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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你这破孩子,让你说你就说得了,哪来的问题,你十万个为什么?”房震故意很大声的说,给自己壮胆。
云舟黑脸,这人,忒无耻,明明是他自己羞涩了,还要找辙。
车子平稳的行驶,房震找笑话说,都是些以前没听过的小段子,听的云舟目瞪口呆。
房震瞥见他的傻样,笑话他:“没见过世面。”
云舟酸不溜丢的说:“我倒是不知道,没听过这些小段子就没见过世面。要是那样的话,这没见过世面的人可多了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云舟听到他说这些小段子就觉得别扭。这些当然不是房震自己编的,肯定是在别人那里听来的,可是想想别人带着猥琐的笑在说这些段子的时候,他就堵心。
房震不知道他怎么就黑了脸,看了几回也不见他看自己,伸手揉他的头,他也不动,闷闷的看着前方不开口。
许久,云舟才闷声说:“你们,在车上,经常讲这些东西吗?”
房震一愣,云舟这是在介意自己听还是介意自己说?心里有些小窃喜,他这是在意自己吧?!
盯着前方走出很远,才一脚刹车踩了下去,看着云舟问:“你这是吃醋啦?”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求藏。
是不是真的很烂,没信心了,藏辣么少,嘤嘤,% amp;gt_ amp;lt%
今天晚点更新,家里来客人了,吃了好些天别人家,今天轮到我家请客,对不住了哦!
☆、路见
房震问:“你吃醋了吧?”
云舟的表情很微妙,惊愕或是别的什么,让房震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使劲揉他的头发。
云舟垮着脸不理他。
再下来的路程很顺利,房震的心情一直很好,到了蔚县找到中间人交木头。
云舟蹲在一跺木头下,他的头上顶着一块湿毛巾,手里拿着个带着冰的水瓶,可是他的汗就没断过。
他盯着一棵树看了很久,那是一颗大叶杨,本该翠绿的树叶上布满的灰尘,整棵树都是灰扑扑的。不止这一棵树这样,路边的树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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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灰积了厚厚一层,车过的时候飞起一大片,让人的心里十分烦躁。
这里的天空就像是一块灰扑扑的抹布,天地混沌一体别无二色,像闷罐一样的地方,空气中也撒发着抹布的臭味。
这是个产煤量很大的县城,他们拉的木头都是矿柱,每天车来车往,拉来了木头和生活用品,带走了煤。让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止一截,但是空气质量却直线下降。
房震正在跟木场主讲价钱,那木场主语速不紧不慢,带着些艮艮的味道,一口方言让云舟听的云里雾里。
房震却听的懂,他说:“……装车的时候出点事,差点翻了,那时候还想再也见不着老哥了,真是很遗憾。幸好带着我兄弟,帮我出了困境,那也还耽误了三四天才到。
这车木头质量没的挑,又直又结实尺寸有多没少的,连个疤都没有……跟老哥说,我房震拉的木头都选最好的,这毕竟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咱不能昧着良心拉那些朽的,谋财害命的事,咱干不来。
老哥跟我打交道虽然时间还短,长了你就知道,我房震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木场主是个胖子,听着房震的话直点头,拿着块灰扑扑的毛巾不停的抹汗,到底是在房震不停的吧中每根多给了五毛钱。
六百根,多得了三百块,房震的脸上笑意满满。
云舟从来没见过房震这么能说过,平常跟他说话都是逗趣的多,正经的,很少见。
今天他说的不过是些平常的话,可是那表情,也不是很真挚,那模样,更没有认真。没有谈判的严肃,只有聊天的轻松。这样钱就到手了么?不是说提前说好了价钱吗?
