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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云舟回头看了他妈一眼,云妈妈嘱咐:“小心点。”
老大家和老二家在一起,当年盖房的时候是一起起的,一共四间房,哥俩儿一人两间。院子不小,但是房子不咋好,砖包泥的房子,就外头看着好看。
砖包泥,就是外头码一层砖,里头是泥坯,为的是省钱。当初盖的是草房,后来老大和老二商量了,换的大瓦,这才像点样。
两家走的一个大门,房震和云舟才到大门口就听到了云大嫂那高亢尖锐的哭喊:“……一年不在家,我是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就落这个下场,找我要钱,我不该你不欠你,凭啥给你钱。我不活啦,云良,你找根绳子勒死我算啦,让你兄弟再给你说个贤良的……”
房震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用下巴指了指屋里:“听说过一句话吗?”
少年的大眼睛带着疑惑就看了过来。
“好人死到证人手里,何况,她不是好人。走,进屋去”房震拉着云舟的手,大步往屋里去。
云舟苦笑,到底是要撕扯开了,也好。
云舟进屋,让云大嫂的哭闹打了个愣,猛的朝他扑了过来:“老四来了,要钱跟老四要,我都给老四了。哎呦,老天爷呀,老的没良心,小的也没良心,打我进了云家的门,就没过过一天省心日子,我活的这憋屈呀……”
没有眼泪,只有喊叫,声音尖锐高亢,很有穿透力。
云舟过来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这会儿,有好事的已经站在了窗下,正隔着玻璃往屋里看。
云舟深吸了一口气,看看老大,又看看老二,目光沉静,他在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笔记本,打开,一字一句的念:“四月四日,清明前一天,去找大嫂要钱,大嫂说:我不该你不欠你,跟我要啥钱。
我说:三哥寄来的,不要你的。
大嫂说:你三哥没寄
我说:我看见邮递员了,他还跟我打了了招呼,说三哥寄来二百。
大嫂说:昨儿给大军交学了。
我说:那是给妈和我的生活
大嫂说:别说给你的,你有胳膊有腿的,不会自己找地方干活挣钱?你大哥没能耐,家里外头就指着那点地,卖那点粮食好干啥的?老三不在家,妈都是我们照看着,他合该给点工钱,你还有脸来要钱?”
云舟念完了,合上小本本,在兜里又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里头是一把零钱,他说:“那是我最后一次要钱,这是大嫂前后给我的,一共八十七元五角。三哥,剩下的事就是你们俩个撕掳了。话我说到这,这一年来,他们没去看过妈,我这么大了,也不用人照看,你们看着办。”
房震用胳膊肘轻轻触了云舟一下说:“你还带着证据?”
云舟笑:“你不是说好人死到证人手里,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带着这个,就是提醒我,这就是我哥哥们儿兄弟。”
房震伸手拍拍他的肩,拉他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靠在门框上,凑在他耳边轻声问他:“你打算做到哪一步?”
云舟苦笑,既然都得罪了,那就得罪彻底好了,他也不是软蛋,不为那点钱,就为争那口气。
老三拿出一沓存根,一张一张念:“……十一月一日,二百,十二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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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二百,一月一日四百,三月一日四月一日五月一日都是二百。整整七个月,加上我临走给你的五百,一共一千九,你给了老四八十七,就算是一百,剩下的一千八,都给我。”他把票根摔在了大红柜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大。
老大强挤着着笑:“自家兄弟,要钱伤和气,说这干啥。”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钱你没花在妈身上,那就给我。你们说是照顾妈,那咱就去问问,要是妈说了,你们照顾她,我二话没有,钱都给你,就当是我雇的人,你敢不敢跟我去”老三的脸上满是激愤。
他走的时候,老四还在上学,给他写信的时候也总说家里很好。可到了五月份,他突然说,已经辍学了,找了份工作,让他别往家里寄钱了。
他记得老四用十分轻松的口吻说:三哥,我不上学了,托了舅舅的姥姥家的一个叔叔,找个份工作,挺好的,上半天歇半天,你不用寄钱了,等回来的时候给我包个大红包就行。
