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悠闲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盏茗香
张勤升才休了顾芳秋时,心里对她还是有一丝愧疚的,有时候生出要去看看她的念头,但他半个月才回一次村,要忙着陪鲁晓曼照顾儿子,根本抽不出时间,他倒是想请同村的江莲帮着问问,但江莲每次见到他们家人都没好脸色,他也就没兴趣去看冷脸,这个念头就一直这么搁着,所以也错失了顾家之前的巨大转变,还是这次回家,听小妹和新妻说起,才反应过来。
心里不得不说是很遗憾的,再一次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哪怕对方回来得再早些,或是他当时没休顾芳秋,有那江少爷的提拔,现在他哪里还需要愁这两百多两的租金,现在因为顾家,还得罪了对方。
张勤升思来想去一晚上,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就去租了一辆驴车回了村。
驴车刚到家门口,就见自家大门旁边停着两辆马车,门口还聚拢了许多人,大家一看到他,就对着他指指点点,诡异地笑着。
与昨日他回店铺时的场景多么相似啊。
张勤升意识到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心内正忐忑着,就听人群里传来一声凄厉地喊叫:“这是老爷的儿子,你若敢伤他,老爷绝对会休了你的!”
张勤升神情骤变,拨开人群,就见鲁晓曼护着自己的肚子,与对面一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对峙。
第62章
周围围观的基本都是村里的人,刚才张勤升还没回来时,他们就已经看了一场大戏了。这夫人忽然带着丫鬟小厮上门,说要把鲁晓曼接回去当姨娘,张刘氏冲她撕骂,说这位夫人无理,要强掳走她的儿媳和金孙,要报官。
这夫人却说,鲁晓曼肚子里怀的是他家老爷的种。他老爷一直无子,家里就等着人给他生个儿子继承家业,之前鲁晓曼被他家老爷养在外面大半年时间,被她察觉时刚怀孕。她作为正室,是十分宽厚的,想着既然孩子都已经有了,为了孩子好,便准备给些“买妾之资”,要把鲁晓曼接回去当姨娘,没想到就在他家老爷为抬她进门做准备时,她忽然就不见了。
起先鲁晓曼并不承认,只说是这夫人陷害她。
这夫人就笑着说,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着等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养大了几岁后,再带回宋家认亲,到时候她母凭子贵,也可安然无恙地进府做她的富贵姨娘。
宋夫人将鲁晓曼那点子小心思点破,然后就只逼问鲁晓曼,“若你这会儿承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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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帮你与张家和离,带你回去,你怀的儿子,是我宋家唯一的少爷,虽然你跟过别的男人一段时间,但你一样是我宋府的富贵姨娘。你觉得我不想让这孩子出生,却是你想错了,老爷如今正四处找你们母子,这孩子老爷已经得知,就算我真容不得他出生,可如今也是不敢动手的;若你这会儿不承认,那以后可就容不得你再改口了,毕竟就算他真是我宋家的种,可却叫了几年别人爹娘,便是老爷再大度,怕也是不喜的,到时你就更进不得我宋家的门,你那富贵姨娘的美梦,也就实现不了,只能一辈子待在这乡下做你的村妇。”
当时鲁晓曼被她几句话,说得六神无主,只觉得自己的算计到头来好像还是一场空。她不信宋夫人的说辞,因为当初她肚子里这块肉就差点被她打点,若不是她机灵跑得快,这孩子早没了。
当初她勾着张勤升,其实最初的目的就是想给自己找个钱袋子,后来为了孩子才嫁给他,也是给自己留的一条不错的后路。
但今日这事被宋夫人点破,闹得村里人尽皆知,她在这张家村已经待不下去了,就算她拼命否认,说这孩子就是张家的种,但张勤升是个男人,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戴绿帽子,给别人养野儿子。不管有没有这事,他心里永远都会记着这事。
短短的一瞬间,鲁晓曼几番思量,发现进宋家,最坏的结果就是生了儿子,儿子没法由她带着,比拼命留在张家后的日子要好,毕竟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儿子,这几个月来,她定期就找会大夫问诊,所有大夫都确认她怀的是儿子,眼前这个宋家夫人生了两个女儿不能再生,宋家老爷发了疯的想儿子,她虽然跟过张勤升一段时间,但只要她有儿子在,再凭着她对宋家老爷的了解,重获宠爱并非难事。
这般想着,鲁晓曼就承认了,这孩子确实是宋家的种,当时宋夫人就让人将她拉过去,原本还笑着的女人神情忽然变得阴狠,手掌抵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鲁晓曼以为这女人是要将她推开,生怕肚子里这块筹码出事,便捂着肚子后退,惊惧地大喊出了张勤升一回来就听到的那句话。
看着忽然出现的张勤升,鲁晓曼脸色也剧烈地变幻着。
张勤升犹不信,瞪着鲁晓曼:“你刚才说什么?”