云舟对房震有了个新的认识,有三寸不烂之舌执意死缠烂打。他觉得那胖子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受不了他的嗦,才答应的。
云舟心里这样想,就呲着牙给房震笑了一个。
房震也呲着白牙朝他笑了过来,笑的志得意满。
回去的时候,又装了一车煤,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装木头的那片林场。
房震拉了四趟松木杆子去蔚县,前三趟都是一路顺风,第四趟的时候,进关口,跟木材检查站打了起来。
检查站的一般都是交钱就走人,这回到了哪里,一个歪戴着帽子的人出来问:“超载,罚款。”
超载?云舟看了一眼房震,这个词听过,但是不是在木材检查站,实在路政的口里。
其实那年月,查超载的实在是太少也不是很严格。五吨车就敢装五十吨,也不管车能不能承受。像十吨车吨的车装二十三十吨的情况更是见怪不怪了,一般查到,就交罚款,不像现在查的那么严,还要卸车什么的。
那时候的路面,修的质量好不好的单说,就是有那些拉超载的车,能用五年的路,也许两年就要重新修了,在九几年的时候,非常严重。
房震听了他的话笑了:“你们这是木材检查站吧?啥时候能查超载啦?”
“说你超了就是超了,嗦个什么劲交钱!”那人的语气十分不耐
房震笑着递给他一根烟,那人嘴里吸着烟,却伸手接过来夹在了耳朵上,依然催着:“快点交钱走人,后面的车排着队呢。”
房震问道:“交多少?”
“要据,六百。不要□□,四百。”
“倒是不多”云舟听见房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想要问为啥不要□□就四百。
房震又笑呵呵的问:“你们这是越权吧,查超载可不在你们的职权范围。”
“我们跟路政联合的,在这设点。快点交钱,别耽误后面的车。”那人十分不耐烦他的问话
“呵呵,跟路政联合的?有相关的凭证吗?”后面的车见房震不走,也下来人来看,听那人的话,上来问。
“让你交钱就交钱,嗦个屁!”
云舟的小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怎么骂人,就是这样工作的?”
“就是,你是怎么工作的,这什么态度?”
那人轻蔑的看了云舟和后来的司机一眼:“就这态度,愿意走,就交钱,不交钱滚一边去。”
云舟气急,红了眼睛,梗着脖子吼:“你怎么说话的?”
“你会说话吗?”
“就这样,想过吧,那就交钱啊,不交钱,你磨叽个鸡/巴.”那人翻着眼睛,鼻孔朝天。
后面上来的司机脸色不善。
这个关口,是往南的必经之路,自古以来就在此地设关卡,一般时候都是木材检查站请交警协助,若是有车逃跑,前面的交警就会拦截。所以车要正常走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穿着蓝色制服歪戴着帽子的人斜眼看着云舟和房震一行,得意的在鼻子里哼气。
后面的车越来越多,人也渐渐围了过来,房震的脸色阴郁,攥着拳头半晌没说话,云舟拉了拉他的手,忽然大声说:“你说你是检查站的我们就信啊,检查站的大哥客气的很,我走许多趟了,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肯定是假的。”
“对,这人是假的,这离检查站那么远,他肯定是冒充的,楱他丫的。”
“揍他,我走这条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工作人员跟他似的,一点素质也没有,一准儿是假的,揍他个姥姥的。”
司机们群情激奋,一致认为他是个假的,那人见围了一圈人,也急了,脸色慌张,忙在兜里往外掏什么东西。
这一圈围着的都是常年在外跑的,个个练成了的人,哪里能容他掏出什么来,到现在,他是不是个工作人员都是小事,认定他是假的,先揍他一顿是正经。
法不责众这事大家都懂的。
早有按捺不住的在他身后踹了一脚。
那人张口就骂:“谁他妈……”又一脚踹在了屁股上,他一个趔趄扑向前方。
前方的人一闪身顺手在他背上用力推了一把,那人直接扑在了地上。
一圈人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把那人揍了一顿,然后拖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云舟也跟着踹了好几脚,房震踹的更狠,咬牙切齿的狠踹,砰砰的声音,云舟听了都心惊。
大伙打完了,一哄而散,上车就走。
到了检查站那边,按照正常的交了钱走人,没有人问刚才挨揍的那个人是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工作人员问路边是否有人拦截,这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过了些日子,房震拉杨木去廊坊,又在那个检查站看到了那个人,脸上似乎还有些青肿。
房震那次被罚了一千。他二话没说,痛快的掏钱走人。
检查站的人说,要据一千,不要六百,房震要了据,回头就去市林业局把检查站告了。