老三那时候忙着转业的事,就写封信劝他上学去,后就忙,也没问他到底上没上学。这次回来才知道,他没去,想着反正也快放假了,等开学的时候再说。
他以为是云舟不愿意去了,现在想起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妈的病是一方面,钱,才是大事。
老大果然是不敢去找云妈妈作证的,他低着头,眼睛里闪着阴狠的目光,狠狠的吸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着。
老三哼了一声说:“大哥,咋的,给个说法吧。”
云大嫂猛的扑过来说:“去,去老院,让你妈作证,我不能白伺候了,走啊。”
云舟心里猛的一颤,这个娘们儿,真是作死,她闹一回,妈的病就重一回,这回好不容易才好点,要是她去闹,妈的病就该又犯了。
他就要上前阻止,房震在后边扯着他的衣裳,不让他动,
云舟疑惑,却听房震在耳边说:“别怕,这事还没完,我觉得我还可以添把火啥啊,比如……”
云舟回头,就看房震在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沓纸,都是笔记本上撕下来的那种,长臂一伸:“三哥,这是这一年来老四给我打的借条,还不还的,你们心里有个数。”
老三伸手接了过去,云舟回头跟房震小声说:“其实你借给我的钱,我都存……啊”
看借条的都看了过来,房震在云舟的脖子后头抬起头,扬起个笑脸说:“我饿了,想吃肉,咬了舌头了。”
那个声音,好像不是你发出来的吧,云舟瞪了他一眼,咬哪不好,咬他耳朵。
那哥三个也没心情去管谁发出来来的了,房震手里的借条钱不少,老三看了震惊,这些拢拢也有两千多。
老大黑着脸问:“老四,这是干啥的钱?”
房震在他耳边说:“这回就都闹出来了,说吧。”
云舟黑着脸,看看他们三个,这才说:“爸去年卖粮食的钱都丢了,大哥说发送爸是他掏的钱,还借外债,你走后他给我看账单来着,说办事赔钱了,让我拿钱,我把自己拿几十块钱都给他了,他说不够,我在房震那借点,对付过去,他可没说你留钱的事。”
老三听了云舟的话,狠狠的看向老大:“大哥,咋回事?”
这时候,一向不说话的老二也开腔了:“大哥,去年爸那些玉米粒少说也有三四千斤,去年的粮价高,玉米八毛五一斤,爸卖了三千斤,剩下那些你拉喂猪去了,家里都没给留,而且我也没听说爸他存钱。”
老大这回再也坐不住了,脸上的汗频频冒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脸说:“爸有病我就找车,车来,爸就不行了,妈急昏过去,我就忙着叫妈来着,哪知道钱的事。那玉米粒子是我拉走了,我想老四也不知道咋拾,怕给捂坏了。”
“先说钱的事,头天卖的粮食,第二天爸就不行了,钱还没来得及存。妈醒了以后就找人找钱办事,那时候钱就没了,家里就你们两口子在,你给个说法。”老二说道
老大媳妇尖叫道:“他们家的钱在哪搁着谁知道呀,丢了能怨我们?”
房震在云舟的耳边说:“你二哥,有点意思。”
云舟皱眉,他二哥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去年卖玉米的钱他就听说是丢了,云妈妈也怀疑是老大两口子拿的。
可是后来又打起来,他妈妈病的糊涂,这事就搁下了。
今儿他原来也想着要回三哥的钱,却没想到房震问他,要闹到哪一步,他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大哥这两口子太黑,既然这样,那就撕掳清楚了最好。他没想到自己说了粮食钱的事,二哥也开口了。
房震继续说:“你大哥忒财黑,以后别跟他共事,这人为不下。你二哥,蔫坏,你三哥的钱他知道得不着,所以一直没说话,可是粮食钱不一样,那是老爷子的,都是儿子,他得不着,别人得了他也不甘心。”
云舟头也不回,只说:“就能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哥哥们忒不是东西,就你三哥还行,在部队里又呆傻了。”房震懒洋洋的说,伸手扯小孩的头发,捻他的耳垂,却把那边哥仨说的话都听入了耳里。
作者有话要说:扒眼不怕下大注是方言,啥意思呐,先说扒眼,就是在赌钱的人身边看着,整句话的意思就是,赌钱的时候注下的越大越刺激,在一边看的人也过瘾。所以扒眼的人就愿意让赌钱的人下的注越大越好。
房震就是那扒眼的。
☆、打起来了
老三愤怒了,不只是为这点钱,而是为一个做大哥的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而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走后,那亲大哥是怎么拿着办事的账单给弟弟看,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拿钱还账的。
又怎么拿走家里的生活,逼着弟弟辍学的。那些粮食钱,是一年的生活,还有拉走的那些玉米,那是一年的口粮,他怎么就下的去手,他为什么就那么有恃无恐,他凭什么?
