,难道这个也不能说?”
他只是问问,这个事情是真的没有放到心上,也没有非知道不可,但褚黎竟然再次沉默了。
想到今早因为这个问题褚黎直接不理他了,喻衍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喻衍叹了一口气,竟然还真的不说了。
皱巴巴的纸张铺在桌子上,每一张都细心、仔细地展开了,每一张上面都写着多多少少的字。
褚黎抚上这些字,有些字因为未吹干便团成了团,所以模糊了字迹,但是还可以辨认出写的是什么。
他又在枕边的盒子里拿出那本诗集,诗集里夹着一张纸条和一张字据,正是喻衍写的那两张。
他今日写纸团与喻衍交流只是嘴上不好说出来,没想到又意外得了他这些字迹。
这些字迹对比之前这两张没有什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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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只是写的急了一些,有些潦草,但也更多的和他手中这本诗集上的字迹相似。他将这几张纸夹进了诗集中,然后放到枕边的盒子里。
他想这个世上如果真的有神迹的话,那么喻衍二十年前可能真的没死,甚至还能留有二十年前的年轻相貌。
那么字迹相同就有了解释。
那么,卫展也就是喻衍。
“卫展就是喻衍。”他口中轻轻吐出这六个字,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却抑制不住地胸口在一瞬间涌出无限的热意。
他躺在床上,用力的去呼吸,鼻间萦绕着一个好闻的味道,不是他身上的味道,而是沾染在床上的味道。
昨夜舅舅没有回来,他就睡在了舅舅房内,他的床上除了卫展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过。
他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距离更加近,味道也更加浓,他想起在山镇时在喻衍身上闻到的味道,与这个味道极其相似。
不是熏香的味道,也不是花香的味道,是从肌肤皮肉中透出的味道,就那样印在床上,在充满了他的味道的床上独自存在着。或许因为时间太长了,本就淡的味道更淡了。
☆、第五十五章
“他怎么可能是喻衍。”褚黎脑中突然出现这句话。
他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床上,又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脑子瞬间清醒。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是除了字迹没有任何关联的两个人,他为什么会产生卫展就是喻衍的荒诞想法。
母妃说喻衍如天神一般完美,是黎族的神;舅舅说喻衍是黎族的未来;师傅说喻衍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们都亲眼见过喻衍,并与他朝夕相处过的,虽然说法不一,但是每个人都他对充满了敬佩,这些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备受尊崇的人,那么他该是一个顶天立地、正气浩荡之人。
在他的想象中,喻衍触不可及,是如太阳一般的人。他照射着每一个,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他,每一个人都渴望他,可他只是看着近在眼前,实际上遥不可及,凡人永远都无法追逐上他的脚步。
可是他又想到父皇的话。
那时是个冬天,外面还飘着雪,屋内放了几个暖炉还有些冷意。他还小,跟着皇兄皇弟们一起在皇宫内读书学习。
父皇来检查他们的功课,到了他这里,将他抱在怀中,他背了喻衍的诗给父皇听,背得极其流畅,比他大几岁的皇兄背得都没有如此流畅。父皇十分满意。
背完之后父皇问了他一个问题,“在你心目中,喻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回答,因为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一直存在,没有变过。他说,“是英雄,是好人,光明磊落,无所不能!黎儿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那个时候父皇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还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十分认真地跟他说了完全不一样的话,和母妃、舅舅,以及师傅都不一样的话。