再过去那个检查站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全都换了,这是后话了。
云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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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房震走的最后也一趟可谓是惊心动魄。
打完架上路的时候他还激动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在外头揍人,还是群殴一个,揍的超爽。一路喋喋不休的跟房震说着话,房震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有暴力因子。”
云舟鼓唇:“我是个正义的人。”
回答他的是房震的一声呵呵。
虽然云舟再鼓唇说别的,可是见到房震的脸上不太好,也就作罢了。
房震年轻,带着锐气,车开的又快又稳。
旁晚时分,车进蔚县,前方是一个三岔路口,远远的看见左侧方路口过来一个拉煤的货车。那车走的并不快,许是因为超载的缘故,上个坡也哼哼半天,可说是龟速。
房震要在那车走的路口转弯,看那车的速度慢,踩了脚油门,很快到了那车跟前。
一辆拉煤王飞速在另一路口驶来,房震脸色一变,狠狠的踩下油门,很快跟那慢车擦身而过。
后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发出震天的声响。
云舟觉得他们的车有一瞬都在晃动。
一时间,云舟眼里就只剩下漫天的黑灰。
云舟猛的看向房震:“撞上啦?”
“摇上玻璃。”房震沉声道,他心有余悸,要是慢上一点,那车撞上的就是他们了。他喃喃:“辛亏我快了一步。”
云舟“忙摇上了玻璃,他的腿也发软
灰尘久久散不下去,房震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才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云舟见他下去,也跟着下车,他的腿有些软,眼前一片黑灰,看不清情形。他挥手扇着,试图扇散那些黑灰。
房震已经跑到了那被撞倒的车跟前,那是个半挂,在车头和大箱中间被撞,已是车头和车厢分开翻倒在地。
而那拉煤王就惨多了,那是平头车,又因为是直面撞上,车头严重受损,半个车头已经烂了,碎玻璃洒在满地的煤中间。
站在那车前,云舟觉得腿在打颤。车都这样了,那车里的人呢?
“血!”
云舟声音颤抖,他看见有一股血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房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在司机呆的那个位置,他猛的上去,拉住门子拉手,可是车门已经变形,根本拉不开。
“去找电话,报警.”房震朝着云舟说道
云舟转身朝来路跑去,他记得,刚路过的地方有个商店,那里大概有公用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来啦,更新!
☆、回家
无论是谁,当事人也好,旁观者也罢,遇上车祸绝对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云舟打完电话,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那个车厢被端下来的半挂,司机只是被撞晕了,竟然自己爬了出来。
云舟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他看向拉煤王,那车的司机,只怕是不行了。
房震找来撬棍,云舟跟他合力,撬开了撞变形的车门子。车厢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云舟干呕了一下,忙伸手捂住了鼻子,眼睛却看见了里面的司机。
那人歪在座子上,方向盘顶在胸口,头上都是血,看不出死活。他的脚下还能听见血在滴的声音,乱七八糟电线在仪表盘被碎后都露了出来,乱成了一团,也泡在了血水里。
“他这样不知是死是活,不能移动。”房震说
“尼玛的,开的这么快,抢孝帽子是吧!”一声咒骂在他们的身后传来。
云舟回头,就见那个半挂司机手里提着根棍子走了过来,照着那车就是一顿乱砸。
“哥们儿,人都这样了,你再大的气也消消吧!”房震拉住了那人说道
那人见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一愣,忽然撇了棍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操他个祖宗的,老子二十迈的车,他俩眼一闭没事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我草的……呜呜”
云舟看着他哭,心里也不好受,这真是天降横祸,幸好他没事。
