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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三间房子虽然变成两间了,但是面积一点也没少,他自己个整整糊了两天,期间云妈妈还给他抹抹浆糊啥的。
房震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屋里拾妥了。
窗户擦的跟透明的似的,里里外外打扫的也干干净净。
房震在屋里转了一圈,给他个脑崩:“行啊蛋蛋儿!这就完活啦!哥还说帮你干来着,看这样,也没我什么事啦?”
云舟笑嘻嘻的凑过去,坐在他身边说:“有啊,怎么就没有,昨儿托我师傅在商场问问,看看有换下来的货架子旧柜台什么的,便宜点的买两个。我师傅说今儿让我过去,你要是没事,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房震自然是答应着,回家推了一辆摩托车出来,带着他一起去了。
老李今儿是上午班,下午就等着云舟过来,见他来了,就带着俩人去了百货商场。
他们这个县城,到目前为止就三个商场和一个百货大楼,百货、荣华还有一个是和平商场,分别在四个街口。
县城就那么大,流动人口也不多,购买力也就一般。平时没个什么大事小情的,商场都没啥人。都是公家的,货品老旧,经营不善,全都赔钱,现在正往下承包。库里扔着的破货架子什么的多了去了,只要找个熟人给包烟,基本上就能拿到手。
百货商场离澡堂子很近,百米之遥。
老李带着俩人去找一个看仓库的老头,老头笑呵呵的接过老李递的烟,大手一挥:“自个儿挑去吧,这些都是报废等着处理的,不值几个钱。”
云舟听了眼睛一亮,这么好的事?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呀!
云舟看着堆的跟小山似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感到无从下手,只有兴奋。
他撸着袖子就冲过去了。
房震见他乐的什么似的,也跟着去翻了。
老李知道点其中的猫腻,给老头点着一根烟,笑呵呵地问:“嗳,老周头,就这,别的地方还有没?听说在往外包,没有点别的事在里头?”
老周头坏笑,指着他说:“就你!别说,这个还真有,你真要?”
老李立刻敛整笑脸:“不要干啥来啦!不要找老哥干啥,是吧老哥。”
老周头笑着扔了烟头,招呼云舟说:“小子,别在那挑了,带你看好的去。”
云舟疑惑的看了房震一眼,房震在外头跑了几年,知道这单位里头的弯弯绕多,当下就扔了手里的板凳,拍了拍手说:“别挑了,咱看好的去。”
老周头开了另一个仓库的门,乍一看,跟刚才的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云舟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头的柜台和货架子,九成九的新,许多还都是铝合金的。还有些是三角铁和木头的,也有七八成新。
云舟和房震对视一眼,摇摇头,铝合金的还真不敢要。
房震用手拍了拍旁边货架子,看着也有八成新,是三角铁焊完刷了漆的,看着挺结实。
云舟过去摸了摸,说道:“这个合适,看着实用又不打眼。”
房震也点点头说:“那个铝合金的好看,但是怕有事,还是这个好。”
云舟点头,又看一些木质的柜台,看着倒是也有七八成新,玻璃都完好无损,心里就喜欢上了。
来人出来,老周头笑眯着眼睛问:“相中哪个啦?”
云舟笑着说:“铝合金的好看,可是价钱上肯定也不便宜,我那村里开的小卖店,用这个太糟践东西。”
老周头笑的眯了眼:“那你相中哪个啦?”
“哪个,角铁的货架子和木头柜台,我看着还成。”云舟笑眯眯的指着哪里道
老周头无可无不可,现在单位改制,乱的很,少几个货架子,还不至于把他怎么地。他很爽快的答应了:“要几个?”
