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房震非常郁卒,那时候他已经八岁,自以为是个小爷们儿,让个娃把鸡子当□□这样的蠢事怎么能出现在他身上呢?于是他对小娃是又爱又恨。
家里爹妈宠着,姐姐们让着,把他养成了个霸王,谁也不服谁,可他就是对这个云舟没辙。打不敢打,骂不敢骂,生怕哭了哄不好。
房震八岁那年秋天,他妈妈脑癌,死在岗位上。那年开始,他就常驻云家,每天都能看见这个讨厌的小东西。
他妈妈死的时候,他坐在那里哭,云舟摇摇晃晃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块糖,叫着他的小名:“五妞妞,吃。”
房震哭的更大声了,小娃抱着他哭,亲他:“
不哭,不哭。”亲的满脸口水,他才不哭了,生怕小娃再亲他。
房震家里条件好,他爸爸在他们县城是第一个开大车的司机,那时候的司机待遇超好,有句话说的好,叫:马达一响黄金万两。开车的有便利,开着单位车拉私货,他爸赚的是盆满钵满的。
家里的四大件是村里唯一买齐全的。孩子都上学,就是四个丫头好好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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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读书,没让辍学。吃的穿的也都比别人家的孩子好。
逢年过节的,别人家有的,他们家有,别人家没有的,他们家也有,连县城都少见的南方的果品点心什么的,他爸爸出去都能带回来。
他妈妈一死,他爸爸常出车,那时候他大姐十八,他妈一死,学习直线下滑,就不想上了。
因为他妈死在岗位上,就招他姐顶了他妈的班,正好在家也照顾四个小的。
房震妈妈一死,他就添了个毛病,天一黑,就不敢出屋,屋子黑也不敢呆。他姐姐们放学下班都晚,所以他常常是放学就去云家,等晚上他姐下班了再接他回去。
那时候刚通电,还不稳定,常停电,有人的时候,房震还好,没人就哭。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五点多就黑天了,云妈妈和云爸爸在院子里干活,突然就停电了。
房震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突然就黑了,他紧张起来,使劲的攥着拳头,好想哭肿么办。
云舟那时候快一周多,已经会说话了,他一直趴在桌子上看他写作业,灯一黑,他就像个猫似的滚进了房震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说:“害怕。”
房震听他说话,油然而生的责任感让他竟然不害怕了,好好的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不怕,五哥在呢”。
那天晚上,小云舟就缠着他,也不让他回家,后来他就在云家住下了。
打那以后,房震晚上也不回家了,写完作业就在云家吃,晚上跟云舟一被窝。这样的情形一直到房震中学毕业,上了高中才结束。
要不老三咋说他还钻他弟弟被窝呢,那时候总拿他跟云舟一被窝说事。
房震和云舟又吃又喝,老三和房家姐妹也做了不好吃的给他们,这个年过的可算是心满意足,吃的是脑满肠肥。云舟的下巴都多了一层,胖乎乎的脸看着很好捏的样子。
房震手痒,却不敢捏。云舟的皮肤轻轻一碰就是青的,他怕留下作案痕迹。
正月初六,云舟开始上班,房震没事就去洗澡。
那时候公家的澡堂子,有人带着也不用卖票,直接就进去了,他天天去蹭洗澡水。
云舟没事就在他跟前坐着,来人叫了就去搓澡。
公共浴池的澡池子,有皮肤病传染病的人绝对不让进的,房震枕着云舟的大腿,睡的香甜的时候,澡堂里来了这么一位。
脑袋上长着癞疮,头发都没几根了,脱了衣裳,身上就散发出一大股气味,骚臭难闻,身上一块块红疮带着黄色的浓,超级恶心。
云舟见了,忙把房震的脑袋搬下去,喊住那人:“哎,大叔,你这样不能进池子,去那边的淋浴吧。”
那人撩眼皮看他一眼没吱声,却径直往小池子去了。
云舟上去阻止他,那人横了他一眼说:“老子花钱洗澡,爱咋洗咋洗,你管得着吗?”
“你身上有皮肤病,不能下池子,要是传染咋办?”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我是皮肤病了,老子洗多少次了,也没见有人感染了。这是胎记,不传染。”
云舟看着他那红白相间的皮肤,有的地方已经溃烂,一块一块,散发着气味,神马胎记,还真能掰,你家胎记会烂出脓来?