鲁晓曼一脸地泫然欲泣,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
旁边宋夫人讽笑一声:“这位郎君,听说这女人如今是你的正室?你不知道她是怀着孩子进门的?”
知道!当然知道!
张刘氏扑过来,要撕打宋夫人,被她身边的两个高壮的小厮推开,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丧良心的自己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就想来抢别人家的孙子,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宋夫人瞥去冷厉一眼:“给我堵嘴。”
一名丫鬟转身从车里拿了一块布下来,团吧团吧塞进被钳住下巴被迫张开嘴的张刘氏嘴里。
“唔唔!”张刘氏人被钳住双手,嘴里赛着布,屈辱得眼睛几乎充血。
“娘!”张蕙兰缩在旁边,想上去又不敢上去,只能急得掉眼泪,向张勤升求救:“大哥!”
然而张勤升已经被绿帽子带来的怒火淹没了,他耳朵里听不到其他声音,眼睛看不到其他东西,他拽着鲁晓曼,怒吼道:“说!你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鲁晓曼还在做戏,可怜兮兮地哭道:“勤升,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
再一次得到确认,张勤升几乎疯掉,理智溃散,一巴掌扇在鲁晓曼脸上,要不是旁边小厮动作快,鲁晓曼直接摔地上,孩子都得出问题。
鲁晓曼也是后怕不已,被张勤升扇得脸颊红肿,嘴角出血都来不及生气,只恨恨地瞪了张勤升一眼,缩在小厮后面不敢出来了。
宋夫人勾唇道:“人怎么样,我们是不在乎的,可她肚子里揣着的,是我宋家的种,出了事,我宋家可是要向你讨说法的。这世上啊,许多东西都可能是你的,但你的孩子,却不一定是你的,张郎君还是要想开点。”宋夫人话说得郑重,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看着张勤升,表情讥笑中带着怜悯,看得张勤升怒火中烧。
宋夫人让人扶着鲁晓曼上车,示意小厮松开张刘氏,对这一家子说道:“明天我会让人送和离书来,痛快签了吧,张郎君毕竟在西区是开着店铺的人,可不好被这么些琐事过度烦扰。老夫人也别这般恶毒地盯着我瞧了,有骂我那劲儿,不如好生拾掇一下,尽快给张郎君娶个美娇娘,自己生个大胖小子多好,也就不用再惦记别人家孩子了。”
畅快地笑了一声,宋夫人进了马车,让人驱车离开。
张刘氏扯出嘴里的布条,瘫在地上边哭边骂,张蕙兰也在嘤嘤哭泣,张勤升握着拳头站在原地,被气得脑眼昏花,而后一抬头,见身边还停着看热闹的村民,不由暴喝一声:“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
张勤升一夜之间,妻子没了,儿子也没了,头上还多了顶绿帽子,只觉人生都晦暗起来,他的不快,其他人都暂无所知,知道了,也是要拍手称快的。
丽山村里,江凡看着江贵等人将最后一个木箱子放进去,高兴道:“终于齐全了。”
在江贵和他几个朋友的加紧赶工下,终于赶在这一个月的雪阳花花开之前,将所需的架子床打好,并且提供给员工放置物品的木箱子也全都准备完毕。
花就要开了,江凡现在需要做的是再一次招工。因这个时代全是人工,每日消耗的干花瓣并不多,所以此次招工,江凡最少也要招个一百人,人员自然也是村里人优先。
村里便又热闹起来,上次招工那一次,村里陌生的男人多,这次则陌生的妇人多,都是被本村的人找来的亲朋好友。
江凡要新招面脂工人的事情,洪家姐妹也知道,清楚就他们村子那点人还不够招,便回洪家村说了一声,招工的第二天,二十几个洪家村的妇人就结伴而来了。
都是身体健康、体格不弱的,江凡挨个问了问,便都留下了,让她们回家拾好东西,十天后过来上班。
如此工人基本就齐全了,不过还需要几个管理人员,这些普通村人基本就没法胜任了。江凡就在娇颜阁门外贴上招聘启事,写上招工的各项条件,由顾长青和顾芳秋先筛选一遍,再然后让他们到丽山村来面试,合格地就留下。
面脂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那边房子基本的材料也都采买齐全,挑了个良辰吉日,也动工了。这一切自有刘老带着家里后生们操心,江凡尽可放手不管。
忙忙碌碌几天,这日江凡终于闲下来了。
早上去地里赚了一圈,看了看房子的进度,然后就见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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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修谨带着三匹棕色大马乘船过来。
看着那几匹马,江凡就是一阵头疼。
关修谨以前天天往这边跑,只带人过来也就罢了,最近不光人过来,连家里的马都要牵过来,那爱好和最近的刘老一模一样,没事就把自家的马儿牵过来,给它们买碧雾丝吃。
江凡站在原地,看着关修谨牵着一匹马往他家走,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完全把他家当客栈了啊。
江凡站那不动,关修谨就停下看他:“先不回去?”
