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云舟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最后地还是给了老二种,老二提前给了一半钱,这让云舟心气顺了不少。
老大知道了也找过老三,他没敢找云舟,就怕他不答应。可是老三说:“我可不敢给你种,到了秋天大嫂说欠了,我怎么跟老四交代?要是你能让老四答应,我是无可无不可的。”
老大恨恨的走了。
云舟知道老三又给他拉了仇恨,也不在意,撇嘴说:“真不知道那人心里咋想的,脸皮都撕下来了,还往上贴,就不知道疼的慌?”
老大再没找老三,就是看到云舟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嘴里还骂骂咧咧。
云舟就纳闷:“不就是不让种地吗,至于的?我还没跟他闹呢。”
老三斟酌半天才说:“……这,算是,迁怒吧。”
“……迁怒?迁了谁的怒?三哥你说明白地。”
“……嗯,以前,他和二哥住东西厢房,生完你,爸就单盖房子把他们撵出去了。”老三想了想,大概老大对老四的心结就在这了,其实别的他也想不出是什么,就这话,还是听来的。
“就为这?”云舟不解
老三摸着脑袋说:“我那时候小,光知道玩,哪记得那些?要不你问问老姨?我也是听她叨咕过,就是没着心听。”
云舟的老姨,真挺老的,都有七十多了,是云舟大爷爷的姑娘。跟云舟妈妈是堂兄妹,云舟妈妈叫他老姐,云舟则跟着叫老姨。
老三说这话,是因为这个老太太这几天回了他们村。
老三那要说不说的话,让云舟好奇起来,心里惦记着找这个老姨唠唠。
可巧,就隔了一天,那老太太自个儿来啦。
云舟可高兴!这回得好好问问,心里总惦记着不是个事。
老太太先是拉着云妈妈的手哭了一通,看着面色寡淡的云妈妈叹气。
又拉着云舟的手哭,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心肝什么业障。
哭的云舟头疼,这老太太,太能哭了,要不是想问她话,他早躲出去了。
终于不哭了,云舟才问:“老姨知道当年我大哥他们搬出去的事不?”
老太太耳聪目明,心里通透,要不是家里人不让她回来,云舟家打官司的时候她就来找老大两口子说道说道了,这么欺负她侄子和妹子,她很生气,真当人娘家没人啦?
听了云舟的话就明白了,拉着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连声说:“知道!知道!这事我咋不知道?那年,你在月子里呐,你妈总哭总哭,奶水就不够吃了。大国那时候还没断奶,你爸想让你大嫂奶你,你大哥答应好好的,回去跟你大嫂一说就变卦啦!”大国是云建国的小名。
云舟微赧,吃大嫂的奶,略,恶心!……不,是真恶心。
“不仅不给吃,当晚就给大国断了奶,吃药弄景的闹,生怕你妈不知道。你爸那人,好面子,说一回不答应就再也不提了。他心重,啥事都闷着,你大嫂在你月子里站窗根底下说的闲话,你爸全记着。
他怕你妈日后再受委屈,没出月子就张罗脱坯,攒够了坯就烧砖,受那累呀,不睁眼。黑天白日的干,房子盖完人瘦的都就剩皮包骨喽!
唉,都说养儿养女的,你爸这是养个冤家呀。你大哥,哼!房三家那闺女,手脚不干净。”
“咋?我大嫂手脚不干净?”云舟惊异,他是知道那女人偷过老娘的东西,可听老姨这口气,那女人以前还是有前科的?