那人哭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拉住房震的手说:“兄弟,你可看见了,那是他撞的我,不是我的责任。”
房震点点头,现场在那摆着,交警队自然会认定,不用他多说。
警车和救护车先后到来,在拉煤王上抬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医生看了宣布死亡。另一个在后面卧铺的上睡觉,只蹭破了一点皮,撞车的时候晕了过去,救护车来的时候他也醒了,还揉着眼睛问出了啥事,见车撞那样,傻眼了。
房震见没事了,拉着傻傻的云舟就要走,车祸现场很清晰,一点刹车痕迹都没有,责任自有交警队认定。
可那半挂司机拉着房震不让走,非要让他给作证。
房震无奈,只好跟交警说:“我跟半挂会车后,半挂被拉煤王撞上,半挂的速度很慢,那个拉煤王很快。”
然后他就走了,他的心也堵的慌,车在路上行走,危险便带了三分,那人虽然是有责任,但他也有物伤其类的悲伤,毕竟都是同行。
俩人的情绪都不太好,卸了车后,房震找了家旅馆住下,说明天再走。
云舟也点头答应,他觉得,房震太累了,对安全不利。
晚上,云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房震在另一张床上问他:“怎么啦?睡不着?”
“嗯,”云舟闷闷的说“心里发慌,五哥”他坐了起来,看着房震问“你见过几回这样的车祸?”
房震也坐了起来,说:“这事,也见过几回,怎么,害怕啦?”
“嗯,害怕了,太可怕了,那车冲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会撞到咱们,真是吓死了。”
房震坐到了他身旁,使劲揽住他的肩膀,拍了两下,说:“没事,有哥在,放心吧!”
云舟看着他认真的说:“五哥,那个拉煤王,太快了,要是慢点就不会出事。你以后开车,一定要慢。”
房震笑着:“好,哥一定注意。”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
“我是认真的,五哥一定要答应我。”云舟不满他的态度,执拗的看着他。
房震笑了,伸手揉他的头发,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他的眼睛盯着云舟,手举在头顶,认真的说:“哥保证,以后一定注意安全,开车的时候一慢二看三通过!出车的时候全须全影,回来的时候全影全须!”
“嗯,这还差不多!”云舟点头,满意的躺了回去。
房震故作轻松的说了,见云舟没有一点笑脸,知道这事对他的触动很大,也就不纠结让他笑一个了,索性跟他躺在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俩人早早的起来吃了饭。
拉开车门子的一刹,房震笑着跟云舟说:“兄弟,出发啦!”
“出发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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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如此回答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昨日的种种已是过去,今日的种种还未发生,别人的事,只是个教训,自当谨记,却不能因他影响自己的生活。
一路顺风。
晚上,回到家以后云舟奔向商店,他知道,云妈妈一定会在那。
果然,云婶正坐在商店里,橘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脸上泛着柔和的光芒。
云舟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么长时间,见了云妈妈一把就抱住了:“妈,我回来啦!”
云妈妈被他抱的站了起来,看不见他的脸,只是伸手拍他的肩,云舟听见她说:“……蛋蛋儿,回来啦”声音里带着不确定,有些颤抖。
云舟扳着她的双肩,笑着看她:“妈,妈,我回来啦!”
云妈妈这才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眼神里哪有一丝不正常,满满都是慈爱。
云舟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笑着说:“想你老儿子了吧,看我胖了没?”他说着还转了一圈
云妈妈没说话,依然看着他,眼神里的炙热,像是要把他融化了。
娘俩坐下来,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云妈妈才想起来:“吃饭没?我给你做饭去。”
云舟拉着她:“我在路上吃过了。你别动,家里就你一个人?”
“嗯,你三哥值班,大国出去了。”云妈妈的思路很清晰的说
云舟惊异,却没做声,他妈妈这样,他觉得很好。
“四叔,你回来啦?”
云建国粗声大嗓的在门外喊了起来,云舟笑着看了过去。
云建国进门就把云舟揽住了:“四叔,好玩不?”