他憋着一口气说:“即使你说是胎记,也不行,你背上已经破皮了,沾水对皮肤的愈合也不好,再说,池子里洗的人多,万一你被感染了怎么办?”
“老子要是被传染了,就是你们澡堂子的卫生不合格,得给老子我治。”
云舟怒目而视,你其实是来找茬的吧。房震侧身坐了起来,围上浴巾趿拉着拖鞋转到了云舟的旁边。
云舟对他笑笑,提高音量道:“大伙儿都看看,这位大叔说他这身上是胎记,要进小池子泡泡。我见他后背有破皮的地方,劝他不要下去,怕他感染,可是这位大叔不听。我问问各位大爷大叔,要是你们觉得他能下去,你们就说句话,咱们都是常来泡澡的老人,说话比我有力度。”
云舟话音一落,旁边说话了:“黄癞子,你那身癞疮也该治治了,再不治全身都烂了,后背都化脓了,我劝你还是别洗了,再洗大发就不好了。”
云舟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县里大名鼎鼎的黄癞子,因为这人很赖,又长了一身癞疮,所以得这么个外号。
房震附在的耳边说:“别搭理他,这人太赖,咱不惹他。”
云舟点头,他早就听过这人的光辉事迹,也不敢得罪他,悄悄出去找了看澡堂的人,澡堂的人说了,不让他进小池子里洗,泡澡的人也不让他进去。
黄癞子骂骂咧咧的洗了澡,就让云舟给他搓。
云舟怕他再为刚才拦他的事找茬,看着他那一身红疮,是真不敢给他搓。
老李见状笑着说“还是我来吧,那小子学徒呢,哪能搓得了你这身肉。”
那黄癞子不买他的帐,指着云舟:“就这小子了,给老子搓。”
云舟呲着虎牙笑:“我人小,手劲小,还是让我师傅给叔搓吧,他手法好,不会弄疼了你。”
“嘿,小子,你得脸了是吧,老子今儿就让你搓。”
云舟的小脸落了下来,看了他师傅一眼,老李点点头说:“你搓吧,记得要用他的澡巾,小心点,别碰那破的地方,一会儿我给他搓背。”
云舟木着脸找了塑料薄膜铺在搓澡床上,让黄癞子躺了上去。
黄癞子嘴角咧着,笑的很得意:“小子,好好搓,搓好了老子赏你。”
云舟木着脸不说话,慢慢腾腾的往手上套澡巾。
房震伸手抢过他的澡巾说:“我来。”
黄癞子斜着看了一眼房震,见他人高马大的,也不敢说别的,哼了一声:“不管是谁,给老子好好搓,搓的不好不给钱。”
房震嘴角噙着坏笑,拿着澡巾在他身上慢慢搓了起来。
刚搓两下,黄癞子发话了:“嗨,你小子,没吃饭咋的,跟挠痒痒似的,还想要钱不?”
云舟嘟着脸,嘟囔着:“给钱也不愿意给你搓。”
房震笑笑:“想要大点劲?”
黄癞子嗯了一声:“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使点劲。”
房震手下加了力度,搓的合适,黄癞子舒服的直哼哼:“嗯,这还不赖,好好搓。”
云舟木着脸也不说话。
房震一下一下搓的很认真。
黄癞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云舟,问他:“不看这小身板,以为你是个丫头,可惜了,长成这样还是个带把的。”
房震哼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胳膊:“翻过去。”
侧躺的黄癞子依然盯着云舟看,眼睛里闪着一抹yx的光芒,云舟很厌恶,房震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他抬着下颌说:“外边坐着去,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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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答应一声,拿出一瓶白醋放在边上,就往外走。
黄癞子的目光在云舟脸上往下移,一直到他穿着他大裤衩上才停住。
云舟觉得那目光火辣又黏腻,非常让人厌恶,只想躲开。
黄癞子嘴角露出抹淫/邪的笑,见云舟往外走,伸手勾住云舟的裤衩松紧带。
云舟受惊,忙向旁边躲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叫,黄癞子趴着直直的在澡床上窜了出去,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就像是一块死肉落在了地上,那五体投地的模样,活像是一只王八摊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是存稿君在说话,一定要留言哦
☆、云妈妈砍人
云舟的第一反应是,房震把人给推了下去,他惊讶的望向房震,只见他手里拿着澡巾呵呵笑着:“呦,劲大了,对不住啊,第一回搓,没掌握好力度,没搓完呐,上来继续啊。”
黄癞子被摔的七荤八素,爬了两下都没起来。他扭头指着房震骂:“个王八犊子,看我咋拾你。”
房震沉下脸,把澡巾摔在搓澡床上,怒道:“都说对不住了,还想咋地?”