“四节柜台,四个货架子,大叔看看该给多少?”其实他用不了这么多,但是看那货架子和柜台真不错,商场以后要是包出去,再买可不好买了。
房震给老周头点着一根烟,见他喷云吐雾的说:“我儿媳妇坐月子,就差点小米。我听说你家种着地,给我弄一百斤小米我给你铝合金的。要是要你说的那个,给我二十斤就够了。”
云舟听了大吃一惊:“一百斤小米?四组?铝合金的?”房震在一边也直吸气,这忒特么的败家了,那些铝合金柜台,都是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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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砖的,这价买四个的玻璃都未见够。
虽然老周头给的价不高,可是云舟没敢要,到底只拿了他看好的那个,又要了四把椅子和一张写字台,都是木头的,看着笨重,但是很结实。老周头见他没要那铝合金的,有些失望,但听云舟主动给了五十斤小米,他又答应来拉的时候给找个台秤。
云舟高兴的答应了,那台秤在计量局买新的,可是要好些钱的,他痛快的说好晚上过来拉东西。
云舟回到家问房震:“我知道那些铝合金的不能要,可是这些旧的,他为什么不要钱,只要东西?”
云舟敲着他的头:“好好想想?”
云舟挠破头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只眼巴巴的望着他。
房震戳他的脑门:“笨,问三哥去。”
老三说:“那些东西说值钱也不值钱,但是老周头是看这些东西的,要是他卖了,那就是监守自盗。可是给你换了东西这其中的可操作性就大了。别人问起,他可以说是这些家里艰难,换点粮食吃。”
“那不是跟卖钱一样吗?”
“结果虽然一样,但是这样一来,在性质上就不一样了。你想,有人跟你要钱去买吃的,和跟你要吃的是一样的吗?哪个让你更容易接受一点?”
房震用手指戳云舟的脑门:“明白啦?”
云舟点头,这老周头真是只老狐狸,挺会钻空子的哈。
☆、要多少小米
晚上,云舟带着五十斤小米,舀了半袋子玉米面带着去拉货架子了。
老周头见这孩子挺识趣,又开了那个先前看的库房让他随便装几个,还说:“这些也是要处理的,眼看着要承包了,这库房也得倒出来,你随便拿几件,这些东西没数,以后也要当废柴处理的。”
云舟的脑袋转开了,这些东西他看过了,也不是都没用,回去修补修补还是能用的,最不济的,还能烧火。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房震问:“你说,我要是把这些都买了,应该给他多少钱?
房震一愣,问道:“你买这么多破货架子做什么?”
“你看,这些都是木头和玻璃的,我看那些好的也不少,要是修修的话……”
“好!”房震的脑子好使,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既然他们能用,别人也应该有能用的着,他爽快的答应了。
云舟当即问老周头:“大叔,这些要是我包圆了,你看要多少小米?”
老周头一愣,这库房虽然他管着,偷着卖点也行,可是要是都卖了,他就不能做主了。
“那我明个儿问问,这一堆多少钱,你有电话不,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云舟家哪有电话呀,倒是房震家有,房震也不怎么在家,就装了个屁屁机在腰上显摆着。
房震把屁屁机号告诉老周头,拉着自己要的先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房震就找云舟问:“那一堆,要二百,你要不要?”
云舟一听二百,嘬牙花子了,二百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是那大一堆,真心说不多,那也就是个买柴的价。
其实这个真当是柴卖的。老周头不知何为啥就对云舟看上眼了,跟管库房的主任说了不少好话,就当柴处理给他了。
云舟找了云建国,三个人装了满满一车,拉了回去。
老三下班回来见到满院子的破烂东西,惊讶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云舟呲着虎牙乐:“你弟弟我就等着用这个养家了。”
老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听说花二百买的,倒也没说什么,折腾去吧,大不了最后当拆烧。
云舟这回有活干了,摆上货架子,安置好柜台,新盘的炕烧干。
在第一批货进来之前,他就先修理这些货架子。
云舟的老爹以前是个木匠,云舟小时候也跟着玩墨斗弄刨子,钉个钉子,抛个光面都不在话下。
那些拉回来的东西,也不光是货架子,还有些柜台,更有椅子凳子之类的东西。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才发现,这些东西远没有看着那么破旧,而且木料用的实在,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只要重新刷漆,就跟新的没啥两样。
云舟高兴了,真是赚到了……
他把家里木匠用的工具都找了来,开始修理。
先是整出一批椅子,先把坏的地方修了,还都是榫卯结构的多,这样的他还是会修的。
找出来以前老爹用的水胶粒,熬了一罐子胶,把修过的地方都重新粘了一遍,然后放在一旁晒干。再找砂纸抛一遍,买了黄色的漆油一遍,干了再上一遍漆。
云舟每天就在这些破烂里头忙活,云妈妈在他干活的时候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云舟把所有的椅子都漆了一遍摆在东厢房里阴干的时候,房震在廊坊给他进回第一批货。
都是些日用品和小食品,种类不是很多,但都是大路货,家家过日子用的着的。还有些小孩子吃的东西,这一类比较多。
晚上点着灯,俩人一起上完货,云舟看着满满当当都是货架子,笑的跟猫似的。
指着那些货说道:“这就是我日后养家糊口的根本了。”
房震笑着揉他的头说:“就这点东西,真没志气。”
云舟得意的道:“这是糊口的根本,创业的根本在那边。”他拉着房震去看他修理出来的椅子。
房震故意打击他:“大半夜的,让我看你的破烂,五哥我累了一天,让我歇歇好不好?”