江凡走过去,“回呢,谨爷牵马受累,要不小的给您牵?”
关修谨就把缰绳递给他。
江凡都要给气笑了。
一行人回到宅子,冯一冯二两个就熟门熟路的去沙地里割碧雾丝,人家自带背篓和刀,装备可齐全了。
江凡坐在廊檐下,一边往嘴里扔果子,一边指着自己那一亩多好不容易分株出来的,如今却被割了大半的碧雾丝,一脸心痛地冲对面正亲手喂爱马吃草的关修谨说:“它们真的吃太多了,别再带过来了,都要被割秃了。”
这碧雾丝,除了家里的二爷和圈养的家禽,刘老家的两匹马,关修谨还有三匹马,这么多张嘴,一天两顿,一顿就是一大背篓,他那么点碧雾丝,眼看着都要被割秃了,那一口一口吃掉的,就是他的生命值、系统币啊。
关修谨摸了摸吃得正香的马儿,“我付了银子的。”
谁稀罕你那点银子啊……好吧,确实有点稀罕的,如今建房、招工,每天银子哗啦啦地流水一样,之前还从县城里买了一个铺子,也花了不少钱,确实差钱。
江凡只好郁闷地使劲吃果子。
关修谨看了看他,松开马儿去井边打水洗了手,走过去从他手边的盘子里捏了颗紫香果,“我再和你做一笔生意。”
第63章
大周经历过一番夺嫡动荡,如今国力已是中庸。十年前被大周驱逐到关外的强敌们,虽然到现在也还在给大周纳贡,但十年的休养生息,加上如今大周幼主主政,纵然有关修谨这个监国王爷在,但环伺的群狼们早已蠢蠢欲动,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撕咬过来。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骑兵在战场上一向是战斗坚锐,骑兵的多少,往往代表着一个国家战斗力的强弱。
大周缺马,为了保证兵力,每年都需要花大量的金银从他国引进。大周也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每年都挑选良种马匹进行繁衍培育,但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引进的马生育的后代,总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加上地利原因,这些马一代不如一代。
关修谨是看着江凡家的两头驴子一天天突破自身极限长得如今这般,和马差不多大的,他甚至让二爷和冯一的坐骑比拼了下脚力与速度,一番比试下来,结果着实让人震惊,驴子唯一比马好一点的,可能就是耐力,但二爷在其他方面,比起中等的马却半点不差了。
这相当于什么,像二爷这样的驴子,已能与中等马等同,若是用养二爷的法子来饲马,这些中等马是不是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关修谨多年来,一直关注着国内育马的事情,冯一他们更懂如何训练马匹,江凡家的碧雾丝,他带来的三匹马,只吃了刚刚十天时间,但在冯一每日的细致观察下,三匹马的体质都明显增加了。
当听到冯一报告的那一刻,关修谨知道,大周的盛世即将重临。
而他要与江凡做的这笔生意,就是希望有偿从江凡手上获取碧雾丝的种子与种植技术。
“没有种子。”江凡将最后一颗果子吃掉,没好气地说,“刚长起来就叫你们割掉,哪来的种子。”
他如今彻底瘦下来了,但脸蛋始终带着点婴儿肥,一双眼睛大大的,郁闷地看过来时,微微地睁大,看着竟十分的可爱。
关修谨指尖摩挲两下,“那今日起,我便不带它们过来了。”想了想,“叫刘老以后也不许了。”
江凡满意地点头,他猜不出关修谨具体的身份,但总不会太简单就是,对方提出这个合作的用意,他也能猜得几分。碧雾丝是生命植株,到时候他只需要提供植株与养料,土地的事就用不着他操心了,只需前期投入,以后他就只等着生命值赚系统币,觉得这笔生意还是能做的。
既然有合作的意向,那之后就该谈谈价钱了。
大周每年光买马的花,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只要碧雾丝在育马一事上初见成效,这笔生意就会为大周节省很多银子,所以在价格上,关修谨没压价。根据种植的面积与江凡到时提供的数量,以及他的培育技术,关修谨给了江凡一个不错的价格,直接超过百万银两,分几个阶段给江凡。