“呸,那娘们儿,坐月子给的东西,她偷着藏起来,你舅舅送来全套的银饰物,脚镯手镯长命锁,都让她拿去了,还是你大哥送回来的。要不,你爸能狠心撵他们出去?你妈不让说,怕名声不好。”房老姨一脸鄙夷“可这藏着掖着的,名声也没好了,白瞎你妈的为他们的一番心思。哼”
云舟这才知道,老大两口子以前还有过这样的前科,难怪要赶他们出去。老爹和老娘那时候是心里膈应了,与其这样住着不如让他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毕竟是下边还有小的,要是都跟着学,那家里的日子可就乱了。三哥的意思,迁怒,也有几分道理吧。
若不是生了云舟,那些事应该也不会有。偷东西膈应人,闲话更是好说不好听,况且在一个院子里天天听她那些闲言碎语更让人抓狂。
“你大哥现在住的那院,哪如这个整齐?虽是厢房,也比他现在四个人住一间屋好不是?你大嫂,不知足,结婚的时候想要住正房,你爸没答应,她那是一股子气,才跟老的顶着干,这么多年了,得着好处啦?哼,真是蠢的跟驴一样。”
云舟想,不要跟驴比好不好,驴不会偷东西,更不会说闲话。他望向院子里空着的东西厢房,一色的青砖小瓦,屋里头也是青砖铺地,比他们住的那两家一个院子的房子好了不知多少倍。被撵走了,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肯定是有怨恨的,只是怨恨得太无理了些,他们没想过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一味的怨别人。
老姨走后,云妈妈看着云舟,毫无预兆的落了泪,云舟刚叫了声妈,她翻身闭眼睡觉去了。
晚上,刚熄灯,院子里“咚”的一声响,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云舟听着声音,又爬了起来下地开了门,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君回来了,正在一章章的改文,目前没有更新,求原谅……
蠢作者君在梳理故事情节,改大纲中……
☆、日后的生计
云舟把着门框,看着那人拿起地上的东西往屋走,嗔怪道:“又跳墙!一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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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大了,还这样不稳重。这乌漆麻黑的,也不怕摔坏了。”
房震笑嘻嘻的搭上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说道:“你小点声,别吵着人。”
云舟没好气的说:“怕谁?我妈睡着了,三哥今儿值班。”
房震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说:“没听说过轻车熟路吗?跳了这么多年,哪有啥我清楚着呐。”
云舟拉下他的手,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拿着盆子去给他打了水,看着他洗漱,站在一旁问他:“吃饭了吗?”
房震摆摆手,叫他别管,自己“哗啦啦”的拿着毛巾洗脸,又吭哧吭哧的前胸后背的擦,“咕噜噜”漱了口,这才甩着光膀子进了屋。一眼就看见云妈妈正坐在炕上瞪眼瞅着,伸头过去问了句:“云婶还没睡啊!”
云妈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躺下去又闭上了眼睛。
房震见她不吱声,也不以为意,摸了把脑袋,长腿一抬就迈上了炕,飞快褪了裤子钻进被窝。
这一套一气呵成,云舟就知道他是吃过饭的,也不理他,自顾自的上炕脱衣服睡觉。果然脱了一半就听他说:“早吃过了。给人拉小食品,他们卸车,我自个儿吃碗抻面,怕回来晚了吵着你们,就先回来了。云婶还这样,好点没?我看刚那眼神比原来亮了呢。”
云舟摇摇头:“还那样吧,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来。”
云舟躺下,房震转过来看他说:“蛋蛋儿,今儿拉小食品那家是搞批发的,我问了,他们回来卖给零售商店,利润还成。”
云舟听他这样说,脑子飞快地转了个弯,眼睛亮晶晶地问:“五哥,你说我在家也开个小商店行不行?到时候你给我往回捎点货,我在批发部再进点,卖的比别家便宜些。这边靠着大道,人来人往的,挣个零花钱,也不耽误看书和照看我妈。”
房震伸着修长的手指戳着他脑门笑:“就知道你上道。”
云舟用脑门顶着他的手指笑嘻嘻地问:“本钱大不?”
“一个小卖店,有个三五千的就够了,这点钱你五哥出啦!”房震大手一挥“你五哥这点小钱还是有滴。”
云舟点头,想着东西厢房都空着,要是开个商店,倒是有房子,守着道边,客源也应该没啥问题。再说,他们村的小卖店就一个,买东西也挺劲的。这么想着,就有些跃跃欲试:“知道五哥有钱,可是我现在也不差钱啊!不用五哥出,五哥帮我进货我就知足啦!我得算算预算多少。”云舟想着这事,心里痒痒着,叨叨咕咕地说:“……要拾房子、买柜台、货架子,还有……”越想越多,他就要爬起来“我得找笔算算……”
房震一把扯住他说:“想一出是一出,明个儿再算,今儿晚了,睡觉!”