云舟拉着他不撒手:“就一会儿,你看看就知道。”
房震跟着他进了东厢房,见到摆放整整齐齐还散发着油漆味的新椅子,着实被震惊了:“这就是那些破烂?”
云舟得意的指着那些椅子说:“五哥,你看看,这些都是金子,就是我日后的创业的根本啦!”
房震惊讶,橘色灯光下,黄色的椅子被笼上一层金色,让他的心中惊讶不已。他知道云舟爸爸是个木匠,云舟也跟着学了点。就连他也是会干点拉线的活,可是他没想到,那些破烂在云舟的手下都变成了新的,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要去摸那些椅子,云舟惊叫:“嗳!新漆的,粘手。”
房震及时缩回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都是你干的?”
云舟头一扬就要显摆一下,想想不能太得意,便了笑假作随意的道:“这没什么,简单的很,就是修修,粘粘,刷个漆啥的,没啥大不了的。”
房震见他那瑟劲就觉得手痒,上去使劲拍了他一把说:“很了不起!”他给人拉过家具,知道家具的价钱,这样的椅子虽然不贵,但一把十块钱还是能卖上的。
这些椅子要是卖了,就能把那些破烂的本钱回来,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但是他觉得,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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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愁卖。
房震的预感很准,就在他小卖店开业的时候,有人来买东西也看到了他那些椅子,这些没塑料的好看,但至少它结实。很快,他的小卖店开张了,卖的也还不错。但是卖的更快的是他的椅子,十块钱一把,很快就卖了近一半。
云舟乐的见牙不见眼,把那些零零整整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房震戳着他的脑门说道:“财迷!财迷!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这样财迷的。那些粮食卖了几千块,也没见你这样数了一遍又一遍。”
“那不一样,庄稼都是大伙帮着弄,不算是我挣的。这个是我自己个儿挣的,我自己个儿干的活,我能挣钱喽!这钱我得留着,以后给我儿子看,告诉他,这是他爹靠自己个儿赚的。”
“可之前你搓澡的时候不也赚了钱,也没见你这样高兴啊?”
“那也不一样,不算的。”云舟就是觉得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隐约觉得这个是靠手艺赚的,大概以后也用得着,而搓澡只是暂时的,不在他的人生大计当中。
云妈妈拿着一个铁茶缸,倒满了热水,坐在炕桌边,慢慢把毛票一张一张的熨平了,板板整整的放在手绢里包好,递给他。
云舟见了,惊讶的看向云妈妈,云妈妈示意,让他拿着。
“……妈”云舟叫了一声,云妈妈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接过去。
房震也惊讶,云妈妈这是好啦?