老三动手了,他不是个文明人,他一把抓起那些凭据借条塞给了云舟,说道:“出去等着我。”然后他把云舟推了出去,指着门口说:“房玉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打女人。”
老大的媳妇叫房玉琴,虽然跟房震一个姓,却不是一个房。
老大媳妇自然是不肯听他的话,看着老三攥着拳头朝老大去了,她尖叫起来:“打人啦!”
老三在老大媳妇尖声中给了老大一拳,正正的打在肚子上,老大疼的一猫腰,他上去又是一脚,踹得老大向后倒去,砸在了脸盆架上。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伴着老大媳妇的尖叫:“来人啊,打人啦!打死人啦,救命啊,老大,你没事吧,老大……”
这回她哭了,是真哭,吓哭了,她没想到老三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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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怎么折腾家里也没人管。
你看,跟婆婆打架,气的她神不好了,还摔坏了,不是也没人吱声?
老四就是个毛孩子,啥也干不了,老二那是个蔫吧蛋,一杠子也戳不出一个屁来,他们就是云家老大,谁也不怕。
可是现在,她害怕了,老三真瞪着眼睛挥拳打过来了,打的老大倒在了地上,看着老大疼的打滚,她害怕那拳头也打在她身上,想要跑,又心疼老大,她拉着老大的胳膊想让他起来,可是他太重了,不是她能拉的动的,她急的只哭,想要叫人进来,可是谁愿意参与到他们兄弟中间来呢?
老大疼的吸气,抬头瞪向老三:“你敢动手?”
老三冷笑:“起来,今儿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也不知道你是爹生娘养的。个畜生,你啥事都干的出来,你干的那些缺德事,那是要逼死自个儿妈!她生你养你,给你娶妻生子,你就是真么报答她的?你合该挨揍!”
老大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老三,挥拳就过去了:“你敢打我?红毛了你。”
俩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屋子小,俩人都是身高体壮的大个子,屋里的器具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不断。
老大媳妇哭着大骂:“……我的暖壶,你造孽呦,我的茶碗,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老三你打死我吧……”
她的铁头功在老大身上一向是所向披靡,可是老三不吃她这一套,见她猫腰低头撞了过来,老三闪到门口,扯下帘子就出去了。
老大媳妇势不住,一头撞在了门框上,只听“哐当”一声,就没了动静。
云舟站在门口,看见老三出来,忙上去看,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说:“三哥,你咋动手呢?”
老三拉平自个儿的衣裳,气呼呼的说:“那天我就想揍他了,哪有当大哥的样,什么人这是。”
屋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流血啦……”
云舟一愣,忙问:“咋回事?”
老三冷笑道:“死不了人,那娘们儿跟我撞头,我躲了,八成是撞到头了。”
云舟一愣,这,这是怎么档子事呀。却又觉得很痛快,早就该揍他们一顿了。
不一会儿,老大扶着他媳妇就出来了,头上正往下流血。
老大看看四周,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的话就入了耳朵,他狠狠的瞪过去,就有人缩着脖子往外走。
他一眼瞥见云舟说:“老四,快去找大夫,你嫂子撞着头了。”
云舟看着血糊糊的头,心里有些发紧,转身就要去。房震一把拉住他说:“不管!去年云婶摔着时候她咋说的?”