云舟心里有事,哪能睡得着?翻来覆去的烙饼,搅乎的房震也睡不好,他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大长腿一压,云舟再也动弹不得,这才堪堪消停。
云舟挣扎不开,气呼呼的嚷嚷:“五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明儿自个儿一被窝吧,咱俩忒挤了。”
房震闭一只眼睁一只眼瞥他在自己怀里的窘迫样,弯着唇说:“挤着热乎。”
云舟被他从后背抱着,胳膊腿都压在自己身上,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心想是热乎,这也忒热乎了,却也没想这样有啥不对……
他说:“五哥,都出汗了,太热,你一个人睡去。”
房震头扎在他的后颈,闷声说:“我害怕。”
云舟无奈,没辙了。这人,这人他耍赖啊。
出汗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房震的身体有了反应。
云舟清晰的感到身后有异,伸手戳了戳房震的胳膊问:“五哥,你小弟起来啦啊!”
房震往前顶了一下说道:“别乱动,眯眼睡觉。”
云舟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觉得那玩意不仅没软,还有往大长的势头,戳的他屁股蛋子痒痒的。又戳了房震一下:“五哥,要不我帮你?”
房震本来就是一身火气,奈何前面的人还不停的拿手指头撩拨他,那一下下的戳,更加痒了。他脸更黑了,使劲搂着身前的人:“个臭蛋蛋,让你睡觉不睡觉,直撩拨我。”
云舟撇嘴:“哪是我撩拨你,它自个儿起来的,我说帮你,你又不用。”
房震这厮从小就跟云舟挤一被窝,连几岁遗/云舟都记得清楚。那时候,他也不知道害臊,光着腚蛋子,挺着小鸡子得意地跟当时只有九岁的云舟说:“看,哥是男人啦!”
房震还是和没能忍住,摸索半天找出三角裤穿上就下地了,还腆着脸拉着云舟说:“跟我上厕所,我害怕。”
云舟笑呵呵地穿上内裤下地,刮着自个儿脸笑话他。
他知道房震早就不怕黑了,说这个不过是借口,还是想要他帮忙吧。
房震拉着云舟进了老三的屋,进去就拉下自己的三角裤说:“你不是要帮我,快点吧。”
农村的半大小子们,没人约束,疯起来无法无天。一起耍的时候,啥都敢玩。也常扎在一起脱裤子比谁的家鸟大,难受了互相撸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云舟虽然没跟那些孩子玩过,但是房震这个,他还真是很熟了,不说小时候还当□□吃过,长大了更给他撸过几回,都是熟练工了。云舟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的家伙,才说不用人家的。
房震站着,云舟坐在炕边,双手帮他撸。
房震低低的喘着粗气,使劲把云舟的头往自己怀里按。压抑的嘶吼着,在他云舟手下释放。良久,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力抱住他,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粗重的呼吸喷在云舟的耳边,带着灼人的温度:“蛋蛋儿,你真好……”
灼热的温度让云舟羞涩,渐渐也有了感觉,他羞于开口,用力往外推房震:“……好,好啦,睡觉去吧。”
“再抱一会儿。”房震没松手,直到呼吸渐趋平稳,他才松了手,却是往下滑去了,摸到云舟的内裤里。云舟的弟弟正兴奋着,他的不行,扭动着身体按着房震的手不安地说:“……你,你别动。”
房震却没听他的,手下飞快的动了起来。
次日早起,云舟就黑着脸撵房震:“回自个儿家去,别在我们家蹭吃蹭喝的,也老大不小的都该娶媳妇的人了……”
“咋滴?”房震乐呵呵的打断他“给谁娶媳妇?云舟想媳妇啦?哦,那可不行,你还小呢。”
云舟瞪他,谁昨晚弄的他腿软,虽然是那啥来着,可他还是未成年人有木有。
“……你,谁说我要媳妇啦,明明是说的你。”
“行,你没要媳妇。”房震拉长了声音,见云舟他小脸涨的通红,也不逗他了,又笑着转移了话题“不过,我倒是听说,你要有三嫂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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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哥?要娶媳妇啦?你听谁说的?”云舟果然被他的话转了过去,直盯着他追问,哪知道房震说完了转身就走,急的他在后面追着“哎,你别走啊!……嗨,你这人真讨厌,说半截子话。”
看着房震抛下这句话,远去的背影,云舟跺脚,莫名其妙的,他还在生昨晚的气那,这人怎么就抛下这么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呢,这什么人呢这是?