父皇说,“错了。他是一个卑鄙小人,一个山野闲人,他看似谦和,待人周到,实际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他极其高傲。”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比喻他,那么他就是一只老狐狸,极其狡猾,狡猾到足以愚弄猎人。如果错把他认成老虎或者狮子,一定会大吃苦头。他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个人,也是最不循规蹈矩的那个人,他的一切想法只遵从自己的心,所以跟他做对手要做万分小心,否则就成了被愚弄的对象。”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父皇那番话真正的意思,但是却隐约明白,这番话并不是在夸喻衍,还说他是卑鄙小人。
他向来尊重父皇,那次却少见地顶撞了父皇,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你因为总是输给他才会这么说,你的话不可信。”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静了。
父皇之后又长篇大论地教育他,可他全都没有听进去,还嚎啕大哭。
那次的争论他当然争论不过父皇,但父皇也没有说服他。
也就是那次父皇不再让他与众位皇兄皇弟一起学习,还罚了他每日抄三字经,一直抄了三年。
鼻尖又萦绕起那个味道,引的他从回忆中回神。
父皇说的那番话来形容卫展倒是有七八分的符合。
狐狸,来形容卫展也再适合不过来。
那时父皇的那番话,他只听懂了卑鄙小人这四个人,以为全都是在骂喻衍,现在想来父皇给予了喻衍极高的赞誉,他是唯一一个让父皇用与他做对手要万分小心这样的话来形容的人。
如果父皇真的认为喻衍是一个卑鄙小人的话,肯定也不会迁卫妃墓到寒城,也不会为喻衍拨款修建碑庙。
可,如果喻衍真的是父皇形容的那样,那就和卫展像了七八分了。
他的脑袋有些疼了。
入了夜,接近子时,韩拔与闻人仪竟然还没有回来。喻衍静神去听声音,褚黎也已经睡了,他躺在床上坐卧不宁。
最后叹了一口气,换上衣服,悄悄地出门了。
寒城内树少,只有他母妃墓旁那一片树林,所以没有树遮挡着,月亮又大,夜间如果隐藏不好,一眼就被人看到了。
喻衍一直挨着墙,隐在阴影中前进。虽然夜间没有人出门,但寒城属边境,巡逻人员不断,城门上往下看更是一览无余,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遇到巡逻人员,或者被城门上的守城人员看到。
西城门外狼嚎声一波接一波,没有断过,声音还有越来越高的趋势,渐渐地震耳欲聋。
今日的狼嚎声与往日好像有些不同。
喻衍有些好奇,改变了方向,往西城门那边前去,越往城门靠近,就越容易被发现,他速度越来越慢。
因为狼群聚集,夜间巡逻的将士多了不少,又怕狼群突然发难,夜间城门的将士也增加了不少,且个个拿着火把,以此对狼群产生威慑。
喻衍躲在城门前的小房子阴影里,往城门上看去,将士们站了两排,几乎一丈就站一个人,比得上战时的戒备了。
异常的狼嚎声也引起了守城将士的注意,站的挺直的将士们一时间有些混乱,但很快也就又恢复了秩序。
或是狼只是嚎叫的声音更大了些,并没有其他动作,观察片刻后城墙上的将士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如此森严的守备,城外又有如此的多狼,要想出城简直难如登天。
狼嚎声一直没有低下去,持续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守城的将士终究有了行动。
上百将士又上了城门,每人手上都有一个火把,还有人背着麻袋,隔了上百米,风一吹喻衍闻到了麻袋内传出的煤油味。
狼惧火,击退狼群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火。
果然,这些人一上城墙就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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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东西取了出来,东西黑黢黢的,西瓜大小的样子,看样子是浸了煤油的易燃物。
黑色球状的东西一接近火把便迅速燃烧了起来,成了一个火球,将士们将火球相继投下城墙。
喻衍无法看到城墙外的狼群如何,但狼惧火,肯定不敢接近火球。
以此来短时间内压制狼群,不让其进入城内是可以的,但若想击退狼群,不太可能。因为狼的数量太多,火球远远不够,而且若要杀狼,面对着上万只狼,杀都杀不净。
喻衍正在想着如何应对狼群,突然震耳欲聋的狼叫声戛然而止。
所有狼在一瞬间停止了嚎叫。
空气中风都是静的,城墙的将士们也停止了投掷火球。
喻衍背靠在墙上,他知道狼群没有散去,因为若上万只狼群一同散去,地面必定不会如此平静,肯定会像来时一样震的地面都发颤了。
刚才狼嚎声太大,喻衍无法听到城门上的对话,如今狼静了下来,城门上的人声便进了他的耳朵。
“大人,狼群今晚接连出现异样,是不是要采取一些其他措施?”是个年轻人,声音清朗。
被喊作大人的那人没有立马应声,过了片刻才说话,“把那个道士绑来!”