云舟顿住,去年打架,他选择性的忘记,可是妈摔倒那一刻他怎么也忘不了。
老爷子入了土,老三也回了部队,眼看着就要放假了,云舟每天上学放学,日子过的一如往昔,只是家里少了那个出来进去笑呵呵的老父亲,心里就像是缺了什么,他想想就使劲吸气,胸口疼的厉害,眼睛也跟着热起来。
那天他放学回家,老大两口子在炕上坐着,妈在做饭。
见他回来了,妈笑呵呵的给他打水洗脸,问他饿了吧,给他沏鸡蛋水,告诉他等一会儿就吃饭了。
老大拿出一个本,上面记着爸办丧事花的钱和的礼金。老大告诉他,花钱比礼多,赔钱了,家里没钱办事,他在家拿了二百,余下的是在外头借的,让他还。
“为啥让我还?”云舟惊愕的问
“你不还谁还?你跟着爸妈一块过日子,妈那样,我能跟她说?”
“可是我是未成年人,父亲办丧事,儿子都出钱不就行了?”
“凭啥?凭啥儿子都出钱?”老大瞪眼睛了“你跟着爸妈过,家里的东西将来都是你的,爸的事就得你给钱。”
云舟那时候有些懵,就在兜里把钱都掏了出来。
老大媳妇一把就抓了过去,数了数说:“才三十多块钱。”
云舟讷讷:“那是我中午的午餐钱。”
老大看着他说:“别上学了,上啥学上学,爸都没了,妈这样,谁供你呀?”
云舟急了,他是家里的老来子,老头和老太太都宠他,他的脾气好,但是也是有脾气的。
“不用你们供着,我自个儿能供自个儿。”他梗着脖子赌气说
老大冷笑:“那就先把发送爸的钱还了,不用还我那二百,剩下那三百多,你给我拿来,我还回去。”
云舟当时的脑子就乱了,他上哪找三百多块钱去?
云妈妈进来听见大儿子说不让小儿子读书,当时就闹了起来:“不用你供着,我老婆子能供,你给我滚蛋,少在我跟前乱乱。”
老大媳妇听了不让了:“还上学?你有钱吗?先把发送老爷子的钱还了再说话。”
“我的钱谁拿去了你不知道哇,还跟我要钱,你们有良心吗你们”云妈妈气的直哆嗦,那卖玉米的钱是她放的,听说老爷子死了,她腿软就倒在了地上,那时候还有意识。老大媳妇在她腰上拿走开柜的钥匙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没说,她想慢慢跟老大说,别让外人知道他们拿了钱,说出去不好听。谁成想老大两口子竟然不让老儿子念书,说是没钱。
那天谁先动的手云舟忘了,可是他记得妈已经不搭理老大媳妇了,自个站在门口抹眼泪,老大媳妇疯了似的出去推了她一把,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妈摔的人事不知,头上磕出个大口子。
老大俩口子站着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商量要不要送医院。
云舟抱着云妈妈求他:“大哥快去找人呀,妈晕过去了。”
老大犹豫着要去,他媳妇拉住他的袖子说:“别管,装的。”
这一切正好被出车回来的房震看在了眼里,他把人送到了医院,又住了七天,都是房震出的钱。
那以后,云舟就辍学了。
云舟想起来,眼睛都红了,看着老大冷冷的说:“报应。”但他却真的去给找了大夫,他不是那黑心人,他见不得别人流血。
清算的事却没有因为老大媳妇流血就停了,老三看着老大媳妇头上那个创可贴,冷笑着说:“这么大点的口子,装啥装。你别忘了,去年你把我妈推下台阶,可住了七天院,摔折了肋骨,躺了一个多月才好。”
老大媳妇想要说话,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又缩了回去。
“拿钱!”老三一拍桌子“我的,还有家里的,拉那一千多斤粮食,都还回来,要不然,我明儿就去告你。”
“你敢!”老大跟着脖子喊“打你大嫂的事咱还没算。”
“那是她自个儿撞的,老二看着呐,别冤枉人,你不是说要算账吗”老三撸着袖子,一条腿蹬着炕沿说:“好,那就好好算算,云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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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黑着脸进来说:“既然都打破头抓破脸了,那就没啥好顾忌的了,妈说了,那粮食钱是大嫂以为她晕过去才解了她的钥匙,在柜里拿的。趁着我跟妈在医院,他们拉走了留着换粮食的玉米。
三哥你给的钱他只给那点,也都看到了,借房震钱是因为他偷走了我们的生活和粮食,这也该他出。还有妈住院都是房震掏的钱,我亲眼见大嫂把妈推下去的,也得他们出钱。至于爸丧事花的钱是他们在粮食钱里拿的,还骗走我三十多,这些都得找他们算算。
三哥,他要是不给,那就起诉吧,我还小,不用你们养着,但是妈的赡养他得出,还有二哥,这些事他都知道,但是他不管,他也有责任,你看着办。”
老大黑着脸,目光阴狠的看着云舟:“小兔崽子,那时候就该掐死你,让你叭叭,我打死你。”说着,一巴掌就抡了过来。
云舟见他那小扇一样的巴掌扇了过来,头皮发麻,本能的躲避。
老三站在云舟的旁边,他拉着云舟一闪身,老大的巴掌落了空,气急败坏的又抡着上来了:“我让你躲。”
云舟站在老三身后朝着他嚷:“你敢打我,爸都没打过我,你疯啦?”