接下来的几天,云舟跟打了鸡血似的,商店没有人来的时候他都在整理那些东西。有办公用的方桌、写字台,还有书柜、书架,一些坏的货物,破洞的门,真是应有尽有。
云舟慢慢的把东西拾出来,重新用砂纸打磨,刷漆,有破玻璃的换掉,整整一个夏天,他都在在修理这些破烂。
酷暑来的时候,他还穿着裤衩背心在厢房里刷漆,看的房震心疼的呦,拉着他去商店里吃雪糕。
说到吃雪糕,是房震见天热了,就敲着他的头说:“天天弄那些破烂,也没见你卖出几个钱来,看看人家的商店里都有冰柜,你也买一个,卖雪糕镇啤酒,这些挺挣钱的。”
云舟笑笑,第二天就运回来一个冰柜,进了好多雪糕放进去,只要房震在家,好吃的就都进了他的肚子。
云舟只是摇头笑,并不阻止他吃。
天色晚了,太阳下去后,晒了一天的土地仍是很热,云舟汗流浃背的在院子里修理他那堆破烂。他已经卖了几套货架子和柜台,但是因为不是大路货,买的人都是要开小店的,所以卖的不是很多。就是卖的几套也是熟人介绍来的。尽管这样,他已经回本,这些他也不着急买,尽量修的很好。
老三进院就看见汗流浃背的云舟,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他和那个书记的侄女已经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是人家也有条件,就是在新房结婚,跟那俩大的一样,按月给钱,不跟老人一起过。
这话,老三说不出口,可是他又不想放弃女友,毕竟各方面条件都好。
老三定定的看了云舟一会儿说:“老四,我这几天有假,你跟老五出去玩几天吧。这半年,也累着你了。”
云舟莫名其妙,但房震却听明白了,他笑呵呵的看着老三说:“那敢情好,我一直在撺掇着蛋蛋儿跟我出车,他就是不肯,说家里放不下,这回我可要带他出去多玩几天,云婶那儿就交给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存着的,忘了放上日期,也没改,先看着吧,等晚上有空了再改,尽量把这两天的补上。
☆、离家
房震拎着个洗漱包,无奈又好笑的听云舟跟云妈妈交代:“……不要一个人出去,这边现在车多。晚上喝水让三哥放到头前的凳子上,尿盆拿屋里来,晚上不要出去上厕所……”
老三乖乖的听着,看着云妈妈闭着眼睛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心中疑惑,她是听的懂还是真困?
云舟一步三回头的爬上了车,依然不断的嘱咐:“三哥,看着妈点,她不吃辣,爱吃土豆……”
141喷出一股青烟牛逼哄哄的绝尘而去,它狠狠鄙视了云舟,忒婆妈了……
看着坐在身边神不守舍的云舟,房震笑着揉他的头:“不要想了,云婶也是三哥的妈,照顾自己的妈妈,理所应当,你担心什么?”
云舟紧锁眉头,不大高兴:“我妈妈晚上睡的不好,最少要醒三五次,每次醒了都要喝水,还要上厕所,我担心……”
“不用担心,你都交代给三哥了,他会做好的。”房震拍着他的手,想要他安静下来。
云舟慢慢点点头,呆坐了一会儿,问道:“建国他不来啦?”
“嗯,带着你,就不让他来了,天太热了,车里也不舒服。”
“哦,那我们去哪?”
“先把白灰送去内蒙,然后装黑松去山西那边。”房震简单的交代了这次的行程。
“白灰,拉那玩意做什么?”云舟变身好奇宝宝,什么都问。
房震笑呵呵的一一解释:“修路用的。沙子和黄土加白灰拌三合土,三级土路都用这个。顺路捎一车,挣个油钱。”
云舟笑着表扬他:“五哥真会赚钱。”
房震笑呵呵的腾出手使劲揉他头。
车走的是国道,但路面不是很好,时不时的颠一下。云舟惊讶:“这路怎么这么不好走?”
房震笑着说:“这边的路就这样,有句话说的好:辽宁平内蒙宽,河北的路是往死里颠。”
云舟“噗嗤”笑了,说道:“这话还怪有意思的。”
“嗯,辽宁的经济发展比河北好,内蒙是自治区,面积大,路面修的非常宽,过去你就知道了,那边的两车道赶上这边三车道宽了。”
房震走的熟了,路过一个地方就给他讲解,到东营梁顶,指着一个小亭子说:“那个,是当年慈禧逃难歇过脚的地方,就是自山下的路上来的。”
云舟往下看看,远远的只见山间的蜿蜒小路,咋舌道:“那路可真窄。”
“远着看窄,进了看是能并行两辆马车的,那是官道。”见云舟点头,他又没正行了,拍着方向盘说道“慈禧咋了,慈禧也没咱这老百姓好,咱们开车走油路,她不行吧,还不是得坐着马车走山路!”