“大人,那个道士只是一个江湖骗子,把他绑来也无济于事,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击退狼群。”年轻的声音语气十分着急,可职位低说话又起不到作用。
“谁说没用?”被喊作大人的那人语气很是不耐,“狼群是他做法召来的,他一定又办法再做法让它们散去。”
“这……”年轻的声音再次道,“那道士若有办法退狼群就不会逃跑了,而且今日在牢中被严刑拷问,他仍是说不知道如何退狼群。以此看来他是真的不会退狼群,您若叫他来只会浪时间。”
“你是守城大将还是我是守城大将?”只一句话就让年轻的声音再也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狼群一直平静着,平静到像是不存在一样。要不是知道城外有一群狼,就连喻衍恐怕都察觉不到城门被狼群包围。
那个道士被带了上去,看来被打得不轻,站都站不住了,带他上城门的将士一松手他便如面条一般瘫在了地上,还发出了□□声。
“你今日若将狼群散去,你欺骗本官欺骗本城百姓的事便可从轻处理;你若不,那我现在就将你丢下去喂狼。”
那道士本来蔫蔫的,一听要将他丢下去喂狼便马上神了起来,可无奈被打得太严重了,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瘫在地上说话。
“大人,这狼群真不是我召来了的,我没有学过道术,哪里懂得这些,那日施法我也不知为何来了这么多的狼。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千万不要把我丢下去啊。”
不过,这位大人可不是听他说这些的,一声令下几个将士就将道士捆了起来。
“把他绑在城墙上,一炷香下放一尺,直到他说为止!”
“啧。”喻衍心道,这个大人脑子不怎么样,逼供倒是有一套。
就在此时,狼群又突然集体传出悠长的嚎叫声,声音明明没有之前的大,但却极具穿透力,几近要穿透人的耳膜,让人失聪。
喻衍张开嘴又捂住耳朵才堪堪承受住这个声音,城墙上的那些将士距离这么近,没有及时防备,已经有人受不了躺了下来,还有人耳膜出了血。
喻衍抬头看了看月亮,突然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速度极快。在他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影之后,他的耳边已然传来一个声音,声音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发出来的,机械难听,但又似乎带着无限的柔情。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人就在他的身后,与他距离不到一拳,嘴在他耳边,没有呼吸的声音,说话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喘息。
“你是谁?”喻衍大惊,这人的速度比飞鸟还要快,到了他身后他竟然才发现。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只伸出了两只手,手从喻衍肩上跨过,最后落在了喻衍胸前。
看到这双手后,喻衍的眼睛瞪大,充满不可置信,因为这双手和上次袭击他的僵尸的手几乎一模一样,根本就不是人该拥有的手。
喻衍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和惨白的脸。
不过,这次让喻衍吃惊的却是,这张惨白的脸他无比的熟悉。
“魏霖!”
☆、第五十六章
喻衍惊呼出声,身体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他绝不会认错,这个人就是魏霖!
当年与褚隼一战,魏霖与铁骑军一起被活埋在了风沙谷,他以为再也见不到魏霖了,没想到今日竟以这种方式见了面。
寒城百姓传言,是风沙谷中被活埋的铁骑军化作了僵尸,难道传言竟是真的!?
“你是魏霖?”喻衍与他保持着距离,尽管已经知道他就魏霖,可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虽不抱希望,但也希望他说出否定的话。
不过,终是不可能。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魏霖再次发出机械的声音,脸上像是挤出了一个笑,但脸皮仍然僵硬着。他的喉咙里像是有骨头在相互摩擦,发出咔咔咔一样的杂音。
喻衍不断地默默与他加大距离,魏霖与上次遇到的那个僵尸完全不一样。那只僵尸除了打不死之外,速度以及力气都很弱,他使出一成的实力,就将那只僵尸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魏霖,强大到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从骨子中产生寒意。
快到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他就是想逃也难以逃掉,还有他那双看似苍弱的手,定也隐藏着难以言说的力气,说不定轻轻一用力就能将他撕碎。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次风沙谷之战魏霖不可能没死,那么现在成了僵尸,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这……就……是……你……想……与……我……说……的……话……吗?”魏霖一步步地靠近他,绿色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绿光,令人毛骨悚然。
“自……从……醒……来……我……就……在……找……你,你……难……道……不……想……见……我……吗?”