这百万银两,放到现代社会,那已经是过亿的大生意,即便是江凡以前,也还没接触过这么大笔的生意。不过现在他还挺淡然,系统在手,银钱来得太容易,还真让他兴奋不起来。
有了这钱,江凡又跟刘老说,不差钱,房子给我往最好里造。刘老幽怨地盯着他,只因关修谨下了命令,不让他把马往江凡家里牵了,两匹马一连几天吃不到碧雾丝,闹了好几回脾气了。
江凡嘿嘿笑了一声:“那你去跟我家二爷讨吧,家里除了鸡鸭,就它还能吃。”
刘老一噎,从二爷嘴里抢吃的,那不是存心想挨踢么,当时他把马牵过去喂碧雾丝,二爷就认定它们是跟它抢吃的,在驴棚里叫得可凶了,要不是门栏太高它跨不出来,不然非得和这几匹强盗马干一架不可。
碧雾丝虽然长得和韭菜相像,但每株结下来的种子可没有韭菜多,就七八颗,等它结种子的那点时间,采用分株的话都十好几株了。
之后,江凡就开始给碧雾丝分株。
现在刚入十月,关修谨给了江凡五个月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将碧雾丝面积扩大,来年三月再移栽到别处。
很快,新扩种的雪阳花一个月获时期到了。
四十二户种花的人家,除开第二次参与进来的,前面首次参与的,是一亩一分的花田,得有一千多斤。手脚快的,起早贪黑,一天也就能摘个八、九十斤,这么多的花摘下来,一家子四五个人全上,要摘完也要花个两三天的功夫。
现在天气凉起来了,村里要赶在寒露来之前将小麦种下,在没有现代机器的帮助下,耕地、播种都不是件轻松事,他们还要开始给油菜育苗,本就忙碌,这次更与摘花的日期相撞。
很多人就分成两拨,一拨在田里忙活,一拨在花田里忙活。
江凡从一家花田旁经过,就见里面一个老阿嬷叮嘱自己的小孙子,“狗子,当心点,别剪着手了。”
那小狗子剪完身边的,拖着花篓移到下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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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一朵花,熟练的下剪刀,还抽空回他奶:“奶奶,我知道的。”
摘花轻松,很多人家七八岁的小孩也背个小背篓,拿个剪子帮着摘最下面的花。
田里人很多,很热闹,江凡一路过去,看到他的人都与他招呼,江凡都笑着应了,有时候还逗一逗在田里跑动的小孩。那些村民却都已知道,这少年郎君看着和蔼可亲,内里却是个狠人,但凡被他表现迷惑想从他身上占便宜的,最后都要吃亏。
第二天的时候,顾芳秋带着四男两女回来了。
自从去了镇上,顾芳秋一个月也就回来一两次,这次回来,是带着她和顾长青先筛选过几个员工回来,让江凡面试。她则是江凡特意叫回来的。
这次江凡招了两个会算账的,一个留在面脂坊,一个到时候调去县城;还需要一个以后陪同顾长青跑材料采买的,还有后勤管理。
四个男的当中,有一男一女会算账,那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文绉绉的,说话虽轻声细语,看着却格外的沉稳,以前是给人当掌柜的,东家好赌,店铺了都输了,他只能重新找工作;那名女子,则三十来岁的样子,以前家里开过铺子,都是她在管理,只是后来丈夫生了重病,为了给丈夫看病,家产全部赔了进去,如今不得已出来打工;另外三男一女,能被顾家父女筛选留下的,自然也都有各自的长处,都会识字算术,只不如前两位通。
江凡例行问了问,见都还不错,人品这个目前还看不出,便先都留下了,先签了试用契约,三月期满了再转正,领正式工钱。
六人都没异议,江凡给了他们三天安顿时间,三天过后便开始正式工作。
这六人走了后,江凡就拿出一份房契,递给了顾芳秋,“这个你下。”
顾芳秋接过去一看,立即惊讶地看向江凡,“这铺子竟是被你买了?”