黄癞子骂骂咧咧:“放你娘的狗屁,你把我推到床子下去,说声对不起就行啦?要不也让我推你一回?老子看你故意的。我他妈揍你这小子”他见房震人高马大的,有些发憷,站起来转而去抓云舟。
房震伸手一把把云舟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的看着他:“推你的是我,关他啥事?”
旁边澡床上趴着的男人在黄癞子掉下去的时候就拍着澡床大笑,这会儿听到他的话笑骂:“我操,黄癞子,你活该!刚才我可看清了啊,是你先要脱人小孩裤衩,小孩可啥也没说。也不是他把你推澡床下的,你却要揍人家,欺软怕硬啊,讲点道理行不?再说,旁边那兄弟也说了,他头回搓澡,力道大了点,这没啥吧?”
“没啥个屁,老子干啥不用你叭叭”黄癞子气急败坏。他摔的五体投地,后背几处本来就破的癞疮震破的更厉害了,钻心的疼“老子摔坏了,得给我治。”
“我呸,还真个不要脸,欺负个孩子,我这真撑的,跟你说啥道理?”
“咋的,老子欺负谁了,他给老子弄流血了,咋,还有理呀?”
“是你先脱人家裤衩在先,再说,人家说了对不起,你还想咋的,耍流氓不成还恼羞成怒,真猪八戒吃败仗,倒打一耙!”
“会说话不,不会说话闭嘴!谁他妈跟他耍流氓啊,长的跟兔儿爷似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水旱两路都走。”
“你妈个巴子,黄癞子,你再给老子说一遍!”那人腾的坐了起来,一手指着黄癞子喝骂。
黄癞子早就被他挑起了火气,见他坐了起来,也不含糊,伸手就去拨他的胳膊:“你指划谁?谁怕你呀。打架是吧,老子奉陪。”
房震拉着云舟忙躲到了一旁。
云舟暗想,这黄癞子真是属疯狗的,逮谁咬谁。就他这样的,连澡堂经理都不敢撵,这人也不知干啥的,还真敢招惹他。
黄癞子拿起边上搓澡用的白醋,手起瓶落,非常利落的给了那人头顶来一下子,只听“哗啦”一声,瓶子碎了,白醋的酸味瞬间就散发出来。
那人头上转瞬就冒出血来,跟着白醋一起流下。他用手一抹:“啊,血!”眼睛往上一翻,缓缓滑下澡床软软倒在了地上。
“打死人啦!”澡堂里一阵大乱
云舟傻眼了:“我操,出事啦!”他小脸发白,问房震:“这人没事吧?”
房震凑过去试了试那人的鼻息,又翻翻他眼皮抬头说:“没事,晕过去了。”他看出来了,这人没晕,是装的。
澡堂子叫来救护车,抬走了那人,附近的派出所接到报案,抓走了黄癞子。
黄癞子临走看着云舟和房震骂:“兔崽子,都是因为你,你等着。”
云舟还在想怎么黄癞子打人跟自己和房震有啥关系的时候,笔录就做完了。
老三拿着个本子敲云舟的脑袋:“说不让你干了,你非要干,这回出事了吧,让老五跟你回去,找经理说,不干了,好好复习,我给你找个学校,你给我念书去。”
云舟低头耷拉脑袋的出来,闷闷的说:“还想再挣几天钱来着,这回好,省心了。”
房震手指在他脸上的创可贴上滑过,眼神有些暗,刚才云舟被碎玻璃片划破了,口子不大,却很深,他有些担心落下疤。
云舟心大,他说:“没事,落下疤更好,看着有男人味,省得都说我像丫头。你没看那个海盗船长还带着个眼罩吗?看着就很霸气。”
房震照他脑后给个脖搂子:“他那是单照眼,戴那个为了挡住坏眼睛。”
“就是为了好看,显得霸气。”云舟坚持
房震说不过他,只好作罢,改口道“澡堂子那边,不去就不去吧,好好复习。三哥说的对,上学是正经事。”
云舟点头,俩人回去拾了东西,只等月底来拿工资。
房震见他也没事了,跟他商量:“反正你也没事了,就跟我出车吧,等三哥给你定下学校再说。”
云舟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跟三哥商量商量,还有我妈那边,也得说好了。”
房震见他虽然没有马上答应,可也没说死了,高兴的揽住他的肩说道:“咱们在外头吃完了再回去,哥给你压压惊。”
俩人也没走远,就在澡堂子对面的清真莜面馆要了俩炒菜,一人一碗拨面。等菜上来,俩人说说笑笑的吃了起来,却没想到,此时家里已经打了起来。