转瞬间,他就到了喻衍身旁,一只手搭在喻衍肩上,另一只手放在喻衍的腰上。
他比喻衍要高半个头,如此姿势像是把喻衍抱在了怀中一样。
在他活着之时,喻衍就对他避之不及,现在被他靠的如此之近,那时的感觉又映上了心头。喻衍身上的鸡皮疙瘩在一瞬间就起来了,警惕更上一层楼。
“你为何找我?”
魏霖靠的他更近了一些,贴上了他的身体,冰冷如霜的体温几乎将他冻僵。
魏霖的手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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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他的肩,一寸寸往上,最后落在他的颈间。他的手抚摸着喻衍的脖子,最后停在了喻衍的喉咙处。
“你想要做什么?”喻衍知道若他想做什么自己跑也跑不掉,倒不如冷静下来好好与他谈一谈。
“你……竟……还……活……着。”他不回答喻衍的话,手在喻衍喉咙处不断摩挲着喻衍的喉结、喉管,感受着喻衍的呼吸。
他的手指又继续往上,越过喻衍的下巴,越过柔软的嘴唇,去探喻衍的鼻息。
喻衍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如霜的手指上,让他的手指带上了令人沉醉的气息。
“你……真……的……还……活……着。”他猛然用力,紧紧将喻衍束进怀里,“不……像……我……这……般……生……不……是……生,死……不……是……死。”
“不……过……我……找……到……你……了。”
喻衍本能感到不好,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趁他不备地挣脱他的身体,快速闪到远处。幸而狼嚎声不断,城门上一脸混乱,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魏霖没有马上去追他,而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极其不可置信,他又看向远处的喻衍,脸上产生轻微的变化。
“你……还……和……原……来……一……样。”他眼中的绿光燃烧的更凶了,“对……我……避……若……洪……水……猛……兽。”说完这些话,他眨眼睛又到了喻衍身旁,将喻衍挤进巷子的角落里,丝毫不给他留有动作的余地。
喻衍要去挣扎,但是面对他非人类的力量再大的力气也是徒然。
“子……展。”他在喻衍耳边唤着喻衍的字,口中吐出这两个字,就算变作僵尸,心也软了下来。
喻衍后背紧贴着墙,尽量不与他产生接触。
与魏霖相识时他还年幼,刚到魏国不久,正是人生地不熟的时候。魏霖大他八岁,那时十八,被魏王安排照顾他与其他质子。魏霖是武将,安排他照顾年幼的质子们,完全就是示威。
起初一切都正常,魏霖的示威也未做的太过火,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了。
他也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魏霖频频单独找他见面,他那时不仅年幼,而且不知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有这种事情。魏霖是魏王心腹,也是魏王最为信任的武将,亲自去找他,他又怎么能拒绝。
直到魏霖与他说明心意之后他才懵了,好几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他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以为拒绝后就结束了,没想到此后魏霖反而更加频繁地单独约他出来,与他见面。
魏霖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高调地对他示好,故意与他暧昧,于是魏国流言蜚语四起。魏王本就因为名声太盛故意打压他,他举步维艰,流言蜚语一起,正中了魏王的下怀,一点制止的念头都没有,甚至还在暗地里看戏。
他对魏霖只能能躲就躲,尽量装傻,一遇到他就苦不堪言。
相对于魏霖真正的对他有爱慕之意,他更相信魏霖只是想羞辱他。
月上中天,正到子时,狼嚎声还在持续。
魏霖的手又抚上了喻衍的喉咙,他绿色的眼中好似还掺杂着很多其他的情绪,可眼睛已然没有人类的波动,无法表达出来,喻衍更读不出来。
他冰冷的手指好像还在发着颤。
“疼……么?”他手上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伤了喻衍。
“这……里……的……伤……疼……么?”
喻衍过了一会才明白,魏霖是在问他自刎时割破喉咙疼不疼。
突然之间,他鼻间有些酸涩。疼不疼又有什么关系,和死亡相比,疼痛也只那么一会,随着生命的流逝,到最后连感触疼痛的力气都没了,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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