江凡咧嘴笑道:“比表姐快了一步。”
这个铺子,就是张勤升在县城租下的杂货铺。
顾芳秋要报复张勤升,首先想的是将张勤升租的那家铺子买下,让他生意受影响,再次便是想查一查鲁晓曼。
因为最开始张勤升跟她说,是要纳鲁晓曼为妾的,张家家境只能算一般,当时顾芳秋就在想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愿意进这样不算有钱的家里当妾。那天鲁晓曼来张家劝她,当时的鲁晓曼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模样,可笑张勤升对她浆洗娘的身份半点不质疑,只认为鲁晓曼舍得为自己花钱、懂保养。
顾芳秋总觉得鲁晓曼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手里有了钱后,借着父亲常往县城跑的便利,托人将鲁晓曼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还真叫她打听到了。
鲁晓曼十五六的时候,是给人做丫鬟的,后来心大了,想爬家里男主人的床,被女主人发现,打了一顿撵了出去,她爱慕虚荣,为了过上奢侈的生活,甘愿委身能做她爹的男人身下,她也不想再伺候人,便哄着那些人将她养在外面,有时候是等对方腻了,她拿一笔钱就换个人继续攀附;有时候是被女主人发现,慌张逃走。
这县城几个区,都叫她待遍了。
女人嘛,终有人老珠黄的一天,鲁晓曼这个,就是吃青春饭的,眼看着自己上了年纪,她开始给自己准备后路。最后她勾搭上宋家老爷,被宋老爷养在郊区的房子里,那个被她说成是她老娘的老妇人,其实是宋老爷买来伺候她吃喝的。
鲁晓曼知道宋老爷人已经快四十岁了,却还没有半个儿子,家里的母老虎不能生,却又不许他纳妾,他只能到外面偷吃,在县城里不同地方养了好几个女人,就奢望哪个能给他生个儿子,但宋老爷不算年轻了,身体不太行,这么多女人养了快半年,也不见有动静。
鲁晓曼起先也希望自己能怀孕,但苦等八年肚皮也不见动静,心里就觉得宋老爷可能靠不上了,就在她又开始给自己想后路的时候,巧合之下遇见了张勤升,她勾搭成习惯了,见张勤升人长得还不错,县城里还有个杂货铺,便想宋老爷那边若真靠不上,她还可以改头换面做正头娘子呢,便开始与张勤升来往,宋老爷每天要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辛苦耕耘,哪有时间去盯着鲁晓曼。他脑袋上虽绿了一段时间,不过鲁晓曼肚子里的那个儿子,确实也是他的
鲁晓曼怀了孩子,正想甩开张勤升,便被宋夫人知晓,仓皇出逃,张勤升反而成了她的庇护所,接下来就是回去逼顾芳秋接下休书的事情了。
而打听到这些,顾芳秋就开始动作了。
她知道张勤升半个月回一次家的习惯,时间都是固定的,除非刮风下雨,不然轻易不会改变,那次张蕙兰在店里闹了,顾芳秋知道她一定会回去告状,而张勤升一定也很好奇那个曾经被他休弃的落魄女人如今是个什么变化。恰好宋夫人身边的丫头常来店里买东西,顾芳秋便做了个打折活动的局,让那丫鬟与张勤升一行相遇,让她认出鲁晓曼,将鲁晓曼的行踪告诉宋夫人。
宋夫人最开始要派人捉鲁晓曼,打的是将她肚子里孩子去掉的想法,没想到鲁晓曼跑了,事情就不再她掌握之中了,再次见到鲁晓曼,孩子大了一打可能一尸两命,但是与其让这个孩子从小跟着鲁晓曼娘俩一条心来对付她,还不如让这孩子从小与鲁晓曼隔离,等生下来养在自己身边,这样事情就会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中。
鲁晓曼被抬进宋府时,她可是给了“买妾之资”的,鲁晓曼当时拿得可欢呢,却不知道等她生下孩子,她便就面临一个被发卖的下场。
宋夫人恨鲁晓曼的小心思,也恨接手鲁晓曼的张勤升,尽管他也是不知情,但鲁晓曼在他家待着,给鲁晓曼提供了庇护,等她成功生下孩子,也算间接地帮着鲁晓曼达成心愿来对付她,再加上,从自家丫鬟口中得知张勤升对顾芳秋的所作所为,宋夫人也很鄙视这样的男人,便算是卖了顾芳秋一个人情,派人去西区散播了流言,要让张勤升的生意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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