云舟点头:“挺好。”
“那是,外头比家里可好玩多了。”
“嗯”云舟点头“你一直在家照顾你奶奶?没出去玩吧?”
云舟走的时候,云建国知道房震不带他了,就主动说在家照顾云妈妈,顺带着看商店。云舟知道他坐不住,就怕他出去不管云妈妈,才这么一问。
“哪能出去玩,我一直好好看家,三叔答应照顾奶奶,可没我在家的时间长,不信,你看那些货架子啥的,我都给你修好了。”
“嗯,那就好,我知道你是个守信的人,就那么一问,你就当真了,真是个棒槌!”云舟笑着去刮他的鼻子
云建国由着他刮,笑嘻嘻的说:“你才棒槌!”
“一家子都是棒槌!”门外进来的房震笑着说
云妈妈在大国进来后就再没说话,见到房震的时候跟他笑了笑,说了句:“妞妞回来啦!”
房震的脸色变的十分耐看。
云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妞妞来啦!”
云建国最识时务,知道这个名字不能叫,只掩着嘴,装的一本正经的说:“五叔来啦!”
房震笑嘻嘻的过去,一手抱住云妈妈说:“云婶,我回来啦!”
云妈妈拍拍他的手:“好!”
云建国非常有眼色,见房震来,知道他这是要睡在这了,忙说:“我去烧水,你们洗洗睡吧,有话明儿再说,开车这一天也累了。”
云妈妈点点头,却没说话。
房震说:“就你小子有眼色,不用给我烧水了,大热的天,我用凉水冲冲就行了。给你四叔烧点,他不能洗凉水澡。”
云舟想,我怎么就不能洗,院子里大缸的水晒了一天,根本就不凉。
云建国没等云舟说话,迈开长腿就跑了。
晚上睡觉,房震想要在商店新盘的炕上睡。
云舟说:“我想我妈,我要跟我妈睡,你跟大国睡那屋好了。”
云建国当然是愿意的,可房震不愿意:“我也想云婶了,一屋睡吧。”
被抛弃了,云建国表示很忧伤。
最后云建国一个人睡,云舟和房震跟云妈妈一个屋。
房震不想跟云妈妈一个屋是因为大热的天,他基本都是果睡,很不方便。
可是云舟想跟妈妈睡,他又不想跟云舟分开,只好也去了。
躺在炕上,房震才想起来:“没见三哥啊?”
“值班,大国说的。”
“他在搞对象。”云妈妈忽然说
房震惊异的看了一眼躺在云舟边上的云妈妈,她这是好啦?
“什么时候结婚?定了吗?”云舟问
“房子交工就结婚。”云妈妈说
“哦,那也快了,十月份不是就交工了?”房震说
“嗯,三哥结婚,我妈的心事又去了一层,就剩下我啦。”
“嗯?”房震听着有些别扭“你还早,哥还没娶媳妇,你忙个啥劲?”
“那五哥,你啥时候娶媳妇?”
“我啥时候娶媳妇?”房震看着云舟,脸上有些恍惚。娶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对不住哦。
又出去吃饭来着,真是吃不完的饭局,过年什么的,不稀饭。
☆、相亲的结果
话题在房震啥时候娶媳妇就结束了,房震手枕在头下,看着天花板思索这个问题,云舟见他不回答,翻身挨着云妈妈去了。
云妈妈伸手轻轻怕打他的后背,就像是儿时一样,让他的心渐渐沉静下来,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老三就做好了饭,他昨晚不是值班,就如云妈妈所说,是搞对象去了。
建国照顾云妈妈他也还放心,又兼他和姑娘两人正处在热恋中,就忍不住出去了。
还有一点,就是云妈妈,他觉得,她的神没有外人想的那么严重,而且,他认为,云妈妈没病。因为他细心观察过,云妈妈在有外人的时候沉默不语,但是自己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是在听的。而且,他看的清楚,云妈妈是听明白了。所以他不在家,也不是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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