云舟和房震还有老李,作为当时在屋里的人,都被叫去做笔录。洗澡的人里有一个是老大媳妇的娘家兄弟,他今个带着他媳妇一块洗澡来了。见警察把云舟也带走,又听了几耳朵他们打架时的话,出去就跟他媳妇说了。
他媳妇这人,就是个碎嘴子,上回在云舟那没得好,心里还记恨着,家都没回就去了她大姑子那,添油加醋的说了。
云家大嫂恨着老院的人,听了这个信,屁股也坐不住了,抬脚就找她婆婆的晦气去了。
云妈妈坐在炕上,看着窗外,往日这个时候云舟都回来了,今儿个没回来,她有些着急。
听见大门响,以为是云舟回来了,眼睛里带了是些神采,看见老大媳妇领着她弟媳妇进来,脸就拉了下来。
老大媳妇见他婆婆不高兴,她就高兴了,笑的拍手说:“老四那个没脸的,尽给老云家丢人,你还护着他。在澡堂子里当兔儿爷,让俩大老爷们儿争风吃醋,都打进派出所去了。”
她兄弟媳妇在一旁补刀:“就是,就是,我今儿洗澡去了,男澡堂子打的可热闹了,救护车和警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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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哎呦,婶啊,你们家老儿子出名啦。出名的兔儿爷。咯咯咯咯”说完还捂着嘴学几声母鸡叫。
云妈妈听了,气的脸色铁青,她自己的儿子啥样,他心里有数,这个该死的娘们儿敢来嚼她儿子的舌根,就是该死。
看这时候没回来,打架的八成就是真的,可是别的话,云妈妈是不信的。
神经有问题的人想事跟正常人不一样,若是正常人听了这话就该急眼了,可是云妈妈没有,她默默的下地穿鞋撩帘子出了屋。
云大嫂和他兄弟媳妇纳闷:“这人咋没生气?”
“臊得慌,自个儿躲一边哭去了吧?”
云妈妈猛然撩帘子进屋,阴沉的眼睛盯着她们,吓了说坏话的俩女人一跳,看着云妈妈阴沉的脸,有些瑟缩。
云大嫂的兄弟媳妇往云大嫂身后躲了躲,藏在她背后向云妈妈看过来,就看见她手里举起一把菜刀。
老三勤快,菜刀磨得锃亮,刃口闪着白光。
云大嫂的兄弟媳妇吓的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眼睛。
云大嫂就没她的好运气,见云妈妈的刀砍过来,她举手挡了一下,锋利的菜刀就砍在了她手腕上,血瞬间就流了出来。疼的她几乎昏死过去,脑子却出奇的清晰,耳朵里听见她婆婆阴沉的声音:“我砍死你,让你再祸害老四!”
她本来疼的快站不住,听了这话却猛的一哆嗦,婆婆的神有问题,是个疯子,跟她叫的哪门子劲啊。此时她非常后悔,又非常害怕。
她兄弟媳妇瞥见云妈妈阴冷的眼神,吓的浑身发动,忽然听到她说话,不知哪来的劲头,在云大嫂身后跑出来,猛的一把推开云妈妈,疯子似的往外冲去。
云妈妈被她推的倒坐在地上,云大嫂这才机灵起来,也没去扶人,迈过去就跑。
云妈妈嘴里念叨着:“砍死你,砍死你,让你还祸害老四,我让你祸害我的蛋蛋……”
她爬起来举着刀就追了出去。
为了不让人进来,云大嫂和她弟媳妇来的时候还把门给插/上了。老旧的木制大门,年久不上润滑油,拉起来发涩。云大嫂的兄弟媳妇跑到门口,拉了几下都没拉开,急的眼睛通红。
这时候云妈妈已经举着菜刀追了出来。
云大嫂尖叫起来:“杀人啦!救命啊!”她拉扯着自己的兄弟媳妇在前头跑,云妈妈举着菜刀在后面追,嘴里不停放念叨:“老云,砍死她,砍死她,她祸害咱家老蛋蛋儿……”
云大嫂俩人听了吓的魂飞魄散。
外头有人听到呼叫,扒着墙头往里看,更有人跳了进来,把大门打开。
此时,云大嫂的身上已经被砍了三四刀了,她兄弟媳妇不知挨到没挨到,身上也带着血。
有人去找电话报警,有人拉住了云妈妈,她见有人拉她,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云舟和房震俩人商量好回家谁也不说,吃饱喝足了骑着那大二八往家去,还没到家,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老四,老四!”