躺在炕上的云妈妈听了房震的话“嗖”的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窗户外的房震出了大门口……
晚上老三回来,云舟追着问:“三哥,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啦?家哪的?长的漂亮不?上班不?”他真怕三哥娶个跟老大媳妇那样的女人,云家可不能再有第二个那样的女人了,那个简直就是个搅屎棍子好不好。
老三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说:“嗯,是有了,我们单位书记的侄女。是个老师,人长的也挺好的。我寻思过几天有眉目再跟你们说,谁告诉你的?又是房震那小子吧!”
云妈妈一直低着头,听了这话,微微动了动。老三说话的时候是朝着她的,她动,他自然就看见了。心里忽然就激动起来,提高了音量说:“嗯,那个,我们单位在盖楼,十一月份完工,书记说了,兴许我能在新房里结婚。”
他的声音里不无得意,眼睛一直瞟着云妈妈,却见她又一动不动的,不禁有些沮丧,怀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云舟却很高兴,抱着他的胳膊说:“三哥就能住楼啦,可真好。”
老三笑着搂住他的肩膀:“到时候你跟妈都去,咱们还在一快住。”
云舟猛的点头:“好……”又想起了什么,摇头说:“不行。”
老三奇怪地问:“为啥?你不喜欢住楼房啊?”
云舟拿起个本子递给他看:“五哥跟我说,让我不如在家开个小店,一边照顾妈,一边学习,两不耽误。我今儿个也算了,应该还成,养我自个儿没问题。弄好了,就是你们不给生活,我养妈应该也没问题。”看着老三惊愕的样子,他瘪瘪嘴,又加了一句“可惜了,不能跟你住楼。”
老三拿起云舟列的单子看了看,放在了炕桌上,寻思一会儿说:“也行,你不能出去,在家开个店也好,毕竟你长大了也要成家立业的,先干着,等以后大了,再说别的。”
这个以后,就是云妈妈去世之后。若是她在一天,云舟就不能离家,有个事做总比闲着强。自己以后有了家,他也大了,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吧。老三心里想着,自己以后也有了家,总不能管着这个弟弟一辈子吧,他总要成家的,现在他开个店照顾老人,他也能轻松些不是?
老三抬眼见云妈妈像是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他过去把云妈妈放平躺在枕头上。在他起身的时候,看见云妈妈的眼睛动了动。
老三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家里商量好了,老三趁着下班就帮云舟拾西厢房。这院子其实就是三合院,没有门房,有门房就是四合院了。
西厢房后墙外就是大道,就在后面开门,再开两扇窗户出来,摆点货架子,做个商店没问题。
以前的老房子,间量小,因为住过人,左边的屋子里还有一铺炕,右边屋里放些杂物。中间是厨房屋,有灶台,跟着左边屋子的炕连着。大灶和炕中间有堵矮墙,以前的锅台连炕的屋子,都是没有隔断墙的。云舟打算把墙垒起来,以后开了店就让云妈妈在这屋子住了,省得他看店的时候她一个人住正房屋不放心。右边的屋子中间也没有隔断,倒是省事,不用再推了。
拾完杂物,找泥瓦匠拆了后墙,扒出门和窗,又在右边屋里盘了一铺一米五宽的火炕,不算大。云舟打算以后就住在这,云妈妈住在对面的屋里。他这么大了,再住一个屋也实在不方便。更有房震那个不要脸的时不常来一发,就为这个,也得跟老人分开住。
窗户安上新时兴的铝合金门窗,后门换成了铝合金的推拉门,外面做了拉链门。安完以后,整个房子看起来银光闪闪的。在一片还是木头窗户木头门的房子中间,犹如鹤立鸡群,更显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九十年代初期,这些东西县城里个人家做的都不多,何况农村。云舟那没见识的,摸着拉链门呲着虎牙乐半天,让老三着实笑话了他一回。
本来云舟说做木头的门窗,老三说:“铝合金已经是趋势了,以后还有更好的东西,咱们做这个虽不算是最好的,但过了几年也不算落后。”
云舟这才答应,摸着兜里那点钱,算计咋能用最少钱做更多的活。
作者有话要说:云妈妈的神,问题不是很大,人的心冷了,就不想说话。
☆、拾房子
老云家把西厢房靠大道的墙打开了,村里人都来看热闹。
“老四,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舟呲着虎牙乐:“开个小卖店。”
“开小卖店弄这大动静,怕不是小店吧?”