云舟吃吃笑:“这能比吗?”
俩人说笑着,云舟心里的一点点不安也就渐渐散去了。
房震见他笑,也跟着笑,慢慢的说些路上的见闻给他听:“……一辆拉着黄豆的车,那司机就是个吃翔的,大绳没系住。车离我不远,眼看着绳子断了,飞了下来,我赶紧松开油门,慢慢的跟着,想着一会儿别掉下东西砸着我。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开始往下掉麻袋。”





出发吧!兄弟 分卷阅读29
啊!云舟惊讶“没砸着你们吧!”
“傻呀我让它砸着!你哥我见机的快,远远的跟着,后半夜,车少!那司机真特么傻,掉了好几袋子也不知道,我就在后边捡。”
云舟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望着他,问:“你咋不告诉他?”
“告诉啦!我是那见死不救的人嘛!我按喇叭,连着按了好几声,他也不让道,傻大辈儿,就特么的往前开,越走越快,显见的是不想给我让道。我见他这样,也懒得理他了,就跟着捡了五麻袋黄豆。”
“啊,他怎么不听你的呀,那可亏大发了。”云舟这个滥好人替人家担忧起来
“瞎操心!”房震对他这样很是鄙夷,吊儿郎当地说“他们给炼油厂拉的,粮库的车,公家的东西,丢了也是公家倒霉,不用他们掏一个大子儿,这帮司机,开车就跟毛兔子似的,只管前进,别的一概不问。”
云舟“哦”了一声,又问:”前些日子你给我拿的黄豆就是那个吧?”
“嗯,掉地上都摔破了,我拣好的捡的,回去卖给粮店了。五袋子,差不多一千斤,一千多块,白拣的!嘿嘿。”
云舟见房震贼笑着,也跟着笑了起来:“粮库遇上这样开车的也倒了霉了。”
“给公家开车就这样好,出车有补助,回家修车都不用你管,出了事单位出面,要不然当初我奶咋要死要活的让我小叔去顶我爸的班呐”
云舟看了他一眼,满是同情,他们房家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伸手拍了拍房震的肩。
房震老子死的时候,房震不满十八岁。他老子是单位副手,主抓运输这块,兼着车队队长。他死的时候正在给车队的司机们训话,忽然就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医院都没来得及送,医务室的医生来一看就宣布死亡了,是心梗。
他死的倒是悄无声息,可身后却闹的惊天动地,原因就是他奶奶非要让他小叔顶他爸爸的班。
要说房震家五个孩子,就是顶班也轮不到他叔叔,可是他奶奶就一口咬定他大儿子为了工作死的,不能再孝顺老人了。他们当老人的心里想得慌,跟单位要个说法,让他小叔顶班。
那时候房震正上高三,他老子单位那边也说好了,等他高考结束,考上大学供他大学毕业回来到单位上班,考不上,直接上班。当然,这两者的职位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奶奶闹到人家单位去了,在单位门口一躺,横竖不让车走,就要让他小叔去顶班。
房震的小叔,是他爷奶的老来子,比房震大七岁,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种地不愿意,别的本事还没有。倒是跟着房震的老子学会了开车,也有人雇他开车。可他平时好吃懒做,干些日子就不愿意去了,还爱摆个谱,家里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全靠俩老的种那点地花销。
因为房震家的日子过的好,他小叔眼热的很,见他大哥死了,就撺掇老人闹。
那一场闹的人尽皆知,足足有半个月。
单位领导也十分苦恼,直接找到房家大姐做了个釜底抽薪的活,给钱不去顶班了。这也是看在他爸在单位工作那么多年,留下几个孩子不容易,给的特殊照顾。
房家大姐带着领导现编织的名目给的钱回了家,房震也就没能顶班。要知道,他爸爸的单位是国家直属八大处之一,待遇非常好。没能进去,房震倒是没在乎,但是他大姐却憋了一口气。
房家小叔没去成,当然也不痛快,去房震家算帐,被愤怒的房家大姐拎着菜刀追了整整一条街。最后他小叔跑回家,被他大姐把门都砍烂了,他小叔吓的再不敢闹,这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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