老三拉着云舟,上去就踹老大:“不要脸,老四长这么大,爸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你敢打他?真不要脸。”
老三把云舟扯开,又上去跟老大打了起来,云舟往门边挪,脚下一绊,踉跄了两步才扶住了门框,抬眼看见老二憨笑正着看他。
云舟知道就是他下的绊子,一口吐沫就朝着他吐了过去:“不要脸,下黑手。”
那吐沫正正的落在他的鼻子上,老二的笑容刷的没了,他沉下脸来呵斥:“老四,你想打架?”
云舟气坏了,这个老二装人装鬼的,还下绊子,早就想揍他了,可是他不阴不阳的,找不着理由,今儿拼着挨打,他也要跟他干一架。
云舟呵呵笑:“打架我怕你?”
跳起来就是一拳,打在老二鼻子上,鼻子立刻见了血。老二手一抹,厉声叫着:“老四,你作死吧。”他一巴掌就忽了过来。
云家的孩子,个个高壮,除了云舟。老二比云舟高了一个头,云舟打他,得跳着。
云舟见他的巴掌过来,低头就要躲,老二好像料到了,中途换手就要抓他的后脖领。
这时,门外闪进一个人,一脚踹在了老二的腰上,老二往前一扑,云舟低头钻了过来,转身朝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
老二被连踹两脚,扑到了老大和老三的战圈里,被俩人一人一拳打在了身上,疼的直叫唤:“我是老二。”
却也伸手跟着打了起来。
云舟被后来的房震拉出了屋,听见老二叫唤,嘟囔道:“揍的就是你,妈的,是人么。”
房震上上下下的摸了他一遍,见他没事,这才松口气,咬牙切齿道:“没人性的东西,敢打我家蛋蛋儿,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也二更,一起发,我是辛勤的小蜜蜂,啦啦啦啦啦
☆、云老大的儿子
云家兄弟打了起来,全村哗然,各种议论铺天盖地而来。
“早就该有人教训教训云老大了,那是干的啥事,逼着不让自个儿的兄弟上学,还不孝顺。”
“听说老云头就是给老大气死地,那天就他两口子去了,老云头平时多好的体格,那么快就死了,说不是他俩口子气滴,我都不信。”
“云家发丧,礼让老大了,一分没给小的,还糊弄小的说赔钱了,借钱出的殡,让小的还账呢。那小的才多大,哪知道这个,就乖乖的借钱还账,听说是在房家借的钱。”
“呸,那得多黑的心才能办出这事。”
“听说去年老云头卖粮食钱都让那两口子偷走了,云家老婆子摔坏的事也是他们两口子干的,趁着人家住院,把卖剩那点玉米也拉走了。哎呦,那是母子俩的生活和口粮呦,啧啧,这是要逼着老娘带着小的出门啊,好芾显耗欠孔樱一点好良心也没有。”
“这话可对,他家住那院小,那大小子比老四还大着,也该说媳妇了,没房子,就是看老院的房子眼热呗。”
“呸,那也成不了他地,别说他老娘还在,就是老三也不能让给他。”
“老三不是上班去了,单位再分个房子,他把老娘和小的撵走了就能要那房子啦!嘿呦,也忒不是个东西呦。”
“呸,老大两口子缺德,一点好杂碎也没有,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老二那两口子也不是啥好东西!看着老娘和小兄弟受气,连个屁也不放。我看就是等老的小的都走了,也想出面要老院,他那窝还有一个小子不是?我呸,一窝子都是黑心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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