“不大,我妈身体不好,我就是在家照顾我妈,顺便看个店。”
“啧啧,看看人家孩子,多孝顺,还能赚钱。”
老大两口子听说他要开店,气的在家骂:“这是用咱家的钱当钱母子,给他下崽呢。拿着我的钱,他得好名声。你上老院闹他们,让他们知道咱家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
老大沈着脸,不知在想啥,却没听他媳妇的话。
安完窗户,大灶跟前的隔扇也打好了,直接用砖砌的墙,这样三间变两间,一面是商店,一面可以睡觉做饭。
剩下的活就是打扫卫生了和墙面问题了。老三一力支持要刮大白。
对于新兴起的刮大白,云舟看着十分眼热,可是那玩意按平米钱,他这房子都下来要百来块,想想就肉疼。因为铝合金花了不少钱,就再也不肯为这个花钱了,看着屋里发黄的墙壁,只说买涂料自己刷。
老三看他把钱包捂的严实,跟他说自己掏钱给他刮。云舟却说:“你的钱就不是钱了吗?没听说过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这句话吗。”
老三看着叉着腰教训人的云舟直摇头,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挺抠的。他也没办法了,看云舟那架势,要是自个儿把刮大白的人找来,他能把人赶出去?
工匠都走了以后,云舟看着屋子墙上的旧报纸发呆。这屋子以前他二哥住的,墙上糊着报纸,还有些花花绿绿的墙纸,正对着门口的墙上还有一张毛主/席像.
虽然年久,但是因为这屋没人住,那像还好好的,没有一点破损。
云舟手指轻轻触摸人像,跟着人像一起微笑起来。
他生那年,毛主/席逝世,这这也是缘分吧!是吧!
云舟发完呆,把那画像小心的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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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等屋子拾好了再贴上去,这个如今可不好买了,得好好着。
手里拿着个刀片,轻轻刮着墙上的报纸,想着是刷涂料好,还是接着糊报纸。涂料三块钱一袋,三间屋怎么也得十几块钱的。要是买成桶的,最少得二十几块吧。报纸就不一样了,他让老三去单位要点就行,在家随便打点浆糊,慢慢糊上就是了。
老三听了他的话,笑话他抠门:“一家子就出你这么个会算计的。”
云舟认真的扳着手指头算:“你要娶媳妇,娶了媳妇以后会有孩子,养孩子要上学,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明年我就虚十八了,勉强算个成年人,也不能总让你养着。以后我也要成家,这小商店才能挣多少钱?不是说了,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吗,这些我得好好合计合计。”
老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算账,哭笑不得,他这是把五年十年的事都想到了,想想,又觉得心酸,这孩子还真不容易。下班回来就给他带回来一大袋子旧报纸,足有十来斤。
云舟抱着报纸呲着虎牙乐:“这下子省了不少。”
老三摇头笑,旧报纸才多少钱一斤?就是专门糊墙的白纸也才两块钱一斤,这个就更不值钱了。
云舟头天乐颠颠的把房扫了,地上也都洒了水,等尘土全都落了下去,第二天就开始糊墙。
云妈妈这几天很安静,云舟干活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有时候还能搭把手,递个笤帚抹布什么的。
云舟心里莫名难过,靠着云妈妈的肩头说:“妈,我大了,能自个儿护着自个儿,也能护着您,您不要再听到什么就跟别人拼命,您的命金贵着,我可舍不得。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您可不能让我变成没人管的野草啊。”
云妈妈低头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用手背抹眼睛……
云舟这几年大了,心里渐渐明白,云妈妈神不大好是真的,可是,也没有那么严重。虽然一阵糊涂一阵明白的,他虽不确定哪阵明白,又哪一阵是糊涂的,可他确定,她无论明白还是糊涂,心里都有这个老儿子的,她就是想把儿子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护着他,不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云舟眼睛酸涩的站了一会儿,也没去看云妈妈,自己在东南厢房里找出几个高凳子,搬出几块木板,搭了脚手架子。摆上炕桌,铺上报纸,熬了白面浆糊,这就要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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