云舟跳下车子,见后面气喘吁吁的有人追了过来,那人是他们家的邻居,给他叫二叔的。
“二叔,啥事?”
“……哎呦,你妈”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妈,把你大嫂砍了,送医院去了,你快去,快去看看。”
云舟大惊,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问:“我妈呢,我妈有事没?”
“你妈晕过去了,你快去瞅瞅吧,哎呀,你大嫂浑身上下血葫芦似的。”
房震跨在车子上没下来,听了这话,招呼云舟:“快上来,咱们上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病的心态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偶也是个分的
☆、白养你一回
等俩人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老三也在那里,见他们来了只是点点头说:“妈没事。”
云舟跑到云妈妈跟前,见她睡着了,掀开被子看看,没有包扎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说:“可吓死我了,咋回事?”
老三拉着他出了病房,指着旁边的一间说:“大嫂,在那里,说是妈砍的,胳膊上的筋断了,重新接的。还有几处不大的口子,刚做完手术,你要去看吗?”
云舟撇嘴:“不去,我就想知道咋回事。”
房震拉着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老三说:“我也是听说,有人报案说砍人了,然后过去一看是咱们家。报案的是大嫂的娘家兄弟,他跟他媳妇下午去了大嫂家。妈跟大嫂打起来,他媳妇在场,说是妈拿菜刀砍的,她伸手挡了一下,就砍上了。”
老三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云舟听大概明白,咬牙切齿道:“没一刀砍死,算她命大,个搅家,就不让人过省心日子。”这些日子他的脾气被这两口子弄的大了不少,恨不得一下子咬死他们两口子。
老三点头,骂道:“房家一窝子没好人,嘴欠的很。”他骂完,看看房震说“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们一家子。”
房震点头:“我知道,我们两家已经出了五服,没关系了。”
老三摸兜,想找根烟抽,抬眼看见禁止吸烟的牌子,又放了下来,手里拿着打火机玩,半晌才说:“今儿的事,妈就是被刺激了。妈那人,最注重名声,当年生你的时候,我虽然小,但却记得她在月子里偷着哭。有一回我回来告诉她外头那些不好听的话,她脸当时就白了。
房玉琴那人,你也知道,嘴不好。我刚问她,都说啥了妈要拿刀砍她。她支吾了半天,还是她弟媳妇说:老四在澡堂子当兔儿爷,俩大老爷们儿为他争风吃醋,打起来了,脑袋都开瓢了。”
云舟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这话太恶毒了,妈最注重名声,她这样说,不跟他们豁命才怪。
当年就是在生了自己以后,听了那些不三不四的话,神才不好的,他担心这会又被刺激到。
云舟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三哥,他们家这是欺人太甚,我做什么了那么说我?我问心无愧,可是妈,”云舟的眼泪唰的下来“妈最看重名声,为了我,她受了多少闲气,澡堂打仗是那么回事吗?我跟他们拼了我。”
云舟哭着哭着,蹭的站了起来,就朝着老大媳妇的病房去了。
老三伸手就要拉他:“老四,别冲动”
房震却拉着他手大步往那病房去了。蛋蛋儿要做啥,他都跟着,只要不杀人放火,他都纵着。就是杀人放火,他也敢陪。
老大媳妇那病房是三人间,她在靠窗的床上,此时半躺着在打点滴。
老大站在窗前,手里拿着根没点燃的烟。
老大媳妇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她兄弟媳妇,就是那天在云舟家拿书的女人。手上也扎着输液管,就是